维娃

维娃 (1938)
Viva

演员

薇薇娃出生于纽约州雪城,原名珍妮特·苏珊·玛丽·霍夫曼。她的母亲玛丽·爱丽丝(娘家姓麦克尼古拉斯)与父亲威尔弗雷德·欧内斯特·霍夫曼是一位家境优渥的律师。作为这个虔诚天主教家庭的长女,她身上流淌着德国、爱尔兰、英格兰以及八分之一意大利的血统。父母在她之后又生育了八个孩子。

她曾告诉自己的导师安迪·沃霍尔,父亲是个宗教狂热分子,而母亲则崇拜那位爱尔兰裔天主教徒、以“猎巫”闻名的约瑟夫·麦卡锡将军。母亲坚持让孩子们观看1954年那场电视直播的陆军-麦卡锡听证会。

珍妮特·霍夫曼在天主教教会学校接受教育,后进入纽约塔里敦的玛丽蒙特天主教大学就读。大学三年级时,她前往巴黎索邦大学学习艺术,寄宿在一所修道院里。这种生活令她内心充满反叛的渴望,而年轻的霍夫曼女士最终也确实走上了叛逆之路。在动荡的1960年代行将结束之际,她成为沃霍尔电影《蓝色电影》(1969年)中首位在银幕上进行真实性行为表演且非匿名的演员。

据报道,她曾因留在巴黎试图成为一名画家,靠做模特维持生计,导致精神崩溃,被父母送进精神病院。1960年代初,她移居纽约市,立志成为一名时尚插画师。与一位摄影师同居期间,她仍活跃于艺术圈。大约在1963年的一次画廊开幕夜,她主动向沃霍尔介绍自己。但那次他们并未投缘,即便后来命运之路第二次交错,让沃霍尔遇见了这位未来的电影女王,两人依然没有产生火花。

1965年的情况则截然不同。在时装设计师贝齐·约翰逊举办的派对上,他们再次相遇并交谈起来。霍夫曼不乏勇气,不久便前往沃霍尔集居住与工作于一体的“工厂”工作室,向他讨要租金。当时她与妹妹住在切尔西酒店,每周房租16美元。沃霍尔在回忆录《波普主义》中写道:“她那种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像在索要自己的薪水——可我甚至不认识她!她 essentially 说的是:‘我需要二十美元,而你付得起。’”这种态度最终导致四年后他们 professional 和社交关系的破裂。

沃霍尔的电影向来挑战禁忌,他当时已决定涉足色情电影制作,他称之为“裸体片”(硬核色情片在那十年稍晚才出现)。他被薇薇娃迷住了,认为可以将这位引人注目、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用于自己的电影中(他的电影明显带有同性恋色彩,并大量展示男性“肉体”)。

安迪·沃霍尔认为,薇薇娃那令人乏味的嗓音或许能在应对审查时派上用场。他担心1960年代沃伦法院时期对淫秽品的法律定义中“缺乏救赎社会价值”这一条款。许多判定电影为“色情”因而不受《第一修正案》保护的裁决,关键就在于是否存在救赎社会价值。罗斯·梅耶的一部裸体片就曾被判淫秽,法院勒令其撤映,因其试图插入的救赎社会价值过于直白明显,在法官看来,那不过是让一部本应受谴责的电影合法化的 cynical 伎俩。

面对霍夫曼,这位 avant-garde 电影制作人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能让她出名超过15分钟的点子:这位马基雅维利式的沃霍尔确信,如果启用一位“既能展现美丽,又能脱去衣衫,步入浴缸,还能像薇薇娃那样 intellectual 地交谈”的女性,他或许就能智胜审查官。

“救赎社会价值”是沃霍尔拉薇薇娃入伙时借助的法律托辞,旨在制作真正的色情电影而不因淫秽被查。在沃霍尔布满血丝的眼中,薇薇娃的 reflection 是美丽的——而她,这位永远的天主教叛逆者,也愿意在银幕上全裸,甚至上演不堪入目的戏码。

沃霍尔的导演方法是鼓励演员即兴发挥,而他的 cinematographic 技巧则是将摄像机对准他们,连续拍摄一整卷1200英尺的16毫米胶片,大约33分钟片长。(乔·达里桑德罗曾见过沃霍尔这样导戏:背对着正在拍摄演员的无人操控摄像机读报纸!)他相信,薇薇娃那滔滔不绝的 intellectual 絮语,能为他提供“社会救赎价值”这块法律遮羞布,使他得以成为一名 profitable 的色情片制作人。

薇薇娃的银幕处女作是《裸体餐厅》(1967年),不过她为沃霍尔拍摄的另一部电影《单车男孩》(1967年)更早上映。在《裸体餐厅》中,她饰演一家只接待男性顾客(包括困惑的泰勒·米德和现实中的陆军逃兵朱利安·巴勒斯)的餐厅女服务员。整部电影里,薇薇娃只穿着一条丁字裤,所有男性顾客也是如此。(该片最初版本为全男性演员全裸出演,现已遗失。)

但真正让薇薇娃臭名昭著至少15分钟的,是《蓝色电影》(1969年)。该片于1968年10月在格林威治村大卫·布尔登的公寓拍摄。尽管薇薇娃和路易斯·瓦尔登在片中确实发生了性关系,但他们花了更多时间进行 social intercourse,以赋予沃霍尔那块“社会救赎价值”的遮羞布。在长达33分钟(即一卷1200英尺16毫米胶片不间断拍摄的长度)的时间里,薇薇娃和瓦尔登做爱。在影片剩余的132分钟里(首映时又放映了三卷胶片),他们谈论越南战争、烹饪食物以及淋浴。(影片的另一个片名“蓝色电影”带有双关意味,其蓝色色调并非刻意设计,而是一次失误的结果。沃霍尔正确地在室内使用了钨丝灯胶片,但未对射入布尔登公寓的阳光使用蓝色滤镜补偿,导致曝光后的底片呈现蓝色调。)

薇薇娃在约翰·施莱辛格的《午夜牛郎》(1969年)中获得了一个有台词的角色,饰演“格蕾特尔·麦卡尔伯森”,即那位与“哥哥”举办派对、邀请“乔·巴克”参加晚宴的女子。这些派对场景拍摄于1968年6月下旬,正值瓦莱丽·索拉纳斯刺杀沃霍尔未遂两周后,场景中还有其他沃霍尔的常客。

1968年11月,薇薇娃想去欧洲,沃霍尔为她提供了一张前往巴黎的往返机票。次年1月,她从巴黎寄给沃霍尔一封恶言相向的信,威胁说除非他寄钱,否则就要与他反目。她失望的导师决定不予理会。1969年2月,她又发了一封电报,发出新的威胁。沃霍尔再次置之不理,因为他有更紧迫的事情要操心:他需要就1968年6月枪击引发的并发症进行手术。住院期间,薇薇娃又给“工厂”发了一封电报,宣布自己结婚了。

薇薇娃遇见并嫁给了法国电影制作人米歇尔·奥德,随后带他回到了美国。在纽约期间,她打电话告诉沃霍尔,她已与著名的G.P.普特南出版公司签约,准备撰写一部 autobiographical 小说。她告知沃霍尔,她正在录下他们的对话,用于她的书中。她打算将书命名为《超级明星》,揭露纽约的放荡生活圈。

至此,薇薇娃与沃霍尔分道扬镳。她签约主演了阿涅斯·瓦尔达的《狮子之爱》(1969年),该片在洛杉矶拍摄。她带着新婚丈夫前往加州。除了瓦尔达的这部电影,她后来又参演了13部电影,包括克里斯·克里斯托弗森主演的《西斯柯·派克》(1971年)、非伍迪·艾伦执导的伍迪·艾伦电影《呆头鹅》(1972年)、迪诺·德·劳伦提斯的大制作《飞侠哥顿》(1980年)以及维姆·文德斯的《德州巴黎》(1984年),但都是些小角色。与沃霍尔决裂后,她再未与他合作过电影,也再未获得接近她作为他旗下超级明星时的那种声名狼藉。

除了1970年的回忆录《超级明星》外,她还写了一本关于分娩的书《婴儿》,于1975年由阿尔弗雷德·A·克诺夫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