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特征

思考

语 言 有 哪 些 特 征？
语 言 是 否 为 人 类 所 专 有？ 为 什 么？

语 言 有 哪 些 特 征？任 何 定 义 都 只 能 包 括 所 研 究 对 象 的 某 一 个 或 几 个
主 要 特 征。上 面 所 举 出 的 语 言 的 两 个 定 义 是 分 别 就 语 言 的 功 能 和 符
号 性 而 下 的， 除 了 这 两 方 面 之 外， 语 言 还 有 以 下 一 些 主 要 特 征：

1. 语 言 是 人 类 独 有 的。
语 言 是 人 类 区 别 于 动 物 的 重 要 特 征 之 一。 只 有 人 类 有 语 言， 动 物 没
有 语 言。

动 物 之 间 也 有 交 际。 动 物 的 交 际 有 利 用 声 音 的， 如 鸟 兽 的 叫 声； 有 不
是 利 用 声 音 的， 如 蜜 蜂 的 舞 蹈。 人 们 通 常 把 动 物 的 交 际 手 段 也 称 之
为“语 言”， 例 如“鸟 语”、“兽 语”、 蜜 蜂 的“舞 蹈 语 言” 等。 这 不 过 是 一 种 比 喻
说 法。 实 际 上， 动 物 的“语 言” 和 人 类 语 言 之 间 存 在 着 重 要 的 差 别。

人 类 的 交 际 是 思 想 的 交 流。 人 们 利 用 语 言 互 相 交 流 思 想， 既 可 寒 喧
问 好，也 可 谈 古 论 今， 海 阔 天 空， 无 所 不 包。 至 于 动 物 的“ 语 言”，它 所
传 达 的 信 息 是 十 分 贫 乏 的。 蜜 蜂 的 舞 蹈 只 能 告 诉 同 伴 们 蜜 源 的 方 位
和 距 离，鸟 兽 的 叫 声 也 不 过 是 自 身 感 受 的 表 露。这 完 全 不 能 跟 人 类 语
言 所 传 达 的 丰 富 多 样 的 思 想 相 提 并 论。 人 类 语 言， 就 其 手 段 的 复 杂
性 和 灵 活 性 而 言， 都 是 动 物 的“语 言” 根 本 无 法 与 之 相 比 的。

动 物 没 有 人 类 这 样 发 达 的 大 脑 和 思 维 能 力，也 没 有 人 类 这 样 完 善 的
发 音 器 官。 它 们 不 仅 没 有 人 类 这 样 的 语 言， 而 且 也 不 可 能 学 会 人 类
的 语 言。 科 学 家 们 曾 经 长 期 进 行 过 试 验，企 图 教 会 灵 长 目 动 物（ 主 要
是 黑 猩 猩，它 们 是 动 物 中 间 在 进 化 水 平 上 最 接 近 人 类 的）掌 握 人 类 的
语 言，但 是 都 没 有 取 得 成 功。
3 0 年 代 美 国 学 者 凯 洛 格 夫 妇， 5 0 年 代 海 斯 夫 妇 先 后 进 行 过 教 幼 年 黑
猩 猩 说 话 的 试 验， 结 果 都 遭 到 了 失 败。 凯 洛 格 夫 妇 养 了 一 头 黑 猩 猩
取 名 古 阿( G u a) ， 它 没 有 学 会 说 半 个 词。 海 斯 夫 妇 养 的 一 头 黑 猩 猩 叫
维 其 (V i k i), 它 只 学 会 了 说 m a m a , p a p a , c u p , u p 等 几 个 词。

有 的 鸟 类， 例 如 鹦 鹉， 有 精 巧 的 发 音 器 官， 能 够 模 仿 人 的 声 音， 甚 至
达 到 唯 妙 唯 肖 的 地 步。 但 是 这 些 能“ 说 话” 的 鸟 只 能 重 复 人 们 教 给 它 的
话。 这 样“ 说 话” 其 实 只 是 不 过 是 无 意 识 的 发 音 活 动 而 已。

2. 语言不是天生的
一 个 具 有 健 全 的 大 脑 和 发 音 器 官 的 正 常 人 先 天 具 备 学 会 语 言 的 能 力，
但 是 他 究 竟 掌 握 哪 一 种 语 言， 这 是 由 后 天 决 定 的。 一 个 人 掌 握 哪 一
种 语 言（ 第 一 语 言） 要 看 他 出 生 后 周 围 的 环 境， 看 他 所 接 触 的 人 讲 的
是 哪 一 种 语 言。 语 言 是 通 过 学 习 获 得 的。 一 个 儿 童 掌 握 哪 一 种 语 言
不 是 由 父 母 的 遗 传， 也 和 肤 色、民 族 无 关。通 常 人 们 都 是 说 跟 自 己 父
母 相 同 的 语 言，这 不 过 是 因 为 儿 童 在 出 生 之 后 最 先 总 是 和 父 母 接 触
的 缘 故。一 个 汉 族 的 婴 儿 如 果 在 出 生 后 就 被 送 到 美 国，在 说 英 语 的 环
境 中 成 长，那 么 他 掌 握 的 语 言 就 不 会 是 汉 语 而 是 英 语 了。如 果 一 个 儿
童 出 生 后 不 幸 脱 离 了 社 会 的 怀 抱， 无 法 同 人 们 接 触， 即 使 他 能 生 存
下 来， 也 不 可 能 学 会 任 何 一 种 语 言。过 去 在 费 洲 和 印 度 等 地 曾 发 现 过
在 特 殊 情 况 下 被 野 兽 养 大 的 孩 子，尽 管 他 们 有 跟 正 常 人 一 样 的 大 脑
和 发 音 器 官， 但 是 仍 不 会 说 话。

3. 语言是有声的

任何一种语言都是首先以人的发音器官所发出的声音作为其物质表
现 形 式 的。虽 然 有 很 多 语 言 的 表 现 形 式 除 了 声 音 之 外 还 有 文 字，但 是
文 字 是 记 录 语 的 书 面 符 号 系 统， 是 从 语 言 派 生 出 来 来。 语 言 是 第 一
性 的， 文 字 是 第 二 性 的。
文 字 的 出 现 要 比 语 言 晚 很 多，语 言 的 起 源 根 据 学 者 们 的 研 究 大 约 在
十 多 万 年 以 前， 而 文 字 的 历 史 只 有 几 千 年。 世 界 上 至 今 还 有 不 少 语
言 没 有 文 字， 只 有 声 音 一 种 表 现 形 式。 儿 童 掌 握 语 言 也 是 从 以 声 音
形 式 的 口 语 开 始， 掌 握 书 面 语 一 般 都 在 掌 握 口 语 之 后。

4. 语言结构的双层性

任 何 一 种 语 言 都 有 一 个 双 层 的 结 构。 它 的 底 层 是 不 表 示 意 义 的 语 音
单 位， 即 音 位。 一 种 语 言 中 音 位 的 数 目 十 分 有 限， 一 般 是 2 0 至5 0
个。 结 构 的 上 层 是 表 示 一 定 意 义 的 各 种 单 位 : 语 素，词,，句 子 等.。

音 位 组 合 而 成 语 素. 语 素 是 语 言 中 表 示 一 定 意 义 的 最 小 单 位. 语 素 虽 然
表 示 一 定 的 意 义, 但 是 不 能 直 接 用 来 构 成 表 达 思 想 的 句 子. 语 素 组 成 而
成 词, 词 才 是 交 际 时 直 接 用 来 造 句 的 单 位.

几 十 个 音 位 组 合 而 成 的 语 素 有 好 几 千 个, 由几 千 个 语 素 组 合 而 成 数 以
万 计 的 词, 而 用 词 按 照 一 定 的 语 法 规 则 可 以 组 合 成 无 数 的 句 子.

5. 语言的稳固性与发展

语 言 是 十 分 稳 固 的。 虽 然 任 何 语 言 都 会 随 着 社 会 发 展 不 断 变 化，不 过
这 种 发 展 变 化 是 很 缓 慢 的 。 语 言 的 语 音 和 语 法 方 面 都 是 十 分 稳 固 的，
变 化 极 其 缓 慢，常 常 是 需 要 一 百 年 或 几 百 年 的 间 隔 ，才 能 显 现 出 来。
至 于 语 言 的 词 汇，其 中 一 部 分 词 也 是 相 当 稳 固 的， 不 易 发 生 变 化， 而
另 一 部 分 词 则 经 常 处 于 变 动 之 中。词 汇 的 这 中 变 化 反 映 了 社 会 本 身
的 发 展 变 化。新 鲜 事 物 的 不 断 出 现，随 之 也 产 生 了 表 达 它 们 的 新 词。
陈 旧 事 物 的 消 失，表 示 它 们 的 旧 词 也 随 之 消 亡。 语 言 中 虽 然 有 一 部
分 词 汇 在 经 常 变 动，但 整 个 语 言 仍 是 稳 定 的，它 的 发 展 变 化 只 能 是 缓
慢的。
 思考

语 音、 语 法 和 词 汇， 哪 一 些 比 较 稳 固 ？
很 好。 语 音 和 语 法 是 最 稳 固 的， 因为它们的 变 化 是 最 缓 慢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