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芳华
大夏芳华
第一章 我在等风来
本宫:
该系列同人为书友原创,时间线接大夏的虚拟完结时间线(但剧情不等同于结局,具体加入设定也有些不同,较为新颖,作者也乐在其中的看呢)
拘龙山,雷霆声声巨鸣响彻云霄,一条条雷龙在云层中不断地翻滚,一股强大无比的灵气威压随之缓缓降临。
“斩!”只听一声大喝。一道碧色剑光冲破劫云,阳光透过被剑光穿透的云层,照在一道墨青色的身影上。
“突破了,娘亲?”青年的精气神缓缓回归体内,那些屈辱的记忆随着青年的清醒浮现在脑海里。“娘亲、师傅、皖娘、姑姑...”苏云的声音似悲似怒。“黄丰,老秃奴,我苏
云此次必定取下汝等的项上人头!!”
蛮地,欢喜寺。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欢喜寺住持的身影出现在门前。“你...你是!”剑光闪过,一颗无毛且丑陋的头颅与身体分离。
大夏,剑阁。
“齁齁...丰儿,你的...嗯嗯!”
“你叫我什么?”啪啪啪,一阵肉体撞击的声音渐响。
“呜...主人,别打,母狗好疼啊,可是骚逼好痒,痒的好难受,好想被主人插满,用大鸡巴狠狠干死母狗!”
“啊...母狗不行了,主人打我,用力打我嗯……母狗好想要,好想成为主人的精罐,射在母狗的子宫里,求求您”
“求求主人插母狗的骚逼嘛,好渴望,啊痒,骚逼不行了,好多水,都是为主人流的,嗯……求求主人插进来!”
“啊不行了…好想啊,好想要主人,想要大肉棒,肉棒,啊...肉棒...吃!”三具身无片缕的雪白身体,美目迷离,双颊潮红地躺在梧桐苑的大床上,墨黑长发铺满大床,一
具黝黑丑陋的蛮子在三坨美肉上驰骋。
此番场景,完全无法相信这里会是大夏一流宗门—剑阁的驻地,这分明就是一处淫窟。只见黑色身影朝着下面的美肉大力一挺,粗大的肉棒尽根没入少妇的肉穴中,坚硬的龟头在突
破了子宫口的防御后将浓厚的白浊淫液尽数激射而出,冲刷着少妇娇嫩的子宫壁,仿佛要将子宫给彻底染成这个蛮子的颜色一般,肥沃的屄穴淫水乱颤。
“噢嗯...这样不行!!!受不了...肚子好疼啊!太大了...齁齁齁,孩...孩子又在动了!!”
只见三位少妇赤身裸体,圆滚滚的孕肚表明其已经怀孕多日,这三个孕妇正是不久之前被黄丰淫堕播种的大夏剑仙上官玉合,大夏国师柳舟月以及苏云的奶娘裴皖。
由于夏蛮和平条约撕毁,两国决战,大夏不敌,被迫割地赔款,大战中众女为了掩护苏云也被蛮族生擒这才有了以上荒淫的一幕。
“黄丰!出来领死!”刚刚突破洞虚九境的苏云,一回来就看得娘亲她们娇嫩的肉体不着片缕的并排躺在床上,而她们的身上压着一个令人无比厌恶的恶心蛮子,不知怎的,双眼一
红,是高涨的杀意让苏云手里的剑想要脱离剑鞘的限制,看到娘亲她们也在大床上明显接近临盆的肚子让苏云暂时只能用手尽力握住绿卷,大喝一声打断下面淫靡的场面。
“乖儿子,终于舍得来看望你的娘亲和师傅们?还不下来叫声爹,我可以让你继承你的剑阁”黄丰阴恻恻地笑到。
苏云见到此幕,神色未变。只是轻叹了一声,单手一扬,一道青色的法决打在了护宗大阵上。
“你对娘亲师傅奶娘她们做了什么?”苏云的声音清冷而平和,看不出有什么喜怒的情绪。
让刚刚还沉浸在肉欲中的的娘亲恢复了少许理智,脸上露出了一丝羞愧和痛苦。但随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又决然的说道“云儿快走!不要再回来了。主人他早已突破洞虚,现
在我们联手也无法压制主人了”
苏云听了之后神色不变,但是眼中微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她们还是在乎我的,没有像方才那样,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
“不知我的乖儿子现在修为几何?让爹爹试你一试。”黄丰眉头一皱,没想到玉合这荡妇居然还惦记着她儿子,轻吐了一口气的沉声问道。
黄丰身体蹿出了半丈高的金色光芒。将全身裹在了其内。好似一位金身魔佛。
可就在这时,忽见苏云脸上再一次爬满怒气,生硬的吐出一个“死”字。接着好像抬了抬右手,一片青光乍起,眼前一花,一道青色精芒就到了眼前。
黄丰心里大惊,护体功法自动运转,无数金色光芒浮现在了身上,凭空将其护在了其内。可就在这时,青芒毫不客气的击到了金光之上,并且一阵模糊后,突然显出一柄绿色小剑出
来,同时狠狠地刺下。
“铛”这一击差点就破了黄丰的防御,但还好后继无力被护体金光挡下。
苏云见此眉头一皱,微微后退。“黄丰居然也是九境,为了娘亲她们...拼了!”口中轻讼“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
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唯愿天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曲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诸天气荡荡,
我道日兴隆”随着最后一字吐出,苏云的修为神魂气运皆开始燃烧。
“云儿这是在?燃命?!”师傅的声音也不复往日冷静。
黄丰见状,扭头便运起十成功力,化作遁光向远处逃去。可这祭献苏云所有的一击,又怎么躲得过去。只见青金两种光芒相撞,随即一道白光消散,二人已不见踪影。
大夏境内有一木,名曰建木,乃是世界中心。有传闻说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的桥梁,上古事情诸位人皇皆是通过建木与上界沟通,后来有大能绝地天通,故此建木也失去了沟通天地的功
能。
某日,一缕碧色点缀着点点金光的残魂飘荡到了建木之下。作为世界中心,供奉着此方世界最强大的修行者的建木好似感应到了,一粒粒光点包裹着那道几乎透明的残魂,融入了建
木的主干之中。
“我...死了吗?”一道无意识的呢喃响起,正是孤身灭杀蛮族全部洞虚,最后燃烧自己与黄丰同归于尽的苏云。随着幽魂在光点的包裹下不断融入建木,一颗巨大无比的神树出
现在,残魂的感知中。无数的枝叶、花卉、果实、飞禽、走兽、神龙悬在这颗绿色大树上。
“云儿,你终于来了”一道圣洁庄严的的声音在残魂旁边响起。残魂强行集中力量,扫过眼前的身影。
她银色长的发直达腰际,一双赤色的眸子充满着智慧与知识,让人产生不由得产生一种顶礼膜拜感。她是如此的美丽端庄,柔和的眼神好似万物都是她疼爱的孩子般,残存的这部分
意识几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只觉得世间一切的美好都不足以来表现对方的一分一毫,她就像世界的母亲,亦像憧憬的恋人。
“我?你...是谁?娘...亲?我...死了?”苏云虽然保有一点真灵但是这一缕残魂实在是太弱小了,弱小到很难保持清醒,只能断断续续的回应一些信息。
“看来这样子的你完全无法跟我说话嘛?那么就只能这样了...?...”后续的声音,苏云根本无法接受,他现在太虚弱了。
“嗯...啊啊啊!云儿你好棒,好棒啊...!我...要去了...要去了啊....啊啊啊!”赤裸的青年男性躯体先是轻轻地用双唇碰了碰湿漉漉的大阴唇,接着灵巧地伸
出舌头,沿着阴唇的轮廓打转,时不时地剐蹭一下充血勃起的阴蒂。
熟练的舌技,激发了身下女人体内更强烈的快感。她的身体不停扭曲,两条长腿紧紧的夹着青年的头。同时女人修长的双臂向下伸直,将他牢牢地按在自己的大腿中间。
“嗯...啊!啊...嗯嗯!!呜呜呜...去了!”女子无力地瘫在树枝生长出的木床上。从未有过的体验,使得这一次的高潮格外强烈。
“云儿~~你好棒啊~~我还想要~~”轻轻抚摸着青年的头,女子羞涩地说道:“这一次~~吾跟你相互结合,你就能完成重塑了,好不好?”被勾起了性欲的青年将女子狠狠地
扑倒在床上。随后,青年调整身体,将他强壮的肉棒显露出来。女子的双腿被粗暴地分开,颤抖的阴唇和阴蒂完全暴露在青年灼热的目光下。
“嗯....插,插进来了...”轻轻地闭上媚眼,女子将苏云的肉棒尽根吞入。接着腰部一沉,用粗大的肉棒将女人的呻吟声堵在了嘴里。
此时床上的景色无比淫秽。只见两个赤裸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互相把对方抱在怀里。舒爽的呻吟分别从两人的口中发出,两人的身子也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轻轻颤动着。
“嗯...齁...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随着两人不断的融入对方,女子的淫叫声也不负之前的圣洁,只见她赤色眼睛中的杏眼向上一翻,露出大片痴愚眼白,香唇
微启,丁香小舌像哈气的小狗一样吐了出来,从浑圆雪腻的爆乳到安产肥厚的蜜桃肉臀,全身上下的每一处贱肉都颤抖着。
一股明显是得到满足的高潮淫液,从屄穴中激涌而出,冲刷过正适应小穴形状的鸡巴,而后从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的性器交合处流淌出来,虽然这只是女人第二次高潮,但她的欠
肏屄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块泥泞沼泽,而另一股液体就更为夸张了,只见散发着淡淡甜味儿的透明水柱从阴蒂下方的一个小口里喷泄而出,呈扇形洒了苏云一身。女子居然直接被青年的大肉
棒干尿了,亦或者说,是从膀胱里被干出来的潮吹液,总而言之,女人居然被肏到潮吹了!
“唔齁齁齁...塞满了...从穴口到最深处……小穴要被肏裂开了...嗯...齁齁...哦哦哦哦”女人忘我地呻吟着,她自己引导其新生的这根大肉棒实在是太适合她的
淫穴了。
青年甚至在拔出鸡巴的时候故意把肉棒抽离到阴道口,然后狠狠地向下一砸,携着青年体重的鸡巴狠狠撞击在宫口媚肉上,爽得女子浑身上下像触电一样颤抖起来,看着那来回摇晃
的丰盈爆乳,青年也不客气,一只手揉搓乳球,手指全部陷进棉花糖一样柔软的乳肉中,一只手用指尖揪住乳首,把球形乳球拉拽成令乳根几乎要绷断的水滴状,然后一口含住送到嘴边上的
粉嫩蓓蕾,泄愤似的拿牙齿研磨起来。
在乳房被把玩虐待的情况下,女子那敏感湿滑的蜜穴变得更加紧致,鸡巴插在其中,有一种被无数张小嘴从四面八方亲吻嗦弄的感觉,每一寸挪动都会牵扯到阴壁上的肉芽褶皱,两
瓣肥厚阴唇紧紧夹住茎底,白皙安产肉臀被睪丸压出两个小小的凹陷,青年很快就有了射精的欲望。
“嗯...好霸气的..肉棒...再这样下去的话……会有些不妙啊...要雌伏在云儿的大肉棒下了”
大肉棒狠狠在屄穴中进出着,坚硬如铁的龟头一个劲儿地朝宫口嫩肉上顶,想要挤开这张小嘴,直接插入女子的子宫,他鼓足力气,小腿用力一蹬,将落在蜜穴外的最后几寸也硬塞
了进去,龟头霎那间朝子宫口里探进了一小步,“给我开宫啊,你这头母猪!”
青年发出邪异的怒吼,仿佛要用尽自身最后的力量,向前冲击。
在抽插了数百下后,那恪守职责的宫口媚肉终于坚持不住,“啵”的一声,青年的龟头整个塞了进去,挤开触感弹嫩的宫颈口,往前一探,就来到了一个极为温暖湿润的地方,他终
于把鸡巴插到了女子的花房孕袋里!
“嗯...齁噢噢噢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也许是惊讶与苏云的辱骂和被龟头塞入子宫口的刺激,苏云仿佛领悟了言出法随一般,让女人来了一波子宫高潮,从幽深蜜穴最深处
的发情部位涌出的透明淫液如同潮吹般喷射而出,她高挑丰满的身子一软,直接瘫软在了木床上,“嗯...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齁..齁噢噢噢?!”女子眼角流下两行热泪,嘴角
勾起心满意足的微笑,几千乃至上万年都从来没被男人插入过的子宫禁地,就这样被人给侵犯了。
青年的肉棒跳了一下,不停的涨大变热,阴道深处的榨精压力本就非比寻常,开宫后来自子宫的吸力更是惊人,像是用几百根羽毛骚弄他敏感的龟头。
“嗯...齁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不!我会怀孕的,要变成云儿的母狗了...嗯...齁齁..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齁...齁!!!”
女子两眼一翻,以最下流的痴女高潮阿黑颜浪叫道,她夹在青年身上的美腿紧紧锁着他的腰部,维持着这开宫内射授孕的过激体位,可以清晰地看到她小腹上肌肉一抽一抽,分别就
是子宫被热精射后痉挛跳动的模样。两人连最后一丝的力气也被消耗殆尽,自此淫靡的床上再无一丝动静。
“嗯~~好舒服~~好温暖~~跟娘亲一样”苏云发出呢喃。“这是哪?!她?!”随着意识的清醒,赤裸的俊美青年,用他那双水润的双眸观察四周,眼眉微微弯起,脸上显露出
淡淡的喜悦。
“我重生了,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苏云发现自己下面的小苏云还插在对方的屄穴了,一丝羞涩闪过,想要拔出小苏云,但又害怕惊扰到身下的女人而不得不终止起身拔吊的动作。
苏云静静地看着身下这副圣洁丰满的身体,“好像娘亲她们...”随即道心一震
【苏云啊,苏云你怎么能像黄丰那贼子一样,妄图指染自己的娘亲,该打!娘亲,师傅她们那个时候的肚子...不过我之前应该是和黄丰决战来着?他死了吗?还是...?】
继而他就在心里思索了起来,她到底是什么人?然而苏云也是只想起之前见过她一面,唯一清楚的是她真的很好看。
“嗯~哼~”女子那饱满水润的双唇中发出轻呢,仿佛造物女神一样的圣洁和庄严气息随着女子双眼的睁开而发散出来。
“太好了!云儿,你终于完全复原了”说着疑似造物女神的女子一把抱住了苏云,像恋人又想母子一样亲昵地抚摸着青年的脸颊。
见状,苏云愣了一会儿,任由女子在他身上摸索。身体也随着女子的抚摸渐渐燥热起来,下面的小苏云也在抬起头颅。
“呀”女子发出一声惊呼,将小苏云抽离自己打小穴。
然后回过神来对苏云解释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先讲!我呢是建木之灵,我可是一直在关注你,等你长大,等着你来到这里,没想到夏国又发生了战争,等来的居然是一缕残魂,所以我用极阳之果帮你
重塑肉身,依靠阴阳结合来温阳你的灵魂,现在终于成功啦!”女子赤色的双眸一眨一眨地。
【明明气息那么的圣洁庄重,可是这语气好像小姑凉一样】苏云在心中吐槽到。
“喂~云儿,某种意义上讲吾也算你的母亲,还有我可是听得到你的心声哦~嘻嘻”女子笑盈盈地说到。
“其他的就先不说谈啦,吾这次把你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可不是让你想东想西的。你应该知道现今的修行者已经有好久没有突破到问道境的吧?”
苏云听到这里也定了定心神,当初自己在拘龙山闭死关,明明都已经洞虚九境了,却感觉问道完全无法触碰。
“那是因为有大能绝地天通,斩了仙路,断了下界问道的途径”
“什么?!竟有如此厉害的修行者”苏云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上古有此等人物,不知当时是何等霸气。最终苏云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询问下去,他怕开口一说,万一眼前这女神不跟
自己讲了怎么办?
圣洁的女声并未被打断“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万幸吾终于等到了你,当年你献出全部精气神所有向天道索取力量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跟天道也有了联系,之前你只是拥有一部分,
现在不知道为何它的极阳那一半全部融到了你的灵魂里”
“在此之前,极阴的半部在那位大能的打击下早已消失,其中极阴的一部分落到建木上,吾也就此诞生。我用老阳之果为你重塑肉身,就是想证明依靠阴阳平衡能不能使天路自动修
复。”
看似平淡直诉,其实女子刚刚发现苏云残魂时也是后怕不已,如果苏云真的死了,极阳碎片消散,那自己也不用处心积虑想修补天路飞升了,直接躺下开摆好了。
眼前的女子开始兴奋起来“在跟你阴阳交融后,天路果然按照我所猜测一样在慢慢修复。为了大家能成功突破问道飞升上界,去寻找那些蕴藏这极阴碎片的女子,她们由于阴阳的相
互纠缠你们一定会相遇,但时候修复阴阳,重开天路,就拜托你了,云儿!”
“...?”显然刚刚苏醒的苏云,没有完全理解眼前这位女神所说的东西。
“没关系,之后你会懂得~”女神又一次读取了苏云的心理活动,巧笑道。说完轻轻一推,苏云便从建木之灵传送到了大夏某地。“云儿!一定要想吾,记住啦!吾叫蜀儿!!”
昭安年间,蛮夏大战,夏不敌。蛮族铁骑横踏大夏疆土,天下大乱,蛮族到处烧杀淫虐,连帝都亦被蛮族扣开城门,蛮王下令手下兵卒一月之内随意掠夺,大夏芳华如往日云烟。
幸天道垂怜,蛮族洞虚和高端将领一夜之间全部莫名死亡,太子少朗抓住机会,召集残兵夺回皇宫成功营救女帝,继而号召天下有志之士反蛮。
天下苦蛮久已,霎时间各地响应。由于蛮族士兵整日荒淫,懈怠训练,战斗力直续下降,反而被他们往日瞧不起的大夏男子爆杀。加之没有将领指挥,不到一月大夏就收复全部故土。
更有富商发现蛮人虽然无礼无知而且丑陋,但是却是一种良好的劳动力,只需给予少量吃食保证不会饿死,一个蛮人就能耕种尽百亩土地,看到商机的富商们私下成立捕蛮队,大搞蛮人交易。
那些躲过了战争清算,在阴暗角落里瑟瑟发抖蛮人,却躲不过金钱构成的三角贸易。
次年,女帝退位,太子少朗继承大统。改年号建武,兵发蛮地,建武二年春,克敌,少帝挥鞭伐夷,三年,终克。定年号,永平。
“启禀陛下,蛮国公台下候旨。”这时侍驾官走出来启奏道。
姬少朗心里一痛。坏了!母后那边又出事了!
“宣。”姬少朗冷静道。蛮国公进来后,姬少朗开口问道:“蛮国公,你怎么来了?”
“启禀陛下,太后命臣在蛮地寻找黑精。臣不辱使命,搜寻一月有幸寻到,来请陛下旨意定夺。”蛮国公启奏道。
沉默。左右文武百官皆在的大殿安静得针落有声,在听完蛮国公的奏折后,姬少朗安静地坐在龙椅之上,看着跪在堂下黑黢黢的那位国公,久久没有回应,大殿内部的空气仿佛也开
始凝固。
【母后若不是当初战败后被人生擒,影响了道心,何须留着此人在这里碍眼】
“哼!”想到这点,姬少朗冷冷的哼了一声,虽然表面上非常平静,但心中已是动了怒火!
随即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继续沉默。
上方的那位皇帝目光不善地看了看下面的国公,挥手道“蛮国公听旨,速去将黑精承于太后”
果不其然,下面的黑色人影,立马道:“臣遵旨,立即将其献于太后!”
“无事?那就退朝!”皇袍一挥,驱散了诸臣。
“你们也退下,朕想一个人静静”随即也挥退左右,姬少朗一人端坐在龙椅上不知想些什么。
慈宁宫。凤床上,有一火红美妇。就只身披一席大红色裙袍,金色的凤眸泛着丝丝水光,引人入欲,一点朱唇鲜艳如火,仿佛在勾人品尝,雪白的脖颈上显露出青色的静脉,单手撑
着下巴,大红长袖垂下,露出半截如玉如脂的手臂,一头似雪白发本应由金玉点缀盘在脑后,以显皇家威严,现在却毫不打理的散开,随意的铺在凤床与她那皓雪般的胸前。下身也未穿罗袜,
那一双大白长腿裸露在外,展现出大片春光,同羊脂白玉般丝毫不见瑕疵的晶莹美足却在不停地摩擦,更显美人诱惑。
望着床下跪着的四个黑影其中有三位竟是赤裸身躯不见半点衣物。
“启禀太后,臣前往蛮地又带回三只...”
“嗯~国公你要来吗?不来就退下吧”
望着眼前绝美的媚肉,那是一种无法压抑的性欲,就在他进入房中,蛮国公的肉棒一直处于勃起状态,某种邪恶的欲望一直折磨着他的神经,他恨不得就地就想撕碎东方岚这位夏国
前女帝的袍子,将肉棒插进期盼已久的蜜穴内,将积累了数月的精华尽数灌注进美妇的子宫内。
“...臣,告退”蛮国公仅有的一丝清明带他逃离了这粉红地狱,一出宫门,明明是肤色黝黑的蛮人此刻却脸色煞白,浑身的冷汗湿透了衣裳。
“这...这骚货比之前更加可怕了,还好我是读过几卷《春秋》的文化蛮人,只怕早就跟那些同族一样,最终化成白骨一堆”摇了摇头,强忍着压下性欲,随即蛮国公眼角发现了
一抹明黄闪过,咧了咧嘴,扯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嘿嘿”了一声。独自走出了这让人骨尽髓枯的宫殿。
“哼哼~你们上来吧,卑微的贱奴!不想跟我共~度~良~宵~吗?”檀口轻启,媚到酥骨的呻吟不断从凤床上传出。
床边三位蛮人的性欲终于战胜了上位修仙者的威压,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侵略夏国的时候,不管是瘫软在自己身下淫叫的女人还是在脚下痛苦挣扎反抗的男人们,呻吟和哀嚎才是
他们播种时最好的伴奏。
被捕奴队到处抓捕和大夏兵卒侠客们猎杀的恐惧也渐渐褪去。蛮人跪下弯曲的身体站起来,腰杆也挺得笔直,身下的肉棒野兽开始仰头怒吼,一滴滴前列腺液从乌黑的龟头上渗出。
他们,回来了,高贵的蛮大人此刻堂堂回归!
“真是有着一副完美身体的母猪呢,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优秀付种雌性的气场呀。”蛮人相互交谈着,各个一脸淫笑的说了起来:“你有着成为最上等付种母猪的潜质呢,不过大夏的
男人似乎没有有把你完全开发的本事呀~”
“哈哈哈!我都忘了,夏国的小废物肯定满足不了你吧?你的骚屄应该很久没被蛮大人们填满过了吧!”
“对对对~请蛮大人,狠狠地开发岚母猪,母猪给蛮大人磕头了”砰!砰!砰!刚刚还是高高在上的女帝,现在却褪下身上唯一的裙袍,露出雪白的酮体。胸前两颗仿佛灌满了浓浓
鲜榨牛奶般淫荡挺拔的乳球被挤出大片乳肉,屁股也由于跪下向蛮大人磕头使得白皙的极品肉臀发出阵阵肉浪。
“啊哈哈哈!!!”蛮人甲抓住着岚母猪的银白色发丝,强迫东方岚抬起头来,用手指扯出了嘴巴之中的香舌,从嘴巴中抽出来的舌头被手指拉起了一丝丝淫靡液体“这母猪还真是
骚啊”
“这母猪真乖~,直接就跪下了”
“齁齁齁...,谢...谢...蛮...爹...夸...奖”由于舌头被人拉住,东方岚说话变得吞吞吐吐。
“嗯..啊...啊呜呜...嗯呜呜呜...”东方岚穿了乳环的双乳随着自己的扭动在身下如同挂在树枝上熟透的水蜜桃一样不停的摇晃,乳环上的铃铛也随着发出清脆的叮铃。
东方岚岔开的双腿之间,那光滑却有些染黑的阴唇,被两排黄金阴环拉开,白玉无暇的玉质吊坠点缀在阴蒂上,不断刺激骚屄,白玉沾染蜜液后反射着晶莹的光泽,渗出来的透明爱液顺着大
腿流下,在地面上画出淫乱的水线。
“这母猪,只是玩玩舌头都要潮喷”
“一起上吧”
“来~吧~!求求主人!岚母猪已经不行了...忍耐了好久...齁齁齁...谢谢主人~齁...齁...”东方岚说到一半直接伸出舌头露出阿黑颜淫荡地叫起来,同时扭动
起屁股,邀请蛮大人的插入。
蛮人那乌黑的龟头泛着光泽,龟头之间散发着浓郁前列腺液的气息,龟头稍微摩擦几下,对着东方岚微微张开的屄穴,挺动腰肢直捣黄龙。“嗯...啊!!”久违的屄穴被塞满的
快感让东方岚爆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淫叫,屄穴与肉棒贴合处一阵收缩蠕动,下体瞬间喷出大片的透明淫液。
“母猪,刚才还那么饥渴难耐,可是却连一下都没挺过去!”蛮人嘲讽道,便继续抽插起来。
“忍不住啦,母猪转身把屁股抬高蛮大人要肏你的屁眼!”说完另一个蛮人把大肉棒直接插入到肛穴深处,带着快感的泪水从凤眸里流出。然后大肉棒从直肠里猛然抽出,强烈的排
泄快感让东方岚的表情不断变换,双洞齐入的变态快感让东方岚无法自制地流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最后一位蛮人见自己的兄弟霸占了这个母猪的身下两个淫穴,不由得急了。抓住东方岚的头发,对着那张高贵但淫荡的脸,啪啪就是两记肉鞭,东方岚的脸蛋上渐渐显露出肉棒抽打
的鞭痕。
“母猪!给大爷口交”
“呜...”在肉棒抽打了一巴掌之后,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张开小嘴,做着深呼吸,尽可能地多吸入主人肉棒味道。
未等东方岚做好准备,蛮子的乌黑大肉棒就突破了东方岚的红唇深深地插进喉管里面。
喉咙急忙吞咽蠕动,将那股呕吐感强压下去,雪白颈脖外都能看到巨大肉棒轮廓,深喉插入的肉棒连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给东方岚下,越过喉咙的肉棒连带堵住了她的气管,让她陷
入微微窒息的快感。
这种性交方式把东方岚的媚肉变得更敏感,又酸又麻又痒的,口穴屄穴肛穴里的强烈刺激。身下蛮子的大肉棒在骚屄狠狠地抽插着,敏感的直肠里被大肉棒快速地磨擦和大力地撞击,
巨大的快感混合窒息的感觉共同侵袭东方岚的意识,东方岚承受着身体上三穴的猛烈刺激。身体被拘束成挺胸张腿臀抬高的姿势,被三个丑陋的蛮族围在中间肆意凌辱,明明应该是很痛苦的,
可是东方岚自己就是不反抗,或者说甚至是根本无意反抗。她只想享受这绝顶的刺激!
“嗯...小骚货...嗯唔...从哪里学会的...这一招?嗯?哦...嘴巴就像蜜穴一样蠕动,啊哈...主人很舒服,要射给你了~”
如此持续的刺激,让大肉棒前所未有地坚挺膨胀,那份刺激就算是对久经沙场的蛮族之人来说也有着无比的新鲜感,无论怎么控制肉棒,都再难以抑制下腹那流动的暖流,终于肉棒
开始抖动,那股暖流争先恐后地要要泄出来。
就在即将喷发的前一刻,站着的蛮子抬起手臂,用力抱住着东方岚的后脑勺,一股带带巨大咸腥,黏糊糊浓郁白浊精液涌进她的嘴巴。东方岚挣扎着身体,大量的精液来不及吞咽,
舌头也品尝到味道,对她来说这就是琼浆玉液一般,只是舌头得到精液刺激,身子就颤抖地迎来新一轮高潮。
“嗯...要在你的骚屄里灌满高贵蛮族的精华了!”身下的蛮子抱着东方岚一阵猛干,精关也随之失守。东方岚双眼迷离,满脸红晕,下身已经凌乱污秽,沾染溢出的浓精。东方
岚四肢支撑着地,翘臀微微翘起摆弄,像一条温顺的母狗。
“我也要射了!”身后的蛮子低喊一声,剧烈的抽送了几下,猛地一耸腰,将整根鸡巴塞进了东方岚的屁穴,浓浓的精液直接塞了东方岚满肚。
三种不同的活塞运动同时在东方岚的身上进行,再加上东方岚本身无意识的挣扎动作,使她的身体大幅度地摆动着,紧致的骚穴不断挤压着里面的肉棒,本来因为射精而疲惫的野兽,
又开始苏醒。
星落日升。
“太爽了,我又要射了!”蛮子的肉棒顶入东方岚的宫口,凶猛地喷出大股浓精。东方岚自动夹紧媚肉,榨干这个蛮子的所有精液,檀口中发出愉悦的呻吟。
悉悉索索,东方岚早已褪下的长袍,已经披在身上,正坐在梳妆台前,满头银色长发也被一玉簪盘起。神色也不复之前的媚态,只有红润的脸颊,下半身的水迹,白腻臀肉上的掌痕,
和两条丰满但仿佛无法并拢的美腿,记录着昨夜的疯狂。
东方岚整理好妆容,望向凤床上,三局恍若脱水后的干尸,黝黑皮肤下本应包裹着健美的肌肉,现在只能紧紧贴着干瘦的骨架。恰了个法决,一阵清风吹来,干尸消失得干干净净,
没有一丝存在过的痕迹。清风吹走了经历者,吹散了满屋淫液带来的腥臭,也吹醒了门外身穿明黄色龙袍之人。
呆站在慈宁宫外一夜的姬少朗终于回过神来,脸上无悲无喜,仔细观察了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就迅速逃离母后的寝宫,只是凌乱的脚步、腥臭的里衣和坚挺的下体诉说着这位大一统
皇帝内心并不像表面那样不平静。
现代,冲国。
时钟滴答滴答响动。
“明天又到更新的时间了,得快点快点!还差一千字,让我想想,薛曦月这个角色,对对对不如这样加点戏份吧。”
两室一厅的宿舍房内,噼里啪啦的键盘声不断惊起,不大的卧室内,易拉罐散落得到处都是。
啪——
宫妃寒放松地关掉电脑,结束了最新章的剧情,也终于有时间走到衣柜前,随意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而后褪下包裹整日的肉色丝袜,再脱掉身上所有的束缚,换上一件宽松的白衬衫。
最后走回座椅下,从小冰箱掏出一罐冰凉凉的雪碧,舒坦地瘫在椅子上,拉开拉环,狠狠地往灌了一口:“舒服!!”
“云儿,对不起,又绿了你。”
“云儿”
……
时钟来到晚上的二十三点。
摆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忙碌了一天的宫妃寒斜斜瞅了眼消息,又是催更。
哼,知道老娘每天上班多累吗?
回来还要给你们写文,更新之后也不见你们动动手指,点个赞。一天天的就知道催催催,知不知道构思怎么推女主角也是很耗费脑细胞的。
宫妃寒心里抱怨几句,却也没拿起手机将郁闷发泄出去,打了一晚上字,她现在看到键盘就觉得烦。
许久过后,易拉罐见了低,宫妃寒才扶着桌子慢慢站起:“算了,洗个澡碎觉。”
拉开浴室门,一只猫咪从里头跑了出来,宫妃寒吓得缩了缩,但很快,宫妃寒就弯下身摸着猫咪的头:“小宝贝,你怎么躲在里面了,吓死妈妈了。”
猫咪乖巧舔舐着宫妃寒的藕趾,听到主人的话后,抬起头喵了一声,那感觉就像是在说:明明是主人将自己锁里面了,怎么还怪起猫猫来了。
可宫妃寒却没理会到猫猫的意识,只是将它抱起到角落的毯子上,随后道:“妈妈去洗澡了,你先睡觉觉吧。”
“嗷呜”猫猫唤了声,宫妃寒脸上露出笑意,随后她站起身,走入浴室。
啪嗒——
“啊~”
“喵?”
京都。皇城。凤阳阁。
在床沿的座椅上,正坐着一女子,长相钟灵毓秀,黛眉含愁,目若含星,身上单着素衣,两手正握着自己胸脯揉来揉去,见得房门拉开,转过脸瞧去:“嗯!?还有 npc?”
“公主殿下,今天该去向太后请安了”一位身穿素衣的宫女在门外提醒到。
【嗯!?公...公主!?感情我穿的还是个皇亲,卧槽,千万别把我送出去和亲啊,这原身怎么半点记忆都不给我!等等,这胸前的规模至少是 D,不对这个身体的奶子有 E
杯!!嘿嘿嘿。】
【奶子的事先放一边,正事要紧,这太后谁啊?不认识。冷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宫妃寒对着门口喊到“进来给本公主梳妆!”
【冷静!冷静!待会儿到了太后那里不管问什么装笑混过去就行,可不能乱开口,先从宫女那里打探一下情报】
宫妃寒在几位宫女的侍奉下梳洗完毕换好衣装。在镜前一看,自己都惊呆了,好看滴捏,这小腰,这美乳,这丰臀。宫妃寒越看越不对劲,感觉这配置过于豪华了。
【我别穿到了黄书里面吧?淦!好不容易依靠穿越告别了平胸的噩梦,给老娘整到黄书里被人肏,我真就...老天爷保佑,老娘可没做过什么坏事啊,还有云儿我再也不绿你了,
万一回去一定给你写一篇纯爱番外】
“长乐公主到~!”太监那尖细的声音把宫妃寒的注意力从天外天拉了回来。
“孩儿,参见太后!太后千岁!”
“起来吧,寒儿,你今年十八了,让本宫好好看看你”
【寒儿?这名字跟我前世到是差不多,这十八岁不太妙啊,难道要把我嫁出去,危!】
宫妃寒一边想着一边抬起头看向主位上坐的人。
【卧槽,白发!赤眸!这熟悉的装扮、这欠肏的熟肉身体。她是女帝东方岚吧?坏了,真穿越大夏了。她什么时候多了我这个女儿,老娘没给她安排啊?】
宫妃寒心里飞速思考,不由得愣了一下,直直地盯住上面的女帝,东方岚看见如此直视的目光,好似想起来什么,看向宫妃寒的眼神中带上半分厌恶又有半分疼爱。脸上布满红,嘴
里也开始轻喘。
【嗯?!这女帝在发春?老娘可是女人,还是你女儿,你发哪门子春】
“嗯~哼~寒儿,你~先退下吧...嗯~”
【怎么会?这女人真在发春!感觉回自己的宫殿好好打听一下消息,女帝真成肉便器了,老娘未来估计也要遭重,赶紧确定时间,润去建木保平安】
宫妃寒也算请安完毕,告退后一溜烟地跑回自己宫殿去找宫里人打探消息了。
第二章 败北
“云儿~去找到你的路。别忘了~一定要记得想吾~吾叫蜀儿!”
这是苏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这次传送是那么温暖,就像儿时依偎奶娘的怀里。
等苏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苏云摇了摇还不太清醒的脑袋,现在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蜀儿,那个眼里带着春风的女人。第一次见面时,纵然自己是缺少情感的一缕残魂,也会震惊于她的神圣。第二次见面,两
人赤裸的睡在同一张床上,甚至双方也是负距离接触,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时的苏云只想沉溺于她的温柔。现在孤身一人,显然蜀儿只是把苏云送到这里,自己并没有跟来。
【这具身体...】苏云运转了一圈功法,发现自己的修为已经退回到了化蕴,跟之前的洞虚巅峰比起来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是没有关系,活着就好,只要还活着,我就能杀了那些蛮人洞虚还有那个黄丰,我会保护好娘亲她们,再也不会让她们受到侮辱了!
想到这里苏云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
【根据蜀儿说的,我现在应该算是全新的身体,类似某位依靠莲花重生的上古大神,不如先去看看现在的自己】
苏云想着,发现前方有条小溪便走了过去。对着明镜一般的水面,苏云抬手撩起额前的的头发,露出光洁的脸庞,肤白赛雪,眼睛仿佛新生的小兽一般干净纯洁,眉眼弯弯却不失英
气,琼鼻挺翘,绛唇白齿,像是从天上下凡出来的仙人,一眼便让人沉沦!有诗言: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想来自己也是这般吧,明明是个男子确生得如此绝美与妖媚。
惊讶于自己现在的容颜,苏云不由得看呆了,整个人也愣在原地,一缕邪念从心中升起,水中自己的影像似乎在笑着,带着挑衅,又带着妩媚。
苏云猛地惊醒,急退两步,定了定心神,暗自反省【皮肉不过表象,不要被这身臭皮囊所迷惑,我苏云可是九州剑仙!嗯~比娘亲还厉害的剑仙】
当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苏云陷入了沉思。现在必须确定自己的位置,想办法回一趟剑阁确认她们如今怎么样。远处是连绵起伏的高山,周围是茂密的竹林!?
【这里是剑阁后山的竹苑!蜀儿,谢谢你!】
苏云激动地开启神识,寻找自己的娘亲,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是随着神识扫描范围逐渐扩大,苏云的身体却开始不断颤抖起来。
往日剑阁已不再,苏云现在只感觉到整个剑阁都是空、寂、静。昔日众多弟子练剑的场景已成泡沫,剑阁空荡荡的大殿已经成为野生小动物躲避风雨的爱巢,娘亲曾经居住梧桐殿更
是爬满了蛛网,大殿中央一柄长剑放在檀木剑台上。
一瞬间,苏云的一双眼眸都短暂失去了焦距,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娘亲的红潮?你在哪?娘亲。剑...阁为什么会这样...”苏云颤抖地走进大殿,取下上官玉合曾经的佩剑—红潮,抱在怀里。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殿里有人进来,但苏云并
没有注意到,他背对着门一个人坐在堂中,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望着眼前的长剑,孤独的流着眼泪。
“谁在我家哭哭啼啼?扫了本小姐的性,马上就给我滚出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少女所特有的气息环绕在苏云脑后,苏云才措不及防的惊醒过来,本能的一丝反应在意识清醒
后彻底警觉起来。
苏云闻声抬头,就看见一名少女靠坐在椅子上,双手懒散的撑着,缓缓起身,向苏云走来。
只见少女一袭素白青色长裙,长长的裙摆随风吹拂,三千青丝被一支小剑簪挽住,剑簪末尾垂下的步摇随莲步轻移而摇动不已,恰似仙子降凡尘,惊艳众人。少女的眼眸清澈灵动,
一道道剑气在剑眸中流转,细腻的琼鼻,薄厚适宜的小嘴,水润的双颊,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觉得这就是天道之美。
随着少女的靠近,苏云得以看清她的脸庞,一张跟上官玉合很是相似的面容,却更加稚嫩。
“给本小姐抬起头来!”苏云看着这张跟娘亲有着七分相似的面容,顺从的抬起了头,身体颤抖,眼眶之中满是惊慌的神色,好似一只受惊的小兽。
“娘......娘亲”苏云喃喃道。
“呸!本小姐名叫上官希芸才不是你娘亲。你这人长得不错但是真不知羞,逢人便叫娘。本小姐问你,你一个大男人为何在我家哭哭啼啼的?待我擒住好好拷打一番”一道仿佛小涧
般灵动的声音从苏云耳边响起。
而紧跟着声音之后的是一具稚嫩却丰满的肉体,此时正手提一柄三尺三的长剑,剑柄处有苍龙含珠,玉牌上雕刻夏文“绿卷”二字。
随着少女地缓缓靠近,一片幻境包裹住了二人。
原本的大殿换成了一片雾气缭绕的的地方,使人分不清方向,仿佛是天地之外的混沌所在。
突然一道剑气袭来,破开这一片天地,随即无数道剑气开始演化,剑气不断凝聚成剑意,剑意又汇集形成剑道的海洋,仿佛这里就是剑的起源。
苏云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剑道一途世间除了父母二人,没人能让苏云产生敬佩之情。
这一刻,他对那一位神似娘亲且与她同姓的少女,充满了战意与敬佩,苏云每日挥剑千遍,因此练就的剑心让他收起了其他心思。
苏云不禁看向上官希芸,手中红潮紧握,等待着对手。
锵!锵!两声剑鸣!
剑之天地,万千剑意开始颤抖紊乱起来。
“红潮(绿卷),出鞘!”
两人同时拔剑,言语之间充满战意。
苏云与上官希芸二人在剑之天地中战得天昏地暗,不知日月为何物。
上官希芸挥动绿卷,数不尽的剑意在剑中迸发,每一缕剑意都能引得天下剑仙低首,执弟子之礼学习。
上官希芸一剑刺出,一道绿色光束直奔苏云而来。苏云见势,急忙后撤,但那道绿色光束紧随其后,速度极快,几乎是一个闪身就到了苏云跟前。
苏云见此,不再退却,反而迎着这道绿色光束冲了过去,手中红潮一翻艰难地接过这一招。上官希芸一愣,没想到苏云竟然不躲不闪,直接破解了自己的招式,不由一声娇喝:“散!
“话音未落,手中绿卷一抖,数千道绿光从里面射了出来,直奔苏云。
苏云见状,急忙挥剑防御,却还是有两道绿光击打在他的身上,苏云不由得闷哼一声,周身灵气运转压下伤势。
上官希芸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看向对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戏谑:“小美男,我劝你最好认输,否则待会我会把你打得跪地认我做主人。“
苏云听完,一言不发,直接朝上官希芸攻了过来,苏云手中红潮翻飞,长剑不断变化,一道道强大的气息朝长剑聚集,还是那每日挥剑三千次,败尽天下红尘仙的一剑,那破万法的
一剑好似不属于人间,惊艳了希芸一瞬。
“就这?过于单纯的剑法,跟你娘一般。”希芸似乎已经看穿眼前少年的身份。抬手间又是数道剑意奔向苏云。
明明只是一人,却挥出了数种不同剑意。大地剑意,化去苏云三分力气;柔之剑意,削去苏云三分锐气;大河剑意,洗去了少年郎最后三分毅力;苏云处于剑出后旧力已去新力未生,
败北已成定局。
红潮、绿卷二剑再次相击,剑光交错,红潮已然脱手,向下插入地面,绿卷剑尖轻放在苏云雪白的脖颈上。
“你输了,苏云。现在你是我的”希芸带着一丝兴奋,强压着欲望道。指尖剑气运转,飞速地点中苏云周身各处大穴,封住苏云的修为。带回别苑,准备享用这份美餐。
苏云见自己已落对方手中,便不在言语挣扎,只是暗中思索逃脱之计。
希芸见苏云没有动作也是心中安定,看着怀中的美男,不再多想,立刻准备接下来的事情,向着青云别苑走去。
浑身无力的苏云只好任由对方施展,希芸快速褪去苏云的衣物,露出洁白如玉的肌肤,缓步向床边走去。苏云虽是男子,但因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裸露,一张脸变得红如彩霞,本就妖
艳的面孔,更加勾人,如玉的肌肤,衬得胸前两点晶莹剔透,犹如红透的果实,引人采摘,在往下,一簇漆黑的森林遮住了掩盖部位。
希芸茵看着眼前的美景,心中欲火上窜,极力压制才勉强平息,伸手在苏云胯下摸索,找到那根阴茎,看向身下的美男,“你好像兴奋了?”
苏云反驳,“怎...么...可...能,快...快放开我”说罢,想要汇集力量脱离她的怀抱,但微弱的挣扎只会使人更加兴奋。
希芸单手压住苏云,另一只小手取出苏云微微勃起的阴茎,随后灵巧的套弄手中的小东西,使其完全勃起。
苏云毕竟许久未经人事,性技不强,不过一会儿已被希芸玩弄得要流出精液,他靠着极大的毅力才忍住没有发出呻吟声,白皙的双腿却忍不住颤抖。就在苏云忍不住高潮之时,一声
啪的重响打在勃起的阴茎之上,阴茎瞬间缩回,高潮的快感不在,疼痛袭击大脑,苏云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身子瘫在床上。
希芸看苏云脸上红晕渐缓,知他已经恢复过来,看向苏云的眸子严色历道,“苏公子,你娘没教过您礼义廉耻吗?你如此做派,可不像剑仙之风,倒像是一只四处发情想要交配的小
狗。”
苏云本是因快感被强行打断而疼痛不已,此时听到女人质疑自己和娘亲,顾不得疼痛,挣脱希芸,开口反驳,“我自幼家教良好,娘亲和师傅们教导有方,不...不可随意污蔑,
技不如人在下认了,还请姑娘嘴下留德,在下的...的身...身子随姑娘玩弄”说着苏云的眼泪悄然滑落,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这语气真是好娘,实在对不起男儿八尺之
躯】
希芸闻言不由得暗笑,再次压住苏云,看着挺翘的臀部,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不得不赞叹此乃极品,虽是男子可娇媚却胜过无数女人。
看着还在试图反驳自己的人儿,希芸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怒火,低头狠狠的吻上红润的朱唇,牙齿轻咬,感觉意外的好,舔了舔微肿的唇瓣,一丝银丝滑落,希芸回想【嗯,有股翠竹
的清甜,还可以再尝尝】想即行动,再次吻住傻愣的人,舌尖挑开唇瓣,打开贝齿,向更深处探索。
“嗯,嗯,啊!”苏云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从开始的呆愣,慢慢回过神来,开始主动追寻口腔内的小蛇,从最初的生涩到慢慢的熟练,与之共舞。一吻闭,苏云已气喘乎乎,身体
软成一团,依偎在希芸身上。
“嗯,毕竟是第一次,还是需要多点装扮才好。”语毕,希芸便下床,打开屋内一暗格,从里面取出数样物品。苏云听见响动好奇地望向床上物品,一时不知它们作用如何。
看着满眼好奇疑惑的人,希芸兴趣盎然,“小狗别急,这些东西一会儿都会在你身上一一尝试,有你感悟的时候。”苏云听闻,耳根一红,他真的不是着急,而是好奇而已。
并且,他刚刚看见物品里还有银针、鞭子等有杀伤力的东西,一想到一会儿这些都要用到他身上,心里止不住的害怕,以及……隐约的期待,似乎身体在渴望?
希芸挑了一根绳子伸了伸,满意其韧性,不愧是天山雪蚕吐出的丝编织而成,坚韧度堪比神铁,“小狗,现在听我命令,仰卧躺好,双手举过头顶。”
苏云不知为何按照吩咐乖乖将双手举起,希芸走到床边,将他的双手手腕内测相对并拢,用丝绳将手腕缠绕两圈固定,随后从手腕中间穿过,收紧,固定于床头,确保双手不能活动。
“为何?要绑着...”苏云不自然的动了手腕,无果,有些害怕的出声,“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希芸回答的干脆,“这叫束缚,我要把你调教成我的小狗,小狗要学会相信你的主人,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服从、信任,是最基本的。”
“放...放开,主...主人,我...相信你。”苏云口中虽是如此说,内心还是相当害怕,被束缚双手,任人摆弄,身不由己的恐惧缠绕内心,希芸也看出他的心口不一,却
没再管他,反正今后的日子还很长,调教可以慢慢开始。
“现在,双腿蜷起至胸。”希芸非常自然地命令下一步。苏云依旧照做,希芸再次使用丝绳将其大腿、小腿处捆绑固定,拉开双腿至头部,这样使得顾翎不得不抬高臀部,配合希芸
动作。
“尽最大努力,分开双腿。”命令再次下发令,苏云只得照做,分开双腿,向两边移动。
“不够大,继续分开!”
“是,主人。”苏云惨白着脸,冷汗从额角滑落,将已分开的双腿,分到至极,露出灿烂地笑容,犹如完成作业向老师要奖励的孩子,“主人,狗狗已做好了。”
希芸被他的笑容恍了一下,二话不说,将分开的双腿用绳圈系住,固定在床头,拿过一旁的枕头垫在臀部,这样一来苏云完全被束缚住,呈 M 型大张双腿,私处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白嫩的阴茎,红润的菊穴,胸前的乳头,全部一览无遗。
希芸看着眼前的玉臀,圆润、挺翘,忍不住一掌拍在了上面。
啪,啪,啪,啪。不间断的四下,每一次下都能感受到手下臀瓣柔软细腻的弹性,手感意外的好。
希芸就像刚找到新玩具的孩子,以不同的姿势、力度,在苏云臀上拍了几十下,一时间室内只留啪,啪,啪作响声。
苏云现在只是肉体凡胎本被打的疼痛难当,双腿颤抖,只差惊呼出声,还是最后的理智及时阻止,强行压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疼痛中找到了一丝快感,渐渐的阴茎随着掌声
开合,流出淫液,慢慢抬起头来。
希芸也发现了苏云身体的变化,停下动作,感叹,“我...你们还是真是淫荡啊,只是拍打就起了反应吗?你跟那女人还真是像!”
“是,我是淫荡的小狗,请主人狠狠的责罚吧!”希芸闻言“哼!你舒服了,本小姐怎幺办。”希芸看着勃起的阴茎,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下面家伙却十分雄伟的,让她非常满
意。
不等苏云反应,一个猛冲将阴茎纳入体内。
“啊!”一声惨乎再次响起。
苏云只感觉阴茎猛然进入一温暖地带,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一股刺骨的疼痛就传遍全身,一团殷红的鲜血从两人结合处留下。
破处,两个字瞬间涌上希芸心头,她不由得咬住下唇,默默承受疼痛过去,希芸从来没想到,破处如此痛苦,刚才的旖旎早就消散不见。
希芸想要寻找其他东西来分担痛苦,看着被压在身下的苏云,突然对他的乳头起了兴趣,来回捏弄,不大一会,一只乳头就被玩弄的肿了一圈,疼痛也开始缓解“给本小姐动起来,
不要僵硬的像块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再奸尸。”
“是,主人。”苏云挺起腰,伸出双腿主动缠绕在希芸腰上,双手环住脖颈,将乳头往其手中移了移,并将另一个乳头也送出,方便其玩弄。“呻吟声,叫出来。”
“是,主人,嗯...嗯...啊!”苏云忘情的投入欲望的洪流,“主人,小狗要不行了,嗯...啊~”这可不是假话,随着希芸逐渐动情,下方小穴开始如同潮汐一样,水浪
一波接着一波,快感一波比一波强烈。
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猛烈,肉体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一声闷哼,双方已达高潮,精液和阴精尽数喷出。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希芸的再一次猛冲,滚烫的精液瞬间洒散在体内深处,阴精也再一次潮喷出来,一波接一波,犹如潮水般滔滔不绝,持续了近一分钟,被阴精烫的浑身一颤,沙
哑的呼唤,“主...人。”高潮余韵过后,苏云非常庆幸终于要结束,再接着做下去,他一定会被玩坏的。
却不想,希芸解开他的束缚,再次含住勃起的阴茎,驰骋起来,沉沉浮浮间,苏云不知时间,换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嗓子早已沙哑的说不出话来,意识迷迷糊糊中晕了过去。
“呼...呼...呼...”希芸头靠在苏云的胸膛上深深呼吸着,“舒...服,那么拔出来,好好休息吧”
希芸红着脸,撑着苏云的大腿,慢慢坐起来,然后双腿做出深蹲的动作,慢慢站直,随着不断起立,希芸感觉到小穴慢慢脱离阴茎,内心有点不舍。
“啵”的一声,两人的性器终于分开。
还不等希芸清理狼藉,苏云的双眼突然睁开,妖异的面容上带着微笑。
“继续?”不等希芸反应,苏云饿虎一样猛的扑上她玉体,嘴唇胡乱拱她雪白脖颈,把希芸折腾的秀发湿润散乱,沾在雪白酥胸肌肤,两团饱满乳球被吃的全是口水。
两人赤裸裸纠缠在一起,苏云埋进她两团饱满酥胸,脸颊钻进两团雪白圣洁的浑圆美乳,张嘴大口啃吃着仙女丰满雪乳,赞叹不已道:“这大奶团子真白,乳头翘起来好骚,还有奶
香?要不是落了红,真看不出你这小骚货是个处女,嗯~…这对极品叫人爱不释手”
“嗯~轻...轻点...”希芸檀口发出娇吟。但苏云置若罔闻,两只手不停揉捏住她浑圆乳球,希芸虽然才刚满十八岁,但是乳房却十分饱满,一只大手只能勉强盖住她乳峰,
根本拿捏不住,两只手陷入她柔软乳房堆里时,像是重物陷入雪白的棉花一样,忽然苏云低头含住她左边诱人乳头,狠狠地一吸。
“嗯...唔啊...别吸...嗯啊...”苏云开始缓缓彰显自己的口技,灵巧的舌,炙热的唇,此刻正一秒不停歇的在乳头上滚动着,吮吸着,按摩着挺翘的乳头,带来麻痒
的感觉,这种刺激,虽然只是像是隔靴搔痒一般,但希芸还是忍不住挺了挺胸,想要这快感来的更猛烈一些。
只见苏云把右手放了下来,红嫩嫩的乳头脱离了禁锢,一下子跳了出来,再伸手狠狠掐了一下,乳头不仅没有变小,更加红肿挺立。
“嗯!!!唔啊啊啊啊!胸好痛...好痒...”
“太激烈了!!!慢一点!啊啊啊啊啊......受不了...”
“呜呜呜...好爽....慢一点...下面...要流出来了...”
“嗯啊~去了去了~齁齁齁!啊哈...啊啊啊~!!!”床上传出了希芸的淫叫声,下半身喷出大量腥味的透明液体,把刚刚二人交合的痕迹完全冲刷干净。
“小母狗,给我闭嘴!含住我的大棒,堵住你这张贱嘴!”充满尿骚味的肉棒捅入了喉咙中,刚刚交合过的肉棒,腥味刺鼻,希芸的眼泪都被刺激了出来。她从没口交过,刚进去牙
齿就碰到,苏云抽出来往她脸上用力给了一棒。“我肏你娘的,会不会口!小母狗没学跟你娘过?肏,好好含住,用喉咙吸它,明白吗?小母狗!!!”
被苏云那比之前更强壮更灼热的肉棒扇脸后,希芸含着泪白天英姿勃发的女剑仙模样不复存在,脸上肿的已经是面目全非,白皙红润的脸庞上出现一条红色痕迹。
匆忙点着头,“是...是...,母狗会让主人舒服的,对不起主人,母狗下次不会了,请主人,快把肉棒塞进来吧!”
希芸回忆着自己偷偷放在密室中的画本和天遁牌,里面的荡妇都是怎样去服侍面前的这根肉棒,画面渐渐浮现在了脑海里,张大嘴巴,直接一气之下将硕大的龟头塞进了嗓子眼里。
“嘶~啊...!好会吸,不知道这具身体...”
她痛苦并快乐,含着肉棒,嘴角被阴毛遮挡的笑容开始越来越满足。
“要...要到了。好好接住!!!”大量的精液喷溅在喉咙内,希芸全身紧绷,脚趾蜷缩到了,显然是又一次到了高潮。
大量腥味扑鼻的精液灌满了嘴巴里,随后把肉棒往外一抽,希芸的脸上,胸部也全部都射成了白色,明明被这样对待,但不知道为何她把那些就精液视如宝贝一样,疯狂往嘴里吞咽,
舍不得流出来一滴,苏云低头看着这一幕,胯下的肉棒再一次变得雄壮。
希芸吃完精液,发现这一幕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怎会有如此巨大的肉棒?又变大了?“妹妹可满意?”苏云问道,见希芸抿嘴不语,又笑着说,“妹妹看了我的肉棒,移不开眼,
定是想到被大肉棒操想得兴奋了罢?上—官—希—芸”
希芸又一次沉默,但双腿间的两瓣嫩肉已传来一阵酥麻,希芸初经人事,陌生又刺激的感觉令她不知所措,猝不及防地呻吟了一声,下体喷出一股水来。
“妹妹看了我的大肉棒,这刚高潮的肉穴便又流出了淫液,跟你那天生骚货娘亲一模一样”苏云笑着说道。
“你不要胡说!我跟那女人不一样!!你不准叫我妹妹!”希芸也感受到自己小穴的喷射,恼羞成怒。
苏云笑着道,“我本想让妹妹跪着挨操,以便好好玩弄妹妹撅起来的屁股,看看跟她的有什么不同,既然不想当我妹妹那还是做我的母狗吧”
苏云心不在焉地揉了揉那穴口的媚肉,顿时引得淫液泛滥而出,“可是又觉得还是好好看妹妹被男人肏弄时的表情更为有趣,又一位女剑仙,不好好欣赏一番,实属可惜”
“妹妹,哦不对,母狗反正已经破了身子,那我便直捣黄龙,不客气了。”苏云说完便驾开她紧致的双腿,抵开她早已湿透的肉瓣便猛然尽根肏入,继而不带任何怜惜地挺腰奋力肏
弄起来。
希芸没料到刚刚还在调笑自己的苏云会这般直接猛攻小穴,大脑一片空白,刚刚破瓜的小穴传来阵阵疼痛,可只维持了几秒,继而便是一波一波巨大的快感。
“嗯...啊啊啊...嗯...啊”希芸失神地呻吟,第一次被男人从上面猛操着小穴,跟之前不同的快感令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个中玄机,便感到下身一阵收缩。
苏云正面操弄着双腿大开乳头挺立的希芸,她毫无防备承受自己打肉棒插入时的无助模样,她无措高潮时的迷茫彷徨神情,全被他尽收眼底,令他兴奋又满足。
“母狗果真骚浪得紧,刚被男人破瓜,第二次就会扭身子迎合男人”苏云淫邪地笑着。
“你.......你胡说!”希芸强行回神,发现自己确实如此,心中戚戚,却又无力反抗。
苏云肏弄的动作逐渐加快,只感觉自己的大肉棒被紧紧的吸在对方的小穴里面,淫水仿佛天河一般滔滔不绝,牵动着自己的腰肢越动越快。
这种绝妙的快感,他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体验过,故而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操越猛,像是一个征服者,将低贱淫荡的雌性彻底征服,粗壮的肉棒收到了攻击的指令,一次一次迅
猛的顶撞在希芸花心之上!
如此剧烈的凶狠撞击,让希芸爽的双目上翻,双腿瘫软下去,在快感之下像是一个溺水的母猪一般,肥腻的骚臀此刻在苏云一次一次的撞击之下激起层层肉浪,绵延起伏。
“嗯~齁齁齁!!太...太深了,哦~哦~哦~齁!!嗯啊...嗯啊!!怎么会,这么...嗯哦哦哦!!主人,太....太爽了!哦哦哦!!母狗,要又要失去...失去
意识了!!啊!!剑阁的女人齁齁齁!!天生就是被主人肏逼付种的废物母狗,噫哦哦哦!!!太...太爽了...哦哦!!呜呜呜!!里面,里面都被亲爹的肉棒塞满了,齁齁齁!!
好...好舒服,要...要死了嗯啊~!!要被亲爹的大肉棒操死了哦哦哦~齁~哦哦哦!太...太爽了齁齁齁!!”
淫秽的词语在前不久还是少女的希芸口中不断跳了出来,如今的她只感觉全身的每一处敏感带都在身上男人的控制之下,这种奇妙的满足感和被征服感让她的淫液流淌不断,肉棒每
一次的抽插都能带出许多淫液洒落,将床上的被褥完全寖湿。
希芸的淫语也更加激发了苏云的欲望,于是苏云将她抱在怀里,抱起后又用双手抓住对方那对丰满白皙的双乳作为固定。形成新的支点之后苏云的动作更加激烈,肉棒前面的大龟头
每一次都会撞击在希芸骚穴中的不同位置,将那一处软肉捣的软内无力彻底臣服自己之后,便换一个新的位置攻城略地打上自己的印记。
苏云双手捏住希芸的两粒乳头,配合着自己胯下操弄的动作不断挺动腰肢一下一下重击在希芸的花径尽头。
“嗯~齁齁齁!!亲...亲爹,啊啊啊!!!齁~哦哦哦!!亲爹,爽...爽死了,太...太舒服了,啊!哦哦哦齁哦哦哦!!要...要飞了,母狗女儿要被亲爹的大肉棒
肏上天了哦哦哦齁哦哦哦!!啊啊啊!!!”蕴含着极阴碎片的雌性身体在激烈的性交之中最先认清自己该有的位置,原本高悬神阙穴的子宫缓缓下降,不多时便已经和花心尽头彻底连接,
此时此刻如果苏云的大肉棒再进一步便会彻底刺入希芸的子宫之中,将这只母狗从内而外彻底占有。
“嗯~嘶~!!我肏,母狗的骚屄,吸得我的肉棒,好爽哦哦!!肏死你!肏死你这个下贱母狗!”
苏云的双手忽然放开希芸的双乳,转而抓住了她四处乱挥的双手扣在腕上,将她当成一辆大马车一样她得双手便是缰绳,这样的姿势让苏云的肉棒更深入一层,几乎每一次抽插都将
希芸的花心顶得凸起,只差一点便能突破这层障壁冲入子宫之内,因为曾经有过开宫经验,于是动作更加迅猛,每一下都狠狠的重击在胯下母狗的骚屄深处。
“哦哦齁齁哦!!不行了...不行了!!大肉棒,大...大肉棒好热,太...太舒服了!!子宫,子宫口都要被大肉棒撞开了,进来了,进来了!呜呜呜!!齁齁齁!!
顶...顶得我好舒服,哦哦齁哦哦哦!!啊啊啊!!”希芸此刻已经彻底被快感冲昏了头脑,任由苏云随意摆布,她所能做的最后事情就是在对方每一次重重的抽插之下被快感驱使着发出
一声又一声淫乱的骚叫。
虽然意识已经沉沦可肉体却还在迎合着交合的动作,骚屄之中此刻竟然渐入佳境,配合着苏云大肉棒的抽插不断蠕动起,腔道内潮水不停的拍打让苏云的抽插越发困难但同样带给他
的快感也是指示级增长!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阵淫乱的肉响是两人激烈交合的最好诠释,苏云下体狠狠的撞击在希芸肥腻的肉臀之上,粗大的肉棒也不断对着骚屄的尽头发出最后进攻通牒,灼热的大肉棒一次一次将希芸的骚
屄的通道拓展开,在希芸即将高潮之际将全身的力气汇集在胯下一点猛烈的一刺!
“啊!”希芸身形一滞,只感觉浑身都被强烈的快感与无法被满足的欲望所填满,恐怖的舒适浪潮几乎将她的大脑淹死,彻底把她变成一个只知道挨操的母狗!身后的苏云动作也停
了下来,足足过了几瞬才微微向上一挺。
“啊~!!!”希芸骚屄之中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毁,整个人彻底被快感冲垮,骚浪的肉臀再次不受控制的都动起来,窈窕的纤腰扭得极尽诱惑充满媚态,冲入子宫之中的小苏云差点
被紧致的子宫口勒的喷射出来,正打算减缓动作,可希芸此刻却疯狂的扭动骚臀,让那本就濒临喷发的大肉棒再也忍受不住,精水几乎走到了肉棒的尽头马上就要喷射出来,自知无法忍耐的
苏云低吼一声猛继续用力挺动起来。
“哼嗯!射了!接住!!你这个母狗!!给我接好老子的种子!好好的繁育我的后代吧!太爽啦!噢噢噢!”苏云低吼一声,胯下的巨根再进三分,被淫水打湿的硕大子孙袋不断抽
搐,随后带着巨大的力道将精液都泵到了龟头里在他不断操弄的动作之余喷射出来,直接将希芸的子宫灌满。
“大肉棒...肉棒操进子宫了!齁齁齁!!太..太爽了哦哦哦!!好...好烫哦哦哦!!烫!要...要怀上亲爹老公的孩子了!哦齁齁齁!!不行了...不行了,放...
放过母狗吧!”淫叫过后,希芸的花心喷出一大股淫水。
不同于她人的潮喷,在这股淫水喷出之后,苏云只感觉龟头一烫,似乎要将苏云大肉棒里所有的精华都刺激发射才算结束,以至于竟然让苏云爽得再次射精,彻底将存货全都射到子
宫之中,甚至让她的小腹胀出了一个小小的凸起。
苏云搂着希芸喘着粗气,片刻之后,便松开了双手,任由少女瘫倒在床上。苏云自己也缓缓向后倒去,准备同美人同席而眠。就这双目闭上的前一刻,苏云迅速启动蜀儿赠予的后手,
霎时间满天绿叶飘落,苏云的身影也在此中消失不见,一同消失的似乎还有那把长剑红潮。
此刻已是子时,月上三竿。皎洁的月光,照亮整个剑阁,那月上似乎有仙居住,一道仙影从月中飞来,云影悠悠,鹤影悠悠,飘渺的身影不似人间。
屋中,那道仙影在月光中变得清晰,身披纯白道袍,脚穿青色琉璃高跟鞋,亭亭八尺而立,身材高挑而丰满,胸前的奶团子若隐若现,肥满的臀肉被道袍盖住,薄纱的材质却使得傲
人身材得以显露,让飘逸出世的仙子落入凡尘。来者正是上官玉合,上官希芸的亲生母亲。
“醒来!”一道清利的剑音浸入希芸的灵魂,如同冬天把冰块放进里衣,成功唤醒床上的那一滩媚肉。
“娘?!...你怎么来了?”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转瞬变得冰冷。
“刚才与你交合的可是丰...是哪个贼子?”
“为什么要给你说,况且我也不认识!”
“再问你一次,他到底是谁?你怎么随意跟人苟合!!!”玉合的声音透着一丝杀意,将还在床上的赤裸少女掐着脖子单手提起。一道道白浊的液体从大腿根部滑落,在足尖处滴落
在地板上,发出阵阵石楠花香。
上官希芸深知自己当前的修为根本无法跟娘亲抗衡,唯有实话实说但...想到这里希芸的嘴角勾起一缕微笑。“他说他叫苏云,好像是娘亲你那个不准我过问的儿子,如果是真的
我们这叫乱伦?”希芸的声音逐渐戏谑起来。说话的同时少女也用灵力描绘了苏云的画像。
“云...云儿没死!太好了”虽然苏云如今的容貌跟之前已经变得不同,但是身为母亲的直觉和半步问道大能的感知,上官玉合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的那个儿子,一滴泪水闪现在
玉合的眼角。“不知那人如何......”
“你把苏云弄去哪里了?”“不知道,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你这样子有点奇怪”“没什么,这一切...等我找到苏云再说”
想到自己的云儿不知为何不来寻找自己反倒是跟那人的女儿搞上了床,玉合就心乱如麻,只想找到云儿把一切都相互倾诉。
“嗯~啊!该死又来了”玉合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被房间里的气味所刺激,轻薄的纱衣似乎被染上了水渍,更加透明贴身。“你好好收拾,我还有事~嗯,这事之后再说”
京都—皇城—坤宁宫
“国公今日怎么有如此雅兴特地来寻本宫下棋?”
“回,皇后娘娘!臣前不久前往东蛮州,途中遇一老者,从他那里学到了一些巧计,故来此求娘娘指点一二”
“好,本宫允了”
京都—皇城—凤阳阁
宫妃寒回到自己的殿内,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人打听消息,却不见一个宫女太监的身影,她的心底涌出一股疑惑和惊慌。
思索良久,东方寒决定去找曾经书中自己的原型——卫素衣,她手里的天书应该能告诉自己答案。
京都—皇城—坤宁宫
“娘娘,该您落子了,嘶~好爽,好会吸”
“国公,别抱......嗯哼~别太快了,好软,不,慢.......慢点啊”
卫素衣看着棋盘上互相征战吞吃的黑白棋子,努力思索着下一步。拿着棋子的手臂都在轻微颤抖,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滑落。云鬓被汗水沾湿贴在脸庞,红润的面容似乎在忍耐什么,
一颗白子终于缓缓落入棋盘。
“娘娘,您的脸怎么红了?是太热了不成?”蛮国公漆黑的脸贴着皇后的脸颊笑着低声呢喃,他好似不知那脸红是他做下的。
“如今才四月天,难不成——您生病了呀?凤体为重,要好好保养才是”下面的动作减缓,卫素衣大口的喘着气,不设防的下体突然被闯进那人漆黑的手指。因为被人从后背紧紧抱
着,这下只能任由那手指在穴中好似模仿交合般的抽插。
“娘娘当真病得不轻,含着我的指舍不得吐呢。”动作言语皆是羞辱,蛮国公看着皇后受辱而更加绯红的脸庞,笑得如吃了唐僧肉的饿鬼一样。
“嗯...啊...唔唔!”粗大手指插得更深更用力,直顶到皇后的花径中。皇后不愿自己更加不堪强强忍住呻吟,努力加紧小穴妄想阻止那作乱的手指。但她这番作为不像抗拒,
反而像是回应,在勾引。
蛮人另一只手执黑棋飞速落子,又该皇后落子了。
等待皇后落子的时候,蛮人解开两人本就松垮的腰带,外衫向后披裤腰也扯下些许。而皇后胯间露着正被粗糙宽大的手指抚摸的小穴,随着手指几下不得粗暴的抚摸,那小穴上方的
阴蒂从粉嫩的阴唇渐渐变得硬挺。
一阵环佩叮当,凤冠宝钗急切的奏乐,彰显出主人的慌乱。蛮人自后将皇后抱在怀中,一只手臂环住她的上半身抓住双乳,另一只手臂禁锢住她的双腿腰间。
缓缓挺着腰身让粗大的肉棒刺入她紧闭的大腿内侧,小穴湿润的柔软异常,皇后眸中水雾蔓延显然舒服得快要流泪。
“你放肆!放肆!快些放开...啊~放开本宫...啊~好大,好舒服”
这时东方寒看着坤宁宫空荡荡的大殿,挠挠头。“卫素衣居然不在宫内吗?”东方寒刚准备抬脚离开,突然被侧殿的声响吸引过去。
“不要...啊~国公...退下,退下!啊~”反抗的声音都快媚出水来,倒像是欲拒还迎。
东方寒偷偷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向里面望去。眼前的这一幕让她双脚无力移动,整个人带的的立在那里。
金玉钗环叮当作响,二人下体纠缠不休。淫靡不堪。“啊~皇后这样紧?好爽,陛下到底多久没碰你了?嗯?”
“啊啊啊...爽死了,国公!慢点!停下!”
“真惨啊,好可怜的小骚屄,你说是吗?整夜空虚无人满足,他会不会知道,他在处理【政务】的时候,结发妻子在被低贱的蛮人肏呢?”
“别说了啊,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
“啊!”
她尖叫着颤巍巍的低下头,看着生产后稍微鼓起一丝弧度的奶团子即将要被挤爆在一起,掐的十分用力,由白变成紫色,似乎要捏爆它!
“叫声夫君听听”
她疼泪水也冒了出来,下体被插得在四周膨胀,知道逃不过,颤颤巍巍,“夫...夫君”软糯的声音,真是犹如春药一般!
“妈的干死你!你个骚货!跟人偷情做爱是什么感觉?蛮人大肉棒插的你爽不爽!贱人!你他妈就是个荡妇,你那婆婆也是荡妇,几个肉棒才能满足你们啊?”
“啊~呜...啊...慢点!慢点啊要不行了,进去了,啊~全部进去了!”
“娘娘!你就是个勾人的骚货,喜欢精液是吗?老子都给你,娘娘,你可要给我受着,万一漏出来,等皇上回来,发现你下面留下的痕迹,啧啧啧!”
【他们,他们正在做爱,看到了吗,蛮人在操卫素衣,而我只能看着,我下面好像已经湿了?骚婊子】看着蛮人到肉棒在下面进进出出,东方寒不由得开始代入,仿佛有电流在她身
体中游荡,这种感觉就是自己前世自慰都未能体会到的。她有些莫名其妙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我...这是怎么了?】
越看她身体就越发热,下面也越来越痒。防止这个痒,她便努力夹紧腿,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下面的需求。可是她还是低估自己的忍耐力,越夹反而就越痒起来。
东方寒实在有些忍不了了,便把手伸下去,抚摸起阴蒂来。这是她转生后第一次用这个身体自慰,谁能想象得到,高贵?的帝国公主,竟然会看着别人做爱后自摸起来。东方寒看着
听着那些淫秽的动作和互动,想象着自己被粗大蛮人肉棒压在身下做爱,她就觉得很兴奋刺激。
“啊~”她发出一声轻呼,明显她到底了高潮。
第一卷堕落的冷艳剑仙娘亲
第一章 :来客
大夏境内,清净山剑阁。
数座山峰傲然独立,山巅清气缭绕。
随着三声钟鸣,百头云鹤乘风而起,显现出一片祥和盛景,仙家气象。
身穿墨灰布衣的俊秀少年,苏云徐徐睁开双眼,摇了摇昏涨的脑袋,惺忪迷茫的双眼打量着这昏暗的洞窟。
良久后,才反应过来。
一年多前,娘亲上官玉合命他进入后山闭死关,突破练气期瓶颈,如今一年期至,随着完全吸收升级丹药的药力,瓶颈自破。
娘亲知道他突破的消息,一定会欣然的来迎接自己,时隔一年,终于又能见到美丽的娘亲了。
想到此,苏云不禁开心了几分。
从纳戒中取出结净的衣裳换上,突破的气力从丹田涌入久坐的身体,疲劳瞬间被洗去。
少年一朝破云境,喜寻艳母在何方?
可当苏云走出山洞。
后山景色依旧,却只见到两名身穿清净山剑阁弟子服的弟子镇守在洞口前,二人见到苏闲后皆是一惊:“少主,出关了?”
苏云未见到娘亲,甚为失望,但看到同门也是笑了笑,爽朗回道:“是突破了,可出关矣。”
“呵呵。”
弟子尴尬的摇摇头,咕哝着:“那少主真不巧了。”
听闻言,苏云稍稍有些疑惑:“怎么了。”
少主问,弟子自然老实交待:“半年多前,大夏终于臣服蛮奴之地,大片国土纳入夏朝,后又设为藩国管辖,共有合盟之意……”
“……而就在月余前,夏朝欲让双方展开友好交流。决议令双方修行界各宗门交换弟子进行学习,如今宗主应在鸾凤殿与对方使者进行商议,一时半刻恐怕无法为少主庆贺突破事宜
了。”
“那倒无妨。”见状,苏云豁达道。
只是一年时间,夏朝实力居然提升得如此快,连蛮奴都收复了,还合盟?
记得闭关前,双方还打得不可开交来着。
相对的,这互换交流倒挺让苏云好奇的,什么事,能让历来最关心疼爱自己的娘亲,忙到不来迎接自己出关呢?
最终,苏云和弟子再说上几句场面话,便离开去往鸾凤殿找娘亲了。
……
鸾凤殿的存在,地位如同王朝皇宫,乃剑阁重地。
距离后山不远,毕竟鸾凤殿就是苏云娘亲处理宗门繁琐事务的工作场所,自要修建在后山的住所附近。
走过后山的大片竹林,一筑看似低调平凡的木制大殿出现在眼前。
大殿用黄花梨木搭建而成,内里铺设蕴含灵气的暖玉,镇四方的梁柱更是用上了千年乌金石,其上雕篆金凤阵纹,可收拢灵气供养修炼。
看着低调,实则乃是剑阁存在千年的辉煌证明。
据苏云了解,此阵估不准还是剑阁镇宗大阵的阵眼来着。
在寻常时候,鸾凤殿前应该高门大开,有无数弟子因公务出入频繁,娘亲的十数位贴身女剑侍凝息守卫在两旁,随时等候娘亲的呼唤才对。
可今日,鸾凤殿居然大门禁闭,四周清净无声。
不是接待使者,商议交流事宜吗?
人呢?
苏云深感奇怪,连忙走近,这才发现有位身穿桃红长裙的女剑侍正悄然站在门柱后。
女子看模样约莫徐娘之龄,但身段儿优美风韵,仅堪一握的细腰显得胸前臀后,惊人妇人雄伟,气质成熟。乌黑长发用一翡玉珠钗挽插脑后,白皙红润的脸庞上是一双温柔的眸子,
樱桃唇瓣不染而赤,杏眉微蹙,时不时垫脚偷瞄鸾凤殿内,搭配着脸上的温红,显得十分羞人娇柔。
“皖娘!”
“啊~云儿。”
苏云发现女子后,便偷摸到女子身后,玩闹性一叫,吓得女子娇躯怔了怔。
此女子不是陌生的剑侍,正是苏云的奶娘,裴皖。
苏云自幼丧父,娘亲接管剑阁,公务繁忙导致无法脱身照料他,而裴皖作为娘亲的近身侍卫,又逢嫁娶生育之龄,便被娘亲吩咐照料年幼的苏云。
可以说,在苏云十岁前,与裴皖相处的时光比娘亲还多,不过也因此,在完全熟悉剑阁事务后,娘亲终于有了更多时间陪伴苏云,表现出了不少的爱恋。
所谓爱恋,是指除了会对苏云修炼得缓慢有所责备外,生活予取予求,妥妥的放在手心里捧着,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磕到的地步。
回到鸾凤殿外。
蓦然发现苏云站在中间身后的皖娘,被吓得连连后腿,但未退几步,似又想起什么,俏脸愈发透红,连忙与苏云搭话道:“云儿……出关啦!!怎么就过来了?”
声音有些重,全然不怕打扰到内里商议事物的娘亲,而苏云只当她是好心提醒娘亲:云儿出关了,你快点谈完事,好腾时间给他庆贺一番。
苏云点头:“嗯。刚出关听闻夏蛮交流大事,过来瞧瞧。”
“啊!这样啊。”裴皖草率回应着,柔和的眸子在苏云没留意的时候,悄然瞄瞄殿内。
然其实,殿门很高又有阵法遮敛。
凭肉眼压根看不透,更是听不到内里的一点动静。
反观苏云,只觉得羞红着脸的裴皖是被他吓到,打趣聊着:“怎么今日就皖娘守在这?”
听到苏云的话,裴皖心中虽有些慌乱,但还是立马回复下来,想了想:
“夏蛮交流学习,如此重要事宜,还是屏蔽左右为好。你也在此候着,别莽撞冲进去,要是破坏了交流事宜,那便是破坏莽夏之交,乃是国罪,知道吗?”
裴皖语气像极了幼时教导苏云的样子。
苏云自然是很听话,只回了句是,就乖乖的站在殿外。
期间过去了半个时辰,甚是无聊,苏云曾试图踮脚偷瞅殿内,可每次刚有点动作就被皖娘一个眼神打了回去。
……
唰——
靠在柱子旁,打盹的苏云蓦然惊醒,望向门口。
一袭素白身影出现在眼前,盛雪长裙随风轻摆,披在背后的青色轻纱轻轻飘荡着,仿如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
踏出殿门的嫩润长腿,在莲步款款之间若隐若现,纤柔小腿下踩着一对晶莹闪闪的暖玉高跟鞋;高跟白皙玉足上,细嫩微红的青筋显出几分清怜,弯弯足弓划出一道绝美的弧度,延
伸向丰盈玉润鲜嫩得像是藕芽儿般的脚趾头。
再往上瞧,柔嫩纤长的双手叠握在腰间,冷艳高贵的气质瞬息显露,三千青丝以竹簪挵作流云鬓梳散披至身后,一对剑眸清澈如水,眸中有星辰闪烁,流转间又似月儿般柔和,淡红
絳唇轻抿,琼瑶玉鼻,未施粉黛,素面朝天,仍是仙姿绝颜。
剑仙绝颜,仅仅一瞥便足矣让人再挪不开双眼,深深陷入其中,那冷艳无双的气质仿居于云端,清冷得让人不敢僭越,深感仙凡有别。
而她便是苏云的亲生娘亲,洞虚八境强者,剑阁宗主,大夏国的胭脂美人榜八魁的剑魁上官玉合。
但不知为何,此时娘亲清丽的仙姿绝颜下,却莫名渗出几分酡红,显得风风韵韵,眉颜间亦多出几分难得一见的媚意。
呼吸之间,其傲人胸脯在紧绷的雪白衣领下微微摇晃,衣襟因此而敞开,隐约露白际,足见丰润。
一阵风过,闻出几份酒气与腥香。
娘亲喝酒了?
苏云深感疑惑,这才发现,母亲身后尚有两道身影。
身影一老一少,老的穿着墨黑长衫,布衣简朴,白发苍苍稍显杂乱褴褛,背上挂着长条布袋,看模样是一杆长枪。
小的看着岁数不大,约莫十五六岁,但身矮不过五尺,体态瘦小,皮肤黝黑,穿着一身金黄蟒服,腰间配挂一根如意,上刻欢喜二字彰显身份,赫然便能认出此子是个蛮族人。
说白了,跟土鳖长得差不太多。
这两人应该就是蛮奴的使者,而且还是属于蛮奴的一流修行势力,欢喜宗。
娘亲莫非是和这俩人在里间以宴席商议?
“娘亲!”
苏云见状也没管那么多,立马上前扶过酒意上头,步履瞒珊的娘亲。
走出鸾凤殿的上官玉合知道儿子已经等待许久,柔若无骨般玉臂的轻轻搭在苏云手上,怜爱地望向懂事的儿子,眼神中的媚意稍稍隐去,多出几份清澈。
果然,娘亲只是应酬喝多了几杯,苏云瞎想激荡的内心静了下来。
未等苏云询问几句,一道阴柔的少年音出现在耳畔:“那就不叨扰二位了。”
上官玉合听闻,搭在苏云手上的玉臂微微一震,其后絳唇轻启,玉腿微微屈下,行过一礼:“剑阁叨扰两位特使才对,裴皖!”
“在。”
“送特使至竹院歇息。”
竹院上房,那不是娘亲居所之旁吗?
要知道后山灵脉共三条,分别设于娘亲的梧桐苑,苏云的玄武院以及竹院,竹林内院前身便是父亲的居所云霄院,后来又更名为竹院,以备特别宾客留宿使用。
例如:夏朝皇室成员,夏朝一流宗门之主。
这两位特使居然值得如此优待?
苏云思索时,皖娘已然应诺,携着两人往后山走去。
山风徐徐滑过,苏云望向远去的身影,隐隐觉得不妥,但究竟为何又说不出口。
就在苏云回首照望娘亲时,远方那小蛮奴,居然笑嘻嘻地握上皖娘的俏手,转头冲苏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心想着:“这就是那个苏云,才归灵初境?”
只是这一切,苏云都不知道。
—————————
潺潺流水顺着山坳流动,路上青竹细叶飘然而落,梧桐苑前木棉树,盘根如龙弓虬结。
梧桐苑挺大,通体以乔木搭建,隐有暗香,其中床柜、书台、摆件一应具有,尚设温泉、练剑台、厨厕等设施。
搀扶着娘亲,纤细腰身在手,一向心系娘亲的苏云,对此心中荡漾。
然而苏云还是不敢生出歹念。
娘亲此时的身子很放松,摸起来软软的,加上几份酒香和本身自带的清新体香涌入鼻腔,着实令人上头,至于上哪个头,就只有苏云知道了。
这一路上,上官玉合均闭着眼,体内灵气隐隐流动,似乎是在消散酒意。
将娘亲轻轻扶到床沿边做下,她闭眼的容颜无比清冷端庄,恰如天上流云,不沾一抹污秽。
微微敞开的衣衫,颤颤巍巍间渗着细汗,苏云毫不怀疑,若是从旁侧、上方某些角度端详过去,一定会发现些很难看到的惊喜。
苏云咽了咽口水,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见娘亲没有和他说话的动静,便转身准备退出房间,此时后方忽传来一道声音:
“云儿,你去哪儿~”
声音成熟,但婉约甜美,似乎带着些什么意味般,苏云还是头一回听见娘亲发出这种语气,本能的站直身,望向娘亲。
才发现娘亲已侧躺坐于床上,许是有些仓促,侧下来的衣领徐徐落下,露出大半个傲人硕乳;侧卧成峰,身子凹凸分明。下半身衣裙亦是不整,雪腻臀瓣与两条丰润大腿微微并拢,
修长玉腿伸搭至床沿之外,裙装美臀之处玉户半开,白皙诱人。
若是细看,隐隐间似还有水迹滑动。
见到此幕,苏云明显呆了呆。
上官玉合瞧着儿子傻愣愣的模样,嘴角微翘浅浅一笑,身子随之动了动,白玉般的修长美腿稍稍错开,雪白无毛,粉嫩的阴阜展露而出。
就在苏闲即将看到娘亲诱人的生殖机器时,却又畏惧地低下了头,拱手福礼:“不知娘亲有什么吩咐。”
“……”
窸窸窣窣——
随着苏云低下头,床上声音四起,苏云内心也陷入无限纠结,自己实在太没胆了,娘亲何等仙姿美颜,自己怎么就不敢看呢?
明明自己日夜都想着,何时能躺倒在娘亲的软弱温和的身子上享受爱怜,可机会摆在眼前时,自己怎么连看的勇气都没有了?
良久。
“云儿。”
“是。”
“你抬起头来。”
听着娘亲的话语,失去了先前的妩媚,回到往日对自己的温和,苏云不知为何有些痛心,徐徐抬起头。
娘亲已正坐在床前,眼神中的媚意消失无踪,眸子恢复一片清冽透彻,不经意间还闪过些许幽怨的神采,一袭素白的长裙已经被打理得整整齐齐,衣襟裹紧,修长玉腿回到保守裙装
之后,就连小脚高跟都隐匿了起来。
这一时间,苏云感觉两人的距离瞬间变得遥远起来,娘亲又变得如仙子般,傲立云巅遗世而独立,而自己却如山下老泥,守旧懵涩。
“突破得如何,根基可稳?”
上官玉合随和问道,语气平常。
娘亲还记得自己成功突破,苏云自然开心:“按娘亲吩咐,已完全吸收培元丹的药力,根基打得很稳。”
“切勿焦躁。你已近弱冠之年,方才突破练气期,已算缓慢,相比其他一流修道宗门,和你一般年纪的天之骄子,已将准备突破化蕴期,到了归灵巅峰。”
(本作等级划分:练气、归灵、化蕴、洞虚、问道……其实没什么大用,以防人问,特此声明。)
“是。”听到娘亲的训导,苏云点点头,稍微有些泄气。
“你啊~”上官玉合见到苏云泄气的模样,有些不忍,连忙出声安慰道:“=到娘亲这来。”
说着,拍了拍床侧。
苏云听闻一喜,随即跑到娘亲身前跪下,把头躺在娘亲腿枕上。
这是苏云自小最爱做的事,因为这是他最能光明正大触摸娘亲美妙身子的时候,能从下方欣赏娘亲傲然胸襟的时候,能观察娘亲数十年未变仙姿绝颜的时候。
上官玉合瞧着苏云乖巧的样子,伸出柔荑俏手,纤细灵巧抚弄起他的乌黑长发,以往彼此挂念又许久未见时,都会如此温存一段时间。
躺在娘亲软润的膝枕上,娘亲身上芬芳沁人的媚熟奶香纷纷涌入苏云鼻腔,只是不知为何比往常多出几分腥气,但苏云不在乎,娘亲的味道还是那么的好闻。
约莫过去小半个时辰,上官玉合似想起些什么,眉头微微蹙起,接而望向东北方竹院的方向,又低下头望了望苏云。
这一刻,她做出来决定:“苏云,你愿意去蛮奴地界修炼,做半年交换生吗?”
“嗯?”
苏云蓦然一惊,抬起眼帘,娘亲清和艳丽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蒙骗之色,依然是那一副遗世独立的仙子美颜。
对于要做交流生的事,苏云心中五味杂陈,迅而问道:“为什么?我不去,我都闭关一年未见娘亲了,不想那么快离开娘亲!”
上官玉合青葱柔荑的俏手,缓慢抚摸着苏云的额梁:“你修炼缓慢,是因为你身具木性灵根,修木系功法。而清净山,现只有金土水三种灵脉,你仅能勉强调用属性相近的水灵脉修
炼,效率实在太低……”
“……而欢喜宗内有木系灵脉,若是你到欢喜宗修行一番,修行速度必有进展!更何况……”
苏云疑问道:“更何况什么?”
“唉~”接着,上官玉合檀口微叹,胸脯都随之震了一震:“此次夏蛮交流,女帝决议,一流宗门必须交换一名宗主亲传的核心弟子……”
“……而我剑阁继你父亲仙去后久经风雨,娘亲多年着手宗门事务难以抽身,何谈收亲传核心弟子。所以剑阁现如今也只有云儿你有这资格做这交流生了。”
话语中透着无奈,瞅着儿子苏云忧愁的模样,上官玉合下子又怜悯起来:“要不咱们不去了,娘亲到帝都找女帝解释一番便是。”
苏云望着娘亲清艳俏脸,属知娘亲的心意,女帝的情哪是这么好求的。
剑阁自从父亲骤然倒下,弟子离散一半,留下来的多半是女弟子或修行不高的男弟子,若不是娘亲还有着洞虚境的修为,恐怕剑阁早已沦为二流势力,连皇宫都进不去,何谈面圣?
“娘亲莫要忧愁,云儿去便是,此去过后,云儿定当拼命修炼,为剑阁争一口气!”
“云儿~”
望着懂事的孩儿,上官玉合眼眶红了几分,那张惊艳九州的冷艳容颜,也多出了几分人性,或是母性。
随后,上官玉合突然抱着苏云的头,埋入自己傲人的硕乳之中,语气怜惜:“娘亲也好舍不得你,为什么!为什么那家伙死那么早,留下一大堆祸事给咱们孤儿寡母,惹得我都没法
好好照顾你。还好儿子现在懂事了,都识得照顾娘亲了。”
胸脯奶气逼人,苏云感觉被埋进到全世界最柔润的地方,脸上甚至还能感觉到,娘亲硕乳上的两点凸起。
实在太舒服了!
“对了,明日一早你到裴皖那里取块天遁牌。”
“嗯~”苏云回应着,可埋在胸脯内的声音多少有些模糊。
天遁牌是何物?
在修行时代,人们常以自身能瞬移千里而自豪,但那是顶级强者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人族常常疑惑或想尝试,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相隔万万里,便能交流讯息,随后历代阵法大师付出了无数心血。
终于做出了名为‘天遁牌’的沟通之物,其能以语音、视频两种形式隔万里而交流,甚至还有留影,等诸多效用。
而这期间,只需要付出自身精神力,以及向朝廷缴纳沟通费用便能使用,只是每块天遁牌制作昂贵且复杂,一般情况也唯有国家皇室方能制作。。
而沟通费用为灵石,需在当地设立的天遁塔缴纳,但若是长久不用,或者没有缴纳足够的灵石,便会无法正常使用,需要到天遁塔重新处理才行。
就这样,苏云又与娘亲聊上两三个时辰,天彻底黑下后,才离开娘亲的梧桐苑,回自己屋子冥想。
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修行者破境便可增寿,破练气为一百年,以此倍增。
甚至有传闻,洞虚修得圆满,突破问道境便可破天门而飞升,其后寿数或达无穷。
所以去交流的半年时间,苏云便当过眼云烟,混过去之后,就又能见到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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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
苏云照例到梧桐苑练剑一个时辰。
清风徐来,练剑台前的蒲台上,上官玉合盘膝闭目神态清闲,乌黑长发用竹簪扎作垂云鬓,几缕青丝垂落在皎白嫩滑的粉颈旁,眉心一点剑纹,出尘如仙。
穿着素白色道袍,将正值繁殖之期的饱满身子裹得密密实实,吐纳间,酥胸高耸浮动,隐隐展露的白腴滑肉,引人遐想。
娘亲已达洞虚境,早已不需如苏云般练剑,对她来说,一剑西去,剑开天门皆是可为之事,更需要做的是打坐吐纳,为庞大的灵海补充灵气,以备突破。
而苏云也相信,拥有潮汐体质的娘亲,踏入修行不到三十年便达洞虚,不出十年再突破问道境,破大陆千年未出问道飞仙之人的记录,举目可见。
似乎察觉到苏云收剑结束晨练,上官玉合宛如青山黛染的双眉微微蹙起,剑眸抬帘。
打坐未散功时,娘亲望向苏云的眼光无比地居高临下,恰如天上仙人俯瞰凡尘般孤高,这是娘亲功法的缘由,由于潮汐体质虽然沟通天地,灵海无穷,但此体质让人时刻处于发情期
般冲动,因此上官玉合修炼的清净心法,便能给予体质压制的效果,也能让心境不受影响。
而潮汐体质也被修行界,认为是完美的炉鼎体质,甚有传言一入潮汐仙子身,从此逍遥洞虚魂。
“云儿,去皖娘那里,取此行需备之物吧。”上官玉合淡淡道,眸子神光渐渐从冷漠转化为为母的爱意。
苏云负手持剑站于面前,满怀不舍地对娘亲,说道:“孩儿辞别半年,还望娘亲保重身子,不必时时挂念远方孩儿。”
踏踏踏——
低头垂首的苏云眼前,出现一袭浅青俏影,曲线优美的小腿雪白修长,素白布鞋将如霜玉足裹在其中,玉白透亮的足背却又惹人垂涎。
上官玉合伸出柔荑小手抱住苏云,眼中流露星光,含盖热泪,冷艳容颜满怀留恋。
久久后她居然低下头,在苏云侧脸亲了下,温和细语道:“娘,等你回来!”
苏云面色微漾,心中一暖,娘亲眼神闪躲,完全不敢与苏云对视,其后。
咻的一声。
清风不留痕,梧桐苑娘亲的闺房开之随闭,仙丽俏影消散于练剑台。
依靠着闺房房门的上官玉合,脸上透着微红,静静看着孩儿站立房前,嘴角挂笑说道:
“半年之后,云儿可快快回来。”
—————————
后山竹林。
苏云腰提长剑‘绿卷’,缓步行走在密集竹海间,光线暗淡,徐徐清风吹起片片竹叶,稍带萧瑟之意。
皖娘作为娘亲近卫,居住并不远,就在梧桐苑和竹院之间的地带,有着诸多的小庭院,近卫们基本都住在那里。
而皖娘素爱桃花,她的庭院中,栽植了一颗巨大的桃树,将近有十人合抱之粗,遮天蔽日树冠下,千百朵桃花盛放飘落,郁郁花香顷刻便能让人沉迷其中。
苏云走至院门,礼貌地敲了敲,便走入其中。
皖娘是他的乳娘,苏云在这院子,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自出自入都是常事。
微风吹过花海,瓣瓣桃红落下,踩在满地的花瓣上,很软和舒适。
裴皖作为近卫,没什么宗门事务,平日无事多半都在庭院赏花,偶尔会唤上苏云,在桃花树下泡上一壶花茶,再拿出古筝,由苏云弹奏,皖娘起舞附和,双方恰如神仙眷侣般逍遥自
在。
可今日,庭院出奇的安静。
厢房中窗纸跳跃着微微烛火,昏黄暗淡,苏云摇摇头念想着:皖娘不会还没睡醒?
就当苏云准备走近厢房时,窗台忽然打开少许。
“……你来了……啊……嗯❤️
”
语气很够妩媚,说话间时不时微咬嘴唇,奇奇怪怪。
苏云瞅着皖娘这副模样,走上前去:“皖娘?”
❤️……等会!啊~❤️”
❤️
“……你
“你……先别❤️
……过来!!”
苏云剑眉稍竖,但还是非常听从皖娘的话,驻足立定于院落中间。
“唔~”
❤️
皖娘杏眉蓦然蹙起,满头细汗从额头缓缓滴滑至胸中衣襟中,润滑的身子猛然向前一冲,随即瘫软在窗台上,檀口控制不住的张开,吐气如兰:“云儿~………… ❤️
…………嗯❤️
…
❤️
………不
……你别❤️……别看!”
体
得
“云儿知道了。”
说着,苏云立马转过身去,怪不得皖娘这么奇怪,原来是刚洗漱完就看到自己,正害羞呢!
哗啦啦,啪嗒啪嗒——
有水溅落至地面的声音。
“…………你
……来
不
是 ……来❤️!来拿天遁牌的啊嗯❤️!”
苏云就知道会说这个,点头回道:“是的!”
“……嗷齁齁❤️
,好……给嗯哦。”
哒的一声,一块玉牌伴随着流光,甩在了自己脚边。
“……缴
……啊……够到了❤️,够你到欢喜宗路途用的了,届时皖娘会再嗯……给……给你再充……灵石……嗯进去了齁齁!”
够
,
石
灵
纳
“嗯,皖娘我知道了!”
“❤️”
“……?”
苏云面露迷惑,这是在说什么,正欲转头:“皖娘你在说什么去了?”
——“去了……去❤️
,嗯……皖娘是说云儿要去……去交流了噢❤️
!”
原来如此,皖娘今天真是奇怪。
而正当苏云满布愁绪,深觉不妥,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皖娘的话又从里面传出。
“云儿……你是还有什么事吗?”
苏云想了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摇头:“云儿,无事了。”
❤️
“…………好,你拿天遁牌下山吧。 ”
“皖娘,不来送云儿吗?”苏云泄气般说道。
❤️
“………… ❤️
…………去送你,你先准备行李包袱吧,好嗯……不好齁❤️
?”
皖娘语气急促之余,不知为何有些幽怨。
“那好。”苏云如此说道,低头捡起天遁牌。
用雪灵玉雕刻的天遁牌,通莹剔透,其中一面如水幕般闪烁,上方阵纹显现着诸多功能,最显眼的便是通讯二字,苏云常年居于深山,还是头一次用这神奇玩意,便拿起来观察两眼,
便发现这块天遁牌表面有几痕液体流动。
苏云皱起双眉闻了闻,似乎是水但带些腥气,看来皖娘还真在洗澡呢。
“好了,云儿你先去准备吧。”
“是。”
苏云欠身一礼,退步离开桃花院,只是关闭院门时,不自禁又瞄了厢房一眼。
突破炼气境之后的苏云,听力暴涨不少,隔着窗纱庭院,仔细观望细听。
便看到皖娘背靠在窗沿上,身上轻纱徐徐落下,曼妙身影映入眼帘,动作起伏间两旁的侧乳荡漾划动,腰部往下的身子是全然隐藏在窗楹下,一只手抓捂着秀发,另一只手伸到身下,
感觉在用力压着什么东西。
‘啪啪啪’的拍打声四起,其中还伴杂着‘滋滋’,‘哗哗’的水声。
“嗯❤️
”地一声,皖娘莫名娇媚的叫唤,头猛地抬起,身子僵直疯狂地颤抖了十数息,方才瘫软倒下,消散在窗台之后。
什么鬼?
见到此幕,苏云无脑的呆了呆,良久后才默默转身离开,心中念叨着:皖娘怎么在窗边洗澡,方才莫非是在自渎?
……
知而不行,谓之不诚。行而不成,谓之不能。
草长莺飞,人如折柳,生活就如同河岸渡口,日出日落间,会有人登船作伴,亦有人离别走散。
晨早的清净山,落下丝丝小雨,山脚牌坊下。
苏云抬手引过雨水,在俊秀的脸上抹了一抹,有些清凉,虽然去欢喜宗的路有万里,但国境之间有传送阵,苏云只需先前往山下带有传送阵的城池,不需片刻便能到达。
抬眼望去,清净山高耸入云,千步长梯的路有如登天,两道靓丽的身影一前一后的站立在上方。
娘亲依然是那一件素白长裙,白雪簌簌,傲立山巅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无人敢触其锋芒,仅仅在挥手与苏云道别时,那纤纤素手,那高峰积雪会轻轻摇晃起来,冷艳俏脸会变得有些
小担忧,有些娇羞,或者说是有些充满了……母性。
至于皖娘也换上了一身深青色的轻纱短裙,上身纹绣着凋零落下的桃花,这身衣服衣领很低,材质也很轻薄,前襟丰满凸出两点殷红,裙摆短至提到臀间,那双性感的丰腴肉腿,展
露无遗。
可惜苏云初初迈入归灵境,无法一目百千里。
不然就能见到丰腴腿畔,滑落的混浊汁液,一滴一滴地落在清净山上。
随而蔓延,渐渐地失去所有净土,清净山不久的将来,只会充满欢喜的叫悦,再无清净可言。
第二章 :花海醉人
三日后,夏朝边陲小镇。
晨间飘起细雨滋润万物,手提‘绿卷’长剑的苏云,青靴踩过积蓄雨水的道路,撑着一柄油纸伞闲然走过。
虽然天空下着小雨,街面依旧熙熙攘攘,往来的商客在屋檐下来来回回。
“卖酒咯。”“有新鲜的蛮荒牛兽肉。”叫喊买卖的声音亦是不断。
远处北城门,一个布衣草鞋的汉子,手里拽着藤绳,藤绳拉着板车,板车上盖着数片不知名的大叶子,将板车遮盖的严严实实,‘轱辘轱辘’地向苏云驶来。
“等会,这位大哥。”
苏云忽然叫住汉子。
汉子转过头,瞅了瞅叫住他的俊秀小伙,穿的锦绣华衣,手提青锋宝剑,右胸前绣着的剑阁二字标榜身份,随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容憨厚:“仙家这是有何事?”
苏云没有第一时间回话,绕着板车转了一圈,提剑指了指:“这里头是……死人?”
苏云应该没有猜错,虽然板车四周放满了某种香草,驱散了苍蝇和尸臭,但只能瞒住凡人,瞒不住修行之人。
汉子听见苏云所说的死人二字,脸上倒没什么意外之色,反而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是尸体,但这位仙家别误会。”
说着便从破烂袖袋里,掏出一块亮丽的令牌,令牌上方雕刻有夏国龙纹:
“咱家是夏国军队的士卒,板车内头都是咱家战场上的兄弟,如今战事已了,咱便将他们的尸首从蛮地拉回,也算给他们得个落叶归根的轮回。”
苏云闻言,沉默下来张了张嘴,却只是轻叹一声,并在送予汉子三锭白银后,淡然离去。
生老病死,人命无常。
夏蛮两国彼此斗了百年,战死沙场的汉子少说也得上百万,这还是双方仙家没有亲自下场的后果,但到头来,最终受伤的永远是凡人。
而所谓仙人长居山巅,享受灵脉滋养,追寻长生大道,这真的是道吗?
少年满头愁绪,低头望向长剑,若是娘亲会如何看待呢?
剑非人未可语,然而此遭自己看到的,不过些许世道,些许荒堂,不及人间千倍愁思。
遇到烦心事,不妨再走走再看看,试着走到头,总归有个答案。
念到此,苏云举起油纸伞,径直走入闹事人群中。
—————————
清净山上,山林寂静。
梧桐苑内只剩下虫儿发出些许低鸣,晨光透过乔木棉树的叶隙,斜洒在厢房窗纸上,房间内的景色朦朦胧胧。
上官玉合盘膝正坐在软榻上闭目冥想,神态抗拒眉心紧皱,身上仅裹着一件轻纱,额头密布的汗珠徐徐滑落,顺而抹过白皙的脖颈。
轻纱单薄,堪堪遮住两团倒扣的酥软白玉碗,两粒粉嫩的红樱挺立诱人,鲜萃欲滴,滑腻宛玉的欣长美腿交叉叠坐,粉白玉足微弓,小巧藕趾弯弯。
白花花香软的肉臀紧紧并拢,羞答答探出头的水润阴阜,粉白滑腻,寸草不生。
由于冥想打坐的坐姿原因,阴阜稍稍分开了些,就如牡丹绽放般露出里头一抹粉润的花蕊嫩心,水流潺潺,惊艳群芳。
而随着上官玉合的呼吸吐纳,轻纱后光洁无痕的小腹下方,有个奇奇怪怪的淡粉色的莲印,若隐若现;那莲印明灭闪烁,模模糊糊较为虚幻,但若是有人能在此细心观察,恐怕就能
发觉此道莲印,正随着官玉合冥想呼吸的次数变得愈发清晰。
微风吹过梧桐苑,闷热的空气明显降低几分,苑外小道发出几声轻微的声响。
“何事?”
“禀宗主。距鸽坊回探,少主已从夏蛮边陲借道传送阵去往大欢喜寺,接下来是否还需派密探随同。”
“无须了,夏蛮已为友谊之邦,理应彼此照应而非如往日般猜忌,若此期贸派密探深入,恐有不敬夏朝颜面之举。”
“是宗主,另外,大欢喜寺的黄丰少主在门外求见。”
“一刻钟后准他进来。”
“是。”
晨间阳光很美。
上官玉合却无心欣赏,结束冥想后,孤高冷冽的眼眸缓缓张开,她低头瞧了瞧小腹,接而望向窗外,剑眉微蹙,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开始飘向远方。
一方面是担忧出门游学半年的儿子,而另一方则是这抹虚幻的莲印。
就在月余前,身为夏国仙家宗门,更是仅有的几位洞虚强者,她早便得知了夏蛮有意和谈,杯酒释恩仇结为友好之邦的消息,只是一开始她还不认为此事能成,毕竟上百年的恩怨,
近百万的人命是如此就能轻轻放下的?
没曾想,事实是梦幻的。
决议不出十日,夏国女帝直接任命亲妹为抚蛮大将军,利用外戚架空边境军权后强行撤兵,又令国师柳舟月镇压朝堂以及修仙界,自此女帝手中权势达到空前绝后的高峰,大夏成为
了女帝的一言堂,而对上官玉合影响最大的事情便随之出现。
还记得那日天清气朗,随着清净山剑阁的三声钟鸣,百头云鹤乘风而起,她在鸾凤殿设宴迎接蛮国大欢喜寺两位使者,又由于此次商议事情涉及两国两宗机密,她便仅派了裴皖一人
守卫殿外。
欢喜寺修仙问道,历来求的是一个欢喜极乐,扰人心神。
而设宴便离不开酒,一向清修不胜酒力的她,就在此着了欢喜寺的道,自那日起,酒中的媚毒就仿如刮骨般侵蚀着自己,再加上她的潮汐体质特殊,灵台染尘,心神整整不宁了好几
日。
那晚,还差点就在云儿面前……真是羞死人了!
若非要顾及夏蛮两国难得的安宁,若非为了剑阁未来,若非为了云儿!
飒——
随着上官玉合动怒,轻纱陡然飞散,春光乍现,一道剑气轰然打在墙壁上,破洞而出,飘向天际。
“人剑合一,剑气如虹。真无愧是夏国剑道魁首,九州第一剑仙。”
阴柔的少年音自苑外传来。
苑内落叶被踩的沙沙响,整个世界仿佛都随之安静下来。
一只黝黑的手,悠悠然推开上官玉合的厢房,嗅着房间内淡淡的脂粉香:“好清新的白兰,上官宗主好品味。”
案几上的卧炉香烟缭绕,一盏清灯烛光倒映在设立房中的屏风上,屏风画像内木棉花开,发黄的树叶栩栩落下,舞剑女子白衣飘飘,姿色绝人,她前方站有一名幼童,正目光痴痴的
望着舞剑女子,神情憧憬。
好一副素雅的画作。
穿蟒服腰挂如意的黝黑少年,望着画作中的幼童,嘴角轻蔑般翘了翘。
屏风后倩影朦胧,冷气沉声:“不知黄丰少主找本座,是有何事?”
黄丰阴阴一笑绕过屏风,首先进入他眼帘的,是一张灵玉雕琢而成的床榻,而上官玉合此时已换上一袭青素长裙,静静然地正坐于床沿。
青丝长发用一条红绸简单系绑于脑后显得有些凌乱,但却不失乏美感,额心一点剑纹出尘如仙,眸眼眨动似有星华,黛染剑眉间蕴含着一股凛然平淡不怒自威的冷傲气质;其葫芦儿
般的身段被青素长裙紧紧包裹,从上而下每一道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白嫩玉足羞藏于裙摆之后。
然而,黄丰可没被上官玉合的气势恐住,只觉得裙摆后那双若隐若现的娇嫩藕趾,另这冷傲无情的上官玉合多出几分可人娇媚:“想来,上官宗主是收拾掉刮骨柔情了。”
上官玉合闻言眉峰蹙起,清丽惊艳的俏脸愈发淡漠,剑眸仇视着黄丰不经意流露着刺骨寒意:“黄丰少主当日好大的魄气。”
黄丰无视掉上官玉合的冷言冷语,笑着开口:
“已不由身,身又岂能由己呢?那刮骨柔情与你潮汐体质乃是绝配,两者双合应该对你修行应该大有补益才对,想必宗主的境界瓶颈有所动摇了不是?故小子这不是什么好大的魄气,
全然是为了宗主你啊!”
“你!”上官玉合一阵愠怒,硕大的胸脯都被气的颤颤巍巍颠了两下。
可这人却说得没错,刮骨柔情虽为媚毒春药之效,却也恰好激发了她的潮汐体质,使得身子窍穴尽开,修行速度比往常快了不少,多年未进的瓶颈都有了几分松动之意。
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将这股媚毒牵聚丹田灵海下,以自身灵力压制保存,还因此导致小腹出现一道奇怪的莲印了。
“上官宗主把那媚毒留在体内了么?”
黄丰笑吟吟的说着,眸子贱兮兮地打量起上官玉合曲线曼妙的玲珑身段,啧啧有声:“想来上官宗主也同样是位口不对心的美妇人嘛。”
同样?
被黄丰如此视奸打量,上官玉合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强烈的羞耻感涌遍全身:“你什么意思?”
“修行中人,追求实力无可厚非,人皆常情嘛。”黄丰笑眯眯道:“其实小子今日过来,还是想和上官宗主做笔买卖。”
“买卖?”
“刮骨柔情能激发潮汐体质,但那点当量坚持不了多久。”黄丰从纳戒空间取出一盛有少许粉红液体的瓶子,说道:“我能每隔一段时间,为宗主提供适期当量的刮骨柔情,供宗主
修炼……相对的,我需要两个你答应我两件事。”
上官玉合起伏的胸脯渐渐平复下来,权衡利弊后道:“两件事?”
黄丰眼中笑意闪过,果然有戏:“第一件,传闻剑阁要开放剑墓,那让我也进去挑把趁手的武器吧。”
剑墓,顾名思义。
里头沉睡着剑阁立宗千年,收藏获得或者曾经被使用的宝剑灵兵,数量之巨可达十数万。其中分五层,一层一品阶,对应修行者的修行境界,据说修仙界唯一的问道级别的武器就在
最后一层昏睡,等待着开启它的有缘人。
为外人开放剑墓,剑阁并非没有先例,只是让蛮奴进去倒是头一回。
不过,眼前这位不过炼气的毛头蛮族小子,就算进入剑墓,又能从里头得到何等神兵认可?
上官玉合轻视地瞥了眼黄丰,最后她对此点了点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
“还有一件事嘛。”正说着,黄丰突然向前走进两步。
上官玉合脸色迅速严肃起来,身子一震,小腹莲印蓦然地闪了闪:“你做甚!”
黄丰声音阴柔,挑趣道:“在大蛮境内久闻剑阁剑道当世第一,如今有幸能到剑阁学习半年,欲娶(取)一位浸淫剑道多年的仙家为师,呵呵,就是不知上官宗主有没有兴趣?”
只是……是这样?
上官玉合听着,小腹莲印莫名燥热几分,黄丰是来剑阁交流修行的核心弟子,在大欢喜寺黄丰的师傅是那欢喜寺主持,与上官玉合宗主身份对等,由她亲自指教无可厚非。
但是要她教导这么个模样奇丑,皮肤黝黑,身高不足五尺的蛮奴小儿剑道?
总感觉……感觉有些不愿:“黄丰少主看得起本座手中三尺寒锋,本座为此感到荣幸。只可惜剑阁事务繁多,事事还需本座亲自处理,恐无空闲时间指教弟子,要不换件事……”
没等上官玉合说完,黄丰倒是回应得很快:“也罢,既然上官宗主事务繁忙,那便换个人。”
上官玉合顿了顿:“那就从内门顶尖的……”
“剑阁内门弟子最高不过归灵圆满境界,还不如我那跟班老头呢,从上官宗主近卫挑个化蕴境的来教我,宗主看如何?”黄丰迅说道。
上官玉合素美绝颜展露出一抹琢磨,陷入沉思。
心气还挺高,入门就想拜高师,要知道自己孩子苏云剑道入门,也不过是拜师内门弟子,而近卫之中化蕴境的也没两个,不知道裴皖愿不愿意教导这小子。
见上官玉合有所思忖,黄丰随即推了把火:
“我看昨日接送的那位近卫应有化蕴境实力?剑阁莫非连请化蕴剑师授徒都不愿?还想让你家核心弟子借用我寺木系灵脉?如此空手套白狼,便是夏国自诩正道大家的宗门吗?”
一连多问,听到这些话语,上官玉合心中虽是恼怒,但奈何黄口小儿牙尖嘴利,有所理亏地应承道:“裴皖确为化蕴境,不是不可以让她做你的入门师傅。”
黄丰笑了笑,心中大喜:“如此买卖就成了。”灵力托着盛放媚毒的药瓶,往上官玉合飞去。
期间,黄丰又一次上下扫了扫上官玉合那看似冷傲如仙,实则下贱如狗的熟美身子。
暗想着:这母狗和皖母狗一样!应该迟早沦陷到刮骨柔情的深渊之中。
在药瓶抵到上官玉合手上后,对黄丰来说今日事情已经达成,随即他从容退出厢房:“七日之后,黄丰再来为宗主‘献药’。”
手持药瓶的上官玉合黛眉紧锁,小腹灵海的媚毒似乎有意识般感觉到外头的新伙伴,一下子躁动起来,莲印发出了奇异的闪烁光芒,渴求着融合重聚的力量。
如此使用外物修炼,真的有益吗?
———————————
卧炉熏香长燃,青灯烛火随风摇曳,外苑晨光日渐三竿。
嗡嗡嗡——
嗡嗡嗡——
案几忽然振动起来,打断了上官玉合忖断的心思。
光幕涟漪,振动的天遁牌映射出图像。
上官云儿眼前一亮,冷冰冰的仙姿俏脸也随之化为柔情蜜水,连忙拿起天遁牌:“云儿~”
而在另一方。
通过传送阵到达蛮境欢喜寺的苏云,在确认身份后,就被带到了一个空闲的山峰洞府,风景相对来说也是不错,亭台隐隐,远有溪水流淌之声,近处叶落成堆,一条木系灵脉顺着灵
渠构成聚灵阵,在此修炼对于他来说灵气十分充足。
例行晨练后的苏云,便收起青锋寒三尺的长剑‘绿卷’,睹物思人。
此剑原是父亲的佩剑,在修仙界曾和娘亲的‘红潮’并称为仙侣神兵,据说,双剑合璧可有撼动问道境强者的威力,只可惜以苏云目前的实力,要完全动用‘绿卷’战斗言辞尚早。
剑归鞘,苏云提起桌面一碗放冷的清茶,吨吨吨地喝了起来,眼神恰好看到一旁闲置的天遁牌。
便想起要给娘亲报个平安。
如此想着,苏云拿起天遁牌,牌子水幕随即打开,上方横列文字:言语通、天眼通、文字通、留影等诸多文字。
苏云滑动了下,对着天眼通三字按了下去,接然出现了诸多头像,其中最显眼的一个冷艳仙颜,神态清丽;一个温婉风韵,目含秋水。
苏云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决定拨给娘亲上官玉合。
天遁牌:天眼通,剑阁宗主。
声音顿挫,是天遁牌自带的提醒声:已接通。
“云儿~”
一道光幕从天遁牌展开,画像渐渐成型,如同置于眼前一般,鸟兽虫鸣如在耳旁,厢房玉床前,娘亲舞剑时被皖娘偷偷描画下来做成的屏风,一切都那么熟悉。
接而再映入眼帘的,便是柔情似水,仙姿绝颜的美妇剑仙。
时隔多日再次看到娘亲,苏云也是心中一喜:“娘亲!”
“娘亲,我已经到欢喜宗了,如今在一处洞府清修。”
“娘亲,这次下山我在凡世可见识不少......”
“......”
上官玉合隔着光幕,眼神柔和的听着苏云讲讲述遭遇,觉得十分有趣。
她一生下来就被抱养到剑阁,后来便和前剑阁少宗主,苏云的父亲结为道侣,除了少有的几次下山除魔卫道,为绿卷红潮两把仙剑打出声名外,几乎一生都在清净山度过。
可以说,她对于凡界的知识更多的都是来源于宗门鸽房的情报,见闻并不一定比苏云多多少。
清风徐徐,两人闲聊言谈甚欢,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这么说,那黄丰是要拜皖娘为师了?”
“嗯。”
苏云身在万里,但还是十分关心家里事宜,便聊到和自己互换宗门的弟子黄丰,虽然其中诸多细节缘由都被娘亲抹掉不得而知,但还是了解到他要入剑墓取剑,并拜皖娘为师的事。
如此想着,苏云有些不快:“娘亲都不问问皖娘意见,这要是皖娘不愿意呢。”
看着苏云不快的模样,上官玉合眉眼弯弯,抿了抿嘴:“嚯,云儿这是吃醋了?”
这话语气听上去有点怪,苏云看了看娘亲俏脸稍感不妙:“怎么会,就是觉得皖娘身兼任近卫一职,还得授徒于剑,多少有些劳累。”
上官玉合半信半疑,后点了点头:“云儿说的,娘也不是未曾考虑过。”
苏云想了想:“要不待会让我问问皖娘,若是皖娘不愿便罢了,到时候再谴信让外出的师叔回宗,教黄丰学剑。”
如此可能会导致答应黄丰的事失效,利用媚毒修炼一事可能就此荒废。
上官玉合思量着,可瞧见苏云失落担忧的模样,又有点忍不下心,她终究还是苏云娘亲,是宠苏云的,无奈轻叹:“如此,云儿便问问裴皖,若是她不愿,便让她来梧桐苑找娘一
趟。”
“嗯,好的娘亲。”苏云松了口气,很是乖巧的笑了笑。
“我就知道娘亲最疼云儿了,等云儿回来一定好好孝顺孝顺娘亲。”
上官玉合听闻莞尔一笑:“你呀……就是嘴甜。”
“娘亲平常都冷冰冰的,还是笑起来好看。”
“嗯?”
“嘻嘻……”
“你说为娘什么,冷冰冰?”
“没有……没有。”
—————————
桃李混芳尘,微风拂过花海曳起涟漪,如梦似幻。
树下亭海茶香,透过院门缝隙往内看,地面上曲线曼妙的影子颤动不止,娇媚放荡的呻吟毫无顾忌的从中传出。
❤️
“…………阳具好大噢用力……嗯❤️
”
身无片缕的皖娘美目凄迷,双颊潮红地骑在黝黑瘦小的黄丰身子上。低吟喘息,上下起伏,长发飞舞。
这模样,你完全无法相信她会是夏国一流宗门宗主的最强近卫,你完全无法想象一位风韵绝佳的妇人,玉润白滑的双腿会骑在丑陋不堪的异族蛮奴身上。
忽然下方重重一拱,裴皖腰腹下方一朵绀粉色的桃花纹印,光芒四射,肥沃的屄穴淫水乱颤。
猝不及防之际被大力掀翻,黄丰架着裴皖长腿,抓住她的脚踝,摆弄成小狗求欢的姿势。
“❤️………………哦……齁齁齁❤️
❤️ ”
“…………再捏要炸了……噢❤️
再顶就……要泄了……要泄了!齁齁❤️
”
娇喘和求饶,只会成为催情的药剂,不断刺激身后的黄丰。
想着高傲视人的大陆第一夏国女子,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想着丰腴的少妇人在他身下被冲刺得欲火高涨,他就愈发兴奋,在裴皖潺水狂流的销魂肉洞里,大出大落地狂抽猛插。
那比常人巨大,足有九寸长两寸宽的阳具,蟒头隆起的肉棱频频扣插裴皖骚屄的最深处的肉褶,裴皖蜜穴内四壁的嫩肉也疯狂回应着黄丰的抽插,销魂地环绕摩擦着这冲撞自己的蟒
龙巨根。(本文中尺和寸参考秦汉时期的 23 厘米多一尺,2.3 厘米为一寸。至于一丈远,百里长这些单位没有做以大规模变动。)
嗡嗡嗡——
嗡嗡嗡——
就在两人频频挺动,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时,散落一旁的衣物上,暖玉制的天遁牌骤然振动起来。
裴皖显然没想到,此时天遁牌会振动起来,涣散的美目稍稍流转往其望了望,只见上方写着苏云二字。
肥嫩的骚屄下子变得泥泞不堪,嫩红的花唇下璨水绵绵,桃花源内的软肉痉挛地窟紧黄丰的蟒根,宫颈美肉裹实住黄丰的龟帽。
洪流激起千重浪,浪花朵朵挵情潮。
随着裴皖一声又一声的高亢娇吟,玉雕般的娇躯恍若豆腐般瘫软在亭台上,半眯起双眼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潮喷,粉俏的小瑶鼻不时哼出媚人呻吟,蜜穴幽谷通道犹不自禁的蠕动,吞
吐挤压着黄丰顶紧在花房宫门前的巨蟒龙头。
“啪”!!!
黄丰嘴角含着一丝深深的笑意,瞧了瞧天遁牌:“骚货!还惦记那照养大的废物吗?”
话说完,他就猛然抽出巨蟒阳根,噗的一声,裴皖身子战栗不止的哆嗦,积蓄半天的欲求刚得到少许释放,失去下身的充实和饱满后,一颗心仿佛被吊在半空,微微颤动的双眼回眸
望向征服自己的蛮奴小鬼,朱唇轻咬:“怎么停了?”
看着裴皖的骚样,黄丰把一旁的天遁牌递到裴皖的手里:“接通它。”
“可是?”
“快接!”
望着果决的黄丰,裴皖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高挺圆润的双峰随着紧张喘息而跳动,最终在犹豫地心情下,按动了天遁牌。
“皖娘!”随着苏云的呼唤声起,光幕流转,裴皖紧张地把天遁牌往脸上靠,生怕露出什么不该看到的地方。
而苏云迷惑看着光幕里,皖娘红润的俏脸,双眸水雾缭绕,小唇红艳艳的娇媚模样,说道:“怎么这么久才通,嗯,皖娘的脸怎么这么红,”
皖娘听着云儿的话,内心升起一番退却,作为照养苏云长大的她,都算是云儿的半个娘亲,如今她赤裸地骑在他人的身子上,那种背德被发现的感觉实在太过骇人可耻,但是中了媚
药的她,身体却没有半分抗拒的本能。
“嗯❤️
,皖娘在练剑呢。”
“怪不得,皖娘你头发都湿透了。”
苏云望着裴皖水嫩红红的俏脸,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自己练完功之后,也差不多是这副情形:“对了皖娘。听娘亲说,要让你教欢喜寺的黄丰练剑。”
天遁牌内话语连绵,天遁牌外春雨潺潺。
在裴皖和苏云聊天之际,黄丰可没闲着,黝黑的双手一会搭在裴皖肥臀上揉捏,一会按住裴皖绵软的硕乳,拉拧着两粒嫣然红豆。
坐在黄丰身子上,裴皖娇躯不安地扭动,试图用无用的反击摆脱掉黄丰的侵蚀,但经历过风雨的妇人身体食髓知味,在媚药的作用下,腿胯幽门前芳香野草润湿一片,春潮泛滥,两
座波动的乳峰更是随着激动难耐的心情而波动起伏,荡起阵阵迷人乳浪。
“噢……豁❤️
,有这事吗?”
“嗯,所以皖娘你怎么看。”
❤️
❤️
“……”
苏云手持天遁牌,望着里头仅露出的小半个螓首裴皖,其柳眉皱起,晶莹剔透的耳朵变得红润无比,说话间还时不时地打个冷颤。
苏云奇问道:“皖娘,你这是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叫了起来?”
听到云儿的话,裴皖身子紧张起来,不会被云儿发现了吧,现在如何是好,云儿皖娘对不住你。
但不行,我怎么可以在云儿面前做这种事呢!
类似的想法于脑海涌现,裴皖媚意万千的双眸澄清了几分,被激发的理性有了些许战胜媚药的想法,而就当皖娘想站起身摆脱掉黄丰的时候。
身下的黄丰忽挺起身子,一口含主皖娘胸脯上,不争气的小红豆,巨长的龙根抵在皖娘泉水潺潺的幽门阴阜前,缓缓摩擦。
敏感的部位被人拿捏,皖娘瑶鼻一阵娇哼,小腹的桃花印闪烁不停,心底那股理性又随之骤然掉落,积蓄半天的欲求再度迎来高峰,蜜穴玉道内生出丝丝热流,柔腻肉壁收缩带来的
痉挛,渴求释怀宫口深处的空虚。
“……云儿,是桃枝上停了只小鸟,吓了皖娘一跳,皖娘这就……哦
❤️ ~……齁❤️ 赶出去。”
苏云望着皖娘白皙的脸庞泛满了潮红,絳唇不停地抿颤,眉眼迷离蕴含着丝丝惊恐,疑问道:“真是这样吗?”
“❤️………………噢……头一回见呢齁❤️
❤️ !”
苏云觉得皖娘的神情越来越不对劲,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且脸上还红扑扑的,忙道:“皖娘莫不是有什么瞒着云儿?”
嗯!?
完了完了!
❤️ ❤️
“…………❤️ ”
身下蛮奴却丝毫不领情,双手不停地侵略裴皖所有领地。
皖娘小腹的桃花印发出耀目光芒,昂首挺拔的龙根蟒首已缓然抵进了她湿漉漉的蜜穴之中,所过之处带来无尽的充实,滋润掉皖娘的每一处禁地,背德的快感,也使得皖娘蜜道丝丝
热流漫涌而发,原本不停扭动推脱的身子开始迎合讨好外人的雄姿。
难怪有人说偷情是快乐的,难怪山下不少农家妇人会偷偷摸上地主大姥爷的温床,这种甘愿下贱的不耻感真的太让人沉沦了,裴皖心里一通自述,脑海已被媚药彻底占领了高地:
“云儿,对不起了,皖娘要被别的男人上了,被蛮人给肏了,你不要怪皖娘,谁叫你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年跟在身边都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如今皖娘要被你最看不起的蛮族男人肏成
母狗了,他的阳具好粗好大,都不像你,又小又没用!!!”
啪——
光幕缓缓下落,隐隐褪去,画面中的皖娘身无片缕,露出大片丰腴白腻的肌肤,腰肢辗转浮动,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埋陷在皖娘软软的硕乳上,将那粒曾经哺育过苏云的红丸拉长,
疯狂地吸吮。
温润的双腿下,蛮人肮脏的异物撑开了皖娘的阴阜嫩唇,不断抽出抽入,看似狭小的肉洞已经变得涨卜卜的,没有留下一丝缝隙,随着抽插,腰腹丰腴的美肉荡起层层肉浪,蜜穴不
断挤出滑溜的汁液,渴望的花心结结实实被堵住,空虚的腔内瞬间被贯穿,迎接起这火热的巨蟒。
苏云恍如雷劈,却只能呆愣看着眼前一幕,那丑陋无比的男人正是黄丰,而自己的奶娘,义娘;正逢迎地骑乘在他的腰肢上,肉臀翘提压下,俏脸露出沉醉的痴态。
“果然是母狗,一插进去就没了人样!”皖娘胯下的黄丰不停用力向上挺动,肆无忌惮的将他那粗壮长烫的阳根,捅进皖娘销魂软滑的肉洞中:“说,你这母狗是不是发情了?”
❤️
“………… ❤️”
得到回答的黄丰,满脸通红放肆大笑,欣赏着这位妇人变成服从他的性奴隶,男性占有欲得到的满足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
接着便架起皖娘的玉腿,更加大力疯狂冲刺,一次又一次占用她那娇嫩的蜜穴,至于皖娘,欲望彻底战胜了她的理智,变得只会像母狗一样求欢。
“不看看你养育大的孩儿吗?”
说话间,黄丰将皖娘推到天遁牌前,摆成狗爬式,并得意地望着相隔一幕的苏云,皖娘圆润丰腴的大腿被他蛮狠地压在身下,势不可挡地抽插起皖娘那潺水直流的蜜穴。
❤️
❤️❤️……皖娘爱上这具肉棒了……主人……齁齁齁❤️
“…………别看皖娘……咦齁齁❤️ ……别这样了……哦哦❤️
……母狗要不行了……”
说归说,皖娘是无时无刻的配合着黄丰的抽插,逢迎地耸起肥臀,以便让黄丰的肉棒进入更深的内穴,在看到苏云看着她挨肏的时候,阴阜更是不争气的流出无数淫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苏云脑子都快炸开了,心中一串疑问,为什么皖娘会和黄丰在一起,为什么皖娘会变成这副模样,难道那一日,不可能不可能!
“你奶娘都已经被我肏成母狗样了,还傻傻的站在那看,真是废物!”
“别骂他。”
啪啪——
皖娘想替苏云说几句,身后的黄丰扬起手就对着她肥臀,狠狠扇了几巴掌:“母狗,还想忤逆主人?”
说话间,停下了下身的抽动,隐隐有几分抽出的迹象。
皖娘食髓知味的身子怎么忍得了,小腹前的桃印疯狂闪烁,自顾自挑逗研磨起黄丰的龙根,蜜穴‘噗呲噗呲’往外吐露出淫水,将抽出几分的肉棒又全根没入屄穴内。
❤️
‘ ’的一声舒吟,似乎是在赞叹黄丰给她带来的欢乐:“母狗错了……主人别停❤️
!”
“什么别停。”
“………………肏……皖儿……的骚屄……云儿……快看皖娘的骚屄在被陌生的男人肏……齁齁❤️
……肏很深……啊咦咦❤️
……齁不行❤️
……要泄了,云儿……皖娘要被人给肏泄了呀
❤️……”
“不愧是母狗,能在‘养子’展露出这么骚的一面,果然对你没白用掉一整瓶刮骨柔情,那废物恐怕怎么都不想不到,在上山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想上了你,母子俩还傻傻的把你交
到我手里,哈哈!”
听着天遁牌传来的话语声,苏云呆住了。
媚药?上山时?难道那一日皖娘就已经被……我还傻傻的以为皖娘在自渎!
那时候我明明察觉到几分不妥的,我居然不敢上去确认,如果那时候……不……不要皖娘,都是因为我,皖娘才会变成这样的吗?
苏云陷入无限的自责中,但此时却只能无奈望着天遁牌传来的画面。
望着小时候最疼爱自己的皖娘,被丑陋的外族人压在胯下蹂躏;望着那对拥抱过自己无数次的藕臂,去谄媚地搂紧他人;望着那对原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被人含咬搓揉;望着那双
玉柱美腿敞开,迎接他人的抽插;望着那张面向自己欢笑的俏容,在别人面前淫荡娇唱。
“❤️………………再大力……肏皖儿的骚屄……齁齁齁❤️
❤️ ……呼……用力……哦~❤️”
无力的挫败感冲刷着苏云的内心。
❤️ ❤️ ……
“……………… ❤️
…… ……哦呼❤️ ”
皖娘时刻陪伴在幼时的苏云左右,会教自己学剑,在自己弹琴弹错调子时,在一旁取笑;即便自己长大后能处理起居生活,也仍然每日到自己身边伺候,原来原来是这样吗?
可知道又如何……一切都已经失去了!
“母狗,你看看你的云儿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
“云儿~”
“看看你养母的骚屄正淫水直流,一副求肏的样子,真是头母狗。”
苏云已经跪倒在地,手软无力的看着天遁牌,紧咬牙关都快渗出血来。
皖娘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其实,其实云儿也是很喜欢你的!很喜欢你疼爱云儿的样子,可为什么你要这样……为什么你要被这样的小鬼肏……皖娘!!!都是云儿
不好,都是云儿的错。
“疯狂吧,放纵吧,母狗!什么夏国女仙子,还不是要被蛮人插穴玩奶,快学几声狗叫让我高兴高兴,高兴了主人好奖励你。”
❤️
“………… ❤️ ❤️……汪汪❤️~”
………………
皖娘神魂颠倒的娇躯颤抖不停,蜜穴脔洞被黄丰的巨大龙根肏得大张大合,两片阴唇像是盛放的桃花般开阖,敞出的晶莹汁水缓缓流落,直至腿下亭台一大片湿润,藕白玉趾死死捲
曲起来,诉说着她到底有多舒服:
“………………要被主人肏死了……快给我……齁齁❤️
……要完了……齁齁❤️
……汪汪汪……给我……主人……齁齁齁❤️
”
“母狗这是要我射进去?”
❤️ ❤️
“………… ”
而黄丰没想这么快放过皖娘,随后将皖娘熟美得身子抱在身上,将彼此泥泞的交合之处摆放在天遁牌前,将其摆放在苏云的眼前。
“废物,快看,你的养母很快就会被我的阳精射到神魂颠倒,会接受我蛮族的阳精,为我蛮族生儿育女了!”
❤️
“……”
“……不行……受不了了……要被蛮族肏死了……齁齁❤️
”
❤️ ❤️……怎么办……皖娘宫房要被射满蛮族的阳精了……啊❤️~”
“………………
“……再肏下去……就得给蛮族生儿子了……云儿……云儿……齁齁齁
❤️ ~”
听着皖娘的呻吟哀求,苏云低着头将脸埋在土里,无能为力。
“哈哈母狗,你逃不掉了,接受蛮人的浓精吧。”
苏云疯狂捶地,眼中已满是泪光:“不要,皖娘!!不要!”
听到苏云的话,皖娘眼中闪过一抹动容,然而她的身子已没有反扑的能力,腰部和臀部发出的‘啪啪’声越来越快。
❤️
“…………饶了母狗这次吧……齁齁❤️
”
这也许算是皖娘最后一丝理智发出的抗议,可听在黄丰耳里,却成了别样的逢迎。
感受着裴皖屄穴的软肉,疯狂环绕摩擦巨根,黄丰更加欢愉地对皖娘宫房深处冲击,裴皖的宫房仿如着火一样,张开小口迎接着黄丰的进入。
“………………大阳具征服了……要被射了……云儿……皖娘的骚屄……皖娘的宫房彻底……成为蛮族大人的禁脔了……齁齁齁❤️
……受不了啊……哦咦咦❤️
❤️……阳根太大了……皖娘的屄穴好热……要被
………………要给蛮人当妻子……要给蛮人生娃子了哦……齁齁齁❤️
❤️❤️
”
苏云双目赤红,无法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不要皖娘,不要,我的皖娘,不要这样。”
下一刻。
皖娘抬起绯红的螓首,由于要被苏云看着授精,心中娇羞之余,身子硕乳连摇带颤,丰满的屁股被肏的崩紧,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制止,她已经完全陷入肉体的沉沦欲望中:
“❤️…………………………
❤️ ❤️ ❤️❤️❤️❤️
…… ”
黄丰带着笑意,搂紧她的臀尖,用力一撤一插,皖娘宫房大开,龙根蟒首捣开她的花心,皖娘的玉趾蜷缩起来,咬着嘴唇发出‘呜呜’的哀鸣,蜜穴喷射出大股淫水,整个天遁牌和
苏云眼前的光幕都几乎湿透。
“要来了,母狗!”黄丰满脸畅然,胯下之物迅速膨胀,随着皖娘蜜穴痉挛裹紧,声音颤抖:“苏云!我要射在里面,给你养母播种了!”
❤️
“………… ❤️ ❤️❤️❤️❤️ ”
…………
无能的苏云,望着黄丰缓缓从皖娘蜜穴抽出阳根,幽门玉户前,濡白的精液缓缓溢出,畅欢肉欲的一幕幕持续,直到苏云的天遁牌用完缴纳的灵石费用,无法再传输影像,变成完全
的黑暗与黑夜。
桃花徐徐掉落,霹雳——
一道苍雷划过清净山头,除了苏云无人注意到此处的淫糜,雨珠噼里啪啦的击打着瓦片,溅染到整个山谷深处。
第三章 :山雨欲来
五日后。
清净山剑阁,风景依旧,后山桃花凋零.
鸾凤殿内,身穿星灰色道袍的上官玉合稳坐高台上,仙颜剑眉紧紧蹙起,出神望着手中玉简,表情凝重。
价值连城的紫檀木云理石几桌案下,柔嫩的玉足穿着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不停轻敲着地面,覆裹在高跟内迷人白皙的清怜藕趾,惊鸿一赏,都能胃口大开。
浑厚的钟声响荡在整个山谷,黄昏之后,入夜的黑暗缓缓压过上空,为剑阁平添了不少压抑和肃穆,黑云压至,风雨欲来。
一旁磨墨掌灯的近卫偷摸摸地瞅了眼玉简的内容:宗门大比。
夏蛮两国历来征战,崇武弃文的风气可谓融入百姓的骨血,历年来夏朝境内的凡世江湖经常举行武人争锋的赛事,供给百姓赏乐。
但要知道,修仙者动辄摧城断江,这等比斗之事,一旦放在修仙界,还特意邀请夏蛮两地,此事绝不是让百姓看热闹那么简单。
从古数今,没什么能比展现自身国力强盛更振奋人心的,能够在蛮夷族人面前展露雄风,更是能让诸多夏朝男子热血沸腾,这看似以武会友的大会,其内在实则牵连了举国上下的心
神,也决定着双方修仙界的道途。
好死不死的,此次大比的规定条件对剑阁尤为不利。
其一:此大比决出名次,以重新划仙门等级。
其二:超过三十岁的修士,不得拥有比赛名额。
要知道,在前剑阁宗主离奇仙逝后,导致了大批弟子出走,剑阁十几年都在休养生息,如今的剑阁强者倒有不少,但是下一代却是青黄不接,几乎没有适合大比年龄而又修为精进的
弟子。
如果云儿届时能在归灵期突破三四层,或许还能争取争取。
至于要角逐不错的排名,怕是难了。
单单是夏国境内仙宗的年轻修士就有大少,而且诸多宗门的核心真传,宗主子女,不足三十岁修为却半步化蕴的天骄亦有不少,要云儿如何面对这些凤毛麟角般的猛烈攻击?
而若是此大比输了,就会使仙门等级下滑,每年在夏朝皇室得到的供奉粮食等资源就会少上不少。
首当其冲的是粮食,仙门修行弟子还不是仙人,和一般凡人也没什么大区别,不吃不喝的辟谷之术仅能坚持半月余。
如果修仙都得饿肚子,仙人还不如下山种地清修,谁还会拜山门修行,而论生产力,凡人肯定没法和仙人相比,届时凡人没地种,就大概率闹纷争,推翻王朝的统治。
其二就是修行资源的内需不足,弟子修为久久不得精进,宗门人心因此不聚,会被资源丰富的一流仙门吸引。
剑阁自青山死后,本就人心不稳的局面就很让上官玉合烦琐,若在比试这事上失利,剑阁大厦将倾矣。
上官玉合俏手揉了揉愁锁的眉头,瞧向面前空荡荡的鸾凤大殿,临近晚上,两旁分理宗门信件的弟子都已回洞府吃食或修炼了。
以往此时,也许尚有云儿在身旁为自己揉肩打闹,给繁琐的事务出出主意,一众近卫也会被云儿打趣得热热闹闹,裴皖会在旁弹琴,给枯燥增添几分生气。
可自从云儿去往蛮地后,鸾凤殿就愈发萧瑟起来,剑阁少了许多热闹。
回念着往日温馨,上官玉合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看掌灯近卫一眼:“裴皖呢?”
掌灯近卫回答道:“裴师姐,应在桃花苑。”
上官玉合表情微变,绝美容颜略显疑惑,三日前裴皖告知她,自己愿意成为黄丰的剑道师傅后,职务便就此搁置,宗门大事都不再主动参与,教徒弟就有这么忙吗?
以往教云儿的时候也不这样啊。
稍微琢磨,上官玉合当是黄丰的剑道天赋太差,导致裴皖腾不开身,向近卫吩咐道:“去唤裴皖来鸾凤殿议事。”
“是。”
桃花院内,盈盈秋水,醉梦浮声。
厢房中,罗袜遍地,数件衣绸散落挂在架子、窗台,塌屏上。
内头大梨花木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温婉风韵的妇人身上搭睡着一瘦小少年,少年身子不足妇人一半大小,乌黑浓密的小头堪堪埋在妇人绵软的胸脯中,显得格外不合,可两人却
是相拥而睡,仿佛亲密的夫妇般。
未着片缕的裴皖,蓬乱的长发,微启的红唇,温婉的面容还是那么熟悉,浑圆丰腴的翘臀看起来比以往更大了些,白润的臀肉布满了红色掌痕,独显凄怜。
曲线曼妙的身段,圆润的双臂紧紧抱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二人叠躺的小腹处顶起一个诡异的凸起,胯下玉户泉水璨璨,嫩滑的甬道严丝合缝地包裹着黄丰的巨大阳根。
随着黄丰稍稍动了动,尚在睡梦中的裴皖身子受到刺激,不自禁地浑身一颤,丰腴腿肉崩紧几分,二人交合处传出‘噗叽噗叽’的淫靡之声,乳白的液体从桃源洞里慢慢溢了出来,
顺着臀间美肉滑落到床面,预示着黄丰那条深深插在裴皖腻滑甬道的巨物正在缓缓苏醒。
娇弱的气息逐渐急促,两道修长的睫毛还挂着几点晶莹泪光。
“嗯~”地一声呻吟,裴皖茫乎其神地睁开双眼,瞧了瞧躺在自己丰腴肉体上的蛮族小鬼,秋水盈盈的眼眸忽流过一丝恨意。
腹间的桃花印记闪烁消逝。
埋在巨乳上小鬼一下子惊醒,身下瘫软的裴皖面容却已变回春风密布的模样,温和地望着自己,叫唤着:“主人,您起床啦。”
黄丰额头渗出滴滴虚汗,欢喜寺的媚药是如蛊毒一般,与下药者会有着感知联系,而方才瞬间,他感觉到裴皖克制住了体内的媚药,意识近乎苏醒,若不是他恰好醒来,后果恐怕难
以设想。
望着裴皖如今顺媚的模样,黄丰阴柔笑笑,苏醒的阳具一插到底,猛然进军向裴皖的宫房,揉捏起裴皖饱满软和的白乳,使得裴皖的面容愈发显得迷离,手指用力地拉捻着裴皖红润
的樱桃:
“裴皖裴皖,没曾想,足以使洞虚境发情泄欲的媚药,都没能彻底捻灭掉你的意识。”
“主人……别这样……一起来就作贱皖儿……小骚屄受不了……齁❤️
!”
黄丰抄起裴皖的腿弯,瘦小的身躯鞭挞着这具熟透的娇躯,目光瞅向她的小腹:“不作贱可不行,得让母狗记住主人的味道,这才不会苏醒过来忤逆主人,知道吗?”
裴皖娇喘吁吁,抵进花房口的侵略实在太过舒服,温软蜜肉情不自禁的包围着阳根棍身,丝丝媚气从中生,不断被桃印吸取:
“……小母狗的……骚屄只认得主人的形状了……齁❤️
好舒服……主人爱怎么肏皖儿……就怎么肏……”
黄丰知道裴皖表现出来的骚气模样,不过都是媚药的假象,要真正臣服一个女人,还得从内心出发,还得让她的身子彻底臣服自己。
眼前这个玩物对于黄丰来说,不过是个试验品罢了,此行来夏国剑阁的目的,最重要的还是那几个女人!!
如此想着,黄丰下半身那根巨物愈发凶猛。
‘噗叽噗叽’,阳物一下下顶到裴皖的最深处,就像要把她顶穿般。
裴皖的花蕊经历了多日教导,已会识趣地打开关口,傲人的蟒头迎入烫热的宫房之内。
察觉到主人的宫房,牵引起周身的媚药,灵力一下子躁动起来,裴皖的眼睛骤而涣散,骤而变大,下体不由自主的挺起,和黄丰猛烈的撞击到一起。
“❤️”
“裴皖!准备好接着我的浓精了!”
“❤️……………………”
❤️ ❤️
听着裴皖的无神自主的淫语,黄丰的阳根自根部开始一路膨胀,一股股浓臭的精液疯狂涌入裴皖的宫房,骇人的酸烫随即以裴皖的宫房为中心爆散而开,沿着筋脉及脊髓一路高歌猛
进,冲上脑海。
裴皖小腹的桃印发出耀人的光芒,全身都随之痉挛起来,尤其是以桃源穴道和宫房最为剧烈。
“❤️”
裴皖竭尽全力的娇哼出一句话,双手死死抱紧着趴倒在自己身上耕耘的小小少年,宫房如被注水的水库,疯狂收获着淫糜的白浆。
宫海泛起滔天骇浪,随着高潮化作股股精纯的灵力迎上白浆,绕着蟒头巨根徘徊融合,两人就这么望情地对泄着,黄丰的精元稳固着裴皖身内的媚药,裴皖宫海的灵力也滋补着黄丰。
无人知道下,黄丰利用裴皖的肉体双修功法,灵海越来越浩瀚,境界直线狂飙,从练气七重直迫九重,在触碰到破境瓶颈,才缓缓停下。
入夜的山峰寒风簌簌,吊坠在院门头的灯笼摇摇曳曳。
一身材清瘦的女近卫,穿行在后山寂静的路上,来到裴皖的居处。
虽然同为近卫,但裴皖修为已达化蕴巅峰,距离洞虚已不过一步之遥,再加上是少宗主‘奶娘养母’的身份,在剑阁基本上就是副把手的位置。
女近卫自不敢冒然闯入裴皖的居所,在走到桃花院门,遥遥瞅了眼厢房内点亮的烛光,谨慎地敲了敲门:“裴师姐。”
……
“裴师姐。”
良久,内里传出动静:“是厉师妹吧,可有何事?”
声音听上去有些慵懒,厉师妹也不觉怪异,回应道:“宗主唤你到鸾凤殿议事。”
“嗯……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
厢房内,黄丰如同一只蛤蟆般趴在裴皖的身子上,大阳根尚还插在裴皖的骚屄里,扭动的腰肢缠绕在山野之间,不愿吐外出。
门廊的雨水缓缓溢出,沿着花门的缝隙流淌,浸润了久旱的干地,地面郁郁葱葱的青草滴答滴答地垂落,清凉的水珠,诉说着先前的一场场凄凄沥沥。
撩人的丰腴美腿随着震动悠悠伸展,随着一声声呻吟,门户积蓄的浆水哗地一下流淌而出,裴皖挣扎地抽离出黄丰硕大阳根。
黄丰搭在胸前的小手仍不停蹂躏着她的乳脯,在她坐起准备更衣时,更是用力的掐了下。
裴皖娇叫了起来,身子颤颤:“不行了,主人,皖儿要更衣去议事。”
黄丰低眉扫了扫裴皖的小腹,笑道:“去吧,把事情都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嗯……皖儿知道了。”
修行界周知,欢喜寺厉害之处有二点,且尤为致命。
即是人心与佛法。刮骨媚药,那不过是攻克人心的一种手段,欢喜寺有不少折磨人心的手段,而人心不过肉造,一切源头皆因于思想。
控制人心好且便捷的入门方法无外乎色欲、酒毒、财祸、情伤。
顺此媒介,诱惑握折人的心性经脉,使其魂海失守,灵台为欲魔所驻,大乱之际加以控制,便能夺取人心为己所用。
只是该法有损天和,败坏人伦,几乎被公认为魔功。
至于佛法,大陆法传万千,布道传教多年早已模糊不清,得亏欢喜寺内还驻扎着不少老不死的闭关老头,会在正道上门讨教时露个面,宣扬一下佛法正源祖像,欢喜寺才算没断了此
条修行之法。
黄丰既是蛮族王子,也是大欢喜寺主持的关门弟子,自然是习得了所有真传。
阴柔的眼神望着裴皖丰腴的身子一摇一摇地离开苑落,黄丰手中显现出一具佛像,佛像不着衣衫,肚满肠肥咧着嘴大笑,合十佛手牵着两条隐隐灵线。
一条呈粉色,形态粗壮清晰可见,一条呈银金色,虚幻模糊。
“上官玉合还挺有骨气,收下了我的媚药却不使用,这情丝几日不见变化。”
“看来要得到这只母狗,仅凭色欲怕是难以攻心,还得再寻些方法。”
而离开苑落的裴皖,神态上倒没什么变化,体态依旧风流腴美,换上一身青绿色轻纱长裙,腰间系带佩剑前往鸾凤殿。
步履盈盈,裙摆带起阵阵颇具韵味的涟漪,桃花香夹杂着抹抹腥气絮绕在经过的道路上,远远望向鸾凤殿外的长燃青灯。
“宗主。”
手执塞外天狼毫毛笔,批示卷宗的上官玉合,听见殿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清冷容颜展出几分随和笑颜,剑眸微抬:
“裴皖,云儿才外出几日,你入门怎么还生分通报起来了?”
云儿……
名字入耳,裴皖桃眉不自查皱了皱,内心一揪,步子挣扎地迈入鸾凤殿内,想了想:“宗门规矩不可愈。”
上官玉合将毫笔置于笔架上,细长眉毛挑了挑,倒是有些被这句话逗笑了,平日大大咧咧的裴皖居然跟自己守规矩:
“此话当着外人说说即可,私下你什么时候这般生分过。云儿小时候被我训斥哭喊的时候,你哪次不是护崽一般顶撞我?”
裴皖眼中闪过丝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微笑望着高坐殿台上的上官玉合:“只是云儿大了,现已不再需我护佑了。”
语气淡淡流露出悲伤。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摇了摇头:“是啊!前几日用天遁牌与我通讯,闲言粹语间聊及蛮夏战事,凡人战死沙场的事……”
“……论起见此者应当何为,面对生死,修行皆苦所欲何为。此连我都不禁升起几分怅然的道惑……”
“……只是云儿这也不过是有所成长,并非长大。常言道‘陈酿愈久弥香’,也许再经历些岁月沉沦,云儿有朝一日能成为你我皆仰视的修行大能,毕竟他可能我们照顾长大的。”
裴皖虽然被媚药控制,但却不是失了忆,更不是失了智,对于以往的一切她都是记得的,只是在情丝的作用下,做不出反抗黄丰的话语和行动而已。
对于上官玉合对云儿的评价,裴皖表示认同,苏云修行自提剑的一刻起,便有她在旁指导,虽说苏云境界不高,修行天赋缓慢。
但若只论剑道一途,云儿可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也是对剑无比热爱的痴才。
苏云自三岁起开始练剑,每日挥剑千下,至今十余年从不歇下,经验技巧都已圆满,对剑领悟的剑意、剑道更不逊色于上官玉合,要是双方境界同等。
苏云手中剑无惧于世间百万剑修,但云儿也缺某些东西,那就是领悟,领悟属于自己的剑,走出自己的路,如此能成,新一代的天骄之首,就必是云儿!
“只可惜,修行在世间,时间可不容人慢慢长大。”
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倾城绝色的容颜上剑眉紧皱,脸色不怎么好看,许是坐久有些乏了便站起身,压在椅塌上的袍裙难免有些皱褶散乱,有失威压,柔荑俏手稍稍整理几下,侧露出
一对晶莹的暖玉高跟以及清怜玉趾。
随后,上官玉合取放起案几上的一枚玉简,灵气蕴动飘昂于空,关于夏蛮宗门大比的具体事宜显现而出。
裴皖仔细观看道:“比武?这规定有些不妙。”
见裴皖黛眉紧锁的模样,上官玉合毫不意外,长年在她身旁伺候的裴皖,对此一眼看出危机是必然的,也是应当的。
上官玉合低头思索道:“宗门内,不过三十岁弟子仅七十人,而且尚且年轻,境界大多都在炼气巅峰,归灵境者不过三人,都还是下三重小境,如此去参赛,能保住一流宗门的门面
吗?”
裴皖摇了摇头,沉默片刻后无奈道:“比上不足。年前我曾去往醉情轩、仙宫、无尽火域等一流宗门,其核心弟子无不跨入归灵巅峰,就连比云儿大不了多少的秋棠,现如今也已到
归灵巅峰了,面对他们,我们必败无疑。”
上官玉合此前还不肯定,毕竟她长居深山,对于宗门外的修士了解,更多是靠裴皖等近卫,以及宗门鸽房的情报转述,若是连掌握鸽房的裴皖都认为没有胜算,那便真的没有胜算了。
她的脸色愈发冷淡下来,望着殿外寂寂夜色:“若不是苏云他爹已死,就凭我二人合剑可抵问道的实力,修仙界谁不敢承认剑阁为天下第一宗?就是女帝和国师联手镇压剑阁,都不
成问题!”
裴皖不敢接上官玉合这番话,世上也没人敢接。
修行分五境,练气、归灵、化蕴、洞虚、问道,每一境又分九重。
如今上官玉合,正处于洞虚八境,寿享数百年之久。
但洞虚之后,一重境一重险,天下有不少天之骄子在数十岁便迈入洞虚,可到死都无法窥见问道之境,最后无不是沦为修仙路上的一捧黄土。
而世间多数一流宗门都会拥有洞虚境强者,但为数不多,目前夏国就只有七名,分别是:
剑阁的上官玉合,国师柳舟月,女帝东方岚,仙宫苏清璃,醉情轩薛曦月,以及无尽火域、打鹰楼两男宗主。
其中夏国王朝一方势力便坐拥两位洞虚,更有醉情轩宗门为王庭国教,这也是夏王朝近些年来,即便在对蛮战事上失利,依旧稳固天下九州的首要原因。
曾经剑阁拥有过一名天资卓越,冠绝九州的洞虚修士,与上官玉合配合出剑更有问道之威,一度傲世九州,大有一统夏蛮修行界的实力。
可惜事与愿违,英雄迟暮早逝,留守美人空床。
上官玉合抱怨地说了片刻,心中多年压抑的不满也算消去了些,剑眸轻抬望向殿外:
“就算深居剑阁十余年,但从探子捎回的消息不难发现,随着女帝的决策,这世道隐隐有些变了……”
“……裴皖你或许无法察觉,但我作为洞虚修士能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在发生着悄然的变化,这种变化对于九州修行界,乃至于夏国社稷都有影响,冥冥间似有山雨欲来,
摧城伐地的危机。”
“宗主,会不会多虑了?”
上官玉合剑眉轻蹙,斟酌道:
“洞虚距离问道之遥不远,对天机自有一番丝索,有时候不得不信。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宗门大比,时间就在一月之后,内门尚有三位弟子处于归灵境,宗门应当调用所有资源,短
时间内提高他们的实力。”
裴皖对此点了点头,如今也唯有此计可行:“宗主,打算怎么做?”
宗门资源虽然不少,但短时间内提升等级不过偃苗助长。光是境界提升,对于比武毫无意义,甚至过快的修行导致不稳,发挥不佳却是常态。
上官玉合思忖间,不知想起了什么,眸子莫名闪过几分羞愧,转身颌首走下殿台,脸颊透着红晕:
“对全宗弟子开放整个剑墓任人挑选,如何?想必剑墓藏锋的灵剑也该为此大势破开一条大道了。”
裴皖眨了眨眼睛,明显有些意外,剑墓虽藏剑无数,但剑阁一宗下来得有百余上千的弟子,一次性掏出这么多把剑,不怕掏空剑阁底蕴吗?
上官玉合瞧出了裴皖面容上的意外之色,开口道:
“这么多年宗门的凝聚力少了不少,也是时候调集下人心了。宝剑锋从磨砺出,剑墓的剑放着也是放着,与其蒙尘,不如令剑阁惊艳世人,也好从中选出参加大比的人才!”
说着此话,上官玉合眼神无比坚定,眸子隐隐看到未来剑阁再次君临九州之巅的风景。
裴皖心神为之一惊,站起身行礼:“宗主拏云之志,裴皖、剑阁莫敢不随。”
“裴皖,携众近卫准备准备。”
“两日之后,开剑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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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临近黄昏的同一片天空下。
夜风清冷,殿门头青灯昏黄。
朵朵洁白的兰花,在夜风中吹出簌簌的声响。
欢喜寺辖域内禅音渺渺,缕缕香烟于佛寺内升起,偶有几位佛童行走参拜,内里僧舍房门紧闭,夕阳下垂立的梵钟隐隐回响。
寺庙聚扎的后方,丘陵众山叠坐,两位持手炉吊燃灯的佛童在山路上行走着,顺道点燃起诸多山峰洞府前的香坛。
走到一处亭台隐隐的偏僻洞府,其中一年龄稍小的佛童点过香坛后,转眼望向洞府亭台,眉关紧锁:
“师兄,这剑阁来的施主打坐冥想多久了。”
“眼看有几日夜了,一动不地的,这头上都快结蛛丝了。”
“还真是苦修,黄丰师兄去了剑阁是否亦如此般?”
“哼哼,我宗术法特殊玄妙,黄丰师兄去了剑阁能苦修吗?”
“也是也是。”
闲言碎语散落在洞府外的小路上,亭台上,俊秀少年缓缓睁开双眼,两行清泪从眼畔处徐徐落下。
当日皖娘和黄丰的淫靡一幕,在苏云脑海内久久不能消退,几至入魔走火之境,得亏剑阁心法‘清静经’有清心寡欲之效,一度冥想熟念心法后,求死之念才稳定下来。
梳理幕幕荒唐之后,苏云顿悟了,过去无可挽回,未来可以改变,如今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才是。
念头通达,叶落无风而起,苏云沉沦之意尽散,几日未动的身骨噼里啪啦作响,缕缕灵力涌入体内,随着起身,一重,两重,三重,修为直破三重小境界,入归灵三重境。
望向洞府之外的深深寺院,苏云解开腰间系带,将身上衣衫脱下来,于纳戒里取换出一身漆黑如墨的夜行衣,又戴上套‘人皮面具’和黑布。
所谓的‘人皮面具’是江湖上乔装打扮必备的工具,就如同一张面皮,贴搭在脸上,用来改形易貌,但一般江湖上的人皮面具都是粗制滥作,很难骗人,于是苏云便又在外头蒙上黑
布。
如此一番改变装扮后,苏云提起名为绿卷的长剑,青锋出鞘,望向寺庙深处:媚药、欢喜寺、小腹印记?
一切种种,皖娘等着我,我一定找到解药来救你。
想罢,一道身影消散在洞府之内。
欢喜寺身在他国,苏云对其也不算特别了解,
实际上,苏云多年身居剑阁修炼,对于修仙宗门的认识不多,基本上除了剑阁,或是皇城的女帝,以及仙宫的汩汩之外,其余一概不同,甚至几个洞虚的名字,也就知道几个而已。
而欢喜寺身在他国,苏云对其自然不是特别了解,但也从多年剑阁关于两地交战的情报中得知过一些,欢喜寺为蛮族提供药物,此药物能激发凡人的血气,变成战场上的无情杀人猛
兽之类的事情。
如此外还有一件,那便是欢喜寺有过一次洞虚现身宣扬佛法的情报,情报中,这位洞虚已年满数百岁,想必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寿数,方才现身给宗门留下衣钵。
欢喜寺虽与剑阁同为一流宗门,可身为佼佼者的洞虚,神识通天的存在应该不怎么多,苏云幼时常常为了贪玩逃避娘亲的神识追寻,练就了一身隐匿行踪的好本身,连在洞虚境不知
情的情况下,都能呆藏许久。
苏云无法估算欢喜寺,到底有多少高修为的和尚,但怎么想应该比剑阁修士多。
一路沿着院墙小道,苏云均低下腰小心翼翼前行着,脚尖精准地踩在枯叶缝隙间,几乎不发出半点声音,大气都不敢喘。
在穿过前院高墙后,便来到侧旁低矮的后院,透过百叶窗观察,里头栽植有一颗古老破败的菩提老树,四周住房门紧紧闭着。
已然入夜的时间,房间没有升起一点烛光,谨慎观察良久,苏云点地,身子如轻燕般翻过院墙,进入了欢喜寺的腹地,里头占地很大,禅房无数。
在数日前,苏云初来报到时,便观摩到有大概数千的光头和尚居住在其中。
而要摸清黄丰用了什么诡怪药物,导致皖娘变成那番模样?
还得从这些和尚下手。
最好的方法是摸到欢喜寺记录功法、药典的房所,若不成济,也得抓走一个修为低的小和尚问上一问。
至于苏云为何不当面索问欢喜寺,原因无二,得知皖娘的事情后,最坏的结果便是连夜撤回剑阁,想必娘亲应该有办法,但该死的是,在苏云清醒过来后,曾想过办法用天遁牌联系
娘亲,可天遁牌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像坏了一样。
而退路之行唯有一个人,因此苏云才打算闯一闯欢喜寺,能再回程时,偷到解药便最好,那时也不用娘亲得知皖娘被黄丰蹂躏的事,皖娘清醒后,也不至于太丢人,心境不稳。
跃入寺庙内。
是处于后院,人影罕见,苏云走过两处回廊,打开十数间没有亮起烛光的空禅房,里头仅陈设有蒲台,木床,简陋无常,木桌上布满了灰尘,应当都是平日无人居住的缘故。
再这么找下去,无亦于瞎子摸象,妄想一夜找到藏经药殿,几乎不可能。
如此一间间探,说不准哪次摸到比自己强的修士,就打草惊蛇了,何时能找到结果?
苏云眉头紧锁,靠着墙望向院头廊道百步之外错落的几道人影,要不要冒下险,绑个人来问问?
踏踏——
就在思索之时,一道微不可闻的脚步忽然出现,苏云心中不由地一颤,连忙隐于夜色暗处。
侧眼偷望,只见身着破烂袈裟的老和尚,提着一盏油灯,缓步从廊道走过……
老和尚看上去有古稀之貌,脸皮枯黑皱皱,弥耳宽厚肥大,一堂白眉长长落下,眉间点朱砂记,苏云不敢以神识探求老和尚的修为,但观其脚步虚浮的模样,又实在不像什么大能。
决意之下,苏云沉气敛息,距离数十步借着夜色昏暗,远远地跟了上去。
这一路,老和尚走得很慢,过处也没有人影,苏云尾随得十分安全,在寻到一处独落的禅院后,老和尚便走了进去还关上了房门。
晚风悠悠,禅房院落内栽种的奇花异木渐渐凋谢,覆盖上一层薄薄悲凉。
这座独院不大,位置稍显偏僻,青砖围墙的瓦片上盖着腐朽的落叶残渣,灯笼挂在房门头随风摇曳。
苏云缓步走近到窗台下,蹲着身子,深邃透亮的眸子瞧着房里露出的昏暗烛光。
现如今有两条路,摆在苏云面前。
一是撤退。这条路他已经摸得非常安全,以后可以就此潜入进一步探知真相,并不急于一时。
二是透开这纸纱窗,继续看看这和尚的禅房内卖什么葫芦?
只不过,这第二条路伴随着无数风险。
一路上的跟随,能不被发现是源于苏云潜行伪装的本领不错,但捅破纱窗难免会弄出动静,打草惊蛇。
苏云想了又想,手指停在半空迟迟未探出,若是这老和尚若是化蕴强者,贸然偷窥他的居所,之后肯定难以无法脱身。
山风夜寂。
苏云犹豫之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落在院墙之外。
随着大门轻轻打开,欺霜赛雪,不着寸缕的莲足迈了进来,即使没有鞋袜包裹,雪白皎洁的玉足踩踏在地面也不沾染半点污垢。
纤弱修长的脚脖子系挂着一串精美的铃铛,随着步伐摇摇作响。
摇曳的红灯笼,灯光细洒在倾国倾城的容颜上,足见皮肤的细腻白皙,月眉如画,脸容未施粉黛,玲珑小巧的耳朵没挂坠多余的珠宝装饰,如绸长发以布冠戴束于脑后,简练之余不
失尔雅,凸现着她清净纯灵的气质。
穿着的黛青低胸长裙绣有流云卷雪,前衣绘缀着八卦纹样,胸襟松垮之处,还能看见深深的沟壑,挽搭在羊脂白皙藕臂上的衣缎垂落两侧,一条云锦腰封束紧腰肢,后头微微隆起的
臀间引人遐想。
夜间行走的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裙下摆,一双骨肉灵匀,从下至上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无瑕美腿隐现眼前。
如此出尘的装扮出现在这片幽暗的院落,出现在吊挂半空的悬月下,就仿如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般,只是女子剔透如清水的美目自出现起,便一直冷冷望向禅房纱窗,纤薄絳唇轻抿,
似乎思考着什么的模样。
已经逃窜到黑暗处躲藏的苏云,视线在看到女子的面貌后,呼吸也是明显一滞,满脸呈现出不可思议,眼瞳不受控制般陷入僵直,大脑里刮起风暴。
苏云涉世未深,除了剑阁中的弟子,在外头都没几个相识朋友,更别说认识美丽的女子,但是眼前这一位不一样。
仙宫苏清璃。
苏清璃是九州修行界少有的几位洞虚大能,另一方面:
苏云本家是夏朝京都苏家后裔,而苏清璃除了是仙宫宫主,还有着一个身份,那就算出身与京都苏家,苏云爹苏青山的妹妹。
苏云的亲姑姑啊!
在剑阁探卫收集的情报卷宗里,姑姑苏清璃自幼时拜入仙宫,修行路上问教过九州近半数宗门,凭一手无比纯粹的仙法灵力压垮了一代天骄,历三十年入洞虚境,问鼎九州之巅。
此修行之快,九州罕见,至于其人容貌更是貌美如仙,苏云年少时曾回京都过年节见过姑姑几面,可说是震惊过幼时的心灵,一度将姑姑视为梦中仙子,或许也只有娘亲上官玉合能
与之媲美。
可姑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吱吖’一声作响,在苏云眼中如仙子般的姑姑伸出了玉手,轻轻地推开了禅房主屋的房门,迈着玉足娉娉款款走入房中。
没有一刻停顿,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禅房内。
墙面上,挂着大大的‘佛’字,一支檀香点在中央案几桌板上,烟幕袅绕,迷人清香,浮躁的心灵仿佛在檀香中慢慢平静。
盘膝打坐在木床上的秃奴老和尚听见声音:“你来了。”
苏清璃莲步缓缓地走入房中,目光幽幽:“我要的东西呢?”
老秃奴听着话,睁开昏松的双眼,上下打量一番苏清璃后,微嘲一笑:“仙宫宫主就是这样子求人的?”
被老秃奴的眼神拂过,苏清璃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冷然道:“说吧,这次还要什么条件。”
“真是的。”老秃奴说着笑吟吟站起,走到她身旁,抬起手勾住她的下巴,上下观摩一阵,如白玉滑嫩的容颜无有一处死角,真是好看。
尤其是那出尘颇具仙意的眼神,在被他触碰时散发出的倔强与不安,让人想蹂躏一番。
“堂堂仙宫宫主,想续他人寿数不得求人,依老衲看,今夜不如就将这身子作为条件交换如何?”
苏清璃身子打了个哆嗦,莲白赤足蜷缩地挪移几步。
“想走?”老秃奴笑道:“那宫主可得好好想想,是你父亲的命重要,还是……”
说着,老秃奴放在苏清璃下巴的手,开始沿着精致雪白的脖颈,划过锁骨,抚摸而下:“好娇嫩的胸,好握的小腰,好滑的美腿。”
苏清璃眼中满是鄙睨和不甘,冷哼道:“魔宗即是魔宗。”
“哼哼,宫主再嘴硬,不还得落我手上?”老秃奴笑眯眯道:“以你的姿色当是冠绝九州,仰慕者无数。只是这些仰慕者应该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日日夜夜蒙昧以求的仙子,会为了
救父亲,而被我如此亵玩吧?”
老秃奴的话,一句句钻进耳朵里,就如一把把重锤,砸在外头屏息偷望的苏云心里。
瞧苏清璃没什么反抗的模样,老秃奴抚摸在腿上的大手向上魔挲,臭嘴凑到她耳边:“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苏清璃呼吸稍稍急促,蛮人荤重的味道充斥得在鼻腔内,导致都有点晕晕的,甚至想吐,但在外人面前,她神色依旧淡然,只是紧绷的身体,暴露了她无法言喻的羞耻。
接下来,姑姑缓缓解开了腰封,褪下衣裳,露出了凝脂般的香肩,雪白的山峦娇乳清晰可见。
未完待续。
第四章 :仙子堕凡尘
月黑风高。
老秃奴的话一句句钻进耳朵里,就如一把把重锤,砸在外头屏息偷望的苏云心里。
瞧着苏清璃没什么反抗的动作,老秃奴抚摸在姑姑腿上的大手,开始向上魔挲道,臭嘴凑到她耳边:“你应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吧。”
苏清璃呼吸稍稍急促,神色淡然,只是紧绷的身体暴露了她无法言喻的羞耻。
接下来姑姑缓缓解开了腰封,黛青长裙承风而下,落在地面之上,遮盖住女子赤净的美足,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透了进来,凝脂般的香肩,雪白的山峦嫩乳,白湛湛的身躯在微弱的光
芒之下晶润如玉。
“啧啧。”老秃奴在苏清璃身边环顾一圈,称奇道:“肌肤有如白玉观音,妙哉妙哉。”
窗外的苏云眼中也是闪过震惊之色,显然无法接受房内的一切。
“传闻仙宫仙法追求纯灵,女子修行不可破身,不知是不是真的?”
苏清璃轻咬唇瓣,白脂如玉的身体被迫感受着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身上随意游走,一阵阵虚弱感从内里涌来,老秃奴在耳边的气息犹使人感到燥热,内心里莫名升起无法言喻的感觉,
有耻辱,有渴望:“我既随你所愿,你还这般折辱,就不怕事后我灭了你整个欢喜寺?”
听着苏清璃的威胁,老秃奴非但没停止,游走在她身上的大手变本加厉的探向世人向往的仙宫源泉:“凡人有语,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
作为女人最为敏感的地方被袭击,就算是冰清玉洁的玉女内心都会荡漾两分,而老秃奴挑弄的大手仿似有着无穷魔力,每每令人战栗颤抖。
苏清璃知道,此刻她如再不挣扎,继而顺从老秃奴的话,身子定然就此染上污秽,但就算抗拒又如何?
远在京城,曾贵为夏朝将军的父亲,久经战场风沙。
但在两月之前,夏朝女帝屡任了亲妹东方贞儿为凉州抚蛮大将军,父亲归田卸甲荣归京都,忽然染上了蛮界内臭名昭著的‘煞毒’。
此煞毒以死人残念精魄炼制,攻取心神,染上者七魄如遭烈火焚毁,三魂不聚,命数被幽冥浸染,不出七七之日,便会命丧黄泉。
即便是洞虚出手,也仅仅只能为其吊着一口气,暂且留于凡间。
苏清璃通过多方探查,得知煞毒制作之法缘于欢喜寺后,便到此求人解毒,期间被老秃奴折辱威胁,脱衣弄舞,玩弄玉足之类的事,都已经被试过几次。
但是被老秃奴威胁践行苟且之事时,她内心一直过不了这个槛,不愿委身于如此丑陋之人,才将此事拖到了现在。
“……更何况如今夏蛮两国再无战事,只会对人道大为补益,届时人道信仰反哺仙道,我等修为都会大有上进。贵为仙道正宗之主,理应也不会为了私事袭我欢喜寺,让凡间再起战
事,至世间生灵又沦涂炭吧。”
趁着苏清璃心思飘离,目光散乱时,老秃驴的低语再次从她耳畔袭去:“本座晓得宫主一片孝心,才答应出手相助,但不付出点东西就从幽冥地府抢过一条人命,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天以来,宫主莫非还不懂吗?”
苏清璃听着,崩紧的玉体稍稍软化,低声诉道:“你我之间的交易仅此一次,事后你保我父亲之命,我二人再无瓜葛,这你得先答应我。”
言语之气,似如游丝。
苏清璃知道此话一出,便相当于清白委身于人,此副身体会交由他随意玩弄,作为仙宫正道之主,冠绝九州的仙女形象将烫然无遗。
可是又能如何?
人在世上走一回,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连双亲都无法护佑,她苏清璃,如何问道长生,谈何成仙?
其实在今日踏入此处之前,苏清璃就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一位女子在失去抗拒之心后,被玩弄的身子就会缓缓被无与伦比的爽感充斥,逐渐堕落至欲望的深渊。
而所谓的堕落,传神于堕字,它代表了自我意识正在心甘情愿的慢慢沉沦。
“识趣!可堂堂仙宫之主的身子,如醉情轩的女修一般浪荡。”老秃奴讥笑着,摩擦着苏清璃玉泉门户的手忽然停下,抬到苏清璃俏颜之前,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指:“真的好吗?”
望着老秃奴湿漉漉的手指,其上沾满了她不自禁流露的淫水,苏清璃的玉耳霎那间变得绯红。
她明明从未经历过人事,身子怎就在被轻轻挑弄后,变得如此淫糜呢?
这还仅仅只是用手,要是……要是用男子阳根欢好的话,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苏清璃复杂的内心狂跳了一下,目光慌乱地扫过老秃奴下身的某个位置,不抗拒不代表她不会羞耻。
对了自己变成这样,不还是因为羞耻吗,绝不是渴望什么导致的!!!
没等苏清璃继续默想身体的变化,老秃奴笑意吟吟的坐到床边,苍荑大手挑拔起腰间系带,展露雄风:“既然宫主能做交易,那便先让本座看看你的诚意吧。”
苏清璃赤裸地站在房中,清澈的眸子望向老秃奴胯下的阳根巨首,娇挺的酥乳不自情巍巍颤颤,两条修长软滑的雪白玉腿含羞夹紧,试图掩饰玉户门前泉水细流的靓丽风景。
没多少挣扎时间,苏清璃轻轻迈出雪白皎洁的玉足,脚脖子系挂的铃铛,随着步伐叮铃作响,如朝着前方无尽深渊行走,响起的哀鸣。
此时。
门外的苏云紧实着拳头,指甲已扎进皮肉之间,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神、面容、情绪虽然都没有表现出丝毫不妥,很是沉静,但内心的苦闷又是他人能懂的?
姑姑在房内和老秃奴之间的对话,犹如刀割在心头肉上般疼痛。
他却只能呆在房外,就这么静静望着,有宗亲之情的姑姑走到老秃奴身前,白皙玉腿缓缓屈下,跪在老秃奴的身下,伸出纤纤玉手握住老秃奴身下那根丑陋的阳具,柔和的搓挵起来。
比起黄丰那蛮族小鬼的巨长阳根,老秃奴明显不及。
但是老秃奴的的阳根蟒头同样无比巨硕,近有女子拳头大小,傲人的龟冒充血通红,茎身密布的筋络似如游龙弓腰,十分骇人。
股股刺鼻恶臭的味道从中散发而出,即便是身为洞虚的苏清璃,拥有着明台清水般的心境亦受到了不少打击。
而对老秃奴来说,在被姑姑纤细玉手碰触到的一刻,浑身是热流直涌。
皱纹密布的丑脸兴奋涨红,干枯蜡黄的大手顺着苏清璃柔腻的鹅颈往下滑动,随后把握住其耸挺丰盈的玉乳,手指稍用力的掐住佳人殷红若血,沁人娇羞的蓓蕾,开始揉、搓、拉、
挤、肆意把玩。
老秃奴身为欢喜寺住持,拜寺入门已有七十余年光阴,如此长久的时间内,对玩弄女人的方面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这套搓揉手段往她身上一使,对于苏清璃这种还处于三十多岁,正是如狼似虎的妙龄,又未经过摧残的黄花处女身子,根本难以消受。
苏清璃瞬间被抚弄得直触云霄,脑子随之变得迷糊空白,无暇如玉般秀美的瑶鼻,喘息声愈发急促,峨眉紧紧蹙起,宣示着内心最后一丝不愿。
那让世人一度垂涎的玉洁身子不争气颤栗着,暴露渴望男人摧残的念头。
“嗯!?”
蓦然间,苏清璃骄哼一声,老秃奴糙粗的小腿忽贴靠在她的身前,枯瘦的脚趾隐隐竖起,顶在她的沟壑玉户之间,微微蠕动,激起万分的空虚与酥麻。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即使是最高贵的女子,最终不还得钗横鬓乱体横陈,屈人身下任寻欢。”
老秃奴边玩弄着苏清璃娇挺的玉乳,另一只手则抚摸着她柔顺的墨黑长发,说道:“想当年老衲亲赴仙宫求道,尔师傅对我不理不睬。是曾想五十年后,她的弟子会曲意逢迎地跪在
老衲塌前?”
苏清璃眉目凄迷,双颊渗着潮红,对老秃奴诉说的前尘往事不作回答,柔荑素手摩擦着老秃奴的阳根。
由于其阳根粗壮,一只手握不下,只得双手并用地起伏套弄,胸前美肉也随着动作飞舞,一时间可谓美轮美奂。
既然今日的苏清璃难得臣服讨好,哪怕是有所原因。
但在此刻,苏清璃对他的一些要求基本是不会反抗的。
那么就必须趁热打铁,女人的身子都是可以征服的,一旦开了阀口,未来就没有关上的道理。
苏清璃展露出如此勾人的一面,即便是阅人无数的老秃奴也默默咽了口唾沫:“真是天资娇女,只可惜这么点手段可讨好不了老衲。”
听闻言的苏清璃,套弄阳根的双手顿了顿,呼吸明显急促,胯下玉泉门户被老秃奴枯黄的脚趾拨挵,受到刺激的门盈变得异常滑软黏湿,身子一震一震的,羞愤地咬着下唇:
“那还能怎么做?”
察觉着苏清璃虽还有些挣扎,但抗争的力度并不强烈,老秃奴阴嘴一笑,左手沿着她的秀发,抚过白皙无暇的脸蛋,顺着眉,眼眸,瑶鼻,最后停在其透红软润的唇瓣上。
能够以短短数十年光阴,问境洞虚的修士都不是什么笨人,苏清璃对于床上之事的认知虽有点不足,也不笨蠢。
絳唇被手指碰触的瞬隙,苏清璃便明白了老秃奴的意图:“这样不行。”
然而老秃奴可不管苏清璃愿不愿意,枯瘦的大手轻轻托起苏清璃的下巴:“都到这一步了,宫主再退缩,我欢喜寺从今往后可就不再接待宫主了。”
言从意赅,就是苏清璃不愿意的话,从今往后就别再踏入欢喜寺,如此不留余地,救人之事自然也没得再谈。
“能不能不用那里,只要不用那里,你……你做什么都行。”苏清璃玉手微颤,明显紧张套握着老秃奴的胯下阳物,语气娇弱道。
“嗯……!”
就在苏清璃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希望老秃奴放弃此举的时候,老秃奴枯瘦的脚趾向着她玉户轻轻挤进去半分。
凝脂般的臀丘立马紧绷起来,蜜道里回应流出一股阴液,感觉就像小虫爬过私处,带来阵阵酥麻和难受。
突然遭到袭击的苏清璃,黛眉犹蹙,止不住地发出吟叫:“啊……你嗯……怎么可以?”
“乖乖听话,就不为难你。”老秃奴用脚趾折磨苏清璃好一会后,站起身,苏清璃的温润絳唇随碰触到昂首的巨龙,嗤声道:“来吧!”
唇瓣柔软得让人心荡,不等苏清璃反应过来,老秃奴双手抓着她的秀发一拉,唇瓣分飞,皎白细齿短暂的拒绝半刻后,便渐渐张开,傲人巨龙就这么缓缓没入檀口之中。
温热的唇舌,在接碰到秃奴坚硬硕大的蟒首时,是一顿退缩,但后无可退之地的唇舌又能逃到何方?
苏清璃难受得作呕,可阳物被堵在唇中,清澈的双眸隐隐显出滴滴泪光,粗大傲人的巨龙和她温柔的小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即便再不情愿,巨龙已然完全充斥她香润的口腔,唇舌被迫地包拂起恶臭的蟒头。
随着庞然大物一寸寸深入,感受着苏清璃柔润唇肉的烫贴包裹,老秃奴舒服地激灵一颤:“呜……舒服,真他娘的舒服!!”
在夏朝九州境内,万人仰慕的仙宫之主,此刻身无寸缕,玉体有节奏的前后扭摆着,胸前娇乳轻轻颤动。
老秃奴双手紧抓着她的鬓首用力耸动,纯暇如玉的容颜在含着阳根的时候,显得无比妩媚,黛眉紧紧蹙立,挺立的瑶鼻不断发出细小的喘吟。
如此模样真够让九州修仙者心碎。
巨龙疯狂的磨合出入,硕大如女子拳头的蟒首,时不时抵进苏清璃的喉咙深处,沉重的屈辱占满口腔,引起波波颤栗,随着一下下轰进喉道,轰进残碎的心窝,轰进茫然的脑海,使
得苏清璃思绪都变得飘飘恍恍。
“滋滋……嗯唔受……咕……不……滋滋了……嗯。”
侧靠在窗沿下的苏云,耳边充斥着姑姑与淫僧口合的交淫之声,脑子如炸开,内心幻灭一般,质问着自己,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为什么先前端庄和顺的皖娘,会被孱弱的蛮族小儿骑在身下,任意鞭挞?
现如今,自己曾一度以为纯洁出尘的姑姑,身为仙道之巅的洞虚强者,也屈膝跪倒在淫僧的胯下,柔和的双唇淫糜裹覆着他人肮脏的生殖器物。
“唔唔……喔……滋滋滋……唔。”
苏清璃玉颜升起抹抹酡红,也不知是被阳根捅动带来的窒息所致,还是羞耻所致,柔弱的小手慌乱握住征伐自己檀口的巨龙根部,试图延短其进入喉咙深处。
老秃奴不断进出,胯下阳根每每抽插一下,苏清璃就会不由自主的发出羞耻的吞咽声,丝丝晶莹的唾液从唇隙间漏出,沿着天鹅玉颈滑落,走遍周身。
“咕叽……唔唔……呕……滋滋滋……唔唔……喔。”
桌板上的檀香,点点化为粉末,悬月静悄悄跨过院头。
老秃奴明显加快了抽动的速度,苏清璃美目圆睁,放弃防守的软滑香舌抵在之阳根下,时不时就磨蹭到蟒首马眼。
蓦然一刻,老秃奴青筋骤起,血脉偾张地抱实苏清璃螓首。
“呜呼……来了,要来了,给老衲接住了。”
“滋滋……不……喔……要……唔射嘴里!”
话毕,老秃奴的阳根死死抵在苏清璃喉咙腚前,股股浓稠的精液剧烈地喷射而出,顺着苏清璃的食道灌下。
剧烈的腥臭,苏清璃脑海一阵晕眩,玉体不停颤抖,小手按在老秃奴的大腿上,做着无谓的抵抗。
“噗叽!”
“咳咳……呕……咳咳咳~”
结束一场战斗后的苏清璃,螓首棠红,无暇的五官上布满了红霞,疯狂冲地面咳嗽,嘴角还犹犹挂着一丝老秃奴的精液。
至于其余的,毫无疑问都已经被老秃奴灌入她肚子里面了。
试图咳出浓臭精液的苏清璃,纤瘦粉嫩的玉臂抻着地面,探出的姿势使两座娇乳更为凸出,两点殷红的蓓蕾一晃晃沁人。
盈盈一握的柳腰随着曼妙的曲线,连接向两条如玉白洁的长腿,腿间芳草萋萋,神秘的玉户门前泉水微涌,恰若仙境。
老秃奴望着望着,刚刚显露衰败之意的巨龙,又渐渐抬头。
不等苏清璃回神,接而伸出蜡黄皱皮的右手抓向苏清璃迷人的纤弱小腿,另外一只手则是绕上了滑腻又富有弹性的小腰,一根坚挺的巨物划过身子,苏清璃心都颤了下,停下咳嗽望
向秃奴胯首处。
怎么会?
无法抑制的情欲已然让老秃奴陷入疯狂。
‘啪嗒’一下,粉雕玉砌的美妙娇娘就被丢到床上,如绸长发散乱披在腻白的香肩之上,无暇美腿交缠,皎嫩的脚趾蜷缩地刮起被单道道皱痕,双臂环胸绕起,黛眉轻蹙,清澈冷目
而视,唇瓣微张,似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一具蜡黄老迈的身体,重重压贴在她完美的玉体上。
“唔……嗯……哼……!”
姑姑胸前高挺的乳峰被老秃奴压成一团软肉,感觉着老秃奴粗重浑厚的呼吸发散在耳侧,臀沟玉户前有条硬硬的东西来回摩擦,苏清璃浑身阵阵酥麻,不一会就已是气喘吁吁,身子
微微挣扎着,不过反抗地力度倒不强烈。
蟒首在洞口轻磨,姑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
身上的老秃奴蜡黄臭脸倒是一喜,皱纹横飞:“呜~真是又嫩又湿滑,原来宫主这么急着和老衲行房吗?”
偷望的苏云顿感莫名,往二人交合之处一看才发现,原来方才这一夹当是要命,硬是把老秃奴巨大的蟒首吞进去稍许。
姑姑,苏清璃,夏朝仅有七位洞虚之一,仙宫之主,就要被蛮族侮辱清白了吗?
不要啊!
淫僧,放开我的姑姑!
苏云多么想站起身,一剑劈开隔绝双方的窗纱,说出这么一句话。
但事实呢,手中宝剑紧握在手,小腿筋肉蓄势待发,但内心里的恐惧却如同天壑,时时将他怒涌的热血压下,面前这个淫僧明显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如果自己挺身而出,确实有可能破坏这一幕,但事后呢,爷爷怎么办?
连洞虚境的姑姑都只能拜托他人解决的事,难不成自己事后能救爷爷一命吗?
仙宫之法,乃追求心质纯灵,以修道成仙,苏云素有耳闻,那事后,被亲侄子发现此祸事的姑姑会怎么样?
毫无疑问,道心必然破碎。
没有办法,自己实在太弱小了,苏云没有丝毫的方法去拯救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姑姑继续被淫僧压在身下,肆意玩弄。
然而苏云内心的怒吼,房间内男女茫无所知。
老秃奴对姑姑的身子无比垂涎,但兴致再是盎然,有些事情也不能急的。
如此姣好的身躯他自然不想只享用一次,得好好玩弄才行,让这副肉壳彻底记住春风缠绵的滋味,进而食髓知味,沦为禁脔。
“好滑腻的乳峰。”
苏云望着姑姑螓首巍摇,脸庞酡红,原本淡雅出尘的无暇脸蛋展露出愁色,清澈冷目逐渐变得迷离,即便紧抿殷红絳唇,高翘的瑶鼻还是止不住地发出喘息之声。
压在姑姑身上的淫僧,一边赞叹着姑姑身体的美好,双手齐下大肆享用玉乳的柔润,乍看过去,揉捏蛮狠十分用力,姑姑雪白的娇乳都被揉成红通通的。
但实情,秃奴的手法是有条有理的,每一下用力按压都在姑姑娇乳敏感的穴位上,指头还时不时刮过、研磨、揉弄她嫣红的乳头,给予着苏清璃最为享受的刺激。
未经人事的苏清璃,闻着身上老蛮人浓烈的气息,已然有些心神迷醉。
“”
高翘的瑶鼻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姑姑黛眉紧皱,冷目圆睁。
苏云目瞪口呆下,老秃奴抬起苏清璃的螓首疯狂舔吻,裹挟着浑臭唾液,用舌尖撬开她的洁净的皓齿,舌头伸进苏清璃的滑润的口腔搅动着,狂野地吸吮啃食姑姑甜美细腻的香舌。
一系列攻势下,苏清璃素来清净纯灵的脑海已成了一团迷糊。
为什么居于云岫之上的仙宫宫主,会来到十万里外的蛮族古寺成为落魄求情之人。哪怕对老秃奴万分厌恶,还是对其屈膝求怜,直到摊倒在他的床榻上,任其承欢取乐。
如此作为,不应该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苏清璃会做出的事才对,然而她却完全违背了身为仙宫宫主应该恪守的礼节,违背了自身的贞洁。
苏清璃啊苏清璃,现在的你,可真是下贱。
姑姑闭上了自己清澈的美眸,不敢再望着在自己身上征伐的淫僧,玉泉幽谷上,粉红滑嫩的唇瓣微微张开,幽幽可见的神秘洞口,流淌出来丝丝晶莹透亮的液体。
感受着男人唇舌如雨点般落在她的唇腔,脸上,脖颈,乳峰,腿间,逐渐逐渐的,她似乎释然了。
其实换成谁是老秃奴,现如今都不会白白让嘴边的美肉白白溜走。
她紧张的身子停下了颤栗,绷实的腿肉也松软下来,虽没有曲意逢迎,但仿佛身心已经做好所有准备,接受这一切。
“不!!!”声声呐喊响彻在苏云的心底。
姑姑无暇的绝丽娇靥已绯若霞蕴,嫣红的蓓蕾被挑弄得挺立翘耸,点点晶莹的唾沫彰示着它被人品尝过后的成果。
望着苏清璃的模样,老秃奴阴阴一笑,这场战斗已经显现出胜利的苗头。
紧接着,他贴到姑姑的耳畔轻声说了句:“要做最舒服的事了,宫主得准备好咯。”
苏清璃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反抗,修长玉腿竟还缓缓主动分开。
从得知这个人能救父亲,到今日屈身踏入他的禅房,走到这一步,苏清璃觉得好像已经没什么了。
二人的故事从父亲染上煞毒开始就已注定,她只可能用身子作为筹码,才能让老秃奴救人,唯有如此而已。
那位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正自愿地,慢慢地随风沉沦。
瞧着苏清璃主动分开双腿,老秃奴满意地咂了咂嘴后迎合上去,胯下硕大的蟒首涨得比刚才口交时还大,充血通红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个蹬红眼的怪兽,在姑姑湿漉漉的玉泉洞口揉动
两下。
未经人事的泉道异常紧窄,即使已经充分挑逗过,有着大量淫液润滑,但由于老秃奴的蟒首很是巨大的缘故,还是受到了不少阻拦。
然而老秃奴可不是什么怜花惜玉的主,肉到嘴边佛祖都难忍。
只见他将阳根往后退了退,然后腰肢猛地前冲,噗的一声,胯下猛兽轰然向前一顶,阻碍应声而破,进入了紧窄温热的人间仙境。
夜色逐渐化成了万物溢出的血液。
❤️
“……”
撕心裂肺的痛楚传遍周身,苏云躲在窗边,看着姑姑睁开迷离的美眸,羞耻往身下瞅过,硕大粗长的巨龙深深进入了她那狭小温热的世界里,钻心的疼痛使得姑姑发出呻吟,一行泪
花从姑姑眼眸滑下。
然而老秃奴没有立马开始抽动,反倒是吻上了苏清璃的唇瓣,再缓缓开始抽动。
苏清璃感受着体内阳根的抽动,一下下刺进身体深处,玉泉甬道久旱逢甘露般湿润着,软肉不受控制地并拢逢迎。
想来即便是修为再高的姑姑,也无法克制这种天然的欲求吗?
老秃奴开始了缓慢且有规律的抽动,摩擦着苏清璃内心对人事的渴求,也一步步将她推向欲望的深渊:“苏宫主,肏你的蜜穴是真爽,感觉像能让老衲返老返童似的。”
没过多久,苏清璃破身的痛楚就开始被这种有规律抽动带来的快感推散。
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姑姑滑腻的天鹅颈渗出点点汗珠,小嘴发出娇弱的呻吟,无暇如玉的俏脸露出难受羞耻,展现出无法言表的舒悦神态。
‘❤️’
苏清璃的内心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叫:‘这样一味让他在我体内抽送的话,这样下去的话……’
在稍微能够接受老秃奴的抽动,处子开苞的剧疼渐渐消去后,苏清璃双手小心翼翼撑起,修长的玉腿脚尖支着床板悄悄往后蹬,胸前娇乳在老秃奴的用力下,如同波浪一样涌动颤抖。
❤️
“…………嗯❤️
”
令人销魂的阵阵呻吟声不断从高翘的瑶鼻发出。
瞧着苏清璃自欺欺人的动作,老秃奴得意地笑了笑,腰下巨物更是变得坚挺粗硬,进出愈发爽利:“苏宫主,这是要逃到哪里去?”
说话间骤然,老秃奴伸手挽住姑姑的手腕,顺势勾起修长的美腿压在她的身上,俯身猛烈朝姑姑的蜜穴抽插,速度极快无比,一时间啪啪直响,瞬间便顶了数十下之多。
硕大的蟒首在姑姑体内,疯狂扣动着温软的嫩肉,穴道被抠出一股又一股的白糜淫液,顺着浑圆白皙的臀股流道床榻上。
“❤️……❤️………………不要这样……齁❤️
❤️ ”
如此姿势实在是让苏清璃的内心羞耻无比,频频抵到花心的硕大蟒首,使得她感到阵阵酥麻,就像随时要把她捅穿了一样,刺激之下,泉道嫩肉又加紧了几分,死死缠上了那根臭恶
的阳根。
一旁的老秃奴心中直呼爽快,随即又加重了力道,蟒首马眼紧然压抵到花心门口,时不时探进半个蟒头。
苏清璃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等折磨,蜜穴被逗弄得泉水直流,花心自顾自试图裹留住老秃奴的蟒首。
“……不行了……这样不行……齁齁齁❤️
❤️”
听着苏清璃淫浪的叫声,老秃奴得意地将苏清璃的一双玉腿曲起,把住灵细的膝盖往两侧拉开。
苏清璃身为洞虚强者,自带软和的身体素质,轻易便被老秃奴扳平开来,将身子完全陈显而出。
老秃奴挺起身猛地一下撞进苏清璃的花心:“不行,是什么不行?”
❤️ ……是齁齁齁,不行噢❤️
“…… ”
姑姑白嫩的臀肉紧绷地一怔,玉户门泉滋滋地渗出淫液,泉道嫩肉勒紧阳根,双眉瞬间紧锁,迷离的眼眸恍惚。
蟒首扎进花房的一刻,眼中流转闪烁出丝丝媚意,激昂的快感匆然而上,直上云霄。
❤️
“………… ❤️❤️ ”
……
蜜穴的肉壁不断包围着老秃奴的阳根,尽力地向里吞噬,两瓣花唇如花瓣绽放,淫水四漾,颤抖的呻吟和哀求声回荡。
女子清香混杂着汗水挥散在房间内,交媾时肉与肉的碰撞,不断冲击着苏清璃的灵魂。
❤️
“…………慢点……齁齁齁❤️
”
苏清璃舒服得美眸迷离半开,玉颊布满红潮,媚眼如丝,絳唇轻启。
曾经出尘的玉仙子,如今在老秃奴胯下承欢的样子,强烈的反差实在令人亢奋。
姑姑迷乱的吟叫,听在苏云的耳中,仿若刀绞。
而老秃奴对姑姑的征伐从未停下,时不时就抓住姑姑的玉腿摆弄成各种花样,有时甚至摆进口中吸吮,惹得姑姑失禁颤抖。
有时又翻身抓起姑姑的娇乳,骑在姑姑身上,像骑狗一样抽插。
而姑姑在老秃奴身下,已经是变得欲生欲死,玉户已经数不清喷出多少次淫水,连同苏云偷望的窗台都浇湿了不少。
“……快停下……噢!❤️
”
噗滋噗滋——
❤️ ❤️
“………… …… ”
“………………去了,又喷水了齁齁齁❤️
❤️❤️
”
实在无法想象,姑姑居然能说出如此诱人的话语,无暇如玉的身子被人恣意玩弄,软滑的娇乳被人搓打得通红,孕育生命的蓓蕾自发挺翘,白嫩的美臀迎合的撅动,粉嫩的花唇尽情
吞噬着外族人的生殖器官,甚至吐露出淫糜汁水。
如此女子,居然是我的亲姑姑,苏清璃。
曾一度被苏云视为和娘亲同等伟岸的人物,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相必这房中的淫僧如今一定非常愉悦,能够占有如此绝色天骄,苏云看着他们交媾之处,摩擦带出的汁液发出着淫荡的声音。
如此狂抽猛插下,那淫僧逐渐上头,浑身肌肉隆起,粗长的阳根一下下整根抽出、没入姑姑的玉户蜜穴中。
在淫僧老道的经验挑弄下,姑姑的俏脸嫣红颇深,鼻音愈发转浓,屡次攀登上欲望高峰的姑姑身子早已情动,交合涌出的爱液溅湿了她玉户门帘外的乌黑小森林,挂上不少拉丝的白
糜。
“看吧,看吧,苏宫主你自己的身体是多么下流啊。”老秃奴抓着仙宫之主,九州洞虚强者,无数世人仰慕的苏清璃娇乳,骑趴在其雪白的美背上,不断肏弄她的蜜穴。
苏清璃则如同畜牲一般跪在床上,让蛮族的一个古稀老僧恣意发泄兽欲。
“❤️…………………………齁齁齁❤️
❤️ ❤️ ❤️”
姑姑的声音在房内对淫僧有多么勾人,听在门外的苏云就有多么悲伤。
要不是自己一直躲在剑阁修炼,要不是自己的境界太低。
为什么以前我就没想过下山回本家探亲,要是能和爷爷、姑姑多些交流,说不准发生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们就会找我商量一二。
姑姑或许,就不会变成这副样子了。
望着房中淫景,苏云怒意冲红的双眼渐渐被泪水掩去,涌入耳畔的淫叫声,也逐渐被自责的思绪代替。
房内的姑姑在老秃奴的攻势下,逐渐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断断续续的附和喘息。
“……喔……咿……疯了齁❤️
!”
“舒服吗?苏宫主。”
“………………齁齁❤️
❤️!”
“看老衲肏不死你,夏朝的女人还真是淫荡。所以到底是别用力,还是用力啊?”
❤️ ❤️
“………………”
“那苏宫主以后可得听话,老衲会好好用力的,常常使用你的。”
❤️ ❤️ ❤️
“…………………………”
瞧着姑姑愈发淫荡的样子,老秃奴加大了抽插的幅度,每一下都直扎花心,随着抽插,姑姑粉嫩的花唇拉出丝丝黏液,形成‘噗叽噗叽’的击打声,击打在苏云的心房上。
而姑姑的玉户阴阜还是本能迎合着老秃奴的抽插,湿滑紧窄的嫩肉不断吸吮磨裹着老秃奴的阳根,阵阵快感充在老秃奴的脑门,痛快的一嚎道:
“来了,来了。要在苏宫主的生命源泉里播种了,准备好吧苏宫主!”
❤️ ……你
“…… ……怎可以……不行齁❤️
”
❤️
“…………要疯了嗯嗯❤️
”
❤️
“………… ❤️ ❤️ ❤️ ❤️❤️❤️❤️
……………………………… ”
听到播种一词,苏云也是猛然一震,难道……老秃奴要把阳精灌到姑姑身体里,不要啊!
房间内。
姑姑身子急促耸动颤抖着,丝毫没有挣脱的办法,螓首眉眼紧蹙,玉户蜜穴潺水直流,泉道嫩肉不受控的巍巍吸吮着阳根。
老秃奴明显感受到胯下美人的阴道花心,像张小嘴似吸吮着自己的蟒首,难以形容的爽快感袭击而至,一声大笑后。
硕大蟒首死死的顶在花心小嘴上,浓臭的精液随即射进了苏清璃孕育生命的花房。
约莫连续射了十数息时间,老秃奴身子颤栗两下,阳根才从姑姑的阴阜缓缓退了出来。
烫热的精液明显带给了姑姑无比寻常的感受。
冲击得她美目向上翻起,出尘如仙的面容露出一副欲仙欲死的销魂模样,絳红檀唇一张一合,呵气如兰娇喘着,全身瘫软在床上不停的痉挛。
夜里。
升至高空的弦月,早已不是前人仰望过的明月。
望不见的深处,一层乌云遮掩而过,古老的悲哀渐渐将她填满。
未完待续。
第五章 :肉欲幻梦
蛮地,欢喜寺内。
乌云遮掩过落下的弦月,依在窗沿的苏云早已头皮发麻,空洞的眼眸中倒映着一具玉润的酮体,美轮美奂的酮体阴阜下,流潺着淫靡的白浆。
院落角落的一朵精致昙花瞬间华丽绽放,在黑暗中如同遗世而独立的冷美人,清幽冷冽的香气缕缕袭来,不浓郁但很独特,清淡得来又让人无法忽视,然而瓣蕊绚烂,却又如梦醒悲
凉般稍纵即逝。
那枯萎凋残的样子,就是短暂辉煌的代价吧?
禅房内,女子喘息也随着花开花落,声音缓缓减弱直到虚无。
时间如水湍急而过,星光隐隐淡下,寺庙内开始出现了丁点晨亮,不再是夜晚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苏云呆呆站了一夜,望了一夜舞动却凋零的芳华后,腿脚也僵硬了。
就在苏云考虑撤退的时候。
房中的身影却动了,房门被轻轻打开,苏云连忙躲靠在一侧。
铃铛随着步伐摇摇作响,欺霜赛雪的莲足轻轻踩在灰黑的地面上,姑姑倾国出尘的脸颊带着几分红润,娇润玉体搭着黛青长裙,长裙显得有些散乱,应是其匆匆穿起的缘故。
天蒙蒙亮,苏清璃缓缓抬起头看向逐渐黯然的月色,恍如隔世。
还记得往日在仙宫修炼,偶尔指导下弟子,偶尔下山为凡人治愈病痛,或进京找道友喝上两杯清酒,修仙路漫长,但所幸的是家人犹在,还能尽为人女的孝道。
那时候真的过得好悠闲。
如今站在万里之外的蛮地,她有点想回去了。
其实苏清璃真正失去的不是冰肌玉洁,更不是佳人躯壳,只不过是迎来新日晨光之际,有的人永远留在了明天罢了,思念终归是思念,落下的花红就没有重开的时候。
回忆片刻后,苏清璃收起了目光,清澈的眼神缓缓投向院房的西侧:“出来吧。”
“……”
“出来!”
院落有些安静,只剩下栽种的奇花在清风中发出簌簌声响,一道人影慢慢从暗处显露出来。
走出来的苏云,内心无比紧张。
此行苏云已经做到了无比谨慎,未想到还是露出了马脚,在被姑姑发现并开口叫自己出来的时候,苏云想了很多种逃跑方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开玩笑,自己区区一个归灵修士想在洞虚强者面前逃匿,无异于缘木求鱼。
而看到苏云人影后,苏清璃眼中明显也露出几分意外。
昨夜的她虽迷离在肉欲之中,可神识依旧坚守灵台,不至于让自己彻底沉沦,在自己一次偶然泄身往窗台喷洒淫水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窗台下居然隐藏着一个人的气息。
这位能欺瞒住色和尚和自己,来到窗下偷窥的人,要么是欢喜寺的和尚,要么是外来的化蕴巅峰的高手吧。
但显露身形后,此人有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明显不是欢喜寺的人,不是蛮人,而其面蒙黑布手提长剑的模样,更像是个刺客才对,但这个小刺客境界又不过归灵三重,就敢潜入
到欢喜寺这等一流宗门?
打量间刻,苏清璃的眸子不经意地扫过苏云手中的长剑。
剑长三尺三,剑体遍布绿纹,剑柄处有苍龙含珠,坠着一系玉流苏,玉牌上雕刻夏文‘绿卷’二字。
嘭——
破风声在院落中惊响,苏清璃裙袍骤然鼓胀起来,纤白玉手化掌直扑苏云面门,这一掌看上去特别猛烈。
但似乎是怕一下把归灵小修士打死,掌间其实没有携带多少灵力,仅仅只是洞虚强悍体质引起猛烈掌风。
洞虚平凡一掌,动作在苏云眼里已是快得惊人,但苏云多年的剑也不是白练的,往日给自己喂招的不是化蕴巅峰的皖娘,就是九州第一剑仙的娘亲。
面对骤然发难,苏云本能地将手按在剑柄之上,体内灵气随之骤升,有那么一瞬间,整个院落的时间好似停顿了下来,剑柄之处,鸣声涌动。
呛啷一声,三尺青锋出鞘。
少年恃险若平地,独倚长剑凌清秋,男儿自有傲气作肝胆,谈笑图霸业的浩然气。
苏云每日挥剑一千,挥的是剑,练的是心。
从小便被娘亲教导,只要手中剑在,任狂风呼啸于耳,便当它是微风拂面,任暴雨倾洒目前,便当它是屋檐滴水,即便是面对洞虚又如何,娘亲的剑可以撼天摧城,苏云也可以,有
的人拔剑是想杀人,而有的人拔剑是想平天下不平事。
苏云的剑,亦如是乎!!
霎那间,山风呼啸,剑气蓬卷残云,欢喜寺中的所有树木都被带动起来,绿叶纷纷脱枝而落,化为一个明显的漩涡,朝着苏云手中长剑围绕。
一剑,叶落霄寒,为娘亲,剑仙上官玉合所传。
仰躺在禅房中的老秃奴,闭上了眼睛赞赏道:“一剑破万法,有剑仙之姿。”
只可惜境界是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
再滔天的剑意,在苏清璃这等洞虚大能手里就如同倒水入深渊,根本生不起丝毫波澜,苏云用尽全身力气使出的一剑,云谈风轻地停在了姑姑纤手之前,不得寸进也不得后退。
下一刻,眼瞧着姑姑苏清璃一个横身,柔荑夹起长剑,清澈的目光落在苏云脸上,似乎想看透此人的一切:“你究竟是谁?”
话音落下,苏清璃提起手抓向了苏云蒙面的头巾。
苏云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已让他拼尽全力的使出一剑,如何还能挡下姑姑这一手?
然而世事是奇妙的,远方发生的惊变蓦然为苏云化解了这场危机。
嘭地一声闷响。
在姑姑的手准备碰到苏云面巾的时候。
躺在床上的老秃奴眼睛突然睁开,身子轰然而起,禅房屋顶随即开了一个大洞,瓦片徐徐被震落。
老秃奴的身影直冲云天,苏清璃的仙颜同一时间蹙眉紧锁,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摘取苏云面巾的动作忽然停顿下来。
迟疑往往就是机遇。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察觉到姑姑愣神,苏云立马抽出长剑,转身翻过院墙朝着外巷狂奔而去。
继而之后,苏清璃玉腿朝地面一蹬,身子飞向九天之上,清澈如水的眸子流落在地面,望着那个逃奔还不断扭头看向自己的人影,有些出神。
悬停在高空上的老秃奴,没兴趣搭理二人的故事,也不好奇来人的身份,或者说他早就猜出了黑衣面具之下的身份。
但对他来说,想要得到的已经到手,区区变局,甚至可以成为调教苏清璃的药剂。
眼前更重要的事,是远方的大夏九州境内的一处异象。
在同一时间。
无数凤毛麟角的顶尖强者,纷纷站起身驻目远观。
夏朝帝都皇城大内,百官齐聚的太极殿,高座的龙椅上,身着金红凤袍,佩戴凤冠的少妇,几丝银白秀发挽搭在傲人的酥胸前,瑶珥挂饰着耀亮的明珠,朱唇金眸,风姿卓绝的脸颊
犹然存蓄着几分久居深宫的幽怨,察觉到天地异变的一霎那,身形流转。
悬停出现在万米高空上,金红凤袍被高空横风吹得阵阵涟漪,隐隐显出玉柱修长的大白腿,华美袍摆下,雕刻着展翅金凤的高跟,包裹着两只莲滑藕足。
少妇凤眸紧视清净山剑阁方向,眼底稍显出凝重:
“寄意寒星千里禁,问君何度万剑呼。”
“女帝,好雅兴。”
就在少妇女帝附诗遥望万里外的异变时,后方悠悠传来一句话语,声色淡雅灵和,一梳白云上乘站着位女道姑轻盈飞至,来者正是大夏国师柳舟月。
国师柳舟月同为倾城之姿,脸上既不施脂也未敷粉,红唇鲜润,皓齿内鲜,长眉是弯曲细长,眉心一点朱砂记,衬托着种脱俗之意。
身穿一袭阴阳八卦爻道袍,头顶玉清莲花冠,冠戴垂下两行纯蓝道巾搭在白皙秀美的颈项边,柔荑皓腕抻着一柄拂尘,背携布柄道剑,体态闲净得来又不失英气。
但女道姑柳舟月的倾城绝色与上官玉合、女帝、苏清璃是不同的,单纯对比外貌的话,她们或许都旗鼓相当。
可若论气质,女帝是容雍华贵的人皇,恰如牡丹花;苏清璃则是温顺娇润的璞玉,恰如茉莉花;而柳舟月则是淡雅圣洁的道姑,是为水仙花。
至于娘亲,上官玉合则好比独居山巅的宝剑,剑有两锋,一侧是清高傲慢,另一侧则是为人母后,所带来的知性内媚,娘亲就恰如百合花,纯洁花瓣中又蕴含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别色
花蕊。
若是有日,几位佳人同聚一堂,准是番百花争妍的盛世之感。
听到女道姑的声音,女帝没有搭理,凤眸仍然深邃望着远处。
站乘白云之上的柳舟月,于女帝身后躬身行过一礼,轻声说道:“女帝既然感兴趣,何不亲赴剑墓一趟,上官宗主理当不会拒绝,说不准还能顺手挑上一把绝世神兵。”
女帝闻言确实心中微微一动,然而却顾盼摇首,纬莫如深道:“当年青山陨落一事,朕无力旁观又嫁入皇家,在上官玉合心里怕是恨绝了朕,只怕踏入千里禁封之域,她手中剑便会
挥到朕的面前。”
柳舟月听闻,眼神流露出一抹神伤,安慰道:“女帝彼时不过化蕴,即便出手也救不下苏青山,玉合是聪明人,怎会怪罪女帝?”
“她若不怪罪,为何事后不寻见我?”
女帝声音略显嗔恼,傲人的酥胸在凤袍下颤了颤。
柳舟月就知道她会说这个,无奈微笑道:“那事之后,女帝嫁入深宫,她身怀六甲尚需接任宗主之位,各自忙碌又如何相见。”
女帝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想起故人,心里难免怅然埋怨:
“身怀六甲?朕也替洪庆育下龙嗣。宗主之位?朕何尝不得管辖后宫?可这很忙吗,朕不觉得,堂堂洞虚日行万里的水平都没有吗?”
柳舟月呵呵轻笑:“那女帝怎么不亲寻玉合,一解当年之误会?”
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是她现如今作为大夏帝皇,亲尊降驾去对宗门之主解释,合理吗?
凤眸微瞪,女帝朝着柳舟月哼了一声:“柳国师,近些日早朝都不见你踪迹,今日倒得闲来挖苦朕?”
声音平淡,眼神又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莫非你真以为,凭着情谊,朕就不治你懈职之罪了?”
这位女帝,看上去是容荣华贵的九鼎之尊,但实际上却是个傲娇性格。
晓得女帝性子的柳舟月,听着话语,心中毫无半分畏惧,但也收起了微扬的嘴角,纤手挥起拂尘,施展出一层灵力屏障。
玩笑归玩笑,她今日恰时赶到女帝身边,可不仅仅是凑巧而已。
“陛下。臣广游九州龙脉归来,可以确定大争之世要来了。”
如今的修仙界自上古时代后,灵气便一直稀缺,许多散修修士不依托宗门灵脉,根本无法长期有效的修炼,所谓的大争之世对于修仙界而言,便等同灵气复苏,届时凡间修士会越来
越多,修仙界也会迎来别样的盛况。
但相对的,这是对人间王朝的一次历练,修士和凡人之间的界壁失衡,对于弱小的凡人,世间可能会化为比战场还可怕的炼狱。
女帝望向柳舟月的玩味眼神,瞬间恢复成往日的凛然高贵:“终归还是来了,可曾起卦?”
柳舟月摇了摇圣洁的完美容颜,回答道:“事关重大,臣不敢私自起卦。”
“既如此,便在朕前请上一卦。”女帝峨凤眉蹙挑,金眸微眯:“她上官玉合重开剑墓造天地异象,朕今日也得起请卦问九州,看看这大争之事是盛是乱?”
“诺。”
柳舟月应下一声,柔荑双手横举拂尘向前拱礼。
万米空中云巅之上,一滴清水凭空而生,缓缓而降,短暂停留在二人面前,又迅而落下,融入下方卷卷飘盈的白云内。
望着滴落云端的水珠,柳舟月柳眉蹙立,脸色微变:“乾上坎下,离宫游魂,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天高水深在云中,主远而未兴讼。”
女帝眯起威压凤目,她不会解卦,但还是能从柳舟月的话里,听得出一丝不安。
紧接着柳舟月从道袍衣袖中取出三枚夏币铜钱,往空中一甩,再落在手中:“坤下艮上,这……”
正说着话,柳舟月莫名抬头瞧向女帝,脸色凝重。
“继续!”女帝望着柳舟月沉吟未决的模样,决意道。
“五阴在上,一阳在下,阴盛而阳衰。小人得势,君子困顿,虎落陷坑不堪言,花遇甘露旱逢河。”
“何解?”
收起手中钱卦的柳舟月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女帝的话,而是眼神先望向西北方向,才悠悠说出一句:
“真是扑朔迷离的一卦。不知陛下可还曾记得,上官宗主那儿子叫什么名字。”
女帝听见这个,略显疑惑的偏头:“问大夏九州之卦,和苏云有什么关系?”
望着西北方向的柳舟月,白皙俏脸上的眉宇露出几分古怪。
她柳舟月不过是洞虚境界,其实即便多年修习天算神机之术,卜算天机也不过是从卜卦得到些许启示,终究无法看透太多。
距离可以窥见世间规则的问道境来说,一步之差犹如天壑。
在沉默良久之后,云巅传出几句话语来。
“陛下,皇室很久未操办喜事了吧?”
“哈!?”
—————————
梳云掠月。
远在十万里开外的清净山,霜露划过翠绿的叶面。
剑阁的弟子,一大早便起身赶到宗门的道场内,有的练剑习早课,有的盘膝打坐,而有的则三两成群站在一旁聊着些有的没的。
一场入冬初雪,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又悄然间化为水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道场礼台高筑的房舍内燃着青灯,娘亲上官玉合静然站立在窗台纱帘之后,其如画般的绝色容颜倒映着灯火摇曳的微光,剑眸流转的神光,蕴含着抹抹思愁。
或是因为稍后要举行宗门仪式的缘故,一向只用竹簪或红绳打理的如绸长发,现用冕弁绾成凌虚鬓,一支银制华胜装插在清丽的前额发首上,华胜衔垂滴坠,随着动作、清风摇动,
为上官玉合那张清雅的仙姿绝颜,增添了不少动人生趣。
平日打扮常穿的长裙,也被换成了一身墨纹白衣剑阁道袍,可即便是如此端重的服饰,依然无法彻底掩藏起她葫芦儿般的身段,一向傲人的胸脯,翘圆的美臀弧线依稀可见,至于脚
下暖玉高跟此刻也换成了朴素的白色布鞋,堪堪露出如霜清怜的足背。
如此欲盖弥彰的反差只会适得其反,时刻令人遐想着这具曼妙酮体,在服饰下该有多么绝色妩媚。
“宗主,时辰到了。”
一缕暖阳跃过山峰照落到道场上,在旁伺候的近卫弯身提醒着。
听到提醒的上官玉合,抬起眼帘,望向刚升起的太阳,金灿灿的晨光洗去了剑眸中的惴惴不安,紧蹙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悠悠叹了口气后,似乎做出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吩咐道:
“开始吧。”
“是。”
话音落下后,身旁的近卫紧提腰间佩剑退步走出房舍。
不多时后,阵阵钟声回荡在山谷中,一道剑光自房舍窗台而出,直冲九天之上,致使云雾弥散。
一剑光寒尽千里,围绕着清净山的千里外的土地,忽罩下了一个透明天罩,其中天地骤然变色,乌云涌涌雷声隆隆,蕴含着天地之威的天雷轰地一下,劈向清净山主峰山巅的一处祭
坛上。
那声势浩大的天雷未能触碰祭坛,祭坛上直竖插着一柄发锈断剑,忽然发出股股震撼人心的剑鸣,天雷在剑鸣震烁中焉然化作虚无。
一把发锈断剑残存的剑威居然胜过了天地之威!
随着剑鸣,清净山忽然刮起了寒风,吹得山峰的草木嗤唰作响,寒风携带的寒意渗透到在场的所有人的身体里。
千里天地随化成禁地,洞虚之下修士皆被禁空,祭坛其上九重天下,裂开一扇漆黑空洞的空间裂缝,宛如横断千古的悲怆威压从中发出。
如此惊天异象,惊动了九州、蛮界、甚至大陆各处的强者,纷纷飞升九天云上,只试图将自己的神识遍布得更长远,以试探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寒风凄冽的清净山剑阁,近千年轻修士围聚在道场上。
道场礼台上九名近侍手按长剑,眼神肃穆守护着身后的房舍。
礼台房舍内,悬空的灵剑‘红潮’与上官玉合额头上一点剑纹,相呼应地散发闪烁光芒,站在那里如同仙女傲然而立,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早前退出房舍,名为清水的女近侍走到礼台中央,高声宣布道:“剑墓即开,诸弟子有序领取识玉。”
音色清脆但沉稳,如此重复了三次,传遍整个剑阁:“领取识玉后的弟子,可入剑墓取剑。”
陆陆续续。
不少弟子开始排列成队伍,到礼台下领取一块需要滴血认主的黑色璞玉,滴血后的璞玉会记录下此人的修为境界,再被传送到山巅的祭坛前,通过那里刚形成的空间裂缝进入剑墓。
此刻的后山桃花苑。
徐徐寒风吹起桃花瓣,稍带萧瑟之意。
房中水池雾气撩撩,熟美的女子半跪在池水中,衣衫半解,露出一对丰硕的巨乳,腻滑雪白的乳肉巍巍颤颤,前尖两点殷红蓓蕾兴奋的立起,散发着成熟诱人的魅惑,后腰下榻,勾
勒出一线浅浅的沟壑,两片臀瓣如明月般高高翘起,粉嫩优美得像一颗颗成熟的蟠桃。
美人花开,只可惜如此丰硕的巨乳却被外人换着法似捏玩儿,肥美的翘臀上也被一只短小的臭脚死死踩着,浅浅的沟壑下,随着臭脚用力得踩捏,熟美的肥屄下不断流出糜醉的泉水。
面若桃花的俏容此刻挂带着媚笑,眉眼弯弯,檀口张吐,崇拜品尝着面前小男人的胯下巨兽,粉嫩的小香舌从男人的根部开始舔起,一路向上,灵活的将整个大阳具舔了遍,期间不
断吞咽着沾染上阳具气味的唾沫。
而这个如此下作,如同在品尝美食般吞舔阳具的女人,正是剑阁少主苏云的奶娘,剑阁二把手裴皖。
吞咽下一抹唾沫后,裴皖媚眼如丝的抬头望向身材矮小,皮肤黝黑的蛮族小鬼黄丰:
“主人,皖儿舔得舒服吗?”
“很好,继续不要停下来。”说话间,黄丰伸手按下裴皖的头,用行动催促着女子含得再深一点,此时的黄丰,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无比舒畅亢奋,奸淫如此熟美的女子是多少男
人做梦都无法做到的事,更何况,还是比他实力强盛得多的女人。
作为男人,不兴奋是假的。
随着黄丰的手一按,裴皖又只能低下头去,巨大的阳具一下子捅到她嗓眼前,难受得她睫毛挑颤,眉眼都挤出丝许泪花。
可这一下,也不过只吞下了阳具的前半端,足以见得黄丰的阳具长得多么可怕。
不过,被玩弄调教多日的裴皖显然已经有些适应了这根折磨人的家伙。
她奋力的张开檀口,缩紧自己桃瓣般的双颊,双手自然的套握上无法吞含的后半段阳具,螓首熟练快速的吞吮起来,唾沫随着阳具在她小嘴的抽插顺着唇教流出,将整条阳具弄得湿
漉漉的,小香舌也灵巧地环绕着蟒首龟帽滑动,开始贪婪尽情的吸食吞啜,带出一阵阵‘吧唧’‘吧唧’的淫靡声。
“不出几日就变得这么骚,大夏女子果然都是骚屄。”
被裴皖熟练的口上功夫含弄,敏感的龟帽不断咬划扣夹,黄丰是舒爽得汗毛奇张,几度失守精关。
裴皖面若桃花的俏脸絮绕着层层红霞,吞吐间,檀口模糊的吐说回应到:“这都是……主人调教得好。”
望着跨下的母狗,黄丰欣然一笑,双手握住了裴皖的螓首,巨长阳具噗滋一声尽情插进裴皖的潭口内,蟒首肉冠抵到她喉咙腚眼前,感受着裴皖腚眼本能自发性的排异剐蹭,像蜜吻
般厮磨吞咽着蟒首,强烈的吸食感包裹着蟒首,舒爽得黄丰没再忍住精关。
一股股浓烈臭烫的阳精灌溉进裴皖的口中,顺着她的食道滑落,烫热着裴皖的心肝脾肺肾。
高潮霎那,黄丰瘫软到水池里,依躺在裴皖熟媚的身子上,小手还不忘缓揉把玩着她丰硕的巨乳。
裴皖也像幼时抱着苏云般,让黄丰依偎在自己傲人的胸襟上,占据了苏云曾经的领地,香舌忘情的舔食着残留在唇间的白浆,美眸不自察的流过一点晶莹的水光,瑶鼻上泛起丝汗,
娇喘着细吟。
很明显,仅仅只是奸淫裴皖的口穴,是无法满足裴皖已然食髓知味的身子的。
裴皖阴阜情动地流出了不少蜜液琼浆,无限地渴望着身上男人充实起自己的桃源深乡,但再怎么欲求不满都好,腰腹的桃花印记不停闪烁,让她根本无法抗拒黄丰的任何行动。
她这具身子已经完全被征服了,她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手段了。
黄丰今日难得的没有继续享用这具成熟的肉身,而是从手指的纳戒里取出一枚黑色的璞玉:“皖母狗,给我说说剑墓的由来。”
“剑墓其实是……”裴皖强忍下身子的欲渴,回应起黄丰的问题来:“上古修仙盛世曾经历过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劫……”
“……此大劫战乱之威,将大地崩裂空间萎缩,无数修士陨落,他们死后的灵气,尸骨,气骸尽毁一地,最后自然形成了一处小世界,而剑阁所处之州,正好就是小世界本处之
州。”
“……然而这个小世界非常不稳定,裂缝无数,遍布剑阁方圆千里。后来,经过一代代宗主的努力,将多数裂缝填上,再以问道级别的残剑修建祭坛天幕,将最大的空间裂缝挪到清
净山巅……”
“……小世界内里共分五层。面积都近百里,一层一险,对应了每一个境界位阶。不过多年过去,内里早已被各代弟子探索得七七八八,如今变成了摆放上古的遗物和陈放剑阁收藏
品,以及曾被使用的宝剑灵兵了。”
“不错。”黄丰依偎在裴皖的怀内,嘴唇轻咬着没有奶水的巨乳蓓蕾,含糊说道:“看来老爹没骗我。”
“嗯”
紧紧拥实着黄丰瘦小身子的裴皖,媚目凄迷,桃唇呻吟。
摄入媚毒后,她的身子愈发敏感,再经过黄丰多日来对她身子的享受品鉴,身体弱点已被黄丰了如指掌。。
“果然,皖母狗乳头是最敏感的。”黄丰说着,污黄的牙齿咬着裴皖硬挺的硕乳蓓蕾向外吸吮,小手还用力揉捏,就像要把裴皖的乳头吸进肚子一二。
吸吮得裴皖软无力地躺在池边,丰腴精致的美腿在水下不停的哆嗦打颤,玉户频频流出汁液混合到池水中。
啪——
淅淅沥沥的声音从水池响起,黄丰松开嘴站起身,小手用力地往裴皖硕乳扇了一巴掌:
“贱母狗,给主人更衣。”
裴皖虽然欲火未降,却也非常听话地从池子爬起来,挽起湿漉漉的发丝,赤裸美臀随着步摇微颤,走到一旁屏风处取下黄丰的衣服。
衣服袍子并非黄丰来剑阁时穿着的金黄蟒服,而是换成了一身崭新夏朝衣袍,质地顺滑精美,款式看上去苏云平日穿着的一模一样,应该是由裴皖亲手缝制的。
窸窸窣窣——
由于黄丰身子矮小,裴皖自顾像母狗一样跪在他的身前,眉眼温柔地给黄丰整理衣襟,绕起腰带配挂起一根刻欢喜二字的如意。
“不愧是从小伺候剑阁少主的奶娘。”黄丰低头看着表情柔和认真的裴皖,讥笑道:“这么好的女人就这么便宜了我,你那少主真是蠢人一个。”
听闻言,白裴皖整理衣冠的双手明显顿了顿,皙赤裸的身子随着腰腹桃印轻颤,柔声道:“主人说得对。”
“哈哈哈。”
黄丰大笑,用手拍了拍裴皖的桃红俏脸:“张嘴。”
裴皖跪望着黄丰,没有丝毫犹豫就摆出狗讨饭一样的姿势,张开檀口,香舌微微露出,吐气如兰。
黄丰从纳戒中取出一瓶的媚毒,往裴皖口中灌了进去,接触到媚毒的一霎那,裴皖腰腹的桃印闪耀出光芒,似在欢迎着后力新军的驰援。
等裴皖完全喝完整瓶媚毒后,黄丰满意的点了点头:“在家好好呆着,等我出来就犒赏你。”
说完,便转身走出房间离开了桃花苑,往道场走去。
独留下满脸春风,享受着媚毒侵蚀,一脸高潮母狗模样的裴皖无力地跪倒在池子边,眼眸隐隐现出泪水来。
亦不知是先前口交至少难受所致,还是本体意识残留的遗憾。
呼呼——
山风呼啸,渗透着一股股刺骨寒意,惹得黄丰瘦小的身子不停哆嗦。
走出后山青石板路,一名老仆背靠在路面尽头的牌坊柱子旁,背上挂着一根长条布袋,睡眼沧桑地抬望着天上乌云。
黄丰走到他的身旁咳嗽一声:“看这么入神。”
老仆自然知道黄丰走了过来,只是身为修炼武痴的他,天上的异象明显更吸引他的眼光。
听见黄丰对他发话,老仆裂开一口黄牙,羞涩一笑:“即将要死了,老奴的心情难免有点激动。”
黄丰无奈地望了望老仆:“可以了,事成后我会传迅蛮廷放了你女儿,蛮廷不会忘了你族人贡献的”
老仆冲着黄丰点了点头,遍布皱纹的手紧了紧背上的系带。
—————————
道场礼台的房舍内。
在祭完天雷,打开剑墓通道后。
长剑‘红潮’横于膝前闪烁着光芒,上官玉合盘膝坐在房中的蒲台上。
如画般的绝色的容颜上,宛如青山黛染的晴眉紧紧蹙起,剑眸紧闭絳唇轻抿,那从不施半点粉黛的冷艳绝颜泛着红晕,渗出一层细珠,光照下显得盈盈润泽。
柔嫩双手掐作莲印置于身前,雪白细腻的天鹅颈密布着汗珠,汗珠顺着精致的锁骨滑落润湿了墨白道袍,端重宽松的道袍变得湿答答地贴着上官玉合黄金比例的完美娇躯,逐渐浸透
水分的裹胸抹布不堪重负的变得摇摇欲坠,傲人的美乳呼欲而出,勉强只能遮盖到凸起蓓蕾的位置。
盘膝坐姿下,腰臀勾勒出浑圆饱满的曼妙弧线,叉开的臀瓣难以自控得磨蹭着身下的蒲台,凝脂如玉般的欣长美腿紧绷压抑着,一双穿着朴素白布鞋的清怜美足弓成月牙儿,似乎在
做着什么抵抗挣扎。
一小瓶子悬空停立在上官玉合身前,其中的液体化为显现粉红色的灵气,缓缓融入上官玉合的身子里。
随着融入的灵气越多,上官玉合呼吸愈发变得沉重,沁人的絳唇时不时喘出轻微的呻吟,绝色如画的容颜时不时显露出挣扎抗拒的神色,窈窕身材不断打颤。
上官玉合紧守着灵台,浑身灵气都被其调动起来,奋力汲取刮骨柔情的药力,再将其镇压在气海内,以此最大限度的激发自己的潮汐体质。
可是这黄丰的药也是在太厉害了,伴随的媚情之意顺着她修炼的脉络不断侵绕着她的心神。
就连身为洞虚境的自己也必须严阵以待,稍不留神让药力流转全身周天,恐怕就会灵台失守,这还得是剂量较小,要是剂量再大一点,上官玉合恐怕就不会使用这种媚药提升修炼速
度了。
黄丰也是抓死了上官玉合这种心理,单纯使用大剂量的刮骨柔情,上官玉合必定会调用洞虚境的恐怖实力完全镇压驱散,所以他就换成小剂量,即让上官玉合看到好处,又让她保留
随时撅起屁股不认主人的资本。
如此才能让媚药留在她的体内。
黄丰从不认为刮骨柔情能够控制住洞虚大能的肉体,更何况上官玉合还是被称为九州第一剑仙的强者。
但万事积习沉舟,他要的是刮骨柔情慢慢在上官玉合体内改善她的体质,将她外表的冷傲剑骨慢慢撕开,展露出熟媚柔弱的内里。
也因此,剂量小的媚药还是无时无刻的影响着上官玉合冥想的思绪。
“云儿”
一声声弱不可闻的声音从上官玉合润泽的唇瓣间传出。
“云儿……你……唔”
烟霞水云的幻想里,潺潺细水长流,竹叶飘飘。
在上官玉合熟悉的梧桐苑落里,盘根如龙的木棉树亭下,那个自己无比疼爱的云儿慢慢长大变成了一个俊秀非凡的公子少爷。
而长大后的云儿依旧像小时候一样喜欢依偎在娘亲怀里娇嗔讨爱,把脸贴在自己的酥胸前,轻轻抚慰。
抚弄得上官玉合酥胸乳肉频频颤栗,充满母性的绝颜充满了羞红,小嘴微微张着,不断吐出灼热的气体,呻吟不止。
不至于此,云儿搭在滑嫩霜背上的手开始徐徐滑落,接而托起了她的美臀,嘴含向娘亲小巧玉洁的耳珠轻轻一吮。
“云儿”上官玉合忍不住的发出媚人的娇吟。
一种种喜悦携带着极致的舒爽侵蚀到上官玉合的心台里,热热的,柔柔酥酥的,呼唤着云儿的来临,云儿再也忍不住的吻向她的唇瓣间,舔着她鲜红羞怯的红唇,唑食着娘亲甘甜可
口的香津。
上官玉合平日冷冽的剑眸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泪意,声音颤颤:“云儿……你……唔”
云儿的吻很重,逐渐流转过娘亲的周身,是品鉴,是欣赏,更是在探索这具将自己带领到这个世间的娇躯,该有多么完美。
上官玉合望着身上吻耘怜惜自己的孩儿,一时间小脸羞怯得红红的,倒抻着亭台石面的藕臂霎时间变得软弱无力,一下子瘫软在台面上,欣长美腿紧张得伸得笔直。
云儿俊秀的面容对着上官玉合笑了笑,望向娘亲裹着朴素白布鞋的清怜美足,美足上细嫩微红的青筋透着几分清怜。
随即就提起娘亲的纤细小腿,轻轻褪下素白布鞋,爱不释手般握着娘亲皮肤顺滑精致,玲珑娇弱的小脚。
弯弯足弓上藕芽儿般的脚趾头立马紧张得蜷缩起来,脚趾上的指甲粉粉闪嫩的,云儿看着入神没忍住就含了下去,舌头在趾缝间穿行舔舐,弄得上官玉合是直痒痒地求饶发笑,笑容
璀璨得来又悦目。
舌尖流离一瞬过后,上官玉合突然感觉不痒了,可是美足下又感受到一缕缕温热,低头望去,才发现云儿居然将他下半身那个小家伙贴到了自己脚下,沿着自己脚板底,脚趾不停摩
擦。
上官玉合心里怦怦直跳,她知道这是母子不应该做的事情,但她内心又像万蚁吞蚀般等待着孩儿的下一步动作。
胡思乱想间,云儿的手开始攀登上自己饱满的酥乳,另一只手则是滑过娘亲迷人性感的小腿,顺着美肉而上,向着寸草不生的粉嫩白虎,仙境大门进发。
“……娘亲❤️
”
无法抗拒孩儿的爱欲让上官玉合陷入了深情中,云儿的手指开始伸进了阴阜里,感受着云儿的手指开始向花唇递进,将那许久未经人事,紧致狭窄得恰如未开过苞般的唇瓣分开。
在自己的孩儿面前,冷艳绝颜的上官玉合仰躺在石台面上,青丝长发披散在细腻的香肩上,剑眸充满了荡漾春情,粉雕玉砌的酮体羞嗔得颤抖,两条如白玉的长腿被岔开,云儿开始
用身子下的小家伙触碰摩擦自己的柔软的阴唇。
上官玉合那诞生过自己孩儿的宝洞仙泉狂涌,渴迎着曾经属于这里的主人再次光临。
“娘亲,我要进来了!”云儿在她耳边轻轻的询问着。
“❤️”
上官玉合螓首偏转,自欺欺人的闭起双眸。
要来了,宝贝孩儿马上就要回到娘亲身体里了,强烈的禁忌感充斥到上官玉合的心里。
“宗主!!!欢喜寺黄丰门外求见。”
房舍外近侍的一声,烟霞水云隐隐幻灭。
依覆在上官玉合绝美娇躯上的云儿,忽然变成了瘦弱矮小的黄丰,将他那涂满了蜜液,炽热而陌生,丑陋恶心的蟒头龟帽猛然挤开自己柔弱娇嫩的花瓣,一下子挤进了上官玉合的身
子里。
开始疯狂的贯穿上官玉合守了十几年贞洁的人间仙境,粉白臀肉被肏得啪啪作响,身上的黄丰讥笑道:“骚屄,还肏不到你?”
“不要!!!”
盘膝打坐的上官玉合一下子惊醒,长剑‘红潮’依旧横于膝前闪烁着光芒,仙子绝颜密汗遍布,喘声吁吁。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星梦压星河。
所幸都是泡影。
然而,上官玉合却自我地否忘掉最后一幕惊梦时,自己的仙户蜜道在黄丰的插入后,发出了无比欢愉,导致回到现实后仍旧水流潺潺,惊艳群芳~
未完待续。
第六章 :神秘女子
大夏,清净山剑阁。
旭日东升,逐渐跃上山头,登山入剑墓的弟子行步如飞,多年不见人间烟火的山巅小路,路沿沟壑泛起泥泞水渍。
礼台房舍内,上官玉合盘膝坐在蒲台上,剑眉紧锁,皓齿轻轻咬着红润的絳唇,密布汗珠的瑶鼻柔柔喘着娇气,一向孤高的眼神内展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神态。
侧旁窗台斜落下阳光,身子倒影被映入墙面上,由于方才冥想潮汐体质被充分激发的缘故,身上的道袍一律被汗水渗透,倒影显得十分玲珑有致。
“宗主,发生什么事了?”
房门外守卫的近侍,第一时间听到宗主的惊呼声,立马关心的出声询问,将房内宗主的出神思绪拉了回来。
“没事,半刻钟后准他进来。”
“是。”
听见上官玉合的话语,近侍安心的对着闭合房门微微一礼,便退回到礼台楼梯处,寻找求见拜门的黄丰去了。
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
如烟一梦,上官玉合知道利用这个药修炼,难免会使得自己的特殊体质变得更加怪异,但怎么也没料到会在冥想时出神,发起春梦来。
然而发春梦也就发春梦吧,梦中人是挂念的云儿倒没什么,也算是随了心愿,可最后怎么突然出现了那个丑陋的小鬼?
念到此,清傲的绝色容颜上浮现出窘迫的一幕。
不过洞虚就是洞虚,上官玉合思绪慢慢清醒过来后,过人的意志压下了心中的百感交集,咬着银牙从蒲台上站起身,手中纳戒微微一闪。
湿透的道袍霎时无踪,抹抹浮白惊鸿一舞,又换回一身服制相同的干净道袍。
吱呀——
须臾半刻,房门被一只小手慢慢推开。
来人头顶冠帽,穿着夏式衣袍,但身高不过五尺多,皮肤与大夏人相比稍显黝黑,并且长着一头浓密微卷的乌黑长发,还是不难看出是个蛮人。(本文中单位量词多参照秦汉之间,
故此尺约二十三厘米一尺)
走进房舍的黄丰,眼珠鬼祟祟地打量一圈后,落在了望向窗外背对着自己的上官玉合身上,嘴角扬起,就这么看过去,上官玉合的身子比例真是好。
先论胸臀,都是不虚身材丰腴的裴皖,再加上七尺半的高挑身材,那双美腿都快有黄丰胸膛般高了。
上官玉合背对着黄丰,不代表不晓得人进来了。
不过是因先前的荒唐一梦,使得上官玉合现在不想看到黄丰那张丑陋的脸而已:“剑墓已开,不去取剑,找我何事?”
声音还是那么清灵,听进耳中却又无比酥麻,这上官宗主当真是外合里差,黄丰享受得眼珠子向上一飘:“七日之期已到,小子自然是来为宗主献药的。”
上官玉合一听见这个就来气了,倒负着‘红潮’的手微微一挪,透着寒气的剑光在房中转了转,偏过头扫了一眼黄丰,眼神不喜:“如此的话,你可以回去了。”
“怎么,上官宗主是放弃使用此药提升修炼了?”
上官玉合瑶鼻岔出一口轻气,心里想着:那是当然,都不想想这怪药得多害人。
黄丰虽然年少却有着阅女无数的经验,在观察上官玉合的表情后说道:
“上官宗主当真不用?亏得小子想出办法将刮骨柔情的媚药成分去掉,又保留了提升修炼的药力,当真是可惜了。”
剔除了?
上官玉合闪过意外之色,挑了挑细长剑眉,略显疑惑:“噢?”
黄丰自然没这么好心,但装着无辜地摇了摇头:
“上番事急从权,才拿出未经过淬炼的药物逼迫上官宗主打开剑墓,这的确是小子的不对。”
上官玉合心中半点不信,目光瞧向山巅:“此次开剑墓,可不是为了你的药。”
这句不假,她自己的确想借用此药提升修炼速度,但此次打开剑墓,更多的是开放给全员弟子充实剑阁的基础实力。
黄丰嘴角微漾,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恰如勾引到邻居淫妇般笑道:“呵呵,那宗主不妨先看看小子此次的药物。”
说着,黄丰从纳戒中取出一瓶液体呈现金色的小瓶子,用灵力托向上官玉合:
“刮骨柔情是媚药这点没错,但欲从肾起,肾本水,主万物本源,专司人的七情六欲,又可调理全身之气。倘若能好好动用这点欲气的话!”
上官玉合接过药瓶,打开瓶塞后往鼻子闻了闻,然而不擅长药理的她也琢磨不出什么:“有什么不同?”
“宗主不妨涂抹在皮肤上试一试。”
涂在皮肤上?
上官玉合扫了眼一脸无常的黄丰,柔荑试探性地沾了少许药液,涂抹在白皙的藕臂上,再闭起眼感受起来。
液体一点点渗进皮肤,确实没有了那股冲击的媚意,甚至有点温润柔和,如水一般缓缓融入血脉之中。
不对,有些不同。
以往的刮骨柔情入体之后,往往直攻心房灵台,致使心神不定,但此番的药却是游走于窍穴血脉之中,没有了以往的媚春攻神之意,反而隐隐有调动气血,激发灵气之用。
药效应该是和一般修炼使用的聚气散如出一辙。
黄丰目光扫视在上官玉合的身上,声音悠悠:
“此物虽出自刮骨柔情,但更改配方后的药效已截然不同,即保留了对上官宗主奇特特质的修炼效果,同时也能面向所有修士。”
(小知识:由于娘亲的体质,聚气散是对她是没有修炼效果的。)
上官玉合双眸微凝,修仙界存在悠久,目前的丹方都是经过无数先人付出心血才制作出来的,同样效果的丹药也已基本被琢磨完善,无论后人再怎么研发,都几乎无法用更低廉的药
材制作出同效且更出众的丹药了。
但今日一个来自蛮族的小鬼,就是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一枚如此的新药,着实是让她震惊到了。
欢喜寺炼药居然这么厉害,没听说过啊。
酝酿片刻,上官玉合将丹药收到手中纳戒中,收起内心震惊的心思,平淡道:“能研发出这么一瓶新药,恭喜了。”
“呵呵。”黄丰点了点头,抬脚向房内走去:“宗主就不对这新丹方感兴趣?”
上官玉合瞧着黄丰那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心里有种非常异样的感觉说不出来,但就是很不舒服。
而一旁的黄丰继续说道:
“无论是夏国聚气散还是蛮域内的壮血丹,同等效果的使用药材价值都等同于五枚灵石,再经过炼药师提炼后,坊市的加价后就能卖出十五枚灵石的价格,再加上是修行时刻必须的
丹药,对于卖家来说可堪称暴利了。”
“小子的新丹方药材价值不过两枚灵石,上官宗主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作为一个当权者,不难看出这款新药背后隐藏的利益,这款新药如今已不止对她自己有益处了,而是有可能得益于整个剑阁。
试想想,一个小摊里同时出现两种一样甜的水果,一种只卖九文钱,而另一种卖一文钱,您会选择哪样?
虽然剑阁不擅经商,但还是有在俗世和修仙界开店贩卖刀剑器械以填充资产,如果剑阁能与黄丰合作贩卖这新药物,剑阁灵石短缺的问题,也就可以解决了。
上官玉合吸了口气,黄丰在她面前主动聊到丹方价格就说明了本意,此事是可以争取的:“两国停战停战不久,欢喜寺短时间内在夏国修仙界建立自己的坊市怕是有点难度吧。”
“哈哈哈。”
黄丰走到房中的蒲台前,低头瞧了瞧隐隐未干的水渍,含笑道:“上官宗主快人快语,那小子就开门见山吧,我们欢喜寺负责药材及提炼,剑阁负责在夏国的兜售如何?”
“售卖价格?”
“售卖价格定在十三枚灵石左右,比一般聚气散稍低可以打压对手,也不至于迁怒整个市场。”
上官玉合赞许地点了下螓首,表示同意:“黄丰少主打算如何分成。”
黄丰悠悠然的平淡回应道:“扣除掉药材所需的两枚灵石和药师报酬,能给予剑阁两枚灵石的报酬。”
两枚灵石听上去少,但其实已经很赚了。
毕竟剑阁不过是售卖一方不参与制作,但大夏地域广阔,聚气散市场虽然空泛,但也被几大宗门死死把握住。
剑阁要让新药的市场遍布整个地域,还是需要不少人力物力的,这其中就需要不少资金支持,算上这些,能回赚到剑阁的实际灵石数量,一瓶或许只有半枚到一枚灵石而已。
上官玉合脸色微变,剑眸凝视着黄丰:“大夏地域广阔,剑阁要将新药推到所有地方不容易。”
说白了,这事剑阁很想和你合作,但能不能加点钱。
在上官玉合充满威严的眼神凝视下黄丰没有半点惧色。
毕竟她又能拿黄丰怎么样,反而黄丰很想拿上官玉合怎么样……
对此,黄丰嘴角淡淡一笑:“也不是第一次和宗主做买卖了,只给这么点小利确实寒酸了。这么着吧,宗主此次要是还能答应小子两个条件,报酬能提升到每瓶五枚灵石。”
五枚灵石,什么概念?
贩卖十三枚灵石,减掉两枚药材钱,药师的报酬算下来一般是五枚灵石,真正的利益其实只有六枚灵石。
而黄丰居然愿意分给剑阁五枚,这相当于这笔买卖纯粹变成九一分成。
要知道夏朝的灵石矿是由朝廷负责开采,宗门获得灵石的方法便是接受朝廷供奉,或经营些私下生意回笼灵石。
一流宗门基本每月到手的数量都不过十万灵石,全分到弟子手里也不过百多灵石。
若是做成这生意,大夏修仙人数大约稳定在百万人之间,每瓶丹药能维持七日的效果,最为理想的情况下,人人都选择购买这新药,剑阁每月就能赚到两千万的灵石,平均分到弟子
手上都能有两万灵石。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为什么金钱明明是动都不会动的玩意,却总是无比诱人呢,那是因为它源自人类内心深处最基本的欲望贪恋。
“又是两个条件?”
上官玉合在听到黄丰的话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厌恶,她总感觉自从这个蛮人小鬼到剑阁后,每一步都似乎处心积虑的在谋取着什么东西,但偏偏给出的利益又总是让自己无法拒绝。
“是的。”黄丰坐在蒲台上回应道,同时眼珠子还不忘从下至上观赏起上官玉合的美妙身躯。
素白的布鞋,清怜玉白的脚背,稍微宽松却无法遮掩身段的道袍,如画的绝颜,额头上一点仙意剑纹,如绸长发前端垂落的华胜,这一切切都慢慢充斥在他眼里。
如果上官玉合没有洞虚修为,他怕是下一刻就忍不住地扑到她身上肆意鞭挞,将自己的所有精华灌满这具惹人垂涎的躯体,怎么也得让这个夏国的美人给自己怀上蛮域的种来。
然而上官玉合的心智还是非常坚定的,没有被财富一下子冲昏头脑。
作为宗主,她也知道剑阁衰败的原因,归根到底剑阁是在先宗主蓦然逝去后,在九州失去了威严,才导致无论是朝廷的供奉还是私下的生意都愈来愈孱弱的。
十几年过去,剑阁也已经从九州第一仙宗面沦落为一流仙宗的末尾,面临着不少新继宗门的挑战。
如果剑阁不是还有着她坐守,立马就得崩溃为普通宗门,甚至于就地解散。
解决剑阁危机最好的手段,不是提高即战力,反而是获得灵石等各种资源,进而提高弟子待遇,吸引更多具有修仙潜力的凡人。
因此考虑良久后,上官玉合最终还是妥协了:“说来听听。”
对面的黄丰看上去表情镇定如常,心里却乐开了花,鱼儿上钩了:“两个条件。一,宗门大比,我希望能替剑阁出战。”
“这不可能……”上官玉合蹙着眉头,朝着黄丰说道:“黄丰少主还是换一个吧。”
宗门大比的选手基本都是各宗的宗主核心弟子担任,这名弟子某种意义上可是继任宗主的人选。
若是让黄丰领队,不就是向外界表明他黄丰未来可能成为剑阁宗主吗?
还有就是宗门大比,上官玉合很希望弟子能在大比夺得名次,一扫多年被人低视剑阁衰落的耻辱。
不然她也不会对全宗弟子开放剑墓,那可不是白白送出去千把灵剑,而是对弟子未来的投资。
让练气巅峰的黄丰出战,非常不利。
“这个条件……”黄丰含笑解释道:“如果小子承诺上官宗主,剑阁能在大比夺取三甲呢?”
听闻后,上官玉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黄丰少主是以为夏国宗门的弟子都是你这般修为吗?”
在她心里预估的情况下,若是再给云儿数年时间磨练,剑阁或许可以争取三甲,但以云儿目前的实力最多只能进入前十,而宗门最为优秀的适龄弟子,或许能进入前七,保住一流宗
门的地位。
而黄丰那矮小的身板和微弱的修为,上官玉合可以保证云儿,甚至不需要拔剑都能将他给揍趴下。
就这还妄想夺三甲,无异于痴人说梦。
“至于第二个条件。”
面对上官玉合的质疑,黄丰却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大比之后小子要进夏京一趟,届时缺少护卫,得麻烦上官宗主一趟。”
夏京指的自然是大夏京都,他一个蛮人为何进京?
显然黄丰没想对上官玉合说明一切,说完话后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上官玉合,只等着答复。
不大的房舍渐渐安静下来。
先考虑第一个条件,这件事不是没有答应的可能性,不谈是否相信黄丰能帮助剑阁取得三甲。
即便不能,无非是未来评选宗门排名落后于人,宗门的名誉将打上折扣,和朝廷供奉的减少。
而这些其实都能从和黄丰合作新药,得到间接性的回补。
那么第二个条件,虽然不清楚黄丰为何进京,还需要她自己亲身作为护卫,但护卫不过也是暂时的。
可为什么又一定要选自己呢,黄丰身边不是一直有个化蕴境巅峰的老者护卫吗?需要她来护卫,此行是要防止洞虚刺杀他不成?
良久过后,上官玉合迟迟没有给出答复,黄丰自顾站起身走向门外,在他看来要把握这个女人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条件已然摆下,上官宗主可以慢慢考虑,进入剑墓取剑也需要时日,小子希望出来之后能得到宗主的答复。”
抛下这么一句话后,黄丰便大步走出了房舍,独留下上官玉合站在窗沿蹙眉思索。
色欲是刮骨刀,财祸是下山虎,都能让人沉沦,也正是欢喜寺最为操控人心的手段之一。
即便上官玉合拥有洞虚的实力能抵抗住媚药的色欲攻心,但身为统御一宗的宗主,时刻都需把持经济命脉。
和色欲相比,上官玉合明显对于财物的需求更刚需。
此番黄丰给上官玉合拿出来的药其实也确实具备修炼的药效,但却并非没藏有玄机。
源自刮骨柔情产生的修炼药物,怎么可能不影响心智,只是被他稀释得十分微弱而已,微弱到只能通过潜移默化,使用百来瓶才可能产生一点效果而已。
这已经足够了。
但别忘了,黄丰不单是欢喜寺弟子,他还是蛮廷王子,远赴万里到剑阁的目的,可不仅仅只是追求上官玉合的美妙娇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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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寺。
洞府亭台隐隐,兰花香气久久弥漫不散。
喘息声回荡在洞府之中,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滴落至地面。
虽然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导致姑姑没有追捕自己,但苏云还是留了心眼,一路绕着欢喜寺周围的山峰逃窜,观察过好几次没有屁股吊着,才回到的洞府,也因为这样体内的灵气都被
消耗殆尽,几近力竭。
回到洞府后的苏云第一时间换回应有的衣服打扮,盘膝坐在剑萍上,双手结印,膝盖前摆放了数瓶打开的聚气散,回复起灵气来。
随着修炼时间的过去,洞府内流淌的灵脉灵气开始滋润起苏云,苏云的呼吸也从急促开始转为轻微且具有节奏的律动,聚气散内的药液被身体散发出的气流席卷起来,顺着呼吸缓缓
钻进体内。
药液入体,体内的脉络随即焕发出别样的生机,受到温养后的皮肤窍穴尽数打开,进而疯狂的吸取过滤空中的灵气,漫长无休止的索取。
苏云的脸色也从一开始苍白慢慢红润起来,干瘪的灵海也逐渐回满了灵气。
……
扶光渐上,碧落纤凝,时间已从卯时到了午时。
盘膝冥想的苏云将最后一点药液消耗殆尽,睫毛眨动,一对漆黑深邃的眼眸缓缓睁开,直勾勾的望向高空,脸上没有什么别样的神色,仿佛昨夜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在冥想回复期间,苏云想了很多,如今自己能对这些事情做什么?
因为昨晚的事让自己直面姑姑?苏云没有这个胆量,甚至会因为今朝的暴露,欢喜寺内部加强戒备,让自己失去了替奶娘寻找解药的办法。
说到底,苏云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太弱了,在修仙界根本翻不起一点风雨。
别看苏云满脸正常,内心是充满了无穷的悔恨和暴怒的。
“你似乎很郁闷。”
声音清灵通透,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但听进苏云的耳朵里却犹如白日惊雷。
洞府中霎那间变得死一般寂静。
呛啷一声,苏云猛地站起拔出长剑,目光寻向出声之处。
才发现一盘的茶座上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穿着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
为什么是女子,其实原因很简单,这人虽一身白衣素靴,帷帽垂落的丝绢也遮盖住了面容。
但她没裹胸呀,胸前的璞肉虽然没有皖娘和娘亲大,隐隐隆起的弧线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
见到女子之后的苏云明显愣了愣,起初还以为是姑姑和自己交手的时候,留了什么禁制寻了过来。
就这么一看之下,又应该不是,毕竟观摩了姑姑一晚淫靡的肉体,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坐在茶座上的女子,悠闲地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
“清净山的心法虽然不错,但真不适合冥想,我人都在坐这里一个时辰了,你都没发现。”
这女子能偷偷潜入洞府,还一眼道破自己的心法,看来修为比自己高。
但苏云此时却不想讨论自己的功法问题,只困惑道:“不知姑娘是?”
“姑娘?”
女子纤手递起热茶,小嘴轻轻吹气:“别试图了解我的身份,说了你也不认识,更何况……”
更何况?
话毕,女子纤手轻点茶水,一滴水珠带出一道弧线,席卷起空中灵气,化成一条半丈长的青龙。
化周天蕴气为己用,一水一物皆可为武器,这女子至少是一名化蕴一层的修士,远远胜过归灵三重的苏云。
而苏云知道女子修为比自己高,只不过是女子声音听上去的清灵感,很难让自己把她想象成比自己大很多的前辈。
最后,苏云小心翼翼问道:“前辈这是?”
女子也没打算和苏云进行话语上的纠缠,索性也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的剑,再收个徒弟。”
问剑收徒?
还有人敢收九州第一剑仙的儿子做徒弟?
苏云无言以对地收回手中长剑:“苏云目前没有拜师的想法,前辈的好意我心领了。”
“面对比自己高境界的修士。”女子品下一口清茶,轻声道:“不拔剑,可是会死的。”
盘绕在洞府高空的茶水青龙应声而落,直直激射向苏云。
苏云瞅向头顶水龙,随即单足点地,躲过气势十足的一击,但水龙却没有傻不拉叽地直扑空荡的地面,而是骤然拐弯,继续袭向苏云。
这水龙看上去气势十足,但和姑姑那一掌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姑姑的一掌很明显就是要擒住自己,让苏云没有反抗之力,这水龙却没有让自己产生任何危机感,有的只是单纯的切
磋之意。
苏云不想拜莫名其妙的人为师,也不想得罪比自己强的修士,遂伸手拔向绿卷长剑:“前辈,得罪了。”
咻嘭——
一声音爆炸响,洞府内,茶水青龙瞬间被剑气斩断,化成水雾消散在空气中。
这一剑没有剑名,但和先前面对姑姑的一剑不同。
面对姑姑的剑是以自身灵气沟通天地的木属性灵气调为己用,可以称为灵气招数,也是他最强的一击。
而这一剑更多的是快,是靠锤炼的剑术使出最快的速度再挥打出刚猛的一击,瞬息瓦解对方的招数,但前提是对方的招数并不致命。
水龙消散后,女子放下茶杯,口中喃喃:“虽然比不上你爹,但也不差。”
苏云眼中露出惊岔:“前辈认识我爹?”
女子随站起身,笑道:“怎么感兴趣了?”
苏云怎么可能不感兴趣,对于父亲的了解,苏云只局限于他是剑阁的前任宗主,出生于京城苏家。
至于其余生平经历,剑阁和九州修仙界似乎都将其列为隐秘,就连娘亲也很少对自己说起父亲的事。
“无论蛮夏都对你父亲讳而不言,但我不同。”说着,女子手中忽向苏云甩出一剑谱。
接过剑谱后的苏云,立马看了起来剑谱为蓝色封面,上头写有‘绿卷剑法’几字,下方署名:苏青山,这是父亲的名字。
翻开剑谱,里头记录的剑招和清净山剑法都颇有几分相似之道,应该无假,但这本书只有上诀。
得到父亲遗落的剑谱,苏云甚是高兴,抬眸望向女子:“为何只有上诀?”
女子解惑道:“拜师!传你下诀。”
“真要拜师?”
“当然。”帷帽后的完美容颜望着满脸郁闷的苏云,奇迹地笑了笑:
“不拜师,谁传你功法?虽然是你爹的剑招,但现如今的修仙界也只有我能带你学,就是你娘都不行。”
苏云有些愕然,有些不明白女子的话,为什么爹的剑招只有你能教?
“想学会你爹的剑招,就必须拥有木系灵根,并且熟练上诀剑招再搭配下诀的运气法门,而下诀没有书面记载,只能口口相传。”
闻言,苏云略微沉默之后,忍住了心中的波澜,紧问出了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
女子蓦然叹了口气,随后将手腕的衣袖缓缓拎起,皓白的藕臂背面,刻画着一柄剑纹,剑纹通体呈绿色,和‘绿卷’外观一模一样:
“你如今是绿卷的剑主,这是你爹青山刻下的护身剑纹,你应该可以感受到剑纹里头的意。”
“前辈曾是剑阁近侍?”
“苏云,这个世界是很大的。”女子摇了摇头:“就凭你在剑阁学到的一丁半点根本无法任意傲游,也无法抗衡。苏云你只有磕头拜师,未来我才会将一切告诉你。”
“如果我不拜师呢。”
女子转过身望向天际,神情忧忧:“没有如果,你是个聪明人,应该会做选择。”
选择什么?
拜不拜师而已。
选择不拜师,无非就是在欢喜寺继续做交流生,实力固然可以继续变强,但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帮助姑姑,以及抗衡老秃奴,寻找救皖娘解药的机会,几十年吗?
届时黄花菜都被猪拱烂了。
那么拜师呢,自己就能从这位女前辈手里学会父亲的剑招变强,并且就二人短短的谈话中,似乎还表明了她知道不少‘隐情’,似乎是和父亲有关。
洞府之中甚为安静,半柱香的思忖过后。
苏云卸下长剑置于身前:“苏云愿拜前辈为师。”
言语气贯山河,一名十七岁少年礼数齐全的跪拜在白衣女子身前,表情严肃地行过拜师礼。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母。
在夏国九州,对于师徒关系可是看得很重的,这也是苏云不愿随意拜师的原因,但既然头磕下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自有天地为鉴。
女子耳畔回荡起苏云的话语,完美圣洁的容颜下滑过一丝泪痕。
苏青山,你知道吗?
你的儿子拜我为师了,你的剑,你的魂还是会被传承下去,而你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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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九州。
修仙宗门一般都选择在大山里作为据点。
一来可以和凡人隔开,以彰显自己的高上,二来,山中多灵脉,更适合修士修炼。
光雾谷群峰环绕起伏、林木葱茏幽翠,诸峰环峙下,状若城廓,一栋栋宏伟的道家建筑坐落其中。
每处道观前都驻守有穿着青色道服的弟子,戒备森严,绕过前山的所有道观抵达后山后,一面石制牌坊忽现于眼前。
牌坊额枋头前雕有夏字:醉情轩。
前山与后山不同,前山更多的是作为凡人参礼的道观,非常热闹,反而是真正修行居住的后山却相对冷清。
一年一落叶,一岁一枯黄。
临近冬季,后山栽种的银杏树的树叶渐渐变得枯黄,随着冷冽的寒风刮落到地面上山道上铺上了一层金璨璨的叶毯,这一幕稍显凄怜的美景反而有种比繁花满地还惊艳的感觉。
一名替班歇息后的弟子,绕过山中的羊肠小道,路沿的潺潺流水,一路行到一处气象巍峨的楼宇下,抬头而望。
楼高九斗,层层飞檐,檐角安放有异兽装饰,从上往下是一龙二凤三白虎,四腾蛇五玄武六白泽,七乘黄八麒麟九辟邪。
充满神性的楼宇阁门均是大开,过山堂风吹荡起楼内的红绸,和外界的凄凉的山景不同,不大的楼宇大殿内挤满了人。
众人似乎纷纷排着队往殿内走着,神色紧张兮兮的,有的人甚至憋红了脸一般,时不时嚷着:“前面的快点,憋不住了。”
视角流转,顺着人流而上,一张长宽均为十丈长的‘大床’上挤满了人。
说是大床,实情是一块无比大的温玉,一具赤裸身躯静静然的瘫软在温玉中央,白皙的肤脂和温玉的比斗下丝毫不落下风,甚至更为妖冶,完美的色泽和曲线足以让人血脉偾张。
而这具娇躯,正是夏朝醉情轩的宗主,洞虚薛曦月。
此时躺在玉床上的她,无暇的面容已经被弟子的精华所覆盖,两截长长的睫毛时不时颤栗,瞳孔迷离地翻白,朦胧间含着水雾,精致秀气的瑶鼻急促粗重的喘着大气,檀口张开却喊
不起话语来,喉咙发出丝哑的呻吟声。
身旁无数的宗门弟子争先恐后地爬到她的身边,占用起她每一处可以利用的肌肤,有的用阳具磨蹭她的酥乳,有的含住她殷红的乳头,或亲吻着她凝脂赛雪的肌肤。
“宗主今天的花径又被你们肏松了。”
“秦师兄,这可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刚轮值回来。”
只见中央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弟子,忽然翻起薛曦月的身子,将她的肉体翻倒在另一名年轻弟子的身上。
年轻弟子会意的看了中年弟子一眼,随即提跨上枪,来了一招直捣黄龙,阳具轻松地突破宗主的一层层花径美肉,温暖湿润将他尽情包裹,随着年轻弟子的抽送,发出一声声淫靡至
极的的‘滋滋’水声。
中年弟子也侜下身,舌尖舔向薛曦月的谷道菊门,这一舔弄下去,原本失神的薛曦月似乎回复了几丝神色,眼眸迷离地望向身后,瑶鼻发出了更沉重的娇喘,喉咙并作沙哑地喊着:
“”
没过一会,一阵火辣辣的撕裂感从菊门传来,疼的薛曦月‘噢’的一声张大檀口,双手用力地抓向身下年轻弟子的手臂,美腿一下子紧绷伸直:
❤️
“…………好舒服齁❤️
”
虽然她作为宗主,但薛曦月其实是醉情轩自小培养的炉鼎,只有纸面的洞虚实力,都是由各种药物堆填,以及豆蔻年华之后,便开始和醉情轩弟子双修承欢提升的。
后头的中年弟子感叹地箍住薛曦月的腰肢,刻意的压紧她的屁股,只要采取这个姿势,和下方弟子配合起来,薛曦月常年被疏通的穴道就能变得无比狭窄,似如回到处女一般:
“舒服,宗主感觉怎么样?”
身下每一次插顶着薛曦月的蜜穴,都会让她发出‘啊’的大叫呻吟,而随着另外一根抽插谷道的时候,又会让她发出‘噢’的一声呻吟。
“嗯!舒服,很舒服……今天最爽就是你了❤️
”
“宗主的花径果然变得好紧,还是秦师兄有办法。”
“❤️……两个骚洞洞都被插满了,用力插,快泄了,快泄了。”
被夹着的薛曦月吁吁呻吟到。
“宗主准备好运转功法。”
“秦师兄,我快不行了。”
薛曦月无法说出此时的感受到底有多奇妙,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遍,但还是非常令人回味:
“再深点,再深点,完全插进来,插进来”
“徒弟们,再用点力,师娘快顶不住了”
“”
“真棒,嗯嗯……肏进来了……被两个徒弟……给肏到失身了,哦哦,要去了……齁齁❤️
”
“要被搞死了,啊……爽死了!”
“宗主,我忍不住了。”
“我也是。”
“❤️
~”
薛曦月一声长叫呻吟,浑身不自禁的开始抽搐颤抖,四肢死死地包紧身下的底子,花径、谷道的肉壁随着泄身急遂蠕动起来,甘霖降地,滋润万物。
三人齐齐攀爬上了男欢女爱,欲仙欲死的高峰,两位弟子的修为也攀升了几分。
卟卟——
随着两声抽去阳具的淫靡声,两位弟子舒畅地伸了个懒腰,至于薛曦月又开始失神的翻起白眼,闲置的空虚身子准备迎接着下几位弟子的填充。
此时的楼阁之上,两位身穿华美道服的男子闲散对弈。
其中一位脸带刀疤男子落下一枚黑子:“听说剑墓开了。”
对坐的男子落下一枚白子:“是啊,正打算带曦月去走一趟。”
刀疤男子脸色一板,抬起的黑子迟迟未落下:“不怕宗主宰了你?”
“打不过,倒也跑得了。”对坐男子望向楼下的薛曦月:“就是有点眼馋。”
“我看你是眼馋上官宗主的美色,而不是眼馋剑墓里头的宝贝。”
“哈哈。”对坐男子大笑道:“或许都有吧。”
未完待续。
第七章 :师傅戏水
黄昏时分。
一条三丈长的巨蟒隐卧在密灌丛中,阴寒的蛇信不停试探着空中的气味,其蛇瞳内倒映着一泉水潭,以及一名安静侧坐在水边石面上,头戴帷帽的白衣女子。
清澈如镜的潭水,显照出白衣女子盛雪般的肌肤,帷帽黑纱遮盖着面容,如瀑如绸的长发随散在背后,随着水面上的清风吹拂,一袭白衣依稀勾勒出她曼妙有致的身段。
只瞅着下一刻,白衣女子柔荑轻拨潭水,试探起温度来,潭水尚浅也不冷。
随后女子身形微动,褪下长靴白袜,露出一对雪白的双足,缓缓探向潭水,在碰触到水面的一瞬,足趾紧张俏皮地蜷缩起来,粉嫩嫩的趾甲反照出水面的涟漪,桑荫未移,女子胸脯
微颤深吸口气,双足下定主意没入到潭水中,潺潺清水温柔地包裹起女子的双足,再没过她精致纤美的脚踝。
感受着潭水的清冷,女子难得嬉弄性地挑起潭水,一滴滴圆润的珠花跃出水面,又迫不及待地涌回到水流,回到双足前,滑过她白净的趾缝,欢喜穿梭着。
籍着女子戏水的时机,巨蟒谨慎的向前扭动着躯体,几乎没有跟地面上的枯草碎叶发出摩擦声,悄摸摸的来到女子的背后,阴冷冷的蛇信不断吐出,感知着前方猎物的信息。
在它的感知中,这名女子和寻常兽物一样平平无奇。
没有危险,可以吃!
蓦然,丛林发出显然的碎叶摩擦声,狰狞可怖的巨口悍然扑向白衣女子,眼看着女子下一瞬就要被它吞进肚子间隙。
莫名而来的深深寒意霎时间刮过它的脊骨,遍布周身。
一抹剑光划破静谧的空间,蛇眸中的白衣女子从然地转过身,帷帽黑纱下,圣洁闲净的双眸悠悠望了过来。
伴随着滋啦一声,瘫软在地面的无头蛇躯涌聚出摊红血洼,站在旁边的人影轻巧抖腕,将绿卷长剑上的血珠甩落到地面上,气回灵海走遍周天,人影收起手中剑对着前方女子说道:
“师傅,徒儿采药回来晚了。”
没错。
这片陌生的森林水潭旁的男女,正是苏云和他新认的师傅。
早在两日之前。
苏云在欢喜寺拜师后,便以闭死关为由告知欢喜寺,借机关闭了自己的洞府山门,独留下一缕灵识附在洞府内后预警,真身则跟随师傅离开了欢喜寺,来到这处地境不名的森林中。
在这两日间,二人日常相处几乎同吃同睡,之间也发生了不少趣事,比如在师傅不知不愿告知的名名讳,在苏云多番追问下,师傅终于松嘴告知了她的名讳:‘岳侜儿’。
期间还给苏云讲了不少自己的故事,里面多半都是师傅岳侜儿在年少时,作为散修在九州闯荡的故事,只可惜在说到某次她和醉情轩的杰出弟子交手负伤逃亡时便乍然而止,着实是
吊足了苏云的胃口。
“都戌时了,今日是晚了些。”
师傅一向淡雅的声音温柔地钻入耳内,想来没有责备自己迟归之意,苏云暗暗松了口气:“途中被一头准三品妖兽缠住,花费了点时间脱身。”
所谓妖兽,便就是大陆的兽物沾染了灵气,开启了修炼之途,而其中由修仙宗门或修士豢养的被称为灵兽,散落在各地山野,会以捕食人族的遂称为妖兽。
一般来说,妖兽成长的年龄愈长,实力也就愈强,按照实力可分五品,一品至强五品至弱。
它们的等级强弱均是对应了人族的修炼等级,准三品的妖兽便相当于半步化蕴境的修士,归灵三重的苏云能从它手中逃脱已实为不易了。
“哦!?”
听苏云的话,岳侜儿帷帽下的面容稍展意外。
如今她们师徒二人身处的森林,名为横断之森,地形极为复杂,面积近有一州大小,横跨蛮地和大夏北端半壁疆境,属于无人管理的区域,少有人迹的地带。
也因如此,横断之森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兽族们的乐园,又源于妖兽与生俱来的领地概念和弱肉强食生物法则,只要越靠近森林中心,妖兽的实力便越加强大。
岳侜儿惊讶的点便在于,她们两人不过只是深入了横断之森十里之地,尚处于最外围的地带,属于一品、准二品妖兽生存地带,
在通常情况下,是不会在最外围遭遇到猎食的准三品妖兽的。
念及此处,岳侜儿询问道:“那是什么样的妖兽?”
苏云点头,开始如实描述:
“看上去形如猛虎,浑身发黑生长犬毛,身长约莫三尺,面似人样,吊睛眼,猪獠牙,其后有一丈长尾巴,尾端带有黑雾,触之即焚。”
“竟是头梼杌。”
如按苏云描述来看,这头妖兽的外貌都非常符合岳侜儿曾经见过的梼杌形象。
但梼杌和一般妖兽有很大的差异,它们并非是沾染了灵气开始修行的兽族,而是天生地养的异兽,在兽族内可有着无上的地位,并且异兽生具气运,即便是幼生状态,也不会有三品、
乃至二品灵兽想要得罪它。
所以梼杌这种异兽一般都会呆在森林最深处,接受着森林所有兽类的供养,如同人间帝王一般。
“走吧,去会会那头异兽。”此时的岳侜儿从水面提起光白的双足,穿过白袜长靴,饶有的兴致从石面上站了起来,帷帽微抬看向远方:“在哪个方向?”
由于岳侜儿所站的石面有些高度,刚赶回来的苏云再斩杀巨蟒后,正站在师傅的正前方,师傅这么一站起来,本来的正面对视也变成了从抬头端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从苏云这个视角看过去,岳侜儿一身白衣飘飘,衣服紧贴着身躯勾勒出无瑕的身段,两团倒扣的玉碗被腰封紧紧托着,仿佛随时都要脱衣而出。
—————————
呼——
苏云长呼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杂念。
在这短短一月内,他曾经见到了奶娘和黄丰的苟且之时的丰硕身姿,也见过姑姑苏清璃的无暇身形,更是惊鸿一瞥过娘亲上官玉合的玉体。
即便他年方弱冠,再懵懂也是明白了什么叫男女之别,苏云是修仙之人,同样也是一个男人,这些多日来的肉体陈香给他带来了无数打击,但也给他带来了难以形容的欲望。
如今在这么近的距离直面一个女子的身躯,苏云心中波澜骤起,但深察师徒名义自知不妥,只立马长呼浊气,转移目光望向东南方向,低声道:“那个方向。”
站起来的岳侜儿目光和苏云不是一个平面,自然没有发现苏云有什么异样,在望向苏云目视的方向后,手往苏云衣领一揪,身下水潭化作雾台,托着二人往那个方向飞去。
悬空飞行乃是洞虚境强者实力的一种展示,也唯有洞虚境才能做到。
但不代表其他修为就不憧憬于空中飞行,通常的归灵境修士便以御剑,或炼制其他物件来辅助飞行,而到了化蕴境的修士也会借助大自然的能量来辅助飞行,例如水、云、风等等。
无论是先前山洞拜师时,岳侜儿御水化龙的招数,还是如今的使出来的腾水驾雾,都彰显着她在修行方面至少为化蕴境的实力,甚至在苏云看来,岳侜儿这份对能量操控自如的本领,
恐怕比奶娘都强上不少。
莫非师傅已经到那个境界了吗?
是化蕴境巅峰,亦是说半只脚踏入洞虚境?
风声在苏云耳边呼哧而过,远方最后一丝暮色已然模糊,给予森林营养的霞光渐渐平淡下来,空中的水雾荡漾起圈圈涟漪,仅仅一次冲刺,二人便移动了近三里。
化蕴强者,恐怖如斯~
悬停在空中,成为被拎小鸡的苏云手指了指下方:“师傅你看,就在那。”
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头长相妖诞的异兽正大快朵颐着一死亡妖兽的尸体。
看来在苏云摆脱它之后,它很快又找到了其它猎物。
“果然,是一头梼杌,有趣。”岳侜儿目光转向下方的梼杌,淡然道:“也不知是这小畜生运气差透了,还是......”
正说着,岳侜儿脚下的水雾尽散,拎着苏云缓缓地落到地面上。
进食中的妖兽都是非常谨慎的,梼杌很快便察觉到有两个身影从空中而至,随即停下了进食,身形转向二人,摆出一副随时要扑过去的威胁模样。
近三品的妖兽灵智可不低,更何况是异兽梼杌,虽然不能口吐人言,但思维已经能和成年人族较量。
很快,梼杌就从落下的身影中认出了苏云,那个在不久前在它手里逃脱,实力不俗的人类,旁边那个是他逃跑之后找来的援手?
琢磨不透,这种不知深浅强弱的人族,在它自小的血统基因里伴随着危险的信号。
打量岳侜儿没多久,梼杌四足挪移,没有半刻犹豫的转身狂奔,试图离开那个让它产生血脉恐惧的女人。
“跑哪去?”
岳侜儿柔和闲净的嗓音回荡在树林之间,落在地面上后,一股股浩瀚的灵气随着岳侜儿踏地一瞬润入大地之间。
一旁的苏云明显感受到,这些浩瀚的灵气在融入地面后,开始按照着某种规律进行了扩散,这种运用灵气的方式,他还是头一回见到。
“小凶兽,在你尚为成长起来危祸人间前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气,换上她们不是把你一剑斩了就是扬成灰,或者圈禁到死。”
望着向远方逃遁的梼杌,岳侜儿没有丝毫慌张,只见她轻轻抬起手,悠悠说道:“谦卦,地中山。”
言毕,岳侜儿身形依然站立着不动,苏云正琢磨着师傅的说出奇妙话语。
隆隆隆——
森林四周传出了无数的轰隆之声,泥土漫天飞舞,方圆半里蓦然升起高耸的土山,形状笔挺垂直直,若是徒手攀登怕是爬都爬不上去。
狂奔没多久梼杌,很快发现自己拦住了去路,而且这些土山是足足绕了一圈,它被困死了。
这等神奇的手段,苏云也看不太懂。
望向一脸愁思苦想的苏云,作为师傅的岳侜儿很快就开始解说道:“你往常在剑阁修炼,定是醉心剑道,未曾了解和见过其他修士的手段吧?”
对于娘亲无比憧憬的苏云,确实从小很多心思都花在了手中三尺青锋之中,对于剑之外的修行方式都曾被自己视为旁门左道,也因此没了解见识过这些手段。
苏云只好苦笑的回应道:“确实如此。”
闻言后的岳侜儿,心中生出一种上官玉合没教育好苏云,可她自己却能做到的自豪感,帷帽下的姿容显出几分得意:
“仙道渺渺长长这么多载,其中衍生了不少特殊的道统。比如仙宫的符道,醉情轩的匠道,和你剑阁的剑道,诸多修仙宗门的太清法道。”
“在往下的倒是一些较为罕见的道统,恰如炼药之道、书生儒道、僧众佛道、九州人道等等,而我方才所施展的手段,被唤作阴阳天道。”
苏云眼神意外:“因循守旧惯了头一回听说,真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那么师傅的阴阳天道是种什么样的道法?”
岳侜儿收了苏云为徒,当然不会藏着自己的本身不教:
“阴阳道寄学于天道,因此有着观察天象,占星卜卦的神奇手段,经过后世的发展,从中又逐步延伸出一种奇技,它便是法阵。”
“法阵?”
“所谓天道,即是暗藏并控制着世间万物的一切规则和运行逻辑,其下有时间、空间、天地人神四盘。四盘又分阴阳,奇门八卦九宫,可占星卜算。”
言教不如身教,岳侜儿随即轻轻抬起手:“而我方才所做的就是布下灵气开拓四盘阵法,将方圆半里的一切规则运筹在我的手心。”
“蛊卦,山下风。”“小过卦,山上雷。”
随着岳侜儿话音连番落下,呼啸的山风骤起,将四周碗口大的大树吹得折下腰,躲藏在远方的梼杌身形逐渐被展露出来,空中没有一缕乌云又突兀的传出了震耳的雷鸣声,道道电光
于空中闪动,似乎只等岳侜儿念头一动便能劈向下方的异兽。
“操控天理自然,这本应是无上问道境才拥有的手段却掌握在一个‘平凡修士’的手里,看来也许有些匪夷所思吧?”
天地之威竟被人随意掌控,这是何等的实力!
苏云扶剑而立,他第一次对自己坚持的剑道产生了质疑。
有朝一日,他若是修炼到化蕴境,他的剑能否每一击打出类似惊天动地的效果,然而这个念头在苏云心中不过只存在了一息。
曾经剑阁能在偌大的九州争霸千载,甚至一段时间成为过‘一枝独秀’的存在,这些都足以说明剑修的潜力。
同样的,苏云虽未曾见过作为九州第一剑修,娘亲上官玉合的战斗,但他隐隐有种感觉,娘亲的剑不会逊色于师傅的奇巧阵法。
一直在旁悄悄观察的岳侜儿,目睹了身边这位少年从震惊到淡然的转变,她心中一度的沾沾自喜也变成酸酸的恼怒。
还想着能在徒儿面前一展威风,接下来徒儿就会来求自己把这门本事教给他了。
可这傻徒儿怎么?
岳侜儿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双眼微眯:“能从梼杌手里逃脱也证明了你有换手之力,它的实力适合给你练练手,真好给为师看看你的绿卷剑法进展如何。”
“啊……那好的师傅。”
苏云话语顿涩,有些疑惑的瞧向师傅,但帷帽轻纱隔绝了岳侜儿的姿容,看不透师傅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好权当是师傅有意教导自己吧。
随即应下一句后,提起剑向梼杌跑去。
留下岳侜儿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过了一会,气得她小脚往地面一跺,口中还嘟囔着:“榆木脑袋,跟你爹一样!!”
唦唦唦。
归灵境的修士瞬间爆发飞云掣电,狂风刮在耳畔,苏云自然没有听到自家师傅的埋怨。
更何况就在不远的前方,正趴着一头修为远高于自己七个小境界的异兽,这可不是先前的逃逸战,而是正式的兵戈相对,是他跻身修行一道以来最强的对手。
即便有师傅在后照应,苏云也没有半分托大之意,身形尽力压低的向前疾跑,浑厚的气机从手间迸发,在外层结出一缕缕青丝,握剑的手臂肉眼可见的隆起一道道虬筋。
咻——
绿卷剑出鞘,凄厉剑鸣响彻林间,声势虽然没有先前面对姑姑的一剑强,但胜在内敛,苏云没有妄想过能一剑降服梼杌,所以这开头一剑他没有浪费过多的灵气,只有部分作用在剑
锋一点,要的只是一点,精!
剑意森然,直取梼杌之首。
然而兽族对于危险天生可极其敏感,苏云拔剑出销的一刻,梼杌的潜卧的身形立马有了动作,那精快的一剑就这么刺向空气,梼杌长尾猛然甩动,席卷着黑雾向苏云拍去,即是挡剑
也是反击。
苏云反应也不差,瞧见梼杌的动作后立马扭腰转身,选择右手回握绿卷,改变招数。
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就不可能收着藏着,若轻敌不使出强有力的招数,必败无疑。
一时间林间遍布寒光剑影,苏云周身三步之内,充斥着看不见的的剑气屏障,无论是小花小草,还是梼杌的黑雾,但凡遁入这个空间的万物都被化成齑粉。
绿卷剑法共五招,名字分别为:连云、平极、源流、摇光、太玄。
此五招无分强弱但各有奥妙,修炼的门槛也不难,只需要剑修同时习得绿卷剑、功法、剑技即可,使出的力量完全取决于出剑之人的精气神,以及对于剑技的熟练程度,其后无有上
限。
因此,绿卷剑法修炼入门压根不难,难的在于剑修是否勤练和对于剑道一途的悟性。
其中剑技‘连云’,这一招数的奥妙在于多,以一剑化万剑遂成领域,剑气化的数量越多领域越大,在领域之内,万物会被剑气一次次剥削,直至粉碎。
苏云从得到剑谱以来,几乎所有心神都花在了里面,但也能尝试到将一剑化百,构建出小小的领域了。
但对付尚且未有突破三品的妖兽,也是够用了。
接过一招后的梼杌眼含凶光,收回的尾巴带上了几道渗着血的剑痕,现况已经不仅仅是森林中央那个女人的存在让它忌惮了,就连眼前这个人族也明显能给它造成了威胁。
要死!?
“嗷~”
兽吼声中蕴含着不甘,梼杌的双眸从漆黑渐渐流露出嗜血的红芒,弓足力气的身体肌肉夸张的隆起,四掌伸出长长利刃,皮肤亮出一道道紫色横纹,尾巴的黑雾渐渐扩散开来,规模
近达数尺。
苏云脸色微变,其后全神贯注的向前平持长剑,这头异兽要动真格的了。
澎!飒!
黑雾成风,青锋如龙。
两道身影几乎同时行动,梼杌爪刃踢挡下凛然落下的剑芒,黑雾鼓胀,犹有势不可挡的架势涌向苏云。
苏云没有再使用连云对消黑雾,真正的过招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对同一个对手使用过的招数,很容易产生破绽。于是猛然屈膝向下一蹬,躲过梼杌的攻击,地面被硬生生被踩出两个
凹坑,苏云身形一下子跃到高空之上。
剑锋化作声声猎响,显出骇人声势。
下方的梼杌果断选择半歪腰身,让剑锋贴着皮肤划落,刺出一道血红,未等苏云变招,血盘大口迅速咬向苏云。
以弱取舍,它完全可以选择在避过苏云从天而降的一剑,但妖兽也是有智商且奸诈的,负点伤咬下一个人头,在它看来简直赚麻了。
瞧见此景的岳侜儿呼吸微凝。
苏云长期处于上官玉合的温床保护下,战斗经验尤其不足,所以才打算靠着人族身形的闪躲优势,先下手为强,骗过梼杌攻击力最强的尾巴一招后,跳到天上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他不知道异兽并不愚蠢,而且兽族最擅长且最犀利的武器,永远是它们的大口。
就在她准备出手救下苏云的同时,意外出现了。
面对血盘大口的苏云朝着梼杌淡然一笑,未持剑的左手骤然抬起,将拇指、食指、小指伸展相接,其余紧扣:“移花接木!”
堂堂剑修用起了法术,这是上官玉合教出来的,还是剑阁修士的新战斗方式?
随着话音落下,梼杌眼前这个即将被它咬死的人影突然化成千白朵粉嫩的桃花,花香郁郁惹人沉醉。
远方的岳侜儿放下了施救的手,才几年过去,自己怎么连她的本事都忘了。
在剑阁,有本事的教导苏云的不只是上官玉合一位。
裴皖,虽然不过化蕴境,但其独创的一手花海法术也曾在修仙界出过不少风头,如果不是被苏青山折服收作剑侍的话,她现在恐怕还在九州历练,或者自己建立起一个宗门享受‘供
奉’了吧。
苏云身具木系灵根,又天生亲水,裴皖怎么可能不把花海教给他呢?
桃花的出现并非一瞬,而是会连续不断的释放,从岳侜儿的视角看过去,郁郁葱葱的榆树林莫名的出现了一团花海,梼杌和苏云都被万千花瓣给围绕了起来。
移花接木这一招产生的花瓣会带有独特的异香,时刻影响着敌人的耳目感知,但此效果对于施术者来说是无效的,内里的苏云手中剑锋已准确的瞄向了茫然的梼杌:“平……”
“放肆!!!”
—————————
天地猛然震荡了下,一股难以形容的巨大压迫力袭向整片森林。
一时间鸟兽不鸣,花海骤然消散,逼得苏云硬生生的收回招数,以剑插地才能勉强在这股压力下站住。
万米空中崩裂出一道扭曲的虚空缝隙,这世间有能力遁破虚空并骤然降临的只有一种存在了,那就是洞虚境强者!
苏云心中惊讶着莫名强者出现际,虚空缝隙忽然现出一道金光,夹杂着强大的能量向他劈了下来,苏云一脸懵圈,他的身形飞速被拉远,回到了岳侜儿身边。
金光所布之下,出现了个巨大无比的深坑,一旁的梼杌望着裂缝,神情显得无比兴奋,有救了!
霹雳——
撕裂空间的巨响,震得让人耳鸣。
随后一头额上带角,浑身长着白银色毛发,貌似麒麟的异兽从虚空中踏了出来,这麒麟身形不大和马匹相当,但腾于空中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睥睨众生的威压。
“洞虚级别的妖兽,师傅……嗯师傅?”
苏云的反应还是很快的,见状不妙第一时间就想起师傅,可在看到师傅气定神闲的姿态,又让苏云把话给憋了回去。
不等蓦然出现的洞虚异兽兴师问罪,岳侜儿反倒带着怒意先开了口:“打了小的就来老的,很好啊你。这人都未曾瞧上眼就出手,是迈进洞虚长能耐了,觉得自己了不起吗?”
苏云:(」゜ロ゜)」
苏云咳出一口岔气,只从穿着打扮来看,他还以为师傅平日应该是一个较为闲净的主,没曾想到这脾气和娘亲都有得一拼了吧。
但这上头飞着的是洞虚妖兽啊,咱们一个归灵一个化蕴巅峰的能拖多久时间,这么要强真的好吗?
“你是!?”
“给我下来。”
岳侜儿哪里忍得了一只异兽在自己头顶炫武扬威,况且这异兽方才还差点将自己难得收回来的宝贝徒儿给劈了,她抬手轻挥,虚空接而出现了一个空洞,猛然出现的排斥力强横地将
异兽压向地面。
苏云看不懂师傅的操作,那貌似麒麟的异兽就被压向地面了,苏云反复扭头确认,最终似乎明悟了些什么。
师傅是洞虚,和娘亲一样的强者!!
方才还威风凛凛的麒麟,就这么非常狼狈的跌落到了地面上,这还不止,掉在地面的一瞬间四肢就被岳侜儿的阵法灵气拘锁起来。
显然岳侜儿没想给它反击的机会,阵法内的奇门诡道全数都往麒麟身上招呼了一遍。
洞虚想要没有代价击杀另一名洞虚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没有代价的前提是双方都有所戒备,巧就巧在,岳侜儿此次出手前压根就没暴露过自己洞虚境的修为,在隐藏实力的时候还提
前布下了一个小阵法,对上敌人只需要加剧输出灵气便能扩大成洞虚级别。
麒麟这遭了打,也是怪倒霉的。
但不能说它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啊,虽然闯进了陷阱,可强行挣脱它还是能做到的。
为什么不这样做,全是因为它发现这个对手算是自己半个熟人了,双方没必要打生打死的,这点小打小疼打在洞虚身上也就是挠痒痒,以兽族的恢复能力很快就好了。
但岳侜儿看起来可不像简单打一顿就放过它,阵势的威能一涨再涨,鞭打在它身上的五行之力越来越重,几乎没有尽头,洞虚级别强悍的身体都被鞭出一道道沟壑变得满目苍夷。
说时迟那时快,又一抡丈长火刃化作猩红巨刀往麒麟头部劈下,火刃带起一道弧线,划破长空夹带呼啸风声。
“停,停手!服了!”
哑沉的噪音从麒麟口中吐出,跨入洞虚境的妖兽已能口吐人言,下一刻噶炽一声,火刃微移落在麒麟头颅一侧,悍然劈出一道丈深的巨缝。
麒麟表情一僵,玩真的?
这一下要真挨下去,麒麟不死也得没半条命了。
去完火气的岳侜儿抱着鼓囊囊的胸脯,也没有跟这个多年未见的异兽叙旧,转过脸开始照望起苏云有没有在之前的波动中受了小伤。
此时的麒麟简直有苦说不出,它先前身在森林深处突然感知到梼杌的求救召唤,同族后裔有事它帮点忙也是应分的,于是就打开虚空之门穿梭至此。
但还没来得及出来,就又感知到一个弱小的人族下一秒就可能得杀了梼杌,这怎么行?
才临时决意出的手,谁曾想,下面还藏着个岳侜儿在旁边护道。
但究竟是什么人让她这么袒护,出个气都差点把它这老熟人弄死。
麒麟转头望向岳侜儿身旁的苏云。
这小伙子长得有点俊,能迷倒不少人族女子,不对,这看上去怎么感觉有点像,嗯……天神啊,那是绿卷剑,这气息!
“居然!您的父亲可是叫苏青山?剑阁的苏青山!”麒麟失声惊呼,兽瞳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之色。
苏云茫茫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这下好了,主子原来还有个儿子遗留在外面,少主今年几岁了?这境界是低了点,但差点把梼杌干趴下,颇为能耐嘛。”
麒麟激动的站起身,上下打量着苏云:“我说横断之森今日怎么会出现人类修士,既然是少主,你娘亲带你来也不奇怪了,咔咔咔咔【奇怪的兽笑声】。”
后面那句不错,岳侜儿听着淡淡“哼”了一声,暗暗的夸了麒麟一句。
苏云深感莫名,能听出眼前这麒麟似乎认识自己的爹,知道自己的身份,还称呼爹是什么主子,但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了:“晚辈苏云见过前辈,这位是恩师。”
“感情少主不是你的崽啊!”麒麟冲岳侜儿说着。
啪——
麒麟身影一下子被岳侜儿拍飞出去,折断了数十根树木,直到撞在土山才停了下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
望着麒麟被拍飞后,苏云偏转过头,疑惑的望向岳侜儿:“师傅……”
岳侜儿自然晓得苏云心中在想什么,她带他到这里本就是为的这些,苏云作为那个人的的儿子,这些事迟早要告诉他的。
她不同于上官玉合,上官玉合时刻想把自己孩子养殖在温室之中成长,上官玉合的爱太宠溺了,这样只会将苏云的潜力耗尽。
岳侜儿不愿意如此,苏青山的儿子应该是翱翔九州之巅的苍龙,而不是盘卧海渊的小鳖。
“它会告诉你的。”
抛下一句话后,岳侜儿转过身:“我在谭池那边等你。”
半晌过去。
树林中,探出两颗头颅,一颗白兮兮的头上带角十分神圣,一刻乌漆麻黑面带獠牙甚为诡异。
“她走了?”
苏云点点头,望向两只异兽持剑礼道:“晚辈先前多有得罪了。”
清幽夜色下,两头异兽从林中走出,麒麟的独角散发着耀人的光芒:“少主言过了,十七载过去难得相认,还先请少主受属下认拜。”
说罢,麒麟四膝屈下朝着苏云跪了起来,一旁的梼杌瞧着麒麟表情有些不明所以,但自己的老大都给人跪了,自己当然也得跪一跪,随即跟着跪了下去。
属下认拜是什么意思?但眼前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堂堂洞虚都在自己身前跪下来了,苏云心中满是愕然和不妥,连忙向前扶起麒麟和梼杌:“两位快快起来。”
“少主这仁慈的性子倒是和主子一模一样。”顺着苏云的手,麒麟站了起来:“真是没想到,还能在此见到主子的后人。”
不知为何,此时麒麟的声音听上去略微有些悲凉,苏云眉头轻轻皱起,片刻后话音蓦然一转,出声问道:“听麒麟前辈之前的话,莫非是认识家父。”
父亲,这两个字在苏云一生中都非常模糊,自己除了对于父亲身份有些常识的了解,其余的一概生平都几近于无。
“少主不知道主子的事情?”麒麟声音一顿,它倒是没想到这些:“可……这,敢问少主娘亲是谁?”
苏云坦然道:“家母上官玉合。”
“原来如此。”闻言,麒麟不由得感叹:“也是啊,主子是个专一的好丈夫,少主也理所应当是上官夫人的孩子没错。”
什么叫专一的好男人,什么叫也理所应当?
难不成父亲曾经还惹上了很多花花草草,但又只选择了和娘亲在一起不成。
苏云抬起眼眸:“还请前辈告解晚辈父亲往事。”
瞧着苏云的模样,麒麟沉吟道:“上官夫人如今应该位居剑阁宗主之位,不告诉你主子的事情,应该也是出于保护之意。”
“嗯。”苏云点了点,对麒麟的话也表示了认同。
“少主可猜得出属下的身份?”
“猜不出。”
见到苏云摇头,麒麟无奈地摇了摇头,上官夫人对于少主的保护也有些过头了,不过随即之后它脸庞上就浮现出一抹自傲之色,道:“关于属下的身份名堂,就算少主不知道主子的
往事,但想必应该有所耳闻过的。”
“荒王!”
荒王?
苏云听到这两字先是一愣,其后开始在脑海里检索起来,紧接着望向麒麟的眼神变得无比慎重。
娘亲虽然在剑阁内部封锁了父亲的信息,但却没封锁九州修仙界曾经出现过的强者身份信息,也许会因为和父亲有所接触,信息有所删减,可苏云依然知道这个身份这个人背后的故
事。
荒王,十九年前大闹夏京事件的主脑,以仅仅化蕴三层的实力,遁入皇城劫杀太子及鲁国公,烧毁京都武库,其后又犁尽大夏各大世家,其行为无疑是折损了大夏的国气龙象,后来
还传出此人前往北蛮之地,斩杀了蛮廷部落三位首长,属实是因为不好惹的人。
而剑阁对其生平最后记载落笔,停在了一场修仙界的闻名禁地试炼中。
为什么闻名,原因是那次禁地试炼,有无数九州化蕴甚至洞虚强者参与,但最后能在试炼中生存下来的修士数量十不存一,荒王也是那次试炼的参与者,但其后就再也没有在世间出
现过,因此被人认定为了陨落。
可鼎鼎有名荒王居然是一只妖兽,这样的变局实在令苏云愣然。
“看来荒王这个名号,在九州当年还是打出了不少名头嘛。”荒王麒麟看着苏云愣愣的模样,笑着说道。
稍微缓过神来后,苏云认真道:“晚辈有一事不明,荒老当年是以兽躯闯荡九州吗?”
荒王对于苏云这句话也没有感到冒犯,修仙界虽养有灵兽,但甚少能培育出化蕴级别这等高级。
其次九州的修仙界和凡间,或者说和朝廷之间有着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仙人之事要对于凡人尽量的隐瞒,别说是兽躯闯荡九州,就是一般修士都不得在凡人居住区域人前显圣、
做些御剑飞行之类的花活。
大夏九州的凡人,对于仙人的存在基本是半知半不信的情况,这一半知道的人,多数还是认为修仙宗门不过是隐世的武道宗门,有些神奇手段遗传罢了。
荒王轻轻笑了下:“行走九州自然是化形之躯,只不过当年禁地试炼一战,被人围困堵杀伤了根本,就失去了化形之能,即便回到这森林里头修炼到洞虚也无法痊愈了。”
竟然还有洞虚都无法痊愈的伤势?
“说到变形不得不追说起陈旧的往事,还记得......”
听着荒老开始说起往事,一旁苏云的神情也变得肃穆起来。
“记得当年,老夫刚准备踏入化蕴初期,和梼杌这小子也就是差不多的实力。有一日,横断之森闯进了一个受伤的青年人,巧遇之下,青年闯进了我的领地,还助我突破了境界并完
成了化形大劫……
“……这个青年人就是主人,也是少主的爹爹苏青山,再其后我便与主人以天道起誓签订契约,开始了和主人闯荡九州的故事……”
未完待续。
第八章 :女帝一怒
京都,更深夜静。
朱武大街桂花堂后,狭长阴暗的巷道里忽传出两声咳嗽。
里头穿布衣着草鞋的汉子手里撩着一柄弯刀,头望着天,眼睛努力地闭着,鼻腔呼出两道寒雾,今日京都稍微有些阴寒,汉子感觉满布沧桑的脸上带上了几份薄凉,似乎是因为天上
的雨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静下心来后,汉子将弯刀收回至跨间,扣上一顶蓑衣帽遽然而去。
后巷深处,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混杂着雨水流淌在泥泞的路面上,失去生机的瞳孔倒映着汉子离去的背影,两头闻着味的馊鼠从暗处爬出,兴然地啃食起来,一块雕刻着‘皇家
近卫’的玉制令牌随着动静从袍间跌落。
嘭嘭嘭——
大街上的打更人敲着手里的铜锣,嘴里喊念着:“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夜里阑珊,聆听着打更人的警语,屋舍里久久未眠的官人们方闭起沉重的眼帘安然睡去。
直至一抹淡金色冉冉升起。
京都分三层,分别是外城,内城,皇城,层层森严。
皇城九孔门外已经停下了数辆奢华马车,车前站着三位身着锦葵色朝服,腰别朝珠带的大官人。其中一人手里撰着一枚玉笏,两鬓霜白,看上去临近古稀的面相,眼神却出奇的清邃。
而他正是赵桧,字德之,于元康十七年得中状元出仕,大夏朝德高望重的两朝元老,担当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
余下两位虽说名号稍逊赵相国一筹,但手中的权势同样不低。
其中一位临近而立之年,颇为温文尔雅的青年文官,名魏完吾,任京兆尹,主摄管京都要能。
而另外一位则是名公子哥儿,叫作嬴郜,年纪轻轻就任大夏典属国丞,足见家势显赫,父亲更曾任先帝司徒,宗族世代为皇家马前卒,是勋封世袭国公的擎天世家。
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三位权盛的官人大早聚到一起商议事宜。
“已经连续七起近卫遭遇暗杀,此事必定激起圣人孽火重怒。”赵相国清邃的眼神扫向皇城,沉声道:“今日早朝诸君可不好过。”
听着相国大人的话语,魏完吾嘴巴微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隔壁的嬴郜公子倒先开口了:“九鸢公主婚假一事就够令圣人愁眉寡怅了,又把这火烧到朝堂上,魏兄保重。”
“诶......”
魏完吾也是长叹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了,但奈何此次的凶手实在过于诡异,身手高强,作案之后没有留下任何尾巴,让他揪无可揪啊。
踏踏——
这时突然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皇城墙上的旌旗被风吹的‘簌簌’声。
晨早的阳光十分稀淡,墙道的灯火亮光频频闪烁,直到人影走到几人跟前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一袭明黄色朝制大褂,披领绣金边,腰系青缎带,头着朝冠衔有宝珠,容貌虽说比不上苏云俊逸,稍逊一筹,但也算得上是仪表非凡。
而如此装扮出现在皇城,只会有一人,当今圣人之子:姬少琅。
“赵德之参见殿下!”
“下官魏完吾,参见殿下!”
“典属嬴郜,参见殿下!”
赵相国三人在见到姬少北后立马行跪。
“九孔门前热议圣人,讨究事宜。”站于三人前方的姬少琅蹙眉肃然,围着三人低声冷道:“尔得好大的胆子。”
当今女帝有年号昭安,于二年初春曾颁下诏令,严禁士大夫私下妄议圣人,皇室事宜。若有发违者,人人皆可递卷宗奏密揭发,经查处核实必当严办,轻者罢黜官职,重者诛其十族!
“还望殿下恕我等大不敬之罪!”
听到姬少琅的话语,跪下来第一个委屈求饶的反而是赵相国大人。
“得了,准备进殿吧。”姬少琅扫了眼匍匐在地的赵相国本人,说罢抬脚离去。
他本就没有多少加罪之意,这些都是国家栋梁,别说是自己,即便是母后也得斟酌量罪吧?更何况姬少琅私下对于赵德之这些老臣还是有不少佩服及信承之心的。
在姬少琅走入九孔门后,三位大官人徐徐站起身,皇城楼槲角钟敲响预示着早朝的开始,百官可进殿了。
其后赵德之深深望着远去的殿下身影,眼神出奇的深邃。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皇城大内。
上百名宫女整齐的列靠在甬道两侧,一十八人齐抬的酸枝红步辇缓缓探出,步辇雕凤衔龙,满挂着明黄色的流苏,威风堂堂。
步辇上,絳唇如火,熟艳无比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凤眸正轻轻的闭着,以莹白皓腕撑着俏容,侧靠在扶手边上享受假寐,一头银白秀发正挽在脑后以金簪扎作瑶台鬓,发端衬有步
摇下垂宝珠,打扮得相当高贵。
身上穿着一件赤金龙袍,龙袍为女制,女帝龙裙下未曾穿着亵裤,作为万万人之巅的女帝出行偏偏没有任何架子避讳,右腿被其大大方方的搭在左腿上,以致将优美的一双大白长腿
彻底裸露在外,展现出大片春光,而长腿尽头雕刻展翅金凤的白玉高跟,紧紧包裹着女帝那对,如同羊脂白玉般丝毫不见瑕疵的晶莹美足。
随着步辇的颠簸,她傲人的酥胸不停的晃荡着,即便被龙袍包裹着也没有半分藏掩,柳腰下方那曾经生育过子女,象征着少妇人独有的丰盈翘臀压实在辇座上,连龙裙都无法遮掩其
轮廓,肥美如桃圆润如月,无时无刻再在外界散发着勾引淫靡的气氛。
直至步辇被抬到举行早朝太极殿后,旁边随行的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宫女才出声提醒道:“陛下,到了。”
“恩……到哪了。”
慵懒酥麻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听到宫女的提醒后,女帝这才微微睁开凤眸一线,神色有些懵迷的扫视了周遭一圈,依旧是朱红色的宫墙,黄白釉的琉璃瓦挂满了寒人的
雪花,她轻叹一声:“又该上朝了吗?”
宫女瞧着女帝醒来,连忙走到侧身递上一手暖炉:“是啊陛下,百官已等上好久了。”
接过暖炉后的女帝怅然呵出一口寒气,理论上来说,洞虚修为的她应该不会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但自从她嫁入皇家,在先帝薨逝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宫呆了十几年,虽然她曾经
诞下儿女,情感上有所依偎,但皇家规定满十岁的龙子龙女就得开府自居,自此之后深宫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孤家寡人,即便能享受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又如何,除了那么些宫女偶尔能从自
己说上两句话,便再无他人可以解忧。
没错,她是大夏的女帝,头顶天,脚踩万人的无上存在,但归根到底她不过是独守空枕的苦命人而已。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几分羡慕起以前的姐妹们,如同上官玉合跟自己一样深居高位,但起码她的儿子应该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消解忧愁吧,就像是苏清璃是仙宫之主,但还是能
随时出入世间,回苏家叙叙旧情。
最可恨的是柳舟月,明明最应该陪伴朕侧的大臣,可平日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到关键时刻,人都不知道在哪。
要是有个人能把朕带离这座寒宫该多好?
但思索终归是思索,女帝还是走下了步辇,踩着白石玉阶向太极殿缓步走去,一旁的宫女也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头。
太极殿作为朝议之所,面积自然十分广大,八十一根金丝楠木圆柱,支撑着硕大无比的重檐庑殿顶,圆柱雕着各种瑞兽并镶贴有金粉玉帛,看起来既大气又华丽。
成百位官员按照品级依次排为八列站在殿前,这八列又分开两侧,一侧为首站立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相国,赵德之大人。
而另一方官员多为武官服制,为首的男官萧异,位为大夏骠骑将军,根须茂盛,虎背熊腰直挺挺站立的样子,威然不逊。
至于皇子姬少琅则独自一人站在龙椅宝座阶梯的下侧,闭目聆听着地下官员的窃窃私语。
“耻辱耻辱!”
“年纳千匹雌马,絮布三十万匹,虞铢万串,万斤金银,米酒万斛万石。并划凉、豫两州开设无税之关市贸易。若真依北蛮所行,断乃我土千百年未有之大耻辱!”
“哼,你可知道北疆年年防范的军备花费,和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毫。再说蛮奴铁骑,年开袭掠,死伤掳掠的百姓可达数十万、数百万之巨。区区代价就换得夏蛮安平,这你
都不懂?。”
“汝……之贼子!可知此高昂费用,得消耗夏朝多少国力?”
……
百官纷乱不已,声音嘈杂。
这其中,有继续谈论女帝与北蛮的和盟之事宜是否合理的,既有讨论连日近卫被刺埋汰京尹办事不力的,亦有讨论九鸢公主婚假不妥的,更有甚者还说起了殿下颜行风骨不输先帝的
话语。
而听他们吵吵这么久,也能发现这朝堂争吵的百官应分两派。一方以赵德之为首,多州府尹典属为辅的主和派。
而另一方则是以萧异骠骑将军为首,联合诸多武官的拒和派朝臣。
“圣上驾到!”
清亮的宫女嗓音传遍了太极殿,百官同时间选择闭起了嘴,纷纷躬下身:“参见陛下。”
两派争吵是争吵,但都是在跟对面发发牢骚,在女帝面前吵?
不存在的,谁敢啊?
就在宫女声宣上朝后,一皎白美腿从龙椅后屏左侧探出,高跟在金砖玉面上发出透沉的踩踏之声,接而安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上身绝秀峰峦随着落座微微颤了两下,其后女帝又将
双腿交叉搭起,压根没在意过会让下方的百官,一抬头就从开叉的龙袍裙掛下看到白腻勾人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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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齐聚的太极殿安静得针落有声,而女帝也就这么安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没有任何言语,只听闻着龙椅之上卷书一页页的翻动声,空气仿佛一下下变得沉重。
时光荏苒过去很久,浅金色的凤眸望着不敢抬头的百官,轻轻一声叹息,后慢条斯理开口说道:“许卿,九鸢公主婚嫁事宜安排如何。”
“臣在。”
位于赵相国身后的第三个官员随着女帝的召话,低着头回应道:“禀陛下,一应礼聘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发往凉州剑阁。”
“不错。”夸过一句后,女帝贵气傲然的嗓音再度出现:“但此事万不能拖延,今日林卿可先行退朝,即日启程赶在宗门大比前将礼聘送到剑阁,去吧。”
扑通一声。
官员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一次清脆的碰撞,谢过恩礼之后,林卿便低着头一步步的退出了太极殿,太极殿又陷进了无穷沉重的安静气氛之中。
直至女帝查看到一本新的卷宗,凤眸随之微眯,高傲修长的秀颈昂起朝着下方打量几眼,龙椅上冷笑袭来:“来人,把魏完吾给朕拿下。”
“诺!”
御前两旁手持环首刀的近卫随着女帝一声令下,齐齐冲到魏完吾的身旁,这时候站在魏完吾前方的赵相国忽低着头平举着玉笏,侧移步走了出来:“陛下,还请三思。”
“噢!”
高座上方的女帝甚觉有趣的噢了一声,将手中观看的卷宗丢到一旁,她已经很久没试过朝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话了:“这么说,赵相是要保他?”
“圣人塌下,京师重地。连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为皇家近卫,五日前,朕赐魏完吾金漆令查处此案(有权如帝威见之如面,自由出入后宫的能力),五日过去,他未曾有一日给朕
查出丝毫线索,如此无能之辈焉能当国基之用?”
说话间,女帝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妄说朕要治魏完吾无能失责之罪,朕问问你们,可曾了解过那七名被杀的近卫?哪个不是大夏朝廷的栋梁之才,得知他们无故横死,朕心
都要碎了,朕是疼心疾首,朕深感有罪于他们的父母……”
随着凌厉的话语声,无形的洞虚威压开始自女帝周身弥漫,空气中的本就的沉重随着逐步演化,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们,每日早朝个个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这,你们可曾有过一刻去为他们感到惋惜?朕知道,你们没有!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下朝之后回府,家里的夫人会准备什么玉盘珍馐?
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京师新开了哪座酒肆,新设了多少伎坊!!”
声声利索,站于下方听着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觉有些软了,即便母后体谅没有将威压施予自己,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也许并非来自洞虚强者的威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为夏朝最大的隐患是蛮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军情,蛮人从此再无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蛮和盟,谓有天下太平之象。后来又以为夏朝最大隐患
是修仙宗门的自处独立,不受控制,朕便开宗门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门,到现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诚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来越清楚。”念到这,女帝站了起来,迈开皎润长腿踏下殿前玉阶:“大夏最大的隐患不在外头,而是在内里,就是在这太极殿内!就在你们这些无能废物,一个个
酒囊饭袋之中。”
正说着,女帝走到萧异方身后,一名低着头的肥胖武官身前,浅金色凤眸瞬间对其充满鄙视之色,随即就抬起长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
这一踢一踩没有动用洞虚修为,只是单纯的人力,但也不是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驾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随即踩在了肥胖武员的猪脸上,骇人的气势充
斥在脚下,缓缓的将猪脸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着的肥胖武官,只能动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饶挣扎,只可惜这名官员内心无比恐惧着女帝,眼珠子压根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这要是能瞧上半眼,说不准就能窥现到,女帝赤金开叉龙袍之下,那对皎白柔滑的长腿是多么的扣人心弦,那玉柱末端深处甚至还仅仅穿戴着一条纤细的素白布带内亵,布带紧紧的
勾勒出来的骆驼趾线,遮遮掩掩间诱人神秘。
而且那作为大夏帝皇,万民之帝的屄门玉户,正随着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润透了布带,将香肥嫩滑的美肉外观彻底展现出来。
此时。女帝那张美轮美奂的俏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们这群武官,就算朕不与北蛮和盟,就凭你们这副肚满肠肥的身形怎么去和那些壮硕的蛮人打?来你
说说。”
“唔……是……陛下……说……说得是!”
被女帝脚死死踩着的武官的脸已经几乎扭曲成一坨肉泥,为了回答起女帝的问话,被高跟鞋面堵了个半死的嘴向外挣扎,苦苦伸出丑陋的舌头撬开一丝缝隙才勉强吐露出言语来。
“看!就你们这点德行?”看着脚下无能的属官,女帝冷漠高贵凤眸一扬,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过武官肥胖松软的身子,疼的武官泪花都冒出了几朵,但又不敢叫出声音再次
激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干闭牙关,忍受着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给过你们这些北疆将领多少支持,你们算得清吗?”
回走到萧异将军身侧,听上去懒慵酥麻的声音却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萧异将军平日再怎么反对和盟之举,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当即强颜欢笑的躬下腰,低声应道:“算不清。”
“啧!”
如朝之前百官的争论,女帝可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已。
现在看看,在朕没出现前反对合盟之事的声音这么大,到了身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亏得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样的怂包,女帝凤眸轻蔑向着萧异一撇转而走向了赵德之为首的文官一侧:
“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莅事以勤。赵相你给朕解道解道这句话。”
赵相回道:“一个人若任官职,就应该清正廉洁,还应勤于政事,甘于劳苦,常怀无为而愧的操守良心,把心思用在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上。”
“朕方才还以为赵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女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该,但慑于帝威低沉下头:“该。”
“你们说说看,该不该治他的罪!”
权力源自于一种支配事物的本质,更是一种得到就不想放弃且永无止境的贪欲,人族即便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还是无法脱离事物本身,所以人会渴望权力,渴望于别人被自己心甘情
愿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随意支配万物。
得到权力的人很容易就进入到享受的漩涡直达深渊。
没有的得到它的人,会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着想得到它,继而被它给随意玩闹。
在经过女帝的这么一番羞辱洗礼,在场的百官包括赵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异口同声回应道:“女帝圣明。”
“魏完吾查办近卫连环被刺一案严重失职,依夏律应处以黥刑发配北疆蛮界,然朕念其为夏朝多年付出之劳苦,特饶其黥配之罚,但失职之罪不可忘。”
“故罢免其京兆尹一职,交由少府司着其宫刑,以作常侍留用。”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若是解释大概就是阉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冷然威严的声音从太极内传起,听到最终判罚的魏完吾向着空荡的龙椅跪了下去,任由着御前近卫将他的官服脱下,怏怏道着:“谢圣上隆恩。”
凉风徐来,温润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极殿中央,脚踩官员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的凤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欢愉之色,这种霸道支配的感觉很奇怪,但又令人无比的舒畅。
“蛮夏和盟朕主意已决,此事不得再议。深宫孤寒,朕这几日也没歇好,有些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抬起长腿走过龙椅后屏,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离开了太极殿。
“退朝!”一直贴身跟随的宫女提起女帝忘在龙椅上的暖炉,照例喊了退朝后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对着空荡荡龙椅磕头行礼的官员。
—————————
远在万里之外的横断之森此时仍处于黑暗的夜晚。
一弯弦月斜斜挂在天际,走在通往清谭小路上的苏云,眉关紧缩神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脑海里一直回味着和麒麟荒老的对话,那些关于父亲的各种经历。
自己的父亲苏青山,想当年在九州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强者,而且在自己这个年纪父亲也已经迈入化蕴境界,二十七岁就踏入洞虚境界,那时的九州无数修士都曾经以为,父亲未来
会成为问道无上境界的天骄。
从交谈对话中,除了修行之事还有不少父亲的红颜八卦。
可不知为何荒老谈及父亲身边的红颜八卦事情,总是有种模模糊糊一句带过的感觉,特别是师傅和父亲的事情更是纬莫如深的提都不提。
而最后便是父亲陨落之事,那一场致命的禁地试炼,在荒老的诉说中,他在这场试炼担任着保卫剑阁弟子的任务,在进入试炼后,他就和弟子们被一个奇怪的阵法困住,这个阵法会
不断的汲取人的精血,而荒老也是在此埋下了今后无法化形的暗伤。
一番下来。
虽然荒老说得不彻底,苏云对父亲也有了半成了解,剩下来的,比如那些父亲和师傅、各种红颜的故事,试炼中谋害父亲的幕后黑手,或许只能等去问问师傅,或者娘亲了。
不知不觉间,想着事的苏云已缓步走到清潭。
夜间的潭水上蔓延起了不少雾气,起初冷冰冰的潭水似被变成了一眼温泉,站在附近的苏云甚至感到了些许暖热。
这时,两三片落叶被风吹落到泛着片片涟漪的水面上。
哗啦哗啦——啪啪啪——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师傅先前嬉水的高台石面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
“师傅!?”
苏云疑惑的望向石面,但很快脑海中就有一个念头弹了出来,莫非师傅在沐浴?
霎时间,苏云眼前仿佛泛起了师傅褪去一身白衣后沐浴在潭水中,白白嫩嫩颤颤巍巍,柔滑无比。
咕噜~
喉咙咽下口唾沫,紧了紧手中佩剑,这个时候要是往前走过去,被师傅发现的话会怎样?
不行这怎么可以,苏云啊苏云,你的内心怎么可以如此龌蹉,居然生出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
“”
什么声音,思索间石台后忽然传出师傅的小声惊呼。
莫非师傅摔倒在潭水里了,还是被水里小石子刺到了。
苏云连忙出声问道:“师傅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啊️ ~我没事。”
这还是师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摘下帷帽。
在见到师傅的面容一瞬,苏云心神都为之一颤,随之砰砰乱跳起来。
柳眉杏眼,皓齿内鲜,俏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岁月痕迹,一点银白色的莲花纹印点在额心,更是为师傅那张倾城之貌增添了不少圣洁之意。
好美,美的让人生出任何侵犯之意,如同圣物一样,只会想着把她放上神台供奉,而不是拿在手心里亵玩。
苏云无数次想过师傅摘掉帷帽后,定然会是个美妙的女子,但怎么也想不到师傅面容是能和姑姑,以至于娘亲媲美的仙子面容,甚至单论肌肤的话,比起羊脂如玉的姑姑都要白净不
少。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岳侜儿探头四起,这师傅那是在沐浴吗?
而意识到直直看着师傅不妥的苏云,立马半转过身,惊鸿一瞥。
那滴着水的香肩和半捂半露的两团丰腴,苏云承认自己的小兄弟有些不老实的挺立了,但师傅这个样子实在太诱惑了,就好像一块放在眼前的珍馐,你明知道不配去拥有她,但她却
还是无时无刻的给你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苏云~”
不知为何,师傅平日圣净闲然的声音,此时听上去似乎多出了几分忍耐和酥麻。
“是!”反应过来的苏云,速回到:“徒儿在。”
“……嗯️
……你都谈完了?”
声音听上去有些小,似乎是师傅故意压低了不少。
“是的师傅。”苏云诚然的回复着,心中自以为了然,看来师傅沐浴的时候,应该料想不到我和荒老前辈聊话会这么早结束,才被我赚了个凑巧,而是别看师傅平日闲淡高冷的,但
其实遇到这种事情她也是会害羞的嘛。
“……”潭水池面上,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期间隐隐有着些啪啪啪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肉体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想来是师傅沐浴拍打水花到身上的声音:“天色不早了,你开始
冥想修炼了吧”
现在?
苏云和荒王谈完话后,荒王它似乎不怎么想面对岳侜儿,就选择带着梼杌踏空离去。
回来的时候看月色也就临近亥时,修仙者身体素质远甚常人,以往苏云和师傅赶路通常都是在子时才会闭目冥想回复体力。
今日怎么就提前了?
也许是见苏云脸上出现疑惑的神态,石面后师傅的声音又悠悠传来,听上去有点温怒之意:“噢~那你是不想修炼?”
“没有!”想了想,苏云也不想违逆师傅,让她生气。
冥想是修士常见缓解疲劳和日常修炼的方式,只需要将心神内观沉入灵海,周天便会按照修炼的内心功法自然启动,但期间修士会对外界产生一定程度的断绝,除非肢体接触,否则
基本不会产生任何感受。
而在每次自己冥想的时候,师傅都会在旁看护着自己,苏云能感受到那时候吸纳的气比平日温和以及多了不少,可以说这几日的修炼,能远远媲得上在欢喜寺使用灵脉修炼。
甚至勤练绿卷剑法后,他感觉最近小境界的壁障都有点松动了。
对了,师傅不单单是美得像个仙人,她的修为和娘亲一样更像是仙人,一定是师傅发现了自己临近突破,今日才催促起自己勤奋修炼吧,没错。
“那徒儿现在就开始打坐吧。”
不能辜负师傅的娘苦用心,苏云在点头答应后便选择背对石面,双腿盘膝而绕,双手掐印置于身前开始冥想起来。
常清常静,常清静矣。
冥想是一门静功苦学,即便是未修仙道的武夫也多会使用这种方式,进行休息和对每日的修炼做出总结。
魂沉丹田,灵台紧锁,没过一会苏云便进入了内观自行运转周天的冥想状态。
然后就在苏云开始冥想之后。
石面探出一个会令苏云无比憎恨的丑恶人脸:“嘻嘻,这小子还真蠢。”下一瞬,又是一道熟悉的女人声音传出:“要是苏云发现了,我必然废了你。”
声音冷冷压抑,但听上去又感到充斥了不少风情,而这道声音很明显是属于师傅岳侜儿的。
“来出来,让徒弟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要!”
霎那间,寂暗的森林仿佛亮起了一道白光,一具肤如凝脂白玉的婀娜身姿从谭中弹出,其人正是苏云的师傅岳侜儿,而让人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的是,师傅此时已经被扒光了衣服,
其美背之后居然还驮着一个矮小男子的身影。
那个强大得让人不敢靠近的洞虚师傅居然会被人如此亵玩着自己的身躯。
为什么?
月光倾城而下,时光下的师傅的朦胧身影在苏云面前渐渐腐朽。
—————————
流转的潭水回到那个什么都尚且没有发生的时间,苏云还在森林中听荒老说着父亲的往事。
再见故人让岳侜儿想起了很多往事,可她没有沉溺在其中太久,只片刻后,她轻轻的提起衣袖,从中取出一块天遁牌。
这块天遁牌和苏云的明显不同,苏云的天遁牌是用雪灵玉制作而成的,通莹剔透,但岳侜儿这块质地倒是明显泛黄,虽然也很剔透但肉眼可见从中似乎流动着什么杂质。
在岳侜儿拿出来后,牌子水幕打开,上方只横列有秘影通一个功能,比苏云的天遁牌少上不上。
没有犹豫。
岳侜儿的纤手轻轻向其一按,一道光幕从天遁牌展开,画像渐渐成型。
青山失翠微,白玉无瑕玷。梨花和雨舞,柳絮带风撏。
山头的叶面挂满了白霜,清净山剑阁此时的太阳还在往西落下,道场上人迹罕至,在剑墓开放三日,弟子们已经从中取得了适合自己的宝剑,日落之后也是剑墓关闭之时。
此时在岳侜儿天遁牌光幕内,这些风景悠悠闪过,一个丑陋的脸出现在了光幕。
阴郁声音从天遁牌传了出来:“我说是谁,小娘子终于想起我了?是不是下面痒痒了?”
这张脸,这声音都是如此的熟悉,岳侜儿打开天遁牌联系的人居然是刚从剑墓走出的黄丰。
面对黄丰调辱的话语,岳侜儿圣洁的面容上没有任何波澜,只是冷然回了句:“如何?”
“才多久不见又打回原形了。”另一边的黄丰望着岳侜儿冰冷冷的表情,不自禁的笑着:“东西拿到了。”
得到回复后的岳侜儿松了口气,下一秒就想把天遁牌给关掉。
在这里联系黄丰,她的神识随时要锁定在苏云的身上,以免苏云突然回归,终究还是不太安全。
“等会!”
“嗯?”被叫住的岳侜儿奇然听话的停下了按向天遁牌的手,冷着问道:“还有事?”
天遁牌光幕内,黄丰那张黝黑丑恶的嘴角忽然勾起:“怎么都想不到你要取的是这玩意,可知道剑墓关闭上官玉合知道这东西不见了,会变成什么样?”
岳侜儿自然知道事情的后果:“怎么现在怕死了?”
“蛮人从不惧死。”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黄丰的语气认真了不少,但下一秒又打回了原形:“只是我现在觉得这场交易,对我来说有点亏了。”
谭水清幽寂静,四周偶尔有虫声响起,岳侜儿蹙起柳眉:“你什么意思?”
“呵呵……”
清风荡起片片桃花瓣,黄丰说道:“等会上官玉合估计就要和老奴打起来了,我呆在剑阁有点危险,先去你那里躲躲。”
不可能!
岳侜儿深知这个人的品性,隔着一个屏幕还好,要是真的打开虚空之门让他过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言辞间,岳侜儿立马反对了黄丰的话:“按照我的布局,此事后你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这样啊,那这个东西要是上官玉合和老奴打着打着,从老奴身上掉出来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吧。”
“你威胁我!”
“哈哈哈哈。”瘫软在桃花苑亭台上的黄丰,望着天遁牌里柳眉直竖的美仙子,简直笑开了花。
就是这样。
女人就是这一点最好玩。
虽然连黄丰不完全晓得岳侜儿利用 7 自己谋划着什么,但目前对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更何况岳侜儿拥有着黄丰最想要的东西。
那副圣洁得让人不想侵犯的娇躯,那个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心神,那张淡雅寡欲的俏容。
就连玩弄女人无数的黄丰,都很少见到这样的佳品,上官玉合是一个,据他所知大夏的女帝是一个,还有一个现在应该躺在师傅的身边。
这些女人个个皆是让人远不可攀的存在,所以他就是想看到这些高岭之花对自己纡尊降贵的低下模样。
“先代剑阁宗主苏青山的一缕残魂。”在岳侜儿皱眉犹豫的时候,黄丰从纳戒中取出一形状八方,通体发绿的神龛:“这玩意真是沉,我这小胳膊小腿要是不一小心没力给掉地上了
……。”
“闭嘴!”
岳侜儿忽然一骂,圣洁从容的脸庞升起无数怒色:“你……别!”
惋惜的是,黄丰眼中对此没有生出任何惧意,这个女人摆出这种模样,她的底线确实被他触碰了没错。
但底线是一种很巧妙的东西,线是划分两头的存在,一面是不容侵犯的地区,那么另一面往往就是她最薄弱的地区。
就在岳侜儿发怒的时候,黄丰装着被吓到的样子,那提着神龛的手稍稍一斜就将岳侜儿从恼怒的掰成折服的表情。
“诶~”岳侜儿鼻息叹了叹,未持天遁牌的手朝着旁侧虚空小小一划,一道小小扭曲的虚空缝隙凭空而生。
另一侧,裴皖桃花苑内也生出相同虚空缝隙连接着双方的空间。
“很好,我现在就过去。”通道生成,猥琐丑陋的黄丰闪过一抹淫笑,期间关闭了和岳侜儿的天遁牌:“把这东西藏好了,你在这里跪着等我回来。”
“是,主人。”
跪在黄丰脚侧,衣衫半解,身材腴美的裴皖接过黄丰手里的神龛,神色满是顺从:“主人早点回来,贱奴的骚屄想主人了。”
“好好。”黄丰随意的符合着,这个女人被他玩了这么久也有些腻了,是时候换换味道了。
——————————
放下天遁牌后的岳侜儿,眉眼望向了虚空裂缝。
没多会,一只满布山泥的鞋靴率先迈了出来,其后是袭裴皖亲手缝制的精美夏朝衣袍,最后一张挂着猥琐笑容的脸从中探了出来。
飒——
风声涌动,谭边的一朵小白花几乎被这股风声埋进了泥里,岳侜儿的身影瞬间闪烁而去,白皙的柔荑紧紧锁向来人,身高不过五尺的黄丰就这么被岳侜儿掐着脖子抽离了地面:“你
想死!”
“难得见到……老情人。”
被掐着脖子的黄丰说话虽然哽咽,但却依然脸上依然挂着一抹坏笑,抬手抓向岳侜儿的手向前轻轻的抚摸着:“没想到是……这个……态度,动不动……就发脾气这点可不好。”
啧~
黄丰作为一个蛮人,汗腺比起大夏九州的人更为浓密,那双手碰到皮肤都感觉油油腻腻的,特别不好受,岳侜儿随即反感的将黄丰往侧方一抛:“将东西给我。”
笑话,要是来这里就为了把东西交给你?
黄丰自然没有不可能这么顺随,落到地面勉强站稳后,就是一摊手:“没带来。”
就知道这个烂人没安好心。
岳侜儿转过身,平静道:“那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则……我”
走?
这种情况还能坐怀不乱,除非自己是柳下惠的苏云,否则黄丰自己把自己打死都不可能回去:“否则什么?几月不见屁股倒是大了几分。”
“莫非你还找上了别的奸夫不成,这天下还有比我更能满足你的?”
他和岳侜儿毕竟是滚过床单的,而床上是最好校验女人的方法。
岳侜儿的脸型是标准的圣女鹅蛋脸,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很容易就产生神圣不得侵犯的意头,但实际上,黄丰却知道岳侜儿看上去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外表圣洁亮丽,实则暗里藏刀,切开来一定是朵黑心的白莲花。
十足反差。
“你想干什么?”
黄丰自从一尝岳侜儿的身子,就深深爱上了那种感觉,这些修为地位都登临绝顶的女子和以往玩过的人都不同,不仅仅是征服感,单纯把阳具放在阴阜里的感觉都是云泥之别。
如果要形容的话,普通的女人蜜道无外乎就是一团肉泥便器,而岳侜儿呢,在怼进去的那一刻,你立马就会感觉到温热静谧,会仿佛来到了云端之中,随着每一下的抽动,里头都会
亲密的和你互动,时时刻刻的让你欲仙欲死。
实不相瞒,哪怕是黄丰自己在头一次品尝这个女人的时候,也没有坚持多久。
无它,因为实在是太舒爽了。
也因此,他一直很想向这个女人找回场子,让岳侜儿知道谁才是你骚屄的主人。
思索间,寒潭边已经开始了战斗,猴急的黄丰抬起脚就往岳侜儿方向走去,期间还不停的搓着自己那双油腻的手:“想干什么?何必明知故问呢,难道上一回不是你自己主动的?”
瞧着黄丰生禽大咬的模样,岳侜儿杏眼连忙向着森林深处望了望,苏云还在和荒老说着话。
还好。
对于黄丰所说的上一回,她也没有出口反驳,自从苏青山死后,她已经把自己认定为是一个死人了,为了大事谋划,区区牺牲一次算不上什么。
但这厮实在太让人厌恶了。
抿了抿嘴,岳侜儿低朝着站在身前黄丰冷道:“我说过那是最后一回。”
“你所谋之大,可不是单纯的一份残魂吧。”黄丰边说着还不断欣赏岳侜儿,但由于身高差距,他只能从下方望上瞄,但没想到这女人平日似乎还是很看重贞洁的模样,衣服是里三
层外三层的套,生怕被人望见一样。
对于黄丰察觉到自己的事,其实岳侜儿也是意外的,她知道上官玉合将苏青山的残魂供留在了剑阁,但原以为上官玉合至少还会用上保密性的灵器作为保存,给残魂加上一层保险。
但现在看来,上官玉合压根没有这一步的打算,只是用一个凡物神龛就保存了起来,或者对于上官玉合来说,剑墓已经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吧。
但这一步算错,倒是让黄丰知道了部分内幕。
“你知道的越多只会越危险。”对此,岳侜儿冷声道:“不要以为区区蛮廷王子的身份就能护住你,我要杀你有千种方式可以让蛮廷找不出凶手。”
“是吗?”自从二人接触以来,黄丰的手就非常不老实,不仅仅是撩起她的白衣裙褂,更是不断摸着她的腿和各种敏感地方。
岳侜儿虽然反感,却出奇没有呵责他这无理轻佻的动作,她知道那样做,只会让黄丰更兴奋。
但下一刻她就感觉到黄丰的手慢慢滑向了她背后腰间的系带,她穿着的裙掛是特别定制的,看上去很多很厚,但实际所用的材料都非常轻薄,甚至环环相扣,这腰间系带一拉她下一
秒就会光秃秃的站在森林里。
不行,要是让苏云看到怎么办,自己的师傅背地里居然是个这样的女人?
念到此,岳侜儿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连忙出手别开黄丰:“这里不行。”
没拒绝……只是在这里不行,为什么?
黄丰心里想着,微微侧身,改变了二人的站位,走到了岳侜儿的身后,手就开始往保守裙装包裹下的圆润美臀抓了上去,别看岳侜儿高高挑挑的,实际上衣服下的生育配件可是丝毫
不差,肉都长在了该长得地方。
“我说了……这里……嗯?”
正准出手制止住黄丰的岳侜儿忽然抬眸,大意了,一直被摸来摸去的,心神都被扰乱了,都没有发现森林中的人影动了。
可苏云怎么这么快就和荒老说完话了。
怎么办,距离就几里,以苏云的脚程来算,估计小半盏茶的时间就能赶回。
这时候揉搓着美臀的黄丰明显感觉岳侜儿的臀肉紧了紧,两条修长美腿也明显向内紧扣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就摸出火来了,不对啊,这女人应该没这么骚的。
黄丰探头向上瞧了瞧岳侜儿,螓首忧愫,望向树林里的眼神怎么有点过于慌张了。
“跟我过来!”
要是催着黄丰这个人走,以他的性子一定更会留下来,必须得赶在苏云回来前藏起来才行,念到这,岳侜儿牵起黄丰就往谭边石台后走出。
这是怎么回事。
弦月斜挂,就在两人藏起来没一会,苏云就从林中走了出来。
藏在石面后,岳侜儿只连忙像抱婴儿样将黄丰紧紧抱在怀里,生怕着黄丰做出什么动静,但这样黄丰就更不老实了,头开始不停的往乳间里埋,蛮人的独特粗卷乌发挠得她直痒痒:
“你别乱动!”
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情况,对于黄丰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他的手也开始不断向着岳侜儿疯狂发起进攻,从粉颈,酥胸,美背,下臀一步步的摸了过去。
你不想让人发现是吧,那我就让你被人发现。
同时黄丰开始不断的用脚拍打水面,发出哗啦啦的水声。
“师傅!?”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对了!黄丰脑中闪过了苏云的声音,好家伙,这倒霉玩意怎么跟着她了,苏云不是应该留在欢喜寺庙闭关吗?
嘿嘿,正好。
正念到这,黄丰的手已经开始摸向了岳侜儿背后的系带:“给不给?”
“不行!”
此时黄丰的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探下分开岳侜儿雪白的双腿,手垫在阴户下,就算是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岳侜儿阴唇唇瓣的美妙形状:“这要是让他知道了我在这,他会怎么想?你要
是乖乖对付我,也许我还会收敛点,不然……”
“啊️
”了一声,轻咬下唇:“你不要在这里!”
这时候,远处的苏云又传来声音:“师傅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黄丰调戏道:“你看吧,他过来了。”
岳侜儿眼中着急,但前方苏云的脚步却是越来越近,不行!万万不能让他的儿子知道我的事情,得喊住他。
说时迟那时快,黄丰在这个时候已经拉开了岳侜儿腰后的系带,白衣长裙随之而落入潭水之中,清澈的水面倒映着女子羊脂如玉的身躯,雪白的山峦酥胸,潭水的清凉渐渐沁入肌肤,
“啊️ ~我没事。”
“苏云~”
这时躲到岳侜儿身后的黄丰,开始肆意玩弄着岳侜儿因为紧张所致的浑圆翘臀。
白嫩嫩的门户芳草依依,随着黄丰的鼻息喷到门户前,岳侜儿唇瓣痉挛似得向内缩了缩:““事情……嗯……你都谈完了?””
“是的师傅。”
眼前的苏云还在诚然的回复着岳侜儿的问题,深深地负罪感充斥在岳侜儿的心底,为人之师,应当恪守教养之道,但自己却在石台之后做这些坏事。
然而身后的黄丰却不是这么看,这个傻小子的奶娘已经被自己肏了,现在师傅也被自己肏过,真是太爽了,什么大夏剑修,还不是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他国之人来玩弄。
黄丰嘴角含着一丝深深的笑意,爬上了岳侜儿的美背,由于黄丰身子不高,现在来看却也是刚刚好。
岳侜儿扭头瞧着黄丰冷道:“别乱动。”
乱动?黄丰心想着这可不是乱动,自己就是要在那傻小子面前把她的师傅给就地正法了,于是嘴角深深的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岳侜儿的屁股蛋上。
这一下拍打,吓得岳侜儿是连忙往苏云方向看过去,但又发现苏云根本没有因为这一下有动静,内心也有点失望:“嗯……那就好。”
怎么这么奇怪的声音出现了,这小子还是这么愣愣的,诶~真的是和他爹一样,永远守着礼法做人。
师傅现在都被人骑到身上了,还傻愣愣的。
不知为何,岳侜儿内心忽然涌现出一股酸意,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徒弟苏云的不作为,而另一方面则就是如果当年苏青山选择的是她,儿不是上官玉合,事情还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
吗?
也许自己就不会被蛮人羞辱,会开设一个宗门,膝下满是儿孙的享福吧?
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真是可笑。
思索间,黄丰已经安安稳稳的地贴在岳侜儿的美背上,双手向下抓向岳侜儿的酥胸,浑圆弹嫩的乳肉随着揉搓摇摇晃晃,荡起阵阵迷人乳浪,期间黄丰手指还不停的剐蹭着岳侜儿胸
前的一点蓓蕾,惹得岳侜儿身子不自禁的颤抖。
再往下看,丰腴的美臀臀肉被黄丰紧紧的压着,近九尺长的阳具不断磨蹭着嫩滑的唇瓣,没成想就是这么磨蹭磨蹭,岳侜儿反应却是无比的剧烈,羼水绵绵不止,与阳具摩擦拉出不
少淫靡的拉丝。
甚至于黄丰能感觉到岳侜儿身子不自禁的颤动。
这是以往不常多见的,果然这女人在徒儿面前被亵玩,反而感到更兴奋了!
未完待续。
第九章 :玉体枕他郎
昏暗月色下,清风徐徐扫过。
穿着白衣,身材曼妙的女子紧贴在石台后,下身没过潭水,白衣下朦朦胧胧透出诱人的肉色,其身前却正搂着一个皮肤黝黑的蛮人少年。
岳侜儿站在石台后,望向水谭延伸到树林的路面,螓首忧愫,眼神慌慌张张的。
黄丰费了吃奶的力气,总算从岳侜儿的怀抱里探出头来,刚松口气准备说话,就又被岳侜儿的手死死捂住:“给我老老实实的。”
弦月斜挂,黄丰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但难得靠在美人的怀里,不乱动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是苏云这种柳下惠,头在摆脱岳侜儿的封堵后,就开始往乳间埋,蛮人独特的粗硬乌发扎
得岳侜儿身子发痒痒。
他的手也发起了进攻,正一步步顺着粉颈,酥胸,美背,下臀摸过去。
不想让人乱动,那就偏动。
“别这样……你手脚给我放……。”
“放什么,是这里吗?”
“❤️……唔呜。”
岳侜儿蹙起柳眉,絳唇紧抿着轻轻颤抖,下身腿畔用力死死的夹紧那只侵犯自己的小手,鼻息急促的喘着。
二人的动静惹起水声一片,哗啦啦的水声不断。
“师傅!?”
这声音听上去有点熟悉。
对了!黄丰脑中闪过了苏云的声音,好家伙,这倒霉玩意怎么跟着她了,苏云现在不应该在欢喜寺里闭关吗?
嘿嘿,不过正好。
“你别……啊❤️
,不要弄那里!”
这时,远处的苏云传来声音:“师傅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师傅?想不到,你居然收了他做徒弟,怪不得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听到苏云的声音后,怀里探出头的黄丰舒然细声道:“要是我现在忽然喊一声,他会不会立马冲过来,然后
看到自己的师傅怀里抱住一个蛮族人,你打算怎么解释?”
“下贱。”岳侜儿冷冷的对他啐了一口。
她晓得黄丰不会这样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烂人无非是想借机猥亵自己的身子罢了。
怀里的黄丰直呼冤枉:“让我犯贱的不还是因为你这副身子吗?”
真正下贱的明明是你才对。
岳侜儿哼了一声,冷道:“给我安静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黄丰本意也不想为难岳侜儿,现在也不适合在苏云面前暴露自己和她关系,他放在腿间挑弄的手也随即放了下来。
但没好果子吃这句话,黄丰可不赞同,手在脱离腿间后又缓缓探向了岳侜儿腰后的系带。
松了口气后的岳侜儿正准向自己方向走来的苏云说话,一诀白衣长裙飘落入潭水,清澈的水面倒映女子羊脂如玉的身躯,雪白的山峦酥胸,潭水的清凉渐渐沁入肌肤:“啊~❤️!”
岳侜儿刚探头就被此举吓了一跳,没想到黄丰这人还真敢自己的衣服系带拉开,她衣服瞬间松散开来,差点就在徒弟面前露出白湛湛的身体了。
心紧跟着扑通扑通的直跳,乖徒弟正看着自己呢,这时候不能露出什么马脚来:“你回来了,师傅没事。”
得到回复的苏云望着石台后半露半掩的师傅螓首呆了呆,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岳侜儿心虚的唤了一声:““苏云~””
“是!”反应过来的苏云,速回到:“徒儿在。”
此时黄丰正躲在岳侜儿的怀里,岳侜儿胸前裸露的肌肤明显能感觉到他呼出来的热气。
““事情……嗯❤️
……你都谈完了?”
“是的师傅。”
“❤️……那就好。”
眼前的乖徒弟还在诚然的回复着岳侜儿的问题,深深的负罪感随之充斥在岳侜儿的心底,为人之师,应当恪守教养之道,但自己居然背着徒弟在石台之后做这些事。
然而。抱着岳侜儿好果子狂啃的的黄丰不这么认为,在他看来,苏云这傻小子的奶娘已经被自己肏了,而现在他的师傅也被自己肏过,这种感觉简直爽翻了。
什么大夏剑修?
给你修成仙又怎么样,你的女人还不是被外人随意玩弄,而且这些事情,他甚至还不怎么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是像个废物一样无所作为。
念到此,黄丰嘴角含着一丝深深的笑意,松开含着蓓蕾的嘴,用只有岳侜儿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这小奶头没舔两下就支棱起来了,是不是在徒弟面前被轻薄感觉到刺激了。”
听着这话,岳侜儿下意识的朝着不远处的苏云看了一眼,发现乖徒弟已经转过身没有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默默的缓了一口气。
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失落的。
刚才在他眼里,自己应该是衣衫半落,肌肤微露的情况,这傻徒弟怎么对此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真就和他爹青山一样,品格端正吗?
一直以来她作为一个女人都很想问苏青山一句,到现在倒是很想问苏云,难不成你们就对我没有半点意思吗?
心系你们的女人在你们无能的背后、不知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的玩物,你们会在意吗?
岳侜儿因为黄丰这一问,内心蓦然升出酸意,一方面自然是因为在徒弟苏云面前发生的这一切,而另一方面则就是,如果当年苏青山选择的是她,而不是上官玉合,或者如果她不曾
喜欢过苏青山的话?
事情还会发生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也许岳侜儿就不会和蛮人搞到一块,会开设一个宗门,享受生活吧?
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想来是不是有那么点可笑。
瞧着岳侜儿忧虑沉思的模样,黄丰就知道自己攻破她心房了,是时候可以进一步了。
由于他身形相对瘦小,在脱光的岳侜儿怀里,美人的皮肤都是滑溜溜的,轻松的就能摆脱拥抱,转身就爬上了岳侜儿的美背,笑着道:“说实话,我还是挺好奇的。”
听黄丰的话时,岳侜儿如梦方醒的从沉思中缓了过来,谁知道这个小鬼居然在爬到自己背后,双手还用力的把握着自己的酥乳让他不往下掉。
黄丰此时从背后靠到了她的耳边,用一种调戏的语调说道:“我还是好奇,先前面对男女之事从容淡定的你,要是在徒弟面前做起来,又会是什么样?”
“你想干什么?”岳侜儿有些慌了,杏眸开始不停地往徒弟身上瞟,虽然她曾经为了和黄丰合作,让他替自己进入剑墓盗取东西。
作为代价她跟黄丰做过一次,但那次因为尚存心死之意,岳侜儿一副冷淡样结束了床上战争。
但这次呢,岳侜儿收到了心爱之人的儿子做徒弟,在这个徒弟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态都和苏青山有近九分相似的情况下,又会是什么样?
莫非真如黄丰所言,犯贱的是这副身子?
但不行,绝对不行,这里太危险了,苏云,徒弟随时都会发现,要是……真的让他看到了,那……那后果……!!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为难的,你不是很想要那一缕残魂吗?就再做一次,我立马就把那东西给你。”黄丰继续在她耳边挑逗道。
苏青山残魂。
对于岳侜儿无比重要,只是这一点不单单只是岳侜儿知道,黄丰也知道。
毕竟当一位女洞虚修士,为了得到它,愿意折辱自己的身子与境界更低下的修士做交易,就足以证明了它的重要性。
岳侜儿内心十分复杂,虽然对于黄丰威胁索取自己身子的行为很的厌恶,可是得到残魂对于她真的非常重要。
身体在考虑中渐渐没有了什么挣扎,岳侜儿平静的站在了潭水之中,感受着背后的人揉搓起自己的酥胸,浑圆弹嫩的乳肉被揉搓得摇摇晃晃,荡起阵阵迷人乳浪,黄丰手指还不停剐
蹭胸前的蓓蕾。
“你不只是一个极品的女人,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扭头望着黄丰一脸玩味的模样,岳侜儿内心啐骂着不要脸,冷冷问了句:“记住你说的话。”
“当然。”黄丰点点头:“只要再做一回,我就把东西给你。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吃亏,云雨之欢时你不是还能享受快乐?最后还能获得一缕洞虚残魂,何乐而不为呢?”
说话间,黄丰开始渐渐的脱去了身上的衣服,腰跨压在岳侜儿洁白腴美的的臀肉上,近九尺的阳具悄然磨蹭到岳侜儿嫩滑的唇瓣下。
岳侜儿神情一黯,后望向不远处的苏云出声道:“天色不早了,你开始冥想修炼了吧。”
冥想?
趴在岳侜儿背后的黄丰哑然失笑,想不到岳侜儿还有这一手,这女人还是有些聪明的,估摸着是怕交颈的时候闹出什么动静被发现,临时想出来的:“你这不是在耍赖吗?”
“只要再和你做一次,就把神龛残魂给我,这可没什么耍赖。”
答复黄丰的话语后,岳侜儿瞧向苏云的方向,看上去,徒弟有些疑惑不解的,她又开口说道:“你是不想修炼吗?”
过了会,苏云的声音传来:“没有,师傅。”
“徒儿现在就开始打坐。”
说完,苏云便背对起石面,双腿盘膝而绕,双手掐印置于身前冥想起来。
黄丰从石面探了出来:“嘻嘻,这小子还真蠢。”
下一刻,师傅岳侜儿的声音冷冷升起:“要是让他发现了,我废了你。”
黄丰的阳具开始在两瓣肥美的阴唇间滑动起来,在岳侜儿这副圣洁得完美的娇躯面前,即便是圣人,欲火都会像沉静的火山被抛进了火种一下子蒸腾起来。
“来出来,让徒弟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不行!”
黄丰就像一个恶魔一样,岳侜儿你不是在徒弟面前被轻薄就感到兴奋吗?
那就让她离得近点,看看到时候是像上次被肏时摆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还是会变成一个淫娃荡妇。
岳侜儿为了得到残魂神龛,可以妥协任何事情。
但此时徒弟就在不远处,答应和黄丰在云雨一回已经够挑战她的道德底线了,要是再走近些,估计就不行了。
为什么不行,在喜爱之人的儿子面前,在自己的徒弟的身前做这些事情,哪怕是看透红尘肉欲的她,也还是感觉太羞耻了,这种羞耻还伴随着一种强烈得让人内心战栗的禁忌感。
足矣让人心颤。
黄丰丑陋的脸庞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身体明明已经饥渴无比,嘴脸却宗喜欢装成是个贞洁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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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月星光朦胧,柳腰款摆春意浓,檀口轻喘气若兰;酥胸荡漾,涓涓雨露流过水仙心,娇娇莺语千般旖旎;泛雨乘舟,纵新人胜旧,苏郎面前暗泪流,蓦然回首,忘忧山下誓盟已旧,
人消瘦,心伤透。
虽然理智占据着岳侜儿的思绪,可心里再不顺随,赤身裸体的让人抱着,被那蛮人独特的阳刚之物摩擦在她的瓶口,身子都不由的软了半边。
“口是心非的女人,身体明明都这么热情了,嘴上还装什么贞洁玉女?”黄丰趴在岳侜儿的身后,轻轻的在耳畔说着。
岳侜儿体表浮起了一层层密密的汗珠,白嫩嫩的肌肤似乎被挑逗得愈发晕红,听闻黄丰的话语,她没好气的冷道:“要做就做,别磨磨蹭蹭搞些有的没的。”
黄丰对此微微一笑,面对曼妙的肉体,一反常态的没有急于享用,蟒首停留在屄户瓶口,时不时挑逗得勾挵一下,又在背后握住岳侜儿的酥乳,手指轻轻的捻着乳尖两点蓓蕾。
在苏云面前,岳侜儿似乎失去了主导的地位,她又怎么可能在徒弟面前主动的让别人的阳物放进体内呢,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步子都变得软软起来了,开始被黄丰带着慢慢朝盘坐冥
想的苏云走去。
从十数步到数步,到两三个身位的距离。
岳侜儿满脸红晕,眉眼泪花片片,那盘坐的身影映入眼中的愈发模糊,从墨灰长衫到青白布衣,他们的面容真的长得很像,就是现在的苏云比起他,脸上还是少去了些许沧桑的纹理,
但他们父子真的就像一个模子构造的产物,太像了。
啪啪——
一番玩弄下,岳侜儿已经被架着来到了徒弟的面前,只听到啪啪的两声响起,背上像骑马一样趴着的黄丰抬起手,用力向着岳侜儿两瓣翘臀狠狠的拍下,臀浪重重。
思维发散下的岳侜儿顿时浑身一紧,腿畔的美肉用力的崩实,淫靡的臀肉被扇得颤了又颤,一直被磨蹭的门户下,忍不住滴落下不少透彻的汁水。
要得到岳侜儿的身子很容易,但要让一位女性洞虚修士沉迷在这种肉欲的畅快感中,就是无比的难度了,但在黄丰的眼前,这种事情似乎也不是很难做到嘛。
“在你徒弟面前跪下,我要进去了。”黄丰双手拉开岳侜儿的翘美的双臀,往前含住了岳侜儿柔软的耳垂,舌尖一圈圈的舔过耳廊,‘簌簌’的吸吮声酥酥麻麻的灌入岳侜儿的耳中。
对比上一次和黄丰苟且,全程基本都是由岳侜儿主动的,那时候她心里只想着“成大事者不区小节”。期间根本没有享受交合过程的念头,就那么骑在黄丰身上,让胯下的小鬼泄了
精元就完事了。
可这一次,在苏云面前,在这个填补了她对苏青山逝世空虚感的徒弟面前,这个出现在自己寂寞人生路上不过一会的新曙光面前,感受的完全不一样的。
黄丰的挑逗,背德的禁忌前,岳侜儿浑身娇颤,莫名的变得疲软迷离,身子已经完全没有忤逆黄丰的意思了。
在黄丰的要求下,岳侜儿纤长的美腿就这么缓缓的弯了下去,跪在了徒弟面前,甚至不由自主的别开了双腿的内侧,花谷甬道流出的蜜汁湿透了清香扑鼻的芳草,生理心理双重的亢
奋使得岳侜儿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为什么会这样?
岳侜儿闭起了双目,羞愧于望向身前徒弟的面容,她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种事情在徒弟面前做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作为天下闻名的洞虚修士,圣洁的源泉就要被其他人不应该的人占用,实在太过于荒缪和淫贱了。
这时候,最亢奋的还是莫过于黄丰,温香软玉在怀,龟头蟒首磨蹭在苏云师傅的生殖器下,明显感受到这个女人的阴阜明显不同的变化,在苏云面前,将他的漂亮师傅压在身下疯狂
肏弄的满足感,舒畅。
“我要进去了。”
就在苏云身前不过一个身位,师傅的美白翘臀被人拉开,一根粗壮滚烫的东西‘噗呲’一声刺进了岳侜儿的下体。
❤️❤️
“……等一下,不行,这样还是……太,啊❤️
。”
黄丰插入后,望着苏云静坐的面容,岳侜儿有些后悔了。
她应该有更多的方式去谋取这些东西,但长久迷失在苏青山离世中,岳侜儿都有些忘记了世俗的规矩了。
她是修仙者,但终归还是一个人,什么时候连身为女人该守的贞洁都忘了,居然让人随心所欲的对自己身子为所欲为。
滋滋滋——
都到这地步了,黄丰又怎么可能停下动作呢,任由身下的岳侜儿一个劲的狂扭柳腰,试图拒绝自己的进入,但他的阳根已经向着蜜穴快速抽插起来了,将苏云师傅的蜜穴插得滋滋作
响,淫水四溢。
“…………好疼……太深了。”
檀口喘气若兰,酥胸荡漾,她才知道原来黄丰插进来的东西是这么的骇人的,灼热硬长,捅得让人心窝颤颤。
一个失格淫荡的念头出现在岳侜儿脑海里,她在……苏青山,在自己曾经爱人的儿子,在自己的徒弟面前被他们以外的男人给占用身子了。
岳侜儿不知道,产生这个想法的她,眼神迷离充满了春意,那偶尔扫过苏云的眼光竟出现了些许……嘲笑的神情。
“果然,这个屄和其他女人就是不一样,是销魂到让人欲罢不能的名器,一层层的裹得又紧又软和。”身后的黄丰边插入边感叹着:“时隔月余,终于又肏到你了,哈哈,感受怎么
样啊?”
再肏这个女人,不同上次的被动,此番黄丰终于能好好的品鉴一二了。
他口中所谓名器其实是一种女性生殖器的称呼,但它们是有别于一般女子的生殖器的,因为它们构造与众不同。
名器有七,各有千秋,就算是黄丰也是头一回遇见,这岳侜儿的蜜穴就是其中之一,她名为九环玉壶。
而九环玉壶:此名器甬道构造尤为特殊,肉壁皱褶极多且环环叠藏,其内共分九环,每一环的内壁都会有不同的变化。在男性的阳根进入后,就会自发的包裹蠕动,而且越往内愈热
愈紧,如果男性的阳根实力不足,过于短小疲软,可能没通过九环就会泄去精元。但如果顺利插入九环肉壁,每插入一环就会给女子带来一次泄身,最后来到名器的最深处,玉壶花心。
名器一旦被插入到玉壶花心内,这女子全身都会仿佛遭受到雷劫般的酥麻,其内花心会张开宫口,疯狂吸吮男子的阳根,与阳根的抽插产生共鸣律动。男子的阳具在玉壶内会有一种
沐浴在云端的感受。
“ …………………………别
再 ……往
❤️……不行得忍住。”
嗯️
,
了
进
面
内
被黄丰插入后,岳侜儿刺激得浑身颤抖,之前她和黄丰云雨之时,由于没有动情,蜜穴没有水物润滑十分紧实,在她的控制下,黄丰没插到多深就结束了。
但这次不一样了,在徒弟面前和黄丰做这些苟且之事,激起了淫水润滑了通道,使得黄丰一下下的插到她体内的深处了。
“怎么样,舒服吗?这次被插得爽不爽,在徒弟面前被肏刺不刺激,喔呼,这一环环的肉壁吸得好紧,越来越热了。”身后的黄丰亢奋得大口喘着粗气,腰肢向着岳侜儿的蜜道一下
下用力进攻,期间还不忘附在岳侜儿的耳旁调戏道。
‘❤️………………
❤️ ………………这样子,在徒弟面前……被插进来……就快插到那个地方,不行,要是插到宫门前的话,齁齁️
顶到了,要顶到了,完了完了️
。’
‘…………’
‘………… …… ……都快把我给顶晕过去了。’
‘………………’
‘……………………………………’
‘❤️……❤️❤️’
‘……’
‘ ………… ………… ’
‘……………………’
‘ ……………… …… ❤️❤️❤️。
’
‘…………’
‘❤️……❤️……❤️……❤️……❤️❤️❤️❤️❤️’
‘…………’
‘………………’
‘❤️………❤️…………❤️………………苏云,师傅以后要做黄丰的妻子了,因为师傅已经被他肏上瘾了️
。’
‘❤️……………………❤️…………❤️❤️’
❤️
❤️ ❤️
‘…………………………’
‘…………’
‘ …… ’
花明月暗笼轻雾,岳侜儿语声轻颤,纵使心里的想法似乎很多,但这些话,她又怎么可能将说出口呢。
“骚女人的名器果然神奇……进去了,真是暖和……堂堂洞虚修士的身子居然这么骚,传遍九州都没有人相信吧。”
噗呲噗呲的水贱声从二人的交合之处响起,趴在岳侜儿背后疯狂耸动下体的黄丰兴奋的喘着粗气,手指用力的捏起岳侜儿兴奋挺立的蓓蕾,九环玉壶被他捅开后,蜜壶肉壁情难自禁
的夹吸着黄丰的阳具。
“❤️……❤️”
岳侜儿此刻的情况很是糟糕,动欲的娇躯如饥似渴的吞婪着男人的阳元,一方面她已经被黄丰顶到苏云不足半个身位前了。
现在她只能想尽办法的迎合黄丰,避免黄丰又再用力把自己往前顶,惊醒了身前的徒弟。
岳侜儿衣服剥了个清光,但脚下仍有穿着鞋袜,在一味的情欲驱使下,明显可以看到足尖用力地崩起点着泥地,鞋面皱起的痕迹,能够想象到鞋袜包裹下的藕白玉趾,已经是被肏弄,
爽到极致的蜷缩弓起来了。
同时,每逢黄丰他那硕大粗壮的阳具在体内一抽又猛的往内一送后,岳侜儿迷离的杏眸瞳孔都会被刺激得睁大。
睁开眼瞧见前方冥想静坐的苏云后,她的柳眉又一下蹙起,唇腔发出极为细声的悲吟,感受着身下的大阳具龟头慢慢挤进自己的玉壶花心,岳侜儿的小嘴忍不住噢的一下张开,阵阵
麻痹又美妙的快感如同电流般从下身席卷周身。
用如此羞人的姿势跪在徒弟苏云面前挨肏,对于岳侜儿来说真的感受到万分耻辱。
蛮人浑丑的阳物就这么在她圣洁的温床内肆意鞭挞,捅到最深处,硕大的龟头甚至把她平滑白嫩的小腹顶起一个小小的肉包来,仿佛是要把她捅穿一样。
来自身体本能的无穷快感令她完全无法作出反抗,随着每一次泄身,岳侜儿的蜜道就会更加收缩紧实,将黄丰的阳具紧紧吸裹。
“……齁唔❤️
……️
”不愿惊扰到徒弟的岳侜儿,只能用自己的手捂住絳唇细声呻吟着,一副失神的模样望着前方,身子自发的迎合扭动,柳腰一阵阵的禁脔抽搐。
❤️
‘…… ………………………… 天
’
。
了️
来
出
叫
要
了
行
不
的
真
,
呐️
岳侜儿甩了甩头,将这些羞耻的想法抛掷一空,银牙贝齿羞愧的咬紧,但还是避免不了自己的呻吟声越来越大。
极致的快感和特殊的环境,黄丰和岳侜儿的交合之处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共鸣,一丝丝浑黄的元气随即围绕着黄丰的周身,在抽插岳侜儿的骚屄时,黄丰没有忘记运转双修之法。
“……❤️”“❤️”
岳侜儿出言不假,双修是具备局限性的,一般来说都是修为相近的道侣才会修炼,如果修为不相近,就会产生两种情况。
一是修为更高者运行双修功法对低下着进行采元。二是修为低下者对于更高者的补取,只不过后者境界如果跨越很大,双方出现不配合的情况,修为低下者很容易就会被磅礴的灵气
冲爆灵海。
轻则成为一个废人,重则身死道消。
沽滋一声,黄丰猛地用地抓住岳侜儿的酥胸,阳具往外狠狠的一抽,湿润的蜜道被带出涓涓的淫水
黄丰不傻,他对于欢喜寺的双修功法他有着很深的熟练度,其次他相信,此时的岳侜儿一定会和他配合双修,在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前,他就还有生存的价值。
黄丰倒吸一口凉气:
“瞧你这徒弟傻愣愣的样子,怎么都想不师傅现在就跪在身前被我狂肏吧。看看你被我肏到爽翻天,屄水四溢的骚狗模样,哈哈,接下来你师傅边被我肏,边辅助我双修提升实力,
这是你永远做不到的,只能羡慕的事情。”
“”
“国师大人,你准备好了吗?”黄丰被岳侜儿望向苏云的羞愧小眼神,弄得内心荡漾,下身阳具更是硬朗了几分,附到岳侜儿的耳畔轻声唤道。
听到‘国师大人’这几个字的岳侜儿狠狠地盯向了黄丰那丑陋怪异,九州人看上去特别难以入目的蛮人面容。
想不到黄丰他居然在这时候,叫起了岳侜儿的真正身份。
没有顾忌岳侜儿威胁的眼神,双方都是在高潮泄身的边缘了,岳侜儿的名器也被黄丰插满开发过了。
接下来黄丰要做的就是来上一次猛的突破九环玉壶,让岳侜儿瞬间泄身的同时运行双修功法,采补她的丝许精元,助自己突破练气境,成为归灵期修士。
“………………”
声声娇娇莺语下,黄丰站起身,抬手举起了岳侜儿白净的长腿,将二人交合之处怼在了冥想中苏云的面前,岳侜儿说话羞愤间,不忍心地望向了自己的徒儿。
那被插得淫水四溢的蜜穴唇瓣,动人的分开还巍巍颤颤的,经过黄丰这种巨物的使用后,张开了一个深深的小洞,时不时收缩着。
下一秒,蟒首对准了岳侜儿的骚屄,迎着蜜穴洞门发起了最后的冲刺,一环又一环的突破,名器动欲泄身随着一次一次的抽搐,一下比一下剧烈。
岳侜儿被抬起的玉足忘情的蜷缩,足趾惊人的弓成弦月,翻涌的淫水在苏云面前流落而下。
随着黄丰再次突破岳侜儿的玉壶颈口,洞虚级别的泄身阴元乍泄而出。
“❤️……”岳侜儿扬起洁美修长的脖子,美眸凄冽的看着徒儿,絳唇闷哼着,听上去也不知是享受还是难受,脑海里仿佛荡起了骇浪般的波澜。
❤️
‘……’
阳具和蜜穴紧紧融合到了一起,岳侜儿的眼角滑下一行清泪,但流落的泪水可压抑不住眼中的失望和羞愤。
黄丰也在这一刻插到了尽头,顶在了壶口前,随着岳侜儿的开宫潮吹,大泡的精液射进了岳侜儿的宫房玉壶里。
“好爽,苏云快睁开眼,看我射晕你的师傅啊。”而此时没有得到残魂的岳侜儿,在泄身的同时也是配合和黄丰完成双修法,一丝丝阴气回补到黄丰的身体里,境界缓缓的攀升开来。
过后。被玩弄到绝顶的岳侜儿,无力的瘫软到苏云的身前地面,趴在地上身子不停的痉挛着,美目紧闭,蹙起的柳眉也不知道是回味还是索然伤悲。腿间的两瓣花唇被插得分离开来,
湿答答的小洞流淌着黄丰乳白腥臭的精液。
画面,淫荡之极。
夜里的风声萧萧瑟瑟,水潭边的杨柳树无力的垂下了枝叶,倒映在水面的忘忧草影子有些扭曲。
站立在树林中央的黄丰平复下喘息,境界稳定后,眼神望向了脚下颤巍巍的佳人,嘴角挂起微笑,抬手在岳侜儿的臀儿上拍了一下。
还在晕乎乎的岳侜儿被这么一拍后,没有缓过劲的蜜穴淫水潺飞,其杏目微启,转眼瞄了瞄黄丰,没有说话。
下一秒,黄丰又抓起了她的翘臀,按在了苏云的膝前。
“……苏云要醒了……混蛋️
。”
“本王子还有得射呢,苏云冥想怎么也得天亮,那就再来多几发吧。”
“……❤️❤️❤️”
未完待续。
第十章 :半个枪仙
横断之森
山间的晨雾无风自起,林中潭面依旧水波漪漪。
水珠润滑了雪白的肌肤,湿透的秀发披散在美背上,黄丰喘着粗气,双手搂着岳侜儿纤嫩的小蛮腰,瘫软在了谭边:
“我说国师大人,先前你抓住我脖子说要杀我的时候,不是很孤高傲慢吗?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说话间,黄丰粗糙的手掌游走在美人的娇躯上。
滋滋滋的淫水声回荡在这片不大的空间,其中还夹杂着一位望着自己弟子捂住嘴巴,喉咙时不时发出低吟的雌性声音。
啪嗒——
柔若无力的玉手打在了黄丰长满汗毛的胸膛上,低呼出一口遏制很久的媚气,跨坐在黄丰腰胯上的腰肢止不住的轻颤,贝齿微微腰肢半抹絳唇:
❤️ ❤️
“…………”
岳侜儿所说的话黄丰自然懂得,只是美人乡是英雄冢,岳侜儿受不了他抽插自己的玉壶名器,黄丰也不想离开这无限快乐的肉穴。
如此黄丰一副不罢休的模样,多少个时辰过去,九寸长的阳根还在摩擦着销魂的玉壶。
而岳侜儿呢,已经被调戏了好一会了,出于心智她一直在抗拒,但每当她打算抽离黄丰的时候,那个该死的家伙就会顶上一顶,由于她玉壶名器的缘故,每被刮蹭肉环就会潮泄,导
致她浑身无力一下。
下身的空虚对比起之前被黄丰插透的满足对比,两股矛盾般的感受在岳侜儿心中交替对打。
“这样吧,再满足我一次就走,但这回你得自己动。”说话间,黄丰捏了捏岳侜儿的酥胸,随后抬手拍了拍她的肉臀示意到。
一直被挑逗的岳侜儿有了几许崩溃之意,黄丰刮蹭了很久的外环,玉壶内空虚的状态已经将她的身子刺激到了最敏感的状态。
‘再做一次?’
如此想着,岳侜儿抬眸望向苏云的俏脸上,柳眉舒展开来又紧蹙回拢。
‘原谅我徒儿,原谅我青山,再做一次就好,再跟这个混蛋做一次,我就能得到你爹的残魂,我就回到你身边继续做个好好的师傅,就一次。’
这种类似于自我蛊惑的想法出现后,岳侜儿最后留恋的瞧了眼苏云,又看向了身下那长得丑陋无比,身材四肢短小,皮肤黝黑浑身长着汗毛的蛮人身上。
在苏云那张和他爹一样俊秀的面容下,黄丰这张脸就显得非常的污浊难看。
‘很好,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具身体吗,老娘多少岁的人呢,有什么不能和你这小鬼头豁出去的?你要爽是吧,老娘陪你爽。’
此时的黄丰还不知道,何为洞虚的威能!
一直抬在半空含着黄丰龟帽的蜜穴,泥泞的吐出粘滑的汁水,岳侜儿的杏眸中的神态从耻辱转变到愧疚,直至最后妥协认命般的视死如归。
“哦,终于想通了吗?”悠然躺在身下的黄丰打趣道。
“❤️”
那副有倾国之美的圣洁容颜的絳唇紧然一闭,鼻腔发出主动的呻吟,一双玉臂忍不住的抬起,抓住湿透的长发撩到头顶,凝脂白嫩的长腿微微的弯曲颤抖,臀肉开始慢慢压下,九环
玉壶肉壁的皱褶狂乱的吻向了黄丰巨长无比的阳根,在岳侜儿绝对的配合下,没有任何阻碍的刺入了熟热的蜜穴玉壶内,双方尽情的吸吮缠绵。
一下下突入环壁的刺激如渡雷劫般的电流,流转全身,使得岳侜儿娇喘不已,玉壶内分泌的淫液愈来愈多。
“❤️❤️”
空虚的玉壶被黄丰粗长巨大的阳具填满,这种感受是无比可怕的,就类似于珍贵东西失而复得的感觉。
“舒服,真舒服。”黄丰兴奋得大叫。
这岳侜儿的名器蜜道就是比其他女人舒服,就算是最近那个貌美如花,苏云的奶娘也比不了。
不过对于黄丰来说,裴皖也有裴皖的好处,在他调教下,裴皖已经到了拍拍屁股就会变姿势伺候人的地步了。
“?”
“回答我,真的舒服吗?️
”
黄丰侧眼瞄了瞄,也不知岳侜儿被肏傻了,还是着了魔,总觉得这副看上去圣洁的容颜,有些许……些许妖娆。
未等黄丰回答,岳侜儿魔性的呵呵笑了起来:
“其实我想了想,发现你之前说的话很对。没错,犯贱的不是你,真正犯贱,犯骚的我才对。明明身体已经抵挡不住,为什么嘴上还要装贞洁玉女呢?没错,那个爱着剑阁天骄苏青
山,那个曾经想拯救九州凡界的柳舟月,早就在十八年前死了!现在的我是岳侜儿,一个空虚寂寞的女人,仅此而已,哈哈!!”
声音听上去魔性,娇狂。
伴随着话语声,岳侜儿没有再抗衡身体那股欲火,含着大阳具的蜜穴淫水泪汩汩往外留,说罢后缓缓抬起了玉臀,感受起那种满足又失去的滋味,直到下身含住黄丰的龟帽,又一下
子猛地坐下,岳侜儿贴在黄丰脸侧的圣容变换。
刺激、满足、禁忌、背德、伤感到极致的愉悦冲击着她的内心。
“…………………………………………你个王八蛋蛮族野狗,来啊肏死我啊❤️
❤️!️
”
“………………”
彼时的黄丰惊呆似的张开口,岳侜儿似乎陷入某种癫狂之中,动作变得大开大合起来,不仅用酥胸压着自己的身子,连同腿也被她给压住,双方的地位再一次发生的转变,回到了数
个月前,岳侜儿找他盗取神魂的一晚。
“❤️………………❤️………………………………
❤️ ❤️…… ……
❤️ ……❤️❤️……️
”
如此之下,黄丰觉得有些顶不住了,没过上百回合,那根折磨了岳侜儿的阳具就缴了械,大股浓烈的精元灌进了岳侜儿的玉壶内,两人交合之处严丝合缝的交融起来。
“❤️❤️❤️”
脸色红润的岳侜儿被射得瘫软在黄丰身上,檀口张开吐着清气,眼神迷离的往上直翻,白嫩嫩的酥乳将黄丰的头都埋了进去,腰肢直打颤,摆出一副痴态色相。
但没过一会,黄丰也还在云巅之上徘徊,岳侜儿就直起了身,酥乳上的蓓蕾在微光的照射下愈发挺立,两双美腿弯曲直起从跪姿换成了蹲坐的姿势,将两人的交合之处展示在了眼前。
随即岳侜儿胯下开始向外抬起,巨大傲人的阳具从她的体内慢慢吐出,表皮上覆盖了不少交合产生的淫水精浆混合物:
“”
黄丰正准备回话。
没曾想,就在阳具快被抽离出去的一刻,岳侜儿又猛地往下一坐。
“还来?”
“❤️………………
❤️ ❤️……❤️❤️❤️……”
岳侜儿圣洁的容颜出现本不应该出现的魔性笑容,说话间,仍不忘上下继续榨取黄丰的动作。
男女的区别是什么?
在大夏的古传说中,大地始母繁衍出大陆的各种生灵,生灵受到天道之祖的感化,演化出了具备灵智的物种,而其中最接近天道,最为聪慧的便就是人族。
人族有男女最基本之分,它们最大区别在于身体的构造不同,在生育繁衍这方面上,男人精元都是有限的,再厉害的男人在数次泄精之后,也得休息缓劲。
但女人呢,在这方面却占据着天利般的上风,泄身不过就是泄身,只要不是双修下阴元被完全吸收,只要还有体力在,就能一直做下去。
岳侜儿身为洞虚的身体素质自然是强大完美的,即便和黄丰这样的小修士双修,阴元也不可能被他完全吸取。
论持久战,在一开始黄丰可能凭借粗长巨大的阳物占据上风,但敌人终究有弱势的一时,这时候就是岳侜儿反攻的时候。
“…………………………………………”
原本处于主导地位的黄丰,如今优势被无情的剥夺,无能为力的被岳侜儿蹂躏起来,这是他平生第二次感受到这种感受。
不行,得阻止这个女人。
浑黄的元气自黄丰灵海而起围绕周身,黄丰打算运转起双修之法对抗。
双修不止是让两者阴阳交汇提升实力,它同时也具备提升性能力,而且双修的时候,会让阴补的一方有更大的刺激。
显然,岳侜儿不想让它得逞,柔若无骨的玉手随即搭在了黄丰的肚皮上,五条纤葱白指分别点在气海、神阙、天枢、关元、气血上。
霎时黄丰双修功法被抑止,浑身的灵力都被封在了气海内。
吾命休矣!!!
黄丰嘴角抽了抽,他似乎看到了,数月前那个和岳侜儿事后摊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自己。
“……”
和黄丰交合,岳侜儿名器带来无与伦比的爽感,但洞虚终归是洞虚,她还是保留了神智,阻止了黄丰的双修行为后,继续压榨起了黄丰来。
蹲坐着的蜜穴一上一下含裹着黄丰的阳具,速度之快甚至抽插出了残影,每次的抽离后又插满,岳侜儿都已经数不清泄了多少次身,也许是百次,也可能千次万次。
迷离的双眼望着远方仍然在冥想的徒弟,身体里被蛮人灌满了精元,岳侜儿的杏眸愈发的迷离,檀口孕吐出香氛兰气:
❤️
“…………………… ❤️……❤️……❤️❤️❤️❤️”
“❤️❤️❤️❤️❤️……❤️❤️❤️”
泄身带来阵阵酥麻,美妙的玉壶肉腔灌满了白靡的精浆,岳侜儿揪着秀发,伸长的脖颈随着高潮弯腰划出一条弧线,压抑多年的情欲迸发而出,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极度愉悦吟叫,娇
躯猛烈的哆嗦抽搐,蜜穴九环玉壶的甬道依依不舍的拥抱亲吻着黄丰阳具,一种爽到骨髓刺麻的感觉传遍周身。
而黄丰就这么足足被岳侜儿榨出来了九次,已经如同肌无力的死鱼倒在了水潭边。
—————————
时间晃然。
岳侜儿从潮泄后的昏睡中苏醒,杏眸迷茫的朝四周张望,迷离的眼神在看到苏云后很快恢复了清醒,抹去倦容上的泪痕,慢慢蠕动自己的身体。
砰——
两人交缠许久的性器,终于在‘砰’的一声下抽离,随着岳侜儿的站起,拉出了尺长的淫丝,肥美的鲍鱼玉户都有些被肏得红肿了,两瓣阴唇分得开开的,销魂的洞口洒露出不少浓
稠的混合白浆。
森林内开始响起鸟禽的晨鸣。
青葱柔荑往着虚空一划,出现一道扭曲的空间缝隙,岳侜儿弯下身子瞧了眼底下的小人,手作托状。
“爽够没有?”
黄丰五尺短的身躯被空气托了起来,那种黝黑丑恶的嘴脸终于出现了挣扎苦涩的表情。
“过去把神龛丢过来,否则……”话毕嗖的一下,黄丰就这么被丢进了裂缝里。
岳侜儿身姿婀娜地走到一旁将地面上脏透的白衣鞋袜转移到手腕的青绳纳戒中,随后提出一套新的服饰。
桃花苑内,啪嗒一下倒在地面上的黄丰疲惫的扶着腰站起,只见苑舍内树下凉亭,身材丰腴的裴皖依旧静静地跪在凉凉的地面上,眉眼微微闭着,头顶云鬓和半露出的硕乳上陈放了
数瓣掉落的桃花。
“贱奴!”黄丰叫了声。
应声而动的裴皖睁开了眼,望向了前方,眸子隐隐往黄丰身后的空间缝隙扫了扫后,黛眉微微一蹙,然没有多留片霎,又回到了黄丰的身上,面若桃花的俏脸挂起一抹媚笑:“主人,
请吩咐。”
“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是的。”随即,裴皖用脚趾蹭着地面向前跪着行走,约莫走到黄丰身前,再将神龛递了过去:“给主人。”
“还是你乖。”黄丰捂住腰疼惜的说了句后,拿起神龛:“我扔过去,你接着了。”
“……”
没有回应,但黄丰也没有等就扔了过去,他不相信那个洞虚女修接不住这玩意。
“呼,腰都酸了,早知道应该听住持的话,修炼到归灵再搞女人,差点被玩死。”
“欢迎回来,主人。”
“嗯”黄丰望着剑阁与横断深林不同,已经慢慢黑下来的天:“话说现在几时了。”
“回主人的话,已经酉时过半了。”
说话间,裴皖的眼神似是无心的瞧向身后慢慢隐去的空间裂缝,殊不知那捂住腰喊着疼的黄丰也在默默观察着她。
“走了皖奴。”
“是……我的主人……”
另一边接过神龛的柳舟月,杏眸仔细确认两番,檀口叹然一笑:“现在才拿到你,是不是晚了些。”
—————————
翌日清晨的树林。
一只蓝枕绿雀扑棱从潭边常绿灌木跃下,随后落在了苏云的头顶上,小嘴往头顶上戳了戳,时不时莺叫两声。
似是在说着:怎么还不快床啦,笨笨,昨晚这么热闹你都睡得着?鸟鸟看了一晚,现在可兴奋呢!
苏云的冥想状态也快到醒来的临界点,察觉到头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戳着的时候,眼皮颤动,继而身体微微一抖,周遭灵气回拢体内,眸子缓缓张开。
水潭周围飘着一圈圈的晨雾,站起身后的苏云提着剑在水潭边走了走,还是熟悉的潭水,石面和树林,只是这走到水潭周遭的雾气闻起来怪怪的。
有点像石楠花的味道。
而且师傅人呢?
和以往不同,以前师傅晚上通常都会陪在他跟前一起打坐冥想,因此冥想结束自己一睁眼就能看到师傅的身姿,但这次没有。
这时呆在头顶的蓝枕绿雀迈着脚丫子在苏云的头上踩了两圈,随后蹬脚飞离,意思估计是:这木头人才醒来就找什么呢?噢是那女人吧,在这边呢,快看快看!
随后蓝枕绿雀飞到了一侧树林,岳侜儿的倩影从那片林中走出,映入了苏云的瞳孔中。
师傅今日难得没有头戴帷帽,圣洁的容颜在苏云眼中还是如昨晚那么美丽,晨起的脸颊似乎带上了几分红晕,如瀑如绸的长发用玉簪攒作乐游鬓,鬟角落下数缕发贴在脸颊上,眉心
一点朱砂印记,搭配起来看慵懒疲惫,但又略微带点出尘脱俗的意味。。
再细看,师傅身上的白衣长裙换成一裙烟云柳月纹儒裙,襦裙束腰带有青丝带腰封,上方挂坠着一块白玉柳叶状腰佩。
目光流连往下,裙面上都是些青山烟云和垂柳山水图,儒裙不长来到精致的脚踝便刹停住,裙摆下的那双白布靴换成了一对低跟的绑脚绳鞋,绳带将羊脂玉白皙的双足绑出微红的勒
痕,红润的脚趾俏皮的蜷缩着,也不知是不是露在外头有些紧张了。
“醒来了?”
师傅声音入耳有些莫然的沙哑。
“是的。”苏云点点头,将手中的绿卷剑别到腰间:“师傅你早。”
“还早,天都亮了。”岳侜儿提起脚向林边走着,期间手系了系儒裙的领带:“你这一晚冥想倒是踏实。”
“呵呵。”
苏云挠挠头愣笑着,怎么一大早师傅的语气有些不对,自己好像弄得她不愉快了似的:“感觉到突破的瓶颈,就比平日多练了那么一小会。”
岳侜儿听着点了点头,神色上也没有表现出对徒儿的修为进步的愉悦,只转过身幽幽抛下一句:“很好,依你的速度估计再过两日就能突破小境界了。”
得到师傅确定自己的破境的话,苏云反倒是很开心,毕竟修为进步,哪个修士不开心?
“不过,你切莫自傲,在你这个年纪不少宗门的核心弟子已经到了归灵七重,还需继续努力,才配得上……做我的徒。”
说到这,岳侜儿杏眸斜斜瞥了眼苏云,接着轻轻叹了口气:“才配得上你手里那把剑。”
苏云不知师傅为何说着话顿了顿,但依然心情不错的跟了上去:“弟子一定努力,这样才配成为师傅的弟子。”
此话诚意万分不假,试问世间谁能和自己一样能有一位洞虚娘亲,又能有一位洞虚修士做师傅,而且不止,自己还有一位洞虚姑姑呢,只是姑姑她……
听到苏云的话后,岳侜儿疲倦的容颜转变了不少,含笑轻声:“上官玉合对你的礼节倒是教得不错。”
“师傅不怕赞坏了徒儿吗?”
说及礼节此处,苏云想起什么,堂眉紧了紧:“只是我,从小娘亲忙于宗门事物,教书学礼的都是奶娘教的。”
“噢!”岳侜儿略有意味的噢了一声,稍微犹豫片刻:“你昨日和梼杌对决所用的法术,应该就是裴皖的移花接木吧。”
苏云鼻息呼出一口浊气,眼神肃然望向远方道路:
“是的师傅,皖娘的本事我约莫也学了半成,也只怪当年迷心剑道没学全。若是未来还有机会,我一定让皖娘把本事都教给我的。”
“哼……!”
◯‸◯
岳侜儿暗暗哼了一声,她可是苏云的师傅,听到自家的徒儿诚心想要学别家的功法,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走在路上的脚步急了不少。
苏云微微偏头,疑惑许久后眼神乍然一亮,难得开窍:
“师傅别吃醋,徒儿对师傅的,那阳什么阴道也是很感兴趣的。”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
岳侜儿柳眉展了展,有意无意道:“你方才说什么道?”
“嗯?”
苏云深思,莫非是说错了,回想一番昨日的经过后慎重答道:“是阴阳道,师傅。”
岳侜儿杏眸微凝,有些失望回道:“啊是这样,你有兴趣就好。”
当前在森林里跟着这些两脚怪人的蓝枕绿雀,落在了苏云的肩膀上。
横断森林动物繁多,苏云也没太在意,只是那鸟鸟脚丫子还不忘跺跺肩膀,试探能不能站的模样,好生可爱。
殊不知,鸟鸟在他肩膀跳着叫着,是在表达自己刚刚的看法:这木头真不会聊天,太笨蛋了。
两人一鸟就这么走着,时不时聊下天,偶尔岳侜儿带着苏云飞过一大段艰险的地带。
期间苏云问道:“师傅我们来这森林,到底要干什么?”
“嗯,那就告诉你吧,来这森林的目的就在前方不远,现在也许没多少修士知道了,那就是禁地:拘龙山。”
“噢,拘龙山……拘龙?”苏云愣了下,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貌美的师傅:
“拘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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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尽水源,便得一山,乾坤颠倒,无鸟兽虫鸣。
目之所及,此山直插入云巅之上,恢宏飘渺,仿若非人间之景,晨日阳光打在山巅,映射出一片金碧辉煌之态。
望着这座数万仞高的大山,苏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骇然。
原来大陆无人之境竟有如此神妙之所,父亲就是在这里陨落的吗?
“准备好了苏云,我们要乘云过去。”
苏云咽了抹口水,点了点头示意。
一旁的岳侜儿才挥起白皙玉手,向着天边的浮云作出牵引状,天边的浮云在瞬间受到召唤般,坠入凡间来到岳侜儿的脚前,岳侜儿随即抬起玉足迈了进去:
“你也进来。”
腾云驾雾乃仙家必备法门,这玩意只有一些化蕴巅峰的修士,或者洞虚强者才做得到。
虽然娘亲大概率也会这一手,但是娘亲飞行还是比较喜欢御剑的方式,无论是平日的教导,还是偶尔回京都本家过年节,都是御剑而往,所以说苏云还是第一次乘云飞行。
见苏云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站在云上的岳侜儿伸出柔荑抓住苏云的手,牵引道:“放心别怕,有师傅在摔不死你。”
这是怕吗?
苏云并非没有御剑飞行的经验,他从剑阁到欢喜寺,多数的路程都是御剑飞到的欢喜寺,但自己和坐云飞行,对比起来可是两码事。
这是云,虚无渺茫的云,所以我这不是怕,而是人本能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试探。
如此安慰着自己的苏云,壮着胆子抬起脚踩了上去,脚没有透到下面,云朵踩起来软软白白的,甚至隔着鞋能感受到些许暖暖的,似乎是水汽带来的。
这感觉怎么形容好呢,有点像师傅牵着自己的手一样,软和软和暖暖的。
咳咳——
见苏云颤颤兢兢的走上云层,岳侜儿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眼中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可以了,你要是怕掉下去的话,可以抓着师傅的衣角。”
“好的好的。”苏云此时也不在意什么师徒有别了,双手连忙抓在岳侜儿襦裙腰间的衣角,虽然只是抓住衣角,但手在飞行中难免震动碰到师傅的腰。
那时候的苏云,才知道师傅的柳腰有多娇细,衣服下的身材该有多妖娆。
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清风徐徐之下,苏云鼻腔内也开始充斥起师傅身子的味道,香香的,有点像水仙花般清香的气味,嗯……可这闻久了,怎么还有点石楠花的味道呢?
应该是当初在林子里碰到的吧。
苏云如此思忖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无论是身体还是蜜穴,都沾满了或被灌满了黄丰的精元,那玩意的气味,事后岳侜儿怎么都洗刷都掩盖不过去。
对于还是童子之身的苏云来说,由于没有泄过精元就根本不知道,精元的味道和石楠花的气味有多相像。
或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远山黛眉长,细柳腰肢袅。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修仙,是为长生?不然,乘云驾雾这种逍遥洒脱的自在境界,也许不是神仙但更似神仙。
渐渐习惯的苏云,望着周边刷刷过去的景物,腾出一只手感受起了风,心态瞬改,甚至于境界瓶颈都有了些许突破之意。
“师傅快看那,原来云鹤也能飞得这么高。”
“日光都把云层烧成红红一片了。”
“看那看那!!”
岳侜儿回眸望着身后搂着自己腰的苏云,柳眉弯弯,圣洁的俏容露出别样的神采:“搂紧了,师傅要加速了。”
“喔!!!”
飞行间,苏云搂着师傅侧过身向前望了望,之前在山脚没有看到,离近了方才发现这座高山的外围似乎被一层青色的绿膜给包裹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像?
很像自己的剑气。
数万仞高的拘龙山,在洞虚修士的飞行速度下要不了多久便能到达。
瞪得一下,两人乘站了云在绿膜前来了个急刹车,苏云蓦然站不住脚,搂着师傅的身子稍稍靠了过去。
说是稍稍,实则两人的身子是来上了一次紧密的贴触。
师傅的体温暖暖和和的,擦过苏云鼻尖的发丝带着清香,身子抱上去糯糯的感觉跟云朵差不太多,异常舒服。
“到了,还不愿松开?”
师傅淡雅的声音从前方传入耳内,苏云身子惊的一怔,连忙向后退了退。
一步两步三步,这腾云可不怎么宽,眼看着就要踩空,苏云又走一步,脚已经探出了云朵。
啪!
“傻小子,想什么呢。”在即将掉出去那刻,岳侜儿转身抓住了苏云的手,襦裙下的酥胸一阵起伏,脸上似乎飘有红晕,嘴角挂着抹浅笑。
好险,苏云转头望了望云下,要是从这摔下去,归灵巅峰都得摔成肉酱吧。
瞧着苏云那紧张兮兮的样子,岳侜儿又是笑了一下:“把绿卷剑给我吧。”
“哈?哦。”不明所以的苏云从腰间别下剑,交给了师傅:“给,师傅这是要做……?”
接过三尺青锋,岳侜儿没有拔出剑,只是竖着将其放在了前方的青膜中,青膜在接触到绿卷剑后活跃了起来,变得像米糊胶状一样蠕动,随后打开一扇可以供人进入的大小空洞。
在穿入空洞后,拘龙山截然与外面看上去不一样。
周遭的云层电闪交加,惊世的灵气在空中杂乱的化作狂风,有时又化作雪花落在地面却砸出一个大坑,地面上的雨水被蒸腾倒流,看着就像是大地向天空的下起了暴雨,空间中残留
着不少无法通过的虚空缝隙,拘龙山山脊上的万步台阶被人无情的碾碎,但又神奇的以残碎之态浮在半空。
这座在外面看上去的高山,在里面看却被削去了半壁,八条粗壮但锈迹斑斑的铁链落在山沿上。
打量着四周环境的苏云,吃惊道:“这是什么情况?”
禁地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是炼狱?
指挥着云朵落到山巅的岳侜儿悠悠道来:“我也是第一次进入这拘龙山,但目前看来,此地在你父亲陨落一战后,天地的规则都打紊乱了。”
“天地规则都紊乱了?”站在山巅,注目这场景的苏云心里有些感触,父亲的战斗原来已经到这个层次了。
岳侜儿不知道苏云在想着什么,只身走到一旁的铁链抬起手摸了摸,眼光落在了铁链根处的还有依稀图案的阵纹上:“即便天地规则紊乱,有些东西还是洞虚无法破坏的。”
听着师傅说话声的苏云转头瞧了过去。
“你应该已经从麒麟那里得知了父亲为何陨落了吧。”
苏云诚然道:“听荒老说是被一个什么阵法困住,然后……”
“问道级别的阵法。”
问道,洞虚之上的等级,数千来年已无人到达过这个层次,传闻中洞虚勘破这一个境界便能白日飞升,获得长生不死的寿数;也传闻问道乃随天道之志,达此境者可统御一方位面,
拥有无所不能的本领。
可如此虚无渺茫的境界,真的存在吗?
唰——
异彩光芒在山巅升起,异彩光芒围绕着山巅转了一圈,随后分别落在了八个方位上,山巅上的狂风随即消散,升起一道屏障。
岳侜儿在山巅跳了跳,只见她的身形离地三尺又缓缓落下,这个时间很慢很慢:“问道级别是没有了,被你爹毁去了大半,但残余的阵宫对于你也是够用了。”
懵懵然的苏云,问道:“够用?”
怎么个够用法?
苏云眼神有些微妙地扫过师傅曼妙的身姿,方才腾云之时不留心的一抱,让这个青春少年起了不小遐想的念头。
岳侜儿瞧着苏云,圣洁淡雅的面容没有升起波澜,反倒展颜一笑给苏云解释道:
“阵法奇妙,各有不同,其中原理现在就不和你细说了,只需知道布置这种阵法的强弱,很大程度在于它所用的灵物构建的阵纹,有能力的阵师只需要入阵掌握这些阵纹,就能将阵
法变为己用。”
苏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望着缓缓落到地面的师傅,那双绑脚低跟的藕白玉趾在碰触地面压触出的透红之色。
“而师傅现在已经掌握了阵纹,这个阵法内的时间已被师傅改成了和外界不一样的流速,约莫是二十倍。”
“二十倍?”苏云略微琢磨过后,对着师傅俏丽的容颜眨了眨眼睛,看起来不像在骗徒弟:“师傅没骗我?”
岳侜儿投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苏云明白了意思,惊喜道:“那岂不是在这里呆一天等于在外面呆二十天?”
下一刻,岳侜儿又无情的打消他的念头:“时间规则乃天道,就算是洞虚也影响不了多少。这阵法已没有了问道之威,短暂使用可以,长期使用是不可能的。”
苏云悻悻然作罢,这等逆天之物果然无法长久存在:“那还可以用多久?”
岳侜儿竖起两根纤柔的手指。
苏云笑着说道:“两百天?”
岳侜儿摇了摇螓首:“约莫二十余天,在这里就是四百多天。”
苏云如今已经大概明白师傅带他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了,索性道:“所以师傅是准备让我在这里修炼这的吗?”
“没错。”
岳侜儿确认了苏云的想法,随即从皓白玉腕上的纳戒青绳上取出两张蒲台,一张甩给苏云,一张丢到脚下,腴美的屁股轻轻压了上去:“不过也不是纯修炼,还要教你一些本事?”
“本事?”
见状,岳侜儿勾起嘴角,浅浅一笑道:“对了,徒儿在剑阁除了剑和裴皖的法术,还有没有学什么其他别的东西?”
“学剑的同时,娘亲还教了些刀、枪、棍之类武器的用法,其他的就没有。”
“这样,那就好。”
拘龙山外风云变幻,苏云和师傅在山内安然的暂住起来,期限是二十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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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剑阁。
山上覆盖着白雪,不少房舍点起了燃灯,有境界不高的弟子,升起了炊烟为自己烹饪起了饭食;亦有不少的弟子,提着燃灯坐在门前,借着仅存丁点的日光打量自己早前在剑墓开放,
得到的灵兵宝剑。
雪花飘零的剑墓祭台,跑出去一个灰衫老仆的佝偻身影,灰衫带帽遮住了他半张面容,看不出是哪谁。
其左肩渗着血,滴落到雪面染出一抹猩红,没跑出几步远,身后剑墓祭台的空间裂缝惊然迸发出一道剑气。
老仆混浊的眼珠子陡然清晰起来,连忙摆动手中一直握着的布袋包裹的长条武器顶过这一下,但剑气刺骨瘆人,压根挡不住,剑气在划开布袋留下一道口子后透出,激射而过。
勉强泄掉剑气大部分劲道的老仆,身子还是硬生生击飞,滚下台阶。
忒——
滚落到道场上老仆挣扎的站起身,往地面上吐出口血痰,咬着牙在一旁虚空打开一道过不了人的小缝隙,将手中一直抱着的‘神龛’丟了进去,随后裂开一口带着污垢的黄牙:
“能挨上官剑仙两剑不死,算得上人物否。”
台阶之上无有回声。
风雪冽冽落在地面,阶平庭满白皑皑,有绝色女子斜持一根梅树枝,徐徐走下,踩在阶梯中的白玉高跟沾上了雪泥,银制华胜在出尘的容颜发首上微微荡漾,衣诀飘飘宛若仙人。
绝色的容颜上不见温怒,寒风吹过衣袖,梅树枝身上已浮起缕缕红丝,下一刻,上官玉合的手向着前方平刺,剑气破风声炸耳欲聋,传遍整个清净山。
剑气途经雪花消散,所过处一切化为虚无,肉眼所见的空间变为扭曲。
灰衫老仆裂牙道:“直直的一剑还想刺死人?”说罢,侧身双脚猛的蹬地,横跳出丈远。
没料想,剑气呼啸裹挟罡风,等着老仆跳起的一刻随即转弯再次杀向老仆,老仆见状立马抬起手中的长条布袋侧着身泄过剑气,嘴上还叨叨着:“要死要死,要死了吗?”
突兀出现的剑气惊醒了不少修为不错的弟子,和那些守在道场的近侍们,都纷纷探出头来查看。
着弟子袍的清水剑侍走了出来,眼神惊讶,居然有人在剑阁和宗主打起来了?
上官玉合有多强,无多少人知道。
只记得她初初突破洞虚后,曾有三位修士登临剑阁问剑,分别是醉情轩棋长老,大夏国师柳舟月、和一个出言不逊的化蕴九境散修。
而他们的后果,是一伤,一负,以及一身死道消!这稳压一名洞虚和伤杀两化蕴巅峰的战绩,使得上官玉合从此被修仙界公认为:‘九州第一剑仙’。
然则此道剑气,在碰触到灰衫老仆的布袋武器居然渐渐消散开来化为虚无,让老仆挡了下来。
“消散了?”
“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宗主她连剑都还没拔呢,你看宗主手上拿的只是梅花枝而已。”
“但没想到这老仆居然还能挡下宗主的剑,清水剑侍你看那灰衫老仆是什么境界,那手中拿的又是什么武器?”
听着背后弟子的议论纷纷,清水近侍摇了摇头,以她化蕴七境的水平,看不穿这老仆的境界和手段。
说明了,这老仆比她强!
布袋插地扎入雪中半尺,灰衫老者用手擤了擤鼻腔流下的血,望向走落道场的上官玉合,裂开黄牙似笑非笑:
“活得差不多了,死前还有最后一枪,请剑仙试之一试。”
“枪开!!”灰衫老者单脚踏地,百丈道场的雪被刷啦一下震到空中,布袋化成条条丝带,一杆乌金铁枪现于眼前,随即老者踏后一步拧身纵臂,右手握紧枪尾后拉旋扭,浑身气机
崩泄而出,枪声常鸣,化雪蕴为枪劲,凛冽而锋锐,霸道且惊世。
然此枪一抬,远处上官玉合绝色的容颜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平静,只是片刻后,她手中梅树枝寸寸断裂。
随后上官玉合转身,走进了后山。
久久后飘来一句冷冷的话语:“这一枪,你值得半个枪仙。”
数息后,反应过来的围观弟子才回首望向灰衫老者,发现他身上灰衫已被割裂成丝状,铁枪铁头扎在地面,枯朽的手无力地持握着,无彩的眼眸渐渐闭上,随后咽下口中腥甜,跪向
西北方向:
“枪仙,还是留给她当吧。”
猩红血液滴落,昏黄的牢房内割裂出一道人无法通过的空间裂缝,一个神龛从裂缝中掉了出来,神龛的外表几乎和装着苏青山神魂的神龛一模一样。
只是这神龛在掉落到地面的瞬间就碎成块块锈片,锈片乱堆中藏着一把金铜色钥匙,极为惹眼。
房间深处,链子刮蹭地面的声音起伏。
咯叽一声,房门打开。
从牢房内踏出一只布满血污的脚丫,脚腕上绑着的铜链在地面上刮出难听的声响,黑发掩面的少女走在两边时不时传出呻吟的昏暗通道内,一步一步艰难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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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山竹林。
潇潇雪花落在黄丰居住竹院的瓦面上,院门吊挂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上官玉合站在门前,清冷的绝色俏脸上浮现着丝丝烦忧,随后她伸出柔荑推开大门,迈起修长玉腿,白玉
高跟踏入房院。
“宗主,你怎么来了?”
突蓦出现的声音让上官玉合都为之一怔,清冽的眸子望了过去:“裴皖,你怎么在这!”
站在内院房门的裴皖现出身形,面若桃花的容颜笑了笑:“宗主让我给交换的弟子教剑法,莫不是忘了?”
别说,最近剑墓的事情和药坊开办的事情,都太过繁琐,上官玉合一时间还真忘了这茬了。
“这么看,宗主不是来找我的了?”
“说来话长,不过……”上官玉合冷冽的剑眸望向裴皖身后的厢房的灯光,随后用神识和裴皖传音道:“那蛮族少主人呢,他从剑墓出来之后就闭关了,身上有没有带着什么东
西?”
裴皖侧过身子,展露出房门:“他从剑墓取了一把化蕴级别的灵剑,然后回来就闭关了,作为暂时的师傅,我只好给他守守门咯。”
上官玉合剑眉轻轻蹙起,狐疑的瞧了眼房内:“真的?”
“……”裴皖桃眸微颤,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腹中奴印随即一闪:“是的。”
“那好。”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九鸢公主
少年独步行大漠,天下云涌风起时。黑笼墨日道凄凉,仗剑温酒笑九州。——宗门大醮篇。
腊月十七。
蛮夏交境,刮过风沙后一片沙朦朦模样,就在凉州外百里的一处小小绿洲,里头扎满了人群,有做生意途经的旅客,有蛮人亦有夏人,虽说两国已有和盟之措,但双方取水仍旧是各
隔一方,互相也不会有人员交流。
就在双方表面上一片相安无事,风平浪静的时候,绿洲上徐徐走下一个穿着黑布麻衫的人影,此人兜帽蒙面,看不清面容,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水葫芦,从脚步看来应是个男子。
“这沙漠中找口水泉喝喝,还真是有难度。”
在众人的围观下,苏云走到湖洼边,看了看湖水中倒映的蔚蓝天空后,他解下了兜帽,乌黑长发散落披在身后,一堂剑眉依旧俊气,双眸泛着凛然的亮光,那张清秀的脸蛋比以往多
出了几分坚毅。
似乎是见两旁,无论是夏人和蛮人都在以一种奇怪的眼光审视自己,苏云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从腰间别下水葫芦灌进湖中:“各位,我打个水就走,别太在意。”
听到此话,歇息在绿洲的夏、蛮人目光才从苏云身上移开。
这时侧旁一个夏国商人给身边骆驼喂过草料后屁颠颠的凑到苏云身边,拉起了近乎:“看小兄弟的口音是京都人?”
苏云接起灌满水的葫芦,喝上一口随意回了句:“嗯。”
由于小时候苏云在京都住过一会,而且在拘龙山和师傅生活了接近一年半,虽然外界的时间流速也就过去二十日,但也足够让苏云说话不经意学上了京都口音。
“京都人跑这么远倒难得。”商人继续拉近乎道:“小兄弟来蛮地做买卖的?还是买什么物件的,我这可有路子哦。”
苏云这时摇了摇头,站起身:“倒不用麻烦你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现在夏蛮两国来往做生意的人应该多上许多了吧?”
不是做买卖,又不需要买东西,商人与苏云拉近乎的心趣也少了许多,淡漠说道:“那是,现如今凉豫两州都多了不少贩子,无论是蛮人的物件卖到夏国,还是将夏国的绸瓷卖到蛮
地,都能赚上不少。”
原来如此。
苏云将水葫芦别回到腰间,摆手辞别到:“水打完了我也该走了,店家未来生意昌隆。”
“小兄弟现在这点出去?”
嗯,这话说得什么意思?苏云转过头疑问看向商人:“这点出去有什么不妥吗?”
商人谨慎道:“大家都是一国人,我可得给你提个醒喽。这蛮地沙漠一准备入夜就刮大风,刚过去一波小的,接下来估计就是一波大的了,这大风沙还走出去可是会死人的。这里那
么多人呆在这,就都是想等风过去再动脚启程。”
然而,作为修行者的苏云丝毫不在意风沙,摆摆手笑道:“无事,谢谢关心了,在下急着赶去凉州,这要是迟了就坏事了。”
“现在去凉州?”商人眼珠子亮了亮,连忙开口道了句:“小哥莫不是山上人?”
山上人?
这是大夏凡人对修仙宗门内仙人的普遍称呼,知道人不多,这商家能知道,应该也是做生意跑遍两地见多识广了,苏云点了点头,给了商人一个答复。
“那仙家可得慢行了。”商人嘴脸又回复到一开始的谄笑模样:“鄙人还是头一回见着仙家,仙家你可以出了绿洲向东走上十里,那有条蛮人常走的道,沙很实刮起沙不大,仙家也
好走。”
苏云视线向后瞥向商人,看着模样也不像胡说,道:“那便多谢提醒了,改日得闲回头再帮衬店家生意。”
“得嘞得嘞。”
然仙人两途,即便苏云改日真来帮衬,那时说不准一人仍青春年华,而另一人却已经须发皆白。
这就是仙人两道的殊途。
走出绿洲范围苏云环顾四周,确认了方位后转身向东边走去,此行他既没有骑马也没有御剑,这习惯自从走出横断之森便已有七日了。
苏云如此行走还是因为临别前师傅的吩咐,说是要他在徒步穿行沙漠,给自己带来一种心境磨练。
日暗月明,沙漠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沙面上的蝎子在刨着沙挖洞给自己度过漫漫长夜找个好住处,靠坐在一旁石壁的苏云已重新戴上兜帽,身子上满是沙石,提起水葫芦焖上一口的他自顾说了句:“风还真大,这两路
做生意的凡人就是日日走这种路吗?”
说话间想起方才四周的风刮的唦唦响,满目皆是黄沙,耳畔犹如厉鬼凄喊,九幽索魂的场景,连作为修行者的自己都不禁瘆得恶寒。
叮铃~
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忽然响起了铃铛声,苏云瞧了瞧四周,没有人……!
耳幻了?苏云挺起身并将水葫芦别回腰际。
叮铃铃~叮铃铃~
不对,苏云余光扫过西北角落的沙丘,一头白骆驼静静的站着那里,白骆驼上方坐着一女子。
女子穿着一袭紫衣,轻纱蒙面,一双泛着紫光的眸子深邃望着苏云,女子神情淡若,但令人出奇的是,她娇小手腕和脚踝都绑着断链的枷锁,断处的链条在风沙中吹响下碰撞,发出
着类似铃铛碰撞的声音。
但不过眨眼间,女子身影随风而散再不见踪影。
苏云不认识这名女子,不知为何她会停在沙丘上打望自己,兴许这女子是名修仙的道友,在荒野中遇到人看一眼就离去了而已。
距离宗门大比的日子不远了,着急赶路的苏云站没有去寻找,只在心里留个心眼,再次独自一人走在了路上。
山丘后的白骆驼咬了咬递到嘴边的食物,紫衣女子站在骆驼身前,偷偷探头瞧了瞧苏云离去的身影,细声说道:“小贝,刚才那人你说我打得过吗?”
白骆驼当然不会人语,咽下事物后瘪瘪嘴,那意思琢磨是:主子这么强谁打不过?
紫衣女子抚了抚骆驼的头,拉缰上驼:
“走小贝,出发凉州城,去让他们瞧瞧什么是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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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城门张贴‘宗门大醮’的告示已被边域的风吹得有些残旧。
北城门外驻满了一排排插着‘东方’二字旌旗的军帐,她们是在此次盛事中充当守城的守备,也是曾令蛮族军队闻风丧魄的青鸾铁骑,由八百女性精锐轻骑建制,将士们均装配有天
下最佳的战刀,最锋利的战矛,最多发的弓弩,最坚固的铁甲。
其座下战马也是大夏最优质的马种,且一人配备三匹,日行千里奔袭都不过谈笑即至,天下有闻,八百青鸾铁骑就算是遇到剑仙也能碰上一碰。
穿着黑袍麻衫的苏云给刚想走进帐中,没踏出一步,就被两根长矛拦了下来,这些女士兵全身重甲披挂密不透风,声音听上去倒是清灵,但声色中也带着几分戒备:“可有路引?”
苏云将兜帽摘下露出俊秀的脸容,神色平和道:“各位将军,在下乃一届散修,来凉州城是为参与宗门大比,故没有路引。”
咚咚——
俩守门的女兵将战矛收回,齐齐扫了苏云一眼后,其中一人指了指右方:“报名参赛去东城门,从那边进城。”
苏云微微点头,拱手谢过两女兵后走向了东门。
来到东门,门前清净无人,只在大门前摆着一张梨花木桌子,木桌上燃香无断,乌金砚上金烟墨,笔台吊衬着三支霜毫大笔,分金、银、铜三种杆色,而案板上细薄光润的澄心堂纸
上正趴着一个男子,男子衣着算不上华贵,但也简洁。
同时,在这男人身后还陪站着一个穿紫衣的老爷爷。
见到苏云走到近前后,那站在身后老爷爷便假意咳嗽两声,以此唤醒了趴睡的男子,男子哆嗦一下,抬起昏昏沉沉的头,样子看上去虽然不及苏云俊逸但也仪表非凡,瞧上去年纪和
苏云应该差不般大:“哪来的,什么名字?”
苏云此时站在桌子前,想起了数日前的场景。
【“师傅,你让我去参加宗门大比?”拘龙山内的苏云收起剑,惊讶地望着前方用手抻着脸,表情玩味的岳侜儿。
岳侜儿瞧着徒弟的模样,打趣一句:“你不想去?”
“那倒不是。”苏云轻笑了声走到师傅跟前,取走师傅另一手上的绸巾擦了擦额汗:“只是怕被娘亲认出来,这拘龙山外的世界可就过了二十日,在娘亲心里我可还在欢喜寺闭关
呢。”
“嗯,你说这个师傅当然有考虑啦。”
说着岳侜儿从袖子中取出一块面具,递给苏云:
“届时,你就戴上这个面具参赛,只要你不主动把它摘下来就没人能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就是洞虚也不可能,而且到时候你还要用这个身份参赛……。”】
往事恍如昨日。
苏云回答起了男子的问题:“蓬莱岛,柳孤舟。”
此言一出,男子停在在笔台铜笔前的手顿了顿,随后重复问了句:“蓬莱岛?”
“没错。”苏云一脸平和道。
坐在桌前的男子抬起头望向苏云,眼神中没有了昏睡神色,就这么和苏云对视了片刻,随后男子提起一支金杆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蓬莱岛,柳孤舟。兄台看在下有没有写错?”
苏云低头确认了眼:“笔锋精练刚劲,写得一手好字。”
“平日闲着没事就写写,现在看着还算凑合。”说完男子站起身,并从怀里拿出一小玉牌和竹卷轴递给苏云:“这玉牌是届时入场的凭据,而这竹卷记录了宗门大醮的比赛事宜,柳
兄收好。”
接过东西的苏云客气道了句谢,随后也没有久留走入了凉州城中。
看着苏云离去的身影,男子吩咐了句:“承恩叔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
“殿下不写了?”
“这边兴致已了。”那男子拍了拍身上衣诀尘土,继续道:“蓬莱岛柳孤舟。国师什么时候收了个弟子?这宗门大醮可算精彩起来了。”
一番过后,天色已暗。
走过城门的苏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和竹卷,小声呢喃地说上一句:“如此浓厚的紫薇龙气加身,方才男子的身份不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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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如今的夜市里,斑斓灯笼和以及接壤不断的人群显得格外热闹。
如果不算苏云在拘龙山内修炼的时间,在这里不过只是过去了月余,但变化已经和之前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同,那种边境索条的意味已经被冲淡了。
苏云走着走着,来到一处名为醉春堂的酒肆客栈,这种地方一楼卖酒和吃食,二三楼经营旅住,是江湖人心中向往的好去处,也是游子温饱肚子的不二选择。
而这次归来,苏云按师傅岳侜儿的吩咐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故此不能借助剑阁的力量找居住的场所,那么酒肆客栈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走进客栈,一股粮窖陈酿的酒香率先扑入鼻腔中,若不是苏云有灵气傍身,换成是个未怎么喝过酒的雏儿,怕是进门一步便先来了半醉。
酒肆内热气腾腾,铜锅红辣汤汁里酥肉丸子和笋干不断翻滚浮沉,有蛮汉甩起一张牛肚往锅里烫了两下,随即一口酒一口牛肚吃了起来,这常年躲在山里的苏云也是久不沾荤腥,望
着这场景难免的咽了口唾沫。
这时,腾出手脚的店小二已经湊上前来:“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苏云说道:“住店。”
“好嘞,客官楼上请。”说着,小二带着苏云走上了侧后方的楼梯:“咱们这,二楼有人字客房十间及地字客房七间,三楼侧是天字客房三间,不知公子选哪种?”
住宿条件不能差,苏云也不是什么没钱的主儿,没有多想:“要天字。”
贵客啊!
打开三楼天字客房,两室大房布置得淡雅得体,中设红木大案摆有茶具茶壶,入夜月光洒落在窗台边绽放的白昙花上,已入冬的季节,房间中铺设了数条地龙,因此步入房中依旧温
暖如春。
苏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随手阔绰地拿出一袋白银递给店家:“我估计得住上好几日,这银子可够几日?”
店小二甸了甸钱袋,很沉估计得上百两:“够了够了,能住个把月喽,客官还有什么吩咐,若是没有小的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那劳烦送点吃食上来。”苏云回应道。
“话说客官,这天冷打火锅可是一绝,客官要来点这个不?”
“嗯,但不用太辣的汤底,另外牛肉切半斤,再来上点丸子牛肚和素菜。”苏云吩咐道,剑阁修道不戒荤腥,故此点菜也没有什么顾忌,只是有一点,苏云和娘亲一样都不怎么喜欢
吃辣的。
“小的明白了,但客官光吃菜码,要不整点小酒,咱们店里的老糟烧可香了,有说法是神仙喝三杯也得醉上一醉。”
这店小二的嘴倒是巧。
只是望向窗外斑斓的灯笼和人群,就是苏云都难免有些抚景伤情,宗门大醮三天后才开始,即便喝醉也无碍,接受了小二的推荐道:“那便来上一坛,不……三坛吧!”
“好嘞,客官请稍等片刻,马上给您送过来。”
的确没过去多久,烧炭铜锅、食材以及三坛老糟烧就摆在苏云的天字一号房内,在等着火锅汤热的时机,苏云拿出介绍宗门大醮事宜的竹卷翻看起来,顺道还给自己打开了一坛酒。
酒香四溢熏人,落在杯子里的琼浆甚是美丽。
凉州城中琼瑶轩的最高楼上,黄丰惬意坐在窗边上欣赏着美景之余,手中还提着一杯美酒:“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这凉州城的夜景好是好,但始终不及我大蛮半点荒凉,
也没有清净山中那般玄妙美奂,所幸我身旁还有美人作伴,不错不错。”
时隔多日不见,黄丰在闭关过后身高似乎高了些,唯二不变的是这身子骨还是和以往一样瘦得见骨,还有那张脸还是一样的丑陋黝黑!!
说完一番话后,黄丰回过头望向前方,看向那穿着一身墨纹素衣剑袍,闭着眸安静坐在那宛如高上雪莲般的绝色剑仙,上官玉合。
坐在酒桌上的上官玉合,没有半点欣赏夜色和陪黄丰喝酒的意头,她来这里单纯是和裴皖接头的。
夜风袭袭,吹过道袍的衣衫隆起惊人的弧线,从黄丰的视角看过去,两个不逊色于裴皖规模的大团子要是让他摊在桌面上揉,估计能渗出奶来。
桌面下的袍裙开叉,上官玉合似乎不曾料想过对坐的黄丰低头偷瞄,穿白玉高跟的两双长腿交叠而坐,要顺着裙叉往上看……
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
听到声音的上官玉合缓缓睁开清冷的剑眸,对坐的黄丰也迅速抬起身子喝起手中的酒,喉咙轻咽,也不知是品这好风光,还是好美酒。
楼梯倩影飘过,粉色百褶裙上绣着纷纷飘落的桃花,绣靴轻轻踩在木制地板上,身材丰腴多姿的裴皖手中拿着一玉牌和竹卷小跑了上来。
坐到上官玉合身旁,硕大的胸脯在跑动后一颤一颤的,裴皖喘着气将东西递到上官玉合的手里,随后给自己倒上一杯东西焖了下去,酒入喉辣,呛得裴皖不断地咳嗽。
“那是酒诶……这壶子才是茶。”上官玉合接过东西,瞧见在剑阁的好姐妹被酒呛到,连忙将茶壶移了过去。
裴皖脸色涨红也没多说话,打开茶壶盖子喝了起来,姿态甚是豪迈,只是裴皖那对桃花美眸在喝茶时还不忘瞪着对坐的的黄丰。
黄丰勾了勾嘴,丝毫不在意裴皖的目光,接着品了口杯中酒,心中甚至还有几分得意和惊喜,裴皖现如今这个状态真是好玩,妙极了。
早在十日前,他闭关而出。
经过吸收和岳侜儿双修的阴精后,黄丰成功突破了练气障壁,并且因为洞虚精华的庞大,他的境界在突破不久又一度暴涨到了归灵五境,因为他修炼欢喜宗功法的特殊原因,身体会
随着境界而变化,身高也从五尺来到了六尺多。(本文中单位量词多参照秦汉之间,故此尺约二十三厘米一尺)
在彻底结束修炼,黄丰睁开眼睛的时候,一枚桃花簪停在了他的喉前半寸。
“醒了?”盯着眼前满脸愤恨的裴皖,黄丰有趣道:“看来这媚药是真困不住高境界修士多少天,老住持果然没估算错日子。”
裴皖握着桃花簪的手紧得渗红,下一瞬手臂微动,声音怒起:
“我杀了你!!”
一丝薄薄血珠点在黄丰的喉咙前,他笑了笑:“杀啊,刺进来!怎么不够胆子吗?刺进来你就解脱了,被我鱼肉之事再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事后你可以和苏云解释,解释你是被媚药
所控制迫不得已和我……。”
“别说了!”裴皖银牙紧咬说出这一句话来。
这时候黄丰抬起手,握住刺向自己那双激动得颤颤巍巍的柔荑:“你没有力气了是吧,连杀死一个玷污自己身子的人都做不到。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苏醒神智之后的你是什么样
子的?”
黄丰笑着用另一手抬起裴皖的螓首,花簪取下的秀发闲散在脸上,拨开秀发后的容颜,黛眉紧紧拧后巴在一起,一双桃花美眸下流着凄怜的眼泪,如花般的面容被泪水侵蚀出红红的
伤疤。
足见裴皖已经彻底醒来了几日,而这几日,她是在闭关的黄丰跟前,在是否杀死他的决定前徘徊,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想起自己被媚药迷失身智时所做的荒唐事,就没日没夜的哭,
哭得脸都被泪水侵伤。
“哭起来多难看啊。”黝黑皮实的手抹过泪疤,黄丰略作怜惜道:“这么好的脸蛋,要是就这么被你哭毁了你说该有多可惜?”
黄丰的声音就好像粪土,听在裴皖的耳中有多恶心就多恶心:“黄丰,你给我说清楚,那一日在桃花苑打开空间缝隙的洞虚是谁?你偷取青山的神龛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别急别急。”
黄丰嘿嘿一笑,面前美人愤怒得想杀了自己但又还下不了手的挣扎怒容,让他感到内心无比的兴奋:“你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裴皖停在黄丰喉咙的桃花簪向后松了松。
“告诉你没什么,只是……。”
黄丰顺势往后一躺,身子脱离致命的桃花簪子落到床上:“爬上来坐到我的身上,我慢慢跟你说。”
入冬的竹院,房中燎炉内的炭木燃烧得噼啪作响,丰腴的徐娘站在床前的身影被火光照射得有些摇曳。
躺在床上的黄丰,猥琐的眼神扫视裴皖因为气愤起伏颤颤的身子:“是不是有点期待了,二十多日没有被滋润的肥田,恐怕已经很饥渴了吧?”
“你!”房中洒下桃花瓣,簪子寒光露。
然而下一刻,黄丰手中掏出一块天遁牌,光幕浮现:“老主持,可以进去了。”
“嗯。”天遁牌内传出的声响,让裴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光幕内的景色她曾经见过,就在被媚药控制和黄丰做那苟且之事,云儿曾经联系过的时候。
那时候云儿所处的洞府,亭台隐隐,溪水流淌叶落成堆,和现在黄丰手里天遁牌传来的影像一模一样,裴皖抬起头,声音已没了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遁牌内的影像还在继续,随着一双枯瘦皱皮的手按在了洞府的大门,洞府大门接然被打开,空荡荡的洞府,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里头的冥想石坪上依稀散落几件苏云用过的衣服和
空药瓶。
黄丰关掉天遁牌:“你说,苏云去哪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的裴皖明显愣了愣,心中微凉,难道黄丰他怎么……可能……接着裴皖从尾指纳戒中取出天遁牌,看着光幕内熟悉的名字。
裴皖在意识醒来后未曾主动联系过云儿,她害怕,害怕下一次见到云儿的表情。
所以裴皖如今只是想问出黄丰的谋划和行动目的,将一切告知上官玉合后,便选择道消骨陨,离开这个世间,但这个世间永远有一个人会让她留恋,那个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
却是她照顾着长大的孩子,于是裴皖按下了通讯苏云的天遁牌。
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拘龙山,禁地自带的封印隔绝了天遁牌的联系,更别说苏云的天遁牌此时还在师傅岳侜儿的手里,岳侜儿看到了都不一定接。
联系了近九次,裴皖落寞望着手里无人响应的天遁牌,手有些抖,黛眉愁着抬望向黄丰:“你把云儿怎么了?”
黄丰没有立马理会裴皖的话,抬起脚勾住了裴皖丰腴的大腿:“放心。目前我还没杀他的想法,这一点我对天道起誓。”
天道起誓于这片天地是真有效的,若是有违者,将在修行路上再无进境,死后再不入轮回。
然而,在自己心中珍惜的东西被人拿捏的时候,裴皖挣扎的动作微弱了下来,她默默忍耐着,黄丰的两只脚如游鱼般游离在自己的腿间,慢慢的探入股间,硕大的胸脯颤了颤,裴皖
垂下手制住了黄丰,起初愤恨的面容已满是愁容和可怜。
“不要……”
话语未停下一秒,身下股间透入凉意,黄丰的脚趾在裴皖的裙间拉下一件袭裤:“什么时候开始穿这玩意了,以前不都是光光的吗,一见到我就撩开裙子求着我插进去?怎么清醒之
后,就变了?”
黄丰继续道:“我说过,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自己爬上来坐到我的身上,我再跟你说。”
脚趾揉搓着门户,裴皖身子乱颤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哭道:“不要再这样了,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
难道她还要跟这个男人承欢作乐吗?
此时黄丰坐起身,用手抹去裴皖眼边的泪水:“哭丑了我可没兴趣了,要这样,我说不定真想把苏云给杀了。”说着,黄丰解开腰封,衣裤滑落到床沿。
泣泪声回荡在房中,竹院外的雪还在下着,落到窗台上的雪花似乎因为房中传出的温热化成涓涓细流的水滴在地面上,那水滴落在地面一刻便如梨花带雨般憔悴。
窗纸后的倩影口含巨物,许久后裴皖站起衣衫徐落,丰乳翘臀的完美曲线倒映在纸面上令人浮想联翩,下一瞬倩影蹬掉鞋袜,抬起丰腴的美腿轻轻爬上床榻,骑坐在下方男子的身上,
额头发首挂起汗珠。
随后她伸出手握住了下方那根巨物,美臀稍稍抬起,见着窗纸上的倩影似乎对着下方男人说了几句什么话后,她才慢慢的坐了上去,接住一下一下地抬动,硕大乳波荡漾,骑坐着的
美腿玉足蜷缩成弦月。
皮肉撞击声,滋滋的液体缠绵声,和二人的喘息声逐渐从屋内传出。
竹院里竹叶落在雪中发出的声音,如一双俏白柔荑打开了竹卷,思绪从十日前拉回到现在。
上官玉合眸子落在了竹卷的文字上,剑眉轻蹙絳唇微启,念了起来:
“宗门大醮比赛事宜。
第一比:由选择签方式,将各宗弟子划分,进行积分比试,共计十场,选出顺位十六名胜者。
第二比:同为抽签方式,两两为战,逐步决出胜者,选出最后四位至强者。
第三比:同为抽签方式,四位强者两两为战,决出二人争夺仙魁,后二人决出第三甲。
大比共分七日进行,头四日为第一比,后两日为第二比,最后一日为终极比试。
以及本次大比奖赏如下:
凡参与者宗门均赏赐女帝亲笔书写的宗门匾额一副,天子阁入学名额一名,免缴纳天遁牌税款一年。
十六强胜者,赏赐灵石一千,夏币白银三千两,可直入天子阁内阁修习,赠予京都炼药阁培本固元丹十枚。
三甲分仙、青、武三魁,顺而次之。
武魁有奖:赏赐灵石三千,夏币白银五千两,入天子阁为国师柳舟月入门弟子,册授夏朝武骑常侍,秩俸七百石,封:郧阳伯。
青魁有奖:赏赐灵石五千,夏币白银七千两,入天子阁为国师柳舟月内门弟子,册授夏朝太子少傅,秩俸一千石,封:长平侯,可世袭罔替。
仙魁有奖:赏赐灵石一万,夏币白银一万三千两,获人皇气运加持,册授御史大夫官衔,秩俸两千石,封:平阳公,可世袭罔替。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啪——
搭设了好几条地龙暖道的楼宇内俨然跌至寒冬,竹卷被上官玉合拍在桌面上化为粉齑:
“东方岚你可真是好手段,这次比试不仅要将仙宗重新洗牌,还借机充实了你的羽翼,十几年不见心机变这么深了!”
说话之际,上官玉合抬起绝色螓首望向夜空,夜色幕布中,她似乎看到某个坐在龙椅上,正昂首侜视着下方,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啊嚏……。”
京都皇宫大内。
雪花落在琉璃飞檐上,偌大的皇城像是穿上一件素白的衣衫,吊挂在飞檐下宫灯随风微微摇曳,俨然有种颠风夜半撼芜城,雪萼琼丝破空碧的意味。
女帝寝宫‘神阙宫’外的白玉走道上,十二名宫女提着灯笼静静的站在门外。
穿着威严贵气龙袍的女帝东方岚,正坐在书案一侧打着瞌睡,发鬓间斜插的金簪时不时碰到案板的乌金砚上,染上一点黑墨,由于她身形高挑,若是从旁边站在帘子后宫女视觉望去,
一双修长皎白的美腿悬在地垫上半分,抹红油的脚趾微微蜷缩着,看上去有些慵懒。
沿着绣金边的龙袍裙边向上探,不逊色于上官玉合的奶团子压在桌面上,摊出诱人揉捏的形状,浅金色的凤眸放松的闭着,数缕银白秀发懒散搭在雍容华贵的面容上,随着红唇呼出
的气息,荡呀荡的。
可不知是哪里吹来的好色冷风,顺着白皙的秀颈悄摸摸溜进女帝的袍服内,抚摸过两团傲人的乳尖,抹过裙下风光绝景。
“啊嚏……。”
就连是已入洞虚的女帝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俏手揉了揉惺忪的凤眸,左侧的漂亮脸蛋残留着压红的痕迹,此时的她哪还有什么万人之上的女帝风范,倒像是只冷酷又贪睡的猫咪。
“母后,鸢儿先前没说错吧。”
话语声来自于御案后,持笔翻看堆山奏折的少女。
少女碧玉年华,莹白长发用梳篦挽作乐游髻,齿如瓠犀眉目盼兮,天生丽质的容颜上挂着抹自信笑容,身上衣着官黄丝攒宫裙。
模样长相和女帝约莫有七分相似,少去的那三分也许是岁月沉淀下女人成熟的气质,但也换上三分青春少女独有的纯真。
言语取笑女帝间,少女却仍不忘提笔在奏折的书写着字词,眼神中出现着同龄人少有的专注凝聚力,两截浅浅的羽玉眉,时而舒缓时而紧蹙,隐隐间透着骨皇家独具的高贵感。
能在女帝身边审阅奏折,而宫裙上又毫不忌讳的纹着雏凤游龙的少女,自然是女帝的女儿,当今天下的宝珠公主姬少琲。
只是俏皮的公主小时候不喜欢这个名字,于是又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名字。
九鸢公主,东方九鸢!
东方取自女帝的姓氏,九是九五至尊的九,鸢是纸鸢的鸢!!!
从睡梦中冷醒的女帝,瞅得女儿取笑自己,轻手蹑脚从旁边拿起一本薄薄的小奏折,想着拍一拍女儿的小脑袋,教训教训她什么叫忠孝节义。
然而这小小报复还未成功,九鸢公主就开口了:“母后真敢拍鸢儿的脑袋,鸢儿就不替母后看这些奏折咯。”
放下薄薄奏折的女帝,艳唇嘴角浅浅笑了笑,瞅了眼如山高的奏折:“这些文臣一天天都往上交十几道折子,来到朕这就得上千道,也不想想朕一天看不看得完。还是鸢儿好,懂得
怜惜母后。”
女帝的突然转变,倒没让九鸢公主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眼里母后就是这样的女子,阴晴不定傲人视物,身为至强修行者又是大陆凡人王朝的帝皇,无何事不能做,无何事做不得,不过有一点珍贵的就是,母后从小对自己子女都非常
好,无论是王兄还是自己,母后都视为掌中宝,心头玉。
“那么是王兄不懂得怜惜母后咯?”九鸢公主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样子就像是给老哥无辜叫冤:“不过话说,鸢儿今朝听内庭宫女讲,王兄已有好几日未上朝了,是有何事吗?”
抹红油的脚趾轻轻踩在地垫上,女帝站起身,从一旁宫女手里讨过暖手的热炉:“早几日琅儿进宫,请愿亲去凉州城督促宗门大醮的事宜,朕准了。”
九鸢公主这时恍然地噢了一声,怪不得这几日唤我进宫批阅奏折了,以往这些活都是由王兄干的,哪里轮得到自己?
“宗门大醮?”九鸢公主将目光放回到手里的奏折上,莫名道了句:“他会在这场大比出场吗?”
女帝定了定神儿,凤眸看向闺女,脑子一下子没转过这道弯来,想了会才想明白道:“上官玉合那孩子现在大欢喜寺交换潜修了。”
九鸢公主合上奏折,提笔蘸了蘸墨水,又打开一本新的奏折,有意无意道:“是这样啊。”
那模样眼神看上去有点失望似的?
女帝凤眉微瞪,凑到闺女身边:“不会吧,鸢儿你……你跟那小子都未曾见过面,就心系他身了。”女帝侧头瞅了瞅九鸢公主的聪颖的脸蛋,深想着自己的聪明闺女,不应该是这样
的。
“母后,你在瞎想什么呢?”
九鸢公主连忙打退了女帝的胡思乱量:“我只是好奇,能让国师开口与我联姻,之后又让剑阁宗主推拖联姻的男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她可以很清楚的是,东方九鸢并不是喜欢苏云,而是对这个联姻的男子产生了兴趣而已。
对,就是这样!
女帝扬了扬嘴角,勾起迷人妩媚的笑容,闺女长大了。
“母后你要胡思乱想,鸢儿真走了!”九鸢公主放下手中笔,瞧着自己母后那副,闺女你的心事我都懂的神情,脸色微红道。
然而下一秒,女帝望向宫外落下的白白雪花:“其实你去走走也好,你和娘当年不同。你平日如笼中雀般不是困在这座皇城就是困在公主府,还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璀璨,这样
活下去太累了。”
九鸢公主眨眨眼,母后少有的对自己用上了凡人间母女的称唤。
回过头后的女帝对着闺女说道:“鸢儿,去宗门大醮耍耍吧,就当是散散心如何。”
“我看是母后耐不住深宫寂寞,自己想去散散心吧。”九鸢撇撇嘴巴道:“那母后你去吗?”
“嗯。”
女帝凝眉想了想:“会去的不过……,那袭杀近卫的凶手已经伏罪了,朕要与宗正府会审他后再行出发。”
“那好。”
—————————
约莫两盏茶时间过去,东方九鸢坐着六人抬的步辇出了皇宫。
站在皇宫门外的侍女,瞧见公主出城后连忙向前披上一件厚实的裘衣:“主子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了。”
拍了拍侍女贴切的手,九鸢公主眼神望向一旁停靠的高大黑鬃马:“那是谁的马?”
侍女回道:“典属国丞赢郜的马,头点一寒星尾端长戎,是甘凉少见的宝马。”
“能一行几里?”
“一日千里不在话下。”
“那就好。”九鸢公主点了点头,下了步辇径直走了过去,拉缰上马两腿轻夹,动作一气呵成:“告诉赢郜一声,他的马本公主要了。”
“欸?公主你去哪?”
侍女满脸迷糊瞧着自家主子御马而去,立既随口吩咐着一旁的宫女跟赢郜官人解释后,下一秒飞身纵起,坐到一旁赵相国马车上的马上,割断了缰绳跟着公主出了皇城。
独留下赵相国一人,爬起车外狼狈地看着自家的破烂车架,于寒雪中飘离……
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帘下春风
凉州城剑阁分属,一处堂楼内。
中室剑台放置的‘红潮剑流光璀丽,一旁烛台点燃蜡光打在屏风上,能见到曼妙绝美的剪影,此起彼伏交融在一起。
“嘶……轻点……痛!”
“好好。”
坐于妆台前的上官玉合,湿润青丝被背后的裴皖拾起,用木梳慢慢理顺。
玉合身上仅穿着一件雪白色肚兜,肚兜未绣有花纹,十分朴素,脂玉硕大的奶团难得没被束胸裹缚,酥胸微露,奔放地展示在肚兜下,曲线宛如满月,山巅两点红樱微微翘起,沐浴
过后的缘故,雪白肚兜前朦胧挂着两抹水痕。
从身后看去,脊梁线白皙滑嫩,盈盈-握楚腰纤细,压在木椅上的臀儿轮廓饱满丰美,展示着女性最基本的生命活力。
也许也就在裴皖、苏云这等亲近之人前,上官玉合才会难得将自己尤物般的身材展露出来吧。
裴皖挽好上官玉合的发鬓,斜斜插上一支竹簪,望着妆台铜镜内上官玉合绝色的容颜,拿起一支眉笔轻轻描过玉合黛青色剑眉:“要上什么妆?”
上官玉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上妆又能给谁看呢?”
说话时,玉合抬起绝美眼帘,望向铜镜内那张素不敷妆却依旧绝色无比的容颜,又有谁欣赏呢?
铜镜映射的人脸在眼里朦朦胧胧的,有一-瞬似看到了青山,逐渐变幻下又看到了笑容朗朗的苏云。
她有点想儿子了。
“行了,穿衣吧。”
吩咐下,上官玉合起身穿上一-件素白抹胸内衬,润如白玉的长腿套上袭裤,鲜肥无毛的粉胯-闪而过,外面随即搭上一袭墨纹道袍,最后美得极致的裸足踩进晶莹剔透高跟上,走
出房门步履尘香。
堂楼外停着马车,马车帘子被一-只黝黑小手卷起,其后方面容丑陋的黄丰,下流眼珠子偷瞧向绝色身影,嘴角浮现出一抹猥琐笑容:“啧啧,这身子好生养呢。”
同一时间。
醉春堂酒肆客栈,三楼。
日光落入房中,颠倒的酒坛和早已变冷的火锅,杂乱得一团糟,苏云甩了甩晕沉的头,时间距离进城的时候然过去一夜,望着桌面上吃剩下的大白馒头,苏云不由自主想起了奶娘,
瞧着桌面上盛放的莲藕,就想起了欢喜寺内姑姑的莲足。
发自内心的忧伤不可淡去,少年只能喝喝酒,至少在梦里可以忘记这一切。
呆坐许久,直至房门传出声响。
咯咯
苏云随之回过神来,催动灵气洗刷周身脉络,酒意消散目视房门:“谁?”
门外没有回响,苏云站起身谨慎走了过去,侧着身慢慢打开房门,一张仪表非凡的面容出现在房外,居然是日前城外给苏云记名的男子,只是男子没如那日般穿着简朴,而是头顶远
游冠身着华丽锦衣,腰不配剑别有一龙纹玉佩,在看到苏云开门的瞬间,持手向前一拱道:“孤舟兄打扰了。”
苏云明显顿了顿,眉目紧锁,说不出话来。
男子瞧见苏云不解的模样,自来熟给他自荐道:“在下姬少琅。孤舟兄还记得我吗?一日前姬某还在城外给你记名呢。”
苏云自然记得,但没有对他自荐的姓名感到惊讶,姬少琅这个名字在外面随便拉个人问都知道,那是大夏女帝独子,唯一储君,有贤明美誉楚王的名字。
苏云不惊讶,是因为在进城的时候,早就用岳师傅教的观气术看出了姬少琅身上的紫薇气,猜到了姬少琅的身份。
如今的面露不解,是疑惑姬少琅为何踩上门]找自己,半响过后苏云道出一句:“少琅兄。”
“这小酒家别具雅兴嘛。”
未等苏云接上几句话,姬少琅抬脚迈进了房中,环顾一圈后对着颠乱的酒坛子说道:“就是萧条了点,若是孤舟兄不在意,宗门大醮时到我宅子一同把酒言欢,不比独自碰杯快
哉?”
言谈间,姬少琅已经在昨日把苏云认成了柳舟月国师私收的弟子,而且大概还是最近下山历练,期间偷偷居住小旅店,喝点小酒陶冶性情。
苏云抬眼望向姬少琅,摊手自讽道:“少琅兄降驾至此,莫非是来挖苦我不成?”
姬少琅来找苏云当然不是想和国师弟子打打交情,那么简单。
言归正传。
姬少琅轻浮打趣的神情一变:“孤舟兄,姬某有一事相求,不知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此话出自姬少琅自爆家门后,他想着以柳国师和母后的交情甚深这点,苏云作为柳国师的弟子,理所应当是不会推辞自己的吧。
未曾想,一旁的苏云皱了皱眉,苏云压根就不知道师傅岳侜儿其实是当朝国师柳舟月,只想着自己和姬少琅不过一面之缘,为什么要助你一臂之力?
但不答应姬少琅,就是不给未来储君的面子,似乎非常不妥,只是为什么是我呢,苏云满脑子问号说不出来:“不知是何事?“
姬少琅瞧见苏云询问,觉得此事已经十拿九稳了,道:“我想请孤舟兄陪同我去蛮地取一件宝物。”
“宝物?”
回应着苏云的疑问,姬少琅点了点头:
“孤舟兄既是蓬莱岛弟子,阴阳阵法必定精通吧?”
苏云笑笑,没反驳。
原来师傅所给的身份还有这层缘故,如今楚王姬少琅应是看中了自己换名,那个来自蓬莱岛的身份,误以为我是什么阵法大师才求助吧。
“那就妥了。”姬少琅拉起苏云的手往外走去:“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
“……我。”苏云一路下楼支支吾吾的,想解释些什么都被楚王热情的话语给堵了回去。
直到二人上了酒肆外的马车,缓缓出了凉州城。
“少琅兄,还没问我们这是要去哪?”
“蛮地。”
苏云满脸黑线,很想说一句,老兄我刚从那边过来啊!
大比两日前,数辆马车驶出凉州城,有一个学了半桶水阵法的剑修,一个求宝的夏王,一个倚着窗台观望风景的绝色宗主,-个马车上被偷摸身子的丰腴美妇,还有一个摸着白嫩嫩
奶团子,还觊觎着绝色宗主的蛮人小鬼,走上了同一条不知未来的道路。
后方大夏境地的未来被黑云笼罩,是芳华不断,还是墨日凄凉,犹未可知。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沙沙沙——
马车外风沙索索,一个半时辰后,车外晃荡两下驶进一个城池,逐渐响起了噪杂的人声,苏云掀起车窗布帘子,沿路上摆卖了各种稀奇玩意,周遭商铺不是马车拉得货物,就是些黄
士堆起的房胚。
看上去倒像是蛮人的建筑风格,十分简陋但场景壮阔,热闹场面不亚于繁华都市。
姬少琅此时也从犯车困中醒了过来,瞧见窗外场景诉道:“看来是到了。”
到哪了?
苏云转过脸,对着绑架自己的姬少琅眨了眨迷惑的大眼睛,露出满分笑容问道:“莫非这就是少琅兄的目的地?”
“不是。”姬少琅一脸坦然。
啪——
苏云拍了下脑壳:“那咱们这是要去哪?少琅兄,开赛时间只剩两日了,此次出门前我可答应了师傅,要在比赛中夺得头甲,若是不成我铁定要师傅踢出师门的。”
姬少琅未曾想孤舟兄壮志存高远,沉吟一声:
“孤舟兄莫慌,此行要不了一日时间,不过是去那里前,还得先到此处拍卖必需品。”
苏云放下布帘子,无奈失笑:“看来少琅兄是计划好一切了。”
姬少琅望着苏云副没有兴致的模样,缓缓道:“不知孤舟兄可曾听说过鉴宝阁。”
鉴宝阁,是夏朝富有商户联合组成的一支商会,背后关系错综复杂,这支商会近乎掌握了夏朝七成的商业坊市,旗下产业众多数不胜数,可以说跺跺脚都能影响大夏所有百姓的生活。
而最为吸引人的一点就是,鉴宝阁在各地城邦建立的拍卖会所。
其中拍卖物不受夏律约束,繁杂多样,即便是拍卖强壮的蛮奴和夏国美人都屡见不鲜,甚至有传言,一流宗]和皇室都无法找到的宝贝,它鉴宝阁可以!
这等大型势力,即便以往长居剑阁不常下山的苏云也还是听说过的。
马车停在了一处富丽堂皇的庄落前,庄落为木石结构,明显的夏国风格,出现在蛮人建筑的城邦中多少有些突兀。
“承恩叔你老人家在外看好马车吧,拍卖一事交给我和孤舟兄即可。”
待驾车的老爷爷应了声诺后,苏云和姬少琅进入庄落内,拍卖场为开天井式结构,四周设置不少雅间,占地很大。
最下方一层数百张木椅陈列在中央闭幕高台前,不少衣着华丽的夏人已然入席,甚至不乏身高强壮的蛮人汉子,人声鼎沸,有不少次着裹胸轻纱的女子围绕在各个客人身旁,有的拿
着本册子替人讲解拍品,有的拎着茶水酒壶游离在各桌,有的则是被一些无礼的蛮人抱进怀中,占尽便宜。
在姬少琅给引导女侍出示了腰间的龙纹玉佩后,二人被带到了楼上的雅间中,雅间如居室大,四周栽植养眼绿植,中设有两张座椅,座椅间有玉石方桌,房桌上熏香不断,还摆放了
两本拍卖手册以及清茶瓷杯。
这些雅间前都吊坠了特质的纱幕以及法阵,在内能清楚看到外面的事物,在外则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也无法用神识窥视,应此那些下面调戏女子的事情,放在雅间就更为出格
来。
好比苏云入座后,左前方的雅座中。
隔着纱幕看去倩影朦胧,一位极为丰腴的少妇人衣衫半落被抵在幕布后,傲人的胸脯在紧贴的幕布上压成淫靡肉团,左脚褪去鞋袜轻踩在台沿上,身后瘦小的男人两只手死死用力抓
住少妇的腰肢,胯下粗长的阳具狠狠冲击进妇人的蜜穴中,只是看起来随着每一次碰撞,丰腴少妇那蜜桃般熟软臀肉都会颤出曼妙的波痕。
影像模糊照进苏云眼里,在苏云看来这人的阳具几乎已经能够比拟黄丰了,他们几乎都是一样的长度,只是看起来,眼前这人似乎比那时的黄丰还更粗,那昂首的龟帽也更大。
滋滋滋,啪啪啪的交合声不断从中传出,期间还夹杂着两人交谈的声音,只是传出的声音似乎也被法阵特殊处理过,但如若沉下心去听还是能听出内容,就是声色难分真伪。
没过一会,双方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丰腴少妇身后的瘦小男子半弓起腰,拉扯住少妇殷红的乳峰,甚至还别过少妇的身子,双方热情地拥吻起来,阳具还不断激烈抽插少妇湿透的蜜
穴,填满了少妇的空虚,骇人的龟帽剐蹭着蜜穴内的蜜肉,淫水流了一地。
“棒,这身子真是太熟媚了,时刻勾引着人往死里肉,不是名器挺爽的。”
“嗯啊❤️
真不要脸!别说了快点嗯……结束!❤️!
苏云蹙起剑眉,怎么听着这女子的话语,似乎像是不愿行房事?
反观一旁的姬少琅倒是手提瓷杯喝上了清茶,不紧不慢的模样。
毕竟是京都人,生活繁杂多样,作为皇子从小经常和世家公爵子弟出入烟花勾栏之地,这些场面对他来说见怪不怪了,他经历看到过的比这些刺激多了,比如某些世子勾搭上自己的
姨娘,某些大臣的子嗣跟自己老爹新纳美妾作乐,日光日白在勾栏当众交颈,甚至互换自己的娘亲都屡见不鲜。
“没事,她能把我怎么样?”对面雅间的欢愉还在继续,瘦小男子抓住了少妇的腰,随后将女子身子转了过来,抱起少妇的两条丰腴的美腿,下方粗长阳具抵在蜜穴前:
“看你这模样!是不是还没爽够,承认被我征服吧。阳具从你骚尿出来之后,有没有感觉到非常的渴望,痒得难受,渴望继续被我的大肉棒肏?”
先前一直不情不愿的少妇也没挣扎开来,蜜穴流出淫水滴落到男子的阳具上,只别过脑袋,声色冷淡:“不做了就把我放下来!
“呵呵,你可不要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怎不知下一刻,男子阳具一点点捅进少妇的身子,大龟帽挤过少妇肥腻的唇瓣。
“❤️!你要继续就快点!”
“”
“该死,你混蛋嗯……啊❤️
。”
话语听上去是在咒骂,但声气却带着酥麻,甚至还略微带上点点哭泣之色。
男子像是听不到般,以自身粗长的大阳具为支点,再用最为有力的右手抱紧少妇的腰臀,腾出左手后按在了少妇的蜜穴外豆丸,缓缓抚动拨弄起来。
随着动作,少妇哼吟声愈来愈大,这招数实在太坏了,不仅攻击着空虚的花房还扣持起女人敏感的豆丸,妇人身子兴奋得难以控制,被放下的腿又自己默默提了上来紧紧环住男子腰
肢,娇躯痉挛乱颤起来。
看着淫水直流又主动迎合的少妇人,瘦小男子狂傲大笑,搂住少妇丰腴的肥臀,阳具以快速到出现残影的速度插到少妇密穴最深的花房又抽出:“承认吧,你就是娇娃荡妇!”
❤️~
“要
啊
嗯
了
为
是
不 嗯❤️”
❤️,
是
不
你
被
会
么
怎
我
“”
瘦小男子感觉到,少妇的蜜穴在这一刻将他的大阳具夹得紧紧的,宫房口死死含着了他的阳具,刺激得男子差点射出精元来,胯部抽离阳具再次一下下深深抽插起少妇的蜜穴,完全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剧烈摩擦痛击着少妇肥臀,也在敲打着她的心房,少妇忍不住快感了,或者连她自己也想不到的,她的蜜穴已经习惯了面前这个男人,自觉贪婪的吞吐着男子的大阳具。
屡次高潮带来的极乐让少妇暂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男子手指掐在她屁臀上深深陷了进去,少妇美箬桃花的脸庞上,同时出现了挣扎痛楚和强烈快感两种矛盾的神色,桃花眼眸向上
翻白,樱唇大大张开,却激动的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齁齁’如此出气不入气的声音,紧蹙的黛眉下眼眸落下眼泪,抱紧瘦小男子的身体颤抖不已。
征服快意后,瘦小男子爽到了极点没再忍住精关,将大阳具抵在少妇的宫口,开始了剧烈的喷射。
“❤️❤️……❤️....❤️❤️”
噗滋噗滋的灌精声涌现在苏云和姬少琅面前,那个瘦小的男子紧紧拥抱着丰腴的少妇人,胯下巨蟒将他的阳精射进了她蜜穴之中,毫无疑问的是,这一次少妇很可能会怀上瘦小男人
的娃子。瞧着对面淫靡的场景。
“真狠。”姬少琅放下自己的茶杯,感叹的同时忽想起一问:
“孤舟兄,你说那少妇和这男子应当是偷情吧?”
苏云皱了皱眉:“观少妇人方才的言语,是在不愿的情况下和男子苟合,应当不是偷情才对。”这一点苏云心有体会,因为这一幕像极了当日奶娘裴皖被黄丰玩弄的场景,只不过这
些事情为了皖娘的名节不可能和姬少琅提及。
姬少琅道:“不愿是真的,但我觉得偷情也是真的。”
温存良久,少妇和瘦小男子起身穿好衣服后,那边雅座的]居然打了开来,又走进一个身材修长曼妙的女妇身影,姬少琅望向对面场景笑了笑,笑容意味深长:“这瘦小男子倒有福
气,只不过这新进来的女妇不怎么和男子聊话就坐到一旁,呵呵有趣。”
苏云深深吸了口气,没再望过去也没搭话,修行之人懒得掺和他人因果。
叮当——叮当——
拍卖会的入场环节结束,楼下闭幕高台的红布慢慢被拉起,庄落内除高台上的烛火一下子熄灭,一着水红色牡丹纹长裙的女拍卖官手提着块天遁牌走向了舞台中央,樱桃红唇微启:
“欢迎各位大官人,参与本次的拍卖。”
声音酥脆空灵传遍整个庄落,苏云随拿起拍卖册子查看起来:
青冥鱼、飞行纸鹤、纸人、无名大宝剑、五雷符、云龙行雨图、化骨散、壮阳吃枣药丸、大还丹、同心锁、深海琉璃水晶钉跟鞋、澹红底踏空高跟、云蚕膝袜、靡黑网丝腿袜、灿金
攒珠裹身……等等。
各种物品,这有些东西苏云甚至只识字,不知是何物。
......
苏云放下拍卖手册,奇怪问道:“不知少琅兄此番想要拍卖何物?我看这场地拍卖的不是些修仙灵器、普通丹药,就是些女子服饰。”
姬少琅早料想苏云有此一问,笑了笑:
“拍卖场有些东西会放到明面上拍卖,有的则不会。而这些不会的东西会通过特殊的手段流到有财力、有意愿的人面前,此私拍通常会在正常拍卖个把时辰后,孤舟兄弟不妨先品品
茶。”
雅间上的贵客在等,下方的散客倒是热闹非凡。
“三百灵石!!”
砰!美女拍卖官抬手一落:“恭喜九十号桌拍下青冥鱼。
“五十灵石。”
“五十五灵石。” “我出一百枚灵石!”
“一百灵石一次
“……”
砰的一下,台上的美女拍卖官再度敲下定音锤:“恭喜三十三号桌拍下壮阳吃枣药丸一瓶。”
拍卖环节在美女拍卖官的调动下,如火如荼开展下来。
期间苏云也出手两次,用两百多灵石分别拍下了无名大宝剑和云龙行雨图,当然这些小小物件的花费,是苏云婉拒了少琅好意,自己支出的灵石。
“各位,接下来这件藏品名为深海琉璃水晶钉跟鞋。”美女拍卖官放下手中的锤子说着,一旁的侍从端着一个玉盘缓缓走了上来,玉盘盖着轻纱,隐约能看出是一双女子高跟鞋状。
“女子的衣饰,这有什么好拍卖的?”
“对啊对啊!” “外头芙蓉斋的鞋子不比这好看?”
“呵呵呵。”美女拍卖官巧笑嫣然,妩媚的声音酥酥麻麻灌入在场人的脑袋,接过侍从玉盘后,她纤手小心提起遮盖轻纱,惊鸿亮光闪过庄落。
一对三寸余高的细钉跟鞋出现在众人眼前,鞋子主底为万米深海水晶打造,通体晶莹透亮,目光移视间能看到其内部流动的水色光芒,上层前后有束带绑缚藕趾和脚踝,前端是雕刻
百合花纹样琉璃束带,后端绑脚踝则为温润舒滑的玉带,侧边挂着一尾指大小的玉锁,细巧俏皮。
寻常女子的莲足踩在上方能露出嫩滑的藕趾脚背,若是从下方半透明水晶脚低穿上去看,就能看到女子白润足肉踩实鞋子后微微发红的美感。
“此水晶钉跟鞋取材宝贵,内部蕴含灵气又经阵师的加工,穿戴后能对着脚的大小作出变化并温和贴向使用者的美足,且最为重要一点就是……”
在惊艳众人后,美女拍卖官樱唇骤起,开始了对鞋子的介绍:
“穿戴它的人能获得短暂的踏空而行,虽然高度可能不过百米,但每次使用时限可达到半时辰,在效果失去进行一日的自我补充灵气后又能继续使用了,相信不少归灵期女修或者大
官人们的内人都适合这鞋子,甚至这双鞋的取材外貌都是极品,哪怕是洞虚修士用起来都不为过呢。”
“瑶琴小姐,快报起拍价格吧!”
经过美女拍卖官的介绍,拍卖场的众人也认识到了这鞋子的宝贵之处开始喊价道,其实这鞋子就连坐在雅间内的苏云,都难免有些意动。
美女拍卖官托这鞋走回到拍卖桌,恬然一笑:“此鞋拍卖价一干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灵石。”
惊人价格蓦然吓静了一层的拍众,显然如此至宝拿出来应该是给上层雅座的富贵人家准备的。
姬少琅瞄了一眼意动的苏云,道:“莫非孤舟兄也有兴趣。”
苏云轻轻点头,很诚实道:“是有点,此物御空的能力已相当于归灵飞行宝具,再加上自身充能这点,毫无疑问是飞行最佳宝具了,而且外观也挺好看的。”
嗯,很适合买给娘亲,苏云如此想到。
下方的冷场没持续多久,姬少琅扬声道:“一干一百灵石。”
苏云连忙望向姬少琅,很明显他是想拍下这鞋来送予自己:“少琅兄你怎么……”
“两千灵石!”
话未说完,就在苏云对面的雅间,也是先前丰腴妇人和瘦小男子苟合的雅间内传出声音,喊价一出口,吸引了全场的目光,什么豪富?
“两千一百灵石。”
“三千灵石!”
面对瘦小男子雅间的喊价,姬少琅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价上去,双方一副龙争虎斗的模样,价格已一度飙升到了七千一百灵石。
如此多的灵石是什么概念,一流宗门每月得到朝廷的供奉灵石至多也不过数十万,还要分下去给众多弟子,要是七干灵石都拿来买聚气丹,那么便足够一名归灵修士使用十年多了。
虽然这鞋子很好,但还不足以这么昂贵,依苏云的推断它的价值在三干灵石已经到顶了,明显现在二人就是为了面子恶意竞拍。
“一万灵石!“对面的雅间再次喊出价格,而且一次加价到了一万。
姬少琅沉默了片刻,脸上显出阴沉:“一万……”
“算了少琅兄。”
苏云抬手打住了少琅的喊价,摇头道:“不值得把灵石浪费到这里,要是影响到接下来你要拍下的物品就不好了。”
苏云此言不虚,已经明显能感觉到姬少琅的怒气,那很明显就是在拍卖下去必然会动摇到他要拍下进入沙海的必需品。
虽然苏云确实觉得这对鞋子很适合娘亲,但如果让娘亲知道自己拍下这么贵的鞋子送给她,还不知道会不会说教一顿了。
更何况娘亲脚上常穿的白玉高跟,本就是自己十三岁时练剑雕刻打磨出来送给娘亲的,娘亲对那鞋爱惜得很,即便如今送她一对新的,娘亲估计也不愿意换上。
“只是……”
姬少琅满怀抱歉的望向苏云,他自然知道恶意竞拍的坏处,只是在新交的好友面前落了面子是在太过于丢人了,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大夏皇嗣,女帝之子,楚王殿下啊。
然苏云作为驾驭一宗的宗主之子,深知灵石的宝贵,如此浪费实在不是他的作风:“无妨少琅兄,咱们还是关注接下来的拍品吧。”
唉,看来此行之后我真得好好补偿孤舟兄一番了,姬少琅心中如此想着,收下了竞拍的面子。
“一万灵石一次……三次。恭喜一号雅间拍下深海琉璃水晶钉跟鞋一对。”
美女拍卖官落锤的声音响起,象征着此物从苏云和姬少琅的眼前,归于他人了。
没过会,苏云二人便看到对面的雅座房门开启,托着高跟鞋的女侍将鞋子递到了瘦小男子手上,接着瘦小男子猥琐低下身子,滚到一旁静坐身材修长的女妇人裙边。
“你想做什么?”一声冷然娇呵从那房中传出。
只见下一刻,瘦小男子回应道:“如此好看的鞋,当然得配上天下第一仙人天籁的美足。
“你放开!”
身材修长的女妇冷声说着,身后的丰腴少妇却将手搭在了修长女妇的肩膀上,压住了她动摇的身姿:“其实我觉得是挺好看的。”
被双人夹击的女妇毫无办法,心里慌得很:“你怎么也跟着胡闹,不行快放开我。”
奈何,瘦小男子已经轻松的褪下了女妇人正穿着的高跟,手捧起玉足,女妇玉足被瘦小男子抓住的时,于幕布上划出清怜曼妙的弧线。
瘦小男子将玉足抬放自己大腿上,手沿着女妇清怜滑嫩的足背摸了过去,娇柔藕趾羞地蜷缩起来,盈盈玉足就握紧,接着女妇的身子不定摇晃,两条没有丝毫多余赘肉的修长美腿从
裙袍探出,不断磨蹭挣扎,琉璃高跟轻轻套了进去,完美包裹着女妇天籁的玉足,瘦小男子抬起头笑着:“多好看呀。”
丰腴少妇附和道:“好看,我都羡慕了。”
纱幕遮掩下,被迫换掉鞋子的女妇挣扎过后,袍裙衣襟都有些散乱,看上去更有了别样的诱惑,而那瘦小男子嘴脸隔着纱幕就知道十分猥琐,跪着抬头望女妇的动作,估计是在偷瞄
女妇的裙下风光。
姬少琅和苏云不禁内心痛批到:真是好色之徒,无耻至极!
庄落楼柱悬挂的布缕伴着微风徐徐飘动,高台上的烛火仍在不断燃烧,拍卖物品的价格不断攀升,其后瘦小男子的雅间还不断拍下了无数的女性服饰品,苏云二人也没有耗费灵石参
与竞拍,不少无力竞争的人也悄然退去。
砰砰砰
拍卖台上,响起了三声重锤之声,象征着本场的重要藏品要出场了,美女拍卖官向着后台微微点了点头,三名腰间挂刀的修士端着玉盘走了进场。
美女拍卖官脸色正经,声音温柔向在场众人介绍道:“接下来最后的拍品是三块沙海禁地的入场令,每块令牌都能打开沙海的传送通道。每块令牌分批买卖,起拍价三万灵石,每次
加价不得少于一千灵石。”
“哇!“
“今日的特殊藏品居然是沙海的入场令。”
“话说那危险的地方,还有修士愿意冒险进去吗?”
藏品的出现惊起下方讨论的热潮,苏云脸上也显示上几分沉重,没想到姬少朗要去的地方居然是禁地,在拘龙山修炼过的苏云太了解禁地内的福缘了,但也深知它背后无边的危险。
未等上片刻。
“三万灵石!”瘦小男子雅间传出喊价,并且开口便是提价一万灵石,若是算上此人之前拍卖使用的灵石,估摸已经出手近七万灵石,财力足见雄厚,但这可不能吓退其他雅间内的
人。
在瘦小男子喊价不久,附近的雅间都相继开口:
“三万一干灵石。”“三万两千灵石。”
“五万六千灵石。”
零零散散的喊价声音响起,价格一直在攀升,下方的修士看戏般看着上层的神仙打架,心里均是想着生而为人,为啥你们这么有钱?
“七万灵石!”瘦男雅间再次喊出价格,接着还冷冷带着一句:“且我告知各位,此块令牌我势在必得!”
话一出,无数人在权衡利弊中收回了喊价的心,此时轮到苏云默默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少琅兄,容柳某多问一嘴,不知你此番出门带了多少灵石?”
姬少琅瞧着这拍卖场景也是哑然失笑,此行他的作为可是瞒着母后的,能动用的只能是自己的私房钱:“不瞒孤舟兄,总计也就六万灵石。
堂堂楚王带这点钱出门少了点,苏云还是有点意外的。
两人谈话间,下方很快敲过三下重锤,瘦小男子成功拍下今日第一块的沙海入场令,接着携两美人离开了雅间。
美女拍卖官随即拿起第二块令牌,嫣然笑道:“那么我们开始下一块入场令吧。
姬少琅皱起眉,开始担心接下来能否成功拍下令牌,苏云缓缓站起身:“八万灵石,之后无论谁叫价我都比他高出一万灵石。”
一下子加到这个价格,其实苏云在赌,他不知道这些雅间有财力的人有多少,那么就一次加到之前没达到过的价格,让他们不敢加价。
而且在苏云这个体验过禁地的人看,禁地的入场券值得这个价钱。
“哇,这么凶?”
“今天这小破城拍卖行,居然来了两个巨富。
此举出乎姬少琅预料:“孤舟兄?”
苏云没有过多言语,虽然不知道楚王邀自己进入沙海是要寻获什么,但苏家世代一向和皇室交好,即便是长期住在山上的自己也深知这点,所以用点灵石帮他取宝,顺道让自己进禁
地历练一番都是好的。
苏云挥手打住姬少琅后道:”若是能成功拍下,那多出来的灵石,少琅兄日后还我便是。”
砰砰砰,锤子接连落下三次,没有人贸然加价,美女拍卖官抬头瞧向苏云所在的雅间:”恭喜七号雅间拍下沙海入场令一块。”
姬少琅哽咽笑笑,得到了令牌他还是很开心的,而且苏云都这么跟他说了,说得还非常有道理,只是欠下的人情看着越滚越大了。
不久后的雅间内,
姬少琅收到了入场令,苏云也将拍下的无名大宝剑和云龙行雨图收进袖子空间中:“少琅兄,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得到令牌后的姬少琅明显松了口气,面色感激:
“真是谢过孤舟兄弟了,出发!我们这就出发!”
横风吹,蛮地荒凉昏黄,数驾马车停靠在路侧,苏云和姬少琅走出拍卖场后,见到带着草帽靠坐着马车的承恩叔后,二人寻向自己的车子。
苏云踩过木踏板,剑眸余光闪过,俊容陡然一转望向左方停驻的马车。
已经在马车里的姬少琅见苏云忽然停下脚步没进来,翻起车帘子问道:“怎么了孤舟兄?”
“嗯,没什么。”
苏云才转过身走进了马车,只是剑眉紧蹙,神情较为凝重,方才余光惊鸿闪过的画面,有个身影穿着墨纹道袍,脚下长腿踩着琉璃高跟,怎么看上去有点像娘亲?
不可能吧!?
姬少琅坐好后,敲了两下车墙通知外面御马的承嗯叔:“出发吧。
“好嘞。”
有人说,路上不断交错的车流宛如一场场告别,有些告别代表着结束,而有些代表着新的开始。
苏云眼中惊鸿闪过的马车内。
曼妙的翘臀压在软座上,上官玉合皓齿轻咬着红润絳唇,侧过腿望向脚上的琉璃高跟,孤高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旁坐的裴皖宛若桃花的面容,饶有兴致道:“其实这鞋子还挺适合宗主的。”
上官眼神不喜,嘴中毫不留情:“这鞋根本没有云儿送的好看。”
“呵。”
那你还不是穿上了,裴皖笑了声,望向窗外正和美女拍卖官交涉的黄丰,心思重重。
“卖酒咯。”
“有新鲜的蛮牛瘦肉。”
“醉春堂美酒火锅,三两白银任吃嘞。”
凉州城内行人如织,一露天,毫无遮掩的奢靡马车驶进了城中官道,直接把道路占了大半,露天的马车摇摇晃晃,其内摆放了软软的床铺,四周悬挂的流苏抖得像潺潺流水。
车床上春色无边,一双藕臂万人枕,只见醉情轩宗主薛曦月浑身赤裸倒在上方,香汗淋漓的脸蛋上尽是疲惫,眼白向上翻起,全身如浸泡在白浆中。
只见一名弟子在她肉臀上拍了拍,薛曦月鼻腔呼出喘气,销魂酥酥的身子疲软动起,伸出香软的小舌舔舐刚在自己身体喷发过精华的阳具,含着龟帽,香舌环绕一圈后挑拨起马眼,
随后深深吃下,如同品尝美味一般,最后吐了出来,头低下含住弟子的春囊,温和吸吮着。
❤️
“ !”
薛曦月发出长长的呻吟,唇瓣缓缓分开吃下弟子的阳具:
“”
薛曦月应酬式的吟叫下,弟子的阳具在温热的花道中,没坚持多久就喷发出来,湿漉漉的阳具缓缓从品尝过上万个的销魂洞脱出,白浆撒满了床。
道路两旁围观的群众被这白日宣淫的场景惊呆了,有男人羡慕的神情,也有妇女不知羞的掩面离去,走时双腿夹夹,臀瓣后的裙布湿了一片。
当然亦有孩童指向马车上的肉糜的说着:“爹爹,那个大姐姐不穿衣服,还跟娘亲和隔壁家王叔叔在床上一样做些不知羞的事情!
吓得爹爹连忙抱起孩童回家,发现台面桌子放着一封信件,写着:相公,我怀上隔壁老蛮的孩子了,我决定要给他生下来,对不起了,勿念。
醉青轩马车上,御马的刀疤男子狠狠将手中鞭子抽向拉车的母马上。
隔壁坐着的华丽道服男子拿住棋谱,悠悠说着:“剑墓进不去,但宗门大比总归能见到她了吧。
刀疤男子又鞭子抽在母马屁股蛋上:“薛曦月都被你玩成这样了,还想着宗主,你如今真变成疯子了!”
男子放下棋谱,眼光深深抬向官道深处的宗门大醮比赛会场,忽然道:“我再疯也没有许攸疯。”
刀疤男顿住抽母马的手,细声道:“你说许儒死了没有?”
“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大夏要不止七位洞虚了。”
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女将军的螃蟹
皇城宗正府,黑墙内。
“霍同,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空洞审讯室内,跪在石板上的汉子,身上布衣沾满了血污,手脚捆绑枷锁挂着重石头,将腕处踝骨都磨出血来,话语响起后,霍同抬起头但没有瞧向宗丞,而是望向前右方的龙凤屏
风:“草民无罪,这些人都该杀!”
宗丞拍下惊堂木:“你所杀的近卫皆为世臣功劳子弟,其中一人还是当今武安侯之孙!你敢说无罪?”
霍同理直气壮:“这些人私自勾连蛮人,献妻为奴,祸害大夏根基还不该杀?”
“大胆,来人啊!”
屏风后走出一位小家碧玉女官,扬声刹住了宗丞即将丢下的处刑令,问道:“你是从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从何知道?
“呵呵呵。”霍同连发三声冷笑,苍凉的瞳孔中泛起哀伤。
就在月前,他从蛮地拉回战友的尸体归土安葬,却无意撞破了战友家里妇人的丑事,她们居然通通勾搭上了蛮人,而且事发之后,在他屡经打探下才知道这种事在边境已养成风气,
男人在战场上和蛮人征战,城中十室九空留下满城妇孺。
可到最后呢,她们都成了蛮人的肉奴!
就连自己的妻子也……
霍同想起那日回到家中,开门一-刻看到妻子被蛮人压在床榻上肆意折磨的场景,顿时急了,枷锁哐啷哐啷数下,人向前蹬了两步对着屏风跪了下去:“若不彻底歼灭蛮子,家国迟
早沦丧啊!这位大官人,你可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
女官朝屏风后探了眼,又转过身来,在霍同面前丢出一-柄弯刀:“你不过区区一届武夫,这兵器哪里来的?”
丢到地面上的弯刀,刀锋削过石板入地半尺,其流光神韵暗藏,赫然是一把化蕴级别的弯刀灵器。
若不是凭借这把灵器,这霍同没有修为,纯粹武夫的身体压根没法逐一对抗宗师级别的大内近卫。
然自从被扣押后,面对审讯均坦然交代的霍同,在此时唇齿闭合,明显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女官对霍同不愿交代这点似乎早有准备,从腰带中取出一个锦囊后,说道:“这锦囊里装着南地苗疆的一种蛊虫,喂食后会寄生在人的头颅中,其后问什么答什么,十分诚实,蛊师
将其称之为诚实蛊。”
霍同看到锦囊后,眼神有点畏怯。
女官向前走出两步,小手从锦囊中取出一条肉乎乎的小虫:“你不说没关系,只是我提前警告你。凡中此蛊者,七日后必遭蛊虫反噬,届时蛊虫啃咬头颅会无比的疼痛感,疼得硬生
生用手指将自己的眼睛、鼻腔、嘴巴耳朵乃至头上皮肉都抓烂了,这滋味你真要试试?”
惧意带来的冷风,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抚在霍同的背脊骨,尖锐的指甲沿着脊椎线往上刮着,在脖子处插了进去,渗出一抹嫣红的血液,顺势刮走头部的脑肉,往上抽离。
嘶——
霍同倒吸一口凉气,身子往前跪下:“我说我说。”
“月余前,草民回家发现家妻勾搭蛮人,眼火下就和蛮人打了起来,可那蛮人身强力壮,我也没带兵器,事后我腿被打折流离市井,中途有一个穿着儒服,头带白龙面具的男子居然
走了过……”
砰——
屏风后一袭红绣龙凤裙,头戴凤冠的女帝,原本坐在软踏上摆弄着一-根‘如意’,这如意听说还是蛮廷王子‘乌温穆本’(黄丰)特意进献的。
晶莹剔透灵玉打造,色泽光滑,就是这造型……怎么说呢……很粗大很硬还很长!
这要是……
把玩着玉如意顶端的女帝,两腿交叉盘叠微微磨蹭,在听到霍同的话后蓦然惊起,雕龙纹高跟踩裂了脚下的石板,熟艳慵懒的面容一正,炸裂威压扑倒了面前的屏风,长腿迈开。
啪——
在女官和宗正满脸惊然的情况下,女帝抬起脚踩在霍同的脸上,硬实的高跟戳进霍同的侧脸:“你在给我说一遍,那个男子穿的什么,戴什么面具?”
这一脚夹杂着怒意,差点没把汉子给踢晕过去,不过霍同也非常震惊,在屏风后陪审自己的大官人居然是这么位熟得出汁的……不对这雕龙高跟,再往上看……好白的腿,深处黑黑
的芳草依依……还穿着身龙凤袍裙的女子,全天下应该只有一个人。
大夏女帝!
霍同被踩在地上,挣扎回应:“事后我离家而出,发现一个穿着儒服,头带白龙面具的男子……”
复述一遍后,女帝用力将霍同踩得晕死过去,转过身望向女官:“他说的话可是真的?”
师承柳舟月国师,习得望气之术的女官点了点头。
凤城京都天上飘过厚重的乌云,巡逻的打更人急忙收回铜锣找起勾栏避雨,走出宗正府的女帝仰起艳美的绝颜,凤目冷冽:“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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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横断山脉隔绝了夏蛮两地,也隔绝了两地气候,蛮地白日多炙热,夜晚就有多寒冷。
蓦然,捕食着猎物的蜥蜴停住脚步竖起耳来,沙丘小道中响起木制车轴摩擦时的声音。
戴上易容面具,化名柳孤舟的苏云和姬少琅穿梭在沙漠中已有小半个时辰,苏云抬起眼帘望向对坐的楚王姬少琅。
姬少琅自从上马车前往沙海后,便一直在翻看名为草庐经略的书册,片刻未曾停歇。
苏云沉默了下,打开话题:“少琅兄不和我说说沙海内的情况吗?”
“多年来习惯了,一看就停不下来。”姬少琅合起奏折淡然一笑:“还真忘了这茬,说回沙海……”
“……沙海乃是凉蛮边境中的一处禁地,据我所知的情报,其内空间稳定,药材遍布,机遇灵器干仓万箱,可是吸引了不少修士和凡人商旅进入其中。更有传闻里头有一座上古宫殿,
但禁地大片沙海迷宫,一般修士不探十几次路,根本找不到藏宝之处。”
苏云琢磨片刻,轻轻点头:“这么说来,这禁地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姬少琅此时摇了摇头:“非然,虽然这个禁地空间稳定却非常危险,孤舟兄切莫视若等闲,论起凶险有两点,其一是阵法,进入者若不精通阵法那就只能迷离在沙海,谈何寻宝?”
“其二是禁制,此迷宫内修士的修为均会被压制在归灵境,即便是剑仙、化蕴修士也只能压低修为才能进入此地,因此这个禁制,可是有不少高境修士在里殒命。”
苏云听闻眉头紧蹙,眼观此状的姬少琅连忙解释道:“孤舟兄用不着一副愁眉苦脸模样,此行我早就计划完全了,进入禁地后一定安然无恙。”
正说着,姬少琅掀开窗帘:“说着说着就到了,孤舟兄你看看外头。”
沙漠里,连天色都是黄的。
悠悠万里,几乎不见人烟,从少琅掀开窗帘后手指的方向望去,疾驰的风声夹杂着几声嘶鸣,远处尘土飞扬缓缓探起一片铁骑,铁骑披挂重甲气势汹汹,绵延半里没有尽头,居中兵
尉手支起的青色旌旗写着两字:东方!!
云从龙,风从虎,青鸾铁骑甲天下。
没错,姬少琅除了自己还请来了帮手,而且是传闻中连剑仙都能抵挡一二的青鸾铁骑。
归灵境力归灵海,修士修炼到这个境界已然神通非凡,但没有到达化蕴境便无法调用天地自然能量回补,终归还只是修士,称不上仙人。
而凡人虽凡,亦能修炼武术,一般武道走到宗师之巅未必不能和归灵修仙者一战,所以精锐武夫结数百人为伍的力量,即便是化蕴境遇到了也要避开锋芒。
而拥有这种禁制的禁地,无疑是最不欢迎修士以及猎杀仙道修上的最好场所,但若是召集一群精于战斗的武卒陪伴,有阵师领导,再有几百武夫作为后盾,此行姬少琅安排得简直不
能再安全了。
待两方接近,出兵三百的青鸾铁骑整齐停顿在姬少琅马车百步外,百步是军阵对垒,也是凡人弓箭最远的射程。
随后铁骑左右分裂两排,身段修长的貌美女将军骑着一匹‘踢雪’马缓然而出,踢雪马肉骨健壮,浑身乌黑如墨,唯四蹄白的赛雪,是大夏水泽乡孕育出的极品马种。
踢雪马上赛美人,拉着缰绳注目马车的女将军看上去不过二八花信年华,沙漠晚霞洒在女将军脸上,足见其皮肤细腻白皙,脸上不施粉黛,双眉修长嘴角纤薄,一对明眸光射寒星,
流转间散发着朝然英气。
如绸长发以冠戴束于脑后,简练之余不失飒爽,身上穿着银甲软猬,一袭红披随风而舞,展露英姿,银甲挂裙下不知是不是为了行走战斗方便,两侧分叉,最为夺目还是那条长腿,
修直浑圆,没有半分赘肉但又不失乏力量感,搭配着一对流云长靴彰显干净素雅。
手中握有一柄银杆长枪,雕有银龙,红缨随风飘舞,枪芒随着日光偏移流转,时刻彰显着其贵重的身份。
能在青鸾铁骑拥有这么大阵仗和威严的,全天下恐怕只有一位,大夏女帝的亲妹妹,也是大夏抚蛮大将军,青鸾铁骑首座:东方贞儿。
见着小姨的姬少琅,激动地向东方贞儿挥了挥手。
瞅着少琅傻乎乎招呼的呆样,东方贞儿感觉臊得慌,挥动银枪杆往马屁一拍:“驾。”
马蹄声由远至近,踢雪马上俏将军在马上一荡荡的,可惜身着银甲,观摩不到甲后的波涛汹涌,只有骑坐在马背上的美臀软肉展示着她作为女人含羞的资本,骑乘间隐隐风起,褂裙
下的润白大腿裸露在外,一环银链束在腿肉上,凄怜诱人。
没等姬少琅说话,东方贞儿骑着马来到窗口,轻声道:“准备好了?”
声音清璀,苏云隔着窗口打量起东方贞儿来……英姿飒爽,锋芒毕露,但这种锋芒与娘亲不同,娘亲的锋芒是冷傲孤沥的寒剑,而东方贞儿就像是战场上的一杆锐利长枪,长枪锋芒
所过之处,无不是遍地血色,尸骨遍野。
“这位是?”
弯下蜂腰的东方贞儿,瞧见了坐在里头的苏云,出声道。
一语拉回深思,猜到东方贞儿身份的苏云拱手致礼:“在下柳孤舟,见过东方将军。”
“哦?”东方贞儿神色疑惑。
一旁姬少琅连忙开口:
“蓬莱岛柳孤舟,是名阵师,此番正好随我们进入沙海探路。”
蓬莱岛,柳孤舟,姓柳?
东方贞儿明眸饶有兴致上下打望苏云一遍,若有所思:“你今年多大了?”
苏云不知道东方贞儿脑瓜里想着什么,只诚然回应起她的话来:“过了年,也就十八了。”
此话苏云没有说谎,离开剑阁时的苏云才年十七到现在不过月余,当然这是在没有算上拘龙山内修炼的一年多光阴。
东方贞儿英气明眸露出--抹类似狐狸妩媚的笑意:“那估计你还比少琅大上半岁。”
言语间有了种长辈说教的味道,其实在她听到柳孤舟来自蓬莱岛后,心里就想,柳舟月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还是说养的男宠?嚯……不会是偷偷生的儿子吧?
感受着东方贞儿审视般的目光,苏云内心还是有些怯懦的。
不过好在片刻后,东方贞儿若有若无的目光就从佩戴易容面具的苏云脸.上收回,望向少琅展颜一笑:“怎么来这么晚,让姨在沙漠一顿好找,都以为你迷路了。”
“呵呵,拍卖令牌耗费了点时间。”姬少琅赔笑般饶了饶头。
此时的他哪还有半分大夏楚王的姿态,倒像个讨好小姨的小外甥。
东方贞儿瞧着自家外甥的卖傻样,欣长手指往少琅脑袋瓜轻轻一点,随后勒转马头:“全军!”
武!
武!
武!
青鸾军得令,均横枪竖马,动作整齐划一,三百女骑齐喊威声,声色清丽没有半分任何柔媚,暗含肃杀之意,东方贞儿举起手中银枪,回望全军:“护楚王殿下入沙海。”
“呜呜~~!!”铁骑中旗手挥动旗帜,吹响战号。
姬少琅心中震撼,走出马车向着一侧平坦沙海望去:“小姨可准备好了吗?”
“嗯。”
东方贞儿飒爽点点头,银枪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
苏云于马车内愣神,什么准备不准备的,我还在看美女将军了,怎么一会就进禁地了?
少琅兄,你这节奏有点快啊!
想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苏云转脸就瞧见姬少琅取出一枚禁地入场令,接着咬破食指点在‘令’字上,令牌环绕出一股灵气,平静的沙漠霎时间沸腾起来,感觉就像是煮沸的水,
随后少琅将令牌往远方沙漠一丢。
苏云:(^口^)?
令牌入沙则无,生出一个巨大的沙石漩涡将方圆半里尽皆吞噬。
这进入禁地的方式和拘龙山完全不一样,苏云中途感觉被抛进了一个空间通道,整个人被撕裂开来般,在马车里滚来滚去好一阵,再从车窗飞了出去,然后撞在硬邦邦又软和和的东
西上面。
微光迷人眼,苏云在沙海禁地内睁开眼。
无边际的水,无边际的石山,周遭将士战马躺了一地,上一秒还在沙漠中,下一秒就站在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所幸的是这汪洋水不深只漫过膝盖,但非常广阔,没有规则道路可言。
“唔唔唔!!”
哪来的声音?
苏云闻着声音像是从身下传来,慢慢低头看去,银甲流光半卸,红袍被水湿透,自己两只手分别按在了褪去一半银甲下的奶团子上,手感软和和,似乎还有点硬硬的凸起,很是奇妙。
但该死的是,自己居然还坐在了人的脸上,能感觉到美人的悄口含着了自己的某不可言状的仓库,炙热的气息从鼻腔涌出。
苏云吓得一激灵跳起,御气踩在水面上:“东方将军!!”
“呼~”从苏云魔腚下逃脱出来的东方贞儿坐了起来,脸蛋巧红,看上去有几分慌张之意,似乎还呛了水喘息对苏云斥道:“舍得起来了?”
苏云站立不安,回应道:“呃,柳某无心之失,还请东方将军恕罪。”
怎么也想不到进入沙海禁地是这种方式啊!
东方贞儿抹了把脸,拎起沉在水中的银枪,回头望向紧张的苏云,明眸眨了眨稍作迟疑,整理好衣甲道:“差点被你小子憋死,作为修士者你是第一次进入禁地吗?”
苏云点头,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不这样回答的话,感觉下一刻自己会被漂亮英气,但脾气不怎么好的东方将军给一枪捅穿。
就在二人僵持尴尬之际,姬少琅骑着踢雪马从一旁跑了过来,身后还跟随着名貌美女骑兵,苏云不禁称奇,只有现在这样走近看才知道,青鸾铁骑不仅仅是将军生得极品,帐下女兵
相貌个个也都是上品。
都是清一色大美女。
纵马至东方贞儿身前,从五品的游骑郎将翻身下马,单膝跪在水中:“将军!”
东方贞儿没时间和苏云计较之前的事情了,眼神从苏云放下收回,说道:“报。”
于心月恭声回应:“现我营已进入沙海,有两匹战马丢失,但无人员马匹损伤。“
“很好,传令下去重整军阵。”
“诺。”于心月得到东方贞儿的命令,应声上马离去,看样子是要重新整顿散乱的青鸾铁骑。
姬少琅则牵着小姨的踢雪马,来到小姨身边:“给,小姨你还好吧,怎么脸蛋红红的?“
少琅是见小姨的脸色有些红润故如此问。
东方贞儿接过马缰,透亮的指甲盖在缰绳处悄悄划着圆圈,忽地,英气明眸没好气转向苏云,最后对少琅解释道:“没什么,下来的时候被一只螃蟹夹了下,呛了口水。”
“螃蟹?”
姬少琅头微偏:“不对啊,这沙海都是死水,连海草都没有,哪来螃蟹,你说是吧孤舟兄。
苏云准备点头应是,但目光一瞥,感觉到前方东方贞儿威胁杀人般的眼神,连忙甩手道:“这禁地之中自有奥妙,有螃蟹也不怎么出奇。”
“那感情好,夹小姨的螃蟹往哪边爬走了,这随身携带的干粮都湿透了,正好抓来炖着吃。”
东方贞儿勾起嘴角轻笑,苏云则胯下一凉,连忙拉住少琅兄:“我看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这里水势不对。”
姬少琅收回给小姨抓螃蟹的心情,问道:“孤舟兄看出什么不对了?”
苏云眼神故作诧异:“你们感觉不到?”
此话一出,东方贞儿和姬少琅,乃至近处一些士兵也转过头望向苏云。
“此处的水缓缓向西流,灵气却在往东流,而且我观附近竖立的小石山像结成了某种阵法,虽然不知道阵眼就无法肯定用途,但毫无疑问的,不过半个时辰,这里的水就会没过我们
的头顶。”
东方贞儿英眉微拧,明眸凝视苏云,样子不像是为了岔开螃蟹话题而说谎。
半响后,东方贞儿持枪上马,果脆飒爽道:“你是阵师就找个方向,我先去整顿兵马。”
说罢,还顺手将侄子姬少琅拎到马后方坐着,潇洒离去。
这个禁地,修为虽然会被限制在化蕴境之下,但不代表无法调用灵气,现如今苏云作为众人中唯一的修仙者,自然要担当起带头的作用。
苏云学自师傅的袖中乾坤,衣袖一甩,甩出-柄飞剑抬脚站了上去,灵气逼热将身上的衣服烘干,随后直上百里高空。
但也只能到百里,因为再高就上不去了,飞到差不多后就能明显察觉到天.上似乎被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包裹,这薄膜位于百里之上,限制着修士强行突破。
苏云没有固执强求突破禁地的限制,而开始低头观察起地貌来,只有飞到空中才能发现沙海的壮阔。
没过一会,三百青鸾铁骑就已经整顿完毕,列阵等待在苏云下方,姬少琅抬头凝望,呢喃一句:“修仙之人,果真与众不凡。”
语气包含着落寞和期望两种矛盾的情绪,东方贞儿听闻转过身,回眸瞧向搂着自己腰肢就坐的小外甥:
“皇族男子不可修炼仙道,你不要乱姬少琅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大夏皇朝的男子龙裔受到天道限制,历来无法修炼仙道,只因为他们体内都含有人道龙气,若强行修炼灵气入体必遭
反噬,轻则龙气尽散毁灭根基,重则身死。”
眼中神光渐敛,姬少琅忽然道:“那小姨为何不修仙,你可没有这个限制。”
东方贞儿顿了顿,握住银枪的手稍微一紧,抬眸望向御剑凌空的苏云:“我不想和姐姐一样,那样子太空虚了。”
闻言后,姬少琅有点出神:“其实我始终不相信这世上真有神仙,也不相信能有超越洞虚的长生之人。”
东方贞儿点头说道:“要不待会你问问他,可见过真神仙,洞虚之后可有长生法?”
姬少琅摇了摇头,悠悠道:
“即便有又如何?作为大夏皇子,我应该做的是让大夏繁荣昌盛,使百姓安居乐业,并且争取扫灭蛮夷两地,从此大陆一片清平。如此百年之后,也算有意义的走过一遭,而不是成
为修仙道上一颗不起眼的砂砾,沉在这茫茫大海之中。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故人,长生?在我看来那不过是痴想而已,新火试新茶,诗酒趁还需年华!”
豪言壮语须臾间,姬少琅身内龙气逐发浓郁,此是立志,也算证道。
苏云勘透小片阵法御剑归来,开始给众人讲道:“这海域内有小石山和大石山,分列天干地煞诸多阵眼,又暗蕴五行之理,我估摸着在其他地方还有不少类似小阵,而它们既主杀伐
也主迷魂,但无一不指向某个方向。”
说着,苏云抬起手指指向西方。
东方贞儿略微琢磨了下苏云的话,疑惑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水往西流气往东流吗,我们还往西走岂不是迟早被淹。”
“看是这么看。”苏云御剑到迷糊的两姨甥旁,给她们解释道:“阵法玄妙不能只以眼观,这阵法贴合卦象,只有一条生路在西方,反观往东方走,便是死路一条。”
东方贞儿抿了抿嘴,很不满这个和外甥差不多大小伙对自己说话的眼神,那对斜视的剑眸就好像在对她说着:这将军看上去怎么笨笨的。
姬少琅听苏云的话,点了点头:“小姨,我们应当相信孤舟兄的判断,开拔吧。”
苏云轻笑了声御剑而行,摆了摆手:“我御剑快,可往前探路。”
“开拔!”
随着东方贞儿的一声令下,青鸾铁骑三三为伍,有条不絮地跟在御剑苏云半里后。
同一片空间,不同的海域方位内。
扑通扑通两道水声,风韵的少妇声音继而响起:“哎呀,怎么这里这么多水?”
接着有男子声音:“我也不知道啊。”
风韵少妇没好气地扭了扭衣裙的水:“宗主,你怎么不接我一手?”
“平时不好好修炼,自己反应慢怪我?”被唤作宗主的女声上句打趣,后句突然清冷:“你看什么?给我到石头后面蹲着去!”
“嘿嘿,是。”男子笑了两声,到小石山后头面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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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间青山灼灼,星光杳杳。
空中入场令光闪烁,一手执无字书册,穿着儒服长衫佩戴白龙面具的男子徐徐落下,男子年三十六,看上去却还和二十六七的人差不多年轻,面容温文尔雅,深邃的双眸带着一股妖
异的神采。
长发如锦缎束在身后,腰后倒别一柄直刀,长三尺三,刀柄流纹竹叶十分素雅,目视西北方,长长一叹:“上官玉合,裴皖,苏青山啊苏青山你死后红颜都快保不住咯。”
接而又望向东北方,继续说道:“大夏楚王和东方贞儿,啧啧,还有这年仅十七岁的归灵九境阵师,不对剑骨剑心,这人应该还是个天生练剑的好胚子,有趣有趣,柳舟月倒是收了
个好徒弟。”
说罢,落水单脚轻点。
轰——
齐膝深的水被蹦出半圆空洞,足见水底白沙,儒士身影化作鹰隼在千丈汪洋上,拉出一线碧海涟漪。
禁地不同外界,没有罡风,只是汪洋广阔,景色还无别样,于云霄上前行九百多丈的苏云有些枯燥,盘膝坐在拍卖会上拍下的无名大宝剑’上大宝剑是把宽剑,能摆下两个大屁股。
苏云无聊顺起别在腰间的水葫芦,里头打满了醉春堂的老糟烧,入口烈,灼心神。
然而就在抬首喝酒的瞬间,余光瞟,苏云‘噗’地将浊酒喷出。
苏云: w(o)w
远方数十丈外汪洋尽头,骇然出现一团万仞高的水球,水球有水汽和一些凝聚的冰晶遮掩,若从远处看估计只能瞧到一片白茫茫,苏云从剑身站起,单手横在眉前,仰视起来。
下方铁骑奔袭水花荡漾,起初她们还在疑惑前方带路的修士为何忽然站起身来,刚想询问,正好突破遮掩的水汽,神工天造的景色也出现在她们眼帘。
就连在战场厮杀,叠过百米京观,见惯大场面的东方贞儿此时明眸也难免显出惊艳之色。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水球?”
“这完全不符台国子监教导的世间法则论证啊。”
“这是要我们进去吗?”
停在水球前的铁骑女兵议论纷纷,巡视一番后的苏云从云巅徐徐落下。
“这可奇了。”姬少琅坐在东方贞儿背后,手抱着小姨美人腰,见苏云落下说道:“虽然事先有向接近过此地的修士打听,但他们的形容远没有如今亲眼所见震撼。
“这水球应该是在最近才变大的,聚水阵法会将四周的水慢慢聚拢,之前进入的修士也应该很少能闯进这里,估计只是在外面的汪洋浅滩寻药盗宝。”苏云将飞行大宝剑收回到袖中
乾坤,跟姬少琅解说道。
东方贞儿觉得苏云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作为一个凡人看到如此壮观难免心生恐惧,看着脚下的水已经快淹过马腿,她眼神微动:“所以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苏云偏头望着笨笨的东方贞儿,示意道:“进去。”
“进去,直接冲进去?”东方贞儿质疑道:“这一摊水球,我们进去和在外面被淹死有什么区别?”
苏云转过头来,瞧向这个穿着飒爽,长得英姿艳丽的女将军,就是眼神一副这个女将军是真不太聪明的意味:
“虽然不理解里面的情况,但我用灵识感应过,里面应该不是团水而是内有乾坤才对,但如果贸然进入,没准还真会被困住水中。”
见苏云都这么说,东方贞儿只好抿抿嘴,把又想说的话堵了回去,明眸仍不忘瞪着苏云,想着这外甥找的修真怎么说好呢?
那看不起人的眼神,坏死了。
这时候,一直呆在小姨身后的姬少琅也算明白了苏云的打算,开口道:“这么说来,孤舟兄有法子带我们进去。”
你带我来不就是干这个的?
“当然。”苏云对姬少琅点点头,负手对着大水球道:“就是现在破阵进去比较晚了,要进去可能就得用点不常规的手段。”
“将军,能否接你长枪一用?”
东方贞儿虽然觉得这小滑头轻薄过自己,还一脸瞧不起人的嘴脸很可恨,但还是相信修仙之人的本事,着靴长腿轻勾马侧,红袍荡漾,长腿粉肉绵绵,无疑让在场的姬少琅和苏云心
中都翻起波澜,这腿实在……
啪——
苏云接过银枪,银枪一丈三尺七寸,落手沉重,用的木杆应当是万年的沉金木,枪锋锐利,寒光流连龙纹,内含灵蕴,应该是一位著名炼器师打造而成,某种意义上已经算得上归灵
境的神兵,让予修仙者使用也是可以的。
“好枪!”
苏云赞叹一手,右手滑动至枪尾,随后左脚轻点水面,横飞十丈高,随后回拉一下对着水球,灵气灌满枪头。
脑中浮现出-些回忆。
[那时候,拘龙山山内的时间约莫过去三月。
呛地一声,绿卷剑气冠绝半里,苏云瞧着手中剑,眼中有些难以置信。
“不错,这剑法你算是全部学完了”山巅一袭白衣绝尘秀丽,岳侜儿斜躺在蒲台上,圣洁的面容上软唇微勾,笑意倾人国。
苏云转身向着师傅持礼一躬:“还得感谢师傅的教导。”
然而下一刻,岳侜儿柔荑从软糯的腿畔收回,饶有兴致点了点前方摆在地面的果盘,对苏云教训道:“桀骜不驯是绿卷的剑意,但人可不能学这点。”
明白师傅动作的苏云,收起绿卷剑,屁颠屁颠跑到果盘前拿起一柑子,盘膝坐在师傅身前,孝顺地给师傅剥了起来,柑子肥甜,开皮一瞬香气四射,将柑子剥开后递了过去。
奈何师傅懒得手也不抬,只微微张开不点而赤的絳唇,牙齿皓白,香舌粉嫩,呵气芳香,岳侜儿摆出'欲擒故纵’的诱惑姿态。
“师傅,你这样呆下去不怕胖吗?”苏云纯直男的拉下一瓣柑子,放到师傅唇边:“嘶,疼啊师傅!”
岳舟儿听着徒儿的话,报复性咬了咬徒儿的手指,随即很是严肃的撑起身体,衣诀飘飘,胸前酥软的玉碗抖了抖,日光西斜在衣服背后,这一瞬间似乎有了形状。
即便是正经如圣人的苏云,也难免咽下一抹口水,痴痴的含住被岳侜儿咬下一半的柑子。
“哼。”只是被徒儿气到的师傅,面如冰霜:“这么说,你是在嫌弃为师胖了?”
“哪有,师傅身材可苗条了,恰好好处的好看呢!”
苏云狂甩头,师傅哪里胖了,光照下隔着衣服看,朦朦胧胧间简直……赛似娘亲!
为什么是娘亲,因为在苏云心中,娘亲的面容和身材都是最完美,最无暇的,毫无疑问师傅如今已经很接近这个地位了。
但岳侜儿可不管那么多,叉起盈盈一握的柳腰,袖中乾坤一甩,砰叮哐当大堆兵器落到地面上,气着说道:“既然剑学得差不多了,也该学些其他的了,接着跟我学,学不会不准吃
饭。”
苏云发现师傅是在动真格的,脸色微慌:“哈?”
“别想耍小聪明,辟谷丹也不许吃。”
“唉~”
泡沫年岁,距离那一日的美好时光已经过去挺久。
空中的苏云睁开剑眸,眼光灼热,左手轻轻抚在枪身中央,能肉眼可见枪身在轻起颤抖,一时间汪洋水面无风潮涌,天上无云却有雷声滚滚,周遭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
苏云持枪当空,沐浴在风中,衣衫随之飘荡,如同仙人临世。
“风波枪!”
东方贞儿望着眼前这一枪之势,内心大为震撼。
姬少琅不曾修仙,也不怎么习武,不懂得发生了什么,只出口问向美丽小姨:“什么风波枪?“
“风波枪,原是前朝大虞江湖之枪,后经名将杨素改良,传入军中成为战场杀器,曾经创下了一枪敌一城的强悍战绩。”东方贞儿道:“枪法以挑、插、刺为炼,但此枪却走另一套
路子,为扫和刮,所过之处,风波皆定无不皈服。
能在后世仙人手里看到失传的枪法,东方贞儿怎么不能震撼,这要是能让他将这套阵法教给自己,以后还怕那什么……
念及此处,东方贞儿两腿一紧,骑在马背上的沟壑忍不住磨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那边在说,这边苏云的动作可不曾停下。
风波枪是武道枪法,但并非不能用在仙人手上,某种意义来说,仙武战斗之术是相同的。
“开!”一声长喝从苏云口中喊出,传遍军中。
风波止,苏云手握枪尾,弓身往前一扫,全身衣袍猛然蹦紧,高空一声声炸响,所过之处割裂空气,偌大的水球硬生生被撕开通道,通道很长有数十丈之宽,而且水球纹理也没有随
着变化,十分平整,就好像通道根本不能存在一样。
嗖嗖——
落在水面上的苏云脸色涨红,明显是使出风波枪后有些透支,但没敢耽误时间,将银枪送还给东方贞儿后,催促道:“快进去吧,风波裂开的口子持续不了多久。”
偷偷磨马背的东方贞儿也回过神来,只是英气的脸颊多了一抹不好描述的复杂,也没搭理‘玷污’过自己的小滑头,向全青鸾铁骑下令,进入水球。
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天生淫妇
凉州城。
傍晚,临街勾栏走出老鸨挂上两顶小红灯笼,街面一匹快马疾渐而过,骑马兵卒身上的甲胄铛铛响动,直奔城中府衙而去。
咚咚咚——
兵卒脚步声响落在府衙后院,最后停在一扇紧闭的红木门前:“报!”
房中洒墨香浓,一名气质婉约的年轻女子柔雅静坐,望着桌案上铺平的澄心堂纸,秋水似的剪瞳带着两分忧愁有些出神,女子身穿靛青色儒裙,儒裙三叠,穿在她身上份外不觉得厚
重反而觉得单薄,也许是因她身子纤瘦形瘠,有种风一吹人就要倒下的感觉。
光凭第一眼,此女子算不上绝色,但实际上她面相不差,五官生得极其精致,只是没有女子应有的成熟柔媚,却与众不同带着种文弱病气的违和美,如此的女子在男人心中或许产生
不了征服欲,反倒会形成呵护珍爱的冲动。
若走出门让文人墨客看看,说不准大夏国的胭脂美人榜八魁,就会增添出一位弱气的书魁:卫素衣。
(赋胭脂榜八魁:剑魁上官玉合、仙魁苏清璃、白魁柳舟月、凤魁东方岚、桃魁裴皖、琴魁苏秋棠、缨魁东方贞儿、媚魁薛曦月。)
尚没来得及落笔,听得门外传进的通报,卫素衣轻启小唇:“准报。”
声音听上去清灵悦耳,很是舒服。
“禀楚王妃,九鸢公主虎驾突至,随后进了凉州剑阁的分部。”
“然后呢?”
“据谍网探报,公主似是要找人。”
“知道了,你退下吧。”
兵卒离去的脚步声渐渐衰弱,此时楚王妃卫素衣忽然有了兴致,白皙纤弱手指提着石笔轻点墨宝,接而落在纸面上,皓腕扭动写下一个‘命’字。
字不同人,走法遒劲有力,神韵超逸。
停笔后,卫素衣病弱的脸容挂起微笑,喃喃有语:“东方家的女子终归不是笼中雀,小石笔,你说外面世界真有书中说的那么精彩吗?”
————————————————
回到沙海。
禁地阵法隐蔽迷幻。
若是从远处侜瞰,大水球就是单纯的水球。
被苏云撕开的裂缝通道从外面看着很宽,内里却长而狭小,三百铁骑只能两两一排依序进入,远处透着些微光,约莫走了半里路,豁然开朗。
水球内部如苏云所说的一样,内有空间。
大地上茵茵绿草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淡淡七彩光芒围绕着中央一处高耸壮阔的宫殿,数不清的仙禽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构筑巢穴,轻烟袅袅,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仙宫盛景,是一个独属
于修仙者的世界。
站在宫外草地上的青鸾铁骑无不张嘴惊赏,唯独苏云负手望着前方面目凝肃,眉眼紧蹙。
一旁的姬少琅从小姨的踢雪马上下来,走到苏云旁,察觉到苏云的神色,问道:“孤舟兄,有甚不妥吗?”
“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不同了。”苏云对姬少琅说道:“而且阵中格局发生了变化,应该已经有两拨人比我们先进入这里。
“两拨人?”
“没错,具体人数我不确定。”
这话说出,姬少琅眉头也是一紧,按照他所知道的情报,以往进入沙海禁地的人通常都只能在外围的汪洋海中寻宝,没曾想今日居然这么棘手,按照苏云所说的‘两拨人,想必就是
今日另外拍卖入场令的拍客了吧。
“孤舟兄,那么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走?”
进入到这种仙家秘地,姬少琅一行人中,唯有苏云最有把握性。按照最坏打算,推测他们都是归灵高手,若同时遭遇夺宝,我并没有把握能在他们手中获胜,所以……
苏云偏过头望向姬少琅:“少琅兄,你应该跟我说说进入禁地究竟是想找些什么?这样我才能好好规划接下来的路。”
事已至此,也是到两方摊牌的地步了。
在禁地这种危险的地方,就算苏云暗察出姬少琅是大夏楚王的身份,但双方归根到底不过萍水相逢,口头上称兄道弟,看起来亲切得很,如若遇到紧急情况,苏云绝不会把姬少琅带
来的青鸾铁骑当成后盾,最终还是以自己生命作为第一优先。
姬少琅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既到此,我也不瞒孤舟兄了,我的身份乃是女帝之子,大夏楚王。”
苏云没有回话,一脸如常。
“看起来孤舟兄应该早猜到了,不过也是.……”
瞧着苏云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姬少琅继续说道:“根据皇室藏宝阁记载,五十年前有散修曾进入沙海禁地后误入到此处,根据其说法,此处宫殿内的药田栽植了一棵神树,树名扶
桑,有果烈阳,为火修大补,得者可悟道。”
苏云念了句:“原来如此,看来殿下是想把此果赠予女帝?”
母后登基后,曾亲征北夷足踏南疆,一手火系功法惊艳修仙界,修仙界是个人都知道女帝是火灵根修士,苏云如此猜测不足为奇。
姬少琅摊开手掌,上面是一张残旧的宫殿地图,自然道:“如孤舟兄所想,扶桑树五十年一熟,眼看时间也快到了,所以我才来寻宝。这是一份宫殿内的地图,虽然只是残卷,但也
标明了药田的所在地。”
接过地图后的苏云,仔细观摩好一阵道:“这地图甚至标明了宫殿暗藏的机关,去路明朗。”
“那我们是否即可动身?”姬少琅着急道,毕竟现在可不止他一拨人进入到这里,扶桑果很有可能被人提前摘了。
苏云点了点头,又回首看向大片的青鸾铁骑:“宫殿虽然很大,一大片的人进去……”
太招摇了点。
停在不远处,一直偷听小外甥和苏云碎碎念的飒爽女将军,突然发现两人目光流转到自己方向。
东方贞儿忽紧了紧手中银枪,挪过身上遮盖大长腿的甲袍,明眸中有些娇羞,一副做错了事不想被人发现的神情,但明眸瞧见苏云又是一副看笨蛋的眼光后,神色立变,理直气壮:
“看我干什么!”
苏云没有招惹美将军的意思,对着姬少琅碎碎念:“要不就这样?”
姬少琅投去肯定的眼神,对小姨开口道:“小姨,进入宫殿前你就和铁骑在此等候吧。”
气氛一时安静。
蓦然,东方贞儿手甩长枪,胸前沉重的斤两将衣甲高高顶起,紧致的白皙美腿越过马背,绝对领域下一条环绕大腿根部的银链隐隐发光,厚实有肉的臀瓣贴着马身往下滑落,上演了
出吸引男人‘美将军翻身下马,胯下春光渐露’的戏码。
“少琅你什么意思,让姨带着青鸾营出来郊游不成?”
小姨生气了,姬少琅有点怂地瞧向苏云。
苏云咽了抹口水,不知是不是看到了春光,想起坐在东方贞儿脸上,手摸翘馒头的场景:
“如今里面有多少人,我们都不知道,青鸾铁骑都进去太暴露行踪了,依我判断,不如让我带着少琅兄直取黄龙,得手后立马逃离,效率最高。”
“哈?”
东方贞儿见苏云这个登徒子不敢瞧她,轻启樱唇:“既然里面可能有敌人,我怎么可能让你单独带着我小外甥进去?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心怀歹念,知道里头有好东西,想黑吃
黑?”
苏云当下没有辩解,开口征询道:“那将军有什么主意?”
东方贞儿明眸瞄了下苏云,似笑非笑道:“我可以让青鸾营在这里驻扎,但你也得把我带进去。”
如此仙家秘境不带上本将军,两个人进去胡闹,你休想!敢不听本将军的话,就把你轻薄我的事情告诉少琅,不过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毕竟怪羞耻的,不过又似乎有点爽……
苏云闻此,闭嘴不言。
在三分角逐下保护姬少琅并取得扶桑果,的大概率成功的,但如果再搭上一个凡人女将军,就有点勉强,发生意外事件的情况大大增加。
瞪着苏云拿主意的东方贞儿过上一阵,明眸似乎看穿了苏云的心思,腾出不持枪的手拍拍轻甲下包裹的胸脯:“论个人武艺,我可不逊色归灵初期的修士,你还怕带个累赘不成?
苦笑一声,苏云只好作罢:“那行吧,但进去之后必须听我指挥,根据地图记载,这宫殿其内暗房机关无数,对于练武之人还是太过危险。
”行了,磨磨唧唧跟娘们一样。”得逞的东方贞儿提起枪,转身朝青鸾铁骑方向道:
“全营原地驻防,待我三人独自入宫,期间若此虎令破碎,于心月暂任将军率众进宫救援。”
于心月随即躬身行礼到东方贞儿身前,接过一枚虎令。
其后,东方贞儿姬少琅二人随苏云潜入宫殿之中。
———————————
参差错落的宫殿被禁地内日光照射得熠熠生辉。
进入宫殿后。
没有奢华壮丽的房间,没有价值连城的玉石板,反而地面满是泥沙,墙面开裂,四周都是破碎散落的物件,积满了灰尘。
苏云带着东方贞儿和少琅两人沿着残旧地图的路线行走,一路上避过机关,也安然无事。
不多时,就走到宫殿后方一处漆黑的地道。
遇到深邃不知深浅的黑洞,身为女子的美将军多少有些犯怂,皱眉道:“我们要进去吗?
苏云转眼望向地道深处,随手掐了个法决,一芒绿光往内飞了数十步才逐渐衰弱,说道:“这洞很深,进去后应该就是地图上描述栽植扶桑果树的药田。“
而后从袖中乾坤取下一柄长刀,率先走入地道。
漫长的地道极为安静,只听得三人慢慢前行的脚步声,乃至心跳加速的声音。
紧随苏云身后的姬少琅,手握着苏云塞过来的夜明珠照亮道路。
因探宝感到热情欢欣的东方贞儿,此时谨慎握紧了银枪,哆哆嗦嗦拉起少琅的衣角,一向英气的明眸紧紧闭合着,显然是有点怕黑怕有鬼。
苏云忽然停下脚步,横过长刀。
“啊~怎么停下了。”东方贞儿没敢睁眼,身子贴紧姬少琅,妇人独特的香氛沁入少琅鼻腔中。
抱着小姨软糯肩膀安慰的姬少琅,扭头望向眉头紧锁,半蹲下来的苏云,只见他用刀向前戳了戳。
下一刻,就听到苏云的声音传来:“我以为踢到什么,原来是只死耗子。”
“是耗子,小姨别怕。”
吓得惊出一身冷汗的东方贞儿长松口气,硬邦邦的银甲鼓了起来:“什么嘛,我还以为有鬼呢。
“鬼这种东西可不是那么好遇见的,在修行上鬼不过是死去人的残魂,属阴森之物,与人的阳气相克,寻常人遇到只....
苏云吧啦吧啦跟东方贞儿解说着,话说到一半骤然间顿住呼吸,凛冽剑眸转向洞内,耳根微动:“里面有人。”
“有人?”
苏云颌首回应,咨询姬少琅道:
“而且还打起来了,准备怎么办?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人,但当下无疑是因为夺宝或什么纷争打了起来,扶桑果现如今大概率已经被发现了。
姬少琅拿不定主意,苏云又率先开口:
“无论是什么人在这片禁地里,境界至强能动用的气都不过归灵巅峰,而以我的感知,对打的人不超过三个,虽说我不能将他们都打下,但周旋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此我潜进去扰乱
局面,你们二人藏在暗处试图夺宝如何?”
斟酌片刻后,知道遇到的是人不是鬼的东方贞儿缓过神,理智应承道:
“好,你若不敌,我们又无法夺宝就立马退出去,其后我再让青鸾军守住各个宫殿关口困住他们,也不怕他们拿着宝物跑掉,只要出去了他们就是我青鸾军的俘虏。
呼呼——
见东方贞儿拿好主意,苏云没再多话,重踏地面,身形化作清风转瞬冲入洞中。
不过数下喘息,手持长刀苏云直接突了进去,宽敞的地宫内没有日光,顶上一盏长明火灯映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尚为落地的苏云呼吸一滞,目光望着前方愣了神。
湖面上。
只见持剑少妇剑气横逸,昏黄火光打在白豆腐般的绝色姿容上,绝色姿容上剑眸肃严,天生带着种上位冷傲的气质,黛眉轻点染墨,絳唇不染而赤,乌黑青丝斜插一支玉簪盘作凌云
鬓,既典雅又冷傲。
与平日不同的是,少妇墨白道袍领口吊坠了枚翡翠玉挂,奶润胸脯就在下方高高挺耸,其中最引人关注的无疑是两旁丰满藏汁,尽显色欲的奶团,稍不注意都要担心它们会不会从衣
襟下蹦出来。
行动间的道袍长裙下,美腿隐隐跃出,如玉柱欣长,白花花凝脂般的腿肉随动作颤栗起肉浪,破天荒的在绝色冷傲仙子身上增添出了几分成熟骚气,再往下,有三寸余高的绑踝水晶
钉跟,将莲足温和的包裹着。
这鞋子怎么看上去有点熟悉?
当苏云郁闷苦思,正打算认真观摩时,少妇美腿横的一下抬起,踢到前方佩戴白龙面具,儒服男子的脸上。
见少妇直攻面首,儒士只好抬肘硬接,下刻绝色少妇身形在空中转旋一圈,墨白道袍贴合着她凹凸均匀的完美身段,随后手中长剑颤地发出剑鸣,亮堂红光闪烁了整个地宫,剑尖散
发着骇人的寒气迅然刺向儒服男子的中胸。
儒服男子硬接了绝色少妇一脚,身形却依然坚稳,面对必杀之剑,两脚不慌不忙轻触湖面,身子侧移,左手直刀刀柄顺腰身转动来到右手,白光亮起,刀罡横削刮着绝色少妇的剑向
前突,眼看就要砍向绝色少妇的脸上。
“危险!”
镪地声响。
空中蓦然出现陌生刀颤,有如龙鸣,整彻整个地宫压下烦杂声响,苏云刀出手决然入局,身形几乎跟着刀气冲到两人身前,随后抬刀转动扫向儒士,顺带还搂住绝色少妇柔若无骨的
腰肢。
鎛镪两兵相撞,只可惜被颤走的是苏云的手中刀。
交手不过眨眼间,苏云心中惊悚,自己刀法虽不及多年修行的剑道,然在拘龙山内修炼一年半,在师傅的调教下,苏云已从归灵三境连破六小境界,来到了归灵九境。
在沙海禁地限制境界的约束下,就算敌人再强理应也和自己不相上下,但结果呢。
输招后气机就续不上,眼看儒士下招接着直袭要害,苏云只能弃刀避开,搂着少妇往后飘离。
彼时儒士见两人后撤,也停止了攻击垂下刀,单手隔着白龙面具上托了托下巴,呢喃道:“有点意思,大虞碎空刀和军令斩,我还以为这些武学都死绝了呢。”
而隐藏在暗处,也有两拨人分别说道:
“这打起来不分青红皂白先抱着女子跑路,少琅,你找这帮手真不正经。”
“呵呵呵。”姬少琅赔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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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谁啊?”
“不认识。”
“嗨,怎么还抱起来了?肏你娘的,好白菜被人先摸了把。”
有扭腰肢肉的声音出现:“还说你不想打宗主的主意?
“怎么,你还会吃醋?”潺潺落下的水声:“不惦记着你的小云儿啦?”
“……先办正事。”
“别什么,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事。”
“……”
桃色芳香涧满暗处,反观远处的湖面上的战斗虽然停止,但纷争仍在继续。
“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距儒士数十步外搂着绝色少妇,戴着易容面具化名柳孤舟的苏云,揽着绝色少妇的腰肢,眼色忧憧,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肩膀,压着绝色少妇胸前香喷喷的柔软。
时别多日,她还是如记忆中一样清冷绝艳,美得像画中仙子,苏云救下的少妇不是什么陌生人,正是自己的娘亲,上官玉合。
然而。
被苏云搂救走的上官剑仙却没回话,挣脱苏云的手后挪移飘走,熟得出汁全面绽放的女人风情在苏云怀里稍纵即逝,飘到一侧后,才依稀传来句冷冰冰的声音:
“谢了。”
不用谢,儿子救娘天经地义。
苏云很想这样说,但瞧见娘亲面容望着自己冷艳艳的表情,忽想起自己变幻了模样,娘亲认不出来自己实属正常,只好转过头打探身前的敌人。
“少侠是来寻宝的?”
声音成熟清冷,打探儒士深浅的苏云听到娘亲的话,别过头跟娘亲交代道:“是的,为扶桑果而来。”
湖面。
上官玉合手持红潮剑斜指湖面,剑眸撇了过来,有点狐疑审视道:“取扶桑果,那你是东方岚的人?”
东方岚?
这个名字听上去有点熟悉,噢!想起来了,是女帝的名字。
苏云思索片刻,替楚王姬少琅办事,说自己是女帝的人好像也没错,于是就对娘亲点点头。
隐在暗处的东方贞儿杵了下银枪:“他这怎么都说出来了?”
姬少琅则眉头紧锁,孤舟兄是柳国师弟子,那绝色少妇居然直言母后的名讳,莫非?
“孤舟兄和那少妇说不准是认识的,小姨先别急。”
听完外甥的话,东方贞儿安静了些,明眸扫回战场。
稍微确认苏云面具身份的上官玉合,经过斟酌,心里虽然古怪女帝什么时候,藏了个如此年轻的白嫩后生,然此人出手帮助自己,即便说话有假,至少也不是大敌。
接着,上官玉合别过审视苏云的剑眸,以绝对高傲口气吩咐道:“协我一战,事后扶桑果归你。”
苏云眨眨眼,原来娘亲对外人说话是如此霸道的,想归想,面对娘亲的话苏云向来很是听从,果断从袖中空间取去一双长锏,准备协同娘亲作战。
对面的儒士见两人联手,抚刀轻笑,显然没把两人放在眼内:“一个接了我刀寒的剑修,一个看起来境界气息不怎么稳的归灵九境,单凭这样你们想拦住我?”
苏云脸色微变,转眼探向娘亲,娘亲受伤了?
早在苏云未进入地道前。
上官玉合与裴皖黄丰在宫殿内寻宝,由于黄丰误触机关导致几人失散,随后上官玉合误打误撞进到此地,不料想暗处忽杀出一人,她拔剑抵挡不及,虽避过刀锋却中了刀气。
但剑仙有剑仙的尊严,剑为君道,配其彰德。
“我没事。”上官玉合倒持红潮剑,抬手抹去唇角血色,剑眸勾凝抬向前方,不见丝毫退缩之意:“倒是你……女帝昭安元年亲至天机门损毁刀法儒承,没想到居然还有传承,你究
竟是谁?”
儒士似乎没在意上官玉合猜测什么,只平淡道:“宗主觉得我是谁?”
“既然你不愿说。”上官玉合本就不是战场嘴炮的人,剑指前方:“那就打得你开口说。”
苏云双持长锏站在旁边吃瓜,什么都没听懂,但怎么想无所谓,关键是看娘亲对敌时冰凝谨慎的表情,就能猜想出这儒士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但苏云脑海扫过那些惊才艳艳的男修士,不是在十几年前死得死,就是莫名的陨落,这眼前的儒士好像跟谁都对不上,感觉自己所读的历史并不存在过这号人物才对。
红潮剑出鞘,劲风爆裂。
湖水随着上官玉合全力运气,涨起丈高的浪潮,湖面上瞬间密布剑影,气势骇人到了极点,一袭墨白身影冲向儒士,前刺红潮剑宛若惊虹惯日,汹涌如怒涛。
这指的是攻势,不是胸前的胸涌。
面对无可匹敌的气势,儒士犹如站在众生之上的眼神依旧淡漠,上官玉合的剑很强,如果在外界双方皆为洞虚,他见到这一剑恐怕扭头就跑,硬接的是莽夫傻蛋,避过一剑再回来补
刀才是他的风格。
然而这里是沙海,是禁地,小天地小格局。
被压低境界的上官玉合先受了刀寒,体内看似还时刻压制着某股力量,这样的你又能带来多强的一击?
儒士抬首,衣袍被上官玉合攻击带来的劲风压平,面对下刻就杀至的长剑和潮浪,体内气机疯狂攀升,左手握着万柄,右抚刀身。
随后向上抬劈,刀罡在空中抡为半月,双方剑气刀罡对冲,湖面炸起道道水花。
站在旁边的苏云看得愣神,手握双锏却挥不下,虽然感觉对方灵气质量是在归灵境界,但他们之间的战斗境界比自己强太多了。
苏云害怕自己贸贸然冲进去,无法给娘亲帮助,甚至还会拖后腿。
澎——
刀刃横断,儒士身影嗖的一下往后飞起,继而撞在地宫墙壁陷进去个凹坑,上衣全部碎裂,身上满是血痕之余,其胸膛正中被刺出一寸深的剑伤。
苏云见状,心中喜然。
娘亲果然就是娘亲,九州第一剑仙。
正当苏云以为娘亲用绝对强悍实力战胜儒士的时候,湖面上因两人战斗生气的水雾渐渐隐去。
才发现娘亲居然跪在湖面上大喘着粗气,白皙绝艳的面容上满是汗珠,墨白道袍被湖水打湿,傲人巨乳在衣襟下划出极为勾人的弧度,峰峦之巅两颗浑圆凸出的圆点,在白色意料下
透出晕红,下摆袍裙掀起,凝脂般的欣长美腿半泡在湖水里,白花花腿肉用力紧蹦一颤一颤的。
隐约耳闻间,上官玉合胯下有水滴声,生怕娘亲受伤的苏云连忙凑上前去。
上官玉合听到身后的踏水声,慌乱一颤水流声停止,想着用手横在胸前挡住春光,却轻轻一抬又放回到胯前,看起来没有力气的感觉。
“你没事吧?“苏云凑到身前打量道。
不过还好的是娘亲没有受伤,只是娘亲脸上泛着些淡淡的红晕,眉眼媚意迷离,道袍下双腿夹得紧紧的,纤细小腿和高跟莲足残存着水渍,也不知是不是苏云看走眼,那些水渍不像
湖水,反而粘粘滑滑的。
娘亲!
娘亲她!
此时的娘亲竟然跪在湖面上,那微微分开的胯下,那手中的动作,那颤抖蜷缩的美腿莲足,时不时鼻腔中发出的呻吟……
娘亲居然在对敌之后……
蓦然,上官玉合娇躯猛然一震,冷艳艳的剑眸刮向苏云,絳唇忍不住发颤:”少侠……帮我……帮……你快....……!”
???
娘亲,你这要我怎么帮你啊?
苏云情不自禁咽了抹唾沫,看傻了。
就在苏云思索被打倒后的敌人要不要埋起来,扶桑果怎么取走丢给姬少琅,自己抱着不知是走火入魔还是忽然放荡起来的娘亲,去哪缓解的时候。
凹陷在坑里的儒士动了,其身上的剑伤已然止住了血,局面发生了变化。
飒那间,儒士身影闪到苏云身前,弓足劲道的右手一拳轰向苏云侧身,拳风刚烈无比,苏云骇然转身,这拳避无可避,如果自己选择闪过身,这拳就可能轰到娘亲身上。
砰一一
肉撞肉的焖响声,苏云只能举起左膊格挡,硬生生接下此拳,能感觉到骨头错裂的撕疼。
但不能想太多,受攻击的同时,苏云弯身抱起娘亲,也顾不上手感有多软滑,顾不上将娘亲拥在身前时传来熟女独有的气味。
不过儒士可不会白白让苏云把人给救走。
见苏云抱起上官玉合闪到岸边,儒士紧跟着身形暴起,猛地一脚抬起踏向苏云和上官玉台的落脚之处。
“借枪一用!”将娘亲放在岸边的苏云忽然大喊。
一杆银枪从地宫湖上的地道飞出,直接掷向儒士,被降低了境界的儒:土也显然没想到地道还藏着人,不过这人似乎没有仙力在身,投掷出来的枪不过是以蛮力,最多插进身体几寸,
受不了大伤,眼下重要的....
就在儒士打算什么都不做,直接一脚踢晕苏云的时候。
苏云单脚踏地,悍然抬手掐印指向儒士:“困!泽无水。”
随着苏云话音落下,儒士脚下的水骤然消失,整个人仿佛被一股无形力往下压,身体被压成弓腰的虾米,其平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一抹惊艳:“阵师!小家伙,你学得挺杂啊。”
说罢。
儒士双臂往上一震,浑身发胀通红,继而如怒目金刚举鼎,反着将无形力往上抬,反观苏云将儒土短暂镇在湖下后,接过东方贞儿投来的银枪,手托着枪尾,收敛储势准备出枪。
三呼吸过去,儒士顶开苏云使的阵法手段,再次跃回水面上。
苏云眼神惊讶,要知道大道之中,人各有束缚,命格越重承受的机缘,天命则越大。
按照岳师傅所说,同境界者困卦通常都能震住其小半个时辰,而这个人居然只在困卦中被镇住三呼吸时间。
这儒士承受着多大的天命呀?
但现如今没有时间多想,怎么打赢他才是最重要的。
长枪划破空气,霎时间地宫雷声滚滚,四周又似有千军万马在奔腾,苏云此招乃前朝大虞定国安邦枪法风波枪,所过之处风波皆定无不皈服。
刚跃出水面的儒士见着此枪,遂向后滑出七步距离,要知道他可没武器阻拦,而苏云却有长兵在手,拉开必要距离削弱枪势抵挡,是短时间想出来最佳的手段。
转瞬长枪突至,儒士双袖鼓荡,坐下马步左脚向外滑出,脚下水流被其气海带动牵引,化作一道水墙缓解风波枪的攻势。
然而水墙抵挡枪芒,实乃杯水车薪解燃眉之急,眼看着枪头就要刺向儒士的胸膛,儒生抬起一指:“破!”
在苏云势不可挡的一枪袭至同时,儒士口吐单字,指尖通法。
无形灵力硬生生堵在了风波枪头前,势沉银枪居然无法寸进半步,就连枪杆都压成弦月,苏云面露诧异,这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对敌手段。
未等苏云反应,儒士不想给这个年轻的修士有喘息的机会,再次口含单字:“碎!‘
话音落下,儒士体内真气犹如泄洪,苏云感觉先前自己踏水起局的阵法浑然失控,一道罡气闪过,苏云后握枪尾的左手爆出血雾,肩肉如同被搅过般,模糊见骨。
随着苏云受伤枪法失效,儒士身形接踵而至,抬手对着苏云面门就是一拳。
轰——
苏云整个人翻滚倒飞出去,撞在地宫墙面上,墙面碎裂落石不断。
隐在暗处的姬少琅神色紧张,未曾想这个儒士居然如此强悍,在禁地连战两个同境修士完全不落下风,连急声道:“小姨,快捏破虎令,命青鸾营封锁宫殿。”
然东方将军在少琅说话的同时,手中已掏出虎令捏碎。
另一处隐匿地道内,在苏云和儒士对打时,黄丰侜趴在裴皖的身上,搂着她的腰狠肉。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
征服感涌遍全身,黄丰无比满足:“很好,我要射了。
“……”裴皖桃眼媚态百出,喃声催促:“快射进来吧️
。”
黄丰憋住一口气,手压着裴皖的腰肢肥臀,更用力地抽插起来,枪枪见底,没过会他身体一阵哆嗦,蟒首抵在裴皖宫口喷射出剧烈精华,裴皖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如遭雷击般浑身颤
抖,两眼泛白晕死过去。
夹杂着淫靡的骚劲,黄丰抽出巨长傲悍的人鞭,从纳戒取出衣服穿上,手握如意抬脚走出地道,背地如有罗汉佛光加持,化作金光瞬闪到湖岸衣衫不整,剑眸眼波泛水的上官玉合旁。
期间动作,只有站在湖中心的儒士目睹,然而他却没有出手制止,反而平淡的看着。
概如傲涌在浪尖的弄潮儿,把握着规律的先知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咳咳。”
就在黄丰抱走上官玉合不久,陷在墙壁里的苏云艰难爬起,一直佩戴的易容面具呈现半脱落状,面具下脸庞乌青肿胀,凌厉剑眸扫过地宫观察局面,喘着粗气低喃:“娘?”
“那女子哪去了?”
“易容?”听闻言的儒士转头望向苏云,瞧见苏云的模样蹙眉道:“不知道。”
苏云撕裂衣诀,简草绑住血流不止的左肩,怒声开口:“楚王,东方将军,还望你们速退出去,并劳烦青鸾营替我在宫殿寻找方才受伤的妇人,这个儒生我可以解决!快!!“
“孤舟兄?”“好!少琅我们走。”
回应声传来,很快又消散在地宫中。
湖面上彻底平静下来,数番战斗下地宫湖面满是碎石残岸。
缓缓走出来的苏云,经历了儒士两道字令,损了一臂接了一拳,不光是灵气和体力都损耗无几,心跳跃动如擂鼓。
反观另一旁的儒士衣衫半裸,身上虽漫布血痕,胸前还中了上官玉合一剑,虽有些狼狈但神情看上去,依然云淡风轻:“挺好,看来你虽晋境不久,地基倒打得十分扎实,真想知道
你师傅是何人,居然教出来这等骄子。”
“呵呵。
苏云垂目发笑,口中吐出血痰:“我的阵法和其余器修手段学自蓬莱岛岳侜儿,而我还有个师傅……”
袖中乾坤挪移,长剑绿卷落在苏云右手,剑鞘发青,剑柄处苍龙吐珠,坠有流苏玉牌。
寂寂无声的地宫内,儒士白龙面具下的平淡瞳孔少见地出现波澜之色,心想道:岳侜儿,阵法……岳侜……岳侜……舟月?
绿卷剑,原来如此,我说天书怎么显现拘龙山被开了,原来如此!
苏云提着绿卷一步步向着儒士接近:“修行路上弱肉蚕食,这个道理其实我懂了没多久,我没怎么杀过人,也不想杀……我等本无愁无冤,但你伤了方才那女子,我不可能饶你,继
而你损我一臂赐我一拳,我当还你。”
儒士听着苏云的话,低头瞧了眼挂在腰封的无字书册,后转头望向湖深处的果树。
看情形是来早了,这果子是摘不到咯,计划可能要改提前了。
念头通达,儒士暗暗松了口气:“看来你这毛头小子,似乎很笃定这一剑能杀我。”
苏云摇头道,心里其实把握不大,眸子中神光倒十分清晰,脑海中闪过娘亲在自己孩童习剑时说的话:
“剑修之路,哪怕前方是沧海亦或高山,哪怕前方是通往九幽地府,剑修都唯有一剑。最后一剑,请君接之。”
儒士面目谨慎,这话他似乎也听过,在十几年前的夏天,他出山游转各处禁地,曾与某剑修战了十日,在最后双方接近无力之时,剑修口颂此言入洞虚,豪言壮气剑挥间。
那一战儒士败了,他至今记得那剑修的剑,和这少年手中的一模一样。
娘亲,许国许天下,文轨且攸同,孩儿能做到吗?
“来!少年剑修,我有一字修了几十年,赐给你!”
“攸!”
绿卷长剑响龙鸣,剑气蓬卷叶霄寒,儒士面临苏云的至强一剑,摘下脸上的白龙面具,面容庞眉皓发。
未曾想儒士声色中气十足,面具下居然已是个老年之像。
有点想豆根和笋干的味道了,那年的骨头确实难啃。
大夏九州半道儒圣,许攸,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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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
不管地宫打斗还有多激烈,此时黄丰将因压低境界全力出手灵力枯竭,导致被压抑的'刮骨’媚药反扑,变得晕乎乎的上官玉合架在肩膀上,在沙海宫殿里游走寻找无人之处。
跟在身后的裴皖,桃红裙下丰腴的美腿还流落着先前被黄丰亵玩注射的精浆:“黄丰,你要把宗主抱去哪?”
黄丰跑动间,正感受着上官玉合豪迈奶团剐蹭自己的背部,听到裴皖的发问,无耻拍了拍剑仙的大肥臀,手劲有点大,上官玉合道袍裙下圆润如月的雪臀当即出现了个红手印。
“噢️
!”
裴皖见状:“宗主怎么变成这样的,感觉黄丰丑陋的面容泛起阴笑:
“她用了我给的药修炼,方才全力出手,压不住了就变成这骚母狗样了。”
裴皖瞧着宗主的模样,像极了半月前的自己:“她怎么会用你的药……你定是用计,就像……”
想玩弄我的时候一样。
寻到一处无人的小房间,黄丰抱着玉合走了进去:“天地良心,日月可鉴。是上官宗主自己选择使用的,与我无关。”
裴皖不屑冷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嗯……”
怎么都无法想象,那位冷傲如冰山雪莲的九州第一女剑仙,居然在被黄丰放在房间石床上的瞬间,发出如此娇媚的声音。
“你可不要忘了答应过我什么?”黄丰将上官玉合放好,转身对裴皖说道:“还是说你不想救他了?”
裴皖黛眉蹙起:“那你想怎么做,你不会是要?”
黄丰偏过头:“我要是在这里要了,你又能怎样?”
裴皖心乱了,如果真按黄丰跟自己说的一样,如今无论是云儿还是大夏,甚至整个修仙界的未来都在顷刻捣毁间。
若黄丰不交出那件东西,即便违抗他,宗主和自己面对这些又能如何做?
或许什么都改变不了。
“行了,我不会肉了这傻娘们的,起码不会插进去。”黄丰笑着说道,顺带坐在了上官玉合身边,手握向了她硕满圆润的奶团子。
压制不住的媚药让上官仙子变得如巅似疯,浑身上下香汗淋漓,那双清澈冷冽的剑眸变得含春蕴媚,欣长的玉腿在道袍下翻来覆去,藕白玉趾蜷缩挖蹭着床面,雪臀时不时颤抖两下
还蹭啊蹭的。
高冷绝尘的剑仙子不复存在,已经变成一位渴望男性滋润,时刻想发泄性欲的闷骚妇人。
站在房门的裴皖,丰腴美腿紧了紧:“那你要怎么做?”
“她如今媚药游走周身,灵台失神,我要先解通她的窍穴,让媚药流失出去,这样估摸着就能恢复了。
“那让我来。”裴皖深吸口气,扬言就要自己上。
这黄丰哪里肯了,出声道:“那少年明显打不过儒士,待会要是寻过来发现了,你让我去挡?”
很明显,裴皖是化蕴修士,在这里压低境界也是最强之一,而黄丰不过归灵五境,是远不及她们的。
见裴皖有所动摇,黄丰立马加了把火:“你不是擅长幻术吗?在 J 口把关,设置幻术让人找不过来,我尽快将上官宗主治好离开这里。”
“那扶桑叶不要了?宗主还怎么锁定青山的残魂。”
说着,黄丰从怀里拿出三片树叶,但没有交代得法:“那玩意我早有了,进来就是想和你们耍耍,谁想到你们那么倒霉。
“那是你在地道里按着……按着我做那些羞人的事,不然我就能出去帮宗主……
“得了得了,你再墨迹,这骚货就彻底压不住了。期间你可不要擅自闯进来,要是恢复过程被打扰,她以后变傻子,可不赖我。”
言谈间,我们的上官仙子身体已彻底被欲望吞蚀,蹲在了黄丰的身后,裹得严严实实的道袍下,胸脯不停蹭呀蹭,两条欣长美腿跨开主动迎合磨着黄丰的背部,不止如此,雪白藕臂
还向前缠绕起黄丰的身子,开始向下摸索。
看着已经欲火焚身的上官玉合,裴皖很想对多年好友说上一句: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这是统御一宗,冠绝九州的剑仙?
叹了口气,裴皖扭头关上房门,挥手施展幻术遮蔽起这扇空间。
关闭房门后。
局势一转,黄丰挺身舒服地躺在了床上,上官玉合理智已被冲散,房中最吸引她的,无疑是黄丰身上浓郁阳刚的男人气息,而这种浓郁和以往苏青山,苏云的都有所不同。
蛮族男人的气味天生野蛮冲横,几乎冲得她心神迷醉,积压已久的欲望春情突然被点燃,酮体忍不禁颤抖,自然而然迎合压在黄丰的身上。
饱满奶团压成淫靡的曲线,黄丰伸手撩起上官玉合湿润贴在鹅颈的发丝,随后轻轻抚上了她绝色冷艳的脸颊。
一时间,上官玉合的表情微变,眼含春情的眼神瞬间惊恐,黛眉紧皱,生出抗拒之心。
“果然,单靠媚药无法完全掌控这女人。”
黄丰念叨着,松开抚摸上官玉合脸庞的手,往下摸去:“只要不牵动情丝,再加上我的手段,估计也不会完全醒来。”
说着,黄丰黝黑干燥的手探进上官玉合的衣裙,尾指勾着衣襟微微一拉,衣衫半褪,一对软柔丰盈的玉乳脱衣而出,胸前两点殷红似血的蓓蕾,娇羞发情地挺直。
阅人无数的黄丰,实在无法想象天下竟然有如此完美的肉体,上官玉合身体的每一寸区域,无论是五官,肌肤,连同脱衣后展露的双乳,所有地方都是那么的完美。
上官玉合的酥胸在穿着衣服情况下,恐怕很难想象暗藏着何等汹涌。
晶莹结白,光滑细密,即便养育过孩子,却依然挺拔匀称,论大小或许只有裴皖能超越,但论形状,弹性,色泽绝对无人可比。
急色的黄丰用力抓住上官玉合的奶团,连同指头都埋了进去,挤压出淫靡的形状,只见上官玉合美奶顶端蓓蕾流溢光滑,两点乳头宛如屹立丛林中饱受雨露滋润的樱桃,等待着人的
采亵。
俯下头的黄丰含了上去,牙齿轻咬,奶味香浓,就是可惜没有奶水。
“嗯……”
上官玉合随着这幕,黛眉皱起,心头仿佛遭受重击,内心深处有灵识复苏,暗示着身子这些事情是不可为的。
但灵台之中,上官玉合意识被诡异的粉红烟雾所笼罩着,对于外界发生的一切,她隐隐约约能感知到,但又有点恍若不觉,每当有所反应就会被烟雾阻隔,无法动弹。
“啊……”
被黄丰吞食蓓蕾的上官玉合,无神冷艳的面容愈发娇晕,伴随着舌头在乳蒂奶晕不断划着圈圈,絳唇忍不禁发出一声又一声,迷乱模糊的喘息。
灵海恍惚间,上官玉合回到那日做梦的场景,自己躺在剑阁后院的练剑台上,玉腿岔开期望着云儿进入身心的瞬间。
那个依偎在自己身前的云儿忽然变成了瘦弱矮小的黄丰,用那丑陋恶心的蟒首挤开自己柔嫩的花瓣,捅到身体里,捅到心窝里。
自己想抵抗,想逃离,但却没有丝毫办法,黄丰就好像变态牲畜般压着自己,不停抽送,挺动,撞击,将自己弄得从悲疼到呻吟。
“…………”被媚药占据欲望的上官玉合,呻吟逐渐转高,黄丰吓得连忙堵着了她的嘴。
房外悠悠传来裴皖的声音:“黄丰,你这王八蛋最好是给宗主治伤,若不然宗主醒来把你给杀了,我可管不了。”
”嗯……喔。”
“啪啪啪。”
“”
“”
“得了得了,我还不知道吗,嘿!还会扒裤子了是吧,等会!”
春宫大戏上演的房间内,已经被弓|诱得欲火焚身的上官玉合,伸手拉下了黄丰的裤子,双腿岔开半蹲在黄丰跨前,圆润如月的雪臀高高翘起,其中一只玉腿还挂着条淫水浸湿的亵
裤,芳华美景不过如此。
柔若无骨的素手摸起了黄丰的龙根,摇臀摆腰,磨蹭起堪怜软乎的馒头唇瓣,挑逗刺激着动情的阴蒂。
磨了数下,上官玉合开始翘起雪臀,黛眉顾盼剑眸生辉,冷若冰霜的绝色面容一阵痛苦一阵潮红,似拿不定主意,轻喘催促道:“进来.....”
然而黄丰就是个蛮族贱奴,非但不为所动,反而退缩起来,故意不插进去。
“想要吗?”黄丰故意说道:“不怕让你的孩儿知道,自己娘亲居然主动去吞蛮人的巨属。
本准备一发入魂的上官玉合,在听到黄丰提起儿子的瞬间全身一颤,灵台深处的意识惊起潮涌,冷艳冰霜面容泛起红霞,单手压在了黄丰胸膛,单手握住阳根对准湿滑无比的蜜穴口,
既抗拒又不忍拒绝,黛眉蹙起惴惴不安,剑眸却春色含光,勾人征服。
黄丰将这个选择权交给了她,一是自己趁她不备夺去身子,征服感实在不强,只能发泄肉欲,二是怕事后上官玉合翻脸,一剑要了自己的脑袋。
转而言之,如果是上官玉合自己骑了上来,那就不同了。
纠结的上官玉合仰起螓首,鼻腔长长喘了一声,身子有种很想沉醉在黄丰插入到蜜穴内部,充盈解放自身的感觉,可灵台内心潮涌的记忆闪烁着以往。
“…………噫噢️️
”
动作从全身轻微的摆动,到快速的颤振,继而时不时开始抽搐。
“哈哈哈哈哈。”黄丰大笑着,双手抓住上官玉合轻盈巧素的腰肢:“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想法,你真是个绝世淫物,身子天生就会的骚货。
黄丰边笑着,感受着被上官玉合素股的待遇,粉白无毛的玉户花瓣被阳根错开,就如洁白百合花绽放,雪白的花瓣中粉嫩的花苞,花蒂将阳根严丝合缝地包裹,磨磨蹭蹭间惊艳动人,
又将之间的风情遮掩得严严实实。
仙子如入云端,身子带来的潮吹登临仙境,潮汐体质给她带来无比寻常的愉悦,几乎每磨两下,身子就要颤上两颤,玉户里汨汨热流往外涌动,后如堤坝崩溃,水流不止。
本来干干的石床变得满是水迹,再看黄丰仰手靠着脑袋,浑身湿透,像在浴池走出来般。
“嗯……噢……嗯……”就如此,上官玉合仍然选择死死咬着牙齿,即便面含无与伦比的春色,也不想让自己发出淫乱的话语。
这是她内心潜意识最后的挣扎。
不过单纯素股还是难以满足黄丰享受。
片刻后,黄丰甩手提起了上官玉合的双腿,这一下子将上官玉合提在了自己跨前,这动作稍微有那么一瞬间。
蟒首半入玄妙洞,销魂蚀骨的滋味将上官玉合带进了欲仙欲死的肉欲高潮,白嫩雪臀臀肉抖动异常,整个人趴在自己腿面,形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此举忽然,就连同黄丰都吓了一惊,插入的尺度不大,可能连半个指甲盖都没有。
但单单如此,那霎那勾魂的感觉,一下子就包住了自己的蟒首,温热的潮水—拨又一拨狠狠拍在了马眼。
那种感觉是名器,紧窄无情的包裹,贪婪的吞蚀,如同深海中致命的漩涡,难以言喻的舒适快感。
不得不说,剑仙身子柔若无骨,连同身下名器草草一碰都无法让人坚守,仙子即就是仙子。
黄丰差半分就像将阳根彻底捅进上官玉合的蜜穴里,好好品鉴其名器,只可惜想法刚有。
小兄弟就被名器刺激得充红,再加上玉合痉挛的抖动,黄丰投降交出了精华,被上官玉合蜜穴花瓣压得严丝合缝的阳根蟒首不停吐露出股股乳白精浆,沾满了上官玉合外围白虎玉壁。
“”滚烫的精浆盖到无毛牝户上,极度夸张舒服的呻吟从上官玉合那张性感又红润的絳唇中发了出来。
仙水淋漓,上官玉合媚药情欲已到了个临界点,双眼变得迷离半闭,红艳絳唇微微勾起,娇软无力地摊在了黄丰身上,衣衫褪到腰间,裙袍拉到腰间,展露的肉体浑身闪耀着晶莹小
汗珠,有些是汗水,但多半都是潮吹喷洒到空中落下的水珠。
整个人就像是熟透的水蜜桃,咬上一口,就会喷出汁水来。
约莫过去盏茶时间,缓过劲的黄丰,把玩起高潮晕死过去后,上官玉合的玉足。
此时她的腿上还穿着自己送的高跟,黄丰小舌头灵活在上官玉合藕趾间舔动着,丑恶大口张开一伸—缩吸着红润的趾头,将仙子脚趾间,指甲间的污垢尽数吞食。
当然上官玉合洞虚体质,仙体不沾灰尘,有污垢也可能只是黄丰心中所想的污垢,黄丰边舔嘴唇还不断发出啧啧的水声,将上官玉台的玉足沾满了他的臭漕的唾沫。
不知从何时起。
本打算悄悄看黄丰有没有行不轨之事的裴皖,软靠在门边,桃眸悄悄盯着门缝。
宗主这个样子,她怎么可以?
不过好像没有真的进去。
青山……云儿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寂寞了十几年的宗主发起情来,居然是这个样子的,那高潮之后的水,好多呀。
要是宗主真被黄丰给睡了。
裴皖摇了摇头,犹豫了下,手伸向了下方。
吱呀一声。
房门打开,黄丰低头瞧向裴皖:“可以了,你进来给她换衣服,再过去半个时辰,她估摸着就要醒了。”
“…………”裴皖惊了下,急忙掏出沾满水汽的手指,略微迟疑站起来:“好️️
。”
啪——
黄丰拍了下裴皖丰腴的臀肉:“其实也不急,喂饱你再说。”
“……嗯️
该死你怎么……你就不怕宗主醒来后……”
“灵台袭扰,事后她只会觉得自己做了个春梦,你再配合我圆个谎,什么事情都没有。”
“嗯,这么……那你把……给我!”
“”
“有人!!”
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花落解怀渴
沙海地宫内。
平静湖水泛起涟漪,脚步声以及军甲摩擦声由远及近,整个地宫很快就站满了青鸾军漂亮的兵姐姐们。
于心月从不深的湖里捞出东方贞儿所用长枪,游回到湖面:“将军,您的枪。”
接过长枪的东方贞儿,明眸低视着岸边昏睡的苏云,以及——具千苍百孔,身穿儒服的骸骨。
“禀将军,此人身体极其滚烫,伤口又大量出血,气息已极其微弱,得立马送回凉州医治,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至于这具骸骨就有点怪异了。”
蹲在一旁的姬少琅出声向军医问道:“怎么怪了,别卖关子快说!”
啪——
东方贞儿抬起手,给少琅后脑勺拍了下:“怎么跟我属下说话呢。”
这护起犊子来,丝毫没给大夏楚王留丁点面子。
“呵呵。”
军医笑道:
“禀楚王殿下,之所以说怪异,是因为按照件作行学派的验尸手法去看,此人死后腐烂速度极快,按照骨头白化程度,他本早应是具尸体,而且应该死了将近有十年之多,不过修士
手段怪异,属下也不敢乱猜,具体情况估计还是要将其遗体送往夏京勘验,才能得出。”
在场听闻军医言语的人,几乎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到底是在和谁在战斗,死人吗?
修士虽有延寿之法,却从未听说过还有扭转生死的人啊。
东方贞儿明眸微眯,迟疑少许沉声道:
“少琅,如今扶桑果已取,我们先带着柳顾舟退出去吧,至于这遗体则命青鸾军加急送往京都,至于柳孤舟拜托我们寻找妇人的事……”
正说着,姬少琅站起身:“进入沙海也是有时长限制的。”
“小姨,不如这样吧,三百青鸾营留下两百继续搜寻,其余人等先护孤舟兄和我们回凉州治伤,再加派青鸾镇守沙海出口,如此也不怕找不出来。”
三言两语间定好计划。
随后,苏云被青鸾兵们担出地宫,离开沙海禁地。
在自成天地的灵海中,苏云缓缓睁开双眸。
这是哪?
源初混沌错乱,天浊地裂,流星坠地,九天雷池轰击大地,火山崩裂,无安然之景象。
“毛头小子,你终于醒了。”
就在苏云打量天地时,——道声音传进耳畔,苏云猛然转头,只见远处乱象中儒衫白袍猎猎,儒士负手而立,晏然浩气。
苏云满脸疑惑,蹂了蹂额头:“这里是我的灵海?怎么变成这样,我这是化蕴了?你怎么会在我的灵海里。‘
“你要是现在化蕴还太早了。”面对苏云连串的问题,儒士云淡风轻地打断苏云的联想。
“那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在最后接剑的一霎那。”
说着,苏云顿住了嘴,他发现自己根本失去了那段记忆。
“你那一剑不错。“儒士笑着,挥手撤掉苏云灵海中的景象:“你是苏青山之子,没错吧。”
话归正题。
听到儒士的话,苏云怔了怔:“你认识我爹?”
隐约间,感觉某些东西连成了线,又恰然断裂。
“看来天书记载的没错。”儒士抚着自身灵体脸上没几根的胡须笑道。
苏云皱眉撇了儒士—眼,感觉这人和老爹应该很熟悉,还有一点,此人应该是死在了自己剑下,在自身灵海内,苏云具有绝对的观察性,此时和自己对话的他,毫无疑问的是魂体。
可他为什么进到自己的灵海里,还有那随手撤掉的景象是怎么回事,天书又是什么?
这种种搅得苏云脑海变成一团乱麻。
咚咚——
灵海忽骤响两道声音。
儒士的灵体接而变得透明,他说道:“看来你得醒了。”
“什么意思?”苏云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消散,有种抽离感妄然而生:“你到底是谁。”
儒士笑容亲和:“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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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内。
距苏云被救回凉州已过去一日,宗门大醮开幕还有一夜。
楚王临驾居住的府衙后院,西厢房中。
丫鬟忙出忙入倒着水盆,医师坐在床沿从随身药盒拿出一枚又一枚的银针,刺进苏云的身体。
“华太医,到底怎么样了?”
“楚王莫急。”
华太医最后一针落在苏云玉堂正中,轻拢舒压,苏云身子上灼热的温度渐渐退了下去,随即华太医拔出所有施针,从药盒拿出瓶药粉倒在了苏云左肩上。
瞧见苏云状态转好,姬少琅紧张的心终于压了下去。
华太医开始收拾起医治的物件,并看向楚王:“殿下,这位公子已然无碍了,过不了多久就能醒。”
“那就好,那就好。”姬少琅弓身谢过太医:“冷珠你送太医回行大比会场,太医可慢走。”
清风扫过院落,日光渐上云巅,房中药炉熏香袅袅。
“唔……”
若有若无的呢喃声自房中想起,苏云睁开惺沉的眼帘,身子沉沉,灵海几乎枯竭带来很严重的疲乏感,脑子涨涨疼得难受。
我这是在哪,已经不在禁地了吧。
短暂回复后,苏云坐直身子,单手掐了个印诀,周遭空间掉出两瓶丹药。
声音来自房中正堂,听进耳朵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还莫名熟悉。
抬眼望去,隔着纱布能看到正堂待客的圆桌坐了两名女子,其中一名是气质婉约的‘少女’,身着靛青色襦裙,居家的缘故所以没有盛装打扮。
而是用一根画笔斜插在盘恒鬓间,身形看上去很是纤弱,手持石笔点缀文墨,含愁剪瞳偶尔往苏云瞧上一眼,随后在纸上画下两笔。
另一名则是坐在画画‘少女’身侧的年轻女子,年龄看不去和自己差不了多少,衣着素白色低胸长裙,衣领绣有流云卷雪,曼妙轻盈的小腰被布封紧紧束缚,上头绘缀八卦纹样;面
容清纯欲人,峨眉黛青,月牙眼,绯唇润滑微微勾起,仿佛带着先拒人千里之外,又巧笑勾引的意味。
这两位清纯年轻的女子,前者更像是甜美的大家闺秀,文弱得惹人呵护,后者就是位清纯又勾人欲望的‘妖精’,使人恨不得冲上去咬上一口。
此时,后者的目光正死死扫在苏云手中的药瓶上,而苏云的眼光也紧紧锁在纯欲女子的脸,双眸飘过几分梦幻之色。
堂姐,苏秋棠。
苏云思绪下子回到童年,在那次离开剑阁回京都过节的时间。
(详情请看下次更新的番外,念初)
“这是将阵法刻画在周天附近的手段吗?”纯欲御姐苏秋棠瞧着床上的苏云,颔首赞许:“你叫柳孤舟?”
“额。
故人重逢,却无法以自己的身体相认,侧眼瞟过床沿脸盆水中的脸,苏云轻轻点头:“蓬莱岛柳孤舟。
苏秋棠面带勾人笑容:“不必拘谨,那你就是国师的弟子咯?听少琅说,你要参加宗门大醮是吧?”
这话问的,倒让苏云愣了愣,谁是国师的弟子?
在苏云的认识里,自己是岳俯儿的弟子,可不是什么国师弟子。
莫非?
一个念想出现在苏云心中。
琢磨片刻,苏云选择先将手中补养灵海,疗治伤势的丹药吃下。
随着丹药溶解如体,干涸的经脉窍穴被一缕清幽气息柔和滋润起来,灵海回补灵气的速度渐渐加快,肉体上的伤口骨筋止血结疤:“我的确是要参加大比。”
“挺好。”
此时,坐在旁落的持笔画画的婉弱少女停下笔,收起纸张:“秋棠姐,看完你的……”
苏秋棠闻言,没好气地在婉弱少女额首弹了下,差点让这小妮子把自己堂堂仙宫少宫主,悄悄观摩比赛潜在竞争对手的事给泄露出去。
踏踏——————————————
门外脚步声响起,换着金黄蟒袍的姬少琅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苏小姐你怎么在这?哎!孤舟兄你醒了。”
“楚王殿下。”
见到姬少琅的苏云脑子乱麻般的思绪都抛之一去:“那位地宫里持剑的女子可找到了?”
虽然地宫打斗很乱,苏云仍还记得娘亲全力使出后被自己抱到了岸边,也记得自己被那个儒士许攸打进墙壁后,娘亲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娘亲修为已达洞虚,可当时娘亲的状态,实在有点难以让人放心。
放下水盆,姬少琅解释道:“当时你的情况看着很紧急,我就只好先将你带回凉州医治,那名女子……”
“不行,我得过去沙海……”
“孤舟兄别急,距青弯营回报,那名女子在昨日傍晚已经离开沙海了,并让兵卒给你转交了此信。”
说着姬少琅将一未开封的信件递予苏云。
信件是剑阁通用传递信息的纸,打开信件,从上往下写有字:清净山剑阁谢少侠出手之恩,落笔人:上官玉合。
字句简短,但字迹是娘亲的没错,说明娘亲还平安无事,但娘亲的状态!?
念及此处,苏云猛抬头问向姬少琅:“离开沙海的时候,那女子可还有他人相伴?”
虽不知苏云为何如此发问,姬少琅回答道:“根据青鸾士兵回报,女子离开的时候是孤身一人。”
如果是这样还好,苏云心里松了口气,随即合上纸张放进阵法空间,错过了纸张下的两点发白水迹。
“对了孤舟兄,你那些掉在湖里的剑、铜锏之类的武器,我都帮你带回来。”
见苏云脸色平常下来,姬少琅瞧了眼苏云正在慢慢好转的肩膀说道:“我待会就命人给你送过来,只是你这伤会影响明日的比赛吗?”
话说到后面,姬少琅的语气明显有了几分内疚,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不是为了帮助自己,柳孤舟就不会受那么大的伤,凭借孤舟兄的实力,没有伤势必能拿下此次比赛的魁首。
静静坐在旁边的苏秋棠此刻倒开口了,听上去很御:“价值昂贵的断玉丹和蓬莱散当谷子吃,他这伤不出一夜就会好。”
仙家手段自医的手段果然比宫中太医好上不少,姬少琅失笑:“那孤舟兄就好好在这休息,我们不打扰了,如有事可命门门外的宫女们传递于我。”
“素衣!”
“嗯!?”
在姬少琅和苏云闲谈的时候,卫素衣正抱着自己的书画文墨 J 算悄摸摸离开,就听到姬少琅突兀交唤,想起自己偷偷带苏秋棠来看竞争对手的事败露,少不了要被夫君责背抄书,有
点怂。
只是闺中好人还在,再怂也得装装样子吧。
卫素衣直起腰想正一正妻纲,但瞧见少琅眼神,又将书画墨宝抬到头顶,躲闪道:“我是陪秋棠姐来的。
意思是,这可不关我的事,你不能怪罪我。
姬少琅心中有点想笑,憋了半天,后转身对着苏秋棠道:“苏小姐,本王尚有些关于大比的事和你商榷,请吧。”
“好的,殿下。”苏秋棠应承一句,起身离开房间,只是走到房门旋即转身,又对苏云淡淡轻笑:“我很期待,国师的弟子是什么水平。
“孤舟兄,好好休息。”
——————————————————————————————
随之房门关闭。
苏云点头示意少琅慢行,随即缓口气盘膝坐好。
这些日发生的事情很多,如今娘亲也从禁地脱离,只是那时候的状态让自己忧心,说实话他都有种想立马冲出门到剑阁分部寻找娘亲的想法。
奈何自己又答应了师傅,要隐藏身份参赛的事,正想着,苏云从阵法空间取出天遁牌,光幕流转,按下去的手迟疑不决。
拿出这枚天遁牌,苏云就止不住想起黄丰和皖娘。
距师傅所说,皖娘应该是被黄丰用媚药控制了身心,而那种媚药极为辣手,她会设法帮助自己调配出解药,如若不成就让她从欢喜寺偷出解药,
并嘱咐自己先不要对黄丰下手,师傅给自己透露了黄丰的身份,暗示黄丰应该在谋划着什么,此事可能对整个大夏都有不利。
还有强迫姑姑的蛮人老秃奴,和黄丰也有莫大的关系,如此说来,某些事情在苏云心中已渐渐成为一缕连接的线索。
从某种角度来说,黄丰和欢喜寺都是蛮人的势力,虽说现在夏蛮两地兵戈已止,这股暗流却还在蠢蠢欲动,他们所图究竟为何?
而夏蛮两地修仙宗门交流,以及此次大比的举措对大夏无疑都是一步臭棋,那名自登基以来,征冰夷收复苗疆,扭转北蛮战局的女帝为何如此做?
加上今日堂姐和自己,以及少琅跟自己的接触的情况看,他们似乎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人的弟子,国师柳舟月。
柳舟月岳俯儿,念到此苏云不禁一笑,自己怎么如此愚笨呢。
假真,师傅是那位女帝座下第一能臣,号称白莲国师的柳舟月,这发生的一切切应该都在师傅的掌握中,只是师傅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仿佛所有源头都在默默指向一个地方,
夏与蛮合盟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难道还有让师傅,女帝乃至修仙宗门,包括娘亲都堤防的事情?
黄丰既然不能杀,那大比之后我擒住他总可以吧?
而自己要了解这些事,恐怕就得从大比入手,作为参赛者,苏云深知大比获胜的奖励,如此说来师傅应该是想让自己赢得比赛,好接近权力的中枢吗?
太多的谜团出现在苏云面前,却无法揭开迷纱。
盘膝回复灵气积聚越来越多,途中苏云魂沉灵海,只是灵海空悠,也不见先前那个神秘儒士踪影。
在步步接近真相的同时,苏云逐渐接近那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人生转瞬即逝,有人在红尘窥视星辰,有人在尘埃寻觅曙光。
翌日。
凉州晨钟声敲响,宽阔的中央街面店肆挂满了红绸,各色口音夹杂吆喝充斥在街头,从蛮地沙漠赶商而来的骆驼遍眼可寻。
牵着马匹喝着酒的江湖游侠,挂剑披戴帷帽的修士仙子,从五湖四海走来凑一凑盛事热闹。
“这位公子,你的天遁牌已缴纳够灵石费用,可以恢复使用了。”
换上青衣劲装的苏云,从城中天遁塔中走出。
在昨夜自己原本想用天遁牌联系娘亲,却发现根本拨不出去,第二日大早到管理牌子的天遁塔一查,发现居然是没有交清费用。
牌子是皖娘给的,现在没有交费用,皖娘是忘了,还是躺在蛮人的床上完全不当一回事了?
苏云默默苦笑着。
穿行在如织如海的人群,距离开赛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去打壶酒吧。
前往醉春堂的路上,阵阵凉风袭来,胡杨树枯叶翻飞,忽有一根承窗叉杆从楼上掉落,最后滚到苏云脚下。
拾起叉杆的苏云大官人,抬眼望向二楼窗台,却不想见到一名千娇百媚的少妇。
少妇身着槿紫缠胸马面裙,斜撑在窗沿,葫芦儿般的身段风韵有致,露来酥玉胸无价,沉甸甸胸襟在窗台的衬托下,格外惹眼;盘发斜戴金缕簪,双眸如杏,唇点朱脂,熟美脸颊上
带着几点汗珠,貌美得如同浸泡在清晨,流露晨水的牡丹,成熟滋味惹人采亵。
瞧见楼下苏云拾起叉杆,少妇先是羞得将窗台关上,随后耳尖的苏云,听闻楼内啪啪踏踏传出脚步声。
没等多久,屋门打开。
双绣鞋,脚套白绫的匀称美腿率先映入眼帘风吹裙褂,
步生尘香,少妇急匆匆赶到苏云身前,杏眸有意无意扫了苏云两眼,薄唇轻咬:“奴家一时失手将叉杆掉下,公子莫怪。”
苏云身子稍觉酥麻,少妇着实娇媚,但多年修行清心静欲,倒也没让自己在熟美少妇跟前失态,紧接着将手中叉杆递还回去:“无妨。”
毕竟差点砸到人,少妇脸上泛着红晕,满脸羞愧地接过叉杆,嘴唇轻抿:“公子要不进来吃碗豆花?
按理说吃一碗倒也没啥事,苏云作为剑阁少宗主,钱包阔得很,只是这比赛就快开始,待会他还得去买壶酒,姬少琅也在等着自己,若是晚到着实是不给楚王面子。
如此一来一回,还得花上不上时间,怕是没时间吃。
沉凝片刻,苏云委婉开口:“在下还有要事,着实能……嗯……那是……”
正说着,苏云目光投向少妇店面内的酒坛。
“姑娘,你的豆花店还卖酒?”
少妇将叉杆收到袖子里,风韵如玉的脸颊露出笑容:“那不是卖的,只是奴家酿着喝喝,公子若不是嫌弃,不妨打上一壶。”
苏云侧目注视,见少妇满怀好意也不好拒绝,无奈轻笑:“劳烦姑娘了。”
“不劳烦不劳烦。”风韵少妇勾了勾耳畔的发丝,盈盈如水般转过身,带着苏云走进店面。
豆花店店面不大,里头也没摆放桌椅,就在店门处放了盛笼,内里设开窗,是一种不设堂食,只开贩卖的小店,不过少妇在内头布置了不少紫兰花和摆件,倒也温馨。
“不知公子喜欢喝什么样的酒。”
从苏云手里接过酒壶的少妇,来到酒坛子边找话问道。
什么样的酒?
其实苏云喝酒的习惯也不过从前几天开始,那时候喝进去的酒是烈的,燃烧心肺,能让自己忘掉些伤心事。
见苏云不回话又神伤的模样,少妇没在多问,揭开封酒袋,酒香破鼻而入,味道闻上去和醉春堂的老糟烧不同,淡淡花香,并不浓郁。
俄而,少妇装满了一壶酒,递到苏云手里。
苏云接过酒壶,人生还是首次这么和女子接触,想了想拿起酒壶闷上一口,酒入喉微甜而不腻,所经处暖意洋洋:“好酒,这酒可有名字?”
”自家酿的桑酒,能有什么名字。”少妇瞧苏云满意如释重负,旋即脸色微红:“公子若喜欢,不妨给它取个名字?”
苏云眼神古怪,怎么隐隐觉得这少妇在勾引自己似的,兴许是想多了,遂低头望着酒壶,喝酒总能想起往事:“顾盼含情目,花落解怀渴,这酒可唤落怀否?”
落怀酒。
听到苏云话语的少妇脸色涨红,咬了咬银牙:“公子好文采,这酒名奴家便用了,只是公子对酒朗诗,应该用在实处,不应用到取笑奴家的身上“
“嗯?”
少妇人明显是想歪了,自己这诗不过有感而发,但……如果说带有几分调戏之意,那多少还真带了点。
苏云张了张嘴,感觉百口莫辩,只好将酒壶别回到腰间。
铛铛——
闲谈卖酒之时,城中敲过两响钟声,宗门大醮要开始了。
“姑娘,在下还有些急事要做,就此告辞。”
豆花店内,风韵少妇见苏云要走,小脚急匆匆往前踏出几步:“公子酒空了,不妨再来打酒,若往后有时间,不妨来吃碗豆花。”
走出店门]的苏云瞧了眼豆花店的店牌,上写曦月二子,遂向少妇拱手道:“届时还望姑娘的酒没升价,豆花香又甜。”
少妇睫毛乱颤,感觉这公子又调戏自己,脸颊显出三分桃红,手叠在腰间,羞滴滴道:“奴家的落怀酒,对公子可不收费,大夏芳华亦是不收费的。
“额呵呵。”
苏云挠挠头,辞别曦月豆花店前往大醮会场。
胡杨叶落在豆花店屋檐上,檐角掉落的绸布随风摇曳。
在苏云离开后,豆花店内走出一名手提棋谱,身穿华丽道服的男子。
风韵少妇见着,随即手捋衣裙跪了下去,蜜臀和腰肢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见过,主人。”
“起来吧。”男子声音陌然,眸子望着远去的苏云背影:“今后你便在豆花店住下,不用再回醉情轩,期间给我想办法接近他,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事成之后,我会把命魂灯还
你。”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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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立国三百载,历来重武轻文,因此武人的地位在大夏颇为贵重,至于修行道上的练气士,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武人的范畴。
由于此政,夏朝成为数千年占据最大土地,使蛮夷两地均臣服的大国。
但也由于此政,文人是以微弱,民间侠气成风,仙家宗门独立于州,某些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如苏、卫、萧、东方四家更是一度到达藐视皇权的地步。
所幸先祖深谋远虑,皇族百年来牢牢把握着九州三大灵石矿,将仙家排分三等再行供奉,以此握住仙家宗门咽喉,使其彼此内斗。
期间又与世家通婚,以杜世家崛起,再征武人入军送往境外战场,以此削弱民间侠气乱象。
然而即便拥有此举,在二十三年前也差点酿成亡国景象。
时值洪庆十七年,皇帝鸿图壮年,竟昏了头地亲征蛮地,最终兵败蛮地‘日暮城’被擒,夏朝割以幽州七郡才将洪庆帝给换了回来。
回到京都的洪庆帝在战场落了伤,整个人下子老了几十岁,逐步荒废朝政,并将军政大权拱手交托到卫与东方两家手上。
民间开始传出,洪庆帝以人道帝皇之身,修习仙家秘法,求得长生的传闻。
此时是个人都能看出,夏朝帝位显出衰落之相,百年社稷已在顷刻间。
同样在这年,苏家门人卸任朝中要职,其主脉长子因修炼速度奇快,被誉为修仙界的天骄,其女资质同样不差,十岁突破归灵境,早早被定为仙宫的少宫主。
萧家家主则卸任太师一职,其内族人迁徙楚州,再不问政,干起了渔耕活计。
故此,四大世家没了两家,苏家与仙门]化为连体,朝廷控制世家、民间的势力极度衰退,仙门修士开始广下山门,江湖侠客以武乱禁,屡行不绝。
祸来如山倒,夏朝又遭北旱南涝,民间义举揭竿的农夫愈来愈多。
在这段长达八年的洪庆荒政,大夏乱象四起期间,得亏苏家并无谋逆之心,仙门示剑阁为首,还算安定,东方家以及卫家也是用兵如神,将大大小小的山寇义军打散,即便失去幽州
要守七郡,面对蛮族死磕般的进攻也不失一地。
时间渐渐来到洪庆二十五年,人杰天骄苏青山突逢陨落,夏朝北境军调往南下平乱的消息遭到泄露。
蛮地挥师百万,分兵两路攻陷凉州幽州,军临凉州清净山、幽州仙宫门下,眼看就要杀到京都时。
洪庆帝以携人仙两道之姿,开洞虚之门直袭蛮地后方,战三洞虚而不退,以最后力斩一洞虚,伤两洞虚,断蛮人粮道战绩,换得夏朝喘息。
另外两条战线,等卫家援兵来到清净山前时。
剑阁三干弟子结阵横断凉州,其中身怀六甲的上官玉合,横剑迎对蛮兵三十万。
一剑破去其军势;十六剑杀绝蛮人左翼三万嗷兽铁骑;十七剑入洞虚,剑气直袭百里外蛮人大营取大帅头颅;十八剑破开大夏人间仙门,见仙门紧闭。
第十九剑借凉州雍州两地气运,加灌全身气机灭二十万大军,蛮兵大败而退。
凉州一战,剑阁三千弟子有千人的命耗在了阵中;后有干人离宗而去,于凉州东北风海关建立打鹰楼,长老钟承义为楼主。
剑阁新宗主上官玉合凭此战,问鼎九州第一剑仙。
幽州战线。
东方岚、柳舟月携万兵为先锋赶援仙宫,与仙宫两千弟子共迎蛮人七十万兵骑,以山为险守了七日止住蛮兵冲势。
七日后兵败,东方岚入半步洞虚,领悟凤凰真火燎原八百里灭蛮十万兵后负伤。
仙宫宫主洛素文点燃魂火斩十五万万兵身陨,仙宫垂危;柳舟月临危以化蕴巅峰起阵,困住四十五万兵一日,负伤灭五万兵后随东方岚退守天水郡。
接着,蛮族余有四十万兵卒抵达萧关城,目视大夏京都。
儒士许攸携天机门半数门]生赶至,后有随八名化蕴修士,为夜宫宫主夜孤寒,阴阳宗宗主古一生,醉情轩三长老云妩月,八极门门主岳渺,天
山雪堡堡主神霄真人,龙门岛主陈冲,逍遥门大长老张玄灵,田邑门主金仕林,众人迎战蚁爬般的大军。
此战,许攸一身青衣骑马入军阵,两字破其阵法,正式跨入洞虚境,领悟本命字‘攸’后一气歼灭蛮族二十万兵,不慎遭蛮军隐藏的欢喜寺洞虚老主持偷袭,负伤打退老牌洞虚,气
尽陨落。
修炼天才苏青山和半道出家打遍整个大夏修仙界的许做双继陨落,事后上官玉合曾亲至建木神树确认建木上,苏青山和许攸的洞虚天牌被销毁。
修仙界惊闻噩耗,既悲叹世上再无绝世双杰,也赞叹多了一名剑仙,和两名天之骄女。
至于随许攸而来的八名化蕴修士及天机门门生、五千城卫,与萧关城外阻拉剩余二十万兵卒。
神霄真人对上蛮人万余精骑面死而不退,九枪尽出破骑而陨落;龙门岛主援助城卫兵迎敌两万,身死仍手握军旗不倒。
田邑门主金仕林,以归灵巅峰起阵法战三万兵,坑杀万兵后被马匹撞死在城墙上,此战后金门主得到九州阵师柳舟月夸赞其阵法绝艳,不输自己。
幽州一战,蛮族兵败逃走三万兵,大夏北境兵从南方回调夺回大夏幽州七郡,凉幽两线往蛮地推进干里,后被洪庆帝一旨召回,夏蛮再度割据。
大战来势汹汹打了夏朝措手不及,然去得也快。
月余后,苏青山红颜东方岚嫁入皇室,为昭贵妃。
一年后的洪庆二十六年春,洪庆帝薨逝,同日昭贵妃东方岚诞下一子,取名少琅,并关闭京都城门七日作丧,丧后东方家领十万兵临驾京都,东方岚登神坛祭福,入主太极殿,定国
号昭安。
昭安十六年。
夏蛮停止数百年战争合盟,于冬季展开宗门大比。
盛世之下,无论是大夏还是荒漠之中的蛮子,都忘了这场曾经耗尽了两国国力和修仙界高层的大战。
回到凉州城大街的苏云,脸上佩戴着师傅赠予的易容面具,腰背横着长刀,别着酒壶,走在前往比赛的会场。
宗门大比参赛的宗门揽括夏蛮两地,共计一百七十二人参赛,水准参差不齐,但也限定了化蕴以下,归灵以上的弟子方能参赛。
赛制先按积分累计,摇签方式打满十场,再从中选出前十六位积分靠前者,争夺三甲魁首。
苏云也不太清楚自己最终能到达哪个位置,只记得师傅交代自己,那取不到三甲,恐怕会吞了自己的眼神。
比赛会场是一座新建造的建筑,背靠凉州城县衙府邸,左右皆为商铺,前方是凉州城的中央大路,为圆环结构,高百丈,占地近一里,内部设有无数观众的座位,下方搭建了八块台
子场地,供给比赛使用。
还在正东方搭建了高台,其上方陈列三十张梨花木座椅,在梨花木座椅的前方还设有八张银玉宝座分为两列,如八字形围绕着中间两张最亮眼的镶金玉座,上方雕刻龙凤,华丽至极。
走到会场大门,苏云望着这座建筑,下山以来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最为壮阔还是这次吧。
踏踏——
就在苏云出神的时候,右方传来清脆的脚步声,耳边也传来清灵悦耳的声音:“你就是柳孤舟公子?”
转眼望去,道路被清空,两旁站有掌灯的丫鬟,其中间站有一名少女。
随着少女出现,周遭嘈杂的环境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她的容颜看上去稍微有点稚嫩,估摸着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发丝莹白盘作乐游鬓,上坠荷花青玉步摇,容貌不俗,羽玉双眉浅
蹙,鼻梁高挺下的絳唇点上了胭脂,夺目又不显得妖娆,身着官黄齐胸宫纱裙,腰间挂着一块羊脂游龙佩,高贵大气。
少女很高,已只比八尺余高的苏云矮上小半个头,放在女人堆里恐怕鹤立鸡群,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过身材倒十分协调,腰身比例恰到好处。
默然片刻,苏云认出了少女的身份,对其行了一礼:“在下柳孤舟,见过公主殿下。”
东方九鸢眯着眼睛盯着苏云看了好一阵,低声道:
“免礼吧,本宫还得谢谢你,从皇兄那得知,禁地行多亏了你照料才得到了扶桑果。”
苏云神色不变,淡然道:“哪里的话,不过顺手而为罢了。”
“顺手而为也得有真本事不是?”
东方九鸢清瞳从苏云身上转回,观此子见到自己的容颜没有任何异色,眼神有些赏识也有些失落:“距离正式比赛还有些时间,皇兄一下子忙不开,你先随我来吧。”
感觉自己已经做了皇室座上宾的苏云,应了句是,随着九鸢公主进了会场。
铛铛铛——
嘭嘭嘭——
待九鸢公主领着苏云来到会场东北方上层独立的观看台时,会场敲响三声钟响,外围开始燃放开幕的礼炮。
大夏崇武之风盛起,容纳数万人的座位早早就被市井百姓坐满,一眼扫过去,密密麻麻的人群。
此时下方比赛的空地,走出一人,嘈杂的会所渐渐安静起来。
只是此人出场,苏云立刻睁大了眼,神色惊讶。
偷摸摸观察着苏云的东方九鸢,见他脸色变样,低声询问:“这司仪你认识?”
“呵呵呵。”
何止认识,苏云还奇怪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开幕的司仪不是陌生人,正是拘龙山里那个被师傅暴揍过的洞虚,老爹曾经的属下,异兽麒麟荒老前辈。
苏云苦笑回应道:“曾经见过的前辈。”
“噢!”东方九鸢疑了一声,也不好意思多问,继续看开幕去了。
紧接着下方,荒老浑厚的声音传来:
“呃啊哈,首先呢我看看。”
正说着话,荒老忽低头看起了手上的小抄,嘴里嘟啷着背了几句后,又继续说道:”首先呢,是要欢迎诸位来参与空前开来的宗门大醮,大夏朝廷对诸方表示**心?”
“嘿!这心前面两字该怎么念来着,呃,算了,那么接下来就有请诸位宗主登场,哇咔咔咔咔!!”
苏云满头黑线,下方燃放起烟火,四周有仙子拉着一条条红绫飘过,无数花瓣在这刻倾泻而下,正东方的看台上,走出一个个宗主坐到该坐的位置上,下方百姓的声音起伏不断。
“你看看,那宗主美得跟个仙女一样。”
“少见多怪,那是你没见过仙宫的姐姐,那个个水嫩嫩的才是真仙女,传闻仙宫宫主苏清璃更是妙人,是什么无暇体质,身子白皙如玉,啧啧。”
“切,苏宫主怎么可能比得上咱凉州清净山的上官剑仙。”
“这话怎么说?”
“不知道了吧,上官剑仙虽不怎么下山,但在凉州出了名的。姿容绝艳美如画,霜刃曾挡百万师,想当年蛮子兵临凉州,上官剑仙骑鹤下青山,转战干里,十九剑后仙人跪。
“瞧你吹的,这上官剑仙是绝色,却有一点不入我眼。”
“什么?”
“这剑仙太冷了,冷得跟雪山差不多,岂是我等凡人高攀得起的?依我看还是柳国师更加勾人,同样是倾国倾城的容颜,柳国师待人温温和和的,特别是那美臀,我可在背后偷瞄过,
好生娃子。”
“啧啧啧,你这穷酸样还惦记国师的美色?”
“怎么,再美的凤凰还不是要被骑,说起凤凰就不得不说昭安帝了,听闻也是顶天的美人胚子,只可惜独守深宫,不知便宜哪个男宠喽。”
“不得不说,你这种人还真是龌蹉,我不屑与你交谈。”
就在围观百姓七嘴八舌说着时,后三十宗的坐席基本坐满,剩下的就是前头银玉宝座和镶金玉座了。
下方站着的荒老又开始说话了:“诸位夏蛮的大宗宗主已然落座,荣幸之至。”
”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大夏醉情轩,薛宗主。
随着荒老的声音,会场上空再度落下花瓣,一位身着华丽道服男子从看台后方走.上前来。
男子走到最偏的银玉宝座,手持棋谱跟身后诸多宗主点头示意后,再对着场下观众开口道:“宗主正在闭关,故托棋不痴代为出席,还望诸君见谅。”
低下的观众一阵扼腕叹息。
“诶,薛宗主又不露面。”
“是啊,只知道这宗主证得洞虚后,在建木挂上了牌子,可到底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其实我小声告诉你们,传闻醉情轩宗主日日与弟子云雨之欢,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哇,你这真敢说,让上面的人听见,小心没了脑袋。”
上方的棋不痴挥下衣袍,冷静抱着棋谱坐了下去,对这些言语置而不闻,一旁荒老的声音再度响起:“接下来有请开血宗,泣宗主!”
“开血宗?这宗门没听说过呀。”
观众窃窃私语际,又一道人影从后方走出,其人长得皮肤黝黑,长发卷起往后梳起脏辫,肌肉格外扎实,将身上的红衣鼓胀得隆起。
走到棋不痴另一端的偏位,也不说话,就这么坐了下去。
场中突兀安静了片刻,后才说起话来:“原来是个蛮子,我说为什么没听说过。”
“接下来有请八极门门主岳渺。”
黄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观众西北角忽响起欢呼:”是岳门主,是岳门主。”
身穿武道常服八极门门主岳渺从后方走出,向着西北角挥挥手,他认出那些人的服饰风格都来自幽州,想必是在感谢当年自己抗蛮大战有功,而特意到此捧场,挥手后他又再向下方
拱手施礼:“岳渺,有礼了。”
主持的荒老花.上好些时间,止下了西北角观众的感谢声:“你们这也太热情了,让我看看,接下来有请打鹰楼楼主。
……
“楼主?”
“那接下来再有请火域域主,域主?”
过上好久,后方依旧没有动静,都没见走出半个人来。
“呃呵呵。”荒老尴尬笑了笑:“兴许是这大比路上交通有点堵,打鹰楼楼主和火域域主塞飞剑了,我们继续继续,哇咔咔咔~”
塞飞剑?
观众你望我,我望你。
塞哪?
显然对这个说辞不太认可,不过素有传闻打鹰楼和皇室不对付,火域域主历来不露面,他们俩不出席夏朝举办的盛事,也在情理之中。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仙宫,苏宫主。”
掷地有声,沉寂下来的场子再次欢腾,不少夏朝男子叫嚷着苏仙子,苏仙子。
正在苏云为此愁眉思索,姑姑现在如何,会不会来的时候,一道纹绣流云卷雪的素白身影走进场中,高跟在地面作响打乱了苏云的思绪,走出来的女子长相清纯,站到座位前拱手道:
“仙宫苏秋棠,代师出席。”
清美得来又勾人的声音传遍大比会场的每一个角落,在某些男子叹息苏仙子不到场的同时,也有声音表叹少宫主苏秋棠的美颜,不输仙宫宫主。
苏秋棠落座,对比下方热闹的观众反显得安静的高台上,岳渺门主对秋棠开口问道,打破沉静:“苏宫主还在为其父的伤病困惑,而无法下山吗?”
此话显然说明岳渺和苏清璃私下有些交情,但自从大爷爷发病住进仙宫后山,师傅就明令弟子不得进入后山,即便是苏秋棠也不例外。
所以对于此事她也只是知情,不知背后的波诡。
稍作犹豫,苏秋棠低声答道:“应当如此。”
“看来这病有点麻烦。”岳渺叹了一声:“就连苏宫主都觉得棘手啊。”
在苏秋棠落座后,荒老再度开口:“接下来有请欢喜寺主持。”
没有人影。
这一流宗门若有三位不到,着实丢脸。
会场里人声叽叽,荒老准备解围时,后方终于走出一道慢悠悠的身影,观望的苏云剑眸瞬变,暗含着一股肃杀之意。
毫无疑问,欢喜寺走出的代表正是那天奸淫自己姑姑的老秃奴。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慢。”当老秃奴走到座位前,同为蛮族宗]的开血宗主泣羽埋汰道:“莫不是修你的欢喜禅忘了时辰?”
“呵呵。”老秃奴皱纹颤颤,眼光微微扫向一旁坐落的仙宫少宫主,笑道:“是啊,那女子可娇羞了。”
听着老秃奴的荤话,苏秋棠目视前方,心里暗讽:不要脸,这蛮人果真龌蹉。
“那么!!”
荒老的声音将所有观众的目光召了回来:“接下来这一位,可不得了。”
“她剑气逍遥千里,一剑使天下剑修拜服,让我们有请九州剑仙,剑阁上官宗主!哇咔咔咔!!“
人群惊起骚动。
苏云抬起眼帘望向高台,一道丽影缓缓走出。
剑眉黛青,长睫落雪,眉目画山河,剑仙容姿令在场的观众和宗主为之惊叹,但面对在周遭射来的男性目光,她的神情还是那般清冷孤傲,背负长剑仿佛带着丝丝寒意,青丝长发别
作凌云鬓,额点冰蓝剑纹,彰显剑阁身份。
只是今日的娘亲在苏云眼中却有变化,以往娘亲挽发用的簪钗多用竹簪,脸不施妆,既素朴也未失柔情。
如今娘亲挽发所用的玉簪勾勒荷花,雕工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手笔;白皙瑶珥也挂上了羊脂玉耳坠,看上去低调也必然奢贵;身上墨纹道袍依旧,衣料却明显和往常剑阁布坊用的不
一样,色泽光鲜亮丽,恰到好处地将娘亲的气质衬托起来。
换上新衣,最明显的还要说制式,这身道袍腰间系带明显盘得比以往更紧,还有胸脯这点,苏云特别了解,娘亲不喜穿肚兜这等物件,出门示人通常会用白布将奶大奶大的团子包裹
起来。
但今日的娘亲没有裹胸,秀颈之后能明显看到绳絮,由于新作道袍为交领,甚至能看到微红的肚兜上沿,以及那呼之欲出的乳肉,随着行走步伐颤颤巍巍,甚至在阳光的照映下,深
邃的丘壑泛着莹光像是汗水,将不输皖娘的曼妙诱人身材展露而出。
道袍的裙褂开叉也比以往高多了,几乎到了腿侧上方,嫩润如玉的长腿朦胧隐现,雪白光滑的腿肉在裙褂下尽显淫靡气色,纤柔小腿下没穿自己送的白玉高跟,而是换上一双绣有小
莲花的白鞋,熟媚与清冷的反差感瞬间袭入眼球。
“剑阁,上官玉合。”声音成熟又清冷的语调灌绝全场,接而娘亲对着大家微笑示意,转身走向八玉座靠近中间的一张。
坐在旁侧包括后头的宗主纷纷站起身:“见过上官剑仙!”
娘亲对此一一点头示意,其后絳唇轻启,玉腿微屈下,对众人福过礼数:“诸君安好。”
随着上官玉合入座,天下有头有脸的宗宗主都全数露脸,会场安置一侧的乐人纷纷弹奏起手中的乐器。
按理说,这时该轮到镶金玉座上的贵人出场。
然未待荒老叫唤,又一人从高台后方顾自走出,其人为男蛮,肚满肠肥的身材将明黄蟒袍顶起圆球,高六尺七寸,皮肤黝黑,长相滋油龌蹉,活生生的猪哥像。
其人走出来时还搂着个夏朝的妙龄女子,手搭在女子胸脯,衣襟非常凌乱,不堪重负地滑到肩下,若细看就会发现,这蛮子的食指是伸到了衣服下,轻轻挑弄着女子的乳峰,如此走
到台前,不可一世的眼神扫过全场,随即开口,声音油腻:“既见吾为何不拜。”
浩然的霸道气息从高台传出,围观在下方的蛮人争相站起跪拜,其中的大夏人也被霸气压得弓腰。
就连在场的大夏修士,包括苏云和东方九鸢都皱起眉来,能感觉到这股浩然霸气在压迫着他们,让他们发自内心地去臣服。
这是人道龙气的效果,蛮子这个荒莽的国度也具备人皇之气了吗?
正当夏朝百姓都快忍不住跪下时。
碧落天际闪过金光,有龙吟凤翔之声,在凉州属地惊起。
“蛮庭殿下何故如此?”
人未到,话先至。
夏朝百姓面临的霸气霎时间消退。
大夏女帝蓦然从万里高空袭下,一袭金红交织的凤袍在烈阳下耀熠生辉,凤袍飘荡,身段凹凸有致,傲人的酥胸在落地的瞬间剧烈上下摇晃,豪迈女帝对身子无存半分掩藏,越过凤
袍薄纱,能看到露出的两点挺拔。
粉滑的足背套在展翅金凤的高跟上,形成一种诡异的反差,玉柱欣长的美腿却不失熟女肉感,龙袍都无法遮掩的翘臀,在背后彰显大夏女帝,育人妇女的成果。
身在下方的苏云微微一瞥,甚至都能打日到女帝的裙下风光。
总结起来就是一个字。
骚!
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花有重开日
看的是书,读的却是世界;沏的是茶,尝的却是生活;斟的是酒,品的却是艰辛。
凉州。
随着宗门大醮的开幕。
一支铁军从南城门驶进,领头的萧异大将军,肃目横眉,威风霸气。有小兵从绕上前来,禀道:“大将军,半刻钟前陛下出了轿辇。”
“知道了。”随即,萧异向后方颁布军令:“全军摆驾青鸾营。”
……
视线跳跃至凉州城中的比赛会场。
龙吟凤翔之声低鸣,女帝的霸气登场将蛮族太子的威逼尽然散去。
“参加陛下!”
高台上属大夏方的宗门宗主纷纷站起,行站礼参拜,包括蛮地的宗主也是站起注视,下方的百姓更是跪拜起来,大夏修士于下方半鞠行礼。
就连同上官玉合也是站起,背负长剑,胯下道裙摇曳展露春风。
女帝抬起手:“免礼吧。”
说毕,凤眸微眯斜瞥着蛮族那个肥胖太子,心中满是鄙夷,又扫到她身边的女子,更是一阵蔑视。
然而身居高位多年,女帝喜怒早已不形于色:“乌木威尔殿下远到我夏朝,怕是还没习惯我国的风土人情吧。”
距女帝不足三个身位外,乌木威尔猥琐的眼神可没半分收敛。
横波美目虽后来,粉蝶探香花萼颤。冷眼观时个个嫌,蜻蜓戏水往来狂。
瞧這女帝。
面容高贵不容侵犯,一郏凤眸犹含愁情,身材高挺傲视群雄,但那龙袍下,酥胸点露开放,薄透裙褂隐约露白,勾人蹂捏。
他一眼就看透这女帝,撕开那自视尊高的赤金龙袍,藏在里面的,才是她淫荡的本质。
准是骚蹄子无疑。
不过,这女子可不由他乱动,只能盼着时间再快点,也不知父皇他们准备好没有。
“呵,我信奉蛮神,习惯了粗鲁。”乌木威尔说着,抱着女子往中间靠右的金座走去:“大夏女帝莫怪啊。”
莫怪?
就算怪罪又如何,难不成女帝能宰了他不成?
自然不成,夏蛮刚才合盟,此举若行无疑是开战,而如今的大夏经不起大战。
女帝闻言,眼神一如既往地不让违逆,却也没再和蛮子纠缠,转过身对向百姓,将肥美如桃的丰盈翘臀抛之后头:
“开幕!!”
一声令下,比武台侧的百位乐人奏起高昂的曲调,宫女举着写有各宗名录的牌子走了出来。
荒老身居比武台,虽不知上方爆发的洞虚气息所为何事,但不禁感概当年那个缩在苏青山身后的大小姐已然成为擎天存在,默然片刻后声音再响起:
“本次大比共计一百七十二宗参赛,参赛弟子的名字皆会载入史册。
大赛历时七日,其比试有分两场,为积分选拔和淘汰赛,前四日为积分赛,每人需战十轮,选出十六位强者,第五六日为十六强淘汰出四人,于第七日决出三甲魁首,至于积分选拔
赛的参赛顺序等诸多事宜,会由云鹤将其传递到参赛人员手中。”
踏踏——
正待荒老诉说的同时,苏云身后传来脚步声,一袭明黄蟒袍入眼,姬少琅手携着玉牌从后方走来。
“少琅兄。”“皇兄。”苏云以及东方九鸢纷纷转身,持礼道。
姬少琅挥手至礼,走到两人身旁,眼神望了九鸢公主一眼,转而对苏云说道:“孤舟兄,这是此次大比的玉碟,和天遁牌同理,里头记载着你比赛的事宜。”
“倒劳烦少琅兄了。”苏云接过玉碟道。
反观东方九鸢奇怪地看了看兄长,又侧眼瞄了瞄苏云,感觉这两人关系好得忒寻常了。
按照九鸢的想法,大夏修士和皇子称兄道弟的,那自己这个亲妹妹站在中间该把苏云唤啥,义兄吗?
接过玉碟的苏云点亮玉碟,姬少琅则说道:“孤舟兄的比赛从午后才开始,倒也不急。”
显然,作为此次大比主办方,姬少琅明显有着先手的情报来源。
“那倒也好,不至于一来就打。”苏云懒散散地合上玉碟,说着话音却陡然一转:“不过我说少琅兄,你没动过什么手脚吧?”
苏云帮助姬少琅在沙海获得珍宝,此情本属帮助,并非义务。在苏云看来也不过是修士行走江湖,顺手而为的人情,不求回报更不会让对方欠自己什么,而若是少琅偷鸡摸狗地给他
在大比中,谋求帮助。
多少还是有点不顺心。
“孤舟兄,是这样看待我的不成?”
反观姬少琅脸色不变地笑了笑:“在沙海我已见识过孤舟兄的实力,莫说十六强,就算是三甲,乃至魁首,以你的实力都能争上一争,又何须我助无用之功。”
东方九鸢站在一旁,瞧皇兄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就是说话后,和皇兄对视了片刻,眉眼变得弯弯,心中暗道信你才有鬼!!
苏云则是点点头将玉碟收入袖中,谦逊道:“少琅兄倒是看得起在下,我久居山野,出行远门都没几回,与修士对弈作战的经验都是少之又少,虽说师门交代厚望,可我心中琢磨倒
挺悬。”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就是说话后,和皇兄对视了片刻,眉眼变得弯弯,心中暗道信你才有鬼!!
苏云则是点点头将玉碟收入袖中,谦逊道:“少琅兄倒是看得起在下,我久居山野,出行远门都没几回,与修士对弈作战的经验都是少之又少,虽说师门交代厚望,可我心中琢磨倒
挺悬。”
悬?
姬少琅微微眯眼,根据沙海那具尸体最新的检验谍报,孤舟兄杀掉的人,是位境界至少为化蕴的遗尸,虽说沙海内有限制修士境界的法则,但即便不是修士的他也懂得,一重境一片
天的道理,高境界的修士领悟所得和战斗经验都非低境修士可比。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借助地利强杀对手,已属实难得,也说明了孤舟兄在同境界中的战斗,至少出于绝对的优势,那在只允许化蕴以下修士参加的大比中,姬少琅对柳孤舟的期许有
且只有一个。
那就是魁首!
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也许在孤舟兄自己看来,不算同辈无敌也说不准。
姬少琅呵呵一笑:“孤舟兄谦虚罢了,对了,距离比试还有个把时辰,孤舟有啥安排否?”
安排?
没有,苏云心想着,这人生地不熟的,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好去的,又不能卸下易容面具上去找娘亲叙叙旧情,其实他心里有点想找奶娘,但人海茫茫也不知去哪里找好?
也不知奶娘现如今是和那个该死的蛮子在一起,还是在哪?
总觉得现在的自己有点像无处寻根的浮萍,水要流到哪,自己便到哪。
或许去找师傅?
苏云抬起头望向高台,虽说自己已经怀疑师傅是柳舟月国师,但却不敢肯定,也不知道师傅她会不会来观赛。
脑海一闪而过,豆花店那位风韵少妇出现,不过萍水相逢,自己过去套近乎总有失君子之风,苏云默默摇起头,道:“倒真没有。”
“如此,那不如先送你去参赛期间居住的房间,休整休整?”
姬少琅给出建议,苏云点头作答。
而后姬少琅又转头对着九鸢公主开口道:“母后已知道你闯凉州剑阁分部的事,正唤你呢,你可得找好说辞。”
“啊!?”
东方九鸢蠕动了下嘴唇,道:“母后生气了?”
九鸢公主闯剑阁分部?
隐藏着剑阁少主身份的苏云仿佛吃起了什么瓜。
姬少琅对妹妹故作恼怒:“母后有无生气我不知道,皇兄倒是挺生气的。”
皇兄会生九鸢的气?那当然是不会的,皇兄从小对自家亲妹妹呵护有加,连骂都不会骂,最多就是耍耍脸色脾气,十几年兄妹,哪里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过想归想,东方九鸢随着少琅的话说完,就立马拉紧少琅的手臂,身子贴了上去,摆出一副兄妹情逾骨肉的模样,俏皮道:“皇兄别生气,都是鸢儿不好。”
姬少琅哑然失笑。
自家这个妹妹,从小被母后和自己宠着,都把她当作掌上明珠,哪会有人真生她的气,小时候调皮摔碎了送给苏家老太爷的贺年礼,在城墙上扬言要抢苏家秋棠做媳妇,不许苏秋棠
离开皇城去仙宫求道,惹出过无数麻烦。
在母后生气责备的时候,眼泪一落撒起娇来,什么气都得消。
“你去剑阁找不到那小子,也不应该砸人家分部。”姬少琅没好气地点了点九鸢的额首:“墙里秋千墙外道,若真不喜欢那桩婚事,皇兄就去找母后和国师给你退了。”
去剑阁退婚?
站在一侧吃瓜的苏云震惊得很,脸上还要装作事不关己,却也重新打量起东方九鸢来。
九鸢公主虽说身材高挑,但不过碧玉年华,脸蛋尚显稚嫩,仔细观察下不难看出还是位未出阁的少女,五官称得上佳,清冷的眸子若含深意;莹白长发挽作乐游鬓,仪贵体静,方显
柔情绰态。
虽说比娘亲,姑姑她们少了几分仙家古色,但恰到好处的丽色和气质,以及那皇家公主身份带来的加成却是其他女子无法拥有的。
年轻女子,苏云认识得不多,但和宗门内的师姐师妹们想比,九鸢公主绝对是个中最美的一位。
也不知剑阁哪位师兄弟如此有本事,能娶这位天之骄女?
苏云思索际,少琅和九莺公主的聊天依旧稳步进行。
在少琅扬言帮忙取消婚事的同时,东方九鸢反倒松开了缚住皇兄胳膊的手,站到一旁撇开脸:“先不急,本公主想自己和那个苏云说!”
和谁说,苏云?苏云是谁?
剑阁好像除了自己,就没师兄弟叫这么名字了。
九鸢公主和自己成婚?
苏云默默咽了抹口水,惊疑不定,忙出口问道:“少琅兄,九鸢公主这桩婚事,是和剑阁少主苏云?”
姬少琅转头望向苏云,虽不知苏云为何如此发问,也坦诚布公道:“确为剑阁少主苏云,孤舟兄有看法?”
苏云这下可听明白了,九鸢公主是和自己成婚。
剑阁里有本事的师兄弟,是自己!
晨早的太阳渐渐高升,比武场内百姓欢声热烈。
苏云的心却如场边飘荡的旌旗般摇曳不定,自己要娶九鸢公主,苏云抬眼望向正东高台上的娘亲,这事娘亲又是否会同意?
认真说一句。
九鸢公主很美,如果能将这位大夏的掌上明珠娶入家门,苏云内心多少还是欣喜的。
毕竟谁不想娶个大美人回家,只是……
苏云回眸瞧了眼九鸢公主,又对姬少琅问道:“剑阁同意了?”
没想到此话一出,九鸢公主旋而将目光移到苏云身上,轻启着嘴唇略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又将脑袋往另一边挪动了下,用后脑勺对着皇兄和苏云,赌气似冷哼了一声。
“呵呵。”瞧着皇妹这反应,姬少琅尴尬笑笑,对苏云解诉道:“此桩婚事乃母后和国师共同指配,剑阁明面上倒没有拒绝,只是看得出推拖之意,至于九鸢的看法……”
姬少琅看看皇妹,这妮子在皇城中听到婚事的态度是不理不睬,但听见剑阁推拖婚事,又变了副模样,身为哥哥的他,如今也有些摸不透九鸢的心意了。
不过皇族之人,早应有接受政治联姻的准备。
哪怕是身为楚王,女帝独子的他,曾经和素衣不也是这样?
然而,从这些话中苏云反听出些别样的东西,那就是这桩婚事起码是皇室的一厢情愿,娘亲没有同意,但碍于皇室势大,也不好出口拒绝。
至于这位有可能成为自己过门妻子的九鸢公主,似乎对于剑阁的态度有所不满,身为皇室的掌上明珠,面对这场婚事,站在九莺公主的立场,实属下嫁。
见剑阁有推拖之意,九鸢公主理然心生是否看不起本公主的想法,既如此才会大闹凉州剑阁分部,恐怕在来凉州前,还上清净山找过自己吧?
就在苏云眉头稍皱,心显忧思时。
九鸢公主陡然一个转身,期间斜眼瞅瞅苏云,眼神中有种本公主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的意味,随即又向姬少琅福过礼数:
“皇兄,我去找母后了。”
姬少琅轻声道:“好,但上官宗主可在上面坐着,你的小姐脾气可得收敛点,别在未来家母面前失了皇家的礼数。”
九鸢公主身为皇族,自然懂得这些道理,但对外人和对自家人能是一种态度吗?
嗯了一声以作回应后,临走时却不忘吐出小半截舌头,用牙咬住,抬手拉动眼下脸皮,对皇兄做了个怪异又有点可爱的表情。
“呵呵,这小妮子。”堂堂大夏楚王的姬少浪摇了摇头,苦笑对苏云道:“接下来我们去参赛期间居住的房间看看?”
随着姬少琅的话落,苏云眼光从审视东方九鸢离去摇曳的背影拉回,颔首道:“那便有劳少琅兄带路了。”
说罢,苏云伸出手指向一方,示意姬少琅先行。
“不需要这么麻烦,我们不用走的。”
什么叫不用走的,苏云疑惑地望向姬少琅,只见姬少琅笑着走到自己身侧,又将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道:“把先前给你的玉碟拿出来,划到最下面。”
苏云似乎有所醒悟,拿出玉碟点亮,上方标记显示着自己的比赛时间和对手名字,随即苏云滑动玉碟上的画面,直到最下面,一个传送至住房的字眼跃入眼中
苏云对此点了下,眼前光幕瞬间移动。
没过一会,眼前场景便从比武场观景台来到了住房行廊中。
这是阵法空间传送,每块玉碟锁定着一个空间坐标,只需要触碰玉碟的传送功能,便能变幻位置,如此巧夺天工的阵法手笔,苏云忍不禁单脚轻踏地面。
起局悟阵,这是阵师领悟阵法奥妙的手段,随着苏云起局以灵识观摩空间布阵,才发现仅仅是自己起局不到百丈的空间内,便密布着近千块灵石,灵石布置的阵法十分巧妙,是以苏
云如今的造诣无法理解的层次。
从悟阵法的沉醉中苏醒过来,苏云满脸崇拜。
而此时,旁边的姬少琅却是站在了自己面前,手不断挥着,嘴里喊着孤舟兄,孤舟兄的。
“这阵法也太巧妙了,不知出自何人手笔。”苏云别过姬少琅试图招醒自己的手,出口问道。
姬少琅轻轻笑了下:“怎么,孤舟兄连自己师傅的阵法都看不出来?”
师傅的阵法,苏云脸色一顿,呆立半响。
对啊,天下能够在这么大的会场布下如此复杂又奢华的阵法,应该只有那个人了。
国师柳舟月,如今的九州第一阵师。
而她也有可能是自己的师傅,岳俦儿。
“走吧。”姬少琅拍了下苏云的肩膀,转过身:“看来孤舟兄还没将国师的阵法手段完全学会嘛。”
苏云能说什么,无话可说。不说岳师傅究竟是不是国师柳舟月,自己区区归灵巅峰,能够从阵法领悟的法则,绝对是有限的,但在拘龙山中学艺的年月,师傅已经倾囊相授,并将她
一生修炼所得灌输到自己灵台中,只需境界有所长进,灵台中的知识也会随之解锁。
可以说得是,师傅已将一切教给了自己,而自己缺的只是时间而已。
传送至参赛居住的住房行廊不长,行廊地面铺有红毯以及绿植,上头挂着长明的名贵水晶,以供照明,侧旁仅设有两所住房,互相对立。
算上阵法所用的灵石,足见大夏对修建此座场地,至少花费了不下于百万灵石。
这几乎就是一流宗门两三年的花销。
皇室果真豪大气粗。
二人缓步行至挂着房间门口,姬少琅左右瞧了瞧两处房门上甲、乙两个字,道:“孤舟兄,玉牌下可有显示什么?”
苏云拿起玉碟打量:“甲字。”
“那就是这边。”姬少琅转身对着甲字房的房门,指了指房门把手上的凹陷处:“将玉牌镶进去,门就可以开了。”
原来如此,苏云如实照做,打开房门。
淡淡的清香扑面而出,房间为两阁室,外阁为厅,布置有桌椅,桌上设有茶海、杯具;与内阁间设有屏风,流苏,让内部卧榻之处形成保密安全的格调。
“既然孤舟兄也到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姬少琅站在外侧,辞别道。
苏云剑眉一挑,示意着:“不进来坐坐?”
姬少琅摇摇头,目光落在苏云脸上:“外头还有很多事务要等着我去打理,不过午后孤舟兄比试时,本王会亲临高台,期待你的表现,别让我失望。”
苏云拱手致谢:“当不负楚王知遇赏识。”
“行了,就不用你送了。”
说罢,姬少琅从手里也拿出一块玉碟,按了按画面传送至会场的字眼,人影随即消失。
辞别姬少琅后,苏云便从门上凹陷处取下玉碟,关上房门。
距离自己第一场比试,还有一个时辰。
下山后,生活的节奏明显快了好多,短短不到数日,接触的人都快赶上山上整个月。
而其中,身份最为贵重的无疑是楚王姬少琅,与姬少琅交谈间,对方永远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虽然彼此称兄道弟的,但苏云总觉得双方隐隐存在着淡淡的距离感。
这种感觉是从得知姬少琅是楚王开始存在的,毕竟人家是皇室贵胄,女帝独子,若有朝一日女帝退位,他便是未来大夏的帝皇人君。
而自己呢,说到底不过是诸多修仙宗门中的一介修士,跟未来人皇交心做兄弟,这话传出市井,恐怕都会成为把酒言欢的笑话。
但情形也在不久前有所改变,改变的源头正是九鸢公主和自己婚事,自己如今是以柳孤舟的身份参赛,可面具下的自己,是剑阁苏云。
如果娘亲真的同意九鸢公主和自己的婚事,那么自己也将变成姬少琅的'妹夫',成为半个皇室中人,剑阁也将彻底站在皇室的背后。
只是娘亲会同意吗,我的想法又是什么?
对,九鸢公主很好看,短暂相处下,可以看出九鸢公主有点小姐脾气,但也不失可爱之处,只是自己和九鸢公主之间,并无半分情愫,单纯只是男人对女子的欣赏而已。
真要说择偶,苏云有好感的人,无非就几个。
当然如果是……咳……
苏云想起了容貌圣洁,气质典雅的师傅,如果是师傅的话......传闻柳国师没有成亲,那岳师傅应该也没有吧,不过师傅比自己大上不少,娘亲肯定不会同意。
嗯……但其实一辈子跟娘亲和皖娘住在一起也不错。
呸,自己怎么能有那种想法!!
苏云啊苏云,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往日一心向道,追求剑道至高境界的你,居然......居然也会去想这些儿女私情,甚至染指起娘亲和皖娘来了?
可耻!!!
苏云向前踏出沉重的一步,感觉心境有所震动,某种画面显现在脑海。
黄丰,我会杀了你。
将玉牌放在外阁的茶桌上,苏云低头打望了几眼身上装扮,后取下腰间的酒壶,闷上一口落怀酒。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唯有怀中这酒,总喝不够。
人长大了,该需要面对就越来越多。
奶娘和黄丰的事本就让苏云烦得焦头烂额,如今九鸢公主的婚事更是如此,要说苏云不想娶那是圣人才可能有的观念,男子汉谁没想过三妻四妾?
不过想那么多也没用,眼前最要紧的还是宗门大比。
完成师傅的厚望,就是不知师傅从欢喜寺偷到使奶娘神智不清的解药没有。
放下酒壶,苏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放在屏风上,只留下一件裹身的素衣。
进入内阁。
内阁不大,就是寻常的房间大小,内里简洁,仅有一张木床和柜台,木床上布置了攒丝床帘,一眼看不清内里,充满神秘感。
但说到惊艳的,便是内阁房间左侧面的墙壁,墙壁居然是透明的,直接能看到大比会场的现况。
苏云见此也充满了憧许,眼光紧紧盯着墙壁想木床走去,这墙壁应该是一种水玉,和天遁牌同理,暗含投影阵法,但质地应当比不上天遁牌。
坐在床沿后,苏云收回打量的眼光,准备上床打坐少许,好聚集精力准备不久后的比试。
如此想着,手便向后揭开被褥,身子往后探了探。
本是稀疏平常的探手,但手感
温温热热,带来的细腻触感如同
美玉,苏云忽地皱眉,这被褥怎
么暖乎乎的,随即脸往后一瞧。
哪想到自己床上,居然躺着个大美人,还是个熟人。
木床上,国师柳舟月侧靠着枕头,脸颊微红双眼微闭,枕头边放着顶玉清莲花冠,青丝长发散乱披在身后,睡着时倾城圣洁容颜既慵懶又放松,润红綠唇,鲜翠欲滴,身上宽松的阴
阳八卦爻服,素朴古雅,两团倒扣玉碗毫不羞耻浮出大半,领口沿边抹抹殷红,欣赏悦目,却很是不雅。
道袍腰缠青带,一柄拂尘被其别在身侧,香臀曲线张力十足,贴在腰胯的袍裙衣料微薄,能看出骆驼趾香浮勾人的痕迹,散发着熟艳妇人惊人的诱惑力,衣摆下,笔直浑圆的长腿并
拢伸张着,长腿没有一丝赘肉,玉足从舒展到蜷缩。
“嗯~”
尔雅的哼声想起:“来了?”
苏云呆立片刻,默回了句:“是,师傅。”
“那徒儿抓着为师的手是想干什么?”柳舟月此时已从睡梦中醒来,圣雅的面容脸颊微红,柳眉轻轻挑起,杏眸神色间充满娇媚:“才不见几日,徒儿就这么想为师了?”
哪有什么被褥给苏云掀开,被褥都整整齐齐叠在里侧,苏云手里揭开抓着的,分明是粉光若腻的师傅的手臂。
被师傅这么撩拨,在拘龙山内已经试过好几回了。
师傅屡试屡爽,虽然苏云司空见惯,但每次都会被撩得红透半边脸,这回也是如此,要顺着师傅的话回应,自己不成了骑师灭祖的逆徒?
苏云叫苦不迭,松开柳舟月的手,身子往后坐了坐:“师傅你怎么来了?”
柳舟月唇间的笑意更浓了,挺起身靠在床榻靠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胸前软肉随即荡漾,支起靠里侧的长腿,眯起眼瞧着徒儿:“难道师傅就不难来找你了,还是说徒儿学玩本事,
就想抛弃师傅了。”
“哪有哪有。”苏云目光之处,裙摆两腿间光洁如玉,白里透红,就是有点春光乍泄,估摸着自己头只要微微一低,什么都能瞧见。
“那就好。”柳舟月斜眼看着苏云,没再说话。
苏云实属坐立难安,没敢再看柳舟月的眼睛,歪过脸道:“师傅是来看徒儿比试的?”
接着,柳舟月收起腿,直起身子从枕边提起玉清莲花冠,细声说了句:“徒儿觉得呢?”
师傅是来干什么的?
苏云偷摸着撇了眼正在整理仪容的师傅,如果'岳俯儿'师傅是柳舟月国师的话,那师傅有没有可能。
跟着师傅修炼的岁月,通过她教导的手段,其实再加上这个遐想就已经很容易证实了。
那些传授的武道技法,不是前朝天下未定时的功法,就是皇室秘藏的功法,再加上阵师手段,天下有几个洞虚级别的阵师,只有那一个吧。
“师傅是来监修大比会场的吗?”
苏云出口道,应该是这样没错了,会场的阵法修建离不开柳国师的手笔,那么在大比开幕的时候,师傅理应在场查看疏漏才对。
柳舟月不置可否‘嗯’了一声,苏云微微泄气,蓦然,她又笑了笑,身子贴向苏云,红唇贴在耳畔:“徒儿还是挺聪明的,不过师傅内心来看徒儿比赛的含量更高一点呢。”
“嗯,哈?”
耳畔声音软糯入骨,苏云身子都麻了,但师傅你这样真的好吗?
瞧着苏云紧张得站起身,柳舟月舒舒服服地眯起妩媚的杏眼,将青丝长发捋到胸侧,也站起身坐到柜台前,望着柜台上的铜镜道:“来帮师傅盘发吧。”
师傅有任务,徒儿莫敢不从。苏云再怎么腼腆,还是走到了师傅的身后,并接过师傅从柜台抽屉拿出的木梳,正准理发,但这发丝顺着耳畔垂在胸侧,
这……这......
苏云只好侧过身,小心翼翼提起师傅的发丝,手指仍微微扫过师傅的肌肤,弹软棉滑。
柳舟月右手食指在腿面画着圈圈,思虑一会后,勾起嘴角:“徒儿怎么知道会场的阵法是我修建的?”
其实单纯从阵法布置,以苏云如今的水准是猜不出来的,能察觉阵法是师傅做的,不如说是从姬少琅对自己身份的态度,猜出了师傅真正的身份,转而知道了阵法是师傅修建的。
苏云不知怎么回答,柳舟月便仰起头望着他,脸色郑重道:“徒儿又是什么时候猜出我身份的?”
苏云脸上很烫,但这时候也只好老实交待了:“几日前进城前结识到一名男子,后来徒儿到城中的醉春堂入住,期间他找上门来,结伴去了沙海......”
“随行的还有位女将军,名为东方贞儿,从那男子的言行和举止我也渐渐猜出了他是女帝之子,当今夏朝楚王的身份......”
苏云将遇到姬少琅的事情,基本说了下。
“原来是这样。”柳舟月垂回嗪首,望着铜镜:“师傅并非有意瞒你的。”
“我知道。”苏云抢话道。
大夏国师身份贵重,某种意义上比起娘亲,柳舟月在夏朝百姓的知名度更广,若师傅一开始就摆明国师身份收自己为徒,那时候自己必然心生多层顾虑。
虽说本来顾虑就不少,若不是在拘龙山内,师傅真的全囊相授,苏云现心中必然非常怀疑柳舟月有所图谋。
但如今师傅的确有所图又如何,师傅就是师傅,总不会害自家徒儿。
柳舟月的头发不算长,仅到中肩,手感也很是柔滑,没过会苏云便将师傅的发丝理顺理直,并用挽上发首,从柜台拿过莲花冠東戴起来:“师傅,应该有些事情还没到时候告诉徒儿
吧?但徒儿不怎么喜欢被人瞒着的感觉。”
柳舟月眉眼和唇角随着苏云的话说出,忍不住微微跳动。
她不能告诉苏云的事情太多了,有些甚至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必须要瞒。
对不起徒儿。
“不过。”苏云蹲了下来,望着铜镜中的师傅,轻声道:“徒儿可以等的,师傅如果觉得什么时候可以说了,那便说。师傅觉得告诉徒儿会不好,那便不说。无论是岳俯儿还柳舟月,
那一日徒儿在欢喜寺山洞疗伤痊愈后,师傅的出现对徒儿来说真的好比一抹曙光。”
“如果没有师傅,我是死在蛮地还是回到剑阁找处洞府将自己封锁起来,都不一定。师傅对我不仅仅有传道之恩,还有我......我……师傅换成道袍,戴起莲花冠的样子,很
美。”
话终究没完全说出口,在拘龙山这么久,凭心自问,自己要是对师傅没有半点情愫,那是在自欺欺人,但是将这些话说出口,师傅会怎么想呢?
苏云不敢想。
从和荒老的聊诉中,柳舟月应该还和爹有些说不清的情愁,那自己要是喜欢师傅算什么?
师傅会喜欢自己吗,怎么想都不可能。
说到底,自己太弱了,莫说怎么解决皖娘和姑姑的事情,就连选择爱人的能力都没有。
“苏云!”
忽地,柳舟月从凳子上转了个身,在距离苏云的脸两三寸前停了下来,杏眸紧紧看着他。
师傅还是第一次用这个称呼叫自己吧。
柳舟月深吸口气,双手捧着苏云的脸,沉吟道:“师傅会有全部告诉你的一天,但不是现在,你真的能等吗?”
“好。”感受着师傅香喷喷的呼吸吹到脸上,苏云认真地点点头。
下一刻,柳舟月慢慢松开手,
盈盈笑意慢慢爬上圣洁的面容,
美腿轻抬:“你快到比赛时间了,我也要出去,给为师穿鞋吧。”
“嗯。”苏云心中很是欢喜,感觉师傅和自己的关系似乎有那么点变质的意味,收起差点跳出来的嘴角,从床边拿起师傅褪下来的布鞋和白袜,弯腿蹲下:“师傅一会在哪看徒儿比
赛?”
柳舟月杏眸低垂瞧着徒儿给自己穿上一只鞋,谁知,她忽调皮地用另一只裸着的玉足勾起徒儿的下巴,脚掌臼嫩,藕趾修长,趾缝间隐隐带着香汗,闪烁着莹莹光亮:“想知道?”
呃——
师傅果然还是师傅,不说正经事的时候,就想玩弄人。
“想知道。”苏云只好苦着嘴角说道。
蓦然,柳舟月身子向下一俯,这回苏云的视角完全能看到衣领下师傅的酥胸了,师傅她居然……居然……哦……还是穿着肚兜的,这款式荷花藏鲤,还挺好看。
“师傅待会要去找陛下一趟,可能会在高台上看你的比试。”说着,柳舟月发觉到苏云呆呆望着自己胸襟,右手随即轻轻抬起,捂了起来:“也可能啊,就在这看,看完才去找陛
下。”
“哦好的,好的。“苏云红着脸,手提起鞋袜:“师傅穿鞋,穿鞋。”
柳舟月满意地笑了笑:“给我好好打,若是输了……”
“若是输了,这药我可不给你了。”言罢,柳舟月的手居然伸进了胸脯中,从乳沟中取出一小药瓶,药瓶盛有溶液,为绿色。
这是能藏药瓶的地方,可刚刚师傅睡着的时候,都快当浮一大白了,这得藏多深,师傅的胸襟果真浩瀚。
从药瓶出现的刹那,苏云视线也就从柳舟月身上勉强移开:“这是?”
如果没想错的话!
柳舟月浅浅一笑:“这就是你让为师找的刮骨柔肠解药。”
果然,苏云难以再压抑内心的激动,眼睛都瞪直了,师傅真从欢喜寺拿出解药了!!
“谢师傅。”
但当苏云想接过药瓶的时候,柳舟月手轻轻一举,就是不给他,郁闷得苏云又蹲了回去,继续给师傅玉足套上鞋子去了。
“药给你。”瞧徒儿变得颓气的模样,柳舟月见好就收,手拎着药瓶划过苏云的脸,最后别到苏云的嘴边:“张开。”
苏云只好乖乖照做,咬住药瓶。
“嗯……记住了,这药口服救人只需用一滴,别用太多了,若是服用过当,她的神智莫说是回不来,还可能变得痴痴傻傻,届时你让师傅去请天神下凡都救不回来。”
“哦……徒儿知道了。”苏云咬着药瓶,唇齿不清的回应着。
“那好。”柳舟月站起身,低头瞧向徒儿给自己穿好的鞋,稍微踮了踮,小布鞋踩在地面上,虽然有白袜将师傅圣洁的玉足包裹得死死的,但每一个动作还是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力。
而后,柳舟月抬眸望了眼床,又望向投影着会场的墙壁,跟苏云说道:“快到你比试的时间了。”
“哦。”苏云将解药收到物空间中,也站起身手拿着玉碟:“那师傅我先过去了。”
眼看着就要按下传送到会场的手指,柳舟月当即拍了下他的头,苏云转过身,不明所以。
“衣服!”
苏云得到解药后,脑子激动得充了血,只想着什么时候能给皖娘解药了,都没发现自己进来的时候,是把外衣脱在了屏风上,身上可只穿着一件素衣而已。
饶了饶头,苏云跑到屏风处将外衣穿好:“师傅我过去了。”
柳舟月将发丝撩到耳畔,抬眼笑着:“嗯。”
交谈中,苏云将酒壶别到腰间,手按玉碟,人影消失在房中
啪啪啪——
三声鼓掌的声音从房中响起。
在床靠近投影墙壁,幔帐之后,走出一道瘦弱丑陋的身影。蛮人黄丰手鼓着掌,面容取笑:“好一出师徒深情,看得黄某都感动了。”
站在房中的柳舟月笑容顿失,
对待苏云媚意盈盈的杏眸,变得
冷冷瞪着黄丰:“你还不走?”
“走?笑话!”
墙壁投影中苏云出现在会场东侧的入场通道中,主准入赛场,房中床面一阵抖动,柳舟月被黄丰扑倒在床面上。
“衣服穿这么快,头发扎那么好,嗯这鞋子倒挺优雅的。”
撕拉一声。
黄丰将柳月双腿抬到身前,又将道袍撕开,艳光夺目,绣着荷花藏鲤的肚兜露出空气中,两团玉白在肚兜下翻涌,鲤鱼生动跳跃。
“只可惜,那人看不到。”黄丰贱兮兮道。
柳舟月撇过脸,不想望着身上丑陋的人,两腿颤栗着,独剩两对白鞋在空中抗拒舞蹈。
把玩着柳舟月长腿的黄丰,手慢慢从腿畔,伸到鞋面:“徒儿可以等得,哈哈哈哈,等什么?”
话毕,鞋和臼袜掉落到地面上柳舟月感觉玉足上传来热气,忽意识到黄丰在做些什么,娇躯一颤,杏眸冷冷人过来,望着黄丰含住自己的脚掌。
洁白的玉足被玷污上蛮人的口水,柳舟月柳眉紧竖,冷道:“龌蹉,你就会这些手段?”
“嗯,国师的足还真是鲜甜。“黄丰发出舒爽的声音,嘿嘿笑了起来:“我当然还不止这些手段。”
从口中脱困的粉嫩玉足在光影下显出几分晶莹,微微弓着,其后黄丰手放在了荷花藏鲤上,慢慢地往下抚去,最后停在肚兜下的脐眼上:“这么久没见,国师怕不是忘了滋味。”
柳舟月冷冰冰道:“哼,能有什么滋味?。”
“是么?”黄丰腰一挺,柳舟月两腿也不挣扎地摊在床面上,忽然她身体一颤,一根巨长硬朗的阳具抵在了胯下,炙热的气息隔着亵裤传导,九环玉壶感受到男人的气息,蜜汁欲欲
而出。
但这次,柳州月心头浮现出与苏云在拘龙山修炼的一幕幕,又强行将欲望压下:“等下……啊!”
柳舟月还没来得及张口拒绝,亵裤被黄丰褪下,阳具莽撞地挤开她的蜜穴唇瓣,狠狠冲进她的身体里。
一环两环三环……九环。
名器九环玉壶被突破带来的快感使得柳舟月浑身颤了又颤。
“……唔……唔️
”
黄丰将柳舟月双腿压在胸前,身子也随即压了上去,浑圆的美臀渐离开床面,粗长的阳具就这么在柳舟月蜜穴噗嗤噗嗤不停冲撞,蜜穴唇瓣被禽弄得翻进翻出,九环玉壶内的嫩肉无
法控制地将其包裹缠绕。
黄丰的脸靠向柳舟月,讥笑道:“怎么样,大国师,想起滋味没有,想起来那天在丛林变成母狗的滋味没有?”
只是这回,柳舟月正眼都没瞧上他一眼,纵使蜜穴被黄丰的阳具塞得满满的,內得淫水密布,鼻腔中不自禁哼出呻吟,也只是冰冷冷说着:“你要做就快些,别那么多废话。”
“哼哼,看来国师是真的满足了。”黄丰的大阳具还在不断进出没入柳舟月的身子,一下下深深地肉着,将苏云的休息床面浇满二人交合流出的淫水:“但国师明明已经拿到了神龛,
又拿到了解药,为什么还甘愿和自己做呢?”
对此,柳舟月没有回答,她自然有自己的理由,只合上双眸,感觉着侵犯自己的阳具,粗大滚烫,坚硬雄伟,再怎么控制身体,名器自身淫糜的本性还是无法控制的去迎合,索性她
就不再压制,放开九环玉壶的限制。
即便被禽得娇喘连连,还不如将这根东西夹死,早点结束折腾。
一直在深入突破的轨头终于寻觅到花心,黄丰哼地一声撞了上去,环环叠嶂的穴肉不断收缩蠕动,无限的快感排山倒海而来。
“!”柳舟月冷冰冰的圣洁面容侧对着投影墙壁,两眼含着泪水。
继而,黄丰将她两腿岔开,手拉起肚兜,嘴含向了蓓蕾:“国师,母狗,你的骚尻名器太舒服了,呼夹得真紧,母狗爽不爽母狗!”
望着柳舟月红晕的容颜,眼帘几欲落下的泪珠,黄丰心中丝毫没有怜悯,只是充满了征伐肆虐的冲动,吸吮着嘴里的香浓软乳,被舔得湿漉漉的酥胸因为柳舟月的喘息颤抖着,一缕
缕淫靡的液体从两人紧密交合的部位渗透而出。
九环玉壶早就不放弃抵抗,股股酥麻感,痒酸感想着四肢,头颅蔓延,不同以往地在丛林交欢,那时候的她忘乎所以,觉得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去争取。
但现如今不同,她有了一个很好的徒儿,柳舟月咬着牙,尽量不想让自己发出浪叫。
在柳舟月体内抽插了数千下后,黄丰扶起柳舟月浑圆翘挺的肉臀,长物几乎完全吐出,独留下龟头。
“母狗,我要射进去了。”黄丰低吼着,粗长的阳具狠狠深深刺入柳舟月体内。
柳舟月没有制止,圣洁面容上滴落泪珠,墙面上投影着苏云开始比武的画面,九环玉壶被狠狠地突破,抵在花心,无上的快感惊心动魄,她只能极尽全力控制花房禁闭,不让黄丰的
精液迈进宫房。
但无论在怎么控制,如此滚烫的精液还是难免跑了进去。
为了蓬莱岛记载之事,也只能让你晚点死,柳舟月杏眸刮向趴在自己胸脯上的黄丰,冷道:“舒服了,快不给我出去?”
“呜呼,才一次怎么够,来我们继续。”
“……”
房中莺莺燕燕,悲恸如歌,会场比武台上,旌旗猎猎,白衣簌簌。
两场截然不同的画面,在投影墙壁间交替浮现。
同一时间,蛮地沙漠走出三道人影,期间有声音传出。
“这事欢喜寺那老鬼知道不?”
“我看乌木威尔殿下没将此事告知与他,毕竟老鬼和乌温穆本殿下的关系,呵呵。”
“也罢,速速给血老传递信息,我等先各自前往凉州西、南、东三个方位。”
说罢,三人自凉蛮边线散开,奔往各方。
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书魁一指
茶海悠悠。
大比会场拂过的风,比以往更烈了几分。
某处住房中,隔着琉璃墙面相望,会场内选手逐步就位。
黑子落下,执白子的刀疤脸踌躇不定,良久才缓缓落下:“棋不痴,如此走法可是会输的。”
对弈而坐的醉情轩棋不痴,手持棋谱,面容淡淡一笑,视线贯然落在高台的上官玉合身上。
“搞不懂,你若是真贪恋上官玉合,为何又偷偷溜下来找我对弈。”
刀疤脸说到上官玉合,棋不痴冷淡淡的面容少有一动,道:“贪恋剑仙不假,但见到她还是拿来尊敬为好。”
“假惺惺。”刀疤脸嘟囔着,顺手落棋天客:“每次到了关键时候,你不还是总退缩,有时我是真猜不懂你所求的到底是啥,若是再慢点,人还能是你的?”
棋不痴心中微微一动,手重重落下人宫,笑着道:“那我问你,若我走这一步,能如何?”
刀疤脸低头望着棋面,良久后落子冬州:“挡下此劫,满盘皆活,只是这代价你承受得起吗?”
“呵呵呵。”
棋不痴眯着眼睛,笑着瞧向下方某个准备比武的平台,仿佛在等着某个人影:“代价?本座平生只与三人一物对弈,苏青山棋不及我;许攸往往悔棋,就是个赖皮;而你段位尚薄不
足一提,唯有它,我赢它足矣!!”
刀疤脸也不怪罪他看低自己,毕竟是事实,只抬头注视着棋不痴:“此时的你,总算有两分衬得上我们宗主了。”
“如此甚好。”
—————————
大比会场。
苏云离开住房。
传送转移的位置并非直接传送到比试平台,而是来到两侧的入场通道中,苏云瞧了瞧手中的玉碟和时辰,距离比试不足几刻时间,可以入场了。
苏云背别直刀,腰系葫芦,打理整装待发,眼帘抬向入场通道的尽头,旌旗被风吹得簌簌声响。
细看下,一对双胞胎少女堵在了尽头。
其五官几乎如出一辙,身形不高偏瘦弱,仅到苏云胸膛,两人皆扎着双丸子头,发色一青一白,一紫一青,穿着着玄素窄袖旗裙,脸蛋粉皙,尚显稚嫩可爱,看上去约莫十五六岁。
修为上,青白丸子头那位,苏云看不透,紫青丸子头的少女,则是位归灵八境的修士,比自己略小一境。
但双胞胎除了发色上的区别,还有一点十分吸引着苏云的注意。
那就是她们的眼睛,如青白丸子头的少女,双眸紧闭假寐,两眉含蹙,却给着人一种深邃窥望,气质通透的感觉,紫青发色的少女,双眸异色,左瞳散发着泓邃的紫檀色,右瞳碧绿
勾魂,透着怪异氛围,隐隐有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伴随其身。
距离自己进场的时间不多,苏云缓缓踏步向着前方走去,离她们便越来越近。
走至近前。
双方没有动静,苏云也看不穿她们站在这口道所欲何为,只在路过后点头示意两番,随后步入比试场地,心怀疑虑。
在苏云走后。
双胞胎中青白丸子头的少女,率先开口,声色甜美:“妹妹,如何?”
紫青丸子头的少女,望着苏云慢慢离去的背影,双眸先后泛过异色,歪着脑袋想了想:
“姐姐,哥哥的选择我说不准。但这人确为璞玉浑金,虽缺少历练,但假以时日,不失为载物之人。”
“那便好。”
听姐姐如此说,妹妹问道:“姐姐不看一下他?”
“看过了。”
???
紫青色丸子头少女半张着嘴,转身愣愣地望着姐姐,一副你背着妹妹去偷窥人的表情:“姐姐你不能这样,快给我说说,你那边看到了什么。”
“嘻~秘密。”
“啊!姐姐你不难这样!!。”
眼瞧着妹妹快要蹦出泪水的委屈样,姐姐笑了笑,回头再度瞧向苏云的背影,双眸微闪过橙金光芒:“这条路,他可能走得没那么顺罢了。”
“就这样?”
“此人命运权重极高,哪怕是哥哥也不过是猜到了轨迹,而以我目前修为所能看到的,就这些……”
可惜苏云下山历练尚少,识不出这两胞胎的身份。
若告知苏云这两姐妹身份,姐姐白浅浅,化蕴七境修士,乃现任天机门门主。
妹妹白茜茜,归灵八境修士,天生异瞳,左眼可观过往,右眼可视人心,被修行界共看为本次大比夺魁热门之一。
亦不知会发生何等趣事。
而最为特殊的是,她们两姐妹口中的哥哥,是先任天机门门主,和苏云他爹苏青山并称修行界双杰的,儒士许攸!
澎——
澎——
开赛的击缶声响彻天际,会场稍显沉寂后,观众开始对着场下八块比武台上的修士,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连同坐于高台上的各宗主,也正襟危坐起来,唯独前排的十张宝座,从左至右:
醉情轩坐席空置,原本坐在那里的棋长老不知所踪;八极门坐席岳渺,目视比武台左侧,那里有着他的弟子正准参赛,其名段浪;仙宫坐席,由少宫主苏秋棠代坐,纯欲销魂的小手
正为旁坐的叔母倒着茶水。
剑阁坐席上官玉合,穿着新制道袍,闭目不言,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无人察觉到她额面上的细细汗珠,划过额心剑纹,出尘犹怜。
中央两座:大夏女帝斜靠扶手,手背撑着侧脸,凤冠坠下的珠帘随风摇曳,右腿架在左腿上,霸气侧漏,只是右手藏在衣袍下,不知把玩着什么,表情微显愉悦。侧坐蛮族皇子,目
前不知所踪,不知去了哪里潇洒。
打鹰楼坐席,楼主不给脸到场,女帝便将后排雍州的夜宫宫主,夜孤寒调了上来就坐,其人身穿布衣,貌相中年,脸上两撇胡子,眉阔眼小时不时窥向右侧的女帝,如鼠丑陋;火域
宗主缺席,但同样被女帝安排了新人,只是其人尚不在席;欢喜宗主,老秃奴宽袍落座,末席开血宗泣宗主,单腿抬坐,好生潇洒。
(座位:棋不痴、岳渺、苏秋棠、上官玉合、女帝、蛮皇子、夜孤寒、未知、老秃奴、泣长老)
“今日的第一战,也不知我家徒儿能发挥到什么地步。”
听着岳渺担忧的话语,苏秋棠在旁笑笑,巧手持起茶壶往岳门主的杯中,斟下茶水:“年前段浪师弟曾到我宫问道,一手拳法怀阴神妙,想必首战并不难。”
“呵呵,那就应少宫主吉言了。”岳渺拾起茶杯,品了口:“只可惜此次比试,还是见不着上官宗主和苏剑主的麒麟儿。”
岳渺门主,少时曾与苏青山相识,共同历练过一段岁月,因此和上官宗主等人都有些熟悉,想当年,东方岚不也还是苏青山身边的红颜么,谁曾想一眨眼,她会嫁入皇家,权势通天
呢。
听及岳门主说到苏云,上官玉合倒没开眸回应,只是贴在腹前的素手紧了紧,想着心事,她何曾不想苏云参赛呢。
“嗯,虽然堂弟未曾参赛,不过秋棠却发现了另外一人。”
“哦?”
苏秋棠放下茶壶,巧手指向比武台的右侧:“那里比试之人,听闻可是柳国师的弟子。”
此话一出,女帝停下了衣袍下把玩物件的右手,上官玉合同样睁开了清冽的剑眸,齐齐望向苏秋棠指去的位置。
那感情是,柳舟月什么时候偷偷收了个弟子!
比武台八座分列,最右侧的平台上,有一穿墨色劲装的男子。
щ(゜ロ゜щ)!!
女帝和上官玉合眉头齐齐一颤,这人没什么不好的,身形壮硕,就是这脸长的麻子怪瘆人,丑了些。
柳舟月看人的目光变成这样了,难不曾是天资上佳,但看着也不像啊,在两位洞虚审视的目光下,劲装男子二十八岁,归灵七境的修为被看得透透的。
这就是国师的弟子?
“嘻嘻。”苏秋棠见到叔母和女帝惊讶的表情,不禁掩脸嬉笑:“是那位,正走上场那位公子啦。”
平台阶梯上,素白长衫簌簌。
戴着易容面具的苏云缓步踏上赛场,虽说易容面具遮挡了他本来俊秀的面容,但面具表露的容貌依旧不差,毕竟这师傅所给的面具是根据使用者面容所变化的,即便少了几分先前的
秀气,却也增添了英朗。
若果说苏云是俊秀温润的翩翩少年,那么佩戴了面具的柳孤舟则像是位神态英气的有匪君子。
走上赛场。
苏云率先见到的是自己的对手,其后苏云抬眼从下往上扫视了四周的观众席,人山人海。
众目睽睽下的与人比法问道,这还是头一回,不过苏云原本以为自己走上来后,也许会心生怯意,但未曾想心中反生豪迈之意。
落眼于左,那个方向是自己的住房,师傅不知出来没有,遂落眼于高台上,几乎全大夏的宗主都坐在那里,就是怎么感觉。
苏云摸了摸自己的脸,思衬着,女帝、娘亲、堂姐那些坐在前排的宗主怎么好像都在望着这个方向呢?
骤然!
前方冷不丁地落下一句。
“你就是我这场的对手?”
声音沙沙哑哑,苏云平复下心情,剑眸扫到前方的男子:“正是。”
“磨磨蹭蹭的,让我一顿好等,你是不敢上场吗?”
苏云眉头一皱,这人言语之间带着冲意,难免使人心生不喜。
坐在平台一侧的裁判官,正确认着手中玉碟显示的比赛者身份,听着两人,挺首开口道:“好了,别的平台都开始了,你们也准备准备吧。”
“哼。”见裁判发话,麻子脸男子嘴脸啧了下,面向苏云,两手分撑在前方,做出准备战斗的姿态:“灵兽门,墨家墨麒麟。”
灵兽门,位于凉蛮边境的宗门,距离剑阁并不远,苏云也算有所了解,其内门人以御兽和炼化兽丹修炼,前者是一种手段,修士有的会从小驯化某只灵兽用于战斗,当然强者御使的
往往不止一只灵兽。
至于后者,则是猎杀山野中的妖兽,将其兽丹炼化,获取妖兽与生俱来的能力。
御兽者,会在战斗时以血为献祭,召唤出灵兽战斗,炼兽者,驱动自身气血唤醒能力。
依目前看,对战这个对手的方法,那就是快!
快到他动用不了自己的手段。
苏云脑海草草过了下战斗的准备,手从背后握出直刀,刀名横秋,长三尺三,柄首雕纹枫叶,刀锋中线发着一道白线,通体渗寒。
刀尖斜指地面,苏云淡淡道:“蓬莱岛柳孤舟,请指教。”
墨麒麟眼神显出轻蔑,麻子脸色深沉:“蓬莱岛,哪来的小门小派,都没听说过,来战吧……嗯?”
咚的一声锣响,两人寒暄之际,裁判官敲下正式开始比试的铜锣。
咻——
旌旗飘飘的会场中,蓦然闪过璀璨光芒,墨麒麟眼呆呆望着眼前的直刀瞬息突到自己的眼前,这个对手很强!!
但诚然,比武是不能杀人的,因此苏云的直刀前刺并未动用任何灵气,只是单纯的前突而已,但哪怕是最平常的招数,也并非墨麒麟能提防的,眼等着直刀下一刻就要刺落到自己脖
颈,墨麒麟勉强只能靠着身体体能往后躲避,浑身气血颤抖唤醒曾经炼化的兽丹能力,但苏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机会?
未等墨麒麟避开,苏云瞬间转动刀口,屈膝弯身手猛然拍向会场的地面,气机四溢而出,比武台轰地裂开道道口子,本就来不及迎敌的墨麒麟,下盘因地面的变化陡然变得不稳,身
子骤间便要摔下。
“停手!!”
裁判官开口停住了比试,场中的战斗骤然停止,苏云刀锋稳稳停在了倒地的墨麒麟眉心前。
“此战,柳孤舟胜。”
从开始到结束不到两息,直观来说就是:秒了!
墨麒麟从小到大还是头一回吃到这种亏,眼前这个对手才多大啊?
根据灵识和肉眼的打探,恐怕还是个少年,才十七八岁吧,方才那一刀,他是丝毫应对方法都没有,此人出刀果断迅速,但若是能给自己时间召唤灵兽,唤醒兽丹的话,又怎能输得
如此狼狈。
墨麒麟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甜,用手拍开苏云伸来想扶起自己的手,咬着牙站起,朝台下走去,眼中多是不甘。
苏云见如此也只好收回手,将刀别回腰背,注视墨麒麟离去后,心里思衬着是否有点欺负人的同时,走下了台。
宗主观战的高台上。
几乎所有前排之人,全程目睹了这场战斗。
女帝凤眸微眯,饶有兴致看着场下的少年,嘴角泛起抹玩味的弧度,不紧不慢道:“此子天姿不输于朕。”
岳渺在旁陪笑说道:“陛下谦逊。”他的境界没有女帝高,但观望了苏云的比试过程,也是惊呆了,若是此子对上归灵巅峰的自己,自己能走出几招?
也许不到三十招。
一旁的苏秋棠只是附和笑笑,她同样要参加此次大比,只是还没到她比赛的时间,对她而言,这个对手很强,但同辈之中她已是天骄,天骄心性岂能屈居人下,她很期待能在场上与
此人一战。
十数年前,柳舟月曾和苏清璃一战,阵师和法师虽异道却有同理,那一次,柳舟月胜了。
此回,柳国师的弟子与仙宫苏宫主的弟子,谁又更胜一筹?
整个台上,唯有上官玉合,目不转视地望着苏云从场中消失,却又一言不发。
只因那一刀的挽柄出力,甚像,甚似绿卷剑法的起手式,那曾是她夫君首创的技巧,当今天下本已无人习练,但就在半响前,出现在了上官玉合的眼前。
于此同时。
比武台上八块平台,战斗逐渐结束,最左侧的平台上,八极门弟子段浪使出十八拳勉胜逍遥门座下弟子,而要属瞩目的还得是中间平台的一场。
少女身着藤萝暗羽锦衣,面带轻纱,迎风而立未走出一步,一堂星眸如紫灵水晶,妖魅且孤僻,只是全场战斗下来,少女的视线都只落在右侧平台苏云的身上,而她的对手则像发了
疯似,对着空气输出直到力竭倒下。
手段之诡异,令得高台上观望的宗主们,都从欣赏苏云天资的惊讶中,转过神来。
女帝的神色也从观察苏云的玩味变得疑惑,继而又靠在了玉座靠背上,莹白如玉的长腿在空中勾出完美的画面。
无疑,女帝察觉出了少女的手段,那是苗疆的蛊法。
当年她亲自捣毁的苗疆,想来还留有余脉,嗯……女帝将右手衣袖下的玉如意藏好,从尾指纳戒中取出玉碟,查看起这少女的身份:缥缈山山主,姜璇玑。
根据登记情报,是一个创立没几日的宗派,坐落在凉州缥缈山,距离清净山不到三里地,说来奇怪,这门派只有一山主没有弟子,缥渺一人,一人坐于山巅,一人立派。
结束第一场比试后。
苏云手持着玉碟,望着上方标记显示的积分加一。
其外,积分有建立积分榜单累计排名,目前积分榜上虽然清一色的一分和零分,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结束得最快,柳孤舟的名字正赫赫排在第一,其后的是姜璇玑、夜冥、苏秋棠、林
初颜、……等。
胜了,就继续保持下去,争取拿个第一。
师傅应该会很开心吧。
苏云嘴角泛起笑容,抬眸望向平台高处,师傅不在,娘亲闭着眼睛没看比赛,似乎在想事情的模样,冷冰冰的模样在苏云眼中倒十分好看。
在大比结束前,也不难用真实身份去见娘亲,也不知剑阁派了哪位弟子参赛,可惜的是选手端只能看自己比赛时间,或者从榜单去看别人的名字,但到现在榜单上也还没有剑阁的熟
悉名字出现。
等了会后,苏云按下玉碟上传送至房间的字眼,没留下看比赛。
自己今天的比试只有一场,至于剑阁的弟子,反正今天全部比赛结束,应该能看见吧。
眼前光幕浮现,走道映入眼前。
苏云打开房门:“师傅!!”
未曾想,房间空空荡荡,师傅早已不见了踪影。
走入内阁,床面被打理得干净整洁,空中飘荡着芬芳的水仙花仙,苏云心情稍显落寞,却发现床面上放着一张信纸,打开来看,是师傅的留言:
云儿回来了吧,你的比赛师傅看了,表现不错。师傅接下来要去处理些事务,对了,师傅可没有给自己准备会场的房间,今晚可能在你这留宿,咳咳~你这小滑头在想什么呢,由于
师傅要留宿就把被褥换了,今晚你睡地上打坐。
苏云读着师傅的信,眉头挑了挑,先是想歪地笑着,看到最后又冷地僵住。
“罢了。”苏云轻轻道着,将信件收入袖中空间。
—————————
申时。
宗门比试还在如火如荼进行中,凉州城的人流因此次大比增添不少,边境商铺难能吃了回蜜枣。
城中大道某处平日无人光顾的酒肆,也是做满了人。
酒肆内声音不绝,一坐在窗台的桌面,一碗酒坛砰地声砸在台面山。
“这回真的窝囊,我家师尊对我可是一阵埋汰,要是回到宗门指不定被师兄们嘲笑成什么样来。”
喝着酒的墨麒麟,满脸酡红,嘴里不停抱怨着一个时辰比试的事情。
与他对坐的还有两名年轻的弟子,一名穿着布衫,面容清秀,一名衣着华服,额广鼻挺,他们皆是墨麒麟的同宗子弟,只是入门比墨麒麟晚,境界尚低,还需唤墨麒麟为师兄。
听到墨麒麟的话,华服男子万廷附和道:“墨师兄,我看那人也没多大本事,就是占了先手,活生生的狡诈之徒,卑劣之极。你说是吧,林师弟。”
坐于旁侧的布衫男子林正宇,没有言语,只是点头托起酒碗,默默灌了一口。
那场比赛林正宇全程看了下来,虽然他初入归灵,对于苏云的境界抓摸不透,但那人的战斗经验属实很强,再不许杀人的比试中,用刀的技巧可谓恰到好处。
更何况与墨麒麟同为一宗,林正宇十分了解师兄的为人,骄横至性,若不是自大轻敌,面对这个对手,如在比试的第一时间唤醒驯化的兽丹,也不至于输得如此狼狈。
见林师弟不搭腔,万廷只好又对着墨麒麟吹嘘道:“墨麒麟师兄也勿要丧气,这不过是积分比试的头一场,后面的比赛师兄必然拿下,力争头魁,想想届时得有多少天骄女子为师兄
所倾慕啊。”
酒意上头满成醉,经师弟这么一撩拨,墨麒麟放下酒坛,双手下子撑在桌板上,口中瞬间说出骂娘的话语来:
“都不知是哪来的小鬼,想我堂堂灵兽门为夏朝驯马养兽,如今居然输给了蓬莱岛无耻之辈,这听都没听过的门派,往后你给查查,若是些小门小派,哼!”
说着,墨麒麟眼神扫向窗外,思想已然飘忽到苏云那个门派被灭,其宗门的师姐妹,芳艳师尊被其收入囊中的盛景。
殊不知,窗外街道忽出现一道身影。
结束了比试的苏云,在住房休息冥想后,手顺势摸向腰间的酒壶,没曾想空空如也,想是喝透后就出门,再打壶酒。
走在凉州城的中央大道,思虑着要去哪打酒,虽然苏云心中有个答案,那就是豆花店的落怀酒,只是人家不做卖酒生意,一日两次叨扰,若是那家娘子觉得自己为人轻薄,当如何?
路上的苏云走得很慢,但脚步路线却依旧在向着豆花店进发,正行走着,却有辆装饰精美的车轿静悄悄停在了苏云身后。
“孤舟兄比试完毕,有兴致出门散心,却不曾找我同行?”
熟悉浑朗的声音传入耳畔,苏云停下脚步,往后瞧去,只见姬少琅换上一身公子常服,手握竹扇站在了身后。
苏云当即拱手:“楚……”
“欸。”竹扇刹住了苏云的行礼,姬少琅笑如春风:“日仄随内子出门游玩,你莫要张扬,你这一出口,我还怎么观赏凉州民风了?”
苏云收回手,尬意笑笑遂回到姬少琅先前的话来:“在下出门打壶小酒,哪敢邀少琅兄同行?”
“你说话也太见外,真是,这架子就是放不下,太过正直,这样做人可是要吃亏的。”姬少琅说话间轻摇竹扇,取笑道:“咱们可都是兄弟,说回师门情谊也是一家人,以后可不许
这样了。”
很明显,在京都打滚多年的姬少琅,对与人言谈方面比苏云厉害不少,只是这话语中有几真几假,苏云难以猜透。
不过,在姬少琅心中,他的确十分欣赏苏云的资质,虽然接近苏云,姬少琅的确起了收揽人才为己用的私心,但把苏云当兄弟这话,姬少琅并未说谎,乃是真心。
“话说你出门,真是为了买酒那么简单。”姬少琅长眉一挑,,竹扇遮面附到苏云身旁,嘴角勾起耐人寻味的笑意:“你若要寻欢乐的好出处,我可提前了解过不少的。”
方才姬少琅和王妃卫素衣坐在轿中,可跟了苏云良久,观摩着苏云神情,想去又不想去,内心犹豫,那种状态活脱脱就像那种,想去恰妓又怕家里人知道的感觉。
这点姬少琅深有体会,毕竟他可在京都见惯了不少风流子弟,这情况多的是。
苏云听闻,倒是失笑:“少琅兄想多了,我此行真是打酒。”
姬少琅从几日接触,对苏云为人已然有了几分了解,此人说话断无虚言,但其仍嘿然道:“既如此,莫不是那酒肆的店家是位风趣的娘子,你心怀不轨。”
呃——
苏云喉头轻动,想着说没有,但脑海泛起豆花店老板娘那风韵的身影,又说不出口。
片刻后,只微微笑道:“少琅兄莫要取笑在下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姬少琅一听这话,心中就是一喜,仿佛猜出了什么:“既然不是,那定然是酒意香浓,不如带我去打上一壶,我也很想试试这凉州能让仙家修士眷恋的美酒。”
“可这……”
姬少琅虽非储君,但也是大夏楚王,女帝之子,行事伴有果绝之风,未等苏云开口拒绝,就笑着走向自家轿辇,对着里头说了几句,瞧着那样是向王妃卫素衣交代几句,真要同自己
去打酒的姿态。
不多时,姬少琅交代完毕,用竹扇拍了拍抬轿辇的脚夫,对苏云调笑道:“走吧,启程。”
但……苏云有所犹豫,正欲开口际。
后方忽传来言语,并带着风啸:
“走,走哪去啊,你个卑劣无耻之辈!”
啪嗒一声,苏云转身后脚步往右方侧动,一坛酒刮过空气摔落到地面,随即抬眸肃视前方:“你欲何为?”
四周的百姓,听闻酒坛破碎声纷纷望了过来。
瞧着突发情况,姬少琅同样愣了愣,才开口道:“孤舟兄,这应是你上场比试的对手吧。”
苏云比赛的时候,姬少琅虽然忙于公务,但身居别处的他也有用玉碟观看,故认得墨麒麟的模样。
“是的。”苏云点头给予回应,只是说话间,身子仍朝着向他丢酒坛的墨麒麟:“兄台莫不是喝醉了?”
被醉意冲昏头脑的墨麒麟,此时哪管得那么多,他眼中只认得这个让他在师尊面前蒙羞的人。
“我喝你娘,大爷的。比试场上给老子玩阴的,出来了老子不玩死你?”说着此话,墨麒麟肤色渐渐变得通红。
苏云后撤两步,抬起手挡在姬少琅身前,细声道:“殿下,此人已然喝醉神志不清,若到时打起手来,我未必顾……”
姬少琅双眼微眯,扬言制止道:“灵兽门好大的威风,你随意施为既好,不用顾及我。”
少琅此言显然是不想走,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示意苏云放开了打,一切有他担着。
随即,苏云剑眸扫向墨麒麟,目光却放在了墨麒麟的身后两人,单纯对敌墨麒麟不足为惧怕,只是后面两人,一个归灵五境,一个归灵一境。
同时和三位同等级修士较量,苏云还是头遭。
虽说自己境界远胜他们,但此处街道大多都是凡人,加之楚王殿下就在身后。
是场硬仗。
反观此时,墨麒麟身后的林正宇,在观察着苏云和姬少琅动静后,眉头紧锁:“墨师兄,别意气弄事,我们……”
“从长计议,计个屁。”
墨麒麟打断师弟的话,他现在只想着揍苏云一顿再说,话刚落地,墨麒麟手中再次向苏云丢出一坛酒。
而苏云没有拔刀,气机先行,灵气在前身化为屏障,挡下酒坛。
街边商铺的旗帜随风摇曳,酒液在空中飞洒成滴滴雾珠,几乎挡住了视线,一只泛起兽皮的手骤然袭向苏云,于此同时,在左侧尚且还有抹蓝光出现,化作光丝杀向苏云。
苏云眉毛一凛,也不知两者是什么手段,为了兼顾少琅,右手握出横秋刀挡在身前,兽掌拍在刀上,传来的巨力震得虎口发麻,挡下前方一掌后,苏云当即转刀变招,寒光如雪,灵
气灌注刀身,砍断光丝。
“给我死!!”
墨麒麟瞧着攻击被挡下,本就因喝醉的脸变得更发涨红,趁着苏云刀身偏移,以掌变拳再次对轰上苏云,拳中蕴含的灵气,充斥得空气变得炙热,左侧被砍断的光丝亦是怪异,在掉
落到地面的瞬间,如同种子落地般,长出更为粗长的丝线来,直接捆住刀身,动弹不得。
苏云剑眉紧皱,贴身护着姬少琅实在施展不开,没两下就被人困住了,当计之下,左手往后轻轻将姬少琅推后两步,再旋即带着刀身横劈,撤裂光丝,肩膀随之下沉躲过墨麒麟势重
的一拳后,贴向墨麒麟的胸膛,瞬时体内灵气狂涌,来上记猛烈的贴山靠。
贴山靠是凡人武学,但用在修士手里却带有别样的滋味,在身体碰撞的霎那,周身灵气涌动至以肩为起点,骇然传进墨麒麟体内,灵气撞击的结果,那就是一场小规模的爆炸,而这
种爆炸引动的地方,是其体内。
“噗~”喝醉酒的墨麒麟,哪怕真有那么点实力,也在此刻消耗殆尽,当场碰出一口鲜血来。
而扳平的局面的苏云,可未曾停下手中刀,瞧着墨麒麟喷血往后倒腾而去,剑眸瞬地剐向在左侧施展诡异光线的华服男子。
下一刻,苏云刀身絮绕起缕缕青芒,再使出一记平平无奇的中平刺,灵气伴随着刀尖喷涌而出,未曾想,面对这有可能致命的一击,华服男子却是绽放着轻松的笑容。
苏云当即横眉,似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呛啷响动,刀尖崩裂出炸裂的火花,原本一直战立在远处观战的布衫男子也加入了战斗,只见其身形动作极快,脚步下的衣裤蓬地鼓起,腿腕
束脚处甚至露出绒毛来。
“抱歉了!”布衫男子挡下苏云一刀后,嘴里细声说着,后一刻双脚横地踏地,身形跃入空中,单脚在横地扫向苏云胸膛,这一脚划破空气,甚至伴随出火焰,炙热空气,若是硬挨,
想必以苏云目前归灵九境的体魄也得受上些小伤。
变局之际,站在身后的华服男子不忘笑着:“有本事,但辱我门风,就得给我栽在这里。”
苏云很想当场骂上一句,你脑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但打斗分心说话,乃大忌。
因此面对布衫男子的一脚,苏云只好先选择收起长刀,挡下再说,但说时迟那时快,华服男子不在执着攻击苏云,而是将手指尖端发出的光丝缠绕到手上,覆盖为拳,身形陡然向着
后方站着观望的姬少琅袭击而去,风声呼啸,化为拳罡。
你不是很强,很有本事吗?
那就攻敌必救,再强的人也得有软肋,如此让苏云在挡下脚击后,就得想法子后撤回防自己的一拳,而在那时,先前喷血后撤的墨麒麟也已经在右侧方,摆出再攻击的架势,乱战之
下,看你还怎么拦。
任你再强,还能挡下三个方位,同一个大境界的对手不成?
而彼时的苏云也崩紧了心弦,其实在苏云看来,这三个人都是很容易对付的,但看现状,若不出动些真本事,在不死人的情况下,制服他们还真挺麻烦。
想到此,苏云无奈叹出口气,握刀手腕转动,体内灵气的运转路数变幻,未持刀的左手悄然抬起,拇指,食指,小指相交结印,正准使出裴娘所教的‘移花接木’困住他们。
停在四周的鸟群敏感地察觉到什么,惊然飞起。
而就在苏云准备使出招数,姬少琅面对华服少年袭来的重拳,依旧和睦春风笑着的同时。
轿辇的帘起被风微微荡起,一道身影嗖地闪出。
砰砰砰——
连续三声炸响彻动整条凉州城的中央街道。
苏云目瞪口呆,空中踢脚的布衫男子也分神踢向了空气,墨麒麟半屈着身,眼望着前方,本满身灌满的兽磷硬生生憋了回去。
姬少琅身前。
少女持书而立,一身流彩烟罗裙,裙摆涟漪阵阵,而这少女正是姬少琅的妻子,大夏楚王妃卫素衣,看起来弱气娇软的她,仅用一根手指便挡住了华服男子的一击。
“刺王杀驾,按夏律判罚,你当死罪。”
卫素衣的声音听上去清脆软糯,但入耳却尤为带着种压迫的威严,说完话后的卫素衣将手轻轻撇离华服男子的拳头,随后站在了姬少琅身侧。
也就在卫素衣手指离开的霎那,华服男子表情变得莫名痛苦,眼神中带着迷茫和不甘,随后伴随着一阵风刮过,身体便如同泥尘般消散,直至这世间再无存在。
洞虚之境掌握着大道规理,但大道再大,天地负荷也是有限,因此千年来,在大夏九州的地域范围内,哪个时刻都仿佛有默契般,只会存在着七个数量的洞虚。
而晋阶洞虚之人的名字则都会以木牌的形式,出现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树枝干上,洞虚死木牌毁,木牌毁洞虚即“亡”。
但今日,苏云亲眼目睹着,有些人可能哪怕没有修行,也可能拥有着,媲美洞虚的可怕。
他的世界仿佛一下子变大了,也变得更加的波谲云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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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动到烈日当空的午后。
凉州南边角落靠近雍州一带的山野,一蛮人打扮,遮掩面容的人裂开虚空,从中挪出块十丈高的石碑,石碑沉重落地入泥近尺,待石碑出现,蛮人嘴里嘟嘟囔囔说着蛮族的语言。
若是翻译成夏语,那意思约莫是:
“凉州也该亡了。”
未完待续。
(●—●):大家好,好久不见!
呃,终于重新回来了,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了之前的文由于我自己也没有留存资源,重新发回来是从某些渠道拿到的,所以标点符号,和错别字很多。
先这样吧,我会尽快更新的,那么老惯例,我们下次再见!
第十八章 :孽缘
凉州。
“杀人啦!”
“快禀告官府。”
一场突然的战斗,不算激烈,但足矣震惊世俗。
街头上随着卫素衣单指湮灭修士的举动,忽响起躁动,围观的百姓无不抱头窜逃。
酒醒三分的墨麒麟,望着站于姬少琅身后的娇弱少女,打了个冷颤,哪怕是苏云心中也是撼起波澜,没多久凉州城中管理秩序的官府兵役,便已将街道围了起来。
实际上在这场争斗刚发生不久,暗中藏于幕后的楚王谍子便已悄悄找上了官府,只是楚王没下命令,兵役也不敢私自劝停,只好躲在外围静观闹事。
而嘴中还是楚王打开了僵持的局面。
“赢典属。”
“臣在。”伴随着姬少琅的喊话,一名穿着朝堂官府的公子哥从兵役群中走了出来,拱手称呼道:“楚王殿下!”
“灵兽门弟子参与宗门大比获负,技不如人则矣,事后竟当街报复,实是有失我夏朝颜面。着剔除起比试资格,押入凉州大狱,交予陛下圣裁,并令灵兽门另择弟子重新参赛。”
只是,待赢郜带着兵准备带走苏云身边的林正宇时,苏云将手拦在了中间,抬头向姬少琅说道:“殿下,此人在战斗中本无意出手,并出言提醒,依我看不过是碍于同门情谊,不得
已而为之,还请殿下宽饶他的罪过。”
“嗯。”姬少琅沉吟着扫向林正宇,后张开竹扇轻摇:“既如此,那便饶了他。”
苏云淡淡一笑:“那便谢过殿下了。”
呛——
苏云将横秋刀收回鞘中,转身望着呆立的林正宇,又从袖中乾坤取出枚玉佩:“我观你初心尚好,何故做附庸之辈,此事之后你难免会受师门责备,届时可持我玉佩告知师门,并传
言大夏国师柳舟月弟子与你为友,觉你天赋不耐,足矣担当宗门大醮出赛之人。”
“这……”接过玉佩后的林正宇呼吸有些粗重,迟疑良久过后,终是点了点头,将玉佩收入胸怀,抬脚迈出无人的街巷,走出几步,又回头向苏云郑重一礼:
“兄台侠义,林某铭记在心,修行路漫漫,若将来用得上林某的一天,可传信至豫州永和城林家,林某定当鼎力相助。”
随后,典属官赢郜押走墨麒麟,也算摆平了此场无端争斗。
凉州的风总是很大,来得更是毫无章法。
安静站在姬少琅身后的卫素衣,身上的流彩烟罗裙,被风抚得紧紧贴着小腰儿,青丝挽作的归顺鬓由于先前动作,稍显出凌乱,
在人散事了后,姬少琅扭过身,轻轻为她将发丝挽到耳畔,细语轻声道:“你怎么跑出来了。”
卫素衣听着姬少琅的话,眸子泛起秋水,偏头咬着下唇:“我这不是怕他打到你嘛。”
“唔!疼……”
捏着卫素衣脸蛋的姬少琅,没好气笑着:“有孤舟兄在我能有什么事,更何况区区归灵修士能破我的护身龙气吗?算了,你这身子吹不得风,先进轿辇休息休息吧。”
“好。”言语后,卫素衣便又乖巧地走入轿辇中。
独剩苏云站在数步外,张着嘴心想着他们在瞎掰。
楚王妃这一出手,不……是一出手指就湮灭了个洞虚,你现在跟我说她吹不得风,那不是扯么,还有那是什么手段,完全看不透啊,楚王妃方才出手丝毫没有灵力拨动,也没有龙气
傍身才对。
但事实就是这么发生了。
咳咳——
摇着竹扇的姬少琅走到苏云身前:“见笑了。”
“呵呵。”苏云还真就尬笑了两下,才开口道:“王妃好修为,想必同龄之中应当少有对手吧?”
言语直接,毕竟真的过于骇人听闻。
凡人用单指灭掉修士,你说出去别人信吗?
卫素衣看着能有多大,十五还是十六,这天赋恐怖如斯啊,若能如此简单获得如此实力,那还修个屁仙,苦苦修行,难道一切都是徒劳?
苏云面对的,是直击道心的问题。
而面对苏云的话,姬少琅自然知道他为何如此问,故走到苏云跟前拍着他的肩膀:“修士练气自非一日之功,只是孤舟兄弟,素衣的情况恕我不能解疑,况且你看我在这里说,合适
吗?”
正说着,姬少琅的目光环视四周,虽然兵役带走了墨麒麟,却还留有人在此照候,先前奔散的百姓也有不少跑回来围观,人多嘴杂。
苏云紧着眉头,暗暗松了口气,姬少琅的话确认了楚王妃所使用的手段,并非寻常修士能做到的,也鲜明告知了修士道统和卫素衣并无一致的可能。
那么苏云便依旧能坚持自己修炼的道心,唯一疑惑的便是卫素衣是获得了什么样的奇遇,能在如此年纪达到傲视归灵,媲美化蕴甚至洞虚。
既如此,苏云也没纠缠问到底,反对少琅轻松道:“那好。”
只是两句话后,双方又沉默了下来,彼此对望却又说不出什么。
良久后,还是苏云打破了平静:
“少琅兄,还随我去打酒吗?”
姬少琅愣了一下,后失笑道:“你真要去打酒?”
苏云眨了眨眼睛,那样子仿佛就在跟姬少琅说着:不然呢?
姬少琅居然还在笑:“那酒肆果真没有美娇娘在等着你?”
苏云没搭这腔,只是横地一转身,道:“你爱去不去,不去最好。”
“好好好。”姬少琅摇着竹扇,笑意浓厚,缘由是苏云第一次在他面前放下了‘殿下’‘少琅兄’之类的称呼,直接用上了你的称呼。
“接下来,我就不陪你去。”姬少琅如此说着,又道:“人不醉身子醉了,我可还等着你在大比上大杀四方呢。”
苏云头也不回,没驳斥调侃,只是摆摆手拜别姬少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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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么一遭后,其实苏云心里多少有些乱。
但多日以来发生多少无法掌控的事,苏云也学会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情急不得,越急越无法接近背后的真相,这时何尝不可选择暂时放下,看该看的风景。
正如街道上飘落的胡杨叶,叶落于地,顺应天意。
修仙者虽逆天而行,却何时不在天地中生存,未达问道,天道昭彰,仍是修行路上走着的人。
碧青色的天空,飘着浮云。
苏云抬手挡着刺眼的阳光,望着这天,心情有所舒展,渐渐便行走到了豆花店的店门。
豆花店开张了,只是那位风韵的俏娇娘却不在门面营业,站在店门外的苏云也不好意思进去,先是侧耳聆听了下。
呼——嗯——
喘息细喘的声音此起彼伏。
而且还是两个人!!
这声音听着是一个女人和男人的,这店娘子莫不是,苏云脸色微沉,顿时想转身离开。
“不要!啊!!”
“那你倒是把欠我的银子还回来啊。”
听到里头的话语声,苏云剑眸骤凝,腾的一下将店门踢开。
豆花店娘子薛曦月被一名男子压在桌面上,身上衣衫被扯得不整,胸襟半解,绣着牡丹的肚兜下颤颤巍巍的丰乳裹出大半,峰巅两点嫣红几欲跃出肚兜边缘,成熟美妇特有的匀称双
腿被男子架起,裙摆被抬到腰间,玉钟皓腕仍不忘用力扯着自己的亵裤,带着哭腔不停叫喊。
该死!
苏云瞧着此状,一个瞬身闪到二人身前,单手握紧男子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
“你没事吧?”
瘫软在桌面上的薛曦月额头上香汗淋漓,见着威逼男子被架起,神色先是懵了懵,随即在看到苏云后,身子开始微微颤抖。
唰——
苏云从袖中空间取出件外衣,盖在了薛曦月身上,随即转脸冷冷望向男子。
被架着脖子的男人,脸色涨红,还不断用力拍打着苏云的手,但没有修为的他又怎是苏云的对手,无论再怎么用力,都如同拍打在铁器上,丝毫没有影响。
随着苏云握住脖子的手愈发用力,男人终于挣扎开口叫饶道:“大侠饶命,饶命。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苏云剑眸中闪过一丝狠戾,在这店内只有三人,以自己的手段就算杀掉这个男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只是,正当苏云准备下手掐死男人的时候,一柔荑抓紧了苏云的衣袂下摆。
苏云顿时收住了力,转头看向了薛曦月。
只见薛曦月抱着遮挡身子的衣衫,熟美脸颊上烟眉紧蹙:“算了郎君,若是杀了他,钱庄的人知道会惹出大事的。”
然而苏云却不想就此放过男子,手不曾放下,张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男人被卡实着喉咙,沙哑抢话,还从下身裤兜掏出一张欠据来:“这人欠了我平达钱庄一千两白银,还期一年,如今期限已至,上面写明了无法还债则要以身偿还,所以…
…”
“不是,不是这样的。”薛曦月美眸雾蒙蒙的,紧张说着。
苏云思索了下,刹手停住了薛曦月要说的话,转望男人,眼神微冷:“到底怎么回事,若没个交代,今天你就交代在这。”
那男子死死被苏云揪住,自然不敢胡说,只好答道:“大侠,这票据清清白白写着,薛妇人相公从我钱庄借走六百两,每月附带利息三十三两,直至今日已累计到一千两。期间也写
明了,无法限期归还则以内人抵债,就算闹上官府,这事我也占礼啊。”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站在身后的薛曦月哽咽着,但再怎么哭,也无法解释这白纸黑字。
咚——
苏云将男人抛到店门口,附带一袋灵石掉在了男人身前地面:“里头有上品灵石十枚,这钱我替娘子还了。”
男人捂着勒红的脖子,算是捡回条命,拾起灵石磕了两个响头:“谢大侠饶命,谢大侠饶命。”
“不过!”苏云又接着道了一声。
飒,剑指气溢,血水飞散。
就在那男人拿着灵石,落荒而逃之时,一道剑气打入其体内,未走出几步,男人右手嘶然断裂,踉跄倒在地面上。
“啊——”
澎,店门随即关闭:“留下一手,带着灵石给我滚。”
解决完男子后,苏云理顺了被拍打出褶皱的衣袖,看着薛曦月:“你……你没事吧?”
薛曦月此时已经呆住了,张了张口,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苏云叹了口气,又取出一件衣衫将她的后背也遮挡起来,便没再言语,走到一旁乘酒的坛子处,自顾打起酒来。
落怀酒的酒香飘荡在不大的店子内,只是这回香浓浓的酒气,隐隐带着两份酸味。
打完酒的苏云尚未言语,深深看了薛曦月一眼后,便转身离开店家:“本想着来吃娘子的豆花,没想到……我看我还是明日再来吧。”
只是没走出两步,衣袂便被薛曦月抓住,风韵熟妇的脸颊落下两行清泪:“官人,能不能陪陪我?”
苏云深吸口气,蹲下用手擦拭掉熟妇脸颊上的泪痕,语气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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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
凉州城主府邸,亭海深深,夜幕降临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落到房中,房中点起的八盏红烛伴着微风摇摇曳曳,数名宫衣打扮的女子,提着灯笼在外守值。
一名戴士族冠帽的女官进入房中。
房中水雾袅袅,中央设立的屏风后,美影倒衬扣人心弦,只是这唯美动人的场景,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多少有着‘梧桐落叶还秋色’的愁寂。
“来了?”
屏风美影稍动,水珠划过饱满的酥乳,沿着软滑的小腹,滴落到茂密葱葱的绒毛上,修长笔直的美腿踏出浴盆,粉腻可人的肌肤滚起腾腾蒸汽,屏风红衣滑落到身上,刮过山巅盛放
的红樱,银白长发顺飒挑于脑后。
踏踏——
富有弹性的足肉轻轻压在地毯上,抹了红油的指甲泛着光亮,女帝走至床前,两瓣熟美的臀肉落在床沿,丰盈的美臀撞击出淫荡的弧波,傲视万物的声音响起:“说吧。”
女官跪在女帝身前三步外,禀示道:
“陛下,都虞总帅、夜宫夜孤寒均在外等候陛下召见。”
女帝侧躺上床,以灵力拉动幔帐落下,优美的两双长腿在粉红色的帐布下更显妖娆,浅金色凤眸缓缓闭合,精致绝艳的容颜露出慵懒舒适的神情:“宣都虞总帅。”
“诺。”女官回了声,随即站起身福了一礼,再步步慢慢地向后退去。
片刻后。
“都虞总帅恭请圣人隆安。”
“进。”
房门被打开。
一名穿袭墨色半甲劲装,戴暗纹面具的男子迈入房中,股股花香伴着奶味激烈地涌入他的鼻腔。
不过这名都虞总帅,只低着头走到女帝所在的床外七步远,从未曾抬头瞧上半眼,便拱手道:“参见陛下。”
“坐吧。”女帝居高临下的声音越过帐布传出:“三个多月不见你踪影,可是查出点什么来了?”
“诺!”
都虞总帅先是应了声,再寻了张就近的桌椅坐下,坐姿极度端正:“回女帝,蛮族的计划以进开展,凉州东南西三个方向均以安置了镇仙碑,阵法只差北边的阵眼尚未激活。”
听着汇报,女帝依旧默默闭着双眼,轻描淡写问道:“还有呢?”
都虞总帅又继续禀示道:“根据青鸾营的暗旗,以及剑阁暗旗传回的消息,东方将军恐怕已经……至于剑阁,臣虽未探明。不过那王子用了种名为‘刮骨柔情’的药物,奸淫祸害了
不少剑阁女修,裴皖恐也落入魔爪,而上官宗主对于此事的态度,隐隐有所放纵跳脱之意,究竟是否清楚真相,此点尚不得知。”
“……并且,经过这几个月的暗查,蛮族内部也有些不同寻常,具体是什么说不出,但他们的两位皇子看起来齐头并进,前往剑阁的乌温穆本(黄丰),定然有着自己的盘算。”
“嗯,裴皖吗?”女帝轻轻挑蹙细长的眉毛,浅金色凤眸抬起,吟道:“朕观玉合今日的神思不妙莫非也是中药了,此人倒有些手段,那药有这么难解?”
都虞总帅摇着头:“刮骨柔情是连洞虚都能魅惑的欢好之物,裴皖不过化蕴,岂是那么容易解的,情丝勾连已定,唯一的解法便只有欢喜寺自身的解药,或者是女帝以凤凰真焰,为
她换血易骨。”
“既如此。”
“好了,接下来你继续派暗旗盯着他们,至于贞儿那边想做什么便由着她,无需再向朕禀报。”说到这女帝停顿了下,才继续道:“柳舟月那娃子是怎么回事,朕可从未听说过?”
“回女帝。此事暗旗已在查,目前唯一得到的线索便是柳国师曾在十三年前,于灵州救治过一名孩童,若凭借国师的手段刻意隐瞒私收弟子,暗旗难以发现。”都虞总帅谨慎回答着,
声色不紧不颤。
女帝浅金色凤眸半眯,冷哼一声:“那狐媚子表面看着圣洁,背地果然没怎么安分,这么多年,还偷偷藏了个弟子,谁知道那是谁的种!”
都虞总帅低着头,未敢作答。
“今夜之后,你便亲自跟住柳舟月,给我看看她背着朕在弄些什么玩意。”
“诺!”
接着,女帝白花花的长腿稍稍动了动,如火红艳的唇角久久轻启:“苏云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都虞总帅轻轻吸了口气:“少宗主尚在欢喜寺洞府闭关,恐怕一时半会挺难走出来。”
“朕知道了,给我密切照顾好苏云,若有事发生,随时用天遁牌联络朕,你先下去吧。”
“遵命。”
话毕,都虞总帅拱手谢礼,退出房外。
但就在他半个身位退出房间时,又有一声飘出:
“裴皖之事,你可在意?”
都虞总帅面具下的眉目定了定,闷声回道:“钟承义以前虽是剑阁中人,但当下是人臣。”
房门随之关闭,都虞总帅走出女帝院落后,抬手摘下面具,面具下的脸容饱经沧桑,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侧眼角刮至唇边。
其双眸望向漫天闪烁的繁星,悠悠细声道:“娘子~”
房间床铺上。
女帝皓腕抻着螓首,浅金色的凤眸有些恍惚。
少许后,她翻了个身,从被褥中摸出柄玉如意,如意长九寸,形状怪异弓根如茎,想必是个经历过人事的妇人都能看出这玉如意是什么玩意?
妥妥的,男子的阳具模型。
女帝玩弄它时,丝毫不觉得羞耻,反用玉手剐蹭着如意蟒头,甚至将其轻轻地放至唇边,染上絳唇的胭红,低吟道:“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此情无计可消除。才
下眉头,却上心头。”
“苏青山,苏青山。若你不死,朕还会呆在这苦寒的地方吗?若你不死,这世界会不会变得有所不同了呢?若你不死,哼哼,东方岚还是东方岚吧。”
“时也悠悠,成也悠悠,许攸许攸,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些什么药。”
砰砰——
房门外响起两敲门声。
“进来吧。”女帝慵懒至极,又不可违逆的声音飘出。
房门随开随合,来人正是在白日被女帝调上宗主玉座的,夜宫宫主,夜孤寒。
其人长相瘦削,双眸吊斜短见,耳朵蜷缩反转,唇头两侧各有一撇胡须,看上去就如同耗子般丑陋。
夜孤寒进房后,便偷偷打量着幔帐后的美影,目光最终坐落在女帝红袍裙摆之下,
由于女帝幔帐和仅作裹身用的红衣皆为透薄,基本上一眼看去,穿和没穿都什么差别,反而给绝伦的春色套上了层层朦胧的纱布,充满了诱惑感。
夜孤寒默默咽了抹口水,若不是这女子有着远胜于自己的高贵与实力。
在他的幻想中,真是想立马冲上去,扯开女帝的红衣,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的抓住女帝的酥乳,将这对大长腿压到胸前,用舌头贪婪舔舐雪白红嫩的肌肤,引得女帝美腿发颤,瘙痒难
耐,再不停用阳具研磨她阴阜外的肉褶。
“本宫的骚屄好痒,肏本宫,请狠狠地用你的阳具肏本宫,折辱本宫吧❤️
”
自己再狠狠一扎,插进屄里,想必女帝的蜜穴必定是湿润软滑吧。
“呵呵呵。”夜孤寒嘴角浮起阴诈的笑容。
桌上的红烛,烛火微微荡漾。。
“你笑什么!”
伴随着女帝的声音响起,瘆人的肃杀之意围绕着夜孤寒的脖颈,丝丝渗透,夜孤寒啪嗒一下跪倒在床前三步开:“奴才参见陛下。”
背对着夜孤寒的女帝,手里把玩着如意,盛气凌人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能找上朕,是吩咐你的事情办妥了?”
夜孤寒低着头,尾指纳戒闪速,一本残旧只余半本的无字书册落入其手心:“幸不辱命,东西已然到手。”
“噢!”
床上泛起一声轻咦,幔帐声音翻起,一对玉滑白皙的美足落入夜孤寒的视线内,脚趾头像嫩藕芽儿似的招展,趾甲的抹抹红油璀璨华丽,粉皙的足背妙若天成,夜孤寒内心颤了颤,
手几乎想立马丢掉书册,捧起美足亵玩。
“你倒有些本事,也不枉朕对你的期待。”美足随着话语声勾住夜孤寒的下巴,缓缓用力将他的头抬起,视线从美足沿着腴美成熟的长腿向上经过。
就待在看到女帝面容之时,美足陡然一转,踩着夜孤寒如鼠丑陋的脸,就是一蹬。
咕噜咕噜,夜孤寒的身躯如同滚轮般向后反转。
“从处暑找到大寒,你可让朕一阵子好等啊,夜孤寒!”
“陛下恕罪。”夜孤寒手抓着书册,蹭着地面往女帝方向爬去,最后头跪在女帝跟前,闻着女帝美足的芳香,低声道:“浮生尊者坐化之时,在身外百里大山布置了机关阵法,奴才
破阵耽搁了时间,求陛下饶命。”
“呵!”女帝一声冷笑,双脚叠起,其中一只紧随着踩在夜孤寒的头顶:“把东西拿来。”
夜孤寒感受着头顶美足传来的温度,略微挣扎:“女帝,这……让奴才……”
“哼哼。”
女帝眨巴着浅金色的凤眸,饶有兴致踩着跟前的男子,似乎对此很是高兴:“怎么,你给朕啊。”
夜孤寒有些胆怯,想些龌蹉的事情他是敢的,但若是强行抬头冲撞女帝,那后果他可不敢想。
“陛下不让奴才动,奴才怎么敢动呢。”
“嗯。”女帝低吟着,莹润的下巴微微点点,表示赞许后,才慢慢挪开美足:“来交给朕吧。”
想到金闺待通籍,一时惊喜见风仪,但就在夜孤寒手往前递书册的同时。
一道女官的声音从外传进:
“陛下,楚王殿下在外求见。”
—————————
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夜孤寒一阵吐槽。
“朕知道了,让他在外等候。”
“诺。”
坐在床沿的女帝,神色波澜不惊,美腿在空中散发着成熟的芳香,随着吩咐落达,一袭淡金色的灵力屏障充斥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磨磨蹭蹭的,是不想给朕吗?”
“不,不是。”夜孤寒心中窃喜,看来今日说不准,真得成了。
效忠女帝多年,也终于到这个时候了。
夜孤寒随即将东西交到女帝手中,只是卧榻之下,跪着的姿势往上抬望,腴白润滑的腿肉夹着糜香的丘壑,隐隐约约,足见茂密郁葱的森林。
“陛下,这书册奴才给您拿到手了,那说好的奖励……”
话音未落。
咻地一声风起,夜孤寒被踢翻在地,瞬间感觉胸膛压上了座大山。
踩着夜孤寒的女帝,眯着凤目弯下身体,熟透身体压制的性欲宛如脱缰野马,凤袍下涟漪肉光晃荡,打量着身下人折辱的模样,女帝抿了抿抹了胭脂的红唇,手勾起垂落的银白发丝,
后抬起了夜孤寒的下巴,语气故作森寒道: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洞虚级别的威压使得夜孤寒有些头皮发麻,可直面全天下最贵重的躯体,是个男人,色胆都得鼓鼓作祟:“陛下,你看这个……”
正说着,色手不自觉地攀上耸立的山巅,隔着凤袍,入手刹那丝滑软润。
“嗤~”
夜孤寒色手得逞,女帝倒没做出什么排斥动作,只是忽发出嘲弄般的轻笑,皓腕往下挪移,握住了夜孤寒的脖子:
“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若朕大叫一声,朕的皇子在外头听到,你会有什么下场?”
难得有所进展的夜孤寒,不想放弃这难得的机会:“陛下在房中设下屏障神通,就算喊破天了,楚王殿下也听不到啊。”
听着夜孤寒的话,女帝板着的面容,忽地一变,淡金色的凤眸展露笑意:“如此说来,是你喊破天,还是你想朕喊破天?”
“嗯……呃……陛下!!”
被女帝掐着脖子的夜孤寒,脸色愈发通红:“陛下若不给机会,谁知道呢?”
“噢,机会?”女帝饶有兴致地噢了一声,视线不以为意地扫过夜孤寒下身挺立的小东西,再斜眼剐向快憋死的夜孤寒,后玩味地俯下身,娇艳欲滴的红唇贴在夜孤寒耳侧:“如此
说来,你是想以下犯上咯?”
“奴才不敢,只愿奋尽全身效劳陛下。”
听着夜孤寒的话,女帝红艳欲滴的絳唇勾勒,红烛灯火透过轻薄的衣纱,瑰姿艳逸的身段儿隐约可见,手渐渐望着夜孤寒的下身摸去,笑意浓浓:“奖励你,并非不可以,只是你还
得帮朕做一件事。”
夜孤寒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
女帝盛颜传绝修仙界,那位男性修士没把她当作心中的追求,而就在昭安十三年,夜孤寒准备突破化蕴九境,心关实在忍耐不住,便夜袭了皇宫。
虽然那次他没得手,但走了空门的夜孤寒便打起了,女帝亵衣的主意,如此成了怪癖,每隔半月,他便会到皇宫偷亵衣过过手瘾,满足自己。
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大胆了起来,他居然犯傻地在女帝就寝时夜袭宫房,最终被女帝发觉且扣下,之后非但没能尝鲜,还被女帝威胁成了她的奴才。
不过,夜孤寒心中还是窃喜的,起码成了奴才,就有由头去见女帝了。
而通过这些经历,夜孤寒也深知道,女帝在深居皇宫大内,久感独守空闺的寂寞,这寂寞熬着没什么,用手调剂调剂勉强能度过,但若是开了荤,女帝还能忍得住么?
说白了,女帝虽然看着高贵霸气,内里就是个骚气的熟妇。
这种熟妇,就缺人折腾。
“那么你真的想给朕?”
女帝声音落在夜孤寒的耳侧,但说不动是假的,就在上一刻女帝俯下身时,傲人的酥乳便叠在了他胸膛前,女帝那对皎白傲人的长腿也是分开,丰盈美臀坐在了他肚子上。
很少穿亵裤的女帝,此次更是不例外,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女帝茂密的森林在肚皮上摩擦,女帝的阴毛很繁盛,但也不是那种错集丛生的感觉,而是齐洁凑整的,触感也是很柔顺的。
夜孤寒实在无法忍受诱惑,隔着衣衫玩了玩女帝的酥乳后,手开始顺着腰肢抚向女帝的阴阜,但就在他刚接触到隐藏在丛林后的肉糜时。
女帝翘腿悄然轻抬,柔荑抓紧了他的手,面容上的媚意又化为唯我独尊的高傲气势:“如此着急可不行,给你的奖励可没说要做这事。”
夜孤寒错失美肉,脸上一阵难受:“陛下,奴才……真不行,忍不住了。”
然而女帝可不管你憋不憋得住,只自说道:
“天下有变,我赐你虎符从雍州秘密调二十万兵送往凉州银川,记住切莫走漏了风声,否则别说奖励,我还会阉了你,届时别说什么夜宫,你只配在宫内做一名太监。”
夜孤寒闻言,脸色骤然一凛,未想到这事情居然闹这么大,调这么多兵,女帝是要攻打蛮族吗?
但夏蛮和盟?
“陛下之事,奴才定然办理妥当。”
“如此甚好。”女帝眉语目笑,见夜孤寒答应,刚好伸到其裤头的手便顿住抽出,身子往床边就是一坐,顺带丢出块虎符:“如此你可以退下了。”
“不是,陛下……”夜孤寒接过虎符,跪在女帝身前,满脸不带你这样的神态:“奴才……”
为人君者,屡行霸道,但对属下给苦头留念想时,偶尔也得给些甜头。
女帝双腿交叉叠坐于床,夜孤寒长得很是丑陋,终归是男子,久不沾雨露荤腥的自己,多少还是有些动容,胯下阴阜腴肉在方才的磨蹭下,冒出了不少蜜汁。
也让她有些忍不住了。
但如果和他做了,自己该怎么和儿子交代?
虽然……
酝酿片刻后,女帝再一次用美足抬起夜孤寒的头,高贵的脸颊上,熟艳红唇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夜孤寒,朕美吗?”
夜孤寒眨了眨眼睛,不由自主咽了抹口水:“美……陛下太美了!”
就在夜孤寒傻愣愣回应的同时,女帝掀开裙摆,两条雪润光滑的大长腿,分开架在夜孤寒的肩膀上。
大腿内侧,让人热血膨胀的神秘地带,茵茵芳草华茂春松,瑶林琼树间流落着水滴,朦朦胧胧的雾气下,红润鲜萃的两瓣阴唇稍稍敞开,阴阜犹如山包,毫无保留地展示在夜孤寒的
眼前。
—————————
房外庭院中。
栽植在院落的悬铃木在月光下,发散出金盏色般的光调,姬少琅驱散了所有宫女,单提着灯笼站于门外,目光灼灼盯着窗台倒映的影子。
夜孤寒以为楚王站在外头什么都看不见,实际上姬少琅什么都看得见,女帝施展的结界压根不是什么阻隔结界,反而是让外界清晰瞧见景象的结界。
全天下都无人可能想象出来,女帝的骚气不仅仅是浮于外表,也无人能知道,女帝和楚王的关系居然是如此复杂。
虚幻的泡影中,如若苏云在此,恐怕立马会响起姬少琅与他在拍卖会,曾经说过的一段话语。
那时的姬少琅便曾表现出对女子偷情的坦然。
大夏自女帝登基大宝,定年号昭安以来,民风逐见开放、尚武,这种情况在繁华的京都更是强盛,世子勾搭姨娘,大臣献妻求权屡见不鲜,只是谁曾想,这种风气不止在民间泛滥,
是早已蔓延至深宫大内。
女帝和皇子的这种关系,源自于姬少琅十三岁时,一次无意入宫撞破母后自渎后,自己居然对着母后泛起欲望,在房外握鞭相陪。
也是那次后,母后和姬少琅的关系逐渐变得扭曲,用京都官僚世界流行的荤话形容,那便是姬少琅染上了一种欣赏属于自己的女人、亲人、爱人在自己面前被玷污的怪癖。
而女帝心中究竟如何想,这倒是难以摸清,也许是顺势放纵积压的欲望,可能是陪儿子逢场作戏,但归根结底,那便是他们双方形成了特殊的默契,以及调戏的玩法。
声音从房内传出,断断续续若隐若现:
“那今日……便让……你这奴才服侍服侍朕。”
窸窸窣窣。
就在自己面前,自己的母后,堂堂大夏女帝主动敞开双腿,诱人享用。
眼看着母后的阴唇被夜孤寒卖力地吸吮,露出里面胭红的美肉,挺拔的阴蒂被轻咬着,滋滋作响的舔舐声,不断溅射到地面的水渍声随之入耳,姬少琅瞧了眼关闭的院门,安心地将
手中灯笼放至地面,不争气褪下裤子,敲响房门:“母后,儿臣来了。”
此时正在全力品尝天下第一掌权者的美户的夜孤寒,哆嗦了一下,含着女帝阴蒂的嘴舌动作都停了下来:“陛下……唔唔。”
“……琅儿来了……母后在嗯❤️
……忙着呢,你站在外头稍微等会。”
忙,忙什么?
亏你说得出来。
姬少琅眼神带着奚嘲之意,手却握着自己阳茎撸动起来:“母后勤于国政,可需臣儿效劳?”
“不……”女帝轻咬朱艳絳唇,在被儿子亲眼目睹的情况下,没过一会,女帝迷蒙的凤眸难以制止地往上翻起,傲长美腿绷的笔直,粉皙的美足上抹红油的藕趾时而舒展,又时而蜷缩
“要❤️
!”
舔得女帝泄身的夜孤寒,嘴角泛笑,手掌也逐渐不按规矩地攀上山巅。
但女帝几乎在泄身后两息,愉悦脸颊瞬间恢复成以往容雍华贵的神态,望着欲欲攀上身来的夜孤寒,浅金色凤眸浮过蔑视,左腿随即向着夜孤寒脖颈,用力一扫。
夜孤寒的身躯霍然像纸鸢般飞出。。
凤床幔帐悠悠滑落,女帝斜躺床榻,金眸微眯:“别得了便宜就卖乖,今日就到这吧,记住朕给你安排的事,若办不成……”
柔荑宛若游龙,女帝掌心升起火焰:“下去吧!”
夜孤寒捂着生疼的脖子从地面爬起,眼珠子不甘地偷瞧了眼女帝,哀声回应道:“定不负陛下重命,奴才先行退下了。”
房门打开。
夜孤寒的眼前。
悬铃木叶随风而落,少年郎君蟒服飘飘,手提灯笼的火光映射在姬少琅春风和睦的容颜上。
“见过楚王殿下。”夜孤寒稍显惊讶的神色一转即逝,两手拱礼。
姬少琅用手平托起夜孤寒,淡然笑道:“夜宫主协望大比,百忙之中尚前来操持商讨国务,多有辛劳。”
呵呵。
夜孤寒心想着,要让楚王知道自己先前在房里,可没商讨国务,而是揉了女帝的酥胸,吸吮女帝的屄户,亦不知会发生什么。
污七八糟的念头闪在他心头,约莫是:
你娘腿真得劲,小腿纤柔,大腿丰腴肉弹的。
酥胸真软,单手根本把持不住。
那骚屄更是,又香甜又多水。
想归想,夜孤寒可不敢在姬少琅面前说这些事,毕竟姬少琅怎么说都是皇子,大夏楚王,其手握楚州三十万大兵,朝中党羽巨多,修仙界的小型宗门亦有不少依附在他的手下。
虽说自己已有化蕴巅峰的修为,更是统领一宗,但也不够实力去动摇王朝龙子的。
不过,若能拿下女帝,大夏楚王不还得跪下来叫自己一身皇父?
夜孤寒附和性笑了两声,道:“殿下言重,实在受宠若惊,然而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退,隔日再登门拜访。”
“夜宫主有事,那便不叨扰了。”姬少琅轻轻点头,侧过身子让道夜孤寒:“慢走。”
浅谈的几句,甚至没夹杂丝毫情绪,女帝龙御落驾的院落便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般,夜孤寒装作在房中和女帝洽谈事宜,姬少琅也装作只是在房外等候。
花朵盛放,没多久便会被摘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身在帝皇家,这张风平浪静,和睦春风的脸容下,压抑的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姬少琅一人知道。
收回望着夜孤寒背影的狠戾眼神,姬少琅迈入女帝闺房,踏出一步,腰间垂带的天遁牌闪了闪。
姬少琅微微顿住脚,低头瞧了眼,是柳孤舟发来的讯息。
时间稍稍往前拨动。
走在房间通道的苏云,低头刷着手中的天遁牌,俊秀的脸上浮现笑意,就在不久前,苏云为薛娘子还清了欠款,并从她那里得知了其相公染上赌瘾,欠了钱庄大笔债务的事情。
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了贝戎人。
赌博这件事,赢钱时花天酒地不知节约,当你用完了,你就会起贪念,能否再赢一次,最终输到满室皆空,沦为祸害。
不过薛娘子的相公也自知惭愧,已在月余前投河自尽,但留下的债据却是差点就把薛曦月都折了进去,只是不知其最后落入水中的霎那,是在愧疚当初走入赌坊,还是悔恨没有赢下
那几场赌局。
事后,苏云和薛娘子在豆花店内呆了不短的时间。
那各中发生的,无非也就是苏云说些安慰的话语,风韵妇人靠在苏云肩膀哭哭泣泣的事情。
放下天遁牌的苏云,拿出开门的玉碟。
盘算着今夜早点冥想,备战明日的比赛,大比前十场积分赛,苏云头一天最后一天都只有一场,唯有中间两天,排满了八场。
而就在苏云准备将玉碟放置在房门的瞬间。
对面的房间忽传出声音,苏云扭头望向对面房间的纱窗,由于声音经过处理,听不清音色,但隐约还是能听见那么些话语。
“骚屄,爽不爽!”
“”
“你那傻儿子不在,就想着和我肏屄,是不是越来越享受和我偷情的滋味了?”正说着,纱窗幕影上男人抽起阳根,将女子双腿摆弄至胸前,像只蛤蟆般猛地一下,扎进女子不知羞
耻的穴肉中。
“……好深好厉害,要泄了! ”
“那你说,是不是丰儿服侍得你舒服?”
“❤️”“……
❤️ ❤️
………… ❤️❤️ ……要死了。”
……
云儿、丰儿?
站在走廊通道的苏云眼神骤地一凛,听着这些词眼,听着妇人的浪声淫语,手颤抖地握向腰背后的直刀。
房间虽受阵法保护,但也是师傅的手笔,要它失效片刻对苏云并无什么难度。
心智稍失的苏云,下意识便握起横秋刀劈向房门。
咔——
房门应声而裂。
“啊!!!”
◯ ‸◯
:
云
苏
,
那
霎
眼
入
房间内部熏香袅袅,可这入眼的“妇人和丰儿”,苏云愣愣站在外阁,手斜握横秋刀目视内阁床铺,徐娘妇人倒卧床铺,亵衣褪落,不大的乳房荡漾颤抖,下半身底裙上挑,玉腿无
遮,一根淫棒尚且插在妇人的肉蚌之中,汩汩汁水附带着满溢出的精浆。
但这妇人看上去姿色尚浅,不及娘亲半分,这偷人的汉子,大夏中原面孔,跟那人也不相像。
怎么看都不是娘亲和那个该死的蛮子。
“呃。”
苏云尴尬地瞟了眼白乎乎的房顶,收起横秋刀,默默走到破烂的房门处,掩上只剩下半扇的门:“打扰了。”
“你有病吧!”
无巧不成书,有心栽花花不开,最终在苏云多次抱歉下,赔出去十块上品灵石和百两白银,外加换房子才平息了这孽缘。
于是乎。
也便有了姬少琅接收到苏云天遁牌发来讯息的一幕。
那讯息上面写着:拜托少琅兄一件事,为我隔壁房间的住户调整去别的居所,柳某感激不尽。
查看到消息的姬少琅,眉头锁了锁又随即舒展,仅回了个字:妥。
完事后,便继续走进女帝的房间。
—————————
房内红烛泛着亮光,凤床幔帐后美影卧睡,双腿交叠舒展。
女帝的腿实在是长,横度凤床近半,小腿纤细又不露骨,大腿肉满丰腴却没有丝毫肥胖之意,简直抚媚动人,实乃一国之最。
低着头走至凤床前的姬少琅,眼神扫过床榻前沿地面上的水渍。
心情复杂,期间有低沉有激动。
“母后。”
姬少琅轻轻唤了声,没有应答,便又再唤了一声:“母后。”
“嗯……”凤塌之上,传出哼吟。
姬少琅身子颤了颤,目光稍稍往上瞥,凤床幔帐后,女帝手臂依在身后半撑开身子,单手握不住的饱满酥乳跃出红衣,乳巅殷实红梅,弹奏出靡醉的乐章;两腿向着姬少琅分而岔开,
另一只手拿着玉如意在阴户唇瓣前磨来磨去,唇瓣美肉绽放吐蕊。
姬少琅深吸一口气,扑通跪下:“儿臣参加母后。”
“你方才在外头看的很开心?”
未完待续。
(●—●):
18 章上桌了,有点寸止的感觉,哈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们跪下来,抱歉⊙﹏⊙
言归正传,为什么停在这里是因为我在考虑要不要后面加小段女帝和少琅的肉戏,所以就停在这里没继续写了,也刚好是一章的字数。
大家觉得加与不加,可以在评论去讨论讨论,我会看看,考虑的。
稍微剧透下,后面是黄丰要给女帝献宝的剧情呢,前文说过女帝的玉如意是黄丰送的,所以黄丰他又要带着些奇淫怪巧的物件来了,各位有什么特别小玩意可以适合送给女帝呢→_
→,也欢迎评论区讨论。
最后稍微说说女帝和少琅的关系,女帝会给些福利诱惑儿子,少琅是有些绿母癖的,女帝理所当然能看出来是有暴露癖的,至于有没有绿人癖吗?洪庆表示真赞。
哈哈,不过我说说,目前为止的时间线,少琅和女帝还没跨越出那一步的。
少琅人设是很复杂的,总而言之少琅是一个绝对合格的争龙位的皇子,和睦春风的面容下其实掩藏了很多,但人无完人嘛,情感上他也是怪人。以至于对情感很敏锐的苏云,一直感
觉和少琅亲近不了,没有兄弟情的原因,就是苏云能感觉到少琅是有所保留的。
再透露一下,文章里,卫素衣吹不了风不是娇弱,而是她怀孕了,是少琅的宝宝,没想到素衣比裴皖还快怀孕了,不过下一个应该是裴皖奶娘了吧……
那么多的不再说,欢迎评论区看到你们的互动,我们下次再见!
第十九章 :约法三章
华灯初上。
望舒融融,北风萧索,凉州城主府后宅别院,烛台点液顺着笔直的蜡杆滴落到乘碟上,借着朦胧烛光,足以瞧见凤床幔帐后,女帝自渎含春的销魂风景。
跪倒在母后床前的姬少琅,深深咽了咽唾沫,听着母后那句“你方才在外头看的很开心?”,心脏腾腾地喘着气,不知如何作答。
“儿臣当然开心。”
话语刚落地,凤床惊起一声哼吟,匍匐在地面的姬少琅感受到背部落下几点炙热的水滴,下身阳具随着这一烫,方才撸过的疲惫阳具隐隐又有些了动作,
“嗯。”
紧接着幔帐拉起,一双美足轻轻踩在姬少琅头侧,脚步轻柔,衣衫寸寸滑落,盖在姬少琅身上,带着奶气肉香的气味,飘散四野。
“只是这样就开心了?可真是……”女帝没有继续说下去,站在了厢房木桌铜镜前,红晕遍布的艳容与白嫩的酮体达成了一种美妙的搭配:“就不怕母后真将身子舍出去,你甘心让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爬上凤床?”
姬少琅目光望着地板,灼灼泛着光芒,旋即直回道:“儿臣自是不甘心。”
“噢。”女帝眉角一挑,丰腴的美臀压在椅子上,从台面拿起眉笔轻轻描过,眉下凤眸闪烁,高贵和妩媚两种神态居然同时浮现于一人眼中。
“若是开心,为何一副生气的模样呢?”女帝借铜镜斜了眼自己的儿子,见他没有回应,便偏过头,语气威厉了些:“起身来给母后梳妆。”
姬少琅吸了口气,乖乖听话站起身,只是抬头瞬间不经意扫过前方。
未着寸缕的夏朝女帝,雪润美背裸露的曲线直扑眼帘,如绸柔滑的银白长发自肩头绕前搭在傲人的酥胸上,遮掩下红樱吐放,有大片乳肉暴露在外;
不止如此,借着铜镜的反射往下看去,姬少琅甚至能瞧见母后下身,两腿微微开叉间,郁郁葱葱的花丛。
徐徐夜风袭来,院内的悬玲木随之颤了颤,姬少琅腾出一只手擦擦虚汗后,走向母后。
淡淡的香味漫入鼻间,姬少琅用手挽起母后的银白长发,手指稍不小心划过母后粉白的肌肤,技术只是稍稍触碰到,也甚感柔软,少琅下体的阳具禁不住开始变大。
目视着铜镜,女帝忽然道:“琅儿,母后的凤床可不是谁都能上的。”
雕龙金钗扎过银发盘作的宝云髻,少琅嗯了声,轻声道:“儿臣知道,可母后能不能……”
欲言又止,女帝凤眉轻挑,两座浩瀚的山丘颤了颤:“能不能什么?”
姬少琅替女帝挽好发髻后,眼神顺着母后的身躯急转而下,深吸口气撇了撇嘴,道:“母后要人缓解体内凤凰欲火这点我理解,只是……只是找的这夜孤寒,也忒猥琐了。”
“嗯!”
女帝鼻音如萧管,一声轻吟不咸不淡,其后微微偏扭螓首,欣赏着孩儿给自己梳理的发型,雍容高贵的盛世美颜暗含着难以言表的神采,接着道:“那在琅儿看来,何等男子才值得
踏上母后的凤床?”
何等男子?
父皇?
不晓得,少琅自出生就没见过洪庆帝,在少琅看来,夏朝就没有完全配得上母后的男子。
“夏朝没有男人有资格踏上母后的凤床!”如此想着,少琅便斩钉截铁般道出内心的想法。
此言一出,令女帝都呆了一呆,夏朝没有男子有资格吗?
也许现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吧,曾经的心系之人是何等的天之骄子,修仙者无不闻其名而心生敬仰,自从他死后,自己嫁入皇家再成为女帝。
到了当下,能有几个男人能和女帝战在同一层面?
从修为上看,女帝东方岚已晋洞虚九境,独霸仙道之巅,即便是上官玉合这位九州女剑仙都略输一筹。
依权势来看,女帝为人君,是天下共主;大夏何人见此不行礼参拜,无论是谁,在她的面前都得低下头颅。
正如少琅所说,夏朝确无男子配得上女帝。
只是……
女帝忽地挪动肉臀,抱着胳膊站了起来:“夏朝真没男子配得上母后?”
由于比少琅还高上几分,在居高临上的审视目光下,少琅默默咽了抹唾沫,眼神稍不自觉流连过母后的身子。
女帝身段高挑,八尺有余却不纤瘦,每一处都生长得恰到好处,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修仙化蕴便可固龄保颜,让其无时无刻不保存在凡间二十九、三十岁女子左右的状态,如此比
起年华清秀的女子又多上些许丰润轻熟的味道。
尤其是那双惊艳世俗的长腿,白皙温润又匀称分明;小腿纤柔大,腿腴美,两者均是恰到好处,在踩着高跟微微用力时,紧绷的线条力量感也很足,往往就能给人一脚飞到九重天外
的感觉。
姬少琅一生只爱过三名女人,一位是妻子卫素衣,不过那是皇室联姻,经历了不少时间才积聚的爱意;一位是妹妹东方九鸢,虽异父同母之事不传于外,但彼此终归有亲情,而这种
爱更多的是归于血缘,是亲人的爱。
那么最后一位自然就是女帝,对于母后,姬少琅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或许是因为母后真的好美好美,亦或许是那种儿女和母亲莫名的亲近爱慕感。
又或许是在京都见惯世家各种乱伦、献妻送母等等,所导致的诸多怪癖。
“真的没有吗?”
女帝慵懒的话音将少琅从飘荡遐想中拉了回来,两人彼此对站,距离相差不到几寸,若是女帝再往前迈一步,酥软的奶团甚至都可能会压向少琅胸膛。
见少琅没有回应,女帝浅金色的凤眸又是眨了眨,美手顺而抬起放在少琅胸膛上,艳唇弯弯,呼吸起伏不定:“那么琅儿作为夏朝的楚王殿下,女帝之子,也配不上朕,不能踏上凤
床?”
这简直……
荒唐,太荒唐了。
姬少琅此时很想这么说,但半点没有肯定是假的,少琅想这步很久了,只是迟迟不敢迈出那一步,也不知母后究竟是什么想法?
可在孩儿面前摆出如此勾人的模样,拜托,你可是女帝啊,是我的母后,能不能不要那么……那么骚?
万一真的忍不住怎么办?
京都二仙桥下,三文钱一本的女帝艳史上瞎写的什么女帝与夷王偷欢,和皇子乱人常之礼的事情,不都全成真了!
姬少琅站直腰板,十分想点头,但又不敢,怕被史书狠狠记上一笔,道:“母后的欲火若还没压下,儿臣已从沙海禁地取出扶桑叶来……诶诶!”
东方岚是凤凰之体,又拥有极品火灵根,在成为女帝后借用人道龙气,在短短十数年时间内,从化蕴巅峰快速修炼到了洞虚九境,如此捷径当然是有弊端的。
而弊端便是极致的盛阳,五行之火由心生,也导致了女帝性欲逐年攀升,有时候到了某个压制不住的节点,整个人都会像吃了媚药般骚气。
因此每每经过一段时间,女帝就需要调剂压制,比如行男女双修之事,渡出过剩的阳火,又或是泡澡、玩弄蕴含寒气的玉器。
而如今女帝就是,快压制不住了。
啪嗒一下。
少琅靠在了屏风上,女帝丰满的胸脯压着胸膛,那奶团子很是浩瀚,可以说达到了身材的极点,多一分嫌巨少一分嫌娇,但也是单手握不住的程度。
只不过万万没想到的,即便胸脯完全压在身前,也感觉不到丝毫负重,所接触之处恰如软豆腐般绵绵软软的。
“诶……母后,你怎么!!我这有扶桑叶!!!”
“哎!”
“诶?嗯母后,你怎么愁着脸的?”
—————————
夜雨淅淅沥沥落下。
城主府内春色盎然升起,大比会场某处房间中。
一盘下完的棋,两坛喝干的酒,床榻上棋不痴手捧卷书,酣然入梦。
飒飒飒——
清风吹醒了屋檐下寄居的燕子,醉情轩山涧的银杏叶徐徐滑落。
深山大院内,敞开的楼阁中,方桌上翻倒的酒坛,瘫软在蒲台上呼呼大睡的男子,睡梦中嘴唇时不时挪动呓语,念叨着:上官……上官、苏青山你这该死的家伙,这天下怎么这么乱
套之类的词语。
日渐西山,阁楼外传进兵戈相击的声音,一名醉青轩弟子,身上衣缕不整跪倒在到男子身下,喊道:“棋长老棋长老,你快醒醒,山下来了名儒修,眼看已打到迎春阁了。”
睡意缓去的棋不痴,双眼慢慢睁开:“三千多弟子都扛不住一名儒修,平日让尔等多与宗主双修,看看你们一个个不成器的样!”
弟子尴尬笑笑,他也想和薛宗主双修提升,但全宗三千多弟子,一个月也轮不到几回。
“罢了。”棋不痴挺起身,伸了个懒腰:“人在哪,我亲去候候。”
“不用了!”
深沉英朗的声音传进耳畔,棋不痴顺着声音望去,双眼微微眯起:“是你!”
只见楼阁门外,正站着名年近三十的中年儒修,儒修在棋不痴瞧过来后,将单手拽住的醉情轩弟子往外一扔,走进楼阁。
棋不痴神色微顿,迟疑道:“许攸,无事不登三宝殿,我醉情轩可没请你来双修问情。”
“谁稀罕那个千娇照水。”落座在棋不痴一侧后,许攸出声道:“今日我来是找你磋一局的。”
此言一出,棋不痴面色肃严,这痴人不是来找架打,而是来找棋下?
于是神色郑重道:“我没听错吧,你许攸愿意下棋了?这是洪庆驾崩了,还是上天落金雨,白日出月亮了?”
许攸点了点头,挥挥手将目桌上错乱的棋子,整理成一局没有下完的半棋局,道:“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矣,跟你说得差不远了。闲话少说,我先
手!”
转话间,许攸手吸起七枚白棋,分而洒在棋盘各处,继而目视棋不痴。
棋不痴也收起了谈话之心,望着棋盘也拾起白子,皱眉落下:“天其运乎?地其处乎?日月其争于所乎?否,天下戴之此谓上,非你人可取。”
话毕后,棋不痴拾起六枚黑子落下:“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何解?”
许攸默然片刻,与棋不痴构成前局,便开始换提一黑子:“柔能制刚,弱能制强。”
然正说着,许攸又将方才落下的子拿起丢到一旁:“可离都非道也。”
看着许攸此棋落下又丢掉,棋不痴双眼微动:“万物育焉,人不外如是,既无解又何解?”
“谋天而夺地,地者分裂三邦,然尚有变数,那便是我辈修士!”许攸沉吟着,混浊的目光渐渐明琅:“此是制衡,亦是变数。”
说着,许攸抬头瞧了眼北方,单指点气化出一道屏障,屏蔽四周可能存在的窥视,再继续说道:“人不知天高不可为,那便先循天,则用力寡而功立,再顺人如何?”
话毕,抬起黑子落下。
棋不痴目视许攸落下黑子,下白子道:“你要做那顺天而行者?不可能,那只是先顺后逆!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闇于大理,天下无二道,圣人无两心。它不会选你,你不可能
成!”
“那便不是我。”许攸说着悔掉先前一棋,反落到另一地方,断掉那一方棋面的气吃下一白子:“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既不能取而代之,那便换个局面,我
再入局!”
如此之后,棋不痴望着全局,眼中现出一丝恍然,先前的棋面上,白子尽数上风,黑子劫劫交替,眼看着就要输时。
反随着许攸这步棋后,焕然一新。
“该你了。”一旁的许攸面带微笑,看起来很是得意。
棋不痴拾起白子落下,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无名之朴亦可镇之,你依旧无法改变这个局面,身为修士就还是走在这条道上,换子又能如何,最终都不过重蹈覆辙。”
许攸沉吟片刻,将一黑子覆盖在白子上:“君子既得其养,又好其别。若是这子既黑既白,依你之见,此子怎破?”
棋不痴斜眯了眼许攸,眼下许攸这棋已然脱离了棋路,随后道:“夫道者,覆天载地,绝云气,负青天,许兄脱离本手,反其道行了一步妙棋。”
“但是!”棋不痴话而陡转,手各指黑白两方:“妙虽妙,此子过后,无论黑白各有一劫,他逃不掉,况且这黑子是许兄亲手送出的,天道因则大,化则细,白子选择弃子自保,乱
象平复终归白子,依旧末路。”
许攸摇了摇头,没再下棋:“这是两解,但若是这方天地,弃不了这步棋呢?”
“怎么可能?”棋不痴质疑道。
“局面混乱下,白子可以放弃小局面,黑子的确会蚕食掉这方十枚棋子,局面仍旧脱离不了白子的连环劫。而若这变数之劫数能先挡住,瞒天而行呢?”许攸冷声道着,将先前覆盖
在白子上的黑子拿起,又扔掉:“天数也该变了。”
棋不痴闻言,再下眼棋面,恍然大悟:“你这是……寻死?”
许攸沉默了,没有言语,撤掉遮蔽的屏障走了出去。
“即便你化掉一劫,此子仍有三劫未走出,便有三种可能,若是错了又当如何?”
许攸走着道:“届时黑子那劫便交给你了,拜托了,这不是你一直想干,又没干成的事情么?”
说着,许攸回头深深望了棋不痴一眼,久久后才继续道:“余剩两劫,无论怎么走,应都不比当下局面差了,你说是吧。”
惊然一梦,翌日东升。
棋不痴从大比会场的房间醒来,望着房中棋局发愣,良久后小声呢喃:
“命里八分莫求一丈,有些事情往往不想做,却已被裹挟住了。世人往往相信着人定胜天,却依旧想着改命,想逆天而行。”
“行了,棋局如此,出门走走吧,他最后那一步棋也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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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安十六年冬。
宗门大醮于凉州举行,夏蛮两地百余宗门参赛,可谓如火如荼。
前四日为积分赛制,共挑出十六名胜率优胜者,再另行淘汰决出三甲。
首日。
高台上,宗主坐席几无虚落,女帝穿袭金红风袍开幕,震慑全场,上官玉合衣着新式剑阁袍服,闭目冥坐,冷艳无双。
当午,天气晴朗伴有微风,化名‘柳孤舟’的苏云入场转瞬结束比试,全场观众沸腾欢呼,高台上多位宗主,无不为其扼腕凝神,女帝开口赞叹其天赋,九州第一剑仙上官玉合亦是
首次望向比武台,眼神浮现惊然后,剑眉轻蹙,不发言语。
同一时间,有少女姜璇玑于战斗中迎风而立,未走出一步便解决战斗,女帝察觉后稍稍调查,得知此女为八年前苗疆谋逆案的遗孤,仍宽心而视。
女帝八年前能无惧苗疆,近乎覆灭苗疆,又何惧若干年后的一个苗疆少女?
次日。
天下小雪伴雨,观赛高台上,女帝及蛮族王子、欢喜寺主持、泣血宗主均缺席,上官玉合换着旧式剑阁袍服,浩瀚胸襟再次以白布包裹,
与前一日比较,剑仙似乎又回到了冷意含蓄的模样。
当日早晨,苏云连战三名对手,境界分别为归灵五重和两位归灵八重,结局毫无疑问的全胜。
赛后苏云倒持横秋刀,面向高台致礼,上官玉合及多位宗主报以微笑回应。
日落前,苏云去往豆花店打酒,见店门禁闭落寞而返,但无人发现苏云离开后,豆花店传出店家娘子的淫语,云雨过后一人从店中走出,其人正是以往苏云赶跑的钱庄催债男子。
其后苏云回到会场住房,见廊道内被打烂的房门已然修整完好,应是入住了新的房客,本想敲门结识道友,却见其内又有两人传出交合之声,便回到了自己的住房,见木桌上又留有
纸条,为师傅柳舟月所留,信中内容是:外出多日,勿念。
其后,苏云到床上休息,发现床上被褥再次被师傅更换,并在床面放置了几件师傅亲手缝制的青衫,苏云心感欢喜,盘膝冥想度过一夜。
第三日。
日出东方,苏云换着青衫出门参赛,对面房间的纱窗后,隐隐朦胧透出三道身影,为两女一男,期间矮瘦的男子站于屏风后,时不时说出两句荤话,打趣里头的两位女子。
苏云深感不堪入目,断然前往比武台等待比赛。
开场后,女帝与蛮族多位代表仍旧缺席,前排坐席空空索索,唯坐有八极门门主岳渺,以及仙宫少宫主苏秋棠。
晨上苏云连战三场,均为获胜;正午无赛便前往豆花店打酒,与店家娘子薛曦月相谈甚欢。
后到午后,苏云再战两场,也均获胜,期间上官玉合登场观望比赛,又换了新式剑阁道袍,而且没有裹胸,没有肚兜,袍裙狭窄的领口间,露出大截如雪般丰满的花白乳肉,稍显单
薄的衣料下,傲然顶起两个敏感的凸点。
在阳光的照耀下,冷艳的脸庞带着两抹红晕,眼神迷离中带着羞涩。
一抹风起裙摆下,剑仙莲足穿系素纹布鞋,修长细腻的长腿竟裹上一条云蚕白袜,恰恰裹到无力岂及的大腿侧,与纤细笔直的小腿相比,大腿无疑更性感丰腴不少,尤其是被云蚕袜
勒紧的位置,更是让人心神失守。
—————————
在第三日的赛后。
凉州城中大街,建筑连片而落,砖瓦灰塑,飞檐翘角的酒楼外。
一名青年人啪地被打飞出来,摔到地面上惹起阵阵尘埃,将站在周围小摊边上的苏云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此人身袭仙宫锦纹衣,身材很是高大,皮肤白白净净,面容则清秀得像个姑娘,总结起来就是:好看的男人。
“啧啧,这地还真硬。”青年站起身揉了揉屁股,目视酒楼,虽心中有怨恨,可也不敢太过张扬,最终还是决定离去,并默默嘟嘴念叨了句:
“师傅肯定是嫌弃大比会场安排的房间不够舒适,才出来开房的,那个蛮人肯定是来和师傅谈生意的,哼!我就知道。”
话毕,青年一个急拐弯,将一名背着小姑娘的汉子撞倒。
“呦吼,还好还好,小丫头没掉地。”青年身手敏捷接过从汉子背面摔落的小姑娘。
汉子两腰别着双钩,身着灰麻布衣,稍显褴褛,在被青年撞开后,胸襟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以及痕痕惊心的疤痕。
而被青年撞到的霎那,汉子先是冒出一眼火星,在察觉到青年身手异于常人,并且抱住自家娃儿后,眼火又骤然隐去,但两手仍急着从青年手中接过娃儿,声音沙哑道:“感谢,感
谢。”
说完,汉子便又将娃儿背起来,脚步眼看着就要离去。
“等会!”
青年抬手拦住了汉子,死死盯着经历方才一幕幕依旧昏睡着的小丫头,道:“你这娃儿有病。”
你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理论上汉子应该如此反驳的,只是……
在汉子听到青年的话后,脚步明显顿住,搂着娃儿的手紧了紧:“少侠的意思是?”
“假寐不醒,多至五六日之久,随着醒来每次假寐的时间都会加长……”
说着青年的手便伸向丫头,把起脉来:“脉象微细,下焦虚寒,绝化气行水亡阳,这丫头醒来后,多半有着欲吐不吐,口渴症状,可对?”
小摊边上,手撑着横秋刀的苏云,听着青年的断症之言,剑眉蹙了蹙。
汉子则未想到这意外撞到自己的青年,还是名医者,急色道:“不知大夫可有法医治?”
青年在断脉后松开手,面色从容:“我不是大夫,只是略懂诊脉之理,不好治。”
汉子听到青年不愿出手医治的话语,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两对破烂的草履都摻进了不少泥沙:
“你就治一治我家女儿吧,我行遍了三个大洲,问遍了多处郎中都不得医治,这还是听雍州某个野郎中说闻,凉州在举行盛事,有着不少本领高超的贵人,我才来这碰碰的运气的,
求求你了,大夫!”
麻绳总挑细处断,疾病专找苦命人,其实这丫头的病不重,修仙者皆能治之,就是略微麻烦而已。
但生活往往只欺负穷苦者,佛门也只渡有缘人。
不是哪个修仙者都会仗义出手,为自己无端沾惹上一点因缘的。
青年心里如何想,苏云不知,也许青年是有那么一瞬间对女孩的病感到兴趣,才出手探了探脉,又发觉麻烦,就打算抽身而去吧?
清风徐徐。
绿叶飘然划过,一道曙光越过屋檐打在女娃娃的后背。
“能让我也看看吗?”
话语温润和睦钻入两人的耳中,那边正打算与汉子说些什么话的青年,抬头便瞧见一位青衫少年缓缓走来。
“这……这……”汉子背着娃儿,深深打量苏云一眼后,又试探性地望向青年。
那能够轻易断出女娃娃病症的青年,是名修仙者,在稍微试探了苏云修为后,便看了看在汉子背面的女娃,轻轻叹了口气。
随即青年拉起苏云的衣衫,忽凑进几分:
“道友,这病可不好治啊,我让她去宗门所属的药坊看看就行,能先吊着她的命,事后再解决她的灵脉醒络,你又何必沾因缘呢?”
“不好治也得治不是?”苏云笑着道,遂蹲下身来,手轻轻探在女娃儿的手脉上,缕缕灵气顺着指尖跑进小丫头的身子里。
灵气顺着周天疏通脉络,初次醒脉往往时间较长。
不过苏云不急,青年也不急,站在一旁等着苏云医治女娃娃。
只有那汉子心里焦急,但也只好看着苏云闭着目探脉,就生怕得罪了人,错过了女娃儿的生机,
盏茶时间悄然过去。
运转周天后,女娃娃脸容上的气色明显好转了起来,苏云这才将手收了回来,轻轻擦拭过额头上的汗水。
苏云抬眸轻声道:“我需给她行三针,三针后,便寻处僻静地方让她好好睡一觉,期间你得准备好热水,她苏醒后定然全身发冷又渗出污臭的汗水,届时让她在里面好好泡上个把时
辰,此病自去。”
此时汉子又是转头望向青年,只见青年点了点头,才开口请苏云行针。
苏云瞧着此举,心中倒没什么波澜,毕竟在汉子看来,先发现女儿怪病的青年更有本事,笑着说道:“街面行针难免扎不准窍穴,还需要找处安静的地。”
话音落地,青年发现苏云眼神有向酒楼扫去,表情一僵,手立马指向远处的一处酒楼:“我看那酒楼不错,我替你们开房。”
苏云平淡道:“那便有劳道友了。”
青年听着苏云的话,走向酒楼的脚步哆哆嗦嗦,差点又摔了一跤。
—————————
酒楼内。
清茶悠悠浮现淡雅的香气。
从楼阶走下的苏云,目光扫向坐在一侧的青年,随后走了过去。
“醒好脉了?”
“嗯。”苏云点了点头落座。
青年叹了口气,摊牌道:“凡人醒脉入修仙界,均需让宗门挑选登记,才可以用阵法醒脉;那女子的病不过是灵根积压水阴之力,又无法通窍穴所致,你贸然为她醒脉,道友这因缘
可是沾牢了。”
苏云一再点头,对青年的话表示理解。
在青年话毕后,苏云则拿起腰间酒葫芦往空杯倒下,道:
“理是这么个理,夏朝的确有规定,宗门只有在每年三月方可开门纳徒。但每家宗门有时甚至十年才收一次徒,那小姑娘未必能撑这么久,不是?”
“呵呵。”青年闻言摇头一笑。
苏云抬起杯子,目视着杯中酒:“加之,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若是我辈修士皆见死不救,或面对难为之事就哆哆嗦嗦,又为何而修行?”
“单纯说一句,就是不出手相救,不顺我道心,不是我追求的修行路,罢了。”
青年顿了顿,听着苏云的话,觉着手里的茶没了味道,想顺苏云道友的酒喝喝,拿起酒葫芦又发现空空的。
“就剩这么一口。”苏云喝下杯中酒,一心顺畅:“没了。”
“小二,取两坛上好的酒来。”青年瘪了瘪嘴,扬声说着,继而又对苏云道:“你道心是顺了,那小丫头的仙缘如今不划进宗门,而是和你的仙缘结在一起了,你已经算是她的引路
人,是师傅了。”
苏云一脸如常,丝毫不在乎这些,目光反而是微微扫过青年衣服胸襟上,那独属于幽州仙宫的标志:“道友如此在乎那丫头,莫不是动了替师门收徒之心?”
青年知道瞒不住苏云,毕竟对方与自己一样是归灵巅峰的修士,放在二流宗门都可以充当长老级别的人物。
但青年还是嘴硬道:“明明应该是我该怀疑道友动了收徒之心,那可是极品水灵根,天生修仙好胚子,就是可惜醒脉的年纪晚了些。”
“嗯,也的确适合贵宗。”苏云说着,顺带接过小二端上来的酒坛,撕开酒封,浓香四溢。
“贵宗?”青年眉头皱了皱,忽想起什么,低头瞧了眼胸襟,又想起先前被师傅一巴掌扇飞出酒楼的事,下子叹然:“怪不得师傅能在那里认出我,原来出门忘了换衣服,嘿!”
苏云对着面前这个有点冒失的青年,笑道:“只不过,在下曾听闻仙宫从不招收男弟子,这是何时开的先例?”
“那道友又是来自何宗门?”青年显然不想回答苏云这个问题,反抛出一个问题来。
而面对姑姑仙宫的门人,苏云倒没多大的警惕之意,给青年倒上酒,应道:
“清净山剑阁,苏云,来自京都苏氏。”
啪嗒——
青年刚提起的杯子从手里滑到地面上,嘴巴长得老大,哆哆嗦嗦:
“你是苏……苏苏……唔!!!”
眼看着青年要嚷嚷,苏云手疾眼快的抓起酒封就往青年嘴里塞,并不忘传声入密道:“道友,在凉州勿要大声唤我的名字,此行我化名参加了宗门大比,不得暴露。”
“呸。”青年将嘴里的酒封吐了出来,身子低俯,贴在桌面上细声道:“你说你是苏云就是苏云了,让我怎么信你?”
苏云随即袖中乾坤翻转,从中取出两枚令牌递给青年观看。
两枚令牌,一枚为剑阁青龙令,上方阵法流转,铭刻着苏云的名字,另一枚则是苏家的家印。
青年不太懂苏家家印,但用灵气探入剑阁青龙令,便可得知一件事。
真货。
这妥妥的真货!
眼前这位就是仙宫宫主的侄子,少宫主的堂弟,剑阁上官宗主的儿子,京都苏家长孙,苏云。
这是什么?
这是史书都要写上两笔的人物,跺跺脚可以让自己消失在修仙界,即便已经是化蕴巅峰的美女师傅,都不见得能保住自己。
得搞好关系才行!
青年当即咽了抹唾沫,屁股往后腾了腾位置,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衣冠,正色道:“仙宫孟楠,见过道友。”
“孟道友不用拘谨,你在凉州唤我柳孤舟就行。”
“柳孤舟?”
苏云谦虚一笑:“嗯,蓬莱岛柳孤舟,是我本次参与大比所用的身份化名。”
扑哧——
孟楠摔倒地面上。
一只手缓缓探了上来,声线颤颤:“蓬莱岛可是东海蓬莱岛,你入了柳国师的道门?”
苏云此番没再回话,只是轻轻嗯了声。
蹲在桌下的孟楠死死咬着下唇,像受了什么委屈,又像是在压抑着笑意,眼角泪花止不住落下两滴。
不当人!
太不当人了,不仅仅是仙家少爷,还是个官家二代!
这就是背景吗,方才我出言劝谏他别救人,不会被记恨报复吧,但看他的模样白白净净的,说话又好听,品格比我差不了多少,嗯……应该不会报复。
苏云道:“孟兄,你这是?”
这时,孟楠才从桌子下爬了起来,坐直直回话:“咳咳,脚有点滑,有点滑。”
苏云表情淡然,对视孟楠甚至带着几分微笑,在孟楠说话同时,又顺带抬手为其斟酒。
“嘿,哇!”没成想孟楠瞧见此举,当场就是一个抱头抬腿,往后避开大叫。
孟楠这一喊,再次让整个酒楼的宾客,跟着接连惊叫起来。
“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是劝你两句,咱们彼此都有点关系,你可别杀我,最多……我说最多,打一顿就好了!”
苏云满脸黑线,给予酒楼内众人抱歉的微笑,再将哆哆嗦嗦的孟楠拉了回来,传声道:“孟兄,孟兄!”
“呼……打人别打脸!”孟楠挡着脸,慢慢睁开一只眼,好像没挨打。
苏云有点犹豫,自己去接近这个仙宫弟子到底是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终归还是无奈传声:“孟兄,请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
“什么话?”
“我需要孟兄,帮我做些事。”
孟楠深吸口气,微微后仰:(/◔◡◔)/
二人交谈间,时过正午。
阳光洒在城主府悬铃木的枝叶上,枝叶积蓄的水滴滑落至地面盛满雨水的花坛中,漾起圈圈涟漪。
后院厅室内,木门虚掩着。
姬少琅衣着齐整端坐在房中,手里翻阅着从京都寄来的机要奏折。
视线再往内,火盆盛燃着。
架上鹿脯烤得滋滋作响,肉香絮绕飘逸,大夏女帝倚坐在旁,浅金凤眸微微眯着,粉光若腻的美手倒下青酒,继而捧起酒杯,端在红艳艳唇边摩挲把玩。
“琅儿。”
一声轻唤将少琅的目光拉去,越过堆成小山般的奏折,火盆红光将女帝慵懒的盛世美颜照得格外勾人。
继而,女帝微微扬起脸蛋,狭长凤眸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纤长柔荑轻扣杯底,那酒液便顺着红唇边侧,滑过脂凝暗香的脖颈,精致白皙的锁骨,最后迷失在高耸乳团夹缝间。
红酥手,黄縢酒,满堂春色宫墙柳。
姬少琅心“砰”地一跳,脸上神色强装镇定,实在是折腾不起了,只低头说道:“母后,奏折有很多,儿臣得抓紧看。”
“哼。”
女帝眼底泛过不岔的异色,笑意逐下眉梢,映着火光的雪白胸脯气恼地颠了颠,好一会才道:“鸢儿的婚事,你这皇兄得劝劝,别再让那丫头瞎闹了。”
见母后说回正事,姬少琅腰板一直,无所畏惧起来,回应道:“儿臣懂得,只是那苏云当真有那么值得让皇室与他联姻吗?”
斜倚桌面,女帝螓首转向窗外,凤眸眼睑下升起几痕水气,但与其说那是泪水,不如说是消失了十数载,又被勾起了的情意。
片刻后,凤眸略微眨了好多下,将泪水收回,女帝将脸转回,朝着少琅道:“上官玉合能与朕同辉,其子定然也不凡,加之苏云乃是苏氏长孙,与九鸢联姻只会对皇室有益。”
“嗯,母后说得对。”姬少琅回应着,低头看着奏折上的字,但以往一眼便晓理的文字,有些看不清了。
看不清的不是那文字,而是母后方才展露的神思,少琅从未见过,这位从螓首到美足都被自己认为熟悉无比的母后,居然会摆出那副模样。
是什么事情所致的吗?
或许只有女帝一人知道,在抬头望向窗外时,眼中飘出的虚影是那个曾经的天之骄子,苏青山。
由此至终,她心里都有着那人,只是这份情,她藏得很深,深到迫于家里压力嫁入皇室,深到被洪庆临幸时不知为何流下泪水。
深到不想念起,深到东方岚不再是东方岚,变成了天下共主,唯吾独尊的大夏女帝。
她本以为这份情,早已忘了的!
奈何每每谈及他,谈及上官玉合,谈及那些年,那些关于他的事与人,就总能想起他的身影。
未能嫁给他的愿望,交给他儿子完成,也挺好的。
此番柳舟月,为皇室谋了桩不错的婚事。
—————————
时间不知不觉消逝。
落日沉入巍峨城墙之下,凉州城主府后宅厅室内,成小山的奏折经过姬少琅的审阅后,便交由宫里内侍送还京都。
随着入夜,宫女也在忙碌准备烧着热水,准备给女帝更衣稀疏。
亦有着一名宫女端着块玉碟,给卧在床面上的女帝,宣读大赛积分赛的结果。
“直到日落赛停,积分赛选手胜负积分如下:
蓬莱岛柳孤舟,九胜零负、飘渺山姜璇玑,九胜零负,此二人并列第一。
仙宫苏秋棠,八胜一负、天机门白芊芊,八胜一负、剑阁曹少悲,八胜一负,此三人并列第二。
法华寺笃竹道人,七胜两负、八极门段浪,七胜两负,夜宫夜冥,七胜两负;阴阳宗古一念,七胜两负、醉青轩云妩月,七胜两负,逍遥门刘阳,七胜两负……”
宣读声音在持续,忙碌的宫女在桌台上点亮灯火。
姬少琅端坐在堂中椅子上,目光却落在凤床幔帐后,那张雍容贵艳的面容上。
被誉为大夏帝魁,无论是姿容还是势力,都凌驾全天下的女人,无论看多少遍,在少琅心中都是那么的美艳芳华。
那超凡入圣的仙道修为,搭配着宫装艳妇的妆容,宛如仙子堕入凡俗皇室中化为一只笼中雀,以至于高高在上的端庄高贵又带上了熟妇的骚媚。
而无论是哪种,她都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几乎没有人能与之比肩。
但这么美艳的妇人,偏偏是自己的母后。
姬少琅往往都感觉这是幸运又不幸,幸运的是从自己出生起,这美妇就和自己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不幸的是,她是自己的娘。
平日女帝再撩拨,最多也就是用小手互相按摩按摩,程度往往不敢逾越。
也许是少琅作为未来人皇的考量,所行之事皆有天看,为了未来史书上的记载,姬少琅不敢玷污母后,怕给自己增添黑点。
但如果,有人问姬少琅几个问题。
你是爱娘亲,还是馋娘亲的身子,姬少琅恐怕会回答五五开,少琅是爱又馋。
如果问,有机会不被记载,你想不想上了自己的母后,少琅恐怕会一巴掌扇过去,其后再冒天下大不敬般爬上凤床。
而如果,也有人问女帝几个问题。
女帝心中所爱之人究竟是谁,女帝恐怕不会回答。
心中答案也许是那个早已死去的剑阁苏青山,如今她更爱的却可能是自己,但也有无法割舍的情丝,多半就是亲情。
女帝当下的爱更多分担在少琅身上,分担在九鸢公主身上。
哪怕是猜到姬少琅对自己颇有欲望,女帝也只是一笑而过,天下尽在吾手,情与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女帝知道自己爱儿子,也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便足够了。
无论是给夜孤寒玷污身子,还是在少琅面前赤裸款款,都不过为了勾起孩儿的情欲怪癖,逗逗孩儿高兴。
修行路上,东方岚已经经历了太多苦,成为女帝后,她便只有一个想法,没有人可以再管束她,没有事不在她的控制之中,她要成为那个唯一,独掌天下!!
积分赛排名宣读完毕,宫女尽数退下。
厅室内寂寂无声,即便是少琅也在等待着母后的话语。
为人子,少琅显然是出格的,女帝同理出格不为人母。
但在正事公务,为皇子本分上,少琅从未僭越过半步,而女帝平苗疆,征服北夷的功过也算得上有功之帝。
“十六强基本已定,看来不用等淘汰赛,已能得知三甲魁首了,那么琅儿你觉得三甲会是谁呢?”带着丝丝威严的又酥酥麻麻的嗓音从幔帐后传出。
姬少琅思考片刻后,答道:“儿臣认为,柳孤舟天赋实力皆为上上之选,可为头甲,那手法诡异的姜璇玑应为次甲,至于第三人,儿臣未曾踏足秀仙道,着实难以猜出。”
听着少琅的话,女帝美手从曼妙腿侧拉回,勾了勾螓首上的发丝,眯起的凤眸微微抬开,淡金色的瞳孔展露着人皇威严:
“虽然这几日朕未曾前往观赛,朕之神念仍能关注在比武台,柳孤舟战斗的技巧不俗,一手单刀舞得生风,武道已到了炉火纯青境界,冲刺走法蕴含着他师傅柳舟月的阴阳方位阵意,
想必阵法的造诣已有小成,此人确实不错,但朕并不看好他拿头甲。”
姬少琅摇摇头:“儿臣不明白。”
女帝便给少琅解释道:
“柳孤舟的境界是所有选手中最高的一批,他很强但还不够强。”正说着,女帝美手尾指上的纳戒一闪,九节长鞭落入手中,长鞭伴随着女帝美手转动,闪烁着红光。
“其实所有仙道修行之人都可称为炼气士,他们天生自带某种属性的灵根,藉此将天地灵气吸纳自身灵海,再施展出超越凡人的神力……”
“而所谓炼气,为养炼合一,先练气、后归气入窍为灵海,再问心大道化出道蕴,那化蕴可成景象,化蕴位于丹田的“丹室”,不同的修士,化蕴景象都不相同,因人而异,可能是
莲花、也可能是一柄剑,甚至天下山河的种种、变化万千,但大体上不会脱离五行……”
“在化蕴境前,炼气士只能修炼一种属性的灵气,也只精通自身灵根的属性;往往称不上神幻超凡,他们的战斗也居于道法的入门范畴,更像是掌握了自然力量的武夫……”
“说回柳孤舟,朕发觉他在战斗中,会避免展露自己的灵根属性,往往有着留手之意;在使用单刀时,他只会给武器赋予未加提炼的灵气,再靠着刀法取胜,而若是刀法不敌,便会
再施展出阵法克制对手,但如此是不够的。”
姬少琅便问道:“为何?”
女帝细长凤眸斜睨少琅,手中长鞭泛起火焰,话语再此从幔帐中传出:
“走在归灵修士之巅的修士,或多或少都有着自己的拿手武器,或者是手段;柳孤舟无论是刀法和阵法都很棒,但未必能笑到最后……”
“姜璇玑,她的境界虽只在归灵一境,但在头一场比试中,单凭着一手妙不可言的蛊毒便胜了对手,朕都难免不对其产生了好奇,经过灵识的试探,此女周身环绕着某种罡意,这种
罡意便是朕现如今给你施展的东西。”
“罡意?”姬少琅面露疑惑,目光落在女帝九节长鞭的火焰上,从火焰中能感受到极度炙热的温度,以至入夜的房间都有些烈暑的意味,而其余的?
恍然后,姬少琅双眸一凛,脱口而出:“这是威慑的感觉,和人道龙气很像。”
“没错。”女帝红唇微漾,长鞭收回入纳戒,道:
“你身具龙气护体,虽然还不到如臂驱使的地步,但同样能感受到罡意中自带的韵味,朕悟出的罡意是威慑,这种罡意可以随着提炼过的灵气赋予到武器,或招数之中……”
“而那柳孤舟就从未展露过罡意,究竟是没有,还是不使出来,朕不想探究。只是他这等实力,远不可能在沙海屠了个压境化蕴修士,要想在淘汰赛走到最后,没有罡意的他,胜不
过同为天骄的姜璇玑,甚至在苏秋棠悲意连绵的灵犀琴,以及那个重剑霸道的剑阁曹少悲手中,都坚持不了多久。”
一番话语下来,姬少琅懂了。
姬少琅曾向女帝简略禀报过沙海内的事,虽然个中省略了不少,但作为洞虚强者,女帝依旧能推断出柳孤舟的实力层次。
母后当下就是在点出柳孤舟的弊端,甚至指出了柳孤舟有意藏拙,再藏下去便赢不了。
默然片刻。
姬少琅对母后说道:“不过从母后的话中看,孤舟兄还是有争夺头甲实力的。”
对于此言,女帝没有否认,她只是不看好而已,除非那小子别在藏着掖着,她也很想知道柳舟月的弟子,最强一面是何等样子的?
但是!
“琅儿你似乎有意维护拉拢这小子。”女帝话锋一转,凤眸居高临下般直视着姬少琅。
如同在朝堂上被审视般的气势,让姬少琅感觉寒渗渗的。
“不过……”女帝又是一笑,红唇淡淡勾起:“既然是你认可的人,那便由得你,但想让国师的弟子入你门客,可要多费点心思,舟月那边就由朕替你去游说游说吧?”
姬少琅听闻,随即开口:“儿臣与孤舟兄是君子之交,谈的是兄弟之情,并无广纳党羽之意。”
“真的?”
“问心无愧。”
女帝玩味看着一脸正直的孩儿,继而慵懒地伸了伸软若无骨的美腰:“如此也好,朕也要洗漱了,你要留下吗?”
留下,留下好!
只是姬少琅有些萎了,在府里呆了几日,身子骨都被母后看软了,正准备说出儿臣还有要事,不再叨扰的时候。
门外,一宫女走上前来:“禀,蛮庭王子乌温穆本求见陛下。”
“噢!?嗯,你先退下,让他等等。”
伴随着宫女退下,女帝凤眸偏移,目光似透过墙壁瞧了瞧,便又转向孩儿:“琅儿,你说母后要见他吗?”
区区蛮人有什么好见的!
在少琅看来,那就是低劣的民族。
少琅心里不想让母后去见蛮子,但夏蛮合盟已定,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母后对此事有着谋划,只是具体难以猜出。
若不让母后见蛮子,引发计划失败,就不好了。
姬少琅有所犹豫。
窸窸窣窣——
幔帐升起,抹红油的美足踩落地面,雪白踝骨摆动,带起玉柱欣长的美腿,行走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袭红衣凤袍挂在香熟的娇躯上,傲人胸脯在衣袂下画出饱满的轮廓,张力十足;步履摇曳间衣衫剐蹭,胸襟峰巅顶出两点,如梦似幻,更别提领口欲欲跃出的白花花乳肉,更是尽
显熟妇色媚。
走至跟侧,女帝忽挨上了少琅,将其手臂挽进胸脯,再用指尖轻轻磨砂着少琅手心:“听说蛮人都长得很丑,他配见朕吗?”
少琅脑海浮现出,丑陋的蛮人站在母后身前的场景。
有点恶心。
但似乎又有着别样的违美感,很是奇妙。
姬少琅咽了下唾沫,道:“母后若是要见,便见吧。”
“嗯!?”女帝此声轻吟明显迟钝了下,继而凤眸扫过孩儿的脸,又露出几分恶趣味的笑意:“琅儿,你曾说夏朝没有配得起母后的人,那么蛮族有没有呢?”
这是几个意思?
姬少琅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回答女帝的话,便随意道:“琅儿不知,若是有又如何,还不是……”
正说着,女帝突松开少琅的手,身子挪移到少琅身前,高挑的身材,瞬间便将一对傲人硕乳放进少琅视线之中。
女帝用一根纤长手指堵在了少琅唇上:“琅儿有喜欢看母后被人玷污的怪癖,可有没有想过母后被蛮人玷污?”
少琅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这种怪癖的了。
自己的确会在看到母后被人占便宜时感到兴奋,但那局限于夏人,没想过对手是蛮人,若母后被蛮人玷污,少琅多少还是抵触的。
不过想想,母后似乎对自己的这种怪癖,有着别样的兴致,可母后每次在自己面前也只会稍微被人占下便宜,分寸把握得很好。
而且,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女帝的威慑,就算是蛮子又如何,想必也只会到夜孤寒那种地步而已。
只是……
姬少琅思索片刻,眉头紧蹙着道:“这些蛮子怎么配得上母后呢?”
女帝眉峰一挑,浅金色凤眸微微眯起:
“配与不配不应当是母后来决定么?”
“母后所言在理。”姬少琅瞧母后如此说,也不知如何反驳了,只好说道:“可若是儿臣觉得蛮子不配呢,万一那个蛮子给母后耍手段怎么办?”
听闻言后,女帝凤眸露出意外神色,饶有兴致笑了笑:“琅儿是怕操控不了局面吗?”
姬少琅点点头。
“既如此。”女帝说着,丰满乳团划过空气靠上了少琅,目光低垂,盛气凌人:“那母后便不见那蛮子了?”
姬少琅皱起眉头:“这会不会破坏夏蛮关系?”
徐徐清风撩拨银白长发,女帝挑了下眉,手指点在少琅胸膛道:“朕不晓得,琅儿觉得呢?”
犹豫再三,姬少琅道出一句:“那母后与孩儿约法三章如何?”
“约法三章?”
“为了试探我那怪癖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还会不会兴奋,母后可以稍微主动去接触那厮,期限暂定在凉州大比期间。”
“但其一、若是琅儿不喜,或是母后不喜可随意叫停。”
“其二、在这场新的测试中,断不能将个人私事牵引夏蛮的正事之中。”
“其三……其三……”
话语顿住,姬少琅目视着近在咫尺的艳母女帝,脑海便不断浮现出母后和蛮人搅动在一起的画面,而且愈演愈烈,甚至于到了床上。
姬少琅深吸口气,接着道:“其三,母后的尺度必须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若是中途凤凰浴火压不下去,必须告知儿臣。”
女帝略有赞同地点点螓首,雍容华贵的脸容上倒没有什么抗拒之意,片刻后,纤长美手勾起发丝渐入耳后:
“琅儿什么替母后想好了,母后还能拒绝?”说着,女帝步子挪移转入屏风。
宫女早已备好的热水在浴盆中,散发着蒸腾的热气,继而屏风倒影,风袍轻卸,美人半露香肩。
“传乌温穆本觐见。”带着威严的话语传出厅室,继而女帝又低声诉了句:“琅儿,要不要留下来看看?”
看什么?
“看看朕是如何主动接触那蛮人的。”语气从倨傲转至酥麻,曙卷窗纱,半拖罗袂,鸾凤染红尘,似藕似生芽。
在姬少琅略感慌乱的悸动中,风袍滑落地面,屏风都无法遮挡住如玉滑嫩的美背倒映出得亮堂,朱钗发簪拉拢而出,银白长发顺着浑圆的柔削香肩流淌;
透过半透明的屏风,两条欣长玉腿含羞般夹紧片刻,在女帝一次回眸后,两腿又分而岔开,笋嫩美足点过浴盆水面,漫入水中。
已是冬月的凉州,大多数植被花朵都凋落了,唯独寒梅、冬菊还在坚持盛放,只是春日渐至,这些熬过寒冬的花儿,终究会落到地面,化作春泥。
踏踏——
数声脚步迭迭入耳,一具矮瘦、皮肤黝黑的身影出现在厅室外。
“蛮庭乌温穆本,拜见夏朝人尊昭安武圣皇帝。”
声线低沉阴邪,瞬时将姬少琅的目光吸引过去,入眼霎那,豺目勾视透着股阴森意味,嘴唇则是厚重如膏恰似蒲草。
总而言之,其人面相丑陋不可堪,鹄面鸠形,典型蛮子低层奴隶,营养不均的模样。
那身上穿着雄黄四爪蛟龙蟒袍,腰扣翡翠玉带,别一玉如意,形状似棒似人宗筋,甚是龌蹉,看得姬少琅,心中是一顿吐槽加鄙夷。
而如若上官玉合或是裴皖,苏云等人能在此瞧见此蛮人,都只会有一句话:什么乌温穆本,这不是那欢喜寺的黄丰吗?
厅室屏风后的酮体漫入浴盆,女帝观摩着孩儿的反应,眼察少琅眉头蹙立,心生反感时,她雍贵的艳容生起一抹笑意,狭长凤眸轻眯:
“乌温穆本,进来说话吧。”
闻言,黄丰便提起比自己身子还长的蟒袍,抬脚走入厅室,黝黑丑陋的身形,另姬少琅嫌弃般向后挪了几步,两人便一左一右站在了屏风前。
“不知这位是?”黄丰入室后,再一句话是朝着姬少琅说的。
姬少琅迟疑了下,才回道:“大夏皇子,楚王姬少琅。”
黄丰微微一笑:“原是楚王殿下,失敬失敬,小王还以为是哪个内侍官呢,呵呵呵。”
“你!”不得敬的话语,落在姬少琅的耳中,对黄丰心里更生厌恶,果然蛮族都是未经通化的野人。
哗啦啦水声响起。
“乌温穆本,你所来何事啊?”纤长美手抬离水面,屏风后女帝两臂撑在浴盆边缘说道,言语中倒没有责备黄丰不敬的意味。
黄丰听着语气,视线从姬少琅身上扫回,落在画着山河风水,屏木泛雕龙身凤形的幕障前,便瞧见了屏风后女帝沐浴的场景,心中一阵动容,这大夏的女皇帝当真骚气。
这和老主持、东方贞儿说的差不多,但也不一致啊,太主动了吧?
黄丰久久没有回话,女帝当即冷冷的轻吟一声。
黄丰瞬间感觉周身被禁锢住了一般,急忙道:“小王此次前来,是想着再给大夏皇帝献礼的。”
“噢!”女帝轻挑了下细细的凤眉,不紧不慢道:“献礼,那可知你先前献的礼是有多大不敬?”
大不敬?
姬少琅疑惑了,母后这是什么意思,但没等自己疑惑太久。
凤床幔帐被女帝灵力吹起,一根玉如意吸了出来,继而哐当哐当滚落到姬少琅、黄丰两人中间的地面。
好家伙,姬少琅一眼便看出了这玉如意是什么玩意。
该死的蛮子居然送这玩意给母后,不过……这如意仿造得阳具也太粗太长了吧,似乎比自己还要大两成,这合理吗?
见到少琅的表情,女帝又道:“若你再送这些物件,那你便可回去了,本宫不需要这些东西。”
就是!
姬少琅默默点头,母后怎么可能需要这些东西。
“那自然不是会是这等下等玩意。”黄丰拱手作揖:“小王还有着大礼相赠,只是……”
说着,黄丰的目光扫下一旁站着的姬少琅,神色有些说不出口。
“是什么物件,你先拿给朕赏视。”女帝如此回应着。
现阶段她和少琅达成某种约定,稍微接近乌温穆本,彼此动作都应是敞明了,不能有所隐瞒的。
“好!”
听到女帝的话,黄丰也没再坚持地偏过身,黝黑右手在厅室桌台上挥动,玉帛金砖堆成小山,青冥鱼,云龙行鱼图,大还丹……等等琳琅物件落在台面。
这些物件的价值,几乎可以媲美数十万的灵石,其中还有着些古籍、卷轴,是曾经大夏被劫掠拿走的经藏,算得上无价之品。
姬少琅眉头皱了皱,这蛮族王子当真是来还礼的不成?
想来母后夏蛮合盟举措,还真给夏朝谋取到福利了。
“不知皇帝,可对此满意?”
继而,美人出水的声音将少琅、黄丰两人的眼神吸引,女帝没有应答,只瞧见姣好的高挑身躯朦朦胧胧浮现在屏风上。
姬少琅吸了口气,母后你这是?
片刻,雪白的柔荑美手拉着屏风,女帝螓首于屏风后露出,这是黄丰头一回瞧见女帝的真容,与图画情报不同,可谓惊鸿。
女帝脸形与上官玉合类似但不相同,女帝是典型的鹅蛋贵妇脸,但并不圆润,额头光洁柔润,悠悠挂着几丝湿湿的银发,两堂凤眉不画而浓,隐隐又带着淡淡的哀愁,红艳艳的絳唇
轮廓分明,仅仅是看着,就能想象出让人心惊动魄的软弹触感。
黄丰一时间都不知如何形容这位美妇,上官玉合在他看来很是冷艳,而这女帝也许就是另一种的艳丽吧。
这两人就好似反方向发展的美人,一个是冷傲到极致的美,一个是热烈盛放的美。
姬少琅待在一旁,见母后如此出场时,心中很是纠结,但瞧到黄丰看得痴呆出神的模样,又是侥幸的笑了笑。
瞧你那傻傻的痴呆样,果然母后的艳容,无论是谁看到都会折服的。
“就这些?”女帝无情的语气将黄丰出神的魂儿勾了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感觉嗓子眼都有些干涩的的黄丰,舔了舔嘴唇,道:“小王还有些物件要呈现给皇帝,只是那些物件比较宝贵,要私密奉上才行。”
在黄丰的话说出口后,女帝眼神扫向少琅,忽传声道:琅儿,你怎么看。
脑海中忽然出现的声音,让少琅惊了惊,但很快就在心中回应起母后的话来:母后是要儿臣先行退下?
女帝传话道:琅儿要不要先出去等等,让母后看看蛮子要亲手献些什么?
少琅深吸口气,回道:母后可得记住约法三章的规定。
品着姬少琅一脸不愿的表情,以及那悲屈地从服之语,女帝又传讯道:放心吧,就这么个蛮族小鬼,母后还压不服吗?
不怕母后压不服,就怕母后您压进去了。
传话结束,姬少琅当即从容的向着黄丰拱了拱手:“本王暂且退下,不耽搁乌温穆本殿下的事宜。”
“嗯!?好好。”黄丰诧异般转过头,这么轻松你就退下了?
随即,姬少琅走至门后拉过门栓,并悄摸摸在门侧不远的窗沿放置了一块留影石,才向母后致礼,关闭房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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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庭院中。
悬铃树下,石椅上放着御膳芝麻卷、金糕以及枣泥糕。
姬少琅尽管心中有那么点不舒服和畅快,却依旧安静的坐在此处,品着茶水和糕点等候。
只是那眼神时不时就会望向关闭的房门,心中猜测着里头的动静。
时间一点点逝去,眼看着快过去个把时辰,月光都快升上屋檐时。
房门终于随之打开。
迎目而出的是黄丰的猥琐身影,姬少琅当即站起身,缓步走了上去:
“乌温穆本殿下,送完礼了?”
黄丰见着姬少琅,黝黑的面容泛出一抹浅浅的讥笑:“大礼已然送到了,陛下很是满意,小王先行辞去了。”
“哦。”没曾想到黄丰这么快便说出离去,姬少琅倒显出惊讶来,随即脸上又转为和睦春风的笑容:“那便不恭送了。”
话毕,没再多的言语,姬少琅便迈进了房中。
独留黄丰满是心事走出庭院,细声嘀咕着:“这女帝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看来布局之事有为不妥,得速速传讯老主持才行。”
迈进房中,姬少琅便急切寻找起母后的身影,目光先是扫过空荡荡的屏风内室澡间,最终才在左侧的梳妆台前,找到了母后。
不过入眼的瞬间,少琅眼中满是惊异之色。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梳妆台前,母后已洗漱完毕,艳容泛着几抹不易察觉的酡红,身上衣饰不再是常见的凤袍龙冠。
而是换上了一身从未见过的衣袂,上半身内着赤红色夏抹单衣,外套着对襟前短后大银朱袖衫,抹下系金丝合围带,围着两片绣惊天火凤的旋裙,将那双欣长的美腿美足都隐匿其中。
如此装扮,少琅还是头一回见母后穿,有别于皇室帝装的华贵,多出了成熟少妇的艳逸。
只是母后为什么穿这等衣袂?
难不成是那黄丰送赠的?
怀着忐忑的心情,少琅向着母后走近两步,所幸的是根据经验,靠近母后的空气没有蔓延那些交欢过的旖旎气味。
母后还是把握了分寸的,没有过渡和蛮子发生什么事情来。
只是在自己出去之后,房间之内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来了?”
“嗯。”站在母后侧前方,少琅点点头后又陷进沉默。
届时,女帝才转过螓首,艳容上的酡红已然隐去,旋即摊起两手,向少琅展示新的服饰,启唇道:“琅儿觉得如何?”
少琅此时的目光才从惊悸转为淡然,想来也没发生什么,出口回应道:“母后穿什么都好看,只是儿臣认为母后还是穿冕服凤袍得体,这衣袂是那蛮子送予母后的吗?”
“在深宫待了这么多年,穿惯了朝冕堂服,本以为换身衣裳会让琅儿别目相赏……”女帝听着少琅的评语,眉宇间带起几分惆帐:
“想来朕终归是过了青春正好的年纪,再穿上这些个艳丽衣袂,也找不到当年风华了,欸~”
姬少琅当下有点汗颜,感情自己说错话了。
“噗嗤。”
瞧着琅儿那模样,女帝‘嗤’地一笑,殷红小嘴勾出万千芳华:“好了,这的确是那蛮族小鬼送予母后的衣裳,而且还不止这些呢……”
果然!
少琅心想着,便瞧见母后轻轻拉起旋裙裙摆。
旋裙寸寸往上抽离,女帝想到要在孩儿面前展现,感到了些许兴奋,又带着羞涩,这是多年来不常有的心境,比起被夜孤寒玷污,挑拨琅儿时候更甚。
紧继着裙摆抽离,一对澹红底踏空高跟率先跃入少琅眼中,高跟包裹着笋足,独留足背展露在外,但此番的足背与以往有所不同,因为是被遮拦的;
再往上提,便可见靡黒细密的黑丝腿袜包裹住了女帝火辣的纤长小腿,黑丝呈现着格格网状,丝袜下是女帝香浮欲软的雪白肌肤。
“还想看吗?”将裙摆拉至膝盖的女帝骤然停下,笑意吟吟道。
姬少琅想也不想就点头:“嗯!”
随即女帝便又将裙摆往上提了提,黑丝包裹截至大腿腿畔而止,其后用两根吊带牵挂而上,就在少琅距离某处郁葱之地一线之隔前。
女帝偏偏迅速地将双腿合紧,手压着裙摆挡住了少琅窥探的视线。
少琅一阵泄气般叹然。
而女帝似乎很喜欢姬少琅摆出这等表情,转而翘起双腿,在孩儿面前摆出女帝该有的威严:“就这么些了,浅浅尝试过后,感受如何?”
什么叫就这么些了?
少琅看着母后审视着自己的模样,得了,没得看也就没得看吧,心里泛着泪道:“恰才在房中那蛮子只是给母后送了这些衣物,对吧?”
女帝没回他这个话来,只点了点艳润的脸儿。
“那就好。”姬少琅松了口气。
“琅儿。”
“嗯?”
“母后想了想咱们的约法三章,若是母后觉得那蛮子挺配的,当如何是好呢?”
“啊!”
女帝此回没敢看孩儿的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浅金色凤眸微微眯着,续着道:“那蛮子该不会能爬上朕的床榻吧?”
一股寒意沁入少琅的心中,少琅不知如何回答母后这个问题,在约法三章前,似乎没提及这个可能性。
但是,姬少琅忽想起些什么,出言道:“若是如此,按照约定琅儿不喜,便可随意叫停,区区蛮子怎么配踏上凤床。”
闻言开颜,女帝勾了勾脚面高跟,站起身伸出纤长美手点在少琅胸襟:“那届时,琅儿可记得喊停呢。”
约法三章的期限在持续,这艘已然出发的帆船将驶向何方,犹未可知。
入夜后,少琅没再久留,只偷偷拿掉了窗沿上的留影石,就离去了。
城主府悬铃树鸟儿归巢,厅室内熏香袅袅。
女帝褪下衣裙,只见其身中竟穿着一件裹身的链条,其以纯金打造,牵挂过乳峰、勾勒住私处软肉,已经刺激得女帝郁郁葱葱的阴毛都变得湿漉漉。
纤长柔指拉起链条,女帝忍不禁发出呻吟:“蛮族居然还能做出此等玩意,真是羞人。”
言罢,女帝将塞在傲乳中的链条抽起挂在脖子上,其后又将环绕在腰间隐藏住的链条,一根一根绑在美足的藕趾上,密密麻麻的刺激让女帝轻吐兰气:“如此每走一步,都得磨一下
吗?还真会折腾。”
—————————
夜幕中。
解决完女娃的事情,苏云一手撑着横秋刀,一手端着酒坛,走在回住房的街道上。
沿街深巷,身着暗线牡丹长裙的少妇倚靠着青墙,手中一把三尺直刀埋在乳峰之间,折渡烟瞳悠悠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
踏踏——
深巷内,棋不痴捧着棋册慢悠悠走出:“独孤前辈光临凉州,也不找棋痴手谈一局?”
霎那,天空闪过一道惊雷,少妇转过美艳艳的脸蛋,黛黑长发夹杂挑染的红丝在夜空中泛起芳香:
“怎么,难不成还怕我会杀一个小儿不成。”
棋不痴眯着眼,默然不语。
少妇轻轻一笑,挺直身手提直刀走出街巷,摇曳风韵的屁股蛋格外诱人,远远离去后抛出一句话语:
“放心吧,我对你们那些个棋局不感兴趣,我来此地不过是顺道送把刀出去。”
“如此甚好。”棋不痴远远向着少妇施出一礼,又低声暗暗道:“许攸,连这等千年老妖怪都出场为你办事,这局是真妙了。”
未完待续。
(●—●):
呦呼,好长的一章,没有肉戏希望大家见谅。
不少伏笔通过这一章已经收起或展现出来了,到可以吃肉的时候了,那个文末最后新出的少妇,大概率不会出现肉戏的,如果有也只会在苏云反杀的剧情线里有。(不排除给写番外
给黄丰收复的可能性)
具体就是这样吧,这章时间线拉得很快,以至于有点急促,但索性在控制范围内,原因是大比要写的真多,写完了才可能水到渠成出现肉戏,小剑也不想为了肉而肉,再等等吧🙏🙏
这章码多点,给足诚意,后面可能还要先写璇玑和苏云的打戏,但各种玉合和女帝的也会在进行时。
虽无法保证下一章女帝就有肉,但小剑在心里 50%的概率是有肉的了,除非苏云璇玑打起来写过万字,不过那是不太可能的。
那么本章名字是约法三章,小剑也给大家约法三章,这是第一章,还有两章我必然写出女帝的大肉,和玉合的小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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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接下来几章,大概率都是这种字数,毕竟预想得 38 章三十多万字,可能要超字数了,这文剧情跨得有点大,有那么点难收难写呢(●—●))
第二十章 :水润的都是熟妇(上)
火域,位处夏朝州土极东。
居于豫州楚州之北,濒临外海,其域面积不过百里,由于这片地带的严酷,干旱炎热,空气中几乎不含半滴水汽,所致人迹罕至。
寻常百姓几乎无法在火域生存,即便是修仙者,未达化蕴的修士都得购买无数的避火丹,才能在这片只充斥火灵力的地带修行。
而造成火域变成赤地的原因,无外乎域内中心的一地,名为‘镇魔府’。
有上古传言,位面多等,有上下之分,其中修士洞虚问道后,飞升的上界名为‘仙城’,而人死灯灭后,离去的下界名为‘九幽’。
飞升仙城需要通过天门,去往九幽自然也需要某个通道,虽然没有多少人见过,但都知道那个通道便在‘镇魔府’。
而镇魔府由火域世代看守,以免下界的鬼魅邪祟溜出来为害人间。
只不过,历时数千年,火域只有炎热枯燥的日子,别说什么邪祟妖魔,连虫子都没有多少只。
在大夏昭安帝历十六年冬,宗门大比召开的前日。
悬崖畔上,身着赤红云袍的火域域主萧张,手里拿着朝廷送来的请帖,目光俯向悬崖下不见底的深渊,略有思索。
而这,便就是世人熟知的镇魔府,黄泉九幽与人界的通道,魔渊。
“呀呀呀,疼疼疼!”
唰唰的沙磨声,伴随着话语从萧张身后响起,寻声望去,一位风韵十足少妇正扭着少女的耳朵,从大石后走了出来。
少妇名为廖霓,乃是域主萧张发妻,相貌看上去约莫三十岁左右,恰是徐娘半熟,脖子上挂着琉璃链,皓腕戴着翡翠玉镯,颇具名望贵妇的风范。
身袭水袖红花菱裙,虽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但格外丰满的乳峰、腰肢在束缚下,依旧爆发出夸张的鼓荡感。
但少妇丰腴却不显肥胖,以此也看得出少妇对于保养身体,固龄养颜饶有一套。
而那少女萧百灵,年十三岁,正值豆蔻年华,皮肤粉腻白皙得像个瓷娃娃。
一身素白碎花裙拖地,踩着软兽皮做成的小平鞋,十粒晶莹笋嫩得脚趾头羞得探着头,个个红润软软的,趾甲泛着如花瓣般的粉蕴。
这瞧上去有多可爱,便多可爱,但奈何少女性格,远没有外表上文静。
自小在火域长大的小宝贝,可以说,除了父母,基本没人能管住她,因此刁蛮任性方才是百灵小姑娘的主旋律。
“夫人?”
瞧见廖霓后,萧张的神色微变,眼光随即又慈祥落在少女身上。
“爹爹,哼!”
见得爹爹看过来,萧百灵连忙甩开娘亲没怎么用力,还掐着自己耳朵的手,叫嚷着跑到萧张身旁:
“娘亲欺负我,不许小百灵找爹爹,爹爹给我评评理呗。”
言辞辨明,意思就是女儿我被娘亲发现来偷偷找爹爹了,你得帮着我说话,不能让娘亲掐我的耳朵,更不能让她说教我!
没有半点迟疑,萧张顿时就明白了闺女的意思,道:“夫人怎么来了,可是饭菜做好了?”
明摆着要找个由头给闺女扯开话题,廖霓夫人没辙似笑着道:“您觉得呢, 我终日守在魔渊前的火域域主夫君?”
“呵呵。”
萧张挠了挠本就发量不多的头,知道妻子又在埋汰自己天天蹲在这里守渊,心虚道:“时辰快到了吧,等几位长老过来替更,我就回去陪你们吃饭。”
“好耶!”瞧着娘亲怒火降低,即将回家吃饭的萧百灵舞着小拳头,喊着:“回家吃饭咯,今日娘亲做了大狮子头,可好吃了。”
萧张笑着道:“是吗?”
“哎~”廖霓叹口气,旋即又感到不妙般皱起眉头:“怎么知道是狮子头的?”
小百灵顿时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如今地面在她心里,估计和热锅没什么区别。
“死丫头,你是不是偷吃了!”廖霓撩起裙摆便追了上去,风情万种的撩人臀畔,如同起伏的花浪般层层叠叠。
远处传来小白灵银铃般的笑声,抵赖着:“没有!我就是舔了舔,娘亲别追我呀……”
三口一家,漫长细碎里是细腻的美好,只是谁知日常的终点会在哪一日到来结束呢?
次日一早。
火域魔渊悬崖山间的宅子内,小百灵在树下荡着秋千。
少女拽着纤绳的手臂粉晕晶莹,瓷器般精致的脸容溢满笑意,微微鼓起的椒乳,嫩得像水,在摇曳间时而鼓荡。
廖霓在一旁为相公系紧衣袂,并叮嘱道:“你此行路经楚州,别忘了回族里燃上三柱高香,也算尽尽孝道。”
萧张凝视着夫人那张经过岁月流逝,依旧艳丽的脸容:
“修仙百载,是该回萧家看看。夫人贤惠之语,萧郎铭记在心。”
“好了,我得出发了。”萧张深吸口气,转头瞧向闺女:“百灵,爹出去几日,你可得乖噢。”
小百灵前脚玩得挺开心,但听见爹爹的话,后脚便拐过脸堵着嘴,不搭腔。
显然还在因为求了一晚上都不带自己出门的事儿,生着闷气。
萧张当即笑了笑,走到闺女身旁,摸摸她的小脑袋:
“爹爹回来,将烈剑法下半篇教给你如何?要知道那可是特别特别厉害的剑法哦,当年上官剑仙都差点输给爹爹呢。”
一旁的廖霓厌厌翻起白眼,那回相公踏入洞虚不久,便遭到化蕴初期的上官玉合挑战,剑法就这么给人给破了,如果不是境界高,估计被剑仙磨在地面蹂躏,如今居然意思吹嘘?
感情你堂堂火域之主不要脸,上官剑仙不计较,但我这主母还丢不起这人呢!
但萧百灵只觉得爹爹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所以对于学爹爹的剑法非常感兴趣。
但少女家的心事,没有必要完全说出来,小百灵还不想太搭理老父亲,以免觉得自己好哄,只扬起小手指在爹爹面前晃了晃:
“那说好了,拉勾。”
二人立下契约后,萧张便舒了口气:“好的,让本座去凉州看看有哪些人杰天骄冒头吧。”
话毕,萧张大手一挥,打算开启虚空之门,先行传送至楚州,上香见过亲人后,再跳转到凉州城参加大比观赛。
未曾想,空间之力仅仅在空气刮了刮,根本没有破开丝毫缝隙。
所谓洞虚,悟的是一个虚字,何为虚?
可开辟一方洞天,可勘破虚无,初步了解万物从有到无,便是虚。
空间之力就类似于在一片天地,强行破开一道什么都没有的通道,便就是从有到无,这通道会连接向未知的地带,只有洞虚进入才能驾驭其另一端通往何方。
但如今,萧张破空的能力,仿佛被天地抹除了,或者说是失去了应有的效果。
“去?你能去哪?”
一道声音直击在萧张的灵魂深处,幽深恐惧。
地面上的石砾微微颤起,萧张转过身将妻女护在身后,与此同时,有着好几道身着火云袍服的身影从空中落到宅子中。
“域主,魔渊那边升起了很浓的瘴气,老三已经折在那怪雾里头了,只好撤回来。”
还有一位手持着天遁牌,又不断用灵识沟通着外界的人,向萧张汇报道:“域主,我们整座山都被瘴气围住了,联系不了外界。”
紧继着,宅院上空晃出光芒,足矣抵御洞虚,刻印着繁复阵纹的大阵显现,将整个宅院罩了起来。
砰噹——
一声脆响,阵法荡起圈圈涟漪,仿佛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但令众人惊讶的是,大阵外不过是一团团的黑色瘴气,什么都没有。
即便是洞虚修士的萧张,也不禁皱起眉头:“夫人,先带百灵躲起来。”
“嗯。”
廖霓没有妇人之仁,深深瞧了眼相公后,便抱起女儿往房中躲去,此刻少女再也没有往日般吵闹,眼中倒衬的,尽是父亲的背影。
“好浓厚的气!”萧张仰视着不断被攻击的大阵,即便没见到攻击的人,洞虚神识也能感知到外界那股强大的力量,比起他自身还要强上不少。
砰——
在不断的袭击中,阵法终究应声而破,萧张连带着三名属下围成一圈,驻立仰望,手中灵力欲欲而发。
万籁俱寂下……
瘴气浓雾中,瞬间冒出一只半个山头大小的枯手。
荒凉的悲鸣随着枯手出现而嘶嚎,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枯干的手臂皮肤正在不断隆起疙瘩,疙瘩又从枯手掉落,变成奇形怪状的生物。
而枯手的掌心处,更是突显出千万只眼瞳,俯瞰大地,藐视人影。
魔渊下的九幽,距千年前的远古大战后,再次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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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城。
街面商铺早已闭门,只剩下酒肆、勾栏还留着灯火。
大比举行已是第三日,当夜的天气很差,开始下起阴冷的细雨,远方时不时闪过到惊雷,路沿的荒草被风吹得沙沙响动。
苏云走在路上喝着酒,心情说是糟糕,也不算糟糕。
只是不知何时,少年朗手不离酒,满怀心事,总觉得苦在心头,犹说不出。
从得到师傅给予的解药后,苏云尝试着用天遁牌联系奶娘,但无论怎么联系都无法畅通。
同理,苏云也联系过娘亲,但结果还是那般,无人回应。
苏云曾经尝试过登上观赛台,去找娘亲,但总被拦下,求见不得。
那名大夏皇子前几日也是了无音讯,整个凉州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唯一能和自己聊上话的,只有每日打酒时那位豆花店娘子。
叮铃铃——
远处一匹白骆驼出现,高耸双驼峰间,有女子横侧坐立,悠悠向着苏云走来。
走在同路,苏云眼光在所难免扫在少女身上。
少女身段很好,穿着藤萝色锦衣,锦衣衣襟结花交织在纤细白皙的颈部,随着骆驼步伐,不容小觑的乳球在衣袂下颠簸荡漾。
而其下身掛裙未着衬裤,脚上是一对系带跟靴,露出在外的秀趾亮甲,在夜空中都能闪烁出惹人的光彩,跟靴包裹浑圆足跟,又一路捆到膝盖下,细瞧下,玉脂般的小腿都被勒出了
几分肉红来。
遗憾的是,女子脸上戴着紫色轻纱,只留出一双清澈的紫水双眸,看不清样貌。
然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
单看她窈窕的身材,便已将人间颜色化如尘土,惊艳千年。
腰别横秋刀的少年,骑着骆驼的少女,相行相交,直至碰撞。
在双方即将碰头前,苏云礼貌收回打量的目光,并微微点头示以微笑。
本想着就此施礼别过,奈何耳畔忽响起清脆悦耳的女子嗓音,还略微带有点南疆风气。
“小锅锅笑得太假了,不仅如此,你身上就没哪处不假的。”
惊鸿一句,苏云回头而望,紫衣少女亦停驻对视。
一时间苏云居然摸上了自己的脸庞,师傅给的面具明明还在脸上,冥冥中却有种感觉,少女那双清澈的紫水眼眸落在身上,如看穿所有般诡异。
苏云愣上片刻,才出口道:“姑娘何意?”
少女闻言收回双眸,原本诡异妖魅的瞳彩霎那间消敛不见,长发飘曳,轻纱顺着微风稍稍荡起,容颜渐露,霎时便使人失了魂。
苏云生平第二回在看到女子面容后,彻彻底底看呆了。
而上一回是在数年前,见娘亲舞剑于山巅。
“对,就是这个样子。”见得苏云皱眉,少女笑颜逐开,星眸如月牙儿般微微弯起,甚是好看。
上一刻还在挑拨,下一刻又再发笑。
苏云着实有些摸不准少女的路数。
蓦然后,少女眼神又平淡下来,出口便问道:“小锅锅唤什么名字?”
苏云谨慎答着:“柳孤舟。”
听着苏云报出名字,少女隐隐皱过洇染燕眉,继而又淡了下来,又问了遍:“你真叫这个?”
此番苏云没再作答,反问道:“姑娘又唤什么呢?”
少女坐于驼峰上,斜斜俯视着苏云:
“我姓姜,名璇玑。苗姜的姜,璇玑是魁四星的璇玑,我会是本次大赛的魁首,即将战胜你的人儿,未来的天下第一。”
话毕,姜璇玑小脚轻碰骆驼,闲然离去。
苏云目视着少女渐渐离去的背影,袖中乾坤的空间中的三尺青锋,绿卷剑不断颤鸣,低语:
“这女子,好强烈的罡意!”
至于离去的姜璇玑,在拐入小巷子后,神情也是一变,呢喃着:
“这小锅锅起初望向我,明显感受到冷冽凄寒的罡意,若不是发觉我没敌意,想必一直握在刀柄的手便会骤而发力吧。”
“要拿下魁首当真还有些不易呢,再者今日细看之后,那人当真戴着我苗疆的蛊皮面具,难不成苗疆当年除了我这一支,还有人能逃脱出去?”
“爷爷如果你还在,是不是就能告诉我了?”
轻语之后,姜璇玑螓首上抬,纤手撩起面纱,任由着小雨滴落到嫩白肌肤,露出一副俏若寒霜的姣好面容,迷离朦胧双眸含盖星辰,右瞳眼角下一点美人痣,俏媚流盼。
别与服装的妖娆,此女原有着超脱年龄的清高凛然。
单论姿容,姜璇玑似乎已经能和上官玉合、女帝柳舟月此些常居胭脂榜的美人争艳,只是相对缺少几分成熟女子的柔婉罢了。
但在这一霎那的雨幕中,仿佛只有她,也只有她才称得算,美轮美奂的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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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某处酒楼内。
稍前结识的苏云的孟楠,正怀着忐忑的心情站在房间之外。
孟楠出生于青州苗疆天木镇,一个世代以稀有木材冶熏的孟家,并且取了制为奢贵香薰品的煌楠天木之中的楠字,为名。
孟家寄希望着此子能发扬孟式香木制法。
但时光渐过,在学习与成长之中,孟楠虽表现出有独到的味觉分辨之才,对各香木及香薰制品均有独到的见解,但却无法通过自身制出合格的香薰制品,逐渐便被孟家族人排挤。
后甚因为孟楠长相颇为清秀,神似女子,加之只闻其香,不得制其香的缘故,被挤兑成‘女流之辈’。
不过在其心灰意冷之际,反遇到同镇李家大小姐的认可,李小姐的动手能力与孟楠独特的香味辨别之术互相合作,制作出了不少口碑良好的香品。
桑荫不徙,在即将迎来天木镇三年一期的“冶熏”大赛前。
孟楠本想藉送上完美的香品,与李小姐表明心意,却不慎在早一晚听到李小姐与好友的闺中私语:
“唉,你还要与那孟家的“大小姐”维系到什么时候?最近村中那些技术好的男子都因此甚少与我们来往了。”
“哼!若不是孟楠识香之才属实难得,我也不至于摆出那副爱慕面孔给他看,不过,反正大赛的作品也制作完成了,待名传幽州后,使州牧公子赏识于我,择日便找由头与其撇净干
系。”
听闻,孟楠身躯一颤,迅速跑离。
彼时全力的奔跑让其忘记了身体上的疲惫,而那动力,也许很多是来自心理上的伤害。
他原以为自己天生麒麟筋,气力比同龄人胜出一二,故才无法掌握细巧的活计,无法完成香薰的制作。
但凭着独特的识香之能为家中出力,应该也能换来赏识吧?
不想换来的却是同辈之人的嘲笑,甚至长辈都对自己抱有不才的责备。
他本以为李小姐对自己有所倾慕,在和李小姐一起玩香制熏的时间,也逐步安抚了孟楠所受嘲笑的的创伤,但今夜所得知的真相反而是加重了创伤。
他很想逃,逃离这个镇子,逃离这个虽然很香也很臭的地方。
但孟楠的确逃出来后呢,不过十五岁的他,在这个世界没有一技之长,又能有何作为?
区区凡人逃离原籍,没土地耕种,没有钱财收入,更要躲着夏朝县城中的官役抓捕流散之户。
一路上,孟楠当过乞丐,当过码头上的走夫,甚至因为好看的外表,被抓进勾栏成了男伶倡妓。
所幸其还算有着逃跑天赋,没被客人怎么折辱就逃了出来。
在这颠沛流离的路上,孟楠听闻幽州州城有一实力强劲的宗门,其宗内女性居高位,也甚好制香炼熏。
希望能在这个宗门,以村中手艺谋些生计的孟楠,便开始从幽州柳城出发前往仙宫。
其左右手还各拎上了两大麻袋,一袋被完全包裹着,看不出任何端倪;
另一袋则能清晰看见,里面装着各种木材原料,其中有一锦盒,虽然材料并不出彩,倒不难看出是手工精美的制品。
而通过一路贿赂路障小兵后,孟楠也惊无险来到幽州,主城。
幽州城,乃是一流宗门‘仙宫’的立派之地,其都城自然有别于其他城池。
最为直接的感受就是穿过城中的遮掩结界后,在外头观摩平平无奇的城池内,居然升起了十根粗长无比的大铁链子。
经过孟楠粗略估算,铁链子恐有着他自身腰围的十倍之粗。
这十根大铁链子均腾空直插云端。
云端之上仙鹤环绕,一座山头浮悬半空,几乎笼罩全城,但似乎又因为阵法,城池并没有因为这座悬山而被遮蔽掉日光。
目视云海上,时不时有穿着素白衣服的女子身影坐于崖边,伸手向下指着,继而互相逗笑;
或有着些女仙家携手御空而行,往下方洒下花瓣,雨露,凡人百姓在下方纷纷虔诚地磕起头来,一些个身带疾病,手足残缺的人在接触到恩赐的刹那,便会好转,堪称神迹。
孟楠心中大为震撼,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见着如此恢宏飘渺,不似人间的地界,忍不住就朝着上方山头竖起一根大拇指。
继而啪嗒一下,一坨新鲜,带着芳香的仙鹤粑粑砸在他郎艳独绝的脸蛋上。
该死不死,砸中的还是眼睛。
孟楠默默收回拇指,抹掉仙鹤粑粑,眼睛艰难眨了眨:
“嗨,这仙家的鸟儿都和别地与众不同,闻上去香香的,也不晓得那些山上的……嗯!?”
低语之际,扑闪几道风起。
一头云鹤落在孟楠前方,云鹤身上正站着一女子。
女子头别惊鹄髻,两耳挂着羊脂瑶坠,面容稍显清冷,连带着一身霜墨月季纹理的缎裙下,透出的身材有着几分消瘦,少了几分女人姿味。
但女子面相却称得上极为惊艳,在晨光的映射下,脸上泛着晕霞,檀唇未启便已勾魂。
可以说,这女子……不对是仙女,已经是孟楠这辈子见过的最美最仙之人了。
在落地瞧见孟楠后,女子嘴里说着抱歉,扬起青葱玉手,用灵力替孟楠洗去脸上的污秽:“这位姑娘,多有得罪了。”
听着温厉的嗓音,孟楠汗颜道:“呃,仙女莫要误会,我可是堂堂男子汉。”
仙女收回手:(゜д゜)
“你……你你!这……长相男……男的?”
这女子展露出讶然的神色,连带着声线均颤了起来。
孟楠哭笑不得,自己这美似女子的脸孔,还真是遭天谴。
旋而,女子也很快接受了事实,起初打量孟楠的温和眸子重回凌厉冰寒,那直勾勾的眼光像是想吞了人般可怕。
孟楠曾经见过这种眼光,那就是在镇子里炼熏师傅瞧不起自己的眼光。
瞧见此状后,孟楠心情又蔫了回去,背扛着麻袋的手紧了紧,摇摇头苦笑一声:“仙家若无他事,我便先行别处了。”
女子也没劝留,只负手站立云鹤上,任由着孟楠转身离去,缓而又道出一声:
“你背上的香薰,是要寻买家?”
孟楠顿住脚。
女子又道:“携如此多香薰远赴幽州,应当是想卖给仙宫,对吧。”
“是的。”
“那便好,你先随我来吧。”话语听上去虽说有着几份薄凉,那面容也是一副凝重威严的模样。
只是在孟楠目光下,仙女螓首微微撇开后,又虚掩着视线偷偷瞧了他一下:“你要不要卖!”
孟楠速答道:“卖,当然卖。”
若这货卖不出去,也不晓得要饿几日肚子呢,饿肚子可最不好受了,树皮也很难吃。
继而,女子沉首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只是那低垂的瞬间,孟楠从仙女的面容看出了几分愉悦的笑意,原来那仙女的冷厉的眼光,并非是一种嘲笑。
“那你还不上来!”
“上来,上哪去?”
“你不上来,就自己爬链子上仙宫吧。”
“哈?”听闻言,孟楠望向远处直插云端的大铁链,下体隐隐发寒,连忙扛着麻袋走到云鹤边边上,站了上去。
离近之后,仙子的清香扑面袭人,心动神驰。
呼——
仙鹤当即御风而起,奔着浮于半空的仙山而去。
“你叫什么名字?”
仙女的声音伴着风涌入耳海。
半空之中的孟楠有点恐高,悄摸摸伸手抓住了仙女衣摆,颤声道:“孟楠。”
“猛男?”仙女嫣然含笑:“你这名字好有趣,怎么会有人取这名字。”
观赏着仙女两颊笑涡,孟楠心海仿佛重重砸下了一颗石头,良久才回过神来,又有些生气般跺了跺脚:
“不是猛男,是孟春的孟,煌楠天木的楠。”
仙女届时收回轻笑,冷厉双眸凝望浮山竹影,缓缓道:“我唤贝冉竹,是仙宫执法堂堂主,你可记住了。”
浮山寒风渐冉去,竹影婆娑梦难藏。
饶有韵味的名字,只是自己为何要记住它?
此时孟楠还不知道仙女的意思,只是在数年之后,他便成为了化蕴巅峰修士,贝冉竹的亲传弟子,也是仙宫唯一的男性弟子。
咯咯咯——
收回回忆中的过往,孟楠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
房中传出声音,带着几分冷厉。
推门而入,酒楼房室布置温馨典雅,窗沿之处,俏丽佳人屹立,身上月季裙服飘扬。
在孟楠走入房中后,贝冉竹缓缓转过身,月色打在其霜冷的面容上,美眸落在孟楠身上。
同居一室的仙子,明明距离很近,却又仿佛很远。
此感觉似乎是每位仙宫女修都具备的,她们居住在人世,但又仿佛不在红尘中。
似乎是因为师傅的美色,孟楠远远咽了抹唾沫,片刻后才走上前,手挠着脑袋:“呵呵,师傅生意谈好了?”
贝冉竹沉默不答,在听见孟楠说起生意二字时,霜冷的脸上掠上一抹酡红,随即悠悠落座到中堂的椅子上,美腿越过裙摆,由于身在房中便未着鞋履,包裹着雪白罗袜的纤巧玉足朦
胧若现。
孟楠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半夜前来,就和为师说这些?”贝冉竹拎起茶耳,倒下佳茗:“况且,今日你突闯房肆,可知罪了?”
听着贝师傅提起今日的事,孟楠嘀咕一嘴:
“徒儿这不是怕那蛮人杀价太狠,师傅招架不住嘛,要是有我在,凭借我三寸不烂之舌,那蛮子新药的价格准能被我打下个两三成!”
招架不住?
说得虽然很小声,但贝冉竹倒听得清清楚楚,腰肢下的美腿稍微紧了紧,略有磨蹭:“你怎知道师傅就招架不住了?”
孟楠扫了眼师傅那山峦起伏的盛景,师徒多年很明白这是师傅即将生气的前兆,随即屁颠屁颠跑到贝冉竹身后,搭着柔软的肩膀按了起来:
“师傅,徒弟知道错了,只是下回师傅能不能别把徒弟扇飞出去。”
“为何?”
“脸怪疼的。”
银铃般的笑声此起彼伏,贝冉竹颈肩最受不了折腾,笑道:“你啊!来先坐下说话。”
“好咧师傅。”孟楠讨巧性再按了两下,继而朝着贝冉竹身旁椅子走去,顺道还将椅子往师傅挪近了些,坐下道:
“师傅,那新药谈得怎么样了,你快和徒弟说说。”
贝冉竹挽起衣袖,替孟楠添了杯茶:
“滤泉液在坊市已经买了个把月,市场大为盛行。不过此药乃是蛮人和剑阁合作推发,剑阁那边不把价格拉下来,我们仙宫也不好压价,最后只能以十一枚灵石进价,卖出去十二灵
石,赚个差额。”
在大比举行的半个月前,剑阁的坊市开始推发出一种新型的修炼药物‘滤泉液’。
滤泉液能助修士吸纳灵气,效果比聚气散好上半许,况且其还有着润白肌肤,洗髓固颜的效果,更是让一众女修为之轰动。
能想象出,往后此药基本能占领整个低阶修士的药物市场。
仙宫虽说是一流宗门,但宗内三千多名弟子,光靠着夏朝每年的灵石补贴还是不够花销的。
与剑阁一样,仙宫在各地州城也有着不少的坊市生意,只是与剑阁不同,仙宫是大夏朝的药物龙头,不买刀剑这些物件。
那滤泉液拥有着如此惊艳的市场,很难不让仙宫心动,贝冉竹甚至打起来药方的主意。
不得不说,女人的钱就这么好赚,不是?
孟楠如此想着端起茶杯,抿上一口,入口微甜。
茶叶是凉州清净山出产的‘剑玉莲’,蕴含着灵气。
孟楠曾喝过几回,茶水会有清甜清甜的感觉絮绕唇齿间,并伴有着洗漱心灵效果,只是这回喝上去,不知为何还有着淡淡的腥咸,感觉上有点顺滑,过后连带着鼻腔都带上气味,刺
激味蕾,逐而生津。
有点奇怪。
瞧着徒弟怪异的表情,贝冉竹脸色一阵变化,徒然问道:“好喝吗?”
“好喝!”孟楠没下怪异茶水,虽然内心有着几分疑惑,但仍开口夸赞道。
“好喝就多喝些。”贝冉竹双脸俏红,身子微动,连带着又给孟楠添了一杯,美腿间的裙掛稍稍挪移。
借着房中的烛光,孟楠似乎看见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某处稍显高昂的孟楠深吸一口气,目光偷摸摸往下瞅,试图将视线再压低点。
“你怎么不喝了?”
师傅威严的声音涌入耳海,孟楠腰肢瞬间挺直:“喝,我喝!”
“对了,你来寻师傅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茶壶内的特色茶水几乎都灌进了孟楠肚子,孟楠摸着涨涨的肚子,回道:“嗯,师傅是这样的……”
孟楠开始向贝冉竹说起遇到小女娃的事情来。
只是因为苏云的叮嘱,隐去了苏云名字,化名为了柳孤舟,如此借着国师弟子的身份,请求贝冉竹让那小丫头能够进入仙宫修行。
—————————
远距凉州三千里外,孤立海面的蓬莱仙岛。
千丈高空之上,积聚的雷云内闪烁着千余条雷电,小岛四周的海面涌浪高百尺,严似一副灭世之景。
在天地异像下,一盏神龛悬挂于际,白衣道姑柳舟月身形漂浮在神龛前,两手不断掐着指印,伴随着指印结成,仙岛下残碎的遗迹不断被其修复。
成千上万的墓碑碎石归整,宫殿、祭坛纷纷显形。
乃至于遗迹的中心有一道损坏的拱门被重整,从碎散的石瓦中,逐渐变回两根柱子,直至一股股道不清言不明的力量从拱门扭曲的空间中发散而出,几成漩涡。
这股力量很混沌很沉重,又不断交杂,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搅碎,又仿佛要将万物归一。
而位于整片岛屿中心,天地异像的缔造者,无疑是最为承受,且了解这股力量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柳舟月如同掉进灵力构成的沼泽中,思维变得洞悉万物,却又什么都无法做到。
总而言之,洞虚的神识因此变得无比的伟岸,但又被力量压迫,即便有无数的道,无数法则及信息涌入灵台,但根本无法将其转化,吸取。
如同水一般,只能经过而无法抓住,也没有容器能承受。
所幸的是这一切发生的很快,消失得也很快,不然柳舟月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住这些无穷的道则。
她可不想被奇奇怪怪的东西灌满!
上次被黄丰灌满,连已经是洞虚七境的她都缓了半晚上,才将那些精元给吸收掉。
念到此,柳舟月圣洁的容颜难免升起一阵扭曲的不喜感,杏眸微凛落在神龛上,喃喃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话毕。
柳舟月从袖中乾坤取出柄拂尘,挥动间扰乱神龛方圆九丈的法则,将灵气重归平静。
接着,柳舟月螓首抬起,双手平举拂尘:“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聚神魂断燃,塑其阴精之灵枢!”
“聚命陨之骨,塑其阳神之榆身!”
“聚骨亲精血,塑其脉、髓、筋、血之天干脏腑!”
“聚弱水一壶,五光石,落魂散,召九幽散乱之魂,重归其身!”
伴随着话语声落下,柳舟月不断祭出物品,九天雷鸣不断,开始往下轰击,试图阻拦着她扰乱道途,扭转生死的行为。
然而柳舟月不惧不抗,在所有物品祭出后,神龛化为虚无,一道灵力汇聚的灵体显现在半空中,看不清面容,只能从轮廓,判断出是名男子。
在看到这具灵体形成后,柳舟月一下子红了眼,等待了这么多年,终于……终于只差一步了!
片刻后,她圣洁的面容对着灵体嫣然灿笑,旋即又抬起头,声音宛如悬月:
“罔顾人之生死轮回道途,贫道柳舟月愿以此身寿数抵罪!”
“只求天道开生门,让苏青山重回人间!”
轰——
千道雷电化为雷龙轰击而落。
远在数千里外的凉州城,站在会场门外的苏云心头蓦然一悸,全身冒出冷汗,皮肤泛起圈圈奇妙的纹理,类如叶纹,接着整个人无力般‘砰’地半跪在地面上,将石板都磕碎了。
几位驻守大门的兵卒连忙走上前:“这位仙家,你这是……怎么了?”
乾坤空间中绿卷不断发出颤鸣,苏云捂住胸口扬起手,缓了口气:“没事!”
三息时间后,纹理消散,一切归常。
“这是怎么了?”如此说着的苏云,内视身子灵海脉络,但却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最后,额心上一抹剑印悄然闪烁了下,无人发觉。
视野跳回蓬莱岛。
在苏云叶纹剑印消失后,雷龙袭下,眼看着就要全数劈向柳舟月的同时。
地面的拱门空间漩涡,渗透出缕缕黑雾,继而霎那间,远方天际传出数声音爆。
无数绿叶洒下,天空从夜幕转至晨曦,拱门的混沌之感骤散,一切修复完整的遗迹重回破碎,连带着拱门都变为一摊沙瓦。
“夏蝉冬雪,不过一瞥,生死轮回只有一个方向,无法逆转。”
声音无分男女,无辨方位,甚至不知是否存在,只是如同心声般直击脑海。
随着话语的出现,刚凝聚出七分实体的灵躯在柳舟月面前飘散,无论再怎么用灵气维持,无论怎么守护拥抱,都无法留住半缕。
“不,不要!”
—————————
同时,凉州某阁楼。
身袭蟒袍的黄丰彻夜未眠,驻立在楼宇上,目视着东南方向:“那人真不能复活吧,乌彧文广!”
被唤作乌彧文广的老秃奴坐在侧眠蒲台上,捻了捻眉垂长须:
“殿下,尽管放心。苏青山绝无重回人间之可能,当下天道站在殿下这边,又何必与殿下作对呢?”
“哼,天道?”黄丰收回目光,平静的看着老秃奴:
“天道至顺,实话实说,什么天地神佛的,那是在拜神拜佛,还是在拜自己的欲望?我乌温穆本连蛮神都不信,从小到大只想着怎么去活着,怎么能够在这个龌蹉的世界上自由自在,
耍脱快活……”
“如果有人阻拦我,那就杀掉,如果不顺心,那就想办法顺心,如果想要,哪怕去抢去偷都要拿到手;修行一路,我之心境,向来是少折腾自己,多埋汰他人,如此天道还会选我?
主持不觉得可笑么?”
老秃奴没有因为黄丰逆天般的发言,展露出任何异样神色,回应道:
“世人慌慌张张,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万种慌张;入情入爱却穿心断肠甜入迷,最终都脱离不了一个‘欲’字;然而殿下纵欲但忘欲,实乃超脱而不自知。”
“又再说那些个禅言机语,不晓得我没怎么读过书,不会听吗!就全当你在夸我了,不过闲话少说了,我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说着,黄丰略微甩了甩那张长得像冤案般的丑脸,
又继续道:
“你嘴麻利些,我还要赶回去折腾那艳妇呢。”
老秃奴便慢慢道:“……”
黄丰:(╯╰),稍显出几分不耐烦。
—————————
凉州城城头,一袭黑衣驻立在墙头。
都虞总帅钟承义负手远眺,低声道着:“宗主……”
话未道完,其身形如佝偻般萎缩,面具下的双眼泛出红光,几缕黑雾从身上宣泄而出,呐喊:“成了,本尊要成了!”
声音嘶哑得仿佛要将灵魂吐出来一般。
—————————
凉州城城主府偏院。
于女帝居住的院落之西,越过三处甬道和内河,柳枝在月色中划过水面。
卫素衣在小河边搭了张木桌,望着月色画画景,倍感风雅。
只是素衣体弱畏冷,便指使婢女在旁四周围上屏风,屏风内设起烤架、熏炉,冬日的小院也由此变得温温馨馨的。
踏踏踏——
院外错落响起脚步,挽着铜牛灯站在卫王妃身侧的小婵、佳辰两位婢女纷纷循声看去,只见楚王姬少琅跑进房中,并将房门关闭,一副急冲冲的模样。
“王妃,殿下回来了。”
婢女的提醒声入耳,着靛青裙杉的卫素衣转首,探了眼闭起房门,继而微笑:“你俩准备浴水,一个时辰后再唤殿下洗漱。”
“喏。”婢女得令退下。
卫素衣移起白袜青履,走至桌前,拾过衣袖,嫩白巧手提弄笔架的石笔,轻点墨水,落于纸面之上,笔法轻盈得来皓腕转若游龙。
在月柳戏水图侧的白封上,提了首词:
天上月,夜久梦断归鸿漪。苦相思,倚屏阑干,愁锁红妆。
朝醒何须泛孤舟,云埋万里龙抬头。染情深,大漠凉山,叶落霄寒。
——未完待续——
(●—●):
先不聊太多了,诸君可以猜猜章名水润的是谁?以及新角色孟楠和贝冉竹,是以一对男女书友为模板的,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感想。
嗯,那我先去码字啦(▽)~
不奢求点赞啦,我会尽快把下面的写出来,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不见不散。(其实还是想求点赞的,但没有肉戏说不出口,嘻嘻嘻)
第二十一章 :水润的都是熟妇(下)
寂静的夜晚,暗香浮动。
在楚王和王妃下榻的厢房院落中,栽植了不少奇异的花朵,梅、菊、牡丹、百合一个不缺。
其中甚至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几乎都是喜爱花香的卫素衣特意命人寻来的。
如此小小的下榻别院便已称得上小花园,远在雍州凤城帝都的王府,更是集天下群花的藏馆。
走入房中的姬少琅,率先关上了房门,随后到门侧的雕龙木架上,扭转过栽植帝王花的瓶子。
房中涌现出波波灵力,构筑起一个屏蔽外界探视的阵法。
察觉阵法起了效果,姬少琅便跑到厅室中梨椅落座,并从袖子中取出了留影石。
诚然,少琅在外等待母后和蛮人送礼时的心情是非常煎熬的,当下握着留影石的心情却又是极其紧张和刺激的。
按照约定,为了试探自己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会不会兴奋,母后会去主动去接触那蛮人。
但约定中并没有说明母后怎么去接触?
也导致了出现了很多未知性,想到母后身子被那丑陋不堪,肤色黝黑的蛮人碰到,姬少琅心中就是一顿恼火和屈辱。
而母后和那个蛮人呆在房间后,身上的衣袂明显换成了从未见过的样子,甚至还穿上了些异域的衣物,那些丝裤物件,少琅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那就是皇城的满春院,即勾栏之处。
母后洞悉天下万物,必然认识这些物件,但她居然还会穿上它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答案也许就在留影石中。
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随着灯火摇曳,留影石释放出光芒,熟悉的女帝闺阁影像浮现。
月色洒过窗纸,画面中矮小黝黑的黄丰站在厅室内,稍显寂静。
女帝螓首半露,目视着孩儿离开,继而视线扫过留影石微微一笑,又辗转回到浴盆之中。
汩汩水流声涟涟不绝,女帝的嗓音从内传出:“既要献礼,为何还不取出?难不成还想吊朕的胃口?”
“不敢,只是送上此大礼之前,小王还有些物件要献于大夏皇帝。”立于屏风外的黄丰如此答道。
美手挑水,淋在雪白的长腿上,水滴划过肌肤,女帝身高足八尺,比例极为完美,尤其是那双美腿,小腿纤长得来不显瘦弱,大腿又腴美到了极致,可谓粉光圆润,脂凝暗香。
在听闻黄丰的话,女帝收起手,问道:
“是何物件?”
声色酥软,感觉像是能渗透进骨子。
黄丰皱着眉想了想,才开口:“棠红束腰金丝旋裙,跟鞋以及些蛮廷特有的衣饰……”
“呵。”
屏风后的女帝慵懒地靠在了浴盆边缘,小臂扶着盆缘,一声冷笑:“此等物件,我夏朝多得是,又何须你献?”
“不过……”
不过?
影像中女帝顿住,连带着屏风外的黄丰都愣了愣,观看着的姬少琅更是有种难以压抑的躁动。
母后这是做甚,莫非?
没等多久,女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期间还带着些旖旎香艳的意味,不堪细述:
“你在朕洗漱之时献上衣物,是……想让朕过后穿上么?”
姬少琅心头咯噔一下。
那边影像中的黄丰又是想了想,试探道:“若能为大夏皇帝更衣,亦是小王的荣幸。”
在黄丰道出言语后,女帝靠着盆缘,凤眸紧闭,心里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厅室安静了约莫十息,浅金色凤眸缓缓睁开,女帝朱唇渐启:
“只是朕沐浴的时间较长,你恐怕要站上个把时辰了。朕又有恐小蛮王贵体疲累,这可如何是好啊?”
嘶——
姬少琅睹着幕影,倒吸一口寒气。
母后这言语之中暗含着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还要洗上很久,蛮子站在那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话,不怎么好,让他想点事情干吗?
但母后洗澡,那蛮子有什么好干的?
总不能干……
姬少琅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母后这是有意在勾引蛮子,但这……这未免过于主动了吧?
想当初夜孤寒那厮偷了多少年的亵衣裤,说了多少好话,才有幸瞧上母后的凤躯,凭什么这蛮子一见面就可以?
再者,这百拙千丑的蛮子何德何能替母后沐浴,这事连作为皇子的自己都未曾试过!
姬少琅担忧且期待,又带着些委屈,不过这也许只是母后为了约定而做出的手段而已。
相信母后能掌控局面的少琅,继续看了下去。
眼瞧着那蛮人眸子转动了一圈,回起了母后的话来:“不知大夏皇帝可否让小王在旁服侍,想必能节省不少时间。”
你看吧。
姬少琅身子如泄气般软了下去,这该死的蛮子果然应了母后的话。
然而下一刻,留影中的黄丰接着道了句:“不过天子凤体尊贵,小王当以布遮眼进入内室再为大夏皇帝沐浴。”
什么,蛮子居然还会守规矩?
屏风后女帝默不作声,眨巴着浅色凤眸,也在斟酌黄丰的话,良久后,她扬起水滴滴的晶润下颌,点了下:“如此你便进来吧。”
砰——
姬少琅郁闷地锤了下桌面。
便瞧着黄丰取下腰带上的腰封,系在眼睛上,接着阴阴一笑:“小王已准备妥当,要进来咯。”
笑容映入少琅的眼里,不对劲不对劲!
这个蛮族小王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
在姬少琅逐渐变得不妙的脸色下,黄丰迈起脚步进入内室,只见留影石的画面中只剩下屏风的倒影。
随着黄丰走入内室后,女帝潋滟的脸容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黄丰身上。
这蛮子身高很是矮小,估摸着也就六尺出头,与自己站在一旁,恐怕头也仅仅到自己胸脯位置。
而且他还不至于矮,身材还很瘦,宽大的蟒服套在身上,满是不适配的皱痕。
说实话,这种人完全就是庸劣的下等贱奴。
若不是为了琅儿,女帝还真有点不想搭理他。
不过嘛,既然和琅儿达成了约定,也不妨用这小蛮子打发打发时间,总比呆在深宫无所事事,好。
此刻,姬少琅看着留影中走入屏风踉踉跄跄的蛮子身影,也有点想笑。
这蛮子太笨拙了吧,有便宜不占,想来还是被母后给拿捏住了。
未曾想,母后威严的口吻接着发了出来:“这边!”
“哪?”黄丰假装着糊涂,摸着盆沿道。
扑通泛起水声——
屏风后的蛮子仿佛被什么拉了一把,与母后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少琅瞪大了眼睛,幸好没过多久,留影中的二人又分了开来。
继而那黄丰走到了母后的身后,不知从那里取到了浴巾,开始给母后轻轻擦着背。
水雾袅绕,飘散着香气的玫瑰花瓣在水面浮动,曼妙娇躯与水完美的融化到一起。
隐隐间似有声音,但留影石离远了,收录不清。
少琅坐立不安,连忙竖起了耳朵,全身心聆听起来。
“嗯不错,再用力点,很好。”
❤️
“…………嗯❤️
还挺舒服的。”
❤️
“………… ❤️
……”
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伴随着肉体水花的摩擦声,母后不断的吟呼声灌进少琅的耳中。
该死,真该死!
但又好羡慕,不过也是怪自己才有了这一幕吧?
少琅无奈苦笑着,脸都快憋红了,让人猜不出是憋屈还是兴奋,只是手已经诚实的解开了裤腰,五寸大小的阳物昂起了头颅。
身为大夏楚王,原本应该对蛮人极度厌恶的少琅,却对此无法抗拒的撸动起来,根底还是在于自己对母后奇怪的癖好。
作为女帝之子,女帝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少琅很清楚母后那具身体对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大,恐怕是稍微见过,乃至触碰都将一生惦记。
姬少琅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联想,那屏风之后的蛮人不是在给母后搓背,而是在肏自己的母后,难免越来越兴奋。
沐浴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刻,少琅随着母后的一声高昂呻吟,喷出了阳精。
留影石中,黄丰亦停下手,站到了一侧。
泄软了气力的少琅,看着屏风后的母后从浴盆站起,裸露的美躯投落至幕布上,足实魂牵梦绕。
无时无刻不在显露着肉欲的丰硕胸脯可谓傲视群英,天下极少数的妇人能够在生育哺养孩儿后,还保持挺翘的弧度,而女帝毫无疑问是极少数之一。
缓而后,母后迈腿探出浴盆,修长的美腿微微勾起,再压向地面,饱满如满月的香臀在沐浴后散发出粉融淫靡的蒸汽,整个影像都流露出销魂春情。
“替朕更衣吧,就穿献上的那些衣物。”女帝不容违逆的嗓音起伏。
又见那蛮子翻手从纳戒取出一堆衣物,高挑的母后与矮小的蛮子产生出极致的反差。
只可惜留影被屏风阻断,有好几幕画面,少琅都觉得那蛮子是不是因为身高悬殊,不小心戳碰到了母后的某些地带,以至于母后时不时低垂下头,发出声声轻咦。
换衣过程说快不快,但也不至于耗费整盏茶的时间。
换上了新衣高跟的母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鲜艳的旋裙,扭转踝动的高跟美足浮落眼底。
女帝也在打量着这身新颖的衣裳,微颤睫毛下,凤眸流转出欣赏的神采,被衣裙包裹的胸襟随着呼吸起伏。
有那么瞬间,少琅觉得此种良家妇女的裙装穿搭在母后身上,也展露出了别样的美态,
穿着风袍的女帝是高高在上,不可质疑染指的,当下母后换了凡俗妇人装扮,莹白发丝湿漉漉披散,雍容美艳的脸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风韵全露,充斥出了无穷的媚态。
果然,水润的都是熟妇。
再高贵的女性,终归还是雌性。
只是……
姬少琅从沉醉在美色中震醒,留影中蛮人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是背对留影石,看不清面容神色,但观那动作挠着头,仿佛是在对母后抱歉来着。
而母后的目光似又一次扫过了留影石的方向,随即落座到凳椅上,艳唇有意无意抿了抿,继而翘起皎白修长的美腿,美腿纤直,白如膏脂。
姬少琅瞪大了眼。
母后没有穿上那件,那件曾经展示过给自己看的靡黑丝袜!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穿?
难道不应该换上了吗?
姬少琅满脑都塞满了疑惑,但不容多想,留影石记录的画面在母后望向蛮人,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蓦然一黑。
突兀的变局,姬少琅当即拿起留影石,发现其并无异样,依旧在释放着留影片段,只是那画面和声音都是空无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留影石出问题了吗?
亦或者是留影石被母后发现了,接下来要聊的内容不方便给自己听到,所以被母后用手段屏蔽掉了留影的功能?
一切的一切,构成姬少琅无法理解的疑团,心中不禁升起丝丝隐忧。
转而,留影光幕又重现浮现在空气中。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房中的蜡烛燃烧过半,时间显然过去了很长时间,姬少琅隐忧的心情更发壮大。
再见母后之时,已经没坐在原有的凳椅上,而是换坐到了另一张凳椅,身上虽说还穿着那对襟的大银朱袖衫裙,只是母后两腿侧摆下,不知为何地已穿上那对丝袜。
不止如此,母后绝艳的容颜泛起了莫名的红晕,光洁白皙的秀颈处环戴着一条金色的链子,那链子仿佛裹覆住了全身,以至于衣襟下涨鼓的胸脯处,顶端隐隐凸出了两点,那两点还
有些钝锐的感觉,不似女子凸起蓓蕾的形态。
并且两脚也没有穿着那对澹红底的高跟,微透黑丝下,抹红油的美足笋趾居然也有着金链环扣着,伴随着每一次足趾弯曲,连带着胸脯处的凸起都有所动摇。
母后的面容、呼吸也会有所变化。
这什么啊?
在留影石变黑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疑问思考中,画像中蛮人向母后鞠了半躬,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接着便见母后微眯着眼,神色依旧不容违逆回了一句。
但留影石完全没有收录这段话音,蛮人就从房中退了出去。
母后又悄摸摸的将脖颈处的金链取下,塞进胸脯中,并又将丝袜褪下,把环绕在足趾的金链收到腿畔勒紧的袜端处,摆出一副根本没有穿上这金链的姿态。
此后,留影恢复了声音的收录,也到了自己进入房中的片段,画像没多久后在少琅取走后结束。
再也没有画面可供观看的留影石,啪嗒地掉落至桌面。
少琅双眸失魂定在了空气中,陷入死水般的宁静。
那金链子断然是在没有收录的时间内穿上的,只是要怎么穿?
总不可能是母后自己穿上的,若是那蛮子帮忙穿戴的,也许就能理解母后为何屏蔽掉了那些画面了,但母后为什么要瞒住自己,莫非是违反了之间的约定?
念到此,少琅深吸了浊气,怎么想都不可能!
母后虽然生性慵懒贪玩,但又自视高傲,登基以后对于蛮人的态度,历来蔑视且鄙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便注定了蛮人在母后眼里的地位,甚至不及乞丐。
但母后为何将穿链子的画面屏蔽,不让自己看,是看上了这蛮子了?
更多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但无论再怎么想都无法解释,也许母后穿链子是为了进一步勾引蛮子,屏蔽画面是想看看会不会刺激自己,看我会不会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是如此,母后想必已知道我偷偷录音的事实,我再跑去问明原由,便说明了会对此事感到兴趣,乃至于兴奋。
实际上,我的确对此很亢奋,但更多的绝对是愤懑!
而若是让母后觉得我感到兴奋,那蛮人是不是就有资格踏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凤床了呢?
少琅终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当夜肯定不能去问母后,不然便坐实了约定。
虽然约定没有说明感到兴奋,蛮人就可以去肏母后,但起码不能表露出任何好奇心态。
再静观其变吧,毕竟约定没有达成前,母后是不会违反三章约束的,只要不会出现违轨出格的事情就行。
若是有万一,自己随时也可以喊停这场测试。
那丑得无法形容的蛮族王子,压根没有机会玷污母后,不过是属于母后与我之间的玩物罢了。
想更进一步,没门!
随着楚王小院婢女的敲门,姬少琅收起心思进行洗漱,抱着王妃卫素衣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睡梦中,王妃先是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瞧了瞧熟睡中的夫君。
之后便像小女贼似探脚走出床帐,从床头花架中取出录了很久的留影石,继而又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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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宗门大比会场选手房肆,腰别着横秋刀的苏云走在行廊中。
壁顶的水晶透着亮光,苏云走至门前,打量了眼对房纱窗,内部烛影悠悠,不见喧音。
其后,苏云回头用玉碟打开房门,伴随着咯吱一声关闭,有阵清风扫过门廊,跑进对门缝隙。
与苏云房间同等的布局,内设两室,其中一侧琉璃质的墙壁投影着大比比武会场夜里寂静的景象。
穿过横设在中间的屏风,幔帐被两耳勾起,悬在空中的红潮剑散发着光芒。
在红潮剑侧,盘膝就坐的冷艳女妇,正正就是当下胭脂榜榜首,剑仙上官玉合。
红烛昏罗帐,上官玉合如往日般清冷,绝色面容上双眸紧闭,肤色略显出几分憔悴。
然而无论是多憔悴,黛染剑眉依旧宛若山河般展露神盼,青丝长发用玉簪挽起凌云髻,又别出一束搭在胸侧。
顺着秀发而落,剑阁新制衣料鲜丽,衣衫下隆起的乳团将束发挤到一旁,伴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再往下,平软的腹肚处缘于衣料的透薄,泛出一闪一闪的莲印。
莲印闪烁,即便透着衣料已能清晰瞧见轮廓,九瓣莲萼分若冠状,又如缠枝拥立着中央着心蕊花纹,颇具坊镳藕花珠缀,犹似汗凝妆的意境。
灵气周天运转,顺着最后一息灵气落入灵海,莲印顿灭,只是还能够透着衣料看到发着银金色的纹理。
上官玉合微微睁开剑眸,目光春意在睁眸时骤显骤散,化为冲霄剑意,奈何剑意寸散不过三尺,腹前莲印便是一闪将剑意消退。
“哎~”
清冷冷的叹息过后,上官玉合扬起柔荑探在了莲印的位置上,愈发用力,甚至将衣料都抓出折痕。
“云儿。”
低吟的呼唤,上官玉合落下一行清泪,带着愁绪的目光飘散远方。
—————————
宗门大比举行月余前,苏云出山当日。
清净山梧桐苑。
一套盛雪长裙包裹着丰满身躯,上官玉合提起竹簪,挽起青丝扎作流云鬓后,两臂持平抬起,清澈如水的剑眸流转间似月儿柔和,不染而赤的絳唇微开:
“裴皖,你看这衣饰如何?”
裴皖身着鹅黄裙衣,站于一侧,微微颌首:“果然只有为了云儿,宗主才会打扮得这么好看。”
上官玉合对裴皖的挑拨之语,也不生气,点着螓首道:“估摸着云儿要出关了,我俩先行去山门迎候吧。”
裴皖掩着桃红脸容发笑:“是是是。”
踏踏踏——
苑外忽响起脚步声,房门未开,剑阁清水近侍的声音传了进来:“禀,夏蛮交流生,欢喜寺黄丰以及一名侍从在鸾凤殿候见宗主。”
闻言,上官玉合剑眉一凝。
裴皖风情成熟的脸上浮出抹复杂成色:“怎么这般不凑巧。”
云儿出关在即,这夏蛮宗门交流的弟子就拜上门来了。
“怎么办?”
裴皖如此问道,上官玉合在房中绕了圈,腰臀轻扭,莲步款款,叹了声:
“交流宗门弟子一事,关乎夏蛮和盟之交,不容有损,便先去见见那两人吧,想必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裴皖点头:“好。”
做好打算的上官玉合,扬起清冷端庄的容颜,淡淡道:“吩咐膳食堂做些糕点吃食送至鸾凤殿,别亏待了远方而来的客人。”
此言明显是传给恭候在外的清水近侍的,房外也随即响起一声遵命,后接着退去的脚步声。
“走吧,裴皖。”
“是。”
即便能够洞破虚空和御空飞行,上官玉合和裴皖还是选择了最平常的步行。
从后山走向鸾凤殿,越过大片竹林,木制的大殿扑入眼帘。
紧接着落入上官玉合剑眸的还有着两道身影。
一少一老,老的背着长条布袋,是个夏人,凭借神识的试探,此老者境界已至化蕴巅峰,布袋装着的是一杆铁枪。
而那小的,体态矮瘦,皮肤黝黑,面容极为丑陋,头发乌黑发卷极其浓密,境界也仅局限在练气,比云儿还差上不少。
总而言之,此小蛮人就是非常难以入目,以至于上官玉合向来古井无波的绝色面容,少有地显出厌恶之色。
但细想下,此人恐怕就是蛮族欢喜寺的交换弟子。
只是他这一身的蟒服,是怎么一回事?
走至身前,上官玉合携裴皖微微弯腿,福下女子之礼:“见过二位。”
老者率先抱拳:“姜屹,见过上官剑仙。”
黄丰其后抱拳:“蛮庭王子,欢喜寺少主乌温穆本,见过上官宗主。”
上官玉合剑眸扫过姜屹,再落在矮瘦的蛮子身上,倒未想到这不堪入目的蛮子,还会一口流利的夏言,随即絳唇轻启:
“乌温……”
黄丰未待上官玉合说完,眼珠子一溜:“上官宗主唤我黄丰便可,我在欢喜寺也习惯用此名字,毕竟小子很是喜欢夏朝的文化。”
那溜黑的眼神,毫不掩饰打量着上官玉合,剑仙面容毫无疑问的绝色,超越了以往见过的女子。
不愧为胭脂榜上的美人,那身盛雪长裙更是贴饰出了其傲人的身段,水蛇般细软的腰肢下,独属于熟妇的滚圆翘臀,行走间肉感弹弹,迷人三分醉。
“既如此,那便有请黄丰少主,入内殿吧。”上官玉合身居宗主之位,即为剑仙有着一手很好的礼仪之道。
即便察觉到蛮子的目光,依旧落落大方地扬起玉白柔荑,偏身指向鸾凤殿内。
听行后,黄丰畅快道:“好。”
上官玉合则停在殿外,向裴皖道:“宗内事务让门人送至梧桐苑,你亲自守在殿外,我有些事和他们一谈。”
裴皖颔首:“知道了。”
交流过后,上官玉合抬起白玉高跟,裙下长腿嫩润若玉,若隐若现。
步入殿内,上官玉合不忘翻手运起灵气关闭殿门,以免有弟子见殿门开启,冒冒失失冲进来,裴皖没拦得住,冲撞了来客。
鸾凤殿中,清水近侍早已安排妥当。
空置的大殿中央设置了两樽方桌对坐,距离三尺,方桌不高,尚需盘膝坐于蒲台,桌面上也放置了糕点,肉肴,以款待客人。
先走入的黄丰坐向了右手位的方桌,只是姿态稍显粗鄙,毫无规矩,至于那老者则独自靠在柱子旁,很是沉默。
上官玉合自然走到左手位的方桌,由于身系长裙,不好盘膝,便手缕裙摆侧坐,两条长腿微屈,纤细柔润的小腿露出裙外,白玉高跟包裹的美足肌肤清怜剔透,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白
玉做成的高跟似玉,还是剑仙的足更似玉。
坐在对面的黄丰,也将此仙姿玉色,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黄丰少主远赴我宗,多有怠慢了。”
清冷的声线逼入黄丰耳中,黄丰眼光从上官玉合的玉足处收回。
瞧着蛮子不知礼数,龌蹉的眼光,上官玉合剑眸稍显冷冽,柔荑挑起裙摆遮住足处,接着道:
“夏蛮交流事宜,志在修炼学道,黄丰少主贵为佛门佛子,心思应当多放在修行上。”
“呵呵。”
黄丰灿灿一笑:“上官宗主教训的是……”
上官玉合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起玉手:“还请用膳吧。”
她打算借着食膳打开话题,以此询问欢喜寺对于此次交换弟子有着什么态度?
未曾想,黄丰突摇首道:“我蛮地之人,吃东西可得大碗酒大碗肉,没酒可不成。”
上官玉合闻言,剑眉轻蹙。
喝酒?剑阁有清修酒律,于山上不得随意喝酒,因此就没有设酒库,这上哪给你找酒去?
“怎么?难道剑阁没有存酒?”黄丰故作惊讶,忽笑道:“倒也无妨,小子也从蛮地带了些好酒,上官宗主要不试试?”
说着,黄丰手中纳戒一闪,坛酒落入掌心。
站于殿外的裴皖正垫着脚偷瞄鸾凤殿,脸上温温红红,宗主居然为了和蛮人聊事情,破了剑阁的酒戒,要是让云儿知道了……
不敢想不敢想。
—————————
清野悠悠。
大比会场的房间里没有月色,只有着朦朦胧胧的墙壁投影。
上官玉合心中思绪念及此处,剑眸泛出几分哀色,若是当初没喝下那酒,也许……也许就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了吧?
放弃了远去的回忆,上官玉合缓缓抬首,望向前方。
昏昏暗暗的房间中,点着根红烛,红烛长约近尺,没有放在乘碟上,而是用一根细绳麻带翻倒吊在房梁,又用纸人于房梁上时不时摇晃麻绳,燃融的蜡液腾空滴落。
滴落之处,脸颊微红,双眸盖着黑纱,唇中塞着口球,浑身赤裸的裴皖正被绑在黄花梨画桌上。
随着蜡液烫到皮肤上,身子便微微颤栗,鼻腔哼出娇吟,清醒几分后又马上迷醉下去。
看到此景,上官玉合眼中并没有惊讶的意味,只是那美似远山的黛染剑眉忍不禁蹙紧,冷艳艳的脸庞,絳唇欲张不张。
只是开口又该说些什么呢?
刮骨柔情催情忘欲的效果,已让裴皖沉醉,更别说裴皖本就没反抗吧。
那自己呢?
上官玉合没有再想下去,略显憔悴的绝色脸容,仍持有孤锋寒剑似的冷毅,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吱呀——
房间门户开启,一个矮瘦黝黑的身影走了进来。
上官玉合咬了咬牙,剑眸当即一寒又急而闭起,想当作什么都没听见,没看见……
窸窸窣窣。
房室,裸露滴腊的女人。
床面,一个少妇正盘膝坐立,冷艳到极致的容颜,成熟丰满的酮体,软如无骨的腰肢下延伸出饱润的弧度,令人喷血的完美腰臀。
感觉有气息在身前吸了吸,上官玉合盘膝打坐的双手莲印微动,紧接着床铺一沉。
“剑仙未见一日,可曾想我了?”
听到旁坐之人的话语,上官玉合没有任何回应。
“上官宗主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做在上官玉合身侧的黄丰嘿嘿一笑,撩起上官玉合的发丝嗅了嗅:
“嗯……不知宗主想通了没有?”
上官玉合没再容忍,弹开黄丰的手,剑眸瞪了过来:“别以为如此能要挟着所有人,你总有得到报应的时候!”
“哈哈哈。”
看着被弹开的手,黄丰大笑躺向床铺,目视上官玉合背影,道:“上官宗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嘴硬,就是这身子……”
正说着,黄丰的手探向了上官玉合的腰肢。
“你!”
理所应当的情况下,上官玉合应该会再次甩开黄丰的手,只是她身子刚动,腰腹中的莲印便是一闪,体内的灵海气息陷入一片死寂,如同被封禁般,毫无动静。
此刻,即便上官玉合心中再厌恶,也只是抿紧了絳唇,任由黄丰在背后摩挲。
而这些变化,还是源于当日沙海禁地一行后,由于伤势失态,灵台蒙尘。
黄丰便借刮骨柔情封印住了她的灵海,若不是如此,她不会没有任何反击手段,也是从那次之后,她才看清了真相,包括裴皖不知何时沦为了黄丰的玩物!
自己真的像愚蠢的生物,毫无发觉,故而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开始探究起黄丰处心积虑的控制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美色。
也许是的,但这还远远不够,控制自己的修为,控制自己的行动,但又不让用媚药攻占自己的心神,是以掠体而不动,善其攻心?
不止想要人,还想要心么?
一开始,上官玉合是这么认为的,黄丰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刮骨柔情的确能封印住自己灵海,但她不是没有彻底摆脱封印的手段。
强行突破封印,上官玉合可能会受很重的内伤,甚至跌境;毕竟那算是在灵海引发了一场爆炸。
在沙海醒来后,她已经准备强行破封,一剑解决了黄丰。
但是……
那一瞬间,东方贞儿和裴皖居然双双出现,并护住了黄丰。
还不止于此,黄丰掏出了天遁牌以及一块刻着黄丰名字的木牌,天遁牌记录着三张留影图。
一是苏清璃被玩弄过后,满身精浆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图像。
二是分布在凉州、雍州两地地界的镇仙碑。
三是一张木牌,上方雕刻着苏云的名字。
千年来,大夏九州无论何时,都会存在着七个数量的洞虚。
晋阶洞虚之人的名字会以木牌的形式,挂在雍州建木境地的神树枝干,洞虚死木牌毁,木牌毁洞虚即亡。
这木牌简直与上官玉合见过的洞虚牌子长得一模一样。
但建木之地,非夏人不可进入,入者便会被禁空,修为也会被压制在了归灵,更无法接近至建木树下。
此点即便是洞虚都无法破例。
上官玉合不相信云儿拥有建木的洞虚木牌,毕竟云儿不过刚步入归灵。
但黄丰与天遁牌一并拿出的,还有一块刻着自己名字木牌,她又从此确认出了木牌的真实性,木牌不是建木的洞虚木牌,而是来源于其他手段。
大陆圣闻,神树有四:建木、扶桑、若木、寻木。
建木掌控大夏九州天地之运。
扶桑传闻能连同上界,凡间,九幽三地,但扶桑与建木有着很大的区别,那便是它诞生在禁地之中,经过无数洞虚的摩索后,也发现扶桑并无灵性,只是其果实对于火修极为有利,
叶子甚至能有助于寻找人魂。
若木则位于极西,处在蛮族地界之中,具体性质,夏朝之人不知道,但曾有阴阳师舍命推测过,若木与建木相似,拥有着蛮夷两地的天地之运,也挂着‘洞虚木牌’。
寻木是四神树中最为特殊的存在,它似乎只有名号,无论是夏蛮夷三地,都没有任何人以及修士,发现过它的存在。
而四大神树分别有着一本独属于自身的天书,传闻夏朝皇室拥有建木天书的上半册。
而苏青山曾经也拥有半册天书,只是上官玉合未曾查阅过,来自哪一本天书不祥。
青山在拘龙山一战,天书大概率易主到了许攸手中,在许攸陨落后,天书便又消失了。
这些天书记录的内容不传于世,但修仙界公认,天书均有上下两册,并且集齐建木、扶桑、若木三套天书。
便可以找到寻木神树所在之地,再通过寻木的天书,也许存在打开大陆位面紧闭的天门,让洞虚破境飞升,有问道长生的可能。
而为何会如此公认,还是因为无数洞虚在修炼过程中,感受到了这片天地存在的桎梏。
即便是最强的洞虚,亦身处于桎梏的控制之中而不得问道,解脱之法也许就在天书的神秘之中。
只是传说虚无缥缈,很多修士穷极一生都无法寻遍六本天书。
更别说夏蛮夷三国,夏蛮年年开战,蛮夷彼此虽是合作,但也有互相吞并的野心,彼此修士难以在对方国境久留,就别提寻书了。
言归正传。
正是因为如此,上官玉合在看到黄丰展现露的东西后,便不再选择逼杀黄丰了。
苏清璃的情况让她不得不担心,镇仙碑的布置也使得上官玉合对黄丰的谋划,充满了忌惮。
那木牌若真是蛮地若木神树的木牌子,她贸然杀了黄丰,那么云儿的性命则岌岌可危。
但洞虚毕竟是洞虚,刮骨柔情最多也只能在上官玉合体内封印控制七日光阴,只要她神志清醒,便不会彻底沦为裴皖这样的状态。
七日之后可以不杀黄丰,上官玉合也会选择控制住黄丰,届时再想方设法取回云儿的木牌。
这七日内顺道,还能打探黄丰究竟在策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这打探,难免有着代价。
自从大比开幕后,黄丰允许上官玉合登台观武,只是中途不得与任何人交流事宜,否则他便会损坏云儿的木牌,让云儿身死道消。
并且,七日内黄丰时不时会给她抛出些诱饵,只是要知道这些诱饵,上官玉合便得答应黄丰做某些事情,比如观武期间换装之类。
在这其中,上官也从黄丰嘴里打探出,柳舟月委托黄丰把青山的神龛盗走,欲行‘复活’之举。
只是此复活之举,若是能成,上官玉合早就做了。
至于为何上官玉合,还要保留青山的残魂,也许更多是留个念想吧。
但即便知道此事,上官玉合对于黄丰和柳舟月之间的关系,还是感觉模糊不清,隐隐中觉得,没有盗取神龛那么简单。
不过,黄丰抛砖引玉期间,也算很有“规矩”的。
要求上官玉合的事情仅拘泥于表面,哪怕是当下,他抚摸的范围也只停在腰背,从不伸入衣衫中,感觉更像调戏。
“今夜我去找了女帝!”
听到黄丰的话,上官玉合眉峰蹙了蹙,神思拉回:“你去找东方岚?”
“东方岚?”黄丰听着这名字,顿了顿才继续道:“有趣,我和女帝做了场交易,你想不想知道?”
上官玉合揣着衣袂,避而不答。
黄丰嘿嘿一笑坐起,手离开了上官玉合绷得紧紧的腰背,顺道搭向上官玉合的香肩。
上官玉合轻呸了一口,别过脸不去看着黄丰,也不撇开他的手,她对于女帝交易一事,多少还是感趣的。
不得不说,剑仙的身子和外表看起来不同。
上官玉合展露在表面的模样是冷傲孤高,如同剑锋般凌利的,她的身子却是如同软玉般柔软,细腻嫩滑的。
但无论何时,上官玉合对黄丰的态度永远是拒之千里,因此她的一举一动,即便不反抗,也足矣让黄丰产生出兴奋。
多日以来,上官玉合也有些习惯了黄丰那些微不足道的接触。
只要黄丰不碰到某些区域,上官玉合便不会剧烈的反抗,只是这个区域的底线,总是模糊不清,好比腰部就可以碰碰,头发却闻都不能闻。
让黄丰都不禁好奇起这位剑仙心里头,究竟在想着什么。
没再进一步的触碰,黄丰目视前方绑在画桌上,承受滴蜡调教的裴皖肉体。
“今日过来是再告诉你几件事,放心,不让你做些什么。”感受着上官剑仙起伏不定的身子,黄丰缓缓道:
“第一件,火域魔渊的九幽通道莫名打开了,镇守的萧张域主死了。”
“怎么可能!”
上官玉合闻言蹙起剑眉,有些不信,几乎都忘记了黄丰与自身的距离,转首逼问道:“萧张已至洞虚五境,烈剑法已至炉火纯青,即便是我也未必能……”
说着,上官玉合感觉黄丰搭在肩上的手,离自己的浩瀚双峰越来越近,当即板回冷脸推开黄丰,往一侧挪了挪饱满的翘臀:“九幽不过下界,怎么可能出现超越洞虚的存在,怎么可
能战胜萧张。”
黄丰深吸口气,细品着剑仙飘过来的旖旎体香,粲笑续道:
“第二件,女帝从雍州调了二十万兵马前往凉州城,昨日小子的兄长也调了五万牛兽骑深入了凉州,两者恐怕过不了一日便会碰头。”
女帝调兵前往凉州是要开战,蛮族应该也是得知了此事,才分骑去阻拦进军。
眼看这兵力阻拦不了多久,但上官玉合知道,夏蛮大比,女帝和自己都脱不开身。
蛮族的洞虚这几日却都消失了,有没有可能是前往了战场?
那么黄丰在凉雍两地安放的镇仙碑,镇仙碑结阵是能封住两地的地运和灵力的,甚至于若是几名洞虚舍命结阵,还可能短期封住境界压迫,届时在凉雍两州的洞虚都会被波及压境,
蛮族要奋力一击了?
当下的情况还真乱套。
只是黄丰接下来所言,更是让上官玉合摸不着头脑。
“此战,我族古老也会前往,不过他不会出全力镇压,夏朝兵马可以稳步前进到凉州城。”黄丰悠悠道:
“三日之后,凉州城会迎敌蛮兵五十万,到时我会告知你蛮王和兄长的驻扎地,你能不能杀掉他们,便是胜数。”
上官玉合艳容一凛:“你要……”
“没错!”黄丰打断上官玉合的话,爽声道:
“只要你杀了他俩,我有把握让蛮族退兵,镇仙碑也不会开启,夏蛮和盟一事正式定下,蛮族只要在我掌控之中,都不会再挥兵一子进入夏境,这便是我和女帝的交易。”
“东方岚答应你了,不怕你反悔?”
黄丰答道:“我以道心起誓,若是违反,想必上官宗主晓得反噬的后果。”
上官玉合凝起剑眉,问道:“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谋划蛮王之位?”
黄丰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旋而,上官玉合咬咬银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前提是事成后,你要将云儿的木牌还给我,并洗净裴皖体内的媚药。”
黄丰顿了下,这还是上官玉合头一回松口。
“上官宗主还认为她是迷醉在媚药中么?”黄丰笑着站起,走到裴皖身前将蜡烛熄灭,顺势把玩起裴皖惊人的乳团,斜视着上官玉合逐发厌恶的面容:
“说句实话吧,她体内已经没有了任何媚药,不过是单纯的爱上了我的阳具而已,你说是吧,皖母狗。”
说着,黄丰取下了裴皖的口塞。
“”
上官玉合不忍心看昔日的好友,变成这般模样,转过螓首:“只要离开了你,我自会洗去她这段时日的记忆。”
“呵呵。”黄丰阴笑着,狠狠拍了拍裴皖的乳团,将口球又塞了回去:“再告诉你一件事吧,苏云不在欢喜寺了!”
云儿不在欢喜寺?
云儿不是在欢喜寺闭关么?
对于上官玉合来说,如今心里最为重要的人,永远是苏云。
听到云儿的事情,当下乱了方寸,站了起来,未挂抹胸的乳峰巍巍颤颤,两条修长的雪白玉腿含蓄夹紧,微风摇荡裙摆,醉人的春色忽闪而过。
上官玉合冲到黄丰身前,红潮剑落手架在黄丰的脖子上。
“说,云儿去哪里了?”
黄丰举起两根手指别开红潮剑,不慌不乱:“想知道?”
眼瞧上官玉合怒火逐渐上升,黄丰阴阴一笑,取出天遁牌:“上官宗主可以联系苏云,不过……”
“不过,还得帮我再做件事。”说着,黄丰卸下腰带,一头粗长的巨兽昂立在上官玉合身下。
逼得上官玉合退后几步,剑眸扫了眼便别开。
自己在沙海迷失,意识模模糊糊的,如今还是头一回清清楚楚见到黄丰的阳具,没想到居然是这么长,还很粗大,简直比青山……甚至比云儿都……粗长上大少
不过下一刻,上官玉合红潮剑指黄丰,冷着眼道:“你想做甚?”
“被女帝那妖精诱惑了一夜,上官宗主给我泻泄火如何?”
上官玉合想都没想,也不管黄丰嘴里说的,被东方岚诱惑是什么意思,出声拒绝道:“不可能!!”
“那怎么办?”
上官玉合很想说出,拿裴皖泄火不行吗?
毕竟以往几夜,黄丰都是这样在她面前上演荒唐春色的,但裴皖和自己相识多年,她又说不出这句话。
但云儿究竟去哪了,若不在欢喜寺,莫非是回剑阁了吗?
无论是作为娘亲,还是因为与云儿那别异的情愫,上官玉合都很想知道云儿的下落。
“云儿回剑阁了?”
“据我所知,没有。”
上官玉合剑眸隐隐雾蒙,片刻后,她松口道:“你究竟想如何?”
“哈哈哈。”
黄丰得意笑道,走进几分:“给我泄火,便让你联系苏云。”
上官玉合以剑拦在中间:“你休想碰我,我不可能和你行房事。”
黄丰也没想着一蹴而就,手甩了甩天遁牌,道:“当然,上官夫人自夫君死后守节十数年可谓忠贞,我也不和你行房事。只是泄火也不需行房事,对吧。”
不行房也可以泄火,难不成?
“……”
上官玉合睫毛轻颤,剑眉紧紧蹙着,另一头黄丰手里的天遁牌光幕已然闪出光芒。
—————————
处于大比会场住所中。
搁置在床头的天遁牌,忽然震动。
从冥想中睁眼,苏云视野摆动,天遁牌上传讯显示着娘亲冷艳端庄的面容。
苏云抬手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拿起天遁牌,旋即心急想按下接通,又想起身在的地方不对,便又拿着天遁牌以及旁侧的玉碟,从房间传送出大比会场。
出现在大比会场上后,又紧接着从乾坤空间中祭出绿卷剑,于凉州城上空化作一道绿光,直飞进凉州城外的森林。
慌张程度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只记得在飞行期间,掀走化名柳孤舟所用的面具,展露出自己清秀俊逸的脸庞。
做的事情看起来很多,但以归灵修士的御剑速度,飞出凉州城不过十数息时间。
光影涟漪浮动,天遁牌互相连通。
霎那,娘亲仙艳绝伦的俏脸映射入眼。
苏云靠着树干,还未来得及擦干额头上的汗水,便急道:“娘!”
啪啪啪——
很是清脆的巴掌声从天遁牌传出,只是不知打得哪儿,总感觉很有弹性。
巴掌声后,天遁牌的影像有些摇曳,最后落在了床榻前。
看上去娘亲应当是以右手握着天遁牌,站靠在床榻的幔帐边,那房间床榻的布局和大比会场的房间很像。
单那么看,没什么特别。
只是娘亲面容上莫名泛着些红晕,似乎还因为行走,投影出现的半身峰峦起起伏伏,晃荡不定。
在听见云儿的呼唤后,上官玉合迅速将那不知望向何处的剑眸拉回,轻哼道:“云儿,你这是在哪?你不是在欢喜寺洞府内闭关吗,怎么在森林之中,而且……你……你这是在夏
境!?”
蛮境之中,压根没有茂密的森林,娘亲即便不常下山,也可以从这些小细节中发现端倪,剑仙阅历也是非同少可,不容小觑的。
苏云难得联系上娘亲,听到娘亲成熟又婉约的声音,届时没有隐瞒过多,直言道:“娘,云儿的确离开欢喜寺了。”
“为何!”
瞧着娘亲略带责备的冰冷面容,苏云抿紧了嘴唇,眉峰紧蹙,低着头久久不能回话。
在苏云低头时,天遁牌影像中,上官玉合突愣地刮了侧方一眼,其后无奈作叹息状,肩胛微动,左手似是往下抓住了什么。
可惜的是天遁牌的投影,压根看不到下方具体在做何事。
片刻后苏云抬眸,直视娘亲俏脸,认真道:“娘亲,先告诉我一句话,那个欢喜寺来的蛮子在哪?”
上官玉合见苏云提起黄丰,有点心慌,眼神忽闪:“云儿为何如此问?”
“娘亲,先告诉我吧!这很重要!”
上官玉合迟疑了下,道:“正在剑阁闭关。”
“那便好。”苏云叹了口气,接着道:“娘,你继续听我说……夏蛮和盟没有那么简单,这场弟子之间的互换交流,背后定然藏着很大的阴谋。另外……”
话语持续了几句,便弱了下去,苏云想告知娘亲,沙海那个儒士、柳舟月,以及奶娘和黄丰的事。
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才接着道:“另外,皖娘在娘亲身旁吗?”
“啊……嗯!?”上官玉合料想不到云儿有这么一问,该死的是,自己手中传来的坚硬和火热感,让她时不时便要分心处理起那龌蹉的事情。
尤其是那蛮人特殊怪异的体味,再加之阳具散发出的腥臭气息,几乎让她作呕。
奈何云儿正隔着天遁牌望着自己,她又不能露出什么异色,若是让云儿知道……娘亲正在……。
上官玉合都不知,将来要如何面对云儿了。
瞧娘亲心不在焉的样子,那腾出来的左手软肩又在投影外微微颤颤的,苏云略显疑惑:“娘亲这是有什么事务要处理吗,是不是在看剑阁线网的碟报?”
上官玉合脸色稍变,红晕浮颊道:
“唔?嗯……是……嗯没,方才在床榻上眯了下,胳膊有点酸而已,云儿说到哪里了?”
苏云放下心来,又接着道:“娘亲去凉州参加宗门大比了吧?”
“云儿怎么知道宗门大比的?”
苏云道:“娘,其实我在凉州!”
“什么!”
苏云此言一出,娘亲立时拧起了剑眉,簪挽发丝随风摇曳,其不知的是,那掩藏在视野之下的左手力度也加紧了几分。
站于旁侧的黄丰是张了张口,露出一排参差不整,满是污垢的牙齿,让人难以想象,他是爽了,还是被抓疼的。
“为何离开欢喜寺,来了凉州?”上官玉合问道。
苏云凝视娘亲如画般的清颜,声音有着哽咽之色:“云儿不想呆在欢喜寺了,云儿想来找娘,想找皖娘,而且云儿在凉州有着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只是……”
皖娘的事,姑姑的事,本就让苏云身心俱疲。
曾经那个走出的剑阁的少年,何等意气风发,又是何时变得酒不离身的?
别看苏云还能在大比中叱咤风云,不过还有股气在憋着,而这股气化作的红绳,另一端皆系在娘亲的身上。
自己还是个归灵修士,不足十七岁而已,种种变局摆在苏云面前,能看清的都是杀机遍布的迷雾,苏云很想找依托,但师傅不行,师傅也有着事情在瞒着他,只有娘亲可以。
因为娘亲是九州第一剑仙,在苏云看来,全天下只有娘亲,有着将波涛湖面重归平静的实力。
转缓后,上官玉合叹了口气,剑眸偷偷扫过侧方:“明日大比观赛之后,娘在凉州城北门等你。”
“真的!”苏云惊道。
“嗯。”上官玉合定了定神,给予云儿答复:“就这样吧,娘亲还有事要做。你那边入夜不安全,赶紧御剑离开森林前往凉州城。”
苏云应喏,最后目视着天遁牌中娘亲清颜缓缓变暗,逐而失去所有画面。
终于能见到娘亲了!
另一端的房间。
天遁牌熄暗之后,气氛很是幽静。
将天遁牌放在床榻,上官玉合吸了口气,剑眸低垂,柔若无骨的白皙玉手被黄丰的精元沾满,有一些甚至射向了她的长裙,正一滴滴滑动落到高跟足背之上。
遽然,悬于空中的红潮剑落入上官玉合的手心。
飒——
带起道道刺寒无比的剑气,黄丰脖颈浮出一线红丝。
“不想死的话,就把一切说清楚,我没有时间再陪你玩这些把戏!”
黄丰捂着不断渗血的颈部,仍不忘发笑,那眼中倒映的,满是上官玉合宛若山河画卷的清冷容颜。
只是这剑仙……恼羞成怒的模样,怎么看都让人生不起气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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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卯时。
天色稍阴,下了一晚的小雨有着几分逐大之势。
楚王小院中的花蕊染上了雨露,花瓣上密布着雨珠,不少婢女在天未亮便爬起床,准备着楚王晨起需要用的盥洗的用具,以及早膳。
随着远处的一声鸟鸣,姬少琅懵懵松松从床面上爬起,枕边的娇妻不知何时离开了他的臂弯,等候在旁的两位小婢女,先是将沃盥递到楚王身前,有一位拎起绒布放在沃盥温水中泡
了泡,再将其拧干。
见楚王还在睡意中,小婢女便懂事地给楚王轻轻擦拭脸容。
水意扫去了睡意,姬少琅回过神来,伸手至沃盥洗了洗,并出声问道:“王妃何处去了?”
小婢女福礼道:“回殿下,王妃一早便去给圣人请安了。”
王妃问安是常有的事,不过在素衣怀孕后便很少问安了,但素衣历来与母后亲昵,也许有兴致便去走走,不出奇。
洗漱之后,姬少琅换上一袭四爪明黄蟒冕服,走出楚王小院。
一个不知在雨中等候多久的蛮族仆从,全身湿漉漉走了过来,守护在院门的护卫纷纷握起腰中弯刀警惕起来。
姬少琅凝眸瞧了眼,摆摆手撤下护卫。
蛮族仆从于胸怀掏出留影石,道:“我主,特向大夏楚王殿下献宝,还请笑纳。”
姬少琅仍旧摆出一副和睦春风的模样,只是那深邃的眸子,正死死盯着那块留影石。
风雨过后的宗门大醮第四日清晨,仿佛还有着更大的云雾在向其靠近,正如柳舟月曾在皇城九天之上起的一卦中,所描述般。
离宫游魂,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天高水深在云中,主远而未兴讼。
苏云一早便从冥想中醒来,前往豆花店打了壶酒。
屹立在远处楼宇之上,身着牡丹长裙的少妇挑起发丝,目视着苏云远去,嘴角轻挑:
“许攸,你这刀还真难送啊,也不知你那小徒弟能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呢?”
——未完待续——
(●—●):
催得很急,先发下部。
原本是想着写三万多字,分上中下的,现在也的确在写,不过是先写好了前后两部分,存稿里,苏云都打完第四天的比赛去见娘亲了。
21 章废稿很多,写了好几次细纲去做女帝这部分都不怎么满意,后来也只能硬着头皮码了,还是我太想水到渠成地让女帝出现肉戏了,目前看是做到的了。
至于更新时间,估摸着也就五到七天内,我最近工作也没那么忙了,码字速度也会加快不少。
不过剧透一二,女帝下一章出现的肉戏,也没有出现恶堕的感觉哦,因为少琅和苏云对于娘亲情感上是不同的,女帝的肉,前期更偏向于女帝在玩弄黄丰,但黄丰也在期间游离,逐
渐把握优势,至于对少琅还有什么好说的,享受吧。
这一章也预示着,本文的大女主,剑仙娘亲终于重归女一号位置了,码着一章总是不在状态,太久没写玉合,拿不准娘亲的感觉,总感觉不是在写上官玉合了,可能还需要调整调整
写文的状态。
黄丰就继续吃瘪几章吧,哈哈,宗门大比结束好日子应该就快到了,就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笑。
另外,我也知道月在荒城回归后……还有很多读者想我快点写娘亲的肉戏,只能说有的肯定有,它可能迟到,但也只会多不会少,其实我也很想写,我也很急的,可只有两只手一个
脑子码字,速度有限呀,苦就苦在,你们是在追更发现的大夏芳华,而不是完本的时候吧,哈哈。
而且更新这么慢,绝对不是我放假就去追剧,看电影,买零食吃之类的哼,好了闲聊就这么多吧。
下一章都是女帝,因为要写肉,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写多久,因为我想多写一点点,只能让你们再等等了,至于上官娘亲的肉戏,是安排在宗门大比之后的,因为当下黄丰根本没有完
全把握玉合的办法,只能是略微威胁而已,但宗门大比之后的黄丰就能做到了呀,别急,不要忘了黄丰让上官玉合答应的两件事,一件是让他参加大比,一件是让上官玉合陪他去皇城。
有一说一,我的确有那么一点,特别想写娘亲和女帝在皇城叠罗汉,所以才无限推迟肉戏的说。
那么我们下一章再见吧,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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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颠鸾凤(上)
晨风簌簌。
城主府规模不算宏大,但也称得上宏杂,进深十进,前置会客堂,诸多小院。
在宗门大醮召开以来,长期居住在城主府的东方贞儿便领着青鸾军扎守在了城外,将城主府的诸多小院划分给了女帝、楚王等观礼的皇亲国戚居住。
接过蛮族仆从送上‘留影石’的姬少琅,又重新回到小院内,询问起皇城带来的宫女时辰。
时辰不过卯时三刻,对应往常女帝辰时用早膳,巳时比武的时间,还有不少间隙。
“吩咐下去,无召不得觐见,违令者,斩!”
“喏。”
随着房门关闭,宫女弯膝福礼。
姬少琅神情复杂走到梨凳坐下,那仆从打扮的蛮族为何大早送上一块留影石,而且从他湿透的衣衫来看,恐怕是在院外恭候了一夜吧?
那么他又是奉谁的命令,来给自己送东西呢?
答案很显然易见。
只是少琅还不敢肯定,抱着怀疑的心情,手指轻点留影石,留影石释放光芒,开始播放起画面。
红烛屏风,水雾袅袅,这留影石记载的画面是母后的闺房!
姬少琅的腰陡然挺直,冷抽一口气,震惊兴奋又夹杂着焦虑,以及几丝酸楚。
只是这留影石的视角很低,感觉是蛮族王子别在腰间录下的,而留影的起点正是母后搓澡穿衣之时。
由于录制的角度很低,只能看到母后如同象牙雕琢成的美腿,但也不禁让人感叹,母后的腿线无论哪个角度都是那么优雅丰盈又不失纤长,无处不展现熟艳,以及少妇的风韵妩媚。
“旋裙得这么穿,还劳烦大夏皇帝的腿岔开些。”
悠悠传出的一句话,姬少琅仿佛耳朵嗡嗡作响。
原来在屏风之后,母后和黄丰之间还有过交谈吗?
下一刻,便听见母后高傲且充满威赫的声音:“这样?”
话毕,抹着红油的笋趾抬离板面,美腿分而岔开,在姬少琅的视角,深邃诱人的腿畔深沟跃入眼中。
滴答滴答,有水滴随着母后岔腿的动作落下,深沟之处尽是郁郁葱葱的繁盛毛绒。
大夏女帝的繁殖机器,曾经属于少琅的生命起源,恰是一眼,便已是世间最勾人的销魂乡。
也正因这个姿势,让少琅终于无比清晰,毫无保留地见到了母后阴阜。
与素衣不同,素衣的阴阜下邻外表看上去是一线合拢的唇隙,很是密闭,也很结净。
母后的阴阜上毛绒很旺盛,也有所打理,形状齐整的修整成菱形,即便再繁密都没有丝毫杂乱的感觉。
而最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由于母后体内凤凰真火的影响,欲望极盛,时而便要自我慰解。
那频繁需要泄欲摩擦的阴阜下邻两侧,曾生育过子女的地带,绽放出的唇瓣却依旧呈现出了相当鲜萃的牡丹色。
唇瓣内的软肉肉褶含绛酥蕊,蕊深处的屄户洞穴,犹如刚捞出水面的螺蚌,用手轻轻一戳,便会吐出芬香的汁水。
且在沐浴之后,都不用戳便已有水从毛发滴落,延着唇瓣,划过红润饱满的阴蒂,粉艳艳的前庭软肉滴落至地面,那感觉很是不雅,又似刚被抽插蹂躏般,饱受摧残。
“嗯……”
“裙子收得太紧了吧。”
“紧了吗,那小王收了一点,陛下看这要穿吗?”
“你说呢?”
“陛下麻烦把腿抬抬……这边也抬抬……”
“嗯……咦!?”
旖旎香艳的更衣留影,少琅就这么看着晃荡晃荡的画面,看着蛮人缓缓为母后穿上一件又一件的衣裳。
即便途中偶尔发现蛮人的手不规矩地戳碰到母后的肉体,也无能讨罪。
伴随着母后一声轻咦,少琅又从自慰中浮想的思绪抽回。
母后这声轻咦好像在自己的留影石也曾听见过,只是那时看不清母后为什么而发声?
当下能看见了!
入眼霎那,姬少琅蹬地傻眼了。
那是什么!!
留影中,母后正岔着腿微微蹲着,让矮小的蛮子方便为其穿着上身的衣袂。
但正正因为这个动作,蛮子仅到母后胸脯的身高差,就这么被降低了。
随此之后,一根简直比自己粗长两倍的阳具蓦然挺伸,啪嗒打在了母后的屄穴上,击打得软肉颤了三颤,母后两侧唇瓣饶有默契被阳具分开,如同被阳具吸附了般,略有懦动。
所幸的是,这等角度并没有直直往上,而是偏上横立地挺在腿侧之间。
就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点,蛮子就可能插入了女帝屄穴,差那么一点就玷污了自己的母后!
少琅呼了口气,手抓紧了自己的阳具,马眼露出了几滴混浊的白精,几乎缴了械。
不对。
母后怎么会容忍卑劣的蛮族,用阳具抵在自己的屄穴前?
这个想法刚诞生,便见得留影中,一对美手探出,抓住了蛮子的粗长阳具。
姬少琅:(゜д゜)!!
亦不知母后是怎么一回事,在抓住蛮子阳具后,从少琅的视角看去,甚至感觉母后用蜜穴稍稍磨了磨,才听见声音。
“你这是什么意思?”
蛮子回道:“陛下的凤体实在过于芳香,一时情动所致。”
留影石的视角看不到母后的神情,只见母后的手在蛮子说话时,握着阳具的手逐而发力,后又听到母后一声哼吟:
“倒没想到,你这宗筋倒和送来的玉如意一般大小,呵呵,只是小蛮王年纪尚小,可知此举是有多大不敬?”
沉默片刻。
蛮子才道:“我蛮族之神,信奉雄雌相交,行天伦之乐乃是常情,还望陛下宽恕小王无意顶撞之罪。”
“顶撞?”
母后听到这蛮子的话,那握着蛮根的美手开始移动,由于蛮人阳具很大,在勃起后压根不会有包皮束缚,以至于母后很轻松便往上用手指栓住蛮子龟帽,笑道:
“就凭你,也配顶撞朕?”
说着,母后微微站起身,就这么让蛮子的龟帽在屄穴边缘磨蹭着。
此时姬少琅感觉那蛮子只需那么一用力,恐怕就会迈进母后的温柔乡,手中搓动的节奏不自主加快。
难不成母后就这么让蛮人给上了?
缓而,那蛮人长呼口气:“陛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完了完了。
母后要接近蛮子来试探自己,也不至于这么过激吧!
姬少琅睁大了眼,瞪着两人交合之处,仿佛下一刻蛮人的阳具就会捅进母后的蜜穴中,既期待又愤恨。
而就在蛮人的话说出后,留影石中传来啪地一声,两人身影就此分开。
母后抬脚踩进早已放在地面上的高跟,轻轻抛下一句,语气嘲弄:“小蛮王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
话毕,母后走出屏风,其后便见那蛮子握紧了拳头,后又分开。
窸窸窣窣——
留影石画面一阵抖动,应是那蛮子把蒙眼的腰封重新绑在腰间,扫动到挂扣的留影石所致。
果然,母后怎么可能和卑劣的蛮子交媾呢!
区区蛮子,配吗?
不过这留影石记录的画面,似乎还没有停下的势头,那么是不是说明,昨夜留影石记录黑屏的一幕能看到了?
没让姬少琅久等,便见母后在蛮人面前翘起了单腿,脚尖微微上挑,足趾灵活地勾住了澹红底高跟的鞋尖处,凤眸微眯:
“说吧,还有什么宝要献?或者说,小蛮王。不对,应该说乌豫格汗的第七子,欢喜寺三佛继子,特意来找朕只是送上几份薄礼?”
蛮子没有回话。
便又见母后手里掏出一条金链,傲然道:“灿金攒珠裹身链,还想让朕穿上这玩意?想封住朕的灵枢脉络?”
蛮子依旧没有回话,母后将便将金链抛到蛮子手里,高跟在空中一挑接着一挑,忽呵斥道:
“你以为朕不知你在剑阁做的勾当?上官也许不知你擅配禁药的目的,想用那药物控制夏朝的修士,你想得挺美……”
“……清璃那丫头月余前曾去过你欢喜寺吧?一待就是十几日,回到仙宫便以心神失守为由闭了死关,你欢喜寺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还是认为老秃奴保你,朕就不杀你?”
“……自夏蛮和盟决议送上金銮殿起,贞儿便夜夜带着青鸾独闯蛮营,萧异更是胯下戴锁,你以为朕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母后怒斥着,手忽拍向桌面,又端起傲慢的艳容,居高临下道:“朕也挺好奇,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让贞儿迷你迷得神魂颠倒?”
说着,女帝眼神忽飘向黄丰身下扫了扫,口中话语却字字惊心!
这其中包含的信息让姬少琅懵了头。
母后登基十六年,平夷踏苗疆,定下不少盖世之功。
但数年前自己长大后,政事便几乎丢给了自己处理,虽说每日朝拜议事,还是母后的一言堂,可军机要事多半都会经过自己,再转交母后查阅。
万万没想到,母后看似慵懒荒政,对于天下发生的种种,却是比自己这个名义上的‘监国’楚王知道得更多。
不过最惊动少琅心神的,还是母后说起小姨贞儿的话。
什么叫作小姨迷此蛮子,迷得神魂颠倒?
难道?
串联起母后所有话语,蛮子做了那么多举动,又有何目的?
姬少琅眯起了眼,当下没了撸动阳具的意思,其癖好再怪也不及夏朝江山基石重要。
也许在他的心中,自己女人可以被人上,被别人玩弄,但江山是否稳固,永远占据着皇室人心里的重地。
“呵呵呵。”
留影石传来数声接连不断的大笑,便听到那蛮子突兀喊道:“陛下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何还陪小王演这出戏呢?”
说着,蛮子走到女帝侧旁的凳椅坐下,大夏女帝竟与一蛮族王子同排并坐。
继而又听其笃定发笑:“方才说要杀我?怎么杀?”
啪嗒——
只听桌面发出闷响,姬少琅视野只能看到旁侧母后凤眸狠戾地刮向桌面,亦不知蛮子放了什么在桌面上。
女帝凛然肃目:“镇仙碑可救不了你!”
紧接着便听那蛮子说道:
“女帝堂堂洞虚九境,要杀小王自然不再话下,只是杀了之后呢?放心,小王的性命在蛮庭远没有那么重要,死在夏境在我父王眼里,死了也就死了……”
“……也许我的王兄知道此事还会很开心,只是在所难免的是,蛮庭必然借此挥师南下,据小王所知,我族已有百万牛兽骑扎根在凉州城北漠开外,夏朝届时能否抗衡,又会不会重
演洪庆一战的结局?。”
“……夏蛮和盟?的确是小王借贞儿手递上金銮殿的,只是女帝不也在利用它吗?夏朝千宗林立,修士十数万,女帝也想借这场大比来巩固修士之心,让它们知道是什么人在掌握着
它们吧?”
“……宗门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若是女帝能完全利用这股力量,蛮夷两族恐只能抱团龟缩一地咯。只是这把剑握在夏朝皇室手里,你们真能够如臂驱使吗?”
修道修道,这些个修士也许有少数可以为了夏朝,抛头颅洒热血!
但大多修士只为长生,或者让夏朝多给些灵石供奉,好在当地更富绰,去玩乐,凌驾在凡人之上!
这一点毛病,蛮族内恐怕也有,因此夏蛮彼此双方都有着默契,那便是不让众修士踏上战场。
一是怕打起来,越打越乱,上演起无法结束的仙道战争。
二便是怕,仙道杂乱的局面动荡皇室的根基。
即便女帝愿意赌,那些世俗中的朝臣世家愿不愿意赌?
其实他们和那些修士一样,不被逼急了,压根就不会搭理。
说白了,夏蛮对弈的确只是一场棋局而已,双方棋子各有胜负,但数量实力几乎是对等的。
也像一场赌,双方不到灭亡之际,都不会压上所有的筹码。
女帝很强,洞虚九境外加人皇龙气居于一体,如今天下当之无愧的第一。
但女帝也知道蛮族有着两位洞虚八境的高手,若是联手就能与自己相抗衡。
剩余的洞虚蛮族则还有四个,欢喜寺老秃奴,开血宗泣羽,万妖山独孤夕雾,皇室供奉乌骨安元。
若全面开战,先不说双方修士是否全数下场,夏朝火域域主,以镇守魔渊为要务,断不会奔赴战场。
女帝能够拿出手战力筹码,只有上官玉合,苏清璃,柳舟月,以及那个名为打鹰楼主,实际是夏朝都虞总帅的钟承义。
至于醉情轩之主薛曦月,女帝曾见过这女子,她只是醉情轩的炉鼎,不善战,能有什么帮助可言?
醉情轩唯一能帮上忙的,也许是青山许攸昔日的旧友,棋不痴。
但此人,女帝没有把握策动,甚至她隐隐还有所怀疑,当年苏青山死后,许攸又陨落在了战场至今又浮出水面。
许攸到底在卖弄着什么把戏?
种种复杂层面,即便是女帝也只看清了十分六七,还有不少阴霾暗藏在水面之下,暗暗涌动着不为人知的暗潮。
因此,夏蛮若开大战,夏朝没有必胜的把握。
归根到底,还是在于看上去更为弱势的蛮族如此团结,远在北境极寒之地的夷族也暗戳戳支持着蛮族。
而夏朝的力量望似强悍,实则内部蚁穴泛滥,驳乱杂散,错综复杂的庙堂局面,与仙道云诡交织在一起。
若是把女帝换做另一个人,恐怕早就心力交瘁,一切的原点,也许都来自于十数年前拘龙山的一场伏杀。
自苏青山身死,本被青山扭成一股绳的仙宗们再次化作散沙。
在洪庆死后,整个天下又落入女帝东方岚的掌控中。
昭安开年,夷族于北境下千船,绕远海直袭灵州,结果导致夏朝死伤无数,灵州一度乱至崩溃。
女帝唯好亲赴夷地,一战夷族洞虚恩耶尔,强势称威夷地,后又逢苗疆叛乱,女帝便火燎苗疆,烧尽一切种子。
若没有女帝,也许夏朝早已名存实亡,但女帝仍有两点怎么做都做不好,那便是无法彻底让夏朝仙宗归服,扫平虎视眈眈的蛮族。
姬少琅正念想到此,悬空释放的留影石又是啪嗒一黑,直接摔在桌面上。
什么回事?
握着留影石查看的姬少琅满是疑虑,怎么突然就没有收录了!
少琅很是好奇母后什么时候穿上黑丝,而且那金链不是封锁灵枢吗,为什么后来还是穿上了?
而另一方面少琅也想知道母后要怎么回应蛮子那番话语。
毕竟在此之后,母后并没有收拾掉那蛮子,反而放任着他离去。
也许该找母后问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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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琅接到留影石的同时。
女帝下榻院落,垂铃木枝叶随着风儿掀起涟漪,摇曳如靡。
厢房厅室内透出昏黄的光芒,窗台微起,弦挂的幕布坎坎露半,宫女们在外慎慎微微清理着花坛,地面,生怕弄出过大的动静,惹醒了主子。
院墙月洞门外,女帝和楚王妃的宫女细语交谈,询问着女帝何时出寝。
目光越过窗台,女帝下榻的厢房内。
虽说比不起皇宫华丽,但椅凳桌案,千秋架,珍宝柜,衣箱印匣也是一个不缺的。
厢房内十分安静,内室黄花梨凤塌悠悠传出时而平缓,又时而急促的呼吸声。
玉勾连云纹灯发出的亮光,穿过灯屏幔帐,打到斜倚螓首,懒散侧躺凤塌的女帝身上。
女帝没有更衣落睡,身下依旧穿着蛮子送上的旋裙,只是将那腿上的黑丝卸下,一只手搭在腿畔,饶有节奏地轻轻点着节拍。
贵气美手下,修长美腿渐远伸长,涂抹鲜红趾油的笋足微微弓着,女帝的脚细长却并不消瘦,后跟浑圆精致,掌面红润得来又白净,有种一按便会弹开的感觉,其足背隐隐映出几条
青筋,在趾甲红油的衬托下,显得尤其性感。
再顺着惊鸿艳影的娇躯曲线往上看,女帝昨夜还穿在身上的赤红单衣,大银朱袖衫,以及锁身金链都不知被丢到哪去。
上半身唯独穿着一件双凤含珠肚兜,肚兜下,鼓囊囊的饱满软团儿下作垂荡着,又展现出了女帝豪迈的风骨。
肚兜系带脖颈,锁骨线条柔美散发妩媚,一头银白长发宛似灵泉披散,雍雍华贵的艳容上,凤眸低垂紧闭着,画若山河,细细隆起的长眉轻蹙,犹是春闺梦里人。
下眉头上心头,女帝没有酣睡,反而陷在昨夜与蛮族小鬼的交谈中。
如泡影碎片的回忆里。
在黄丰那番惊人话语后,女帝出奇没有震怒,反而冷冷哼声:
“开战?朕何时惧怕过与蛮族开战,两个洞虚八境联手就以为能拖住朕?真以为能拿住大夏的咽喉,朕迟迟不对你下手,不过是想晚一点再杀……罢了!!!”
言出,女帝美手骤起,如游龙般直探黄丰的头颅,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拍碎他的天灵盖。
万万没想到女帝性格如此骤变突然,黄丰当即急着抓向腰间佩挂的玉如意,慌张喊道:
“许攸还没死!你杀了我,整个凉州,雍州乃至大夏都要死去过半以上的人!”
飒——
鼓荡的风激起黄丰乌黑浓密的头发,几乎要将蛮人天生的卷发吹成直的。
女帝化掌做抓,直接擒拿住黄丰的脖子,面露极端厉色:“你在说什么!”
黄丰如堕冰窟,道:“建木洞虚木牌桎梏,想必女帝比小王更清楚……”
“……许攸袭杀苏青山是为了他手里那半本天书吧。但许攸离奇死在战场上,实际又活着出现在小王面前,陛下就没半分不好奇吗?”
女帝艳容没有任何波动,凤眸居高临下刮着黄丰,等待着黄丰继续说下去。
“……陛下感觉到有什么在锁死洞虚的数量,为何诺大的修仙界没有长存千年的洞虚?”
“……这么多年无数洞虚察觉出这个真相后,便会踏上寻找天书的道路,但他们没过多久,便会身死道消!”
“扭转生死轮回,破开长生的方法只有这么一条,哪怕是陨落,修士还是要朝着这条不归路前进,不是吗?”
女帝红唇勾勒出一道弧度,松开已然涨红脸的黄丰,道:
“你知道的还挺多,把你和许攸之间的事,知道的事都说出来,如朕满意,未必不能饶你一死。”
咳咳——
黄丰咳嗽两声,继续道:“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喜寺寻我。”
“等会!”
女帝凤眼眯起,继而美手一翻从纳戒中拿出个锦囊,又从锦囊中取出条肉乎乎的小虫:“此虫名为诚实蛊,将它吃了再说。”
面对女帝逐渐变得冰冷的眼神,黄丰还是有些胆怯的。
虽然蛊这玩意他不是没见过,曾经为了给柳舟月盗神龛时,他身边带着那个老奴,就是一位精通蛊毒的苗疆人。
并且当时他欢喜寺庙宇的地下室,还关着那老奴的孙女姜璇玑,也是个妙人
只可惜那姜璇玑满身奇怪蛊毒,即便长得再楚楚动人,黄丰才没敢碰过她,只是将其关起以掌控老奴,做一手暗棋。
不过黄丰也只在数年前,才被召回王室,其后又前往欢喜寺修炼。
恰逢欢喜寺有几个老不死的和尚选中自己成为佛子,期间耗费了太多时间修炼,将那些老不死赐予的三颗舍利子,化为己有。
别说腾出时间收拾姜璇玑了,那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不过是几个月前,黄丰才从王兄手里抢来的。
也正因此,黄丰很觊觎女帝,毕竟妹妹如此令人着迷,身为姐姐的女帝,又是何等滋味呢?
咽下诚实蛊,黄丰开始选择避重就轻的说起往事:
“半年前,有个儒生到欢喜寺寻我,他告知了贞儿将军被我王兄折磨的事,因此我才会……”
忽而,女帝打断道:“你的意思是,贞儿带着青鸾营和蛮兵勾奸款曲的事,很早便开始了?”
黄丰也没说谎,回道:“是,若是陛下想知道全部内情,不妨去问贞儿。”
“贞儿?”女帝冷哼一声,手指敲着翘起的美腿腿肉:“继续说。”
“是。”
黄丰嘴角偷摸摸笑了下,继续道:
“那儒生后来说出了自己的姓名,我这一听那可不得了,许攸可是大夏赫赫有名的修士。贞儿之事后,许攸便带我去了个神秘的地带,那里终年不见日月,是神树禁地,若木之处…
…”
“……我当时很惶恐,就被他夹着往剑木神树上按了个手掌,之后就掉出来一块腐朽的木牌,还往上面刻了我的名字。”
“……然后他带着我直接穿越洞虚之门,又到了建木神树的禁地,还和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打了半死。”
“……最后取了我一滴精血射进建木根土,之后就说什么,我命格已和建木绑在一起,成为天命人之类,一毁惧毁之类的话。”
“……再之后,许攸向我提议了夏蛮合盟的事,我入夏以来所做的事,可都是许攸吩咐的,我来找女帝送礼,或多或少也想将这些告知陛下,好摆脱这个人的控制。”
“……想必女帝应该也很清楚天命人是什么意思吧?许攸与我说起过,神树的天命人不只一个,足足有四个才对!”
“……大夏皇室中那位楚王妃便与我一样,是扶桑神树的天命人。”
此话说到这,女帝双眸微微眯起。
诚实蛊没有反应,而以女帝的修为,也肯定黄丰没对蛊虫做出任何抵抗。
直至此刻,女帝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许攸当年坑杀青山,一定有着什么谋算。
真如蛮子所说的,许攸如今在谋划着什么,处处与神树禁地有关,为什么又拼命让建木与黄丰勾连命格?
许攸目前的行动是否还在收集天书?
而女帝同样在收集天书,她想知道为何修为已无法寸进数年,无论夏蛮和盟,还是宗门大比,都是为收集天书铺路。
黄丰的若木木牌,若木难道不需洞虚也可以拥有木牌子?
神识观摩蛮子的灵魂,的确有一股丝线飘向东处,那是建木的方向,但建木命格一事,还是得抽空去建木,看一眼才是。
思衬过后,女帝对着黄丰道:“既如此,木牌在哪,拿给朕瞧瞧。”
女帝说着,还不忘抬起丰润白皙的美手,给黄丰理顺皱起的衣领。
真是个妖精。
黄丰抿了下厚实的嘴唇:“木牌也不在我这,在许攸手……”
“可能吗?”
女帝的手理顺衣领后,又顺着向上,殷红指甲轻轻刮着黄丰的喉结:“那你让朕怎么信你这些话?不过……”
女帝似想起什么好玩的事儿,又道:“这些事,玉合知道吗?”
玉合自然是指上官玉合。
黄丰愣了愣:“不知道。”
“嗯。”女帝松开手,继续躺回到凳椅上,眯起眼:“事儿太乱了,容朕想想。”
美手轻轻敲着桌面,房室中陷入一片寂静。
“镇仙碑又是怎么一回事?”女帝轻轻挑蹙起凤眉,没睁眼道。
黄丰长吁口气,接道:“此事并非我所为,只是我王兄欲借夏蛮大比,在大夏洞虚云集,修士广布之时,来上一场袭杀。”
“袭杀?”
女帝虽紧闭着眼,但眉间紧蹙的神情,足矣看出杀意。
黄丰迅速抢着道:“如今蛮族有三个洞虚奔继凉州各地放置镇仙碑,蛮族中庭空虚,只要女帝杀了我王兄和父王……”
“……我便有把握让镇仙碑不会开启,蛮族只要在我掌控之中,也不会再挥兵一子进入夏境。”
“你似乎很急着让朕觉得你不会带来威胁?对吧。”女帝睁开凤眸,傲慢地扫向黄丰,红唇再启:
“利者,義之和也,当年青山认为人乃天地之性最貴者,无论是蛮族人还是夷族人,都是如此,争斗不过是彼此为了生存而起戈……”
“……但当朕坐在金銮殿龙椅之上,朕又感觉青山当年想法是错的,夏蛮夷皆以神为信仰。但夏人相信的神,修士在修行道路追寻的道,即便认为天外有天,夏人心中相信的神始终
是‘人’。”
“……而你们蛮族呢,相信着所谓的‘神’能带给你们超脱,借此愚昧整个族群,让他们相信做什么都有神洗净自己的一生罪孽,于是便对夏朝恣意妄为,烧杀抢掠,对此你又怎么
看?”
女帝向黄丰说起某种道争。
黄丰想了想道:“夏蛮夷本是世代血仇,这点无论怎么说,都不占理。站在夏朝看,蛮族本该被屠戮,以此洗清仇恨……”
“……但站在蛮族人看来,地虽大却物稀,蛮族即便是王室,从出生也需被抛弃到沙漠戈壁去生活,如果人连下一刻都不知如何果腹,抢掠又有何妨,相信什么不重要,生存繁衍才
是最重要的。”
女帝听着黄丰的话,忽而一笑:“你不像个蛮族小王,反像个饱受世道挫折的苦命人。”
实诚也是如此,没有人知道黄丰还没有继承乌温穆本这个王名前,曾经是怎么生存的。
只知道那段岁月很苦,仅此而已。
所以到他成为王子后,乌温穆本……或者说黄丰,在这个世道也只有一条路走,无所忌惮地活着,活出最逍遥自在的世界。
“朕可以帮你杀了蛮王以及王兄,助你登上蛮王的宝座!”
女帝巧笑倩兮地说着戾寒话语,只不过在说完此番话后,又拿起了桌面那串金链。
翻手覆盖掉了金链上镇压灵枢的阵法,递到黄丰桌前,凤眸玩味:“怎么愣住了,不是想朕穿上它么,来吧。”
搞不清女帝葫芦里卖什么关子,黄丰愣愣神提起金链,在女帝跟前跪了下去。
此举令女帝凤眸流露出满意之色,便让黄丰捧起了自己的脚,再褪下高跟,金链一根一根扣上足趾,又哼声道:
“如今许攸何处去了?”
黄丰捧着美足,回道:“这点,小王还真不知道。”
女帝抬起一只穿好金链的美足,细细打量一番后,搭在黄丰那种丑脸上。
红油足趾划过粗糙的皮肤,最后停在那张厚实的嘴唇前:“裴皖的身子如何,玉合让你得手了?”
足趾的芳香涌入鼻腔,黄丰开口说话之即,唇舌刮过足趾,模糊不清道:“还……没……没有……唔。”
也不知女帝是不是被舔得发痒,艳容璀璨道:
“你耍手段的本事是许攸教你的?朕可以不杀你,但从今夜起,你就是朕的奴才了。以后所有事与朕汇报清楚,自然有你的好处。”
“还有!朕给你一日时间,将玉合和裴皖体内的药老老实实的停掉,一日之后,朕要看到她们两个清清醒醒站在大比的观武台,知道吗?”
黄丰含着女帝足趾:“唔,知……道了。”
“很好。”
见两足都挂上了金链,女帝抽出被黄丰含住的脚,嫌弃地甩了甩密布的津液。
女帝凤眸又扫向黄丰手里剩下的一坨链条,胸怀微漾:“接下来要怎么穿?”
正说着,女帝话音陡然一转,岔开两双美腿,慵懒躺在梨椅靠背上,眯起眼瞧着黄丰:“是要这么穿吗?”
虽说黄丰在女帝跟前,有了活着的价值,但难保这只手遮天的洞虚强者,一脚把自己揣阴沟里。
他虽然还有底牌保证活着离开,只是一切算计恐怕就得落空。
但目视前方玉柱腿畔内侧,沟壑绵延,竹苞松茂的美景。
黄丰默默咽了口唾沫,顺着杆子往上爬,提着美足勾连的链条分而向上拉伸,直至接近到大腿之处,又停下手脚试探道:“真穿?”
女帝翻了个白眼,脸色忽而一冷,两腿夹着黄丰瘦矮的身子往前挪,朱唇散发着鲜翠欲滴的光泽,轻蔑道:
“怎么,弑父传位、盘算剑阁,揽亲王入怀的事你都敢做,方才威胁朕的魄气去哪了?朕让你上,都不敢上吗?”
“不敢不敢。”
黄丰口中念叨着不敢,手里的动作却没再停下,掀开长裙,整个大夏最高贵,最有权势的生殖机器置于眼前。
那绽放的唇瓣释放着熟媚芳香,独属于少妇人儿的味道。
若是少琅在此看到一切,或许会非常疑惑,为何母后忽然让黄丰占起便宜?
难道想利用这个小鬼?
诚然,女帝的确有将黄丰利用收编的意思。因此这些身体接触的主要目的不过是‘奖励’而已。
她是女帝,不是那个躲在苏青山背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了,欲与情都可以成为君王的武器,有顶天的实力作为后盾,女帝也不怕出岔子。
目前女帝也不管黄丰究竟说了多少慌,至少服用诚实蛊说出来的话,是真的。
那么她要做的,就是借着黄丰,引出背后的许攸。
曾经伏杀苏青山的许攸,永远是苏青山身边红颜的心病。
为了‘复仇’,她们很多人都尝试过,去了解当年的残剧,为何而生。
但那时候恰逢夏蛮大战,许攸又死在了战场上,让一切问题都化作尘埃般消散了。
而在女帝掌权后,甚至亲身前往过许攸的天机门探求这个答案,得到的还是虚无。
也许也是从东方岚决定嫁入皇室,选择登基称帝的时候开始,她便早就不是自己了。
那么为了想要知道的,又有什么是不能付出的呢?
当年青山和许攸这两位修仙界的闪烁新星,可能就是因为这答案产生了很大的矛盾。
这答案可能关于夏蛮夷,可能关于整个天下苍生。
也可能是关于四大神树,天书的事。
甚至可能是,洞虚之上问道无上,修士永生不死的道途!!
实际上,当多多以后,女帝一步一步爬到整个天下的至高点。
女帝也开始发现自己不可避免地靠近了这件答案,不然她不会偷偷让夜孤寒寻找天书。
而这个偷偷让他人去寻找,也有一部分是女帝感觉,有某些‘人’在故意让洞虚不接近天书。
或者说,有什么人想让洞虚君临万人之上,又永远迈不上问道的阶梯。
“❤️……”
女帝从遥想中醒落,金眸低垂,便见黄丰拎着金链的手,正撮弄着自己的阴阜。
所幸这几天凤凰浴火不高涨,不然女帝都怀疑自己经不起这挑拨,欲望上头让这蛮子肏了自个。
阴阜蜜穴被黄丰弄得微微湿润,时而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之声。
“…………玩多久呢❤️
?还不给朕……喔❤️
……挂上?”
黄丰的手指从炙热的阴阜中伸出,心中一顿庆幸,女帝果然是个身怀名器的浪荡货色。
一方面心头又暗自腹诽,这浪荡的骚货总是恰好好处的撩拨自己,如果不是为了未来的局面,真想强上了!
但强上好像打不过这骚货,黄丰如此想着,开始拿起金链的环头拨弄阴阜,软声装弱道:
“这金链需要勾动女子欲望才挂得上,多有得罪,陛下勿怪。”
❤️
“………… ❤️
………… ❤️”
女帝凤眸荡漾,抹着红油的足趾微微蜷缩,带着金链叮铃叮铃脆响,在黄丰将金链环扣挂在阴蒂之上时。
一阵吸附酥麻感袭来,美足忍不住一弓,带动着阴蒂一拉,环扣在阴蒂的环扣属于很精巧的物件,内设三圈机关。在美足拉伸的同时,三圈环扣以‘顺逆顺’三种不同方向旋磨整圈。
正所谓花唇微绽羞难掩,艳蒂娇耸情已动。
女子阴蒂情动之时最是摸不得,而环扣还不止磨蹭,虽然镇压灵枢的阵法被女帝抹去,附带的刺激麻痹阵法,却被女帝刻意保留了下来。
在此之后,女帝将足趾舒展伸开,金链再次拉动,凤眸上翻:
❤️
“…………齁❤️
!”
蜜穴软肉在黄丰眼前收缩了下,一股暖流自内而外顺延,唇瓣绽蕊,炙热的泉水噗地喷出,将黄丰的脸浇个湿透。
女帝无愧于大夏洞虚之巅,身具凤凰真火的火修,连带着潮吹而出的淫水都带着炙热之气。
黄丰也被这一浇,嚇住了心神。
这……女帝。
还真是一个字:骚!还是明着骚!
但终究还是女帝先一步回神,硕大饱满的双峰在潮动后不断起伏,半碗玉露挣脱束缚,两抹顶端殷红于衣衫下顶出凸起。
女帝望着黄丰愣愣的模样,眯了眯凤眸,一声冷笑:“还不快点穿上,朕的皇子还在外头候着呢。”
黄丰霎那回神,你家皇子知不知道自己的母后这么骚媚,故作颤声:“接下来要先请陛下褪下上身的衣物了。”
“褪下么?”
黄丰真挚的点点头。
女帝以手撑首,下巴微勾,语气傲慢又略带愠怒:“那怎么行,朕的凤躯岂是你个蛮人能看的?”
下面都看过了,还在乎上面?
黄丰淫淫笑道:“陛下还有什么是小王不能看的?”
砰——
女帝重敲桌面,俯下半个身子双峰摇摇曳曳,探到黄丰耳边,艳唇呵气如兰:
“莫要占了便宜便卖乖,你不过是朕的一个消遣品而已,服从朕的话是奴才的本分,若再有半点得寸施为,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话毕,女帝收回神色冷傲的艳容,躺了回去,灿地一笑:“来吧,就这么继续往上穿。”
黄丰眼角顿时抽插了下,他还是头一回被女人玩弄得忽上忽下。
但当下也只能先顺从着女帝意思,若是那几桩事能成,看你往后还怎么装。
不过这么穿也有这么穿的好处,黄丰将金链分成两丛,越过腰衣探入女帝身体内,女帝身材不止高挑,连带着腰肢都那么地曼妙婀娜。
说起来,黄丰玩弄过的女妇中,裴皖属于珠圆玉润的一位,腰肢软肉丰腴,而不觉肥腻。
柳舟月则是柳腰款款,盈盈一握,圣洁面容下也是副下作的身体。
而上官玉合的腰和臀,看上去则和女帝最为相像,不过上官玉合的稍微比女帝矮点,但比例也更好,臀满腰瘦,堪称完美。
只是如今这么一探手比较,这女帝的腰也不遑多让,曲线玲珑不止,肤感顺滑宛若酥脂,丝丝温热足以泣人心肠。
黄丰胯下屹立的阳具被诱惑得更发茁壮,再向上迈,两团饱满柔软的乳肉跃入手中。
“………………轻点……噢嗯喔❤️
……就是这快……到了嗯❤️
!”
把玩着女帝双乳,黄丰多少有点爱不释手,手指刮过蓓蕾又划过,摆出一副装傻充愣模样。
蓦然间,女帝两腿夹着黄丰就往内靠,黄丰整个矮小身子犹如陷进了肉团中。
接着女帝隔着衣衫拉起黄丰的手,将金链的环扣拉到乳峰挂起,又再将剩余的金链挂到脖子后头。
厅室内,下子变得春意盎然。
在大夏让人人敬畏,朝堂忠臣跪服尊崇,楚王恋慕的大夏女帝,美艳绝伦的艳容双颊正变得潮红,呼吸起起伏伏。
也正是这么一位女帝,她的身子在此刻却违和地,趴着个丑陋形秽的蛮人。
若是让此传出去,足以让夏朝蒙羞,足以让作为儿臣的楚王悲疼捶胸。
吸了好一阵女帝奶香,黄丰抬起头。
“想……不想上本宫❤️
?”
黄丰深吸口气,还是奶香溢溢,道:“若是女帝愿意,小王又何不可呢?”
“嗤~”
女帝发出一声嗤笑,继而松开夹着黄丰的两腿,美手向其胸膛推去,坐直身子。
笋足拉动金链,以至鼻腔又是一阵哼吟,然而那浅金色凤眸却是带着戏谑看着黄丰:“将那对膝袜给朕。”
这勾人精还真喜怒无常,但黄丰也只好照办。
毕竟打不过,气只能往肚子里咽,但不信一步步威逼利诱,有朝一日,不能将她带到沟里去。
黄丰僵着脸跑到屏风后,从浴盆的柜面拿到膝袜递给女帝。
一阵无言。
女帝站起身坐到另一侧的凳椅上,穿起了膝袜,期间还顺带用灵力,将先前坐过凳椅上的流连的水迹蒸发掉。
“礼已至,你退下吧。”低头打量着丝袜,女帝淡淡道。
黄丰人懵了懵,脸上挤出来恭敬笑容,拱手:“那小王便就此退下了。”
没退出两步,女帝抬起艳容,美手冷不丁向着黄丰空拍出一掌。
漫红的灵气絮成丝线,轰然打进黄丰体内,黄丰左手黝黑的手臂突然炙热了下。
黄丰吃疼拉起衣袖一看,发现手臂上出现了一个展翅火凤的刻印。
“记住了你是奴才,不是小王,往后每日一早来给朕问安。”女帝摆弄着衣物下得金链,神情一副轻描淡写:
“另外这刻印可向朕随时标记着你的位置,若是不来,那便是朕亲自去找你,届时会有什么后果,你也应该晓得吧?”
黄丰嘴角扯了下,退步行礼:“尊陛下上谕,奴才告退。”
言止,便退出了女帝厅室。
第二十三章 :颠鸾凤(中)
宗门大比召开三日,夜。
夷地。
大陆十四州,夏分九州,蛮占四州,夷族居极北之地,为一寒州。
寒州飞羽宫,银雪覆盖灰瓦,冰柱垂吊。
有夷族打扮的小侍从,未有通报,低头直直奔进飞羽宫内,以致宫中乐人纷纷停下奏声。
闻其言道:“大汗,宫外有三十名夏朝修士求见。”
落落数声。
飞羽宫躺坐在王椅上,长相颇似夏人三分,夷人七分,碧玉绿瞳的夷族大汗恩耶尔放下尊酒:“夏朝修士为何来见本汗?”
小侍从答道:“奴才不知,只是领头的自称为夏朝鸽房。”
恩耶尔微微眯眼,抬手示意乐人退下,道:“屏退左右,请领头的进见。”
“喏!”
满宫乐人纷纷收拾起筝鼓,从侧殿门庭退下。
不多时后,正殿门庭走进一位身着白衣,手提长剑,额戴蓝鸽纹样抹额,挺鼻薄唇的彬彬公子。
彬彬公子未曾福礼,双手并剑作揖道:“大夏鸽房苏晋,见过夷族大汗。”
此时恩耶尔已改懒散模样,正坐王椅上,投目下去,先是扫了眼宫外,再回落到苏晋身上:
“鸽房便下子来了三十名化蕴修士,真是了得。至于你,苏家人不是退任朝野了吗,何时入了夏朝鸽房,又当起了爪牙?”
苏晋立于堂下,表情未因恩耶尔看穿他的本家而有半分动容,掷声回应:
“从古至今,苏家先是夏朝的苏家,再是天下的苏家!”
“呵呵,好!”恩耶尔大笑。
飒——
随着话落,飞羽宫内一阵风起,恩耶尔身形迅如闪电般,从王椅上跃至苏晋身前:“说吧,何事找本汗。”
苏晋淡淡然从袖子中取出一封卷轴,施声道:
“圣人调令,命大汗三日后急行军十万,于四日黄昏攻占蛮族狼山漠海,不得有误!”
接过卷轴,恩耶尔眼神一冷:“本汗记得,鸽房直隶楚王,为何会有女帝的调令?”
苏晋没有回话,一脸从容看着恩耶尔。
良久。
恩耶尔转身:“本汗知道了。”
苏晋继而笑着俯礼,轻声道出一言,令恩耶尔停下脚步。
“圣人还有一话,特命属下亲自转述。为,望夷汗勿忘金古之约!”
顿住脚步的恩耶尔,思绪了下,才道:“本汗领令了,这几日你便在宫中休整休整吧。”
“大汗慨然,不才便退下了。”
话毕,苏晋提剑走出飞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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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跳转。
凉州大比开幕第四日,卯时过半,晨光越过窗纱打入厅室。
玉勾连云纹灯的灯蕊燃尽,飘起一缕轻烟,闻入鼻腔中,隐隐带着股奶脂香。
斜躺在凤榻的女帝睁开双眸,懒腰舒展曼妙惊鸿,双凤含珠肚兜下,硕乳暗藏汹涌,两粒乳峰傲然挺立,抹红足趾踩落地毯,身子扫过幔帐发起叮铃铃的响动。
门外从小伺候女帝的女官瞿竹听到响动,轻轻敲了敲房门,询声道:“圣人安。”
“朕安,进来吧。”女帝坐落梳妆台前,回应着。
由于女帝彻夜未眠,妆容未卸,只是长发披散需要重理。
懂事的瞿竹挥挥手,撤下随行宫女提着的热水,走至女帝身后,拾起银白如瀑的长发,以木梳梳起。
目视铜镜中的华贵艳容,女帝美手提起胭脂纸,檀口轻抿,唇染酡红:“先前吩咐下去的事,如何了?”
瞿竹拎着玉瑙金凤簪挽髻,银发结飞凤,回道:
“禀圣人,以命仙宫及剑阁下辖的坊市,停售滤泉液。只是昨夜仙宫的贝堂主呈信帝下,信中内容意在表怨。仙宫在滤泉液新药中投下了不少资源,停售后怕是难以周转。”
“仙宫人数几何?”
“除去宫主,少宫,长老堂主七位,内门弟子三百,外门七百,山下堂弟子两千,以及一位男丁。”
“男丁?”女帝微微摇首,唇角玩味笑道:“这红粉遍布的仙宫何时多出了个男丁,如此有趣之事,你也不禀上来。”
瞿竹不敢多言,此是她的失职。
然而女帝也未治她失职之罪,在梳好发髻后,抬起美手打了个哈欠,艳容娇懒道:
“命太仓内司拨三十万灵石予仙宫,并令仙宫贝堂主携三百弟子至蛮幽荒界,督导凡农开垦百里春种,所得粮粟充入大内外司。”
“喏。”
“好了。”女帝从梳妆台前,挺起身:“今日不用你更衣了,准备早膳吧。”
瞿竹再喏,只是从袖中掏出块留影石,道:
“圣人,楚王妃于卯时便在堂殿等候仪驾了。卯时三刻,蛮族王子乌温穆本殿下也至堂殿请安。”
女帝凤眉微挑,眸彩泛亮,道:“通知膳房做四席早膳,另外……把朝报送来,以及唤琅儿过来,辰时开膳。”
“喏。”言毕,瞿竹双手叠腰福礼。
“不,等等。”女帝突喊住瞿泉,吩咐道:“一刻后,召乌温穆本前来请安,小半个时辰后,你再去唤琅儿。”
瞿竹目光闪烁,没好多问,应喏退下。
厅室又剩下一人,女帝目光落在床榻上,凤眸微眯:“怎么和琅儿说,较好呢?”
正说着,笋足抬起,高挑的身子向前走去,衣衫寸寸滑落,微微摇曳的饱满美臀在空气中散发出迷荡芳香。
幔帐掀起,金链,凤袍霞冠,异族靡黑长袜,均匀摊在床榻内侧,而在最里头的绒枕上正竖放着一根湿漉漉的‘玉如意’。
下了一夜的雨,连带着女帝小院的花圃都显出了几分泥泞。
一刻时间后。
踏踏踏——
小院响起脚步,紧继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房外墙角一束带雨梨花随着动静,划下雨水。
黄丰迈入女帝房中,外室没人,山河屏风后浴盆空空,便走进内室,内室床榻也没人。
“你在找朕?”
声音酥麻,铿锵落地又带着威严华贵,高高在上的韵味。
黄丰回首,扫过梳妆台,灯座,才发现内室后,还有一内室。
内室之内,女帝正赤足坐在正堂榻凳上,一手儿撑着侧脸,一手儿敲着凳把。
身着金缕鸾凤袍,头戴霞冠,唇染朱眸点金,瑶珥挂对镶金玛瑙坠,风华绝代的俏容微昂,傲视万物如蝼蚁。
在黄丰的眼神扫过来后,女帝缓缓抬起右腿叠坐,恍若不觉风袍开叉,随着动作依依斜滑,玉柱修长的美腿蜿蜒展出,尽显大夏风骨。
黄丰呆立。
女帝唇角微动,敲着凳把的手儿回按衣袂,美足与上身倒扣玉碗同步荡了荡:
“怎么,面朕而不问安,光过去一夜胆子就大了,还是又想吃虫子了?”
话出,黄丰忽觉手臂炙热一烫,周身如堕浆泉,烧得不行。
勉强忍下疼痛,黄丰两手齐拱,作夏礼俯首:“见过陛下。”
女帝饶有趣味‘嗯’了声,雍容脸蛋上凤眉蹙起:
“给本宫跪下。”
“……”
“跪下!”
扑通一下,黄丰感觉身上有大山压来,两膝禁不住弯下,头颅点地:“乌温穆本见圣,敬叩金安!”
如此,女帝手指绕了绕散落酥胸上的几缕银白长发,站起身。
折纤腰以微步,润如珠玉的长腿伴有芳香,走至黄丰身前,悠悠道:“朕昨夜想了又想,也没搞懂许攸为何将你和建木绑在一起?”
黄丰皱起浓眉。
你问他,他也不知道啊!
逐而,黄丰抬首想说些什么,话语却停在咽喉。
视野内,女帝赤足点地,皎白美足压着地毯,渗出几分红润;再往上,匀称纤柔的小腿延伸向微腴性感的大腿。
黄丰情不自禁咽了抹唾沫。
下作!
太下作了!
单手撑着腰肢的女帝站在黄丰跟前,凤眸垂落:“好看么?”
“好看!”黄丰脱口即答。
脸皮是什么玩意,不重要。
好看就是好看,就是看得见吃不着,心急!
黄丰昨晚回去折腾过上官宗主和裴皖,也是苦思了一夜。
这女帝虽然霸道又多变,但顺着她的话,顺着她的心走,便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更何况吃美人亏,又有何妨?
这还不是一般的美人呢!
“呵。”女帝轻呵一声,又风情万种抿嘴笑道:“还想看吗?”
说着,在黄丰迟疑的目光中,女帝面不改色地蹲了下去,双峰颤了三颤,修长美腿弯作两扇拱门。
只可惜,在整个大夏最高贵的门户即将展露在黄丰眼前时,忽而又关起。
随即,女帝手指挑起黄丰的下巴,直视黄丰黝黑丑陋的面容,凤眉皱起:“蛮庭王室就没个好看的!你这脖子的伤怎么回事?”
黄丰挤出笑容:
“奴才碍着陛下的眼,还真是该死,这脖子的伤是清理上官玉合的药时,给割了一道。所幸没大碍,恐怕再有小半个时辰也完全痊愈了。”
“奴才?”
女帝撇开黄丰那丑得渗人的脸,凤眸蔑视翻白,讥讽道:“你倒适应得挺快。”
黄丰速接:“陛下说得什么话,奴才自见圣人一面起,对陛下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得得得。”
女帝扬手刹停黄丰的话语,华贵脸容重归正色:“玉合和裴皖的药,真清除掉了?”
黄丰乖乖点头:“遵陛下圣言,当清理干净!”
“噢,这么洒脱?”女帝讶然,凤眸斜倪着黄丰:“不错,不错!那就随朕去一趟吧!”
去一趟,去哪?
黄丰眨眨眼。
女帝拍了拍黄丰的脸,又将手化爪向空气划圆一拧,空间扭曲化作虚无深渊。
走你!
黄丰衣领被揪,整个人被女帝如丢球般,丢了进去。
“我的蛮神!”黄丰尖叫从虚空传出,渐渐变弱。
女帝挺起身,凤眸正视虚空:“让朕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吧,许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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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
“要裂开了。”
“娘蛋,真尼玛难受……”
“这狗日的女帝,我肏!!!”
阵阵呐喊交杂着身子的撕裂感,再紧接重生般的轻松舒爽。
黄丰啪嗒一下砸在厚实的叶堆中。
虚空之门随即关闭,正待黄丰从叶堆爬起身,女帝从虚空飞出,如九霄直坠火凤,瞬间闪到黄丰身后,升起美足猛踢向黄丰的屁墩儿。
惊呼一声。
黄丰整个人旋转着飞了出去。
悬空踏立的女帝睫毛微抖,银牙紧咬:“谁日的朕?你要肏谁?”
远处爬得像狗吃屎的黄丰,捂住屁股:“狗日的奴才,都是狗日的奴才。奴才多言,陛下勿怪。”
女帝艳脸板冷,很想再出手教训教训这蛮族小鬼。
然而。
周遭天地如似禁闭之所,布满了绿叶的地面,一棵高达数千丈,树干粗如山岳的大树屹立中央。
在女帝黄丰到来的同时,无形压力从上往下压至,万千落叶震颤,无数根树条悍然从树顶桠枝袭下鞭向黄丰。
女帝横起凤眉,当即化成一道耀眼的金光,瞬移到黄丰身前。
轰轰轰——
望着女帝背显金凤鸾影,美手涌现出无穷灵力与树条对撞的场面,本想着站起的黄丰又跪了下去。
好家伙!
这相击之威,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变得扭曲了,要是他走出女帝的保护圈,也不知能不能在这扭曲虚空中活下去。
不过幸好的是,建木和女帝在草草过了一招后,便没有了后续动作。
女帝便又拎起黄丰,往后飘移。
风袍摇摇曳曳,女帝身姿无论在哪个方向看,都是那么的高挑修长。
尤其是那对令人口干舌燥的润白美腿上,饱满的满月臀,在风袍的包裹下显露出的惊人轮廓,让原本君临天下又艳冠群芳的女帝,更添出了几分淫媚,和让人交配的欲望。
反观一旁的女帝,没有任何心思应对后方下贱的视线,凤眸直瞪远方高耸的建木,唇口微张:
“倒想不到,神树也有如此着急的时候。”
旋而,女帝横空抽出一条凤燎鞭,在地面鞭了下,差点就鞭到身后跪着的黄丰,微微一笑:
“只是你要杀人也得问过朕,不是?”
与此同时,建木神树树顶打下一道光芒,此光如太初之炁直落地面,后显现出位人形透明的身儿来。
其形悠悠传出话语,声音不似男女,无辨方位:“大夏建木,恭见女帝圣安。”
经过方才的交手,女帝风袍胸领露出大片白腻软肉,但也没有多余时间打理。
见对方没有继续动手的意向,女帝收回长鞭,盘绕水蛇蛮腰,艳唇轻勾:
“你这一现身,倒让朕怎么都想不到,一直盘踞在此不显山不露水的你。不只有着聚敛九州的人道龙气,还有着直逼洞虚九境,不对……应该说,是有着和洞虚九境抗衡的仙道修
为。”
人形久久没有回话。
女帝踏空挪移两步,将跪在身后,想抱住自己大腿的黄丰露了出来,道:“若是朕不保他,你会怎么办。”
人形传声道:“绑了!”
黄丰额头隐现冷汗。
女帝蓦地一笑:“若是朕要保他呢?”
人形一字字道,说得很慢:“陛下,固天下之大本,这才是作为人君应当考量的。”
“但朕听他说,他成为了你的天命人。”女帝低头看着美手,淡道:“若他死了,大夏九州的百姓是不是要死去过半?”
人形定定呆立了好一阵,才又道:“是,然许攸布局缚命,此不是天选。”
女帝凤眸忽然掠起,冷冷道:“为何当初许攸没死?而今再度现世又不联络朕?”
一连两问,话语越说越寒戾。
人形闷声挨批,良久后道:
“天下有道,许攸以道殉身,则如之何?建木只负责看管九州人魂以及仙道秩序,不会对你们之间的争斗过多干预。”
“好一个以道徇身,这么说许攸应该早死了才对。”女帝没再和建木多扯,直白道:“回答朕几个问题,一,许攸没死这回事,必须说清楚;二,这天命束缚能否解除。”
说着,女帝气势积蓄越盛,大有你不说就和你死战的势头。
人形似乎也不想触及女帝的势头,回道:
“修行炼气之人,养炼合一,先炼气、后归气入窍为灵海,再化蕴后洞虚,参悟大道。建木暗合天理,于此会给明悟大道的洞虚修士挂上一块木牌子,这些陛下应当都知道。”
女帝点点美首,示意它继续说下去。
人形又道:
“然而人分几等,身具灵根可以修行的人万中无一,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天道视万物如刍狗,却并非不仁。人亦可练武,至盛宗师者可匹敌归灵修士,意为平衡人仙之桥。因此建
木反会聚九州人道龙气,赋予王朝皇室,以安顿世俗。”
说到此,女帝凤眉蹙立:“你似乎没有回答朕的话。”
人形空叹道:
“许攸当年洞虚后,在战场上假借蛮族洞虚之手,亡绝生机。明面上看,是这个局面,实则背地里的他,在死前轰破了自身的三宫九窍,打断飞升桥,再斩出三尸,以假死蒙骗天机。
天道一时不察,提前毁去了他的道牌……”
“……许攸此举虽说脱离道途,又暗和天理。其轰断三宫九窍,打断飞升桥后,三尸已堕九幽鬼境,神魂往生不得再成人,不得修行。天道未有达令,建木便也容下了这么一个变
数。”
“飞升桥?斩三尸?”女帝念叨了一阵建木化形说出的话,又问道:“飞升桥乃修士心境之桥,由此可问道长生。那何为斩三尸?”
人形便道:“所谓斩三尸,即为善、恶、执三魂,三魂出自本身,源自本身。三尸斩后,陛下可理解为许攸在这世间拥有了三具鬼体,不可飞身,不堕轮回。”
听着此言,女帝低头寻思了下,出口道:“许攸当下在哪?”
人形答道:“三尸脱离道途,建木不知。”
“问你都是白问!”女帝霍然变色,黑沉着脸颊,手指向黄丰:“此人与建木的束缚能不能解开?”
人形身形微动,目光落在黄丰身上:
“天命束缚不可解,建木原本想强行毁掉他的根基,再留在建木树下清修,期间再寻天命人换绑天命。”
“可以换绑?”
“可以,只是……”
女帝脸色没有缓和迹象,直问道:“只是什么……”
人形那不似男女的声线,忽而沉下声:
“天命之人,非建木所选。陛下曾让卫家长女,绑定过禁地扶桑神树的天命,应该知道,天命是各种运势的选择,要等待运势抉择出天命之人,得看天,而不是建木。”
“那倒好,只是此人朕不能给你。”女帝似秋月笼烟的凤眉,往上一挑:“目前朕拿他还有大用,不过……若是你可以更换天命人了,通知朕,朕会亲自把他带回这里。”
说着,女帝似笑非笑般转过身,走至黄丰侧前,美手向着虚空拧出道门。
“等会!”
建木所化的人形喊住了女帝:“陛下,还有一事要告知于你。”
女帝拎着黄丰,美目回首:“还有何事?”
人形道:“魔渊已重归平静,只是还望陛下择选一位洞虚前往镇守,若是让魔渊九幽开启,天下将会大乱。”
显然女帝已提前知道了魔渊之事,只是她莫名扫了眼身下的黄丰,才道:“朕知道了,只是朕想知道下一位洞虚会是谁?”
人形故作姿态,悠悠道:“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建木只看管洞虚木牌,和九州人魂秩序。修士洞虚问道是其机缘,是何人于建木无关。”
女帝赫然一笑,说道:
“天道和你,究竟谁才是天道,谁知你的真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女帝美手再次拎起黄丰,往展开的虚空之门一丢,抛下一句:
“那劳烦你替朕转达天道一句话,不要以为所谓的木牌子就能困死洞虚,当今大夏的仙途有朕护着,当今大夏的洞虚也不是数千年间的鱼饵,想垂钓气运?想想要不要再看上官玉合
开一次天门,还是看朕火烧了建木!”
虚空之门关闭,神树禁地重归平静。
人形在树下站了半响,方淡淡道:“道玄众妙,乱象之像。”
言罢,人形化作一片片绿叶落于地面。
在建木高大桠枝上,吊坠的七块木牌摇摇曳曳,发出噹啷噹啷的响动,前六块分别写着:东方岚、上官玉合、苏清璃、柳舟月、薛曦月、钟承义,几人的名字。
而在最后一块木牌,随风翻腾的背面,隐隐约约浮现两字:苏云。
—————————
啪嗒——
“哎呦,我的蛮神,我的屁股!”
女帝厅室内,黄丰再次摔成个狗吃屎的姿势。
没过半刻,一对修长的美腿从虚空之门跨出,风袍胸领下,傲慢挺拔的硕乳晃晃荡荡,挤出撩人心弦的沟壑。
抹着红油的脚趾碰地,女帝凤眸低垂黄丰:
“你这奴才倒也没说谎。”
黄丰揉着屁股欲想站起,见到女帝的眼神,便又跪了下去:“陛下给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骗陛下啊。”
听着黄丰的话,女帝折身坐到凳椅上,两腿交叠翘腿,左足微微勾起:“看来你还真死不得了。”
“托陛下鸿福。”
如今黄丰在女帝面前,总是装着一副地下谄媚的模样。
按理说,这是他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应有的姿态,只是在女帝眼里,却有点太假了。
他听信所谓儒生所言,就敢入夏谋划这么多事,而且敢与女帝洽谈弑父谋位的事宜。
黄丰这个人,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看似贪生怕死,龌蹉丑陋的外表下,实则是色胆包天、狡诈多端的小滑头。
而他故意靠近女帝,是真的想弑父谋位?
顿然,女帝凤眸微微眯起,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看着黄丰:
“既然你甘愿称奴,朕也不会薄待你,如今你的天命和大夏人道束缚在一起,朕也理当好好保护你。只是你玩弄上官玉合,还将裴皖弄上床这件事,朕可不好办?”
黄丰心里吐槽着,称奴也不是他自愿的,手臂这奴印玩意,昨夜老主持都不好弄走。
黄丰只好憨笑装傻,挠挠头:
“那些事情,奴才也是被迫的,实际上奴才对上官玉合、裴皖根本没有兴趣,只是那许攸说奴才不这样做,他就随时杀了奴才,哎……要知道当初连老主持都拦不住他,奴才又有什
么办法?”
“难不成乌彧文广和苏清璃之间的事也是强迫的?苏清璃会看上那老和尚?”女帝美手习惯性敲打着凳把,似笑非笑扫了黄丰一眼:“奴才要说谎,也得有个限度不是?”
黄丰浓眉一皱,厚唇欲欲张开,想说些什么。
没成想,女帝忽抬起手,抢道:“朕没有兴趣听这些狡辩,只是想让你知道,这天下在朕手中,你们翻不出什么风浪,老老实实按朕的吩咐去办事,你才有活路,知道吗?”
黄丰汗如雨下,这女帝还真难对付。
“好了,今日你可以退……”女帝如此说着,缓而又顿了顿,身子以一种惬意随性的姿态往后靠,红唇玩味一勾:
“不过……你方才说对上官玉合没兴趣,那你对什么女人感兴趣?”
语气宛转,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与勾引。
本想退下的黄丰,抬起头。
却见女帝两只美足轻踩地面,抹着红油的足趾划过地毯,精致浑圆后跟抬离。
随着动作,女帝两腿缓缓岔开,腿深处,一条蕾黑色的亵衣展现在黄丰眼底,亵衣包裹之后,有着块柱状奇妙凸起之物。
这奇妙的凸起之物,凸出两寸长。
定神一看,其正是黄丰曾送予给女帝的那根玉如意。
而这玉如意正被亵衣窟住,直直插进了女帝屄穴之中,鲜萃粉艳的唇瓣如含珠美蚌,涎出潺潺春水。
—————————
日晨的阳光,洒落到城主府的小院瓦片。
姬少琅看完留影石,满脑子杂乱思绪,低闷着头,走在前往女帝厢院的甬道中。
虽说身不在帝都,但楚王、皇子的仪仗却少不得,没有辇轿也罢。
身后两排宫女,常侍,共计一十八人,抬扇、架水、卤簿、执旗那是一个不缺。
在行至厢院月洞门外,少琅便见着瞿竹站在门外,眉眼时不时扫过内院,目含春动,脸敷霞红。
瞧得少琅后,瞿竹垫起小腿,似是一惊,随后两手连连交叠腰间,臀儿被后裙绷得圆圆,福礼道:
“见过楚王殿下。”
姬少琅收敛起心神,恢复成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温笑道:“瞿官安好,怎一早站外值守,小婷小音人呢?”
姬少琅明显很熟悉女帝身边侍女的值守时间,和伺候的活计,瞿竹身为宫中尚官的主事,品至三品,亦是宫中唯一一仙道修士。
她历来只为女帝传达旨意,和在身旁服侍,这些看门儿的活向来不归她做,而是交由小宫女。
怎么今日值守院门的人换成了她?
瞿竹听得楚王的话,仔细瞄了眼内院,似是松了口气般道:“陛下召见了小蛮王,方让瞿泉在外值守。”
少琅闻言一忧,眉头皱起,打听道:“那小蛮王可是乌温穆本?”
瞿竹道:“正是。”
昨夜这么一闹还不够,母后怎么大早就召见起他来了?
少琅想着转身走入厢院,瞿竹便立刻侧身挡住半扇月洞门,说道:“陛下驱退左右商量事宜,楚王贸然冲进去,尤为不妥。”
姬少琅沉眉,脸似春风:“噢,这么说瞿官是要拦我?”
瞿竹虽是女帝贴身女侍,但少琅从小由女帝亲手养大,她也只不过是个女侍,并非少琅乳母之类的关系,彼此更像是上下属,而无情谊。
但多年服侍女帝,瞿竹也十分了解这位小皇子的脾气,别看他对你笑然然的,心里恐怕不知琢磨着什么呢?
要知道当年姬少琅不过七岁,便带着羽林禁军和剑阁一小少爷打了一架;
不过十三岁,听闻宫内某些风言风语,说起都督长史与副都护在下朝后,谈及九鸢公主并非先帝所出的言论。
不到三日,少琅赐婚醉情轩宗门女修给长史之子,大婚一年,都督长史全家男丁无一存活人世。
副都护全家更是被调迁至楚州,那都护家里沉鱼落雁的长女无故嫁给了佃农,家境随着不受楚州当地州官重用,如今都衰落成不知啥样了。
类似这样的事,还有很多。
因此,宫内不少女官都晓得一道理,情愿挨女帝责备,都莫要得罪平易近人的楚王殿下。
哪怕是瞿竹亦是这么想的,虽说她和女帝关系很好,得罪了少琅,少琅也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整,但万一呢?
瞿竹纠结着要不要放人,便听见内院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身子矮小瘦弱,皮肤黝黑,貌拙千丑长着厚唇,满头乌密卷发的黄丰走了出来。
少琅定眼一沉,开口道:“瞿官,眼看是谈完了,我这能进去了吧?”
瞿竹赶忙偏出身,道:“殿下请。”
其后,姬少琅挥了挥衣袖,稍正衣冠,吩咐身后随从一句,步入厢房。
后与黄丰迎面相撞。
先出言的是少琅:“乌温穆本殿下,这么早就来问安了?”
走出房门的黄丰心中还带着几分不解,在瞧见姬少琅后,笑呵呵道:“哪有,只是女帝有召罢了。”
是母后召见的他!
姬少琅轻噢了声,接话问道:“不知所谈是何要务?”
要务?
黄丰差点想翻个白眼。
要务没有,被你母后带到建木差点成了人质,之后瞧了瞧你母后岔开腿的春色,色昏了头冲过去,却被一脚踹翻在地,就没什么别的了。
都不知这女帝在玩什么把戏。
硬来不行,软的又被她拿捏住,真是难办。
只是这些话黄丰想在心中,没有表露在外,还声道:“洽谈之事,不好明表。楚王想知道,不妨亲口问问女帝。”
“如此也对,只是……”姬少琅说着,忽而细细沉声,以一种只有黄丰能听到的声音,道:“那块留影石已经还给你仆人了,莫要认为夏朝如此好愚弄,那些事儿本王会与你好好聊
上一聊的。”
黄丰两眼眯起:“既如此,是该找个机会聊聊了。”
姬少琅正过身,笑道:“那便不送了。”
黄丰亦笑吟吟点了点头,移脚离去,只是走出三步,回首瞅了眼少琅的背影。
大夏女帝,楚王都不是什么善茬嘛。
自昨日起,黄丰所行之事屡屡碰壁,想来那个许攸也只是算计自己到这了,被他推到这的路要悬着走了。
不过,黄丰收回打量的眼神,微笑走出厢房,心里琢磨出最后一段话。
女帝在他面前的样子,和这皇子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对吧。
若真是那样的话,看似威震天下的女帝,也不是完全没有软肋,更何况她身怀名器,就不信她不会沉迷肉欲。
说白了,在黄丰认为这女帝就是个下作的熟妇,撕了她的风袍龙冕,里子?
母狗罢了。
—————————
女帝厢房。
房门未关,站在门外的姬少琅正正衣冠,方走进其中。
房中已被东窗射入的阳光照亮,女帝正坐在梳妆台前,美手刚将放玉如意的抽屉合起,便见少琅走了进来。
“母后。”
听着琅儿的呼唤,女帝侧身翘起腿,裙下的蕾黑亵衣,勾勒出曼妙诱人的骆驼趾纹路,只可惜春风稍纵即逝,没能细赏。
少琅观察着母后的脸色,似乎很是红润,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她和那黄丰到底谈了些什么?
届时,女帝凤眸柔和从铜镜扫到少琅身上,悠悠道:“琅儿,过来。”
走至近前,女帝余光瞅瞅少琅,又道:“大清早的,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嗯……”少琅瞅着母后华艳的脸蛋,支支吾吾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留影石的内容,朗儿都看完了吧。”女帝瞧着少琅的模样,红唇玩味笑着,率先打开话茬:“兴奋吗?”
“没有!”
女帝挑了挑凤眉,美手勾起银白发丝于耳后:“真的没有?”
姬少琅深吸口气:“儿臣觉得,那蛮子不配如此亲近母后,所以并没有感到丝毫兴奋。”
女帝笑意浓浓,手指敲着梳妆台面。
不过见少琅如此口硬,女帝倒生出几分兴趣,翘起的修长美腿换了下位置:
“那接下来怎么办,母后还要不要继续接近那蛮子?”
这也正就是姬少琅目前在犹豫的事情,根据两颗留影石内容,前一颗虽然被母后屏蔽掉了内容,但黄丰送来的后一颗却知道了不少东西。
如今看来,这蛮子已经不是能够随便驾驭的了,母后也不晓得自己,知道她和蛮子之间连性器都互相碰触过吧?
这之后她们还有没有继续做了什么?
小姨的事情,仙宫宫主的事情等等被母后知道后,为什么母后还留着那蛮子?
也许母后想利用他,为大夏安稳着想?
那么和这蛮子断绝联系的代价是什么,少琅还没有想通。
“儿臣想知道母后的想法。”思量过后,姬少琅如此说道。
“母后的想法?”女帝浅金色凤眸眨了眨,后故作凝眉,惆怅道:“母后觉得那蛮子有踏上凤床的资格呢,琅儿,母后该怎么办才好?”
“什么!”姬少琅内心咯噔了下。
什么叫有资格,难不成第二块留影石黑掉后,母后已经勾搭上了蛮子,虽说那蛮子的性器的确很长很粗大,可母后怎么会如此淫乱?
在姬少琅心中,母后因为体内凤炎的缘故,时不时就会升起淫欲,需要找人抚慰。
但哪怕是夜孤寒还是自己也不过拘泥在表面泄火,那些出格的事情,母后从未允许过!
女帝凤眸倒映着少琅惊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
“琅儿真的以为母后会喜欢个蛮族小人儿?”
即便被取闹,少琅心里还是生着闷气:“母后就别戏弄儿臣了。”
“好了好了。”女帝淡淡笑着,抹着红油的赤足在空中挑了挑:“朕目前认为这人还没资格踏上凤床。”
“那母后为何翌日一早,便又召见了他?”
女帝不置可否‘嗯’了声,侧目斜睨琅儿:“虽说朕不喜他,他对朕却有着很大利用价值,虽然不能给他踏上凤床,也得给他点甜头,好为朕用。”
甜头?
难道让他看到凤躯,都上手摸了个遍还不算甜头,那什么算甜头?
姬少琅猜不出母后有着什么打算,他自己可以利用天下人,猜透天下人,唯独无法利用和猜测母后的。
瞧着少琅思考的面容,女帝忽而换了个严肃的神情:“不过琅儿,朕觉得这约法三章似乎有点漏洞,那就是在约定中没有规定,琅儿必须诚实将内心感受告知母后……”
“……而且虽然规定朕接近此人的尺度要把握在床笫之欢前,但也没说明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还有,约定中并没说明琅儿若感到兴奋,蛮子就必须踏上朕的凤床,对吧?”
的确如此。
姬少琅思衬着,如果母后需要利用这个蛮子,是不是说明和此人的私事已经牵引道夏蛮的正事之中了?
那母后是不是已经违反了约定。
假若母后违反了约法三章中的第二条约定,那就应该暂停这场测试。
但母后没有说出来,是不是没有违反呢,母后还想继续这场测试?
那么自己要不要亲自暂停这场测试,因为自己的确对母后和那蛮子的场面,产生了足够的兴奋,但暂停测试就彻底在母后面前,坐实了自己怪癖的感受。
按照约定,如果测试中自己感到兴奋,母后觉得他有资格踏上凤床了,怎么办?
姬少琅咽了抹唾沫,回应起母后的话:“儿臣觉得母后所说很对。”
“那怎么办?”女帝饶有趣味问道。
姬少琅摸了摸鼻子,半转过身:
“目前儿臣对此不敢兴趣,那么按照约法三章,母后的测试便可以继续下去,不过呢……”
说了片刻,姬少琅回首望了眼母后,稍作犹豫,又沉声道:“为了补足约法三章的漏洞,儿臣觉得有必要追加条款。”
女帝红唇微勾,笑意盈盈赏观着仪表不凡的孩儿,道:“琅儿又想了什么馊主意?”
姬少琅做出主持正义的判官模样,凛然道:“条款一,琅儿需要在母后接近过蛮子后,诚实告知母后内心感受。但母后也必须让琅儿看到过程。”
此举是为了避免像留影石这种状况,让自己把握不了主动权。
女帝对此倒没反对,还点了点头,显然觉得有道理。
接着姬少琅便继续道:“条款二,母后为了这场测试,可以去勾引那蛮子,尺度也必须维持在交媾行为前,除此外没有别的要求。”
听到琅儿说起自己要和那蛮子交媾的女帝,熟艳脸颊微红,又抿了抿嘴驳斥道:“除了交媾行为之外都可以,琅儿不觉得空泛了些?”
少琅不假思索道:“那母后是怎么想的?”
女帝红唇作抿,酝酿了少许,道:“除了交媾,朕可以用其余一切手段勾引他?”
姬少琅颔首。
“只是交媾一词很是模糊。”女帝轻笑了下,逗着琅儿道:“不如将其改成,只要不让那蛮子宗筋直接进入朕的这儿,就算没有违约,如何?”
说着,女帝优雅地将腿儿放下,未有掀开凤裙,只是伸出食指,点了点檀口,然后往下滑动,抹过脖子胸膛,直至停在婀娜曼妙的腰腹前,指向下身香艳的裆部。
姬少琅目光自然也顺着母后手指滑动,在最后落在母后两腿交杂,裙衣挤出的骆驼趾前,呆呆点了点头。
“那就行了。”女帝迎起身,隐藏在凤裙衣领下的丰硕乳团荡了荡。
落在少琅眼中,那一直跃动的心脏,好似有那么霎那,如擂鼓般响动了起来。
“走吧。”
少琅疑惑道:“去哪?”
女帝眉眼弯弯,与少琅商量过后,仿佛将昨夜与今日的繁琐一扫而空,红唇勾漾:“继续测试琅儿的怪癖,进行勾引。”
少琅怔怔出神。
这么快就又来了?
以往夜孤寒三年都未必会接近母后一次,那蛮子居然继而连三让母后‘宠幸’。
姬少琅从未经历过如此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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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
古人常说五更一盂粥,辰时一顿饭。
此也恰是女帝日常行早膳的时辰,只是以往通常惯例,会在早朝后方才行膳。
而当下女帝身在凉州,不行早朝。
那些早朝的奏折,如今每日都会由直辖女帝的监察司,将天下郡官递交的奏折送往凉州城,交由少琅或九鸢公主批阅。
进而择选出重大干系的奏折呈报女帝,经过完全审阅后,再让内侍府发还到京都。
而监察司中有着不少从各宗挑选出的修士,他们在进入监察司后,都会进行特别严格的选拨。
入司前也会被女帝抹除其在原宗门的仙缘,并用特殊手段加系人道龙气的束缚,以此监控他们的状况。
阳光从屋脊宝刹打入府中。
根据大夏王朝的规矩,修士不得在凡人城池之上御空。
从远处御鹤而至的监察司修士余序,在进城前落地,递上路引后,便借城门官的快马,走马道奔至城主府。
入府后,余序也不得直接面君,需在侧堂等候女帝手下女官的接应。
“余司长劳累了,要不先喝口热茶吧。”
坐在侧堂,满身黑衣头盘幅巾的余序接过宫女的茶水,冷幽幽凝视着浮起的茶杆,道:“瞿女官还在伺候圣人出寝吗?九鸢公主可在城主府?”
站于一旁的宫女摇了摇头:这点小音不知,只是圣人今朝早膳没要人服侍,瞿竹姐就进了膳房打理,应是要接待高客……”
“……公主殿下,一早带着内侍去处理宗门比武的事,也不在城主府内。余司官暂且等等便是。”
余序听罢喝下茶水,将腰间的佩刀放下,头靠在了凳椅上,取下盘实的幅巾遮住脸:“那好吧,在下先眯一会,若是瞿女官来了,还麻烦东方内侍唤我。”
余序口中的东方内侍,自然是站在一旁的宫女东方音。
瞧得余序眯眼,东方音掩嘴笑笑,轻手收起桌面的熏炉置于侧架,以免熏烟扰了人歇息,其后她目光打向堂门。
瞿竹姐今日似乎忙了些。
堂门后三进甬道,不大的膳厅摆放着一张长桌,长椅盖着红布,摆下了二十多碟不重样的珍馐美味。
桌分四席椅,高凳带靠背,早早入席的楚王妃,卫素衣静坐在席位上,换袭的一套齐胸软萝纱裙,纹绣着一朵朵蒲英,飞散的蒲英绣样如她心情般,飘到侧坐上黝黑丑陋的蛮子身上。
听到蛮子似有动静,卫素衣感觉有股怪异的汗臭扑入鼻腔,连忙抓起桌上竹筷指向黄丰,软糯糯急语:“你这浪荡子,想干什么!”
摘下烧鸡腿的黄丰,手上还粘着油,丑脸扭了过来,瞅着一脸警惕的柔弱少女,膛目道:“王妃,吃鸡不吃?”
卫素衣握着竹筷摇了摇头,发髻步瑶轻颤:“不吃,要吃你自个吃。”
说着,默默脚蹬地将凳椅挪后几分,剪瞳扫了扫鸡腿含入口中的黄丰,又嘟囔着嘴:“大清早的吃鸡,也不觉得腻歪。”
夏朝皇室的庖厨手艺可不差,鸡肉入嘴软糯,像极了身旁的王妃。
黄丰拿下鸡骨,偏头看向素衣:
“你不做我不吃,你做了我就吃,做了又不吃,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王妃该去问问膳房为什么清早做烧鸡,而不是嫌弃我吃烧鸡。”
“你……”
卫素衣眸子显出恼火,竹筷对准了黄丰:“你,你你!”
“我说错了?”黄丰扬了下头,厚唇满是鸡油。
素衣自幼饱读诗书军略,此时竟掏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觉得眼前蛮子很丑,很可恶,想着要不要一筷子戳死他的时候。
膳厅门廊传出数声脚步,是母后凤翅高跟的压地声和夫君的脚步声。
素衣即刻‘机智’地放下竹筷,哼了声,懒得再和黄丰搭腔,乖乖坐在了一旁。
珠帘挑起。
率先迈入膳厅的,是双修长美腿,其后映入眼帘的是女帝高挑又极致完美的身段。
以及那熟艳群芳的雍贵面容,细长的凤眉下,傲视天下、倨傲万物的金眸扫过厅室,在落在黄丰身上时,浓朱檀唇淡淡勾起,撩拨心弦。
在女帝走出帘门后,姬少琅也从门后走出。
入目刹那!
嗯?
姬少琅惊诧转脸瞧向母后,暗递眼色说着:怎么他也在!
反观女帝倒没什么吃惊之色,在少琅面前将垂落的发丝勾回耳畔:“怎么了?”
姬少琅带着几分意外,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女帝美眸有着笑意,故细声安慰:“没事,那就先用膳吧。”
语罢,女帝在少琅古怪的目光下,在素衣狐疑的目光下,走向黄丰的对座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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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厅美味佳肴散发着香气。
长桌四席,女帝正对着黄丰,黄丰左手边坐着素衣,素衣对面坐着少琅。
在另外三人拘谨的情况下,女帝盛了两碗粟米粥,递给了少琅和素衣。
“今日算是家宴,不用这么拘谨,吃吧。”说着,凤眸妩媚眯着扫向少琅:“怎么,还不饿?”
“没,没有。”
少琅很好奇母后为什么会邀请蛮子行膳,但他没有修行,单靠一身人道龙气,也不会传音这种手段,便无法在多人在场的情况下,去询问。
不过少琅心中也明白母后的意思,那就是母后要在自己面前去勾引这蛮子。
然后看自己的反应。
行膳过半,近乎无话,中途母后和素衣闲聊过几句,多半都是在叮嘱素衣妊娠已近三月,肚子微显,要多多注意身子的话儿。
‘琅儿。’
“咳。”正用勺匙喝着粥的少琅,咳嗽了下。
素衣见着,立马体贴送上方巾给少琅擦拭。
而为什么会咳嗽呢?
还是在于此声琅儿,是女帝传音所致。
擦拭过后,少琅眼角撇向母后,见得母后放下了竹筷,稍做慵懒躺在了椅背上,两团被包裹的丰盈乳峰,上下晃了晃,欲欲将凤袍撑爆开来。
普天之下能和女帝美颜相比较的不出两手,身段能和女帝比较的却寥寥无几,原因还是在于其八尺高的身材,放到其余女子身上,多半是瘦挑的不好看。
但女帝呢,脸蛋毫无疑问熟艳不止,连带着身材亦是将熟之一字,诠释到了极致。
赏析归赏析,蔑视着黄丰的女帝,回眸瞄向了琅儿,再次传声:‘琅儿想不想看母后勾引他?’
少琅端着粥碗,表情怪异。
想看!
可少琅哪敢如此接这话,但未待其回答,脑海里就又响起母后酥麻的声音:‘琅儿不回答,那就算默认咯。’
从和琅儿约法三章到和黄丰接触,不过短短一日夜,尽管只是一日夜,女帝对于整个天下的迷雾却开阔了不止三分,也真正摸清了部分真相。
而最为重要的是她和琅儿之间的关系,也因为这约定靠近了不少。
对于黄丰,女帝心里固然是讨厌的,但也到达不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这种讨厌要找个形容,便类似于仇视,仇视源于夏蛮之间的隔阂,仇视其丑陋的面容,仇视其龌蹉的行为。
若放在十数年前,女帝见着黄丰,恐怕不会有犹豫就一脚把他跺死。
然而,青山一别再不返,金凤已似笼中雀。
东方岚为什么成为君临天下的女帝,一方面是时运所致,是东方家是凡俗世家将她推到了龙椅前。
而另一方面,是她当初想代青山坐上这个位置,替他去照料这个世间吧。
即便苏青山从未想过当人君,成为帝皇。
只是坐在龙椅之后。
没错,那个曾经躲在苏青山身后的东方家大小姐,依靠着特殊手段,将龙气和灵气双修,成为了天下第一,权势通天的女帝。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位置是很寒冷的。
那种冷比雨夜天寒冷,比孤峰雪山冷,因为它的冷来自于心里。
从她成为女帝那刻起,东方岚再也没有了道友,她的道只有她一个人在走了。
唯一能给心里多点抚慰的,就只剩下少琅和九鸢,所以东方岚不只是大夏女帝,九州洞虚之首。
她还是个人母。
只是这人母,出格了。
灯引飞蛾拂焰迷,在没有得到少琅的回复下,女帝瞧了眼喝着粥,埋首看着书卷的卫素衣。
悄摸摸在亲儿面前,伸出香舌,舔舐了下红唇。
紧继着,身子往下探了探。
膳厅,红布木桌,四人。
女帝斜躺凳椅,柔荑夹起块桂花糕半咬入唇,丰满翘挺的乳峰饱溢风情。
台下美足在同一时间脱离凤跟,在木桌下将腿伸长,越过红布的长腿美足化出动人的轨迹,最终踩在了对坐蛮子的某处。
啪——
黄丰惊得将手中竹筷掉在地面。
卫素衣剪瞳几乎同时闪了闪,又暗戳戳扫了眼少琅,见其没有什么动静,便又低头看起了书。
只是那心是否沉在书卷,不为人知。
而那头,外观风平浪静的少琅,实则心里也翻起了滔天的浪涌。
这是什么?
母后在干什么!
显然母后开始继续测试自己的怪癖了,只是你作为大夏女帝,那么端庄华贵的存在,如此下作的勾引蛮子,真的好吗?
另一旁,黄丰低头掀开红布,准备捡起地面筷子,想顺道看看什么东西踩了自己一下。
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要人命。
木桌红布下,女帝岔开了双腿,凤袍侧摆,一手越过红布伸到了裙下,正抚摸着胯下被蕾黑亵衣遮挡的鼓鼓凤穴。
而在女帝抚摸凤穴的动作下,本就偏窄的亵衣,被挪开了两寸,茂密绒毛毫无廉耻地弥漫开来,以致亵衣侧缝都展露出了,熟润湿腻凤穴的软唇蚌肉。
黄丰默默咽了抹口水。
女帝几个意思?
稍顷,在黄丰思索要不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
女帝忽又抬起修长丰盈的长腿,在洞虚视万物无阻碍的视力下,准确伸到了黄丰脸前。
一道酥麻成熟的声音传入黄丰脑海。
‘给朕舔!’
搞不懂女帝想做甚,又隐隐猜出几分可能的黄丰,犹豫了片刻。
“”
敏感的笋足犹被湿滑的黄鳝扫过脚面的瘙痒,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鼻腔呼出游丝轻吟,整个人弹射般坐直,双峰端上了饭桌。
姬少琅不清楚台下发生着什么。
但傻子估计都猜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少琅侧眼瞧了瞧已行早膳,专心阅读书卷的王妃,二话没说硬着头皮,转头望向母后。
却见得母后凤髻随落三分,一手压着桌面红布,另一只手撑着美颜,双眸眯眯打量着自己。
‘琅儿,这是怎么了?’女帝挑了挑盈润下巴。
姬少琅虽然觉得这挺有意思,但还是想避免母后在自己面前试探过激,旋即提起一盘蟹汤饺。
即便内心像上了烤架的蚂蚁,依旧脸不改色道:“母后,桂花糕吃多了会腻的,母后尝尝这个,比桂花糕好吃多了。”
“是吗?”
女帝看穿了姬少琅的心思,凤眸垂落在蟹汤饺上,眼神中充满了熟媚的韵味:“巧了,琅儿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话?”
姬少琅不解,连带着卫素衣都因此瞅了过来。
“……”“世人常言道……嗯❤️
……那就是好吃不……过饺子,好玩唔❤️
……不过他家娘子。”
少琅挤出笑容:“母后说的这是什么话。”
❤️ “……的确比桂花糕好吃多了……喔❤️
“……” ❤️ 。”
女帝言罢,卫素衣又将脸埋进书卷,满脸通红。
届时,台下窸窣作响,黄丰从桌低爬了出来,擦了擦汗水:“呀,这筷子真难捡。”
姬少琅瞅瞅黄丰,一脸笑意:“小蛮王,继续用膳吧。”
黄丰狐疑打量了眼对坐的女帝母子,嬉笑着坐回椅子,用桌布擦了擦竹筷,黑溜溜眸子一转,伸到了女帝面前的蟹汤饺处。
嗒——
女帝蓦地拿起筷子打掉伸来的竹筷,瞥了黄丰一眼,眼神射向卫素衣身前不远处的一碟蟹汤饺:“小蛮王怕是不懂夏朝礼膳的规矩,那边不是有么?”
黄丰无辜笑笑,抱歉性收回竹筷,伸向了卫素衣身前。
一卷书卷自发防御地拦住前路,卫素衣惊地抬头,纵观全场最后落向伸来的竹筷:“你干嘛!”
好家伙,感情都不能拿。
黄丰收回筷子。
女帝憋着笑,瑶鼻呻出轻气:“好了,小蛮王想吃,就吩咐膳房再做两碟吧,素衣!”
卫素衣正没好气瞪着隔壁这位丑得黝黑的蛮子,听得母后轻唤,迎声道:“母后。”
“你去膳房通知一下,顺道让瞿竹把莲花羹做稠些,琅儿也随素衣去。”
“是,臣妾这就去。”
姬少琅诧异道:“儿臣也去?”
“怎么?素衣有孕,你不搀扶下。”女帝骤而锁眉,笑眯眯望着少琅。
在威严满满的目光下,少琅暗暗叫苦,母后之前做了什么,自己还未来得及细究。
这回又要把人撵出去?
“素衣,走吧。”
姬少琅还是站起了身,搀着素衣的手,走出膳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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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十进,三进的膳厅离五进的膳房说远不远,但也隔了好几条墙廊。
晨间微风摇曳着廊道上吊挂的灯笼,少琅满怀心事,搀扶着王妃走在廊道中。
转过廊角,身着软萝纱裙的卫素衣鬼鬼祟祟瞄了少琅一眼,瞧得夫君一脸深沉的模样,抿了抿嘴:“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姬少琅回过神来:“嗯?素衣你说什么?”
“呃……没,没什么。”卫素衣淡淡蹙眉,犹犹豫豫稍许,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乖巧地和少琅走向膳房。
做蟹汤饺用不了多长时间,或者说庖厨本就会准备许多,以便主子想吃了,快些端上去。
夏朝皇室目前也没有所谓的劝膳,毕竟劝膳是不想让人猜出帝君的膳食喜好,避免奸人下毒。
可女帝的凤凰真焰本就是‘世家剧毒’,有它在,根本没有毒物能毒得倒女帝。
不多时过去,少琅也没让侍女帮忙伺候,亲手接过瞿竹热好的蟹饺和莲花羹,再次与素衣走回膳厅。
只是中途。
走到过半的路程,卫素衣停下脚步,松开了少琅的衣袂,道:“殿下,素衣有些乏了,想回房中休息了。”
少琅一愣,转过头:“身子不舒服了?”
卫素衣也不知怎么和少琅说,柔柔道:“没……只是今日早起看花,累了些。”
原来如此,怪不得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枕边人。
少琅稍微想想道:“那好吧,你在这别动,稍后经过四进院,我吩咐那的丫头过来陪你回小院,如何?”
卫素衣笑了笑,双手叠在腰间:“放心吧殿下,素衣不会乱跑,就在这等。”
“那就好,等我应付了蛮族小王,就回小院找你。”
“嗯!”
看着长廊远去的身影,卫素衣紧紧蹙着眉头,等到少琅彻底转过廊角,才小声嘟哝:
“母后和夫君到底是怎么回事?母后还让蛮子舔起脚来了,不行……得回小院找找殿下录那块留影石再细看细看!我那一块看起来还是太模糊了,不知夫君会把它藏哪去呢。”
—————————
墙瓦斜沟积蓄的雨水,被阳光逐逐蒸发。
姬少琅端着菜,独自走在廊道,脑海皆是母后手压着桌布,满脸醉晕酡红的表情。
之前母后在做什么?
或者说,那个蛮子在桌下捡筷子的时候,究竟在做什么?
如果只是平平无奇捡东西,母后的声音为什么听上去如此……熟媚,那表情为何变得如此……淫荡。
虽然心中有所疑虑和纠结迷糊,但少琅多多少少还是猜出了几分,以至于都有些许兴奋了。
从起因来说,母后都是因为约定去做这种事。
那么某种程度来说,母后是不会愿意让一个蛮子踏上凤床的,只是因为爱自己,为了自己才变成这样。
那么母后接着下一步动作,又会是什么?
母后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继续去勾引蛮子了。
停在膳房门外数步的少琅,想起母后送自己出门前的玩味笑容,犹豫许久后,才端着菜走入膳房。
入门。
帘账珠子碰撞的声音,膳房四方燃灯如初,只是!!!
房间独余黄丰,坐在了桌椅上。
“我母后呢。”端着莲花羹的少琅坐到了原本的位置上,问道。
“呃,呵呵。”黄丰表情似有些得意,又有些憋红,瞅着少琅笑了两声,呼出口浊气,畅然:“女帝在……”
说时迟那时快。
桌下传出窸窣作响,伴随着咕叽咕叽的吞咽声。
“……咳。”
“啪!”
红布忽而挑起,在少琅奇怪的目光中,母后从黄丰一侧的桌面,站了起来。
金袍展展,美颜渐现,母后鬓发稍显凌乱。
那前一脚销魂蚀骨咬着红唇,凤眸流连迷离的眼神,后一脚又变得端正无常,凤眸落在自己身上时,重显出威仪傲然的神态。
“琅儿,回来了。”脸颊红得有些怪异的女帝,坐在素衣的位置说道着。
姬少琅呼吸有些急促,盖因一丝混浊的白液正从母后红艳艳的唇角下,渗透而出。
等等,桌下,这液体!
母后难不成,少海脑海中浮现出母后在自己离开房间后,便趴到了黄丰的胯下,吞咽起了他的阳具。
那凤髻由于上下吸吮舔舐阳具的动作而飞舞。
那呵斥群臣,对自己说着宠溺话语的檀口被蛮人的阳具撑涨灌满,瑶鼻发出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娇媚喘息声。
姬少琅心里感觉到一股无比舒畅的快感和郁闷。
随着女帝嘴角的混浊液体顺着下巴,滴落到衣领的沟壑,少琅内心更是难以扼止的愉悦,以至自身阳具贲起而立,都无需把弄,便已经在衣裤内喷发出了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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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
宗门大比的会场门外。
孟楠蹲在一个老乞丐的摊子前:“你这书怎么买?”
半躺在地面扣脚的老乞丐,睁开一只眼,语气懒洋洋回应:“女帝艳闻三文钱,仙宫雅集四文、剑仙入蛮传五文。”
“谁要买这些书啊。”孟楠手指了指外侧一本黑色封皮的正常书籍,道:“我要这本。”
“杂书,一文钱一本。”
孟楠听着,拿起黑皮书,又悄摸摸顺起一本仙宫雅集,丢下铜钱:“一共五文钱,不用找了。”
“诶嘿,这小子!”
顺利买到仙宫雅集的孟楠,走到巷子内,目光落向远处的会场大门。
“这苏兄的比试,不知还要多久,慢慢等吧。”
话毕,孟楠低头观摩学习起了仙宫雅集,在读到贝冉竹与蛮商款曲厮磨的章节时。
其闲丽似女的面容霎地变得通红,狐疑两眼看看周围,又寻了处酒楼开了个小房,独自研读起来。
在同一时刻。
大比会场某处无人甬道内。
苏云靠在墙面,抱着横秋刀,目光悠悠锁在前方:“也就是说,是师傅帮助荒老把暗伤治好的?”
站在苏云前方,着布衣的荒老哇咔咔笑着:“是啊少主,亏得少主还能亲自找出老夫,老夫都认不出少主这模样了,这是易容了?”
得到荒老为何又能化为人形的苏云,小声回应道:“我这容貌是带了面具变化而成的,至于认出荒老……”
苏云抬了抬剑眸:“我和师傅学了些浅显的观气术,虽未大成,但人气和妖气多少还是能观望出来的。”
“柳舟月境界没有上官主母高,但调教人的手段倒真不错。”荒老上下扫视着苏云,又道:“少主如今境界已至归灵巅峰,如此天资和主子比起来,也是后浪拍前浪了。”
闻言,苏云摇了摇头:“爹爹十七岁便已晋化蕴,比起爹爹我还差上不少。”
荒老拍了拍少主的肩膀,道:
“主子用了四年才从归灵入化蕴,而少主只是在拘龙山呆了一年半余便有如此境界,就莫要妄自菲薄了。”
说着说着,荒老居然流下滴眼泪,擦了擦:“若让主子知道少主能有如此天资,恐怕也很是欣慰吧。”
苏云自离开剑阁,迢迢千里远赴欢喜寺,再因为看到皖娘的事,心境几乎破碎。
所幸清净心法大成和闭关的积累突破三重小境界,后随柳舟月至拘龙山修炼四百余日。
每日朝餐夕露,都不忘修炼,也许在外界看来,那个曾经修炼缓慢的苏云,不过一月便完成了蜕变,但没人知道苏云心里究竟压着什么啊。
苏云叹下口气,淡淡一笑:“对了荒老,我今日特意来找你,是想拜托几件事的。”
荒老眨眨泛着奇异光芒的人形兽瞳:“少主有事吩咐?”
苏云沉下心神,细声道:“荒老可施出个屏障,杜绝外界的探听。”
能够让兽族洞虚亲手施展遮蔽屏障,苏云要说出的事情,是要防谁?
神情逐渐隆重的荒老,挥手布出个遮蔽二人周身的屏障:“少主但说无妨。”
苏云扫了眼甬道外站着的零散人群,继续细声说着:
“几件事的其一,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谁?”
苏云郑重有声:“帝姬,东方贞儿。”
“少主要查皇室中的人!!”荒老惊讶极了。
“嗯。”苏云沉吟,道:“前几日我曾与楚王姬少琅和东方贞儿进入沙海禁地……”
尔尔,荒老也没乱插话,慢慢听着少主对沙海禁地一行的遭遇。
“最后,我发现其身上大腿畔戴着条银链子,后来我曾用神识扫过东方贞儿身体。”在荒老不寻常眼光的打量下,苏云微微瞥过脸:“发现其银链之上的内侧,被打上了一个奴
印。”
“奴印?少主确定不是女帝布下的防身刻印?”
苏云摇了摇头:“那印记的气息不是火灵气刻下的,我曾无意接触过她的身体,印记并没有任何动静……”
“……后来我也仔细观察,发现其是一种操控人神的印记,只是平常不会有任何灵力波动,但确确实实可以在一定程度控制她的身体,乃至灵海神魂。”
“若当真如此。”荒老见苏云说得越发严肃,也开始认真起来,道:“能瞒着女帝在其妹妹身上种下奴印,还真是出大事了。”
“嗯!”苏云表情凝重道:“其二,我还想拜托荒老帮我扫视一次灵台和灵海。”
灵台属魂居之地,灵海属炼气修士的养灵之地,皆为重险之所。
若随意交由他人探查,他人用灵力一轰,不是变成个傻子就是废人。
也正因如此,方显得两所的重要。
荒老听得少主的话,非常惊讶:“少主是何意思?”
苏云没有回答荒老用意,尔后单脚踏了下地面,低下头颅:“拜托了!”
荒老凝眉,见少主低着头的沉默样子,缓缓伸起手放在了苏云的头上。
良久,约莫过去三刻钟。
荒老收回手。
苏云亦从内观冥想状态苏醒过来,抬离单脚,撤掉保护自身的阵法,看向荒老:
“如何?”
荒老很是慎重道:“少主灵台无恙,只是灵海里飘着的那本书卷和树干,很是奇异。居然连老夫的修为都无法窥探。”
缄默几息,苏云直起身:“既如此,那便无碍了。”
荒老非常担心主子这唯一独苗,紧道:“少主让老夫探视灵台,是遭遇了什么,怕被夺舍吗?少主可得与老夫说清楚了。”
苏云淡淡一笑:“放心,荒老。只是我开始将某些事情串联到一起了,但头绪还没彻底理清,让你扫视我的灵台灵海,也是想找个魂。”
“魂儿?”
“既来之则安之吧。”苏云伸了个懒腰,准备走出荒老的屏障,又微微偏头看向荒老,问道:“对了荒老,当年我爹是否和一个儒士有过交集?”
荒老点头。
“他叫什么名字?”
荒老接话道:“许攸。”
“许攸,许攸。”苏云默默念了两次这名字后,将横秋刀别在腰间,走出屏障挥挥手:“那事就拜托了。”
言罢,少年走了出去,大道均在脚下。
……
大陆夏蛮夷三分,随着青山陨落,许攸得到几册天书。
十数年后蛮族小子乌温穆本化名黄丰入夏,夏蛮两国似如忘记了数百年来的家仇国恨,和盟一棋落下,风云跌宕。
剑仙欲欲堕落,女帝行将沉沦,凡世夏蛮两族混居商往频起,不少江湖妇人于背地里跪服在蛮人膝下。
多少爱恨情仇,庙堂博弈,市井悲乐,眨眼间若不察觉,本属于你的幸福便会悄然离去。
同时。
有昭凤之子,离京至凉交挚友,乐观艳母寻兴醉蛮身,居庙堂之高忧其民;
有少年郎儿,负剑出蛮入凉州,身堕情愁心怀拏云志,处江湖之远忧其君;
泱泱大夏,是芳华落尽,龙吟暗浮动,剑心漫潮水,亦是春惜芳华好,青衣执剑回,揽金风玉露入怀中?
第二十四章 :颠鸾凤(下)
茫茫青草地。
连绵一片黑色营帐,夏朝士卒从晨间醒来,有的喂起了马,有的则收起了临军帐。
躺在草堆里的夜孤寒,正张着手,看着天上的闲云。
一名全身挂甲的军侯策马来到他身侧,落马道:“夜宫主,据探子报,西面的山林来了群蛮族兽骑,数目不明,接下我们要怎么走?”
夜孤寒揪了揪脸上的长须须,回应着:
“蛮族怎么会深入凉州?以往这情形你们会怎么应对?”
军侯想了想,道:“数目不明的情况下,让左翼腾出一营试探,再行打算。”
夜孤寒从草堆上挺起身,鼠目扫向远处的山林:“那便试探试探,有本尊实力兜底,区区蛮骑算得了什么,优势在我。”
“遵命。”
说着,军侯抓起马缰,准备回营部署佯攻的计划。
蓦然,沃野草面窣窣响动,空间闪烁缝隙,一麻衣披头,手持禅杖的蛮人从中走出:
“夜宫主,如此笃信自己能兜底?”
夜孤寒皱起横眉,面露谨慎,其后道:“不知是哪位蛮族洞虚屈驾至此。”
持杖蛮人悬立于草面上,念出六字:
“蛮庭供奉,乌寒。”
—————————
砰——
大比会场炸开数朵礼花儿。
八座演武台陆陆续续走上选手,会场观众,正热火朝天地争论着今朝大比的胜负。
高台上宗主坐席,前排的金银玉座,唯有棋不痴和岳渺落座。
“棋兄认为,本日积分赛决出的头魁是柳孤舟还是姜璇玑?”
听着邻座岳渺的发问,棋不痴放下手中棋谱,呵呵笑了下:“他二人都入了淘汰赛,积分赛输赢无伤大雅,不过……”
棋不痴说着,目光落在比武台上,接着道:“柳孤舟此次对手不容小觑,要胜她,柳孤舟怕是要费些时间。”
“噢。”岳渺惊声道:“棋兄这意思,是指柳孤舟在前面九场比赛,仍有留手?”
棋不痴笑笑不语,看起棋谱来。
岳渺见此,也不再多说话,俯望向下方八座比武台正中的平台。
穿着玄素窄袖旗裙,扎着紫青双丸子头的少女,未有持器迎风而立。
异色双瞳泛着别样神采,深深打向远方甬道走出的人影。
踏踏——
着墨衣长衫的苏云走上比武台,瞧了眼长相甜美的少女,剑眉微皱。
苏云在第一次登台比武前,曾见过这少女。
届时,坐在比武台外沿的裁决,用手中玉碟确认了下登场选手的身份,后扬言:“积分赛十比,蓬莱岛柳孤舟对阵天机门白芊芊。”
话落。
苏云提出腰间的横秋刀,两手持刀平举:“蓬莱岛,柳孤舟。”
白芊芊向前走出两步,从腰后摸出竖笛,面对苏云神色非常谨慎,道:“天机门,白芊芊。”
双方问候过罢。
苏云用灵识扫过白芊芊,归灵八境的修为,紧接着拔出横秋刀:“多有得罪了。”
嗖——
横秋刀在空中划出一道白色惊虹。
前九场比试,苏云均采取先发制人的攻敌手段。
通常来说,境界不及他者,都会因此陷入被动,而能让他近身后,仍旗鼓相当者,少之又少。
此招可谓百试百灵。
然而,变数往往来得很快。
就在苏云全身压向地面,整个人如同风豹即将袭向白芊芊之时。
白芊芊忽地向上跳了一下,未持笛的手絮绕出一道灵力勾向比武台侧的旗杆,接着,整个人荡起,后用灵力在比武台两侧旗杆搭出桥梁,凌空站了上去。
苏云气势如虹,又屡试不爽的一招,还是头一回遇到这般破解方法。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要做什么,往哪里出刀都被提前猜到了。
旋即,苏云两手持刀抬望白芊芊,眼中有着几分惊讶:“白道友,是看穿我的刀法,才跳起来躲避的?”
白芊芊右手转着竖笛,走在灵力游丝上,紫瞳左目闭起,碧绿右目闪烁,看着苏云:“你好奇?”
苏云回扭横秋刀:“我若是好奇,道友会说么?”
“那肯定不会。”白芊芊说着,坐在了灵丝上,小脚荡呀荡,手抚着竖笛:
“我不会武器,近身是打不过你的,而我呢有一笛,以千年沉海木打造,又用了好几年灵韵锻养。故而我想邀你听一曲,成么?”
积分赛到如今,苏云已有了进入淘汰赛的名额,这一战是输或赢,都无关紧要。
想罢,苏云倒持横秋刀,畅然:“成!只是听曲后,在下想问白道友几个问题,希望道友告知在下。”
白芊芊双眸张开,竖笛置于唇下,吹动前说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那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你。但也许在此曲中,你会找到那个答案,且听听吧。”
一边说着,白芊芊指按孔洞,吹动竖笛,看着苏云的神情,逐变得专注。
笛音婉转轻灵,漫入耳海。
一眨眼,一睁眼,苏云身边风景骤变。
此刻的苏云站在了清净山巅的梅林中,眼前山巅祭坛,一白衣幼童于雪中持木剑,练习着剑阁剑招,祭坛上的锈剑随着幼童的每次挥动,微微颤栗。
又一眨眼,便至日落。
一袭熟悉身影从后面奔出,蹲在了白衣幼童身前,替他擦拭着汗水。
凝望那蹲下的身影,那眉似远山的冷艳面容,苏云两脚不自禁向前迈了迈,走到二人身侧,右手颤颤巍巍伸向她的面容。
入手刹那,穿过。
没有温度,没有触感,一切是虚无又那么真实。
“娘!”“娘亲。”
“诶。”
苏云和幼童同步唤声。
只是蹲在那里的上官玉合回应的人,是小苏云。
抚过小苏云的发丝,上官玉合轻声低语:“怎么一个人在山上练剑,还练这么久?”
小苏云笑笑:“不知道,云儿就是想练。”
上官玉合一怔,后没好气地掐了掐小苏云的脸蛋,拿起小苏云的剑,握住小苏云冰冷红肿的小手,柔声道:
“今儿不练了,娘亲做了好吃的,要不要吃?”
小苏云乖巧点了点头,呲牙道:“好!”
蓦而,娘亲便牵着幼时小苏云,穿过苏云虚幻模糊的身影,走下山巅。
跪在那的苏云,手按着雪地,未敢回首再望娘亲一眼。
又一眨眼。
雪地化作满地桃花瓣,耳边泛起琴鸣,苏云抬眸。
桃花苑,遮天蔽日的桃树洒下万千花瓣。
院庭台处,着桃红长裙,气质成熟的美妇柔荑按平跳动琴弦,充满柔情的眸子凝向苏云:“云儿练一仄了,要不歇一歇吧?”
“我……我。”苏云眼前桃花瓣徐徐滑落,喉咙哽咽。
未待说出半句话儿。
苏云耳后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
小苏云手持桃木剑跑到裴皖身侧坐下,偏了偏头:“有皖娘陪着练剑,云儿不累。”
裴皖掐了掐小苏云的鼻子:“手放哪呢?”
“嗯!?没有啊,对了皖娘,我和曹师兄学了新剑法,云儿舞给你看!”小苏云抬起按在皖娘腿畔深处的手,又拿起剑,跑到院中舞起剑来。
熟美脸颊莞笑,呼吸间,长裙衣襟的襟领忽开忽合,一朵桃瓣落入内里两大团白花花的软肉沟壑中。
裴皖摇头笑笑:“这小滑头。”
苏云目视过往的经历,随着皖娘的笑容,也是一笑。
继而,再度眨眼。
同是在桃花苑,只是……
苏云站在了,身着墨灰布衣的自己身侧,这个我……这是月前离山的那一夜!
“…………啊❤️
……嗯❤️
。”
往日的苏云,道:“皖娘这是怎么了?”
听着自己曾说过的话语,苏云从花瓣地面站起,漫步向着苑里走去。
虚幻身体穿过墙面,没有任何阻挡。
眼前,窗后。
皖娘衣衫半卸压着窗台,黄丰正趴在皖娘身后,丰腴的美臀白肉被他扇得通红,胯下阳具龟帽插在皖娘体内,浅浅研磨着。
在自己那一问后。
❤️
“…………等会!啊❤️
”皖娘不安地看了眼身后,桃眸含羞带辱。
不屈神色随着声起,随着身后黄丰阳具猛猛抽插起皖娘水泞泞的屄穴。
“不!”
望着此状,苏云想拿起横秋刀挥去,然而在回忆幻境中的自己,只有赤手空拳,且无法改变发生的一切。
❤️
“…………过来!! ”皖娘熟美脸颊上满是红霞,身下蜜穴被黄丰的阳具不断来回抽插。
她口中担忧着那时的自己往前走,饱满美臀白肉却被迫迎合,荡漾接送着他人的阳具。
秾纤得衷,娴淑柔婉的皖娘在苏云面前,已然变成骚淫低贱的模样。
苏云无力靠着墙面,两耳嗡嗡嗡作响,望此场面,泪欲流而不出,无神至极。
不知过去多久,啪嗒一下,窗台关闭。
眼中场面微变,黄丰拉着皖娘腰肢躺在地面上,皖娘随即换了个姿势,蹲坐在上,手扶着阳具,花唇流出的蜜汁滴落到黄丰龟帽上。
忽然。
皖娘骚淫的模样又转为熟悉的娴淑,仿似能看见自己般,笑道:“云儿,你为何而练剑?”
苏云抬起头,不知如何作答。
“呵呵。”下一刻,皖娘湿热的蜜穴研磨龟帽,最后将粗长的阳具吞噬殆尽,骑在了黄丰身上,起伏的身姿将蜜穴瓣肉肏得通红,檀口圆圆张开,在苏云面前骂道:
“❤️……❤️❤️……❤️❤️”
“………………噢齁❤️
!”
“…………………………你不知道吧……在你没来桃花苑前,嗯❤️
…………皖娘就中了他的媚药了噢❤️
”
❤️ ❤️ ❤️❤️
“………………………… …… ❤️ ”
苏云红着眼,喊道:“皖娘,是我不好,是云儿不好,如果我当初能够……”
❤️ ❤️ ❤️
“……”“…… ”
在苏云的疑视下,裴皖忽低下头,亲上了黄丰的厚唇,并用力将黄丰的阳具揉进自己的花宫内:
“❤️❤️❤️……❤️……❤️”
❤️
“………… ❤️
………… ❤️
………… ❤️……❤️❤️”
“…………………………我感觉到他的龟帽在皖娘体内变大了……他要射了,真的要射了❤️
……噢齁齁❤️
❤️……皖娘也要一起泄……皖娘最喜欢和蛮子一起泄了……好满足❤️
。”
❤️
“………… ❤️ 😜
………………不要肏那里……怎么办,插进花房了……那里好刺激……云儿你快拿起剑,看着皖娘……噢嗯嗯❤️
……齁干啊😜 ……没有本事就是要看着皖娘被这样……噢完了……射满了…
❤️……皖娘泄了,好烫!!!”
“…………”
随后,裴皖挺起身,超越常人的大奶团乳峰泣血立起,蹲坐的两腿瘫软跪下,蜜穴亲昵无阻包裹黄丰的阳具。
苏云没忍心地,再看了皖娘一眼。
皖娘桃眸迷离流延泪花,檀口喘息又似玩味一笑,手在苏云注目下,指向蜜穴。
肥臀缓缓上抬,唇肉吐出黄丰粗长的阳具,末了‘砰’地一声,蜜穴空洞流出黄丰肮脏腥臭的阳精,笑道:
“如此,云儿还练剑吗?”
期间,苏云一眨眼。
那荒唐的景色再度转换,来到了沙海禁地的地宫内。
没有娘亲,没有自己,没有少琅和贞儿,只有自己和一片平静的湖水。
自己还练剑吗?
跪在湖水里,苏云望着水中倒映的面容,那不是佩戴着面具,属于柳孤舟的脸庞。
那是属于自己俊秀的面容。
练剑究竟为了什么?
如果无法保护身边人,自己还配不配练剑?
苏云沉进湖水的手,忽抓出一把碎裂的横秋刀。
水珠滴落,远处淡淡泛起波澜,一穿着儒服长衫,腰间挂着白龙面具,庞眉皓发老年之像的儒士走了出来。
“少年,你心境崩塌了。”
“崩塌?呵呵。”苏云低沉着头,道:“其实我早就崩塌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儒士坐在了苏云身旁,手里捧起碗水:“崩塌了可以再来,只要人没死,一切还有希望。”
苏云吟道:“希望,还有什么希望?”
儒士道:“世间万事万物自有道途,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若就此沉沦,可让我太失望了。”
说着,儒士将水泼洒到苏云脸上:“路还长,找到你持剑的理由,积极面对一切吧。”
片刻之后,苏云嘀咕着:“持剑的理由么?”
飒——
水迎面湿冷,耳畔响起风声。
再度一眨眼。
场景回到清净山巅,祭坛之处。
娘亲一身盛雪白裙于风中摇曳,在苏云身形闪现而出后,黛眉轻陇,清澈若水的眸子微启:“云儿。”
苏云下意识点了点头。
上官玉合探脚向其走去,默然的苏云没有躲避,认为着,这又是一次幻境。
未曾想走到身旁,娘亲摸在自己脸上的手,竟传出几分润柔如玉的温度:“云儿,还记得娘亲教你习剑之时,曾说过什么吗?”
苏云一脸呆滞。
上官玉合柔荑抚着苏云的脸,抹过鼻梁,絳唇笑意浓浓:
“娘亲一直相信着,云儿能成为超越娘亲的大剑仙。因为云儿有超越娘亲,甚至超越所有剑修的剑心,只要剑心纯粹,那么云儿手中剑便无惧一切……”
“即便这天再阴霾,云儿也能破开。”
—————————
天机门白芊芊天生异瞳,左目观过往,右目视人心。
籍着笛曲牵引双目奇异,大比会场所有观众就看到比武台的苏云倒持单刀,如木头般屹立不动在中央。
而坐在灵丝上的白芊芊,同样闭目冥睡,着,陷入无尽的过往中。
时值洪庆十二年。
徐州姑苏城一条肮脏小巷内。
“姐姐,我们蹲在这里真的会有好心人来捡我们吗?”抱着膝盖,穿着烂布麻衣的小女童白芊芊,对着身旁的姐姐白浅浅说道。
姐姐白浅浅还在捂着饿扁的肚子,听得妹妹的话,扭头笑道:“会有的,一会见到第三批路过的人,芊芊你就直接哭,千万不要犹豫。”
小女童白芊芊看着姐姐,异色双瞳眨了眨:“好!”
巳时,一架马车停在小巷子外,将巷深处白芊芊的目光吸引过去。
只见一穿着青衫长袍的少年剑修掀开车帘,其后少年剑修把帘子拉了起来。
一对莲花白布鞋探出帘门,少女身上长裙盛雪白净,搭在背上的狐裘毛绒被微风轻轻吹动,双眉黛染如似远山,絳唇纤薄润红。
她不过豆蔻年华的脸蛋,却已带上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冽脱艳感。
“那白衣姐姐好生漂亮。”白芊芊痴痴看着白衣少女的面容,说道:“姐姐,我能不能找这个开始哭啊!”
姐姐白浅浅双目紧闭,道了句:“芊芊喜欢练剑吗?”
白芊芊手点下巴,小唇堵起,想了想:“还是算了,怪累的。”
踏踏——
步子声音由远至近,走到两女童身前时,少年少女停了下来,又同步蹲了下去。
少年剑修率先开口:“你们两个小娃娃怎么蹲在这了?”
白芊芊眨眨异瞳,没敢搭腔,偏过头瞧了瞧姐姐,暗递眼色。
那边,白浅浅从捂住的衣衫掏出个破烂瓦碗,道:“施舍几个铜板吧,我们两姐妹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
蹲在一旁的白衣少女眼眸似剑,透着冷肃,盯着两女童未有言语,从衣袖中取出一袋鼓囊囊的钱币放在瓦碗里。
少年剑修笑笑,又对着两女童道:“你们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以后就不用行乞了。”
白浅浅摇了摇头:“大哥哥,我们只行乞。”
少年剑修闻言,瞧向身旁的少女。
见白衣少女黛眉轻轻蹙了下,其后伸手将衣领上狐裘环扣拉开,再盖到了两女童身上,其后又在瓦碗里,放下一块雕着剑纹的令牌,絳唇欲张,却说不出半句话儿来。
最终还是身旁的少年剑修,先出声道:“你们二人若有一天吃不上饭,可带此令牌到城中找挂着和这剑纹一样幡布的坊市,他们会照顾你,懂吗?”
显然,白衣少女不太懂得怎么劝慰人,但可以看得出,她清清冷冽的剑眸里泛起的光芒,充满了怜爱。
其后,少年剑修无奈叹了口气,再深深望了眼两双胞胎,站起身。
带着白衣少女,朝巷子另一头走去。
忽而,白浅浅拿起令牌,向二人背影轻轻念了句:“大姐姐是好心人,可以告诉我们姐妹叫什么名字吗?”
白衣少女停下莲足,娇喉清灵,传来一声:“清净山剑阁,上官玉合!”
话毕,二人走出小巷。
见得二人离去,妹妹白芊芊再也没忍住动静,手向瓦碗伸去。
啪——
“啊疼!”被姐姐拍开手的白芊芊堵起嘴,吃疼道:“又不给我钱钱,呜呜呜。”
白浅浅将钱袋收起来,故作高深说着:
“钱钱给你会用么?”
“姐姐问你,两根鸡腿和三个烧饼价钱相等,三个烧饼和六个香梨相等,鸡腿一个卖三个半铜板,那么一个香梨要多少铜板?”
白芊芊举起两手掌,一根一根数了数。
数了段时间,白芊芊转过头对姐姐笑道:“姐姐,咱们不算了,一会咱们去买香喷喷的大鸡腿好不好?”
“好好好,一会第三批人来了,你就可以去买鸡腿。”
“嗯!”
时间一点点过去,来至午时。
妹妹白芊芊无聊得打盹,巷子外传出一阵脚步声,涌进一群黑衣刀客。
白芊芊惊得哆嗦乍醒,却见得姐姐将那块白衣姐姐‘上官玉合’给出的令牌,放到跟前。
那些蒙脸的黑衣刀客们在扫过令牌后,又纷纷离去。
过后,白芊芊眨着双眸向姐姐问道:“那些是什么人,怪可怕的咧。”
白浅浅收起令牌,躺在了妹妹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欢殿,专门抓小女孩的坏人。好芊芊不要动了,第三批人很快来了噢。”
时间过了小半个时辰,在妹妹怀疑姐姐是不是故意想找个好地方睡一觉的时候。
一个身穿俭朴布衣,眉宇略带沧桑的少年牵着一匹老马走进小巷。
白芊芊迅速低头朝了眼‘酣睡’的姐姐,继而哇哇大哭起来。
“哇,可怜可怜娃儿吧,我娃儿都三天没吃饱饭了,锅锅,求求你救救嗯娃儿吧,锅嗝……呃……大锅锅。”
妹妹哭着哭着,愣愣看向面前的牵马少年,他正怔怔驻足望着自己,端详许久又不说话。
气氛莫名渗人,略微发憷的白芊芊开始摇动起姐姐的身子:“姐……姐姐,你快……醒醒,芊芊有点怕。”
突兀。
在妹妹怀中的白浅浅直起身,睁开双眸,橙金色光芒洒落而出,发散在少年身上。
浅浅燕眉随即皱起,整个人又软趴趴无力倒回妹妹怀里,声若游丝念着:“唔,好大一棵树,真的好大。”
说完,白浅浅便晕了过去。
“姐姐!”白芊芊低头看着姐姐,张大了小嘴抬头望向少年,伸出手:“我娃儿死了,你赔我鸡腿!”
少年注视两可爱又奇奇怪怪的女童,说道:“以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如何?”
本来姐姐的打算就是让这人捡走她们,白芊芊还是相信姐姐眼光的。
这少年哥哥,应该不是坏人。
但白芊芊也不忘从姐姐怀里偷出一袋钱钱,再与少年说话道:“跟着你,能吃鸡腿吗?”
少年掸眼扫向碧落:“能。”
“好喔,我叫白芊芊,我娃儿……不,我姐姐叫白浅浅,大哥哥你叫什么呀?”
少年回头,平静道:“我叫许攸,许国许天下的许,文轨攸同的攸。”
—————————
老马驮着还在晕睡的白浅浅,和白芊芊走出小巷。
“大哥哥,接下来我们去哪?”
许攸牵着马,想了想道:“要去池州城的圣湖,然后再去金陵城天机门踢门,不过得先给你们俩找个地方住下来。”
马上的白芊芊,碧绿右目散发着光芒,隐隐担忧:“踢门危险吗?大哥哥会死吗?”
听着白芊芊的话,许攸轻笑:“放心,哥哥很厉害。除非哥哥自己寻死,不然天下没人能杀得了我。”
尔后,白芊芊安心荡了荡小脚:“哥哥有多厉害,有我厉害吗?”
说着,白芊芊拍了拍没多少本钱的胸脯。
许攸回眸,瞧了眼小丫头:“那没有,你比哥哥厉害。”
“嘿嘿!”
经而,一转多年。
天机门内藏经阁,挽着两个团子发型的姐姐白浅浅双眸紧闭,安静坐在金丝木质长椅上,阳光洒在其嫩白脸颊,如罩金纱。
她一边晃着小巧的玉足一边问道:“哥哥,本日我们要看什么书呀?”
当年的少年哥哥,已长成玉树临风的青年郎,坐在白浅浅身旁,捧着本无字书册看道:“今朝给你讲讲夏朝的开国历史......”
傍侧。
天生异瞳的白芊芊捂着红彤彤的额头,委屈巴巴看着满院子的垂丝海棠,愤愤道:“被哥哥打的第三百二十二次,这个仇我记下了,等我长大了一定一次还清,哼!”
“还不让浅浅乱跑,可这里都是垂丝海棠,压根没有江南美景好看,就和哥哥一样难看!呀,吃我一记排山倒海!”
澎——
白芊芊手掌蕴发灵气,一道水箭精准打在院中的海棠树上。
海棠树纹丝未动地在白芊芊眼中‘摇了摇’。
白芊芊才拍了拍手,很是骄傲地叉了叉腰,转过身又堵起嘴,跑了过去:“哥哥,你怎么又给姐姐一个人说故事,芊芊也要听!”
春去秋来,年岁更替。
垂丝海棠开了一轮又一轮,天机门门人皆不知藏经阁内,有两女童随着许攸阅遍天下群书,统前朝岁月真相,记录今朝云烟浮沉,纳万载天机于春秋。
此使天道万载皆为天机,将天机存于未来,生于过往,亦发于人心。
那段岁月很美好很美好,以至于比武台上吹笛的白芊芊脸上,都淡淡露出丝笑容来。
然而,闲看花开,静待花落。
岁月总有过去的时候,十年后。
“浅浅,芊芊。走吧,带你们看一遭仙家繁华,和那所谓的世道……”此后,许攸带着双胞姐妹走遍大夏九州。
一路走来,双目可观未来的白浅浅气质愈发通透,近似谪仙。
而左目观过往,右目观人心,古灵精怪的白芊芊变得越加沉默,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兜兜转转又回到天机门,许攸看着气息截然不同的两姐妹,不禁感叹:“观人心者红尘难渡,观未来者红尘难顾。”
“是时候出发了。”
站在天机门观天殿前,许攸转过身,表情亲和:“我要出门一趟,你们勿要跟来。这一次或许很久。我若不归来,也别寻我,继续完成春秋大典,记住了么。”
两姐妹虽有疑惑,却并未开口询问。
许攸笑了笑,看着已长大的两人,眼中露出几分欣慰:“今日过后,浅浅你便是天机门门主了。”
“知道了,哥哥。”紧闭双目的白浅浅莞尔笑着。
“浅浅,还麻烦你再看我一眼如何?”
语落,白浅浅双眸齐开,橙金色的光芒洒落。
足足一刻钟后,她才闭上双眼,身子晃晃悠悠:“浅浅看见地缚青龙,建木落叶,乾坤颠覆,还有......还有一抹剑光?”
沉默稍许,许攸探手摸了摸白浅浅的头:“辛苦你了。”
随后,许攸又望向白芊芊:“芊芊记得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哼!”白芊芊碧绿右目泛亮,扫了许攸一眼,别过头鼻子微微透红,哼声略带颤鳴。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了这小丫头啊。
许攸叹了口气,负手转身:“若将来独孤夕雾寻我,便把折岳刀给她,让她去找琼瑶轩顾老板,转交给苏云少年。”
话后,许攸走下山,边道着:
“此间事了,天下可安。”
—————————
风止,笛音停。
苏云、白芊芊眼眸纷纷一亮。
所有画面消散,苏云站在比武台中央,手里倒持的横秋刀,在醒来的瞬间,化为碎片。
端坐在灵丝上的白芊芊,吹奏的竖笛猛而崩裂。
“噗。”一声气喷,白芊芊口里散出淡淡血丝,整个身子往下堕去。
瞬息,苏云身形先动,往其冲去:
“道友,小心。”
咚——
白芊芊落入苏云怀中,小姑娘入手很是软和,也很轻。
裁决也冲到了二人身侧:“二位,没事吧。”
“我没事。”白芊芊抹过嘴沿的血丝,瞧向苏云:“道友,还要抱多久?”
“呃。”
苏云脸色顿了顿,半蹲松手放下白芊芊。
站于一旁的裁决,见两人都没有受伤,便放心道:“这次比试还要继续下去么?”
“这……”苏云刚想开口道。
白芊芊立马挺胸抬头,昂视着比自己高的苏云,理直气壮轻哼:“这场比试是我赢了,因为寻心曲幻境破灭,是我先一步醒来的!”
苏云眨了眨眼睛:“嗯,那便是白道友赢了。”
裁决听见二人此话,思索了下:“那好。”
话毕,转头用玉碟点了点白芊芊的名字,并向会场观众宣布了本场的获胜者。
“白道友,方才那一曲是怎么回事?”
“白道友,为什么我刀断了?”
说着,苏云将碎了一地的横秋刀收进纳戒中,又跟向往台下离去的白芊芊:“白道友你等等,我还有事要问。”
未曾想,走落比武台。
一和白芊芊长相身高妙肖惟似,唯独发色,气质不同的少女站在了台下:“妹妹,如何?”
白芊芊没有回话,躲到了姐姐身后:“没什么。”
双眸紧闭的姐姐白浅浅,摸了摸妹妹的头后,望向苏云,莞尔一笑:“比起往日,道友开朗了不少。”
“好了妹妹,我们走吧。”白浅浅牵起妹妹的手,便欲转身离去。
苏云皱了下眉,跟着往前走了出去。
白浅浅停下脚步,旋即双眸睁开,洒落金光落向苏云,道:
“舍妹天生异瞳能观过往视人心,亦能借音律使人入梦,直问本心。听曲人所梦之事,舍妹不知也无法干预……”
“……刀断一事,乃道友在梦中寻得道心,可手持器具品质甚差,无法承载所致。”
“至于别的,我们并没有你想要的答案。若将天下比作棋局,我等……”白浅浅橙金双眸扫过整个大场就坐的观众以及宗主观武高台,道:
“……或者说,所有人都不过是一颗颗棋子,面对大势,棋子往往没有能力去改变什么,而你……”
白浅浅向苏云走出一步,抬头凝视苏云脸容:“你也是一枚棋子,但此枚棋子身在举足轻重的位置上,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之心为心……”
“……还烦你举头四顾,从你参加大比比试开始,就不再是那个躲在山沟沟修炼的修士了,你已经获得了凉州百姓,蛮族观礼者的关注,乃至于天下隐隐都传起了你的名字……”
“……孤舟易度,云雾难拨,将来你有兴趣,不妨到徐州天机门做客,也许有很多事情,便会明了。”
话毕,白浅浅闭回双目,与妹妹转身离去。
只是走出两步后,她又停下,轻轻说道:“也许有句话本不应我说,但还是要与你说一声,对不起。”
其后,苏云独站在比武台下,环视四周错落的人影。
少年郎的肩头,重了几分。
不远处,有名紫衣女子走下比武台,星目遥望苏云,黯然不语。
—————————
宗门大比第四日。
两位夺目新星,姜璇玑以全胜之姿杀入淘汰赛。
柳孤舟九胜一负,心已不在大比。
旌旗依旧摇曳,晨曦划过宗主观武台,落到下方模糊的琉璃墙面上。
琉璃墙后,是一间间特设的房间,透着琉璃面,只有房内能瞧见外方的景色。
其中的一处房间内,宫女们忙绿地准备着燃放的熏炉,茶水。
房间外的通道,铺设红毯。
两道人影前后错脚,走了进来。
前者身段高挑,面容雍艳华贵,银白长发挽凤髻于顶,冠冕垂落流苏珠串在行走间发出脆耳声响。
珠串下,纤长凤眉轻轻蹙陇,金眸漠视万物,瑶鼻高翘不容侵犯,唯有那微微勾起的焰润红唇,流溢出别样的风情。
走在身后的姬少琅,眼里倒映着火爆的臀圆,咽了口唾沫:“母后真的没有和那蛮子?”
闻言,女帝停下脚步,几欲破衣而出的丰乳优美颤了颤,红唇淡咬:“需要母后说多少遍,母后只是去捡筷子,口里含着的不过是粟米粥罢了。”
“但是!”
“但是什么?”女帝打断少琅的话,身子往前走近,凤眸低垂着少琅新换上的明黄蟒服:“只是母后没想到,琅儿看得挺开心呀!”
意思指向,少琅看到女帝从桌下爬出来后,忍不住走泄阳精一事。
姬少琅有点心虚,张了张嘴,不知该说点什么掩饰。
随即,女帝双手环抱乳峰,故作惆怅:“按照约法三章,若是琅儿感到兴奋,母后恐怕就要和那蛮子颠倒凤床了,这可如何是好,哎!”
“那蛮子长得奇丑,身子还矮小不堪,哪里配得上母后。”少琅心里很是别扭,嘟囔着:“母后做出这果断,未免快了些。”
“快?”
女帝笑了下,微微俯下身子,浩瀚奶团散发淡淡乳香,红唇探在琅儿耳边:“母后独处深宫十六年,太寂寞了。琅儿也不体桖体桖母后,其实琅儿觉得不配,那谁配呢……?”
“……那么琅儿自己想不想试试,那些世俗死理,母后作为人皇也是仙人,可以不遵循的。只要你要开口,母后不会拒绝噢!”
嘶——
姬少琅倒吸口气,未敢应答。
这可是冒天下大不伦之事,泄露了风声,史书会怎么写?
“呵呵。”女帝盯着孩儿这副模样,又挺起身:“不过,哪怕琅儿真想,也得等这场约法三章的期限过去了,母后如今想知道的是,琅儿更爱母后,亦还是……”
说着,女帝环手挤了挤双峰,将凤袍衣领下的乳肉挤出过半,半抹嫣红微微露眼,笑吟吟接话道:“……亦还是,爱看母后和别人颠鸾凤,交欢呢?”
少琅不敢开口作答。
走入宫女布置好的房间中。
房间水晶灯散发黄晕,中间设置了两梨木凳椅,又以一扇屏风隔开,凳椅两侧各放置了案几,上呈龙涎香熏炉和茶水。
落座右侧的姬少琅,视线越过朦胧的屏风,唤了母后一声。
“嗯?”
姬少琅问道:“母后,为何要安排在此观武?”
听着儿臣的话,女帝端起茶水,两腿交错叠起,近乎完美的欣长美腿于凤袍下袒露而出,笋足轻勾展翅高跟荡呀荡,肉欲四射:“琅儿认为呢?”
少琅皱眉,想了想道:“母后莫不是想在此试探琅儿,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会不会感到兴奋吧?”
“嗯。”女帝眯起凤目,抿了口茶水。
“什么!”
姬少琅一声惊呼。
女帝放下茶杯,尔后左手摆弄天遁牌,右手敲着凳椅:“只是在那之前,琅儿不妨与母后看一场比试。”
“什么比试?”姬少琅敷衍说道,心里已经在联想,那个蛮族小鬼进门后的场景。
凳椅被美手敲出动人的乐章,女帝凤眸低垂比武台,道:“剑阁曹少悲,对阵夜宫夜冥。”
越过墙面,比武台下。
随着第一轮的比试结束,新登场的选手又陆陆续续进入比武台。
“琅儿且看左侧第二处比武台。”
姬少琅顺着女帝的话,目光投下。
在第二处比武台上,正站着一个面如刀削,脸下留着稀碎胡渣,身穿漆黑劲劲装的男子。
男子胸膛半展,露出块块线条紧致的肌肉,炸眼望去很是放荡洒脱,但又透出一股邪魅冷酷的气质。
“这位是?”姬少琅出口问道。
女帝闻言,把不知在联络哪位的天遁牌关闭,后撑起螓首:“那是夜宫的夜冥,归灵八境,目前在选拨赛七胜二负,已稳进淘汰赛。”
姬少琅不禁问道:“那他的对手呢?”
女帝红唇翘起个浅浅的弧度,回应道:“八胜一负,据母后看,在这场大比,恐怕只有三人能胜过他。”
“那此场有什么好看的,对于曹少悲还是夜冥来说,输赢已无碍。夜冥与曹少悲完全可以放弃这场胜负,为淘汰赛储备精力。那曹少悲甚至可以认输,送夜冥一次人情。”
“而若曹少悲此战必须赢呢?”女帝笑眯眯说着。
姬少琅皱眉,眼中明显闪过一抹不解。
比武台下,走上一道身影,其穿着剑阁制饰弟子袍,身高约莫七尺,面容称不算俊朗,可以说是平平无奇。
唯一吸引人目光的,是他背上的一把五尺长的宽峰巨剑。
“这就是剑阁的参赛弟子?”
“嗯。”女帝点点头。
姬少琅便又道:“看上去不似高手,没什么特殊的。”
在姬少琅看来,仙道修士的风姿最胜者,怎么也得是柳孤舟这样的,样貌俊逸,言吐行走间仙气飘飘。
有时候少琅都觉得柳兄是不是入错了道。
若柳兄是剑修,那背剑走出来的模样,不说比这位曹少悲帅多少,简直可以用判若云泥,霄壤之别的词汇来对比形容。
反观女帝,在曹少悲出场后,嘴角一直挂着抹玩味的笑意。
也许在场没有多少人知道,观众不知道。
宗主坐席上夏朝洞虚,或许只有上官玉合和女帝知道,至于蛮族的洞虚知道了,也不会说出来。
这剑阁曹少悲的外表下,实情是蛮族小鬼,乌温穆本(黄丰)。
一开始,女帝也曾看走眼看错了一场,还是在后续的神识扫视下,才发现曹少悲外表体肤浮现出来非常微弱,类似屏障的灵力。
经过仔细确认,女帝明白了。
那是一种‘变形易容’的手段,应该是源自于黄丰本身的功法,很高明。
……
下方比武台。
二人对立而站,夜冥率先拱手致礼:“夜宫,夜冥。”
“剑阁,曹少悲。”黄丰如此回应着,从背后卸下重剑,讥笑道:“战吧,我不想和废物多说两句,这一场我肯定会赢。”
闻言,夜冥眉头皱了皱,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三息过后,在裁决的举手示意下。
夜冥身形往后走去,对于这位同在归灵八境,却能在大比取得八胜的对手,很少忌惮。
其后,夜冥两手往腰间布袋缝隙取下两卷软刀,软刀盘腰,自取下后变硬,刀面波纹流淌,寒光四溢。
“阁下如此豪言,那便让我领教领教,所谓天下兵道第一,仙道剑仙的剑阁之强吧!”夜冥低沉下脸,眼中闪出狠戾之色,继而身形往左方奔起,如鬼魅般消失无影。
黄丰重剑至于身前,双手齐按刀柄,面对夜冥诡异的身法没有丝毫惊慌之色。
反闭起了眼,用耳朵仔细聆听起夜冥的脚步声。
簌簌飒——
听着簌簌风声,夹杂某种异物划过空气的响动,黄丰迅而半侧过身子,手掌灵力覆盖往右侧方挥出半圆。
一柄飞袭而来的小刃染着黑色雾气,与黄丰灵力化盾撞击在一起,轰然崩出大量的烟雾。
澎——
前一步炸响声刚落。
夜冥使用暗夜身法隐匿在比武台角落,并甩出小刃试探后,想着此击不行,是否近身过招的时候。
烟雾之中,再次发出一声暴响。
黄丰整个人双手高握重剑飞起到半空,身形弓成半月,往他隐匿的方向劈了下来。
夜冥心里啐了口:这泥马是玩剑的,抬起来狠砸?
然而夜冥在百余名参赛选手,也称得上翘楚。
诸多夏朝参赛宗门弟子中,唯有他先后战胜了蛮族几个宗门弟子,因此他还获得了灭蛮诡修的美称。
名气支持度比起曹少悲,苏秋棠,柳孤舟,姜璇玑这几位鳌头,也不逊色多少。
那么修炼,战斗经验也不会落后多少。
在黄丰抬剑窜上高空的刹那,夜冥便立马改变了打法,没有丝毫犹豫。
双刀转收回盘腰,身体猛然向空处闪避,手中纳戒闪烁,上百枚暗器御气灌空,飞花乱坠射向黄丰。
黄丰一击未落,便在空中遭遇到上百枚暗器的袭击。
见得此状,他改劈为挡,剑竖于空,左手轻握剑柄,整个身子以诡异的姿势横蹲重剑巨刃,继而两脚一蹬,往另外一方避跳而去。
剑修弃剑躲开袭击,本是耻辱之举。
放在女帝,乃至很多经常观赛的人眼里却并不震惊,仿佛此景已不止发生过一次。
而后,重剑被暗器打落飞去,黄丰的身形跳进了地面未消散的烟雾中。
不出一息,黄丰低伏着地面,如电闪般跃步冲到夜冥身前,脸容挂着狂傲的笑意:“小子,让我教教你什么叫比武!”
澎!!
黄丰拳头夹杂起爆涌的灵力,轰地一个左手冲拳直击夜冥面门,夜冥很是惊讶,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把身子低俯躲避。
只是黄丰显然不单有一击之技,腰躯紧随着夜冥的动作而往后翻腾,接着右手往地面一探,左腿猛地一个侧踢,结结实实踢向夜冥尚来不及设防的胸膛。
泥牛猛踹的劲道炸入胸襟,夜冥整个人当下如卷般被踢向远处。
乍尔,黄丰身形还未停下,身子重摆前冲,右手往外侧地面作爪,灵力吸取重剑,左手往前做抓,吸附倒飞而出,夜冥的身体。
女帝房间中,姬少琅对此惊叹出言:“剑阁曹少悲的剑技看不出有多厉害,反观这战斗的经验却颇为丰富。”
女帝未对少琅的话作出评价,只是轻笑了声:“限制自身手段还能打出如此,不错但还不够。”
场下,在女帝说出此话后。
倒飞在空中的夜冥忍下胸腹涌上的血气,两手快速探于腰间。
在距离摔落地面还有半尺距离的情况下,右脚往下屈身一跺,气机狂泄而出,摆脱黄丰的吸附之力,其后身带双刀,迎向持剑冲前的黄丰。
砰——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然而夜冥双软刀就是胜在避力,在双方没有使用特殊战技,只以灵力覆盖兵器的打法前提下。
夜冥软刀被黄丰重剑悍然劈弯,刀锋却是迅而弯曲,刮向黄丰的喉间。
眼看刀锋刮喉,黄丰目光狠地盯向夜冥,浑黄色的灵气絮绕重剑,其后剑柄作抖将刀锋震偏,左手在腰下掐印,黯声速念道:“善恶诸业,自在大觉。”
随着黄丰念出此言,夜冥身形陡而顿住半刻。
那半刻,夜冥仿佛站在了一片空无的海面上,心中不停惭愧曾做过的恶事,升起无尽的苦痛。
待夜冥摆脱怪念,再度眨眼。
黄丰重剑已将他的软刀甩到一旁,继而又是一踏将其至于脚下,轻描淡写瞧着他说道:
“你输了。”
宗主观武台上,夏朝法华寺,化蕴境五境的住持手持念珠突然站起,低垂佛眸注视场下。
一旁太乙门的门主,眸光从比武台上,某处法华寺弟子比试的地带收回,取笑道:“我说空心,你家和尚赢了而已,至于如此激动吗?”
“施主言笑,老衲站起,非是对笃竹弟子的胜负感喜。”空心主持捻过念珠,悠悠念着。
太乙门主略而偏头,轻疑问道:“那主持站起来做甚,莫不会三急吧?”
空心主持佛眸缓缓闭上:“舍利子,如诸佛法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未曾想,老衲竟能从一名剑修身上看到一丝佛性。”
“佛性?还剑修?”太乙门主凝眉,扫向场下:“你是指剑阁弟子?”
“善哉。”
场下。
取得胜利过后的黄丰伸手带起夜冥,重剑收回背后:“所幸,赢了。”
夜冥还沉静在先前的诡异一幕里,眼神对黄丰颇有想法。
“你不服气?”黄丰转过脸,咧嘴笑着道:“之前我的话语是有点过激,叫你‘废物’是要刺激刺激你。说到底是有个人逼我做的,我不是如此性子。”
说着,他还拍了拍夜冥的肩膀,又道:“若真不服,也没辙。认真一句,我还很挺怕你夜宫的暗夜七诀来着,但你居然藏着不用,等淘汰赛再看有没有机会领教领教吧。”
“曹道友,留步。”黄丰走离三步后,夜冥喊道。
“还有事?”
夜冥想了会,问道:“不知此战,道友用了几成本事?”
黄丰头也没扭,轻声笑了笑:“学艺不精,大概七八成吧。你若一开始便用暗夜七诀,也许赢不了你。”
话毕,黄丰走下场,飞也似地往甬道跑去,也不知要去哪,急得很。
站在甬道里的苏云,身边唰一下闪过人影,瞩目而去,剑眉紧皱:“曹师兄闭关前停留在归灵八境,如今出关怎么还是在这个境界?”
“而且,曹师兄怎么用起重剑了?”
—————————
女帝房间内。
熏炉燃香袅袅而起。
“没想到,曹少悲胜得如此突然。”姬少琅收回神。
身着金红风袍斜靠凳椅的女帝,眉头都没抬:“居然如此轻松便赢了,果然,夜宫窝囊废的弟子就是窝囊废。”
面对母后调侃夜孤寒的话,姬少琅心中暗暗乐呵,道:“这场比试结束了,母后是不是要说一说如果试探儿臣……”
女帝微微眯眼,慵懒地转过螓首,凤眸越过屏风望了过来,打断道:“怎么,琅儿看起来很关心母后,要怎么继续试探你那怪癖。”
是的!
姬少琅摸了摸鼻子,却没直说:“事关母后之事,儿臣理当关心。”
“嗯,如此说来琅儿还真是一片孝心,可你怎么忍心让母后和那蛮子接触呢?”女帝说着,朝少琅方向,露出个恶趣味笑容:“亦或说,琅儿这孝心已然变质了呢。”
琅儿的孝心早变质了!
还变得很歪,但不敢承认啊!
姬少琅假装没听到母后的话语:“母后说笑了。”
听着少琅的话,女帝嘴角又翘起好看的弧度:“好了,琅儿。你也是时候出去走一趟了。”
出去,去哪?
姬少琅面露疑问。
女帝继续说道:“母后在隔壁的房间放了些东西,你去看看。”
少琅闻言未动。
“怎么,不愿意去?”
少琅终究还是站起身子走向房门,在经过母后凳椅时。
女帝忽而半转过身,明媚凤眸流露几分戏谑:“琅儿得好好看噢,那蛮子小鬼可是要过来的,母后也要继续勾引他,那……”
说着,女帝翘起腿:“琅儿真的不想真的看见母后和蛮子交欢,对吧?”
琉璃墙面外热闹纷纷,房内水晶灯打在熏炉袅烟上,散发着昏黄的光芒。
姬少琅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房间,那踩出门外的一脚,悬若崖边。
世间人走在路上,所踏出的每一步都意味着一个方向。
这个方向需要人抉择,往往一步踏错,步步踏错。
少琅不知当日为何昏了头和母后定下约法三章。
倘若未来,有个机会让他回想那一夜,他还会定下那个约定吗?
不知。
只是回眼当下,少琅又是否走错了?
少琅愁眉紧锁,准备转入隔壁房间。
甬道内忽响起了脚步声,曹少悲背着重剑,走了进来。
姬少琅探在门前顿了顿,面露和笑:“曹……?”
在少琅注视下,气喘嘘嘘的曹少悲右手泛起禅金色的光芒,继而光芒闪烁周身,连带着身上的剑阁袍服一起,身形相貌都在变化。
备负重剑的曹少悲,赫然在姬少琅面前,变成了长相龌蹉,身形矮小的黄丰。
噹——
背负的五尺重剑由于黄丰将身形变回,剑尖噹地撞击地面。
姬少琅凝眉:“你怎么会……”
说着说着,姬少琅想起了夏蛮合盟,宗门交换弟子一事,短暂震惊了下,再度张口:“乌温穆本殿下,居然还是欢喜寺那位黄丰弟子。”
被少琅察觉出身份的黄丰,由于赶着过来,还微微喘着气:“楚王也在,真是巧了。”
“确实是巧了。”姬少琅挑了挑眉,摇头轻笑:“怪不得母后,会让我观看此场比试。”
少琅说话间,黄丰黑溜溜的眼珠不停扫过甬道诸多房门的门面,后定了定眼,向着女帝所在的房间走动过去:“小王还有要事要干,就不和楚王闲聊了。”
只是走到少琅身边,黄丰忽停下脚步,一股怪异的蛮人味道让少琅几乎作呕。
与此同时,黄丰瞧向少琅,得意细声道:“我猜了好久,但勉强可以确认,不得不说楚王殿下的癖好还真是奇怪。”
闻言,少琅怔了怔,面露微笑:“你在说什么,本王听不懂。”
啪啪——
黄丰举手拍拍比自己高上不少的少琅肩膀,洋洋喜道:“不懂也没事,某些事情可日后再说!”
继而,黄丰使用灵力传声,避免女帝能在那房中听到外面的动静,道:“楚王殿下,很想知道女帝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吧,对不对?”
其后,黄丰迈脚走入女帝房中。
姬少琅站在甬道内,挂嘴笑意渐渐平复,随后深吸口气,也走进了旁侧的房中。
—————————
在少琅离开房中后,女帝提起茶壶往杯中倒入青翠茶水,后抬杯至鼻间轻轻一闻,香幽淡雅。
时间点点过去,房门吱呀打开。
房门关闭。
那边少琅走进一处与母后房间相似的厅室。
只是脚踏地面的瞬间,琉璃墙面骤然一暗,邻向女帝房间的墙面转亮,投影出女帝房中的影像。
在投影墙前的桌案,正摆放着两鼎琉璃牡丹花灯,分别释放着青梅、银朱两种别样光芒。
不止,那投影的画面停留在女帝端茶的一幕不动,墙面最上方挂着一纸卷:面临抉择,持续则点青梅灯,截止则点银朱灯。
站在桌案前,少琅显出几分无奈。
母后这是唱哪一出?
纠结片刻后,少琅按了按青梅灯的灯瓣,墙面随即将女帝房间中发生的一切,投影过来。
房间熟悉的布局,两侧座椅,中设屏风映入眼中。
只是!!!
母后所坐的凳椅却从面临观武台的方向,朝向了房门,投影画像恰好也从黄丰开门的一幕开始。
在房门打开,黄丰迈进门的同时。
坐在凳椅上的女帝,风袍半卸落下,饱满挺翘的乳团跃跳而出,颤动的嫣红乳峰于空中舞动轨迹,一条金链栓动乳峰红樱,将女帝成熟美妇独有的韵味,毫无保留地展留而出。
继而,画面又是一停,观望的少琅顿时懵住。
母后为何忽然在黄丰面前将衣衫脱下,疑惑充斥脑海,但不容多想,很想知道后续的少琅,连忙按向青梅灯。
画面依序而起。
女帝翘起欣长美腿,凤眸旋抬扫向黄丰,艳唇轻启:“来了。”
话语声色带着不可抵抗的威严。
在少琅面前趾高气扬的黄丰,听到这句话,当即收起背在身后的重剑,没有丝毫迟疑便在女帝面前跪了下去,尊称道:“奴才见过陛下。”
女帝凤眸倏地往少琅一侧的墙面看去,眸子中洋溢出得意的笑意。
此后,女帝性感红唇勾魂蚀骨般浅笑了下,开口:“你为何过来?”
噔噔噔——
黄丰跪爬在地面,往女帝跟前蹬去,紧接着捧起女帝腿,脱掉鞋子。
将宝玉笋足放到头颅上,道:“奴才前来是接受陛下惩罚的。”
少琅傻眼。
女帝微抿红唇,感觉敏感的足心被蛮人头发刺蹭酥麻,忽而滑动踩了踩:“为何朕要惩罚你?”
黄丰经过日夜思索,早已摸清女帝的脾性。
在女帝面前,他的自尊心完全可以不知丢到哪去,回应道:“女帝命我赢下此场比试,又不能动用自身的手段。但奴才最终还是无法避免地使用了,请陛下责罚奴才。”
“你的奴性还真是越来越足了,哧哧……”女帝笑意不止,倏地又瞟了眼少琅,凤眸迷离且挑逗,道:“那么你想朕怎么惩罚你?”
蓦然,黄丰应道:“奴才有一计,可将功补过,不知陛下愿不愿意。”
“噢,什么计?”
此言一出,少琅便见得黄丰抬头,将母后笋足占为己有地捧了起来,还伸出舌头舔过足背,没过一会唾沫便布满了整只令人痴迷的软滑笋足。
接着,便见低垂黄丰舔足的女帝,红唇浅笑了下,又接着用另一只未被玷污的笋足勾起黄丰的下巴,痴笑道:
“虽说你胜之不武,需要惩罚。但朕在天遁牌里也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你能战胜夜冥,便答应给你赏赐奖励。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窸窸窣窣——
黄丰舔着足,脑子却想着别的事。
头一次见面,女帝邀他入浴,期间让楚王在外恭候。
再一次,当着楚王,王妃都在场的情况下,让他躲到桌面下去舔足,之后又支开所有人,在楚王回来前,给他舔起了蟒具。
这堂堂大夏女帝,难不成是个饥渴难耐的骚妇?
不对,她是骚。
但骚的点,不是想被肏了。
立足当下,女帝的目光经常会有意无意瞧向墙壁。
黄丰终于可以肯定,女帝骚的原因,是因为旁侧房子中那个人。
她骚的方向,是想让儿子看着自己被人玷污!
本还对怎么拿下女帝,而感到非常担忧的黄丰,此刻已改变了原有的策略。
两只笋足抹脸,洞虚修士的肉体脱离世俗,不染尘埃,散发出的芳香灌入鼻腔。
黄丰猥琐地舔弄着脚心,将娇嫩欲滴,抹着红油的笋趾含入口中,断断续续道:“奴才斗胆问陛下,是不是什么奖励都可以!?”
也许在享受,也许在等候,女帝秀手微紧地抓住凳把好一会,艳容瑶鼻中传出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什么奖励都可以,只是……你得先告诉朕想要什么奖励嗯❤️
❤️ 。”
得到答复,黄丰心一横,斗胆将女帝双腿驾到肩膀上,黝黑的手摩擦起欣长美腿软肉,道:“说出奖励前,奴才想知道日夜以来,陛下为何勾引奴才?”
粗糙又遍布厚茧的手磨蹭着长腿,又晓得琅儿正在偷看的女帝,心里充满了刺激。
但即便再刺激,她也不想让黄丰掌握了自己和琅儿之间的事情。
权衡过后,女帝忽用脚将黄丰夹上前来,展露出三分放荡饥渴的艳容,又重拾至高无上的人皇尊严,道:“朕何时勾引你了?”
“是是是,奴才说错话了。”觉着头都快被女帝挤爆的黄丰,求饶道:“是奴才觊觎陛下,奴才知错,奴才想到要什么奖励了!”
“噢,你想要什么奖励,莫非……”前一刻还在高傲威胁的女帝,瞬间变得玩味吃意,凤眸流转向墙面:“莫非,你是想要朕?”
“奴才该死,奴才的确心生此歹念了。”舔着女帝小腿的黄丰,回应着。
届时,画面又是一停,
目前母后和蛮子所做的事情,都还没违反‘约法三章’。
但看到母后这个模样,听到母后那句话,姬少琅感觉心都快纠成一团,呼吸跟随着愈发沉重。
随即少琅快步走到房门,打算直接离开前往母后的房间,不曾想,房门无论使出多大的力气都打不开。
曾经崇高神圣不可侵犯的女帝,那个对自己爱惜的母后,已经快自己眼前变成淫荡,饥渴别人浇灌的美妇了。
如果继续下去,还会变成什么样子?
走回到墙面投影前,要走出去,要停止可能真要按银朱灯。
于是,姬少琅手停在了银朱灯前,只需轻轻一按,母后就会变回成凌驾一切之上的大夏女帝!
而在准备按下之际,少琅脑海响起黄丰传声的一道话。
“楚王殿下,很想知道女帝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吧,对不对?”
悬停的手最终再次挪移到了青梅灯前,继而按下。
投影浮现,女帝两腿还架在矮丑磕碜的蛮人肩膀上,欣长美腿的白肉被那双黝黑小手疯狂占有揉红;
女帝似乎还在等待着孩儿的选择,即便长腿被人抚摸得酥麻至极,看向少琅墙面的眼神中再迷离,依旧用手抵着黄丰的头颅,不让其向继续靠近。
然而,抵御不到几息,女帝便转过脸。
在那一瞬间,她知道了琅儿的选择,她的眼神似乎流露出一丝惋惜。
虽然这场测试是她亲自布置的,但她内心也希望着琅儿能按下银朱灯,然后跑到房间内,到自己怀里哭诉,然后安慰自己体内升起的浴火啊。
“呵呵呵。”抵着黄丰头颅的女帝轻笑了数声,既然琅儿选择继续看下去,便遂了琅儿的心意。
倏然,女帝螓首抬离昂到凳把上,春意涌动的泪意,以至凤眸都带上了些许迷蒙,朱唇方启:“既然想要朕,便给你个机会服侍朕,让朕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得到女帝应诺的黄丰,正吸吮女帝腿肉的嘴角微微勾起,紧接着便感受到女帝一直按在他头上的手卸下力道。
黄丰连忙顺着美腿往上爬,将凤袍掀开,大夏女帝的美熟门户再度展现在他的面前。
阴阜宝山上,生满了有序干净的绒毛,宝山洞口恰似牡丹花瓣般随着呼吸,一张一张地向外溢出潺潺淫水,饱满前庭阴蒂甚至还环扣着一条金链。
原来,母后又戴起这条金链,只是没有完全戴好,将原本扣着足趾的金链拎到了腰间挂住,而上身佩戴颈后的那部分,也是塞到了乳峰沟壑中。
少琅不敢相信眼前的观望,而蛮子已貌变贪狼,张开厚唇便往母后的唇穴吻了上去。
女帝也没阻拦,感受着一条滑溜溜的粗舌没入自己美穴内,放肆地搅动,时而又深深地往外吸,阴蒂不断被拇指拉转环扣,凤凰浴火逐渐攀升。
“…………好羞耻……穴肉都要被吸出来了……嗯嗯哼❤️
!”
饱满弹软的双乳随着黄丰的吸吮颤颤悠悠,挑起阵阵肉浪,只是蓦而,女帝伸出柔荑美手抱住黄丰的脑袋,按住了他耳边,灵力蕴动遮掩住黄丰的听感,侧脸望了过来:
❤️ ❤️…………
“……………… ❤️……好美嗯❤️……母后被他舔得好舒服……全都被琅儿都看到了!”
女帝的话语借着琉璃投影传进少琅耳中。
那曾经让少琅引以自豪,憧憬爱慕的母后正在另一处房间被人舔舐,被低下的蛮人舔舐。
风华绝代的人皇女帝,变成淫荡美妇的反差场面,不断向儿子倾诉着贱言媚语。
姬少琅一下子跪在了投影墙壁前,胯下阳具无法抵抗地硬了起来,那一瞬间他不像是女帝之子,大夏的楚王,反是位看着自己的亲母被人玷污的孩儿。
但少琅选择忘记了一切,将羞辱埋藏心底,激动地手把在了阳具上,撸动起来。
在房内,黄丰的攻势并没有因为女帝的动作停止,嘴唇吸吮美穴,双手也开始向上攀延,按向了女帝的高耸硕乳,粗糙黝黑的小手凹陷在白滑的软肉中。
高挑曼妙的熟妇宛若八爪鱼地包裹着矮小的蛮子,女帝艳美双颊泛红,架在黄丰肩膀上的两腿,已不由自主勾了起来,抹着红油的笋趾忘我地舒展,向人吐露着身体在经受着什么程
度的快感。
迷乱间隙,凤凰浴火于女帝四肢百骸燃烧而起,女帝放开遮蔽黄丰听感的手,手抓紧了凳把,腰肢向上弓起,鼻腔哼出荡人的呻吟,美穴软肉一阵阵痉挛,蒸腾的淫水自穴深处喷涌
而出,浇在黄丰脸上。
“女帝舒服吗?”
正半翻着白眼,脸颊密布细汗的女帝,耳边传来一声腔调不似夏音的夏语,缓缓回神后,才发现一张不堪入目,又浇得湿透的蛮脸附在了自己面前。
不止如此,在泄身迷失的短暂时间,黄丰已将他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
又将女帝身上的金链未穿戴的部分,穿戴了起来,两腿于肩被抗起,粗长阳具直抵女帝美穴牡丹心。
“陛下准备好了吗?奴才要继续了。”
“你想做甚!”女帝虽在纵欲,却没半分对黄丰的好感,能够让其享用自己的身子,不过是让孩儿释放癖好,一切也得在她的主导下进行,才行。
在黄丰即将提枪上马前,女帝艳容一冷,凤眸流露出恼怒之色:“你还真的想要朕?”
被女帝喝停的黄丰,手臂凤凰刻印散发着炙热的气息,整个人当下被禁锢住一般,不得动弹。
但黄丰依旧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时机,脸附在女帝耳边,低声征求:“试曾想,陛下自为人君后,久居深宫,身子空守寂寥不得泄欲,陛下拥有着如此美艳的身躯,若是不为人使用,
这是多么遗憾的事情……”
“……况且陛下也很喜欢这种体验吧,放眼整个天下,有何人能有奴才这个胆子接近到陛下,只要给奴才这么一个机会,奴才肯定能给陛下带来更舒服的感觉。”
此言语声音很小,无法通过投影传到少琅的房间中,只是在少琅眼中,母后的神色从板冷缓缓变得玩味狡黠。
“呵呵,这么说你这奴才,是真想占有朕了。”
少琅看着母后润泽红唇作抿,把在凳把的手伸向了黄丰狰狞的阳具,手指挑动阳具龟帽的皮缝。
“只是嗯❤️
……你有想过占有朕代表着什么吗?”
黄丰阳具被挑得涨硬,道:“今日之事陛下不说,奴才也不说,又有谁知道?”
是啊,今日就算让他肏了母后,此事能知道的也不会超过三人。
唯独这第三人。
那个我,大夏楚王姬少琅,女帝的儿子就在隔壁房间观摩着此事。
勾引黄丰,是出于女帝和少琅定下的约法三章,追加的款项也说明了女帝不能让黄丰的阳具直接进入到身体里……
对于此,少琅还是很放心的,也许就到此为止了吧?
只是蓦而,女帝捏住了黄丰的龟帽,红唇浅浅勾起,即将说出的话语几乎让少琅泄了阳精,也让少琅整个人彻底傻了眼。
“要与你行房事,非是不行,只是……”说着,女帝腾手往黄丰胸膛一推,黄丰整个人咚地一下倒在地面上。
长腿于空中划过曼妙的曲线,环扣红油笋趾的金链被女帝挑开,美足带着黄丰唾沫残浆,踩进地面颠倒的展翅高跟里。
紧接着,女帝面向少琅方向的墙壁,翘臀缓缓压向黄丰的肚子。
直挺挺的涨硬阳具打在了女帝婀娜软盈的小腹前,几乎长达肚脐。
这长度的对比,让女帝眼中也闪过一抹惊讶之色。
随后在少琅面前,女帝艳容洋溢着坏笑:
“既然想要朕,便得试试你。朕可以让它进来,但你却不能动,而且只能进来三寸。若是在朕泄身前,它先走泄了元精,往后就莫说出想要朕的话了。”
少琅房间投影画面。
紧跟此幕,中止了下来。
不断撸动阳具的少琅,心跳急速跳动又霎地停滞了下,他很清楚,这句话是母后说给自己听的,也是在咨询自己的意见。
母后会不会和蛮子交欢的主动权,一直都在自己手里!
奈何奈何,由于少琅跪着陷入挣扎考虑,却意外错过了画像投影下方,不停转动的日晷。
选择也是有时效的!
直到他做出抉择,直起身手伸向银朱灯,打算终止试探的时候。
日晷晷针恰好完成周天转动,默认选择了青梅灯。
画面继续投影而来。
骑坐在‘面首’黄丰身上的女帝,凤眸注视着墙面,却并未使用手段去透视琅儿的行动。
原因很简单,她也在享受这场约定,享受这场游玩。
少时后,琉璃墙面隐隐闪过一点青亮,女帝凤眉诧异作挑,随后如焰红唇向外呵吐芳气。
琅儿居然选择了青梅灯。
念罢,少琅愣愣注视下,女帝垂下螓首望向贴在软滑小腹上的阳具,风袍半褪美人身,流苏冠冕下散落的银白秀发披于背后,如折菱水蛇的美背腰肢,汗水不断渗出,密布成珠缓而
滴落。
如此粗长的阳具,她还是头一回见,也是头一回用啊,能忍住吗?
女帝接而眨了下凤眸,将此想法抛散而出,又将跪坐在黄丰肚皮上的姿势改为蹲姿。
大夏女帝,夏朝洞虚九境,仙人两道均已走到天下桎梏之人。
“准
❤️!
了
好
备 ”
“不!”
少琅大力推翻了桌案,青梅银朱两灯啪嗒掉到松软的地毯,他整个人头点在画像前,手不断快速撸动着阳具,脸上皱眉紧缩,又热血涨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还没按
下去,怎么母后就自己做决定了,完了要完了,我母后要被肏了,要被人肏了!”
“陛下,快来吧,奴才忍不住了!”
“……朕不过是嗯……噢❤️
❤️!”
话还没说完,面露厌恶之色的艳容转然一变,蹲坐的欣长美腿不自禁颤抖。
天下公选胭脂榜中的帝魁,夏朝的人皇圣母就在这么一瞬间含住了黄丰鹅蛋大小的龟帽,那独处深宫十数年的美穴,好不容易盼来了来使!
倒在地面上的黄丰,虽说身子被女帝禁锢不能动弹,五感可没被封锁,在自己的阳具被女帝含住的瞬间,他当场就震惊地张开了口,无比的紧致和灼热感从阳具传至周身。
这种欢愉,这种堪比柳舟月蜜穴的舒畅,他很明白,这是名器!
是天下七种名器之一的鸾凤凰吟,名器没有排名先后,每一个的构造却都有着不一样的变化。
柳舟月的九环玉壶,能让使用者再没一次的插入抽送间,可以感到一环一环的箍裹感;
东方贞儿的金城汤池的名器阴道,舒服在于弯绕皱褶让你寸步难行,在抵达最深处后便会遭受汤池浇灌的酥麻。
女帝的骚穴名器,在插入的刹那,最为直观的感受就是爆炸,龟帽仿佛被火焰包围了般刺激,在那么一刻,甚至会感到几分灼疼,若不是黄丰乃是炼气修仙之人,又精通房事,恐怕
当场就会被刺激得喷射阳精。
但在黄丰固守精关的意志坚持下。
短暂的炙热刺激后,女帝骚穴阴道鸾肉便立马包裹了上来,阴腔很炙热,穴肉却无比地温和,会如一名熟妇般呵护着你,诱导着你,迎接着你的阳具继续往内里插入。
而对于女帝来说,在黄丰龟帽插近美穴后,全身上下的灵气顿时便蒸腾起来,种种力量渴望,催促着她身子往下压,无以言表的火热舒悦感自穴肉蔓延至周身,使得她的身子越来越
火烫,内心被说不出来的燥热占据,又再直冲灵台,一步步走向欲望的宫殿。
“……❤️
”压抑不止的快感上升。
在少琅的视觉,黄丰又粗又长的阳具正缓缓灌进了母后的屄穴内,就在阳具插入三分之一的时候。
女帝嘶地一下倒吸口气,停住了含送的美穴,两手用尽力气般探下把住了黄丰的大腿,旋即又抬起螓首望向墙面。
曾经威严无双的艳容,此刻红唇渐咬,蹙陇眉下的凤眸往上半翻着,露出半抹眼白,岔开蹲坐的两腿止不禁地颤栗。
包裹着黄丰阳具的唇瓣被捅成狼藉凋零的牡丹花,大股大股的粘稠蜜汁自二人交接处吐露而处,沿着黄丰未插进去的阳具流淌到地毯上。
‘❤️……❤️……❤️’
一阵阵低吟不断从女帝瑶鼻哼出,她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更没有忘记琅儿还在对面的房间里看着,即便积蓄了十数年的欲望的美穴被人洗刷,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还要继续下去吗?
女帝忽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如果继续和黄丰做下去,自己会不会忍不住这种爽快感,让他全部插进来!
如果到那一步的话,朕……朕可能真的要被这根大宗筋给肏晕了。
虽说女帝使用过黄丰送来的玉如意自慰,但如今实实在在使用起来,那种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又粗又长的宗筋释放出来的雄性气息,自己穴肉包裹感受到的茁壮青筋,那一下下的脉动让她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
是否应该再让琅儿选择一次?
但很快,女帝便捻灭了这个念头,事到如此还要选择吗?
人家都已经插进来了,虽然没有完全插满,但就是插进来了啊。
在琅儿的面前,母后已经不贞不洁了,此事传出去,天下人恐怕都要唾弃一声,堂堂女帝竟是蛮族人的胯下母狗了!
也就是在女帝挣扎,考虑的时候,黄丰在身下阴阴一笑,插话道:“陛下,继续吧!奴才还没泄阳了,难不成陛下已经先去了?那按陛下先前答应奴才的奖励,陛下从今往后就是奴
才的人了。”
流星即逝的一句话,让女帝似乎找到了借口。
是啊,眼前在看的不只是孩儿,还有这不堪入目的死蛮子。
约法三章重要吗?
重要也不重要,这蛮子配与不配,都要看朕的心意,从感情来说,呸——
什么感情,自己还有喜欢、爱过的人吗?
没有,他早就死在拘龙山里了,甚至于在他没死前,他都没有和自己倾露过半句爱意。
他爱自己吗,女帝不知道,只能说女帝曾经爱过那个人,独此一个人。
至于后来的洪庆,他是喜欢自己,但他不过是在濒死前还垂涎她的美色罢了。
东方岚和洪庆只有交易,她给足洪庆最后时光里的欢愉,往后她得到夏朝人道信仰的反哺,以虚名拜祭天坛假登基,让凤袍冠冕聚集人道龙气,借此躲避仙人两道不能同修的天道法
则,成为大夏女帝,如今的修士至强,洞虚之巅。
爱,那玩意值几个灵石?
她早已忘记了那种感觉,也许如今和琅儿之间,于母子亲情中萌生的畸恋,算得上是一种爱。
但它也没有那种酸楚,羞涩的感觉,琅儿是否也因为自己这具身体,这副面容而爱着自己?
女帝不清楚,也没有问过。
但就在吞下黄丰的阳具后,女帝内心又感受到了那种酸楚和羞涩,这不是因为黄丰,而是因为琅儿。
为何?
因为女帝知道琅儿对于自己的畸恋,她也很疼爱这个儿子,她们彼此的爱不一却未曾相悖。
在这个基础上,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和自己做起了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她和琅儿之间的爱隐隐开始了变化。
琅儿是怎么想的,女帝不知道。
女帝心里觉得,明明自己不喜欢这个人,甚至厌恶这个人,反而和他在琅儿面前交欢的时候,就感到非常的羞涩。
不该这么做的,但就是这么做了,还感到非常饥渴。
切回到黄丰那一句话,再回想。
要不要让琅儿再选择一次,已经不重要了。
她是女帝,天下人皇。
十数年来,她想要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不想做什么,没有任何人可以逼迫。
当下,女帝自己究竟最想做什么?
答案显然易懂,在孩儿面前交欢,在孩儿视下和这个丑陋的蛮人纵欲,琅儿不是喜欢母后被人玷污吗,那就好好看看吧!
至于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比的比试在持续,少琅目睹着母后被黄丰插入,刺激得撸动阳具。
房中燃烧的熏炉轻烟弥漫。
女帝面朝少琅方向的墙面,讽讽一笑,随即展翅高跟后跟,微微抬起。
女帝又转过脸,鄙夷地刮了眼黄丰的黝黑丑脸,心中的惭愧带来刺激,香舌舔过润泽红唇:“既然要玩,那朕就随了你的心意,只是你能坚持多久呢?”
“不要乱动,好好看哦❤️
。”
说着,刺激彻底引爆了女帝的身体。
雍华高贵的艳容和放荡性感的姿态相撞,琅儿第一次见到母后展露出这种姿模样。
那曾经坐在龙椅上,高声喝骂群臣的母后,和如今诱惑动人的下作谄媚模样逐渐融合。
少琅心里越发嫉妒,为什么……为什么母后和人交欢了,那个屄户,那个诞生自己的地方,被人占有了!
那边想着,这边女帝放开了按在黄丰大腿上的手,本就插入三寸的阳具似乎又进去了几分。
“…………”女帝凤眸仍旧斜斜落在少琅方向,娇哼着:“嗯❤️
……齁好粗……要出来了❤️
!”
随着声音,女帝缓缓抬起双臀,粗长的阳具在她的含裹下一寸寸往外吐出,直至龟帽半露。
“……好想要……朕好想要,死奴才你这个死奴才,怎么还不来插朕的美穴,嗯❤️
……不是说要让朕舒服吗!你快来呀……再不来,朕可要离开了❤️
。”
手脚得到解放的黄丰,觉得女帝当下所为奇奇怪怪的,黑溜溜的眼神越过女帝美背、硕乳侧峰,望向墙壁。
那是方才姬少琅进去的房间!
黄丰眉头舒展开来,紧接着两手握住了女帝饱满的双臀,差点脱离女帝骚穴的阳具又开始往里插了进去,滋滋溜溜的水声延绵而出,鲜萃欲滴的唇瓣再次往下含裹,场面活色生香。
少琅手中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内心纠结之余,又带着期待和兴奋,双眸紧紧落在母后和黄丰二人连接之处。
为何母后要试探自己,甘愿让黄丰交欢的事情,抛至九霄云外。
姬少琅只想知道母后的感觉,是不是很爽?
母后会被黄丰肏成什么样,黄丰会不会在母后泄身前,射出阳精?
才正是少琅担忧的。
黄丰却也不笨,从握住双臀后便觉察出女帝的身体还有些许抵触感。
即便名器带来的爽快感再大,他也没有贸然往深抽插,只按照定下的三寸距离,快速磨蹭女帝的骚穴,不忘说道:“陛下,不知奴才服侍得还可以吗?”
啪啪啪啪啪——
抽插动作此起披伏,饶有节奏,不到数十下。
不断向外涌出的蒸腾淫汁,将阴阜上邻覆盖的茂密绒毛浇得湿透,被抽插得几欲失神的女帝,双手不知往哪摆,便又抓回了黄丰的大腿。
虽然黄丰的阳具插得并不深,但名器毕竟是名器,名器能够带给使用者奇妙的感觉,也会让拥有者在交欢时体验到无穷的快感。
更不说黄丰阳具的粗长,尤其是那大龟帽冠沿剐蹭穴肉时带来刺激,黄丰一次又一次剐蹭穴口后又剐蹭到穴道三寸的敏感位置,更是让女帝整个凤穴酥酥麻麻地痉挛。
在即将准备获得最大的充实感时,又乍然抽去,一阵空虚。
黄丰也正是在利用女帝这一点,他虽然还未完全了解过所有的名器的构造,但或多或少通过一些经本了解过这些名器。
鸾凤凰吟可不止于炙热,紧致的效果,它最强之处还是在于内里。
鸾凤凰吟的穴道大抵可分为三重,一重是穴道口前端的炙热紧致,二重的穴道方才称得上鸾凤,当阳具进入到这个位置,女子的穴肉会立马吸附紧咬上来,其感觉就像是被鸾凤一团
抱住,让你难以再继续动弹进入更内里的部位,同时还会以无已形容的炙热和蠕动会逼迫着阳具泄出阳精。
破解这种抵抗的方法,只有一个,逼迫更内里的凰宫口为你打开大门,而这种打开的方式就是坚持。
在前两重的抽插中,让女子来到泄身的边缘,自然便可进入,这种进入的主动权,也许还会在女子手里。
而宫口的效果,黄丰不清楚,史上名器者稀少不说,也没有几个男子有资本和实力完全尝试过整个名器。
黄丰在柳舟月九环玉壶的经历下,已学会了怎么坚持不泄。
女帝穴道第一重关口的精致感,基本也只相当于九环玉壶的第五环,他完全可以继续坚持。
如今在房中交欢的二人,毫无疑问在持续着一场不知结局的拉锯战。
谁先泄身,也就失去了未来的主动权。
若黄丰先射出阳精,便失去了对女帝进一步的侵占机会。
对于女帝,若是她先泄身,也意味着在这场交欢中,欲望彻底击败了理智。
至少目前看来,女帝已经陷在了自身名器的刺激中,名器也许攸很多舒适感是针对阳具,但对女帝来说,鸾凤凰吟对她也有着很可怕的效果。
那就是由于穴道的炙热,会一定程度蒸发进入的空气,让穴道内壁和外界形容别样的压力,穴道的穴肉会跟随着阳具的动作起伏。
那种感觉就类似于整个人被这些动作而带动。
阳具抽出时,忍不住跟随着往下堕去、失落。
阳具插入时,又会因为穴肉的蠕动酥麻,而飞至缥缈的天际。
在这种拉锯中,即便女帝身为炼气士,洞虚强者的心境也意识到了危机。
原因无他,黄丰的阳具实在太粗太长,她即便能够忍受交欢的舒适,但由于欲动,她体内的凤凰浴火,快压不住了。
❤️
“…………好美好舒服。 ”
“……朕的美穴被肏了……好想要❤️
……给朕!”
“❤️………………死奴才你是不是捅深了❤️
❤️ !”
“……唔❤️
进来……肏进来了齁❤️
噢噢。”
“陛下还真是骚,你的穴儿很紧,奴才都快坚持不住了。”
黄丰的话语让女帝艳容神色一阵变幻,凤眸睨睨斜过墙壁,余光又见到大比外围观大赛的诸多百姓,内心情绪激动又更加羞涩,不能自拔。
忽而,女帝悄悄用手扫过搭在腿间的风袍衣袂,从少琅视线望过去,那不断抽插着的交欢处突兀地被衣袂遮挡起来。
少琅就此,眼看着母后眉头微微蹙陇了会,在一次主动抽出动作后,她松开了支撑在黄丰大腿上的手,凤眸难以抗拒往上翻了个白眼,朱唇半启,香唇渐露。
紧接着女帝居然整个人往黄丰身上倒去。
期间少琅终于见到被母后身子遮挡的黄丰,那一瞥而过时,少琅似乎看见黄丰在对母后说着些什么。
却因声音很小,根本没有被投影传送过来。
在这之后。
“❤️❤️❤️”母后突然高声昂叫了声,整个身子止不禁地哆嗦颤抖了两下。
啵叽——
啵叽——
起初以为要持续很长时间的黄丰,此时内心很是狂喜,原因还是在于女帝的这一下动作。
假如少琅能瞧见衣袂遮挡下的地带,便可以发现蛮子的阳具明显又往母后的穴里挤进了三寸。
❤️
“……”享受着小穴里满满的鼓胀感,女帝不知为何会这样做。
想当年她面敌五万铁骑,成洞虚后火烧整个苗疆,单招战声夷族洞虚恩耶尔,何等风姿!
当下却被一个蛮族小鬼的阳具插进身体里,还抵挡不住那种欲望。
甚至于可以说,这黄丰的阳具和她真的太相合了,世间能够满足名器的阳具能有多少,世间九寸的巨长宗筋又有多少?
场外百姓欢呼观看大比。
房内的女帝不想在抗拒了,这十数年的深宫寂寥她受够了,无枝空怅望,春山何处不知归。
女帝掌天下,但她不想成为那笼中雀,欲去而飞不得。
被蛮人肏又如何,她还是那个女帝,能怪得她吗?
彻底放开禁制的凤凰浴火燃烧神魂,女帝的身子越来越火热,遍布汗珠让她白皙又透红的肌肤充满丝丝凄怜。
黄丰在女帝话语的催促下,也继续抽插了起来。
阳具抽出,唇瓣微微外卷,芳香汁水四溢而出,往里插入,炙热和紧致的感受直接加剧了十倍,穴肉灼烧似的温度直接包裹上来,疯狂蠕动,女帝感觉整个身子被捅开一般,欢愉之
极。
黄丰还不想止步于此,抽插的速度更发加快,他要让这个女妇,彻底记住这个滋味。
❤️
“…………” ❤️
“……用力用力! ”
“……”
不知是嫌弃着这个姿势的动作太慢,还是嫌弃这个姿势插不到胃。
女帝忽又直起身子,不忘用风袍衣袂挡住抽插羞耻地带,以免被少琅发现,自己的母后,大夏女帝不止被蛮子肏了,而且不是插进来三寸噢。
已经是足足的六寸了,而且……而且!!
展翅高跟略动。
蓦地,女帝从蹲姿换成了跪姿,两手探前,跪在了少琅身前,被风袍崩裹的满月双臀在后疯狂起伏,朝向少琅的艳容,凤眸金瞳微微向上翻起,香舌伸出,舔舐润泽红唇,如似变成
一头完全坏掉的母猪骚容。
“❤️………………
❤️ ❤️……❤️”
❤️❤️ …………”
“…… ❤️
“………… …… …………好
❤️❤️❤️。
齁
了
去
过
晕
要
朕
,
美 ”
疯狂的撅起,用力地往下插,猛烈的快感传遍周身,黄丰把着女帝的曼妙腰肢,如同操控着一头不断奔跑,不知疲倦的烈马,急喘着粗气:“奴才也很爽,奴才是不是第一个让陛下
这么爽快的,陛下是不是快要泄了,陛下的美穴好烫好舒服。”
“❤️……”女帝下意识回应着,在那一刹那,她咬紧了红唇,凤眸转媚游丝,跪坐在黄丰身上的翘臀忽而抬至最高点,在龟帽都快离开屄穴的时候,猛地用力往下坐去。
“❤️❤️❤️ ”
❤️
黄丰:“嗯噢噢!”
女帝整个人激动地直起了腰肢,螓首高抬向碧顶水晶灯,凤眸金瞳彻彻底底往上翻起,泛起白眼,鲜萃透红的女帝屄穴被黝黑粗长的阳具涨满,交合之处,粘稠的汁水湿透地毯大半。
最为激动的莫过于黄丰,他完完全全插进了女帝的屄穴内,那一瞬间一股浩浩荡荡的蒸腾热气往外喷在了他的龟帽前,直到撞击在了一片柔软的宫壁前。
女帝宫壁非但不炙热,反是像暖玉般柔和,再之后,宫壁自发缠绕起了他的龟帽,仿佛就像是被一个环肉包裹了起来,不留丝毫缝隙,圈住了他整个龟帽,然后会轻微地蠕动,又痉
挛似地快速收紧了起来。
那种感觉很奇妙,唯一有点很奇怪,就是黄丰整个阳具都被女帝的穴道包裹吸附了,没有任何办法抽动了,挪移半寸的力道都施展不出来了。
再持续下去,恐怕他当场就会射出阳精,那么他便是在女帝泄身前,先泄了阳元。
可女帝真的还没泄身吗?
就在黄丰即将服软的前一刻,女帝遽然拉住了他的手臂,然后将他整个人拉了起来。
在琅儿面前,自己的母后。
那风华绝代,艳容高贵的女帝,那曾脚踩百官、征踏蛮夷的长腿微微屈着,像小母狗似向前爬着。
而在她的臀后,蛮子正赓续将宗筋插进女帝体内,将女帝肏得高潮迭起,红唇连连娇喘。
“❤️……❤️……好厉害,顶得好深……”
“❤️……❤️……❤️……”
一个跪向投影,望着自己母后被肏的王爷,一个两腿微屈,半趴在墙面,身后翘臀屄穴迎合着蛮族宗筋的女帝。
她们本应该是一对亲和的皇室母子,如今不过隔着一面墙壁,便已是人间沟壑。
跪在地上的少琅,看着母后胯下不断抽插的交合处,看着母后屄穴涌出的淫汁,看着母后贴在墙面,吹弹可破的肌肤遍布香汗,玉碗倒扣的硕乳压得扁平,两瓣满月臀被肏出道道荡
漾的肉波,手中撸动阳具的速度愈来愈快。
❤️
“………… ❤️ ❤️……美穴被蛮人的大宗筋插得好爽❤️……”
………………
“……………… ……是
……呼
君
昏
是
后
妖 ❤️,
噢 ……快
了
完 ……让
要
朕
了
泄 ❤️❤️……”
了
妇
荡
外
里
彻
成
变
会
朕
,
话
的
来
进
射
他
“…………………………噢齁齁齁❤️
❤️❤️
……”
女帝很疯狂。
但也难怪,凤凰欲火本就让她的性欲比其余女子旺盛,屄户名器更是让她在交欢之时,快感加剧提升。
更别说此次是久别十数年的交欢。
滚圆鼓翘又肉感多汁的女帝熟臀在黄丰手里,恣情抓弄成各种模样,一杆九寸蛮族阳具贯穿在臀瓣间。
黄丰已经很是配合地往前顶,往前抽插。
但渐渐也开始到力不从心,不是他不行,而是身前的女帝每随着他将阳具抽出,便会立马向后回含和他重新撞击在一起,动作之娴熟,动作之淫靡。
让黄丰真的很怀疑,不是他在上女帝,而是他被女帝上了。
事实也很接近于此。
啪啪啪啪啪——
“…………”“……受不了啊❤️
……齁齁齁齁❤️
❤️。”
眼观此状,黄丰更是用力抓紧了女帝的美臀,咬紧牙关,胯下的阳具插出残影:“……陛下你的美穴夹得奴才很紧……真的好紧……是不是以前都没人这么插过你啊。”
“………………那还不快再用点力肏朕,噢齁噢齁❤️
……来了来了,宫房又被刮到了……要丢要丢❤️
❤️。”
黄丰咧开嘴阴阴笑着,最后狠狠往外一抽:“陛下,准备好了,奴才要射精陛下的美穴里了。”
“………………要被蛮人播种了❤️
……要怀上这蛮人的小杂种了❤️
。”
女帝双眸饱含春水,如此大动作的抽插让她身体感到极为的饥渴,穴肉不断的痉挛,声音高昂地呻吟。
“……”
啪地一声肉撞,黄丰龟帽和女帝宫口发生剧烈的撞击,一股温烫的阳精自马眼喷射而出,短暂溅射到女帝宫口美肉。
女帝忍着刺激痉挛,鼻腔呼出长长的哼吟,腰肢向外拉动。
粘满淫汁白浊液体的九寸阳具从穴中脱出,继而,女帝手抓黄丰宗筋,轻轻撸动刺激黄丰继续射出阳精。
如此画面,隔着投影,隔着墙壁。
跪在地面上的少琅,抬头望着母后手抓蛮鞭,那浅金色凤眸略带迷离,又似斜眼鄙夷讥嘲着自己的神情。
几乎在黄丰被女帝撸动泄阳的同时,少琅的阳精也射向了墙面,流延一片。
—————————
熏炉上的香品接近燃尽。
“你好爽吗?”
高高在上的口吻,不容置疑的声色,涌入黄丰耳中,侧眼瞟去,女帝胸脯酥乳虽还在因先前的战斗,起伏不定,但女帝的神情!!
似是要杀了人。
黄丰笑了笑:“陛下没爽,奴才怎么敢爽,奴才可以继续,陛下也可以接着爽。”
“呵呵。”女帝闻言低垂了黄丰下身一眼,转而展颜一笑:“是吗,那就继续吧。”
莫非女帝真被他肏服了?
黄丰喜笑颜开,身子朝女帝转了过去。
掩藏在风袍衣袂下的手,如游龙探海升起。
房中惊响‘啪’声,可惜扇向的地方是黄丰的脸门,不是女帝穴门。
……
离开房间的黄丰,本就黝黑的丑脸肿得像个猪头。
再次将身形化为曹少悲的模样后,他便用玉碟转移到大比会场甬道。
一名等候多时的蛮人仆从,冲了上来,递上玉卷轴。
顾盼左右无人,黄丰接过玉轴,摊开。
上书:袭杀之人已至,埋兵三十入凉道,夜宫宗主濒死被救,来人自称‘琼瑶轩’小二刘铁柱。
仆从问道:“小主,接下来怎么办,要不要再派遣人去琼瑶轩要人。”
黄丰收起玉轴,目光眯起:“琼瑶轩不涉世事,那位老板要救人应当是看在情谊,不必特意去找,派些人盯着便好。”
“喏。”
第二十五章 :风起,开局!(上)
凉州。
负责统筹大比的中书所,正忙碌查阅着选手的卷籍,一名小吏埋头念念有词:“飘渺山,这山这宗是哪个地带,找不到啊。哎呦我去,这个,洪庆六六六?六年!”
正念念叨叨着,小吏忽站起身喊道。
在旁着朱色官服的老夫子,闻言靠了过来:“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大人,看这卷籍。”
老夫子双眼微眯,其后又将卷籍丢到碳炉里去,道:“记住了,今日你我都没看过这东西,知道吗?”
说着,老夫子对着小吏做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至于那卷籍写了什么?
无非是天机门选手白芊芊,是洪庆六年生人,至今已有三十六岁,虽说炼气士固龄养颜,百余岁化蕴修士,长得像三十模样,都多的是。
但这明显违反了大比参赛的规定。
而能让老夫子如此纬莫如深,还是在于那卷籍下,准许参赛落款人的印章,乃当朝昭安圣帝之子,楚王的王妃,卫素衣。
那小吏对此点点头,不敢再多出半句,谁知道这是为何?
但他很是怀疑,皇室是否安排了老练的修士参加比赛,为此打压蛮族宗门的修士,避免外族人拿下了魁首。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也许只有卫王妃,和天机门知道了。
—————————
另一边,结束了积分赛最后一场奇特比试的苏云,踏出会场。
会场大门外,摆放了不少小肆,贩卖食物、果实、衣料、刀剑等等。
由于与白芊芊对战途中,横秋刀不甚破碎,苏云此刻正想着,要不要去某些仙宗坊市,买柄趁手新刀的主意。
只是未等走出几步,便瞧见路边茶档内,坐着的孟楠匆匆抛下两锭碎银,跑了过来。
见其走到跟前,苏云便出声打了个招呼:“道友急着前来,想必是安置好那女童了。”
“呼呼~”
跑了十数步便气喘吁吁的孟楠,在苏云审视的目光擦了擦汗,叹气道:
“办好了!哎我说,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提前告诉你,这可不是虚,我是给师傅谈生意把门,累到了而已哈!”
苏云没管他是不是真累了,只是突发奇想问道:“师傅?对了,昨日事情发生突然,还没请教孟道友是仙宫哪位长老的弟子?”
闻言,貌美的孟楠拍了拍结实的胸襟,一脸骄傲:“仙宫长老,执法堂堂主贝冉竹唯一入室弟子。”
“咳——”
苏云摸摸鼻子,那看来孟楠的师傅和姑姑乃同辈,自己和孟楠还勉强算“师兄弟”关系来着。
接而,孟楠又继续道:“女童的事办妥了,我也就是来告知你一声,该光荣身退了。”
“等会,孟道友。”苏云喊住要离开的孟楠,道:“比试之时我的刀碎了,正想着去买把新的,道友有没有相熟的坊市推荐一二?”
孟楠眼珠子溜达一转,顺势搭着苏云的肩膀:“好说好说,不过你怎么不去剑阁下设的坊市?呃,看你这脸色,又是不好说了吧……谈及买刀呢,凉州的确有个不错的去处。”
其实,非是苏云不想去剑阁的坊市,只是内心有所担忧,缘于剑阁坊市要买上乘刀剑,会探测修士的灵根属性,再让刀剑感悟使用者的器意去选择主人。
故苏云怕剑阁坊市驻守的师兄认出自己,不敢前去剑阁坊市。
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娘亲解释,自己为何在凉州呢。
既然孟楠有好的推荐,苏云立马开口道:“有劳道友带路了。”
孟楠应道:“那便走吧。”
苏云伸出手,示意孟楠先行。
孟楠眉毛一扬,背手抬脚迈出:“道友道友的,你这人规矩还真多,说白了有点在山里呆久了的感觉。”
苏云无奈笑着,不知如何回孟楠的话,也许自己的确在清净山呆久了,也或许是因为娘亲从小教育的礼数,苏云不想就此丢掉。
“从这边走。”孟楠带着路指向一条街巷,又道:“我看以后你叫我孟楠得了,别那么多规矩绕绕的,我呢也先叫你……柳孤舟,毕竟咱两关系谁跟谁呢,是吧。”
“呵呵。”
一路上,孟楠是个活泼的话场子,也算是给最近心境苦闷的苏云,开解了不少。
约莫跨过半个城池,一栋十数丈高的酒楼阁宇扑入眼帘,楼阁门前栽着几颗摇钱树,细嫩绿叶经过晨早雨水的滋润发清发亮。
在门宇之上正挂着块金丝楠木匾额,上方用夏字小篆雕刻着‘琼瑶轩’三字,笔法瘦劲挺拔,落款人正是楚王妃卫素衣。
但视线越过大门,瞧着里面摆设的座椅饭食,怎么看都不像是卖刀剑的坊市。
反倒像是个酒楼。
孟楠在旁见苏云面露疑惑,悠缓解惑道:“此处琼瑶轩,乃是凉州城的最高楼,也是大夏凡人侠客、以及修士,人均向往之所。”
苏云打岔疑道:“可孟楠,我是要去买刀。”
孟楠竖起两根手指,继续悠悠道:“诶,你先听我说完嘛……”
“……琼瑶轩经营宴席,号称山珍海味,世间珍馐无所不有,美酒更是典藏不尽,这是吸引江湖人的原因。其次琼瑶轩也买武器,凡兵仙器皆全,有不少闻名天下的修士都在此寻获
过绝世趁手的好兵器,故而让无数修仙慕名而来,不过……”
“不过?”苏云道。
孟楠迟疑了下,才道:“想拿到趁手的仙器,还得看有没有缘分,我再怎么介绍也不如你亲自走一遭,走吧……”
“……偷摸着说一嘴,这琼瑶轩的老板顾点雪,那可是位容貌秀美的女剑修。江湖、修仙界人送外号一剑宫寒,如此珍馐、仙兵、美人合起来乃琼瑶轩四绝中的三绝。”
四绝中的三绝,那还有一绝呢?
怀着好奇的心情,苏云与孟楠走进了琼瑶轩。
入眼首先是阔大的宴堂,堂内设有梨木桌三十八张,每张可以坐纳十人,桌上还布置精巧盆栽,并提前放上了饭碗竹筷,已供餐食。
而在临近正午的时间,堂内已有不少宾客入座,有的正拿着女侍应送上的餐牌,开始点着饭菜,有的则已经在品酒赏菜。
而且这十数丈高的楼阁居然还没有分层,只在最内端设了一旋转模样的木梯,直通阁台。
但说起最特殊的,还要数琼瑶轩左右两侧与楼阁齐高的镶玉壁,玉壁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材料。
能够用如此大手笔来建造楼宇,这琼瑶轩的老板当真了得。
进门后,孟楠带着苏云随意选了个位置坐下,又对不停打量玉壁的苏云说道:“看,没给你介绍错地方吧?”
苏云开口第一句却是:“孟楠,这玉璧上上下下雕刻的字是怎么回事?”
孟楠料想到苏云有此一问,答道:“这便是四绝最后一绝。感兴趣?不妨走过去瞧瞧,但我建议你从右侧看起。”
右侧?
说着,孟楠就拉起苏云走向右侧玉璧。
“孟楠,位置怎么办?”
“没事没事,琼瑶轩的女侍素质很高,你只要入了座哪怕中途离席,也会帮你留座。更何况在这里吃饭,吃着吃着站起来走动是常有的事。”
孟楠如此说着,苏云回头望过座位,果然有女侍拿着块写有留座的木牌,走了过去。
抵近右侧玉璧,苏云发现玉璧前,用红绫隔开了三尺地带。
一位女侍迎上前来,孟楠不等其开口,抢声道:“我们是修士,只是来这边看看,不提字。”
女侍闻言,宛然一笑,福礼退至旁落。
苏云也开始从下往上瞻仰起玉璧刻字。
朕有幸路过,喝过一杯,不错。——洪庆。
琼瑶轩的点酥软糕、飞龙汤很好,就是酒水略贵。凉州桂花斋,——寇安康。
昭安三年,凉州受蛮人掠夺,来此避难。——难民缪开彬。
昭安八年,凉州又被蛮人掠夺,我媳妇被人掳走了,哎。——难民缪开彬。
师母纪淑嫣,我很喜欢你,有朝一日我会娶你的。——弟子许天麟。
今日大婚,迎娶纪夫人,来此设宴。——刘员外。
夫君,嫣儿好想你,天麟你就别想太多了。——未亡人纪淑嫣。
多的不说,到此一游。——孙大圣。
终有一日褪长衫,望壁景叹后成仙。——还是凡人书生的田敬。
只是这位书生,后来在昭安十年从军,死在战场上了。如此还有着甚多刻字,苏云每每看过一个或笑或悲或摇首,总之很是有趣。
“孤舟,怎么说?”孟楠在苏云身旁,问道。
苏云施以微笑:“来此品酒上能提字游玩,风趣之至,不知我能不能也往上写几句?”
孟楠摇了摇头,认真道:“还没看完,要刻字也不是刻此处玉壁,跟我来。”
话毕,孟楠又带着苏云走向另一侧的玉璧,一行行工整的刻字随即入眼。
与另一方不同的是,此侧玉璧刻字字体不像对面那般或大或少,明显工整不少。
而且落款人,也很别致。
琼露入喉一岁寒,推杯换盏敬浮生。——百花山庄,庄主裴歆。
昔年小店无人烟,再见已是琼瑶轩。借醉买酒乘清梦,遐忆我是天上仙。——夜宫,夜孤寒。
今日一别,我当问鼎洞虚,与苏青山并肩!——铸剑山庄南生。后来这名剑修,再渡劫时入魔,死在了第八道雷劫下,只差一道便晋洞虚了。
少年傲骨胆作熊,且随风起,入蛮!——五毒教佘淮。
佘淮放你娘的狗屁,要入蛮也得娶了我再走。——八极门芦文瑜。这两位道侣在昭安八年,双双赴蛮庭刺杀蛮王,一死一活抓,后来都死了。
练气境我花了三十年,归灵境我花了三百年,那么化蕴境呢?——太乙教弟子,郭坚。
你们这些个仙道修士,不文绉绉的能死?——万佛宗灵远小和尚。
弟子妄言妄语,罪过罪过。——万佛宗主持慧能。
宗门大比,我当夺魁。——灵兽门墨麒麟。
春风至,喝他个酩酊大醉,老板娘当真好看,就是不理人。——逍遥门刘阳。
立于城头之上,俯看蛮族大军,又有何惧!——雪堡神霄真人。
我与神霄合击,能战夏蛮洞虚,能敌百万铁骑。——龙门岛主陈冲。
世人皆说柳舟月阵法第一,又有谁知我五十年浸淫此道,此去迎敌蛮军,我当入化蕴,看届时阵法谁才是天下之最!——田邑门金仕林。
仙宫少宫主苏清璃,真仙,真美。——阴阳宗古一生。
醉望云岫舞翩波,此番后,回眸宫颐……——仙宫洛素文。仙宫前宫主此段刻字尚未刻完,曾与琼瑶轩老板娘商量过,半年后再来提上三字,只是后来她死在了幽州战场上。
念到此,苏云幽幽叹了口气:“当年洛宫主已入洞虚,仍心怀天下。此志我辈应当谨记。”
孟楠拍拍苏云的肩膀:
“故人已去,今人尤在嘛。对了,这下面的看完了,也该看看上头的了。”
苏云剑眉微抬:“上头的?”
只见此块十数丈高的玉璧墙中央,有着一条分隔线,上方也刻着字,就是比下面的少上许多。
孟楠提嘴道:“上方提字,都是经过老板娘同意才能刻的,但只要能在上方提字,便能获得琼瑶轩的赠送兵器,很难得的。”
于是乎,苏云目视玉璧上方。
入目骇然,几乎都是熟悉的名字!
先从下往上。
闲来无事,观舞斗蛐。——仙宫孟楠。
第一个入眼的提字落款人就在自己身旁,苏云瞧了过去,孟楠撇开脸,默不作声。
接着便是很长的两段。
一碗浊酒醉人心,剑心似雪化真情。宫锁金枷千年梦,寒劲如锋刺骨心。一剑宫寒,留。
修炼不及苏青山,剑术不及上官玉合,儒道比不过天机门,那便坐看世态炎凉,静望云卷云舒。——琼瑶轩顾点雪。
这两段字,都是琼瑶轩老板刻下的,只是前者与后者所表之意,恰有两极,让人不得不好奇此人的经历。
继续往上看,更让苏云张目结舌。
翩跃红尘,仙音袅袅意群仙。——仙宫苏秋棠。
瑶池之水清澈见底,仙意之韵流淌不尽,若难觅仙迹,一行诗卷道出本心。——仙宫苏清璃。
碎了心肠,流年难舍。——柳舟月。
历过三人,均是苏云熟悉的名字,既让人感到温馨,但又让苏云伤怀,以及师傅那段话语,藏着的深情,是为了谁?
然未等苏云缓过魂,便又有更震惊的映入眼帘。
棋逢对手则争锋,局势微妙暗伏踪。黑白分明斗智谋,静候光阴至人终。——醉情轩棋不痴。
许国许天下,文轨攸同,谋定乾坤。——天机门许攸。
这两位的名字苏云曾听过,在剑阁情报中,以及荒老都曾提及过,那棋不痴曾是父亲的好友,至于这天机门许攸倒很是陌生。
接着便是更瞩目的刻字。
江南好水景,凉州好荒凉,这大夏九州各有各的好,将来本小姐定走遍各州,再来此提上一句。——京都东方岚。
这应当是女帝还未登基刻下的字句,只是女帝目前久居皇城,还能圆自己此梦吗?
而接下来的几句。
剑气长存,万道向青山。——剑阁苏青山。
远山如梦凝眸中,思念如风绕梁红。——剑阁上官玉合。
苏云眼眸睁了睁,这是父亲和娘曾经刻下的字,只是娘亲的刻字,却被划过,在上方又提了一句。
清暮敲钟,世俗梦已还,动我心中潮,行云流水间。——清净山,上官玉合。
娘亲曾到此刻过两回字。
良久,孟楠摇了摇呆立的苏云,轻声道:“你还好吧?”
苏云思衬着娘亲诗句中的深意,良久后,回过神:“无事。”
孟楠晓得苏云是看到爹娘的刻字,才出了魂,开口道:“这上头还有诗句呢!”
在娘亲的刻字偏过三尺的玉璧位置,贴了块玉石,上雕。
今朝颠鸾凤,明晓扣神阙。——乌温穆本。
苏云眉头紧蹙,孟楠神情也有些怪异,两人均是头一回见到这字。
孟楠不禁向旁侧站立的侍女发问道:“此字是何人所提,怎么回事?”
侍女回答道:“那是不久前,一名蛮人往上刻的。琼瑶轩玉璧天下人可刻,但咱老板又觉得蛮人的字,不应直接刻在玉璧上,便让其刻在玉牌,再贴上去。”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名字,不似夏人。
而苏云也不认识这名字,没有名气。
虽说如今夏蛮合盟,然而在凡世,夏人还是视蛮族为低劣龌蹉之辈,俨能与其同台。
更别提一身傲骨的修士。
苏云表情重归平淡,带着几分微笑,继续抬眸而望。
在所有刻字之巅,新刻着一行字。
我枪祭出,独步千古,万道修士,谁敢不服?——飘渺山,姜璇玑。
孟楠长声轻赞,道:“此人好生傲气,这是要压倒世间修士啊!”
苏云则是摇头轻笑,此姑娘傲气足,自己早已领教过,只是未曾想能如此傲。
“我能往上提字吗?”
突而,苏云向着侍女询问起来。
侍女回道:“不知这位仙家,要往哪里刻?”
苏云手指玉璧最上方,云淡风轻:“就往那提!”
苏云此行是为了刀,孟楠曾经对自己说过,能在玉璧上方刻字,便能得琼瑶轩赠兵,只是要老板娘同意罢了。
那么,孟楠都能在上方玉璧刻一句。
苏云作为本次大比的天骄热门,又为何不行呢?
奈何,侍女不知苏云是本届大比积分赛全胜的选手,更不知其有没有资格,往上刻字。
在苏云说出此言后,她先是一惊再是双手叠在腰间福过一礼,道:“还请仙家,等候片刻。”
此话过后,侍女转过身走向不远处的无人柜台,在外轻轻唤了声:“店家,有仙家要提字。”
“嗯!?”
随着侍女的轻唤,柜台下传出一声娓娓动听的清甜吟声。
一名苍衣丽人从柜台处爬了起来。
苏云,孟楠定睛望去,连带着琼瑶轩内近百名客人都因此投向目光。
琼瑶轩老板顾点雪,果真如孟楠所说一般,是位容貌秀美的女子。
那冒出柜面的面容很是娇俏,一头菉竹色的如瀑长发,挽梳含芳髻,峨眉微微皱着,眉下秀目流转,眸色深沉。
身上穿着江南云雁纱裙,叠领长袖,衣襟穿至腋下,将窈窕身材突显得淋漓尽致,尤其是那成峰玉山被襟衣,裹紧勒出的饱满弧度,吸人眼球啊~
似是察觉到全轩汉子的目光聚集,顾点雪羞得横抱酥胸遮掩起来,未曾想,玉山更被她挤压出了霏靡的形状。
随后,顾点雪低声和侍女说上几句,流转秀目便对向了站在玉璧下方的苏云。
她柔荑夹起一杆毫笔前指:“就是你要刻字?”
苏云点了点头。
顾点雪没有再看苏云,悠悠地望向玉璧刻字之处:“你可知琼瑶轩提字的意义,要刻那上面去,修士便得刻下明心之言。”
话毕,顾点雪将眸子回落至苏云身旁的孟楠身上:“当然,你身旁那个笨笨的人不算,老娘让他上去刻一段,他上去之后,脚哆嗦着就憋出这么一段话,当真是琼瑶轩耻辱。”
孟楠羞愧转过脸,他觉得自己绝对不是畏高,只是刻字之时,脑子空空罢了。
那边,苏云沉吟了下,断然接话道:“前辈之言,晚辈已懂,故晚辈还是想往上提刻一句。”
“那好!”听到苏云认真一言,顾点雪也爽快地笑着应下,只是笑容里藏着趣意:“上方刻字,需要修士以自身法器来刻,你可有?”
苏云凝眉,此行刀碎了,自己乾坤空间的确还有着些许兵器,只是大比比试还在继续。
也不知,此次刻字之举,会不会传遍凉州。
苏云不想太暴露自己,以一名刀修进入到淘汰赛,隐藏起自己兵器全精和阵法小成的手段,更容易应付后面的诸位天骄修士。
而在苏云犹豫之时,孟楠反倒率先开口道:“顾老板,我这兄弟没带兵器,你要不先借出一把。”
“如此……”顾点雪放下手中笔,转身朝身后的墙面走去,淡淡道:“你会什么兵器,剑会吗?”
苏云很想回答不会。
但顾点雪已从挂着不少兵器的墙面,取下一把的蓝柄剑鞘的长剑,旋即秀手提着鞘口,另一只手成掌拍向鞘尾。
飒——
琼瑶轩内响起一声龙吟般的剑鸣,直飞向苏云。
一旁的孟楠都还没看清剑是如何出的鞘,便在眼角视野处,瞧到一身青衣的苏云侧过身子,在剑光冲至身前时抬手,手中隐隐絮出碧色灵气,势如探海抓游龙。
哒——
长剑入手微凉,剑柄雕画着夫诸戏水,长三尺三的两刃开锋剑,剑身蓝如花青,剑脊血槽留着蜿蜒的曲线,恰似海中蟠螭,张牙舞爪。
懂剑的苏云,顿感这是一柄好剑,质地的手感想必是取自深海巨渊的青金石打造,而且出自优秀的锻剑师之手。
此剑若放在剑阁,想必也只在娘亲的红潮,和绿卷之下。
“此剑名唤为杂念,位列我自个排的天下兵器谱第十一,名剑谱第五;能排在它前面的剑也只有,九鸢公主的至尊剑,上官剑仙的红潮剑,苏青山的绿卷剑……”
话说着说着,顾点雪却闭了口。
杂念位列第五,又只道出了前三把,漏了一把。
随后,顾点雪很随意地靠着墙面,环绕着酥胸玉山,眯眼瞧向苏云:“既然你拿得着,便用它刻吧。”
剑在手中,苏云轻叹一声:“那便献丑了。”
话毕,苏云转身扫过琼瑶轩近百名客人,除了孟楠外,没有发现熟人,没有剑阁的弟子。
随后苏云单脚轻点地板,纵身跃起十数丈,再扫过一眼玉璧上的字,闭起双眸,对周遭传来的嘈杂声音,听而不闻。
既要明心,那便明心。
稍微片刻后,右手挽紧剑柄,苏云睁眼。
眼神锐利如剑,磅礴的气劲瞬继灌满衣袍,将衣衫吹得鼓涨,剑鸣似若龙吟,如长虹贯日之势挑刻向玉璧。
然,琼瑶轩的玉璧只是凡物,苏云以归灵九境的修为,逼发出全身罡气,威力之大,可谓无穷接近使用绿卷剑法威力的最强一击。
但苏云依旧控制住威力,不让剑威发散,只作用至剑尖,以此刻字。
单凭这手巧妙的用剑手法,没有数十年的苦功,是难以练成的。
而位于下方的孟楠,却很清楚苏云的年岁。
苏云恐怕还未过十八,比自己都年轻不少,但这一手剑技剑罡,即便是和他同境的自己,都不可能硬接,非死即伤。
亦有名紫衣女子,从琼瑶轩的通顶楼梯处走下,恰好目视到了一切,其水晶般的星目闪过异色,又喃喃侬语:“他居然会使剑的?还如此强?”
刻字的速度可以很快,但苏云却一字一字刻得很慢,雕完上阕,苏云纵喝一声:“可有酒?”
熙熙攘攘的轩内,有名落座的拄拐老者,抓起桌面坛酒,甩了上去:“酒来!”
苏云接过,抬坛畅饮,醇酒顺入喉,温热浓香。
啪嗒,酒坛摔落地面,苏云擦过唇角:“好酒,可还有?”
孟楠眨了眨眼,从身旁桌面抢过一坛,也不管那客人是否肯意就抛了上去,还不忘念上句:“走你~”
此后,苏云接过孟楠抛上的酒,御于半空,未至化蕴无法御空过久,便凭借吊系在半空的红绸布,随落随起。
少年持酒,手挽剑,一袭青衫舞剑意,让不少坐在下方的修士,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傲视群雄的天之骄子,苏青山。
痛饮九大坛,来到落款之处,苏云反而是顿了顿,过了好会才刻了下去。
落地。
上官玉合的刻字之右,姜璇玑的刻字之下。
手持青锋剑出门,千杯落怀酒成诗。诗洒人间剑出楼,纵横天下我独尊!——游子剑修。
琼瑶轩堂下有惊叹,有发笑,窃窃私语不断。
蓦然,有剑修大喝一声:“好胆!”
忙不迭间,一道剑气直接杀向苏云,似是问剑,剑罡未散的苏云一改往日的温润如玉,想也不想抬剑接过剑气。
杀来的剑气便就此被苏云轻松破开,旋即‘杂念剑’剑锋扭转,一道更甚的剑气升起,反杀向剑修。
剑鸣龙啸,威势直接让那名剑修整个人直直愣住,都忘了躲避。
咻——
鼓荡风起,顾点雪从柜台闪出,扬起右手阻拦,伴随着一声拔地摇山般的炸响,烟雾四起。
不知何时已经躲到柜台的孟楠,悄悄探出俊美似女子的头颅,还拉着旁侧侍女的裙袂遮面,惹得侍女一阵娇羞。
见事情似乎没闹大,孟楠才挺起身,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咳嗽两下对着侍女道:“怎么说,我兄弟这诗虽然不咋地,但人多少还是有点本事吧?”
落到琼瑶轩内,烟雾散去。
苏云和顾点雪之间的木制地面,赫然出现一道长数丈,宽达三尺的剑痕沟壑,相距中央的七张桌椅,均被齐整的割断,所幸的是没有坐人。
只是让宾客众人都没想到,琼瑶轩的老板娘可不是什么花瓶,她抬手便能拦下了堪比化蕴实力的剑气剑罡。
立于百人包围之中,顾点雪眼神倨傲,甩了甩稍红的手:“字刻得不错,道也不错,只是过刚便易折,你还是不适合这把剑,杂念回来。”
话毕,苏云手中的杂念剑听得主人的召唤,剑锋颤颤,直接从苏云手中脱出,飞往顾点雪手中。
剑离手,苏云升起的桀骜剑意随之消散,剑眸一合一闭,又重回至那副温润如玉的神色,抱手道:“心随意动,在下修行还是不到家,多有得罪,此处毁坏物件我定照价赔偿。”
“照价?”顾点雪挽了个剑花,收剑哼声:“琼瑶轩的地板可都是上等木材,我这桌椅也是特意从雍州请名匠打造的,可难得了,你起码得两倍,不对……”
顾点雪归剑如鞘,两手各竖起食指交接道:“十倍赔偿,一百灵石!”
瞧着顾点雪模样,苏云无奈一笑,摊手道:“一切便依顾老板的意思。”
“嘻嘻。”
顾点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才向着四周宾客道:“好了没事了,各位受惊了,今日的酒水半价,继续吃喝。”
全场鸦雀无声许久,但在场近百号人,又不是傻子。
不少宾客都晓得琼瑶轩获得王妃赐字匾额的背景。
那身份摆在这儿,不好冷嘲热讽,况且单手拦着剑气的老板娘,这等实力怎么说也是化蕴高阶修士,放一流宗门里,都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来喝酒观玉璧的普通修士,自然不想得罪这老板娘,即便有隐藏在宾客中的化蕴强者,也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心理。
毕竟人家老板都没生气,没被波及的客人就别上纲上线,背后抱怨抱怨也得了。
何况,能往玉璧上方刻字的,无一不是闻名天下的修士,即便如今不是,未来也会是。
进琼瑶轩的修士很多,但能被琼瑶轩看重的修士,那可少之又少。
不得不说,人家老板娘的眼光,毒辣得很呢。
也就是那剑修看见苏云的字后,剑道心境不服就挑衅人家,没被刺死已算他好运。
这出了酒楼的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仙道世界,虽说夏朝严禁修士于凡城厮杀,但你走进某些个山野,无人收敛的修士尸骸,遍地皆是。
到此,此事已了。
众多宾客纷纷坐了下去,继续吃继续喝,琼瑶轩的伎人也继续奏乐,继续舞!
随后,顾点雪转过身:“刘阳,你无撼大比十六强,也别往我这轩出气呀。今日你的单我免了,但你也得赔我十块灵石,要不你就亲自去雍州给我运七套同样的桌椅过来。”
被唤为刘阳的修士,便是先前向苏云施展剑气的剑修,他听得顾点雪的话,也不少说什么,自觉理亏地取出十块灵石递给顾点雪,也不想去当跑腿。
闹了半天重归如常,至于这些破烂的桌椅和地面,自然有侍女和小二收拾残局。
顾点雪提着剑,回到柜台,目光移向苏云:“按照规矩,凡往玉璧上方刻字者,可得一兵。你想要什么,不过先说好,我这剑你不准拿走。”
苏云与孟楠站于柜台前,装着百块灵石的钱袋放在台面。
听得顾点雪提起此话,苏云想了想,开口道:“来把趁手的刀便可。”
顾点雪收下赔偿费,手指轻敲台面,思索少许,若有所思道:“剑尊不使剑,改玩刀了?”
苏云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狡辩,或者说他本就不是爱狡辩的性子。
“也罢。”顾点雪轻笑了下,柔荑尾指纳戒闪烁,三尺直刀落手,道:“此刀名为折岳,由天陨之石锻造而成,内有刀魂,虽然尚不曾排入兵器榜,但也是不可多得的灵兵,更何况
……”
顾点雪话锋一转,将刀递给苏云:“此刀也的确与你有缘。”
苏云接过折岳刀,三尺直刀形象和横秋刀很是相像,只是入手的刹那,很沉!
有多沉?
归灵修士力可担千斤重,这把刀能让苏云产生两分吃力感,没有千斤已有数百。
如此灵兵顾老板拿着都没有任何沉重神色,还举手便相赠?
苏云俊秀的面容出现疑虑:“此刀当能给我?”
顾点雪坐在了柜台上,咬着先前拿出来过的毫笔,挥了挥手:“给了就给了,这就是琼瑶轩的规矩。”
苏云有所犹豫。
一旁的孟楠搭着苏云的肩膀,从容道:“兄弟,老板娘给你就接着呗。”
“只是……”
“诶,没那么多可是,别打扰人继续做生意了。”
“只是……”
“怎么说,你要留下来吃酒?”
感受全轩宾客时不时投来的目光,苏云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改日吧。”
过罢,苏云提着折岳刀与孟楠离开了琼瑶轩,紫衣女子姜璇玑从旋梯走下,到柜台放下几枚灵石,朝苏云跟了上去。
柜台后,顾点雪咬着毫笔,低声念道:
“走了个苏青山又来个苏云,死了个许攸又出个姜璇玑。天下风云变化,奈何江山总有才人出,数年后又是谁独领风骚呢?”
届时,一名身袭牡丹长裙的少妇从柜台后的侧门走出,撩动黛黑长发中挑染的红丝,风趣道:“怎么,小娘子也有意去走走这江湖?”
“江湖?”顾点雪瞧都没瞧少妇,只低着头持笔往纸面写着字:“江湖有什么好走的?走久了心累,还不如守着我这小店,何况这里就不是江湖了?”
“只要有人的地方,自然便是江湖,自然便有故事,琼瑶轩玉璧刻字,不只是提字,背面都是一个个人写下的故事。”
少妇靠在墙角,微微眯眼:“你就不好奇,他走向哪一步?”
顾点雪收笔:“好奇!”
旋而,顾点雪转首望向玉璧上方:
“然而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们早已不是这局中人,又何必入局?何况有此心境,纵然走哪一步,也有登顶的一日吧?”
“你看好他?”
“看好不看好,有用吗?”
少妇对此点点头,又自顾自道:“起初我也不解不看好,只是观察了他一日夜,我渐渐懂了。”
“懂什么?”顾老板微微偏头,脑壳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
“算了,不和你说那么多。”少妇笑笑。
顾点雪:∑( ̄□ ̄)
“但我有一点好奇,为什么让我把刀转交出去,许攸已经能算到这一步了?”顾点雪出奇道。
少妇点点头:“也许攸郎猜到他会有什么劫难,才会让我把折岳刀转送到他手。以免有朝一日他桥碎破身之时,直接惊动那柄剑。”
随后,顾老板张开嘴,憨憨作态:“那柄是哪柄?不会是那柄吧!”
少妇颔首肯定,又走至顾点雪身旁,酥胸压向顾娘子的后背,抬手从自己头上把发簪取下。
发簪镶金,白玉质地,上雕着‘绿兮丝兮,女所治兮’八字。
“给你了。”
方才的种种抛之脑后,顾点雪双眼一亮,从少妇手里接过发簪,道:“总算得到它了。”
少妇淡淡哼了声:“与你做生意,代价还挺大。”
“再大也大不过你这狐媚子。”收下发簪,顾点雪嘴角挑起,嘿嘿一笑,转过身直接把少妇按在地面上,酥胸渐露,乳肉软盈。
“数年不见,你这狐媚子果然又大了。”
“别瞎闹,你这人多,要抓抓你自个的!”
“我这不没你的大么。”
琼瑶轩酒菜芬香,宾客鼎沸,守在柜台前的侍女脸色晕红,柜台下的地面,无人知道的两位美人在地面扭打好半刻才爬起来。
少妇瘫软坐在一侧:“你这又在写什么。”
顾点雪细肩拱了拱,回道:“也没什么,闲着无聊写个话本,名字估摸着是叫大夏芳华。”
“好看吗?”少妇拿过话本。
“不晓得,只是这故事快要写到高潮了。”
“高潮,什么高潮?”
顾点雪邪魅一笑:“就是这故事的女主人翁即将被男主的死对头给玷污了。”
少妇皱眉:“你这恶趣味,还挺浓。”
“嗨,我这用爱发电,都免费给你看,就问你看不看吧!”
少妇撇嘴,将话本收进怀里:“好了,赞我点了,也不与你打闲了。”
你也是个表面正经,背地骚气的货色。
顾点雪暗暗给了少妇一个白眼,又接着道:“你下一步去哪?”
少妇回过头来:
“虽然我不方便在大夏境内出现,不过有些人还得我亲自见见。”
倚着柜台的顾点雪笑了笑,目送着少妇离开后,悠悠道:
“人这一辈子终归落与尘土,如此执着到底为了什么呢,换我说不如找个地,找头耕牛,做个小生意,如此才算真逍遥嘛。”
—————————
三刻钟后,凉州城北城门外。
瞧着苏云将新得来的折岳刀挂在腰间,孟楠想着是不是该偷溜,自己去找些花活玩耍的时候。
苏云忽问道:“孟楠先随我走走吧,先前与你说那件事,如何了?”
孟楠这未探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道:“我在仙宫能调用的弟子不多,不过已经寻人去打听了,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了。”
苏云沉默片刻,叮嘱道:“切莫走漏了风声。”
孟楠拍拍胸膛,打了啪啪响:“我猛男办事,你放一百个心。”
瞅着孟楠那面似娇娥的容颜,又听着这话,苏云多少有些不放心的笑了。
“不过我说,那娘子换个身份接近你,你怎么还故意往上贴。”孟楠摸着脸蛋琢磨着,莞尔一笑:“难不成喜欢上那娘子了吧,嗯,这剑阁少主要和醉青轩宗主联姻,厉害啊,兄
弟!”
苏云急忙打断孟楠的联想,道:“别胡说八道了,我只是感觉那娘子身子不太对劲,但不对劲在哪点,又说不清。”
早在日前,苏云曾经在酒肆与孟楠说了几件事情,一是要孟楠打听打听剑阁交换弟子‘黄丰’这个人的底细,而另外一件则是去调查那曦月豆花店老板娘。
而由于事情隐秘,不好调度仙宫的人手,孟楠便寻了关系,借用着江湖力量去调查。
只是时间上来说,才过去不到一天,还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想着,孟楠搭上了苏云肩膀:“苏……呃孤舟小弟,你就没半点打人家主意的想法。”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你这人高马大的俊公子,不对俊朗的仙道天骄,居然一点不好女色,这剑阁的剑道难不成比仙宫的纯粹仙意更纯不成?
孟楠狐疑。
滴答——
一路言行已出凉州北城十里,眼看着十里亭的位置距离森林已不远。
苏云骤而停下脚步。
孟楠环视了眼四周,瞧这鸟不拉屎、人影没有一个的样子,询声道:“孤舟小弟,你带着我出城这是想做甚?”
“要去见个人,只是……”发觉气氛不太对劲的苏云,对孟楠说道:“我之前曾从蛮地走这条路进城,那时商旅马贩绵延数里不绝的,当下太安静了,小心点。”
孟楠大惊,表情瞬间扭成一团,整个后背急急贴向苏云,扬起手:“照兄弟你这么一说,怎么看着像说书里劫杀戏码,你不会得罪什么人了吧?”
苏云凝了下眉,自己得罪的人?
不知道,感觉有很多就是了。
就在两人背贴背报团不久,道路四周的草丛堆就开始冒出十几个背刀挂剑的汉子。
人不多,阵势看着却不小,个个都是归灵初期的修士,将前后路堵得死死的。
“哇哇,哇哇哇!”
孟楠手舞足蹈,指着前路的汉子:“还真是劫杀,孤舟兄弟你得罪的人还真多啊!”
可未等苏云回话,前方拦路的汉子走出一人,嚷道:“孟楠,你仙宫欠咱们太乙教五万两灵石,今日是要把你给绑了去续钱,你就不要怪道友不讲情面,我也是听命办事。”
苏云收回出鞘过半的刀,表情淡淡转过身。
孟楠倏得后背一空,往后踉跄几步。
感情好,这劫的是他自己。
站于一旁的苏云干笑了下,道:“这位道友,看来不是找我的。”
说着,苏云就往旁侧走了几步:“要不我先走?”
机智的孟楠迅速扯住苏云的衣袂:“不是,咱们好歹兄弟一场,怎么就变成道友跑了。”
不然呢?
孟楠从地里爬起身,拍着满是泥土的屁股,道:“你不看在咱们的情分,也看在咱们师门的关系吧,这怎么说走就走,何况我也没听说宫里欠钱了,他们肯定是无赖。”
“什么无赖!”远处听到孟楠话语的太乙教弟子当场急了,从衣袖中掏出借据:“这白纸黑字盖着你师傅贝冉竹的灵印,还能作假?”
孟楠眨眨眼,又灌气入眼,仔细张望。
不看不要紧,看了还真是!
额头冒出虚汗的孟楠,挠头偏望向苏云:“这好像是真的,那个好兄弟有闲钱借我一点吗,江湖救急!”
俗话说的好,钱乃照妖镜,也是良心尺,兄弟不碰钱看不到嘴脸,朋友不遇难瞧不见心性。
就算苏云人儿再好,愿意借你,一时间也掏不出如此多的灵石。
何况……
孟楠视线里的苏云,蓦然瞪大了眼睛。
飒——
十里亭后的森林,猛然袭出一道强悍的灵气化蛇,直杀过来。
刹那,苏云用手推开孟楠,单脚踏地,两手合印:
“遁!”
番外:青山
隆隆隆——
禁地,拘龙山。
声声巨鸣响彻云霄,被日光照得通红的云彩不断地翻滚,一股股强大无比的天地灵气随之波动喷涌,顷刻间传遍百里,惊世骇俗。
驻足在山脚下的无数修士,抬眸望向山巅。
就在不久前他们参与了此处新开禁地的探宝之旅,没曾想,所有修士的气血在进入禁地的一瞬,便被拘龙山的大阵汲取,不知不觉地成为了一件件祭品。
至于山巅之上。
滂湃浩瀚的气血之威的融入阵法之中,化作一副八卦图案,每个方位均簇出一条铁链,扎实地勾困着阵眼中一名披头散发,衣缕满布血污的中年男子。
“轰轰......”
屈膝半跪的男子手里撑着一柄三尺青锋,不断暴动出惊世的灵力,无惧着扎在背骨的链刺带来的剧烈疼痛,缓缓站起望向前方。
中年男子姓苏,名青山,出生自京都苏家,自七岁拜入清净山剑阁,期间百日练气,十三岁入归灵境十七岁化蕴,二十七岁窥见洞虚,在修仙界颇具盛名,乃是千年以来极为罕见的
天资奇才。
可就是这么一位天骄,如今却被人用铁钩勾住根骨大脉,狼狈的困在大阵之中。
“苏青山,苏青山,你还不愿意去死吗?”
枯哑的声音出自苏青山前方数十步外,一名温文尔雅的中年儒士口中。
面对质问,苏青山没有任何言语,只挺直腰吐出一口浊气,四周铁链震得乍响,眸子落在手中清凉的长剑上,这把剑他握了大半辈子,从曾经的凡兵到如今的洞虚灵器,见证了他修
行一途的所有坎坷。
云海依旧翻涌,四周围观着不少人群,有无辜修士的支持声,也有敌对修士的声讨,更有哭泣声起起伏伏,可听在此时苏青山的耳边却显得无比幽寂。
再环首四望,数名绝色女子站在阵外,有衣着华丽,珥挂珠饰的妙龄大小姐正神色慌张的呼喊着什么,亦有清纯无暇的少女跪倒在地,精致的瓜子脸上布满了泪痕,最后苏青山的目
光落在了站在众女之间,一张仙姿绝颜的面容上。
这女子的面容神色和以往一样平常,看上去高贵清冷得让人不敢僭越,但那双紧紧蹙立的剑眉映入苏青山眼中却变成了另外一回事,脑海里泛起一幕幕曾经发生过的往事。
————
你就是师傅新收的弟子?
嗯。
初次见面,我叫苏青山,流苏的苏,青山常在的青山。
你好,苏师兄,我姓上官叫玉合。
名字挺好听的,就是这脸总是扳着,不好看。
你……干嘛捏我脸。
嘻嘻。
————
师妹,我要下山除魔卫道了,你去不去?
摇头。
真不去?
不去。
那我先走了啊。
你!
怎么?
要是……要是让师傅知道了怎么办?
不让他老人家知道不就行了嘛。
————
疼疼疼,师妹下手轻点,你涂这药膏都快比师傅的板子疼了。
再说,你自己涂得了。
哎哎,别真走啊~涂涂,我不说话了,不说话。
哎呦呦呦!!!
————
师妹,这次闭关估计得有个把月,师弟妹们的早训就暂时交给你了。
好。
捏~可别想我啊。
没有想。
呵呵是吗?我看师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准等师兄我一转头,你就哭鼻子了。
……
来这个给你。
是什么?
天遁牌,似乎是夏朝的新玩意,能万里通讯,可比神识传音远多了,只要不闭死关,就都能在外面联系我了。
谁会联系你啊。
是吗。
————
师兄师兄,你可别喝多两杯走不动道了,这边这边,新房在这边。
胡胡胡……说,区区几杯酒液,凭我的修为还压不住?滚滚滚,都别在这看热闹。
呵呵呵,我们不就想看看师姐的新娘子打扮嘛。
就是就是,闹闹洞房,这可是凡俗的规矩。
几个小兔崽子,再不滚我可抽你们了。
哈哈哈哈。
————
今夜喝过这杯酒,师妹便就是我苏青山的娘子了。
嗯。
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
师傅云游而去之后,更多的重担倒是压在我身上了。
千般重担莫过一肩,相公要是累了,别忘了还有我呢。
玉合,你今天真美。
大白天的手,干净点。
白日可宣淫,万事淫为首,我看今日怎么也得让你给我生个大胖小子。
不要,嘻嘻嘻,好痒,别饶了。
————
记忆里的她,无论面对谁都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俏容,可苏青山知道自己这位小师妹只不过是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了起来而已,她是害怕,害怕自己随意展露表情。
有时候,看上去冷漠的人往往最感性最容易动情。
咽下口中一抹猩红,苏青山望向儒士:“我可以死,也会把东西给你。”
对头的儒士闻之一喜:“好,很好。”
没有再继续挣扎的苏青山放下手中长剑,虽然困在这个大阵里,他并非没有游斗之力,若全力施威甚至可以反败为胜,但他却不可能这么做。
在进入这个禁地的时候,他的生命和其余人的生命早就被摆上了天平上,他若打破大阵则会导致禁地所有人身死道消,亦或者他苏青山在阵中喘息最后一点生机,直到力竭而亡。
可这个熬死洞虚的力竭,也可能是数十年,儒士虽然熬得起,但再快些也是好的。
“那最后,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儒士看了苏青山一眼,回应道:“何事。”
“你先把她们送出禁地,再说。”
儒士顺着苏青山指出的方向望了望:“红尘最是伤人心,好,我答应了。”
话落,随着儒士的声响,一道道金色词语凭空而生,引动起禁地内规则之意。
几道倩丽的身影闪瞬被转送到禁地的出口后,一道道轰雷般的声音从禁地内传出,紧接着一个个进入禁地的无辜修士被传送到出口外,禁地的空间迅速开始塌陷萎缩,一柄绿纹密布
的长剑从空间裂缝中跌落而出。
噗——
“玉合!”
“清璃,快取温气散。”
望着这一幕,又怀着胎儿的上官玉合最终没岔过气,再加上方才禁地里的暗伤,一下子吐出一口瘀血昏死过去。
番外:许攸
屋外暴雨如注。
昏暗的房间内,有个少年疲惫躺在没有被褥,单寡的床面上,嘴里喃喃有语。
这已不是孩子第一次说着梦话,梦里记载着他所有的美好以及悲痛。
梦里,孩子在山野上挖着豆根,这是种野猪都不愿啃食的植物,可在灾荒年份无疑是美味佳肴,那一天孩子很开心,他头次挖到三块头大般完好的豆根,还有一尚未腐烂的老笋,这
回够娘亲和自己能吃饱几天了。
见着天色快黑,孩子收起破烂的铁楸,将豆根和老笋藏在不大的衣怀里,下了山。
山下有座小村,村子不大,三面环山一-面绕水,世代闭塞不通外界,今日似乎有人行婚,村东头的空地早早摆上几面桌椅,吊坠了掉色的红布,有不少妇人在那结堆打着叶子戏,
等着看新娘,也等着讨喜家一碗饭菜吃。
孩子走过村口,眼神有些憧憬,但步子还是未停,抱着豆根赶回家。
生怕有些个地痞流氓瞧着他挖出了吃食,给抢了去。
穿过一栋栋茅土屋,最终在村尾的小茅屋停了下来,孩子走了进去,茅屋床榻上躺着名骨瘦嶙峋的女子,若不是胸膛还有着动静,恐怕都以为躺了具干尸。
孩子进房后,第一时间放下豆根和笋,从角落的大瓦缸打了瓢水,自己没喝半口,先是来到床沿,扶起娘亲的背,将水瓢轻轻靠在她唇边。
“娘,先喝点水,-会再给你炖菜,今天我可从山里挖了好多吃食呢。”
女子强行咽下口水,随后脸上挂起一抹笑容:“好,真乖.....”
--------------
转眼如梦。
豆根和笋早吃完了,烈日炎夏的到来,现在山上能吃的,恐怕就只剩下树皮。
村子里没有了娃童的声音,不少大人已经背上行囊逃荒去了。
孩子和娘亲已经饿了小半月,没有活计,只好走到村西头的大土堆,挖了些骨头出来,这骨头要挑,不少被吮过,已经没多少髓可供营养,但有些小块没长成人的,还有些头盖部件,
就着树干的嫩块熬个汤,说不准还能熬到秋天。
就在孩子偷摸摸带着几块骨回到家后,发现家门倚开了半许。
孩子急忙忙跑了进去,也没管有几块碎骨掉在院里,只瞧见娘亲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换上了放在床下不怎么穿的衣服。
“娘亲,你怎么坐起来了,大夫准说你病没好就下地的。”
“儿,你过来。”
孩子听话地走到娘身前,女子慈祥得看着他,干枯的手摸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仍记得十分暖和,发自心底的暖和。
最后啊。
这最后的时光过去,女子在孩子耳边念叨着:“儿呀,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孩子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从小就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叫自己呆子,憨货。
“那你可得记住了,你叫许攸,许家的许,也是许国许天下的许;攸是文轨攸同的攸。可记住了。“
孩子点了点头,他不太懂,但记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一年是大夏的洪庆六年,是灾年,是夏蛮两国战乱惨败的一年。
而那一年,有个女子在徐州某处山野小村里,死了。
就是那一年,偌大村子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可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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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年,世道有凋落的时候,自然也有变好的时候。
江南自古是富饶之地,在大夏长达百年的安稳统治下商户遍野,奢华繁荣。
江南池州有一圣湖,近乎占据池州近半大小,常年雾气缭绕,更传闻有龙潜卧,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仙家隐修观光作赋,在大夏可谓颇负盛名。
此时岸边的粥摊,现捕现宰的鱼粥当铺香飘半里。
突闻噗通一声,水浪激荡。
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从粥摊的岸边爬起,俭朴布衣搭在精壮的身上,惹得摊子上喝粥的妇人女眷脸红心跳,脚软无力。
起初望着圣湖发呆店家,满脸的愁容骤减,连忙清空一桌椅,并送上温好的黄酒:“我说这个公子水性是好,倒把我给吓个半死,你要在湖里落了难,官家定然收了我的铺位呀。“
许攸接过温好的老黄酒,醇酒入喉一饮而尽,没在意店家的话,道:“这水中无龙,传说终究是传说。“
听许攸这么说,店家摇摇头:“是嘛。“
许攸点头,从腰间取下一酒葫芦,递给店家:“嗯,店家再打一壶酒吧。”
“得嘞。
离开村子后的许做游离大夏,有幸是在一度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遇上个临终寂的老散修,得了半套功法,做了人半个弟子。
在老散修离世前,被吩咐着要在凡尘中历练七年,随后去-处叫天机门的修仙宗门,踢个山门。
七年很快过去,而池州是前往天机 i 门]的必经之路,也是它最近的城池,许攸进城后打算在湖边找粥摊缓解饥饿再去踢门,中途粥摊店家与他聊起了圣湖卧龙的传说。
已经入了仙道的许攸,对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自然兴趣盎然,跟店家抛下句自己水性极佳,能在水里闭气良久,便跳入了湖中擒龙。
这才有了方才一幕,至于圣湖是否居住真龙,或如许攸所言,没有吧。
在粥摊稍稍歇息会,身上的轻薄布衣略微干爽,许攸取下壶酒,与店家客套道别后翻身上马,继续启程。
秋风瑟瑟,清冷入心。
走在湖岸石子路上,望着圣湖的波光粼粼,许攸发现自己这趟旅程开始有些无趣,若不是承师命游历九州后再去踢门,他估计会回到那小村安度余生。
就当许攸自顾自的消沉时,湖中心骤然激起几个大水花。
嘭的数声炸响。
许攸惊了下,转过头观望,三十丈开外湖面上,三十名黑衣刀客踏水而立,面色严肃盯着湖中一红木画舫。
“杀-----”
似有领头的刀客一声令下,三十余名刀客齐齐冲向画舫,刀锋寒光耀目,几乎遮掩了圣湖的所有光辉,有武艺不俗者率先冲入画舫,约十息过去后,几具新鲜温热的尸体被抛出,掉
入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紧接着,无形的气浪自画舫内泛出,尚未进入画舫的刀客被硬生生逼退到十步开外。
“快看,有神仙!”
“看个屁,这山上人打架呢,还不快走。
湖岸的人群议论纷纷,有眼尖者已开始撤退,免得惹祸上身。
爱凑热闹的许攸牵着马,站在湖边感慨:“这些人还真野蛮,大庭广众都能打起来。”
感慨之时,一道红衣破舫顶而出,稳稳停立在湖面上冷眼环顾四周刀客,不发一言。
许攸举目远望。
那是个身穿绣红花裙的的妙龄女子,红裙以金丝勾勒纹有火凤,盘鬓插簪容貌不俗,神色端庄肃然,眉色却透着温婉,肌肤胜雪,身段高挑又不失翘滑,或是由于迎敌数十倍之多,
嫩美脸颊渗出几点汗滴,明显有些力绌。
许攸无力般靠着老马,轻叹道:“可惜啊可惜。”
老马高扬起骄傲的头颅,鼻息涌动,就好像在说:有什么可惜的,你去救下来不就好了?
扼腕叹息不过手挥间,平静的湖面闷而诡异,有黑衣脚步点水,辗转挪移到妇人身前十余步开外。
“东方岚,束手就擒吧,说不定殿主还能留你一条生路。”沙哑磁性的嗓音,听上去已年过半百,是个老匹夫。
正看着热闹的许攸,耳后又忽响起人声。
“合欢殿,女娃娃这回可遭殃咯。”
说话的是粥摊老板,从岸边粥舍走到许攸身旁,望着湖中战况说道:“腰不佩刀手套鹰爪,看来是传闻中的花鹰,这抓人的阵仗倒还是第一次瞅见。
许攸嘴角微翘,语气调侃:
“哟嚯,店家眼界不浅嘛。”
“呵呵,开店接待过不少云游四海的旅客,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我倒是个江湖雏鸟,店家要不给我说道说道?”
店家瞄了眼许攸,说道:
“......合欢殿劫花济世,行不轨之事,其殿内门人出动皆是黑衣蒙面携带弯刀,其中刀柄系有花絮布条者更是了得,为一百零八位天罡地煞.......”
“.....其上还有九宫护法,那老者一手铁爪,应该就是那位杀人无数的鹰宫护法,绰号花鹰。大夏人遇着要么见而诛之,要不溜得比狗还快。”
“噢,那店家不逃是属哪一类?“
店家冲着许攸咧嘴一笑,谄媚道:
“先前公子闭气入湖,可见也是山上人吧,遇上那鹰爪老鬼就算打不赢,挡上片刻,让老家伙逃应该也不成问题吧?”
“嗤——”
许攸嗤笑道:
“我要是带人逃,也是带湖中那姑娘,带你逃能干嘛?
闻言后店家脸上笑容消失,默然退至许攸身后,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成为溜得比狗还快的一类。
“结刀阵!”
岸边两人闲谈之际,湖中局面生变,剩余刀客分布围住红裙女子,四周泛起水雾,愈发朦胧。
许攸琢磨一眼,拉过老马的缰绳犹豫片刻,低头道:
“走吧店家。”
在他看来,刀客已经结下了阵法,这女子虽说绝色可佳,但美色可不能当功夫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不出十招女子就要被拿下。
除非有外人相救,不过这个人肯定不会是自己,为了美色让自己一个散修去得罪修仙宗门,怎么想都是赔本买卖。
紧随其后,在许攸单脚踏离的同时。
绿光剑罡自天际袭来,掠过整片湖面,持剑人身着墨纹白衣制式道服,身形飘荡如青龙,剑气纵横直破刀阵,单一剑令所有刀客命丧圣湖,搂着妙丽的红色女子飘到画舫舫顶。
那女子面敌受了伤,但却并未因为被人相救而心生激昂,心底情绪隐藏得很好,对着赶来的持剑男子埋怨道:“怎么才来?“
至于后面的。
许攸并没有偷听到,躺在老马身上手别着酒,离开这处纷扰,只是那一向对事平淡无奇的脸上,多出了惊奇:“化蕴青龙,那剑修好年轻,估计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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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的天机门,山门前。
白石做的牌坊下,放着俩尊说不出名字的异兽雕像,看不去不怎么气派,反而有点落寞。
蹄挞,蹄挞。
一匹腿脚都不怎么利索的老马出现在天机门牌坊下,马上是个喝酒赏着路边花草的少年,来到天机门的牌匾后,吐出两字:“碎,破。”
话如天地法则,天机[门方圆百里降下阴霾。
后修仙界传闻,有个儒修少年在那天,单指碎了天机门]护宗大阵,单脚踏破天机门半个山头,一人连战天机门上百名修士,以归灵境界面对化蕴境的天机门门主亦丝毫不见惧色,
最后临危突境再战三轮,三轮过罢,天机门主当场陨落,儒修少年虽身负重伤,事后却成为了新一任的天机门主。
儒修少年以不过十七岁入化蕴境,几乎平了九州第一天才苏青山的修炼速度。
自此修仙界再无剑阁青龙天骄,而是另立双杰。
双杰中,自然有承师恩踢了山门,做了新任门主的许攸,落魄的孩童摇身一变成为了天下闻名的人杰,也是趣闻。
可门主平日无事可做,说白了,门主就是个坐宗吉祥物,没什么大事,在背后享受供奉就得了,后来许攸在天机门藏书库内读起了书,一读就是十年,读得修仙界都忘了这个人物。
洪庆二十二年的春天。
天机漫山开遍了垂丝海棠,少年褪去青涩长成了温文尔雅的青年,他持着半本无字书册出了山门,后曾回山带来了两名双胞女童,并立了长姐为新门主,留了月余后,再次出山,再
没交代归期。
独行游历大夏,只是这回许攸换了风景,不走人间城池,去的都是仙家宗门,偏僻禁地。
一路走一路打,从化蕴一境打到化蕴九境,在准备破化蕴入洞虚前,许攸到大夏建木禁地前,席地盘膝坐了月余,其后前往了横断之森,拘龙山。
番外:念初
清净山,剑阁。
昭安八年冬季,满眼踏新年。
“少主,你去哪呀!”
清水近侍着急的交换声,一孩童的嬉笑声响彻整个山谷。
年九岁的小苏云手持着梅花枝,撒开腿奔跑在山涧中,用稚嫩的声音和清水说着:“清水姐姐,你不要追我啦,我要去娘亲。
已然进入归灵境的清水怎么可能追不上练气的小苏云?
全然是陪孩子玩闹罢了。
穿过大片竹林,鸾凤殿出现在苏云眼前。
就在苏云即将跑到鸾凤殿前时,一阵桃香沁人心神,丰腴的身影闪然出现在小苏云身前,匀称悄手下子将小苏云埋进西瓜大的奶团里。
“娘亲娘亲!!“小苏云还欢快叫唤着:“来看看...唔唔...味道好香香,奶娘别抱这么紧呀,云儿要喘不过气了。”
裴皖饱含深意地瞅着在胸脯里挣扎的小苏云,忍不住一笑:“云儿只记得娘亲,都没有想着奶娘呢。”
小苏云从奶团子夹缝中逃脱出来,见到时日不见执行任务回来的奶娘,心中特别欢喜。
只是......,
下一刻,小苏云抬起手,抚平了奶娘赌气抿起的红唇,天真道:“奶娘别生气,生气就不好看了。”
“小家伙!”裴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抱起苏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小苏云抬坐到手臂,侧身挨着自己的大奶团,瞧向清水:“你先下去吧,我带云儿进去。
小苏云从奶团子中抽出小手,挥了挥手:“清水姐姐,拜拜。“
清水无好气瞟了眼正值调皮的苏云,抬手掐掐小苏云的白嫩脸蛋,对裴皖说到:“那我先下去了。“
“噢唔......“
吃疼的小苏云捂住小脸,靠在软和和的奶团子上,悠哉悠哉地陪奶娘进了鸾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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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鸾凤殿高台紫檀木石几桌案上,燃烧融化的烛液滴落到摆碟上,昏暗的光芒洒在角角落落,墨砚墨香渐浓。
绝色冷艳的仙子低沉着头,絳唇轻咬着笔,批阅着各地谍报弟子传回的信息,三千青丝随意披在背后,身上穿着剑阁制式道袍,挨在桌畔的胸脯压出风风韵韵的弧线,一抹端庄一抹
风尘,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同时出现在冷艳仙子的身上。
“娘亲,你在看什么呢?”
稚嫩的声音从鸾凤殿中响起,将忙得入迷的上官玉合心神拉了回来。
“云儿,睡饱午觉了么。”放下手中笔的上官仙子,冷冽剑眸转化为无边的怜爱,视线回转向身侧挨着自己,垫着小脚偷窥的小苏云。
“嗯。”
见娘亲终于放下工作搭理自己,小苏云拉着娘亲粉嫩白皙的藕臂,乖巧坐在了腿上,撒着娇挨进娘亲软糯的奶团子里,略微陷入,明显感受到芳香和温暖。
上官玉合抱着小苏云,潮汐体质天生敏感容易动情,只见她绝色螓首明显红了几分,双腿并拢合紧,被挨着的软糯奶团在苏云剐蹭下,乳头已微微挺立,下一刻,玉合抬起雪素纤长
的手指摸了摸小苏云脸蛋,螓首望向台前身材丰腴的裴皖:“回来了?“
然而此时裴皖美若桃花的脸颊却显出几分不高兴,第一时间没有回答宗主的话,反是生起促冲小苏云说道:“好哇,云儿果然有了娘,就不要奶了。“
小苏云在娘亲怀里有恃无恐,抱紧紧娘亲的软若无骨小腰,嘻嘻笑了两下,裴皖奶子当然是最大最软的,但'奶娘’只是和钟师叔成了亲,双方却没有孕育子嗣,还是不及娘亲的奶
团子香香。
吃极了醋劲的裴皖,气得一跺绣鞋,不搭理可爱又滑头机灵的小苏云了,转头对上官玉合柔声道:“苗疆一事,女帝亲临走了趟,蚩、黎两族无生还,传闻姜族有逃存者,我已经派
剑网去查了。”
上官玉合听闻裴皖的话,不忍蹙起眉梢:“可惜了,苗疆蛊毒两道双绝,如果不是走上背叛的道理,未来一流宗]应该有它们一-席之地。”
裴皖当下抿嘴轻轻嗯了声,无疑她也对上官玉合的话表示肯定,原本她出门门执行任务,只是按令熄灭苗疆背叛的引子,并没有要摧毁苗疆传承的意思,没成想中途出了岔子,她还
没行动,女帝东方岚就亲至苗疆,以绝对强悍的实力摧毁了一切。
“也罢,苗疆通蛮就注定了结局,更何况是她出手,就算是我去了也改变不了苗疆的命运。“
上官玉合没有责备裴皖的办事不力,反安慰道:“她如今实力如何了?”
“估摸不准。”裴皖桃眸眨了眨,让自己-个化蕴八境的去探洞虚的底可能吗?
只是片刻后裴皖还是接着说了句:
“感受中女帝凤凰真火变得更危险了,燎原百里烧了足足七天七夜,蚩青、黎梦俩半步洞虚也只勉强和女帝对了两招,看样子人道龙气已经和她融合得不错。
“不错,不错。”
“嗯....“
裴皖:→_→
两人交谈中,小苏云忽然呢喃几句,上官玉合腰背唰地挺得笔直,由于今日鸾凤殿没有弟子,她也没有准外人进入,所以上官玉合出门来此仅搭了件道袍,端正的道袍下没有穿肚兜,
更没有裹胸,此时小苏云靠在怀里撒娇玩弄,无意撩拨下,潮汐体质带来的反应愈发强烈,欲望好似浪涛一样身体里积聚,有容乃大的胸脯被刺激凸起两点,充满仙气的墨纹道袍变得无比色
气。
不单止,小苏云还调皮的对其弹了两下,上官玉合身子明显跟着颤了下,絳口微弱如丝'嗯’了声,饱满奶团在小苏云眼前荡了荡,连双耳都变红了,见不到的道袍下,雪白的仙子
肌肤透着红晕,粉嫩无毛的白虎阴阜内仿佛有种触电般的酥麻感生成。
超然于世的九州剑仙,寻常人能够见到一面已经是莫大的福缘。
可谁曾想,冷傲入骨的剑仙居然在儿子的无意挑拨下,展现出如此的动人姿态。
缓过魂来的上官玉合手托了托小苏云,表情重至云淡风轻,望向满眼以下犯上的裴皖,用平静的语气道:“既禀告完毕,你先出去吧。”
裴皖眨了眨桃眸:“出去,我去哪?我看不如陪宗主看看谍报。
上官玉合眼神微眯:“你苗疆一行受尽风霜,这谍报没剩下几封,我自己也能看完,就不劳烦你了。“
裴皖笑容玩味,就这么急着赶自己出去?大家相处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你现在就想着独占云儿,享受母子温馨的好时光。
“这样啊。”裴皖轻轻点头,随即冲着苏云唤了声:“云儿,奶娘可是从苗疆顺了不少新奇玩意,你要不要玩呀。“
苏云小小的年纪自然对世物充满了好奇,回过头靠着娘亲软乎乎的奶团,乖巧“嗯”了声。
上官玉合剑眉微蹙:“苗疆的东西稀奇古怪,害人的东西可不少,云儿不要瞎玩。”
小苏云听到娘亲的话,脸上显出几分怕怕,裴皖又说道:”都是些机工玩偶,没什么好怕的,奶娘可还带了头小奶牛,骑在上头会牟牟叫噢。”
“好呀好呀,我要骑小奶牛。”小苏云兴奋的拍拍手,眼看着就要挣脱娘亲的怀抱。
上官玉合双腿急忙岔开,夹住小苏云:“云儿,看看你从后山跑过来,身子出汗了,娘亲带你去洗洗怎样?
被娘亲夹紧紧的小苏云,小手托载娘亲的腿畔上,细腻软滑带着些温热香气的感觉隔着道袍衣料袭来,跟娘亲洗澡澡,还是陪奶娘一起玩牛牛呢?
小苏云很是纠结。
也不等小苏云做出选择,上官玉合站起身来,将小云儿摁在自己的怀抱:“走吧,先去洗香香的好不好。”
“好。“小苏云乖巧道。
大事不妙,要是让云儿被宗主带去洗澡了,恐怕云儿今晚就得呆在梧桐苑歇息了,这怎么行?
离开剑阁这么久,裴皖想死云儿这个小可爱了,正想着回来好好陪云儿几天来着,怎么能这么被你抢去了,就算你是云儿的亲生娘亲也不行,小云儿怎么说,也是自己养大的来着。
裴皖连忙向前走去,桃眸泛着灵光,从上官玉合怀抱中抢过小苏云:“就让我带云儿去洗吧,顺道在我的桃花苑玩玩。
小苏云也没挣扎,也不抗拒,毕竟两个'娘’谁洗不是洗?
“云儿这几天光顾着玩,等洗完我还要带他修炼,跟你去桃花苑,今晚准玩个不知所形,第二天就更不想习剑了。”
“修炼我也会呀,云儿跟我学学花海幻术怎么样?
“那三脚猫幻术,可骗不了洞虚修士,以苏云的资质学那个没用!”
“什么叫没用?宗主以为天下间洞虚有多少?”
双方将小苏云抢来抢去,桃眸和剑眸中几乎都快蹦出火花来。
小苏云是一会被按在娘亲的怀里,又一会被埋在奶娘西瓜大的奶团子里,最终还是小苏云刹停了两位,摇头如拨浪鼓:“娘亲,奶娘不要拉云儿了,云儿累了,要不我们就一起洗吧。
一起洗?
上官玉合绝色面容--红,就把小苏云埋进裴皖的奶团里:“还是你带云儿去洗吧。”
裴皖看出了宗主心里在想什么,桃眸微眯,露出抹古怪笑意:“宗主,云儿说得没错,我们就一起去洗洗吧。”
说着就单手抱着小苏云,嗤笑拉住上官玉合白嫩嫩的手臂:“走吧。”
“胡闹,这怎么行呢,让人看见准笑话我两。
“有什么不行的,后山也没几个人,最多就是让清水见到而已,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可是!”
“别可是了,走吧走吧。
”裴皖!!”
无论上官玉合嘴上再怎么抗拒,却十分老实地被拉走,于此,丰腴美影就这么抱着小苏云,拉着九州剑仙离开了剑阁鸾凤殿,奔着后山而去。
山涧沟壑小路泥泞,梨花带雨。
桃花苑内。
两只黄鹂落在房檐鸟巢上,较为小的一只口叼青虫,闻鸟落地,雏鸟从巢窝中探出头来,从母鸟嘴中获得吃食,徐徐清风拂过,雏鸟的绒毛被轻轻带起,飘落而下。
苑内灯火通明,窗台用竹杆支起,雾气伴随着女子的说话声慢慢渗出。
越过窗台,桃花苑房中水池面上,飘着桃花花瓣。
两道剑阁至美至艳的身影靠在池沿,裴皖身上的衣襟已然卸下,白花花肉乎乎的肉体就这么赤裸裸地浸泡在水中,发鬓缠起,如花般的姿容上睫毛微抬,桃眸柔媚动人,俨然一副贤
惠温柔的花信少妇模样。
至于上官玉合则站在池边,黛黑长发披在身后,藕臂在灯火的反衬下显得格外白嫩,胴体上裹着素白轻纱,那轻纱材质薄如蝉翼,粉雕无暇的肉体在朦胧遮掩下更发娇羞,不逊于裴
皖的酥胸本应顶出浑圆挺拔的形状,却被上官玉合单手死死捂住,挤得变了形。
“你好歹裹上纱衣,不害臊。”
望着裴皖那副完全赤裸的样子,剑仙绝色成熟的脸上爬满了浓浓的红晕,像是被水汽蒸熟得蜜桃,往下扫去,雪颈如天工造物,勾勒出最完美的曲线,颈沟上点水随着动作时不时滑
落,浇湿轻纱,本就是形式过场的白纱变得愈发通透,两点诱人殷红藏不住地展露风尘。
藕臂在灯火的反衬下也显得格外白嫩,轻纱下摆露出两条凝脂修长的大腿,腿肉颤颤,少之一分嫌瘦,增之一分则肥;虽然其最为神秘的地带被藏了起来,但身后生育过子女的翘臀
曲线可是完美的显露了出来,足下的白玉高跟也褪在了池沿,雪白玉足点在水中,含嗔带羞,任何男子看了都会意图染指,心生遐想。
傲视九州的上官玉合,剑气能令苍生胆寒的剑仙气场,荡然无存,也许只会在此时此景才会展露出如此别样的神态。
抛开这些身份上的东西,冷冰冰的剑仙终于多了几分女人味,不再像是凡人无法逾越的山岳,更像是一位娇羞倾城的绝色美妇。
啪嗒啪嗒-----
就在上官玉合玉足试水时,身后传来数声小苏云赤脚奔跑在地面上的声音。
听闻声的上官玉合,睫毛颤烁,剑眸斜斜瞥过水中的裴皖,见她一脸玩味的模样,玉颊羞红如火,没再多等片刻,她迈起脚滑入水中,玲珑浮凸的躯体缓缓被水滋润灌溉,充实起每
个角落。
“云儿来了呀。“裴皖向着跑来的苏云说道,身子随即向着上官玉合方向移动,手顺势搭在了上官玉合鲜润欲滴的肩膀上,温柔地抚摸着:“皖娘跟你娘亲都等好久了,是吧宗
主?”
“哈!?“
上官玉合剑眸横地刮了裴皖一眼,用着小苏云听不到的声音低诉道:“你在瞎说什么.....嗯?”
说话际,上官玉合瑶鼻呼出轻吟,裴皖的手开始顺着她的后背游移滑落,从盈盈销魂的肩胛抚下,探着香浓欲软腰畔,甚至还按向了自己的双臀肆意地抓捏着,将她饱满滚圆的臀瓣
揉成各种形状。
上官玉合潮汐体质本就特殊异常,经不起挑逗,向冷霜视人的剑眸须臾间变得含春如丝,大量的蜜汁从宝穴中不断流出,就在她春心荡漾陷在心神恍惚的时候,裴皖的手划过腻白的
臀隙,滑向前方。
.....别..裴皖给我住手。
“住手?娘亲你的脸好红喔。”
在上官玉合被调戏的时机,小苏云也抱着软乎乎的浮龙环下了水,飘在娘亲的身前,手轻轻搭在娘亲绝色的面容上,关心道:“娘亲是不是很少泡奶娘的大暖池子呀?”
旁边做坏事的裴皖此时也掏出了手,挪到小苏云身后,满脸无辜:“对啊,宗主你这是怎么了?”
上官玉合脑子还是一阵晕眩,但在云儿和皖娘都在情况下,实在羞愧摆出那种面貌,从中也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议,她不是没有和男人交欢过,但这种情况,仅仅只是接触肉体便能达
到这种冲击心神近乎泄身的情况,她都没几回。
哪怕是和苏云他爹,和青山都没试过。
难不成是自己进入洞虚后,潮汐体质久久得不到滋润,变成这样的?
”云儿,娘亲没事。”稍微回复过后,上官玉合甩过春情,伸手抱住小苏云,将他转了个身:“娘亲给你洗洗头,好不好。
“好!”
说着,裴皖身子往前一靠,硕大的奶团不知羞耻贴向小苏云,乳峰摩擦着小苏云身前寸寸肌肤:“宗主挺狡猾的。”
浴室春色泛滥,被挑逗过的上官玉合脸红的滴血,仿佛九天之上的飘渺仙子,冷艳高贵的芳容尽显绝色。
被夹在中间的小苏云,前方肉糜桃香扑鼻,后背贴着娘亲,虽然有轻纱作壁,但下水后轻纱这点阻碍算不得什么,娘亲的胸型浑圆挺翘,随着动作颤颤巍巍,柔滑无比。
小苏云内心忽然觉得有点害羞,有些东西不自禁昂起头颅。
“嗯?”正跟上官玉合一同给苏云洗头的裴皖眼神闪过惊疑,桃眸往下滑去,小苏云的阳物居然硬生生顶在了自己的肚皮前。
云儿也长大了呀。
裴皖桃眸微眯,感受着养大的小坏蛋传来温热,手揉了揉苏云的头发,望向他和上官玉合的眼神闪过一丝玩味:“宗主,云儿不知不觉也到总角束发的年纪了。”
上官玉合听闻言,剑眸低垂扫过小苏云的身子,想起好多年前他还不足两个巴掌大,还在自己怀里嗷嗷待哺的样子,微微一笑:”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感觉像做了场梦似的。
“也是时候带云儿回本家,认认亲了吧?”
上官玉合眨了眨剑眸,莫名茫然,不知裴皖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回苏家?”
”是啊。”裴皖点头,手顺着小苏云的脸往下摸去:“老爷子就没想看看孙子?最近剑阁也没那么忙了,我觉得也是时候了。”
说着,手划过小苏云的身子,将下方的阳物握住。
小苏云身子明显震了震,套在身上的浮龙环漾起水波涟漪,水汪汪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头一偏刚想开口询问奶娘握着自己干什么?
裴皖眼里浮起笑意,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竖在小苏云唇前堵住嘴,随即身子往前挤去,奶团瞬间淹没了苏云的脸蛋,向着上官玉合笑着道:“怎么?难道带云儿回趟本家,你还害
怕老太爷把苏云从你身边抢走不成?”
上官玉合视角也看不到裴皖在搞些什么,加之在想要不要带苏云回本家的事情,自然无暇他顾。
“你今日忽然和我说起此事,我倒非常意外。”听裴皖这么一说,上官玉合剑眸光华流转,好气又好笑道:“但难不成带云儿回苏家,我还会吃醋不成?”
“谁知道我们大名鼎鼎,剑慑九州的剑仙娘亲是怎么想的,是吧云儿?
“哈....嗯.....”在问话的时候,裴皖身子向后挪了挪,小苏云也从奶团子中探出争取到顺畅呼吸的时间。
望着云儿低头回应的背影,上官玉合的绝色面容莞尔带笑起来。
殊不知,就在方才就在当下,裴皖的手是握着小苏云的阳物,在微微套弄着,晃晃悠悠的白手肉肉乎乎,包裹着小苏云还未成长起来的龟帽,青葱玉洁的食指时而轻缓撩起裹着龟帽
的阴茎包皮,时而点两下马眼,新奇的刺激将小苏云弄得脸红红的,嘴紧张的抿起。
虽然小苏云不知道这种行为的意义,但隐隐有种直觉,这是不能让娘亲知道的事情!
“也洗得差不多了,那我先去通知清水准备。”裴皖眉眼弯弯,打量上官玉合几眼,开口说道:“你就继续和云儿享受好时光吧。”
不等上官玉合回应,裴皖站起身,两奶团跃出水面,离开水池时,刚套弄过小云儿的手顺道往上官玉台的轻纱一勾,还将云儿转了个身,贴向上官玉台。
时间春色满屋,娇喘连连,天伦异常。
小云儿贴在裸露全身的娘亲身上,娘亲的皮肤真的很顺滑白嫩,尤其是胸前两团酥乳在褪去轻纱后更是一压即软化,还有那两点鲜翠欲滴的红丸在水下磨蹭自己的身子时,能感受到
娘亲乳头的颤抖,以及娘亲那情欲撩拨后急促喷在自己脸上的热气。
和娘亲这么近的接触,小苏云还是头一回,身下蓦然阵阵膨胀,脸一红腰一凉,感觉下体麻麻,有些东西控制不住的喷涌而出。
最为要命的是.上官玉合,云儿方展露头角的器物就这么贴在了自己跨前,轻纱被抽走后,更是往前推进了几分,上官玉合潮汐体质浪涌不断,刚被裴皖撩起的欲情又惊起骇浪,在
云儿的精华喷盖到自己蜜穴花瓣后,潮汐彻底高涨。
“嗯!”剑仙哼吟动人心弦。
上官玉合白虎蜜穴中的水,霎那间如同决堤般往外流动,她感觉自己像疯了一样,难以维持往日剑阁宗主的冷傲,也无法维持娘亲的端庄大气,以她的实力居然没在第-时间阻止,
手脚不听使唤搂紧自家的孩儿,脑子也不听使唤,全身变得软而无力地靠在了小云儿身上,无法承载两人之重的浮龙环于水面上沉了沉。
啪啪啪-----
裴皖瞧见此状,呼吸急促几分,但作为始作俑者的她,可不敢在此地在久留,急而迈开腿,拿起挂在屏风上的衣服就往外跑。
斜阳慢慢向着清净山西面的明湖坠下,水共长天一色,山中整片树林的嫩叶被照得红艳艳。
小苏云身子骨已经渐渐软了下来,望望娘亲,只见娘亲绝色倾城的脸蛋贴在自己的肩膀上,闭着双眸,絳唇微微张开,腮红淡淡,落葵花落。
此情此景不知维持了多久。
上官玉合从情欲潮涌的浪头回过神来,酮体往后靠靠,但自己就靠在池沿,如何往后靠,孩儿的阳物依旧贴在她的蜜穴门前,腿畔之间。
这一刻,她心里真的有点痛恨起自己该死的体质,虽然给了自己无比的修行速度,却也让自己全身的窍穴随着修行的深入愈发敏感,即便没有彻行云雨之欢,都有高潮泄身的反应,
她也是头一回尝试到,跨入洞虚境界后,潮汐体质明显也进阶了,自己的身体居然已经.....已经淫荡到这等地步了?
上官玉合回头想瞧瞧云儿的脸,蓦然发现云儿也在望着自己,脸唰地红烫,剑眸往下转移,又看到云儿顶在娘亲最私密部位前的器物,深深吸了口气:“云儿,今天的事情你切记不
要说给山内的人听,就是清水姐姐也不行。”
云儿年纪还小,此事能不能记住都说不准,当下只觉得自己干了坏事,望着娘亲绝色惊伦的侧脸,只低头'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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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沥沥淅淅。
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碾过石板面,车厢在月色下微微摇晃。
“宗主,快到苏家了。”清水近侍手持御马缰,目视着远方玥庆坊内苏家的红木牌匾。
车厢内。
裴皖掀起车帘,衣着桃红长裙,领口绣有粉瓣,胸脯在衣领下高高耸起,浮出大片奶白的肌肤。
小苏云则安然枕在娘亲的腿上,娘亲的手轻轻整理着在他的发丝,偶尔摸过苏云的浅浅剑眉,划过孤峰高挺的鼻子,眼神温婉慢慢地化为怜惜秋水。
今日的上官玉合脸画胭脂,唇抹红艳,眉似远山,成熟风韵和凛然威严惯然一身,身上换着新衣,没再穿剑阁道袍,而是套上一身富有古典韵味的云燕细锦裙,锦裙为低襟束胸型,
将雪白丰润的酥胸稳稳固定住,在马车的抖动下,浮现春光,两团酥乳撞击似半跃出衣领。
只可惜,向来保守的上官玉合外出时,必然以白布裹胸,最多也只能见得酥乳交夹间下作淫靡的乳沟。
再往下,两条玉柱欣长的美腿斜支车厢地面,大腿畔上有云儿睡枕,腿畔下,微微开叉的裙摆开到膝后三寸,紧绷得严丝合缝的双腿压迫在座椅上,本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则瘦的美
腿,与座椅挤出绝伦的皱褶肉感。
再顺着白皙若凝脂的肌肤滑下去,女人的小腿远比大腿纤细,上官玉合亦当如此,全身除却生育过子女的翘臀,会彰显她成熟妇人的姿态,其余部位单拎出去,说是像未出阁的女子,
绝对有人相信,便如纤细小腿下穿戴白玉高跟的玉足。
-眼望去,玉足巧而玲珑,表里细致粉嫩,脚背流连的青筋显出女子特有的清怜,从不抹油的指甲,却不失晶莹,在白玉高跟的衬托下,更显得冰清凉丽,甚是好看。
没过会,马车停下。
高跟前端与车厢地面来上一次亲密的接触,小苏云蒙蒙松松睁开眼,首先见到娘亲冷艳双绝的美容,充满睡意道:
“娘亲,到了吗?”
上官玉合轻轻点头,露出几分笑容,轻声道:“是到了,云儿要不要下去看看?”
小苏云顿时来了兴趣,啪嗒一下从娘亲的膝枕做起,顶额蹭过胸衣,波涛汹涌豪迈,拉开车门帘子,眸中倒衬景象,两端三人合抱的门柱,门柱高悬红笼,门户上沿横立着一块黑色
金丝楠木牌匾。
上书:苏府。落笔:元初帝。
雕刻的文字大气磅礴,矫若惊龙,上方落笔之人的名讳更是令人震惊。
元初帝,乃是大夏开国之君姬文君所常用的年号,也是后世君主以年号称帝名的开端,这位人皇功盖九州,在三百多年前,大夏还是一片乱象,军阀世家仙宗彼此勾连割据各方时,
其以无仙道修为之身,习武交结五都雄,最后兵起青州夏都城,集人皇之气,令九州仙宗臣服,硬生生结束千年无大国的乱世之象,开夏朝之名,为元初之帝。
而能够获得这位千古人君的手书牌匾的苏家,毫无疑问,在数百年前定当有从龙之功,才能获此殊荣。
“小少爷,大门进来后是正院,正院两侧那些小排房和住房是仆役群房;正院后是大堂,平时接待客人,皇亲国戚的地方,大堂后是大厅,搞宴席什么的都在这。
“大厅后这些住房是客房,但大多都是苏家的旁系住,走大厅右边的路会通去宗祠,走右边的路到尽头会有内河,内河围绕分开的地方都是一些重要的地方。”
“然后过了内河小桥,顺着河水往东走不远,就会有一片院落,路府主系的族人都居住在这。
路上,苏家迎来了少主人,不少丫鬟仆结成两行走在小苏云身后,引领带着小苏云参观府邸。
最后在小苏云拜过宗祠,见过老太爷后,夜色已深,小苏云便和娘亲以及奶娘,在苏府内河主脉的院落寻了处清净的苑房歇下。
转眼半月有余。
小苏云也算是混熟了整个苏府。
“今晚就过年了,别瞎去玩知道吗?早点回家!”
京都年三十当日,城中下了好几日冬雪,将苏府的屋檐都覆盖得白白的,上官玉合半蹲着身给小苏云系紧衣领,酥胸在腿前压出淫靡的形状。
小苏云听着娘亲的话,乖巧的点点头,往娘亲的额首亲了亲,随后走出了苑房,期间还冲着在院子剪花弄草的皖娘挥手,说上几句出门去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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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一身雪白袍子的苏云,走到苏府大堂,大堂内,正有名年近古稀的老爷爷在吃着稀饭。
小苏云精明伶俐的大眼睛滚动-一下,跑到近前抱住老爷爷的腿:“爷爷,爷爷,云儿想出去逛街!”
“呵呵呵。
被苏云唤作爷爷的老人,明显就是苏云有血脉之亲的爷爷,只瞧着苏家老太爷放下手中的饭碗和筷子,脸.上的胡须伴随着笑容飘动起来,低头示意小孙子:“你这小滑头,家里待
不住了吧,早晨陪爷爷下下棋好不好啊?”
见爷爷不想给自己出去玩,小苏云别过脸,装作生气抿嘴的样子。
“瞧你这样。”苏老太爷古稀却仍清朗慈祥望着小苏云:“今天外面人太杂了些,留在家里玩?”
“不好不好!!”
小苏云急着抓着老太爷的衣袍,撒起娇来:“云儿想去逛坊市,想去买东西,爷爷让云儿出去吧,好不好嘛?”
番外:帝姬纵马入凉州(上)
昭安三年。
帝都玥庆坊,东方家宅府邸后院,雪杉木下。
少女一袭明黄宫衣,头戴斗笠,闭着明眸,侧耳聆听着雨水,不少雨珠砸在其手里的寒冽槊锋上,化出雾雾水汽。
滴答一声,少女握槊单手挑起地板水面。
飒——
槊芒寒尽院落,罡风横扫雨帘。
化作残影的槊身,令不少站在屋檐下的丫鬟,瞠目结舌地拍掌叫好。
此刻间,一内侍打扮的公公越过券门,步入院内,还未来得及抖抖身上的雨水,呛啷一声,雨帘下划过一道白虹,劲风骤起。
内侍两脚颤着,眼珠子慢慢往下瞟去,一板长槊寒锋稳稳停在其咽喉两寸之外。
内侍啪嗒跪在地面上,哆嗦道:“右属长秋梁冀,拜见帝姬殿下。”
槊锋挪移,一丫鬟急身接过长槊,耍槊的少女也未说话,双臂环胸,扬起脑袋抬脚迈入屋檐,坐在摆放出的椅子上,顺带将斗笠挂到桌面一侧,手捧盏茶淡抿一口,随后明眸才往长
秋梁冀扫去:
“可是姐姐唤我?”
梁冀还陷在上一刻的死亡边缘中,哆哆嗦嗦从袖中取出玉卷:“是的,帝姬殿下。”
四周的丫鬟察觉此幕,纷纷朝着梁冀跪了下去,随着梁冀手中玉卷缓缓舒展,丝丝龙气絮绕在院落中,就连雨滴下落的速度都似因其减缓不少。
“奉天承运,昭安帝诏。”雨下宣读着圣旨的梁冀,偷瞧了眼稳坐品茶的少女,见其不行参拜也没多说什么,继续读道:
“帝姬东方贞儿,秾纤得衷风姿绰约,深得朕之喜爱。今册封为蔚王、赐居北宫亲王府邸,并因其已待嫁时,朕有得闻东楚萧氏长子萧异,卓而不凡有出将入相之才,与朕帝妹嘉偶
天成,故着定婚聘于来年仲春筵开吉席,两人联缔夙愿,比似关睢,钦此。”
挞——
茶杯碎成破烂,茶水渗透一地。
东方贞儿唰地站起,明眸霍然变色:“姐姐要把我嫁出去?”
满言满语皆是不可置信,随即她冲到雨中,从梁冀手中抢过圣旨,扫视起来。
然而正如梁冀所读一般,没有半字作假,瞅得如此,东方贞儿直接把玉卷往地面摔碎,她根本没见过这萧异,凭什么嫁给他?
雨珠划过其晶莹精致的脸蛋,思了半响后。
东方贞儿脸色丝毫没有缓和的迹象,蹙着眉头向丫鬟们说道:“我得进宫,心月备轿!”
唤作心月的大丫鬟,听闻主子言站起身,只是嘴唇中颤颤地,欲言又止。
女帝东方岚是东方家人,无论是女帝还是东方贞儿都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可以说于心月深知这两位小姐的脾气,都是骄横自顾的小主。
她们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扯不回来。
更何况大小姐自从荣登帝位后,更是傲慢无度起来,这几年过节回家,连同家主父辈的脸色都不给了,二小姐去求情,估计也没什么用。
身为皇室,联姻就是命。
希望二小姐是有办法吧,毕竟于心月也不想小姐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作为贴身丫鬟,心月往后说不准还得陪床呢,一个万一,那个萧异长相奇丑无比,心月想想都膈应。
想到这,于心月旋而对着东方贞儿‘嗯’了声,转身走出行廊,备马而去。
然而,还未转出行廊,她就撞到一人身上。
“家……家主!”
行廊尽头,走出一年知天命的中年汉子,脸相四方,两鬓微微发白,然而多年征战沙场的经历,其双眸无时无刻闪烁着精光,丝毫看不出老态。
“贞儿,你要哪去?”
“爹爹!”瞧见爹爹东方旭,贞儿从雨中跑进屋檐抱住爹爹的手,也不管被雨浇湿的宫衣会不会弄湿爹爹的常服,皱着鼻头:“方才姐姐传旨给我指配了一桩婚事,爹爹给贞儿评评
理,贞儿不想要这婚事!”
“傻丫头。”
东方旭摇头轻笑:“岚儿给你选的婚事,自是认真挑选过其人的品相,这有什么不好的?”
言辞中,尽是赞同之意。
但贞儿不愿啊,挣脱开爹爹的手,道:“姐姐嘴里一直说最疼贞儿了,但依当下看都是嘴上说说,她居然狠心将我嫁给个不相熟的人,我……我。”
听着小女儿的话,东方旭走到一旁的椅子上,丫鬟急急忙忙将地面碎烂的茶杯收拾走,并倒起茶来。
“贞儿,若是此桩婚事是爹爹授意的呢?”
“什么!”
东方贞儿迟疑转头,明眸望向爹爹。
“诶诶!”东方旭熟知女儿的脾气,想想都知道她接下来要对自己说什么了,连忙打断贞儿马上就要憋出来的泪水,插话道:
“这桩婚事是皇室和萧家的联姻不假,实是边疆战事要紧,才出了此计稳定凉州军心。”
“那爹爹也不能就这样把女儿赔出去吧?”
“我来这,不就是要和你说这事。”见女儿没有急色,东方旭端起茶杯,并眼神示意尚在雨里跪着的长秋梁冀退下,才继续道:“不过吧,贞儿若真不喜这桩婚事,东方家也未必不
能悔了。”
说着,东方旭掏出一枚虎符递给东方贞儿。
“这是!”
虎符。
夏朝自洪庆八年荒政后,四大开国世家的苏家、萧家开始退出朝堂,手中的军权被慢慢稀释,此事过后,为之得益的自然是同为开国世家的东方家,以及卫家。
而自昭安女帝登基,女帝虽安夷平苗,立下不少战果,但对于朝堂局面却并未做出过多的变动。
不过在实行世卿世禄制的夏朝,女帝又默默扶持卫家情况下,几乎全天下的士人世家都主动地和卫家交好靠拢,俨然有成世家文坛之首的姿态。
至于东方家,那更是权倾天下,背靠着女帝又白又长的大腿,逐步掌控了天下兵马,东方旭也成为了继苏方老太爷后的夏之柱国,天下兵马大元帅。
东方旭给予贞儿的虎符,虽不能调令边野数十万大军,却也不是什么小货色。
严格来说,这虎符可以在未来可以成为一张大杀器,但不是现在。
不过对于贞儿来说,那可就是一直期盼得到的东西。
贞儿有了它就能去边境军伍了,有了它就能去欺负那些长相丑陋,四肢发达的蛮子了,有了它,只要建立功业,姐姐就不会像教育琅儿般,教育自己了。
踏踏踏的脚步响落。
东方贞儿几乎连蹦带跳跑到爹爹身旁,从手里‘抢过’虎符,欣然笑道:“爹,这就给我了?”
东方旭放下茶杯,点了点头:“你这妮子别高兴得太早,这虎符可不是北境军的调令。”
嗯?
回过头的东方贞儿,蹙眉问道:“那是什么?”
“爹不会逼你接受婚事,但婚事定下后再悔掉,难免会掉萧家的脸色。”东方旭颔首说道:“朝堂世俗也难免会传出,堂堂东方家了不起,你们都是凤女龙孙,是萧家高攀不起的菲
言菲语。”
东方贞儿挑挑英气长眉:“他们敢!?”
东方旭摇了摇头,继续道:“呵呵,敢不敢与想不想是两码事,所以你要退婚也得名正言顺去退,知道吧?”
那是当然。
东方贞儿挺了挺规模不小的胸襟:“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方旭偏头打量了一眼女儿,道:“爹打算放你去凉境历练。”
嗯嗯嗯!
这个主意好,她早就想去了。
东方贞儿疯狂点头,连带着乳肉在衣襟下,翻荡起伏。
“不过!”东方旭微微眯眼,沉声接着道:“你前往凉境也别想着一步登天,带着北境军去胡闹,爹将你安排到虎贲军内,凭借你手中的虎符,能集调三百战士为己用,你就先从最
低等的陪戎营卫做起吧。”
东方旭口中所说的最低等,是武官的最低等。
大夏武官分九品,有从正两别,但具体可分为营卫,司戈,都尉,郎将,中郎将,将军,大将军;而除了武官还有隶属军伍中的小官,不入九品仍可享受俸禄。
听爹爹的话,东方贞儿眸子露出惊喜,欢声道:“爹爹的意思是,只要贞儿在北境打出个名堂,就不必嫁去萧家,对吧?”
东方旭默默点了点头,品起茶来。
【夏朝的军伍建制,为十人一伍,设伍长;十伍为屯,设屯长,再十屯为部,设朗卫,后三到十部为一营,再交营卫、司戈,都尉管理。(注:本建制略参考汉制,但并无照搬,一
部是一千人的意思,也就是贞儿的武官,说是当三百兵的营卫,但那个兵符实际能掌握至多一万兵马。)
大夏还有着北境虎贲军,西北神威军,楚定玄甲军,各二十万,并还有拱卫京都的雍州羽林军三十万。
其中虎贲军是镇守凉州,神威军守幽州,玄甲军镇守在楚州,作为守卫京都雍州,抵御南方的防线,而除了这些大军,每个州以及城池都设有州军城军,州军不过万,城军不过千,
一些小城甚至没有军队,只有城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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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身袭红衣的东方贞儿,带着丫鬟于心月,及十数名东方家女骑,携快马冲出京都,前往凉州。
城头上,东方旭目视着小女儿渐渐远去的背影,有些出神。
身旁的老谋士,提了嘴:“二小姐颇具柱国当年雄风,只是将小姐派去北境军,柱国真的是想撇掉婚事吗?”
东方旭深深吸了口气,看来还是没瞒住这位多年随伴在身边的军师,回应道:
“自岚儿为帝后,蛮人虽不再开大战,但谁知将来会不会又打起来?苏家不问世事,萧家半退朝堂,如今大夏却仍需可用之才啊,萧异那小子我看着是真不错,也希望贞儿此行,能
和他结个良缘吧。”
七日后。
凉州城外,大漠中。
黄沙朦朦的沙漠中,驻扎着百座军帐,一只海东青从空中展翅划落到守营的士兵臂腕上,士兵取下海东青绑缚的纸条,略微扫了眼,双眼齐睁,急忙转身冲入军帐。
军帐内,沙盘构筑的战场,两旁侧挂甲胄刀枪,其后有一床木架供以休息,简陋得来倒也实用,而在沙盘边,正站着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的男子。
“头,有报!”
听到士兵的话,皱眉俯视沙盘的萧异抬起虎目:“念!”
士兵遂展开纸条读道:“固原遭掠,速急行军两营,走凉盈道驰援!”
“固原?”
听着话,萧异往沙盘凉州城西北方向的一座城池插上旗帜,眉目紧锁:“固原?可攻不可守,走凉盈道至少得三日,等两营赶至恐人影都不见了,不对……不对。”
士兵收起纸条,站于一旁。
作为近卫的士兵,虽可开口献计,但更多的职务还是作为传话,保护郎将。
更何况在他看来,萧异郎将自十五岁从军小卒,屡建军功,至今短短七年,便已为虎贲军郎将,执掌七营共计六万七千余人,担当着驻守凉州,防蛮援城的重任。
可谓少年英才,智勇双全。
跟在萧异身边这么久,士兵只有折服,无论面临什么敌情,都无条件相信着萧郎将可以克服。
“蛮人此行断然不是劫掠一城那么简单,从年初起,固原银川永宁三城屡屡被打,这更像是种试探。”萧异手指划过沙盘上三城,微微眯眼:
“难不成……按以往的方式驰援固原,凉盈道左右高山,地甚狭迫,卒遇敌人,击之不敢,去之不得,必然功篑。”
正说着,萧异忽抬起头,扬声道:“传我令,调蠃鱼营,急行军固原驰援;嘲风、螭龙、朱厌等营,分车列骑隐于四旁,于十里后慢行随出军!,未得我令不得深入凉盈道;狻猊睚
毗二营,弃重器,携鼓弓弩,轻骑跟随!天狗营留守凉州,辅行粮草。”
“得令!”士兵握拳致礼后,便冲出营帐传讯各营军令。
营帐内,萧异目光灼灼:“若果真想抛装引玉再关门捉贼,那这场战我便收下了。”
话毕,萧异从旁落的挂架上取甲裹身,别过腰刀走出营帐。
营帐外,两排士卒共计十八名近卫,站立于中;停在营帐旁,侧挂长槊的汗血马瞧见萧异,仰着鼻息喷了喷。
“出营!”
呜——
随着萧异落令,战号传遍三军。
—————————
凉州距离固原约莫百里,期间丘陵林谷、深山大泽不少。
因此驰援往往都要绕路,但前往固原中有一条长五十里的峡谷,名凉盈道,急行军一夜便可穿越。
以往凉州固原都会以此道,互通军士粮草,共为犄角迎敌蛮族。
此道两关口都驻守了一营防备,防备蛮人偷袭将大军困死在里头,不过此道也说不上多机密,蛮人也算是知道的,只是蛮人一贯只喜劫掠城池,出动时往往只有千余兽骑,打了就走,
不会久战。
因此多年来,夏朝兵马都没在这出过篓子。
在今年开春后,蛮子只针对着固原银川永宁来打,每次都是小打小闹,等到援兵驰援,立马便逃,也不见劫掠财物女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兵行险着下,萧异此行便计划着,来上种别样的打法。
“头!”
凉盈道外十里,绵延一片黑色的铁骑,缓缓行走在枯黄的草面上,领头的萧异忽闻身后传来属下的呼唤,转过头望去。
朱厌营陪戎营卫崔庚,骑着马来到身边,说道:“头,后方来了个京都人,说是新营的营卫,不过没有随兵,算上她自己,只带着十三个人。”
萧异点点头:“让他随军出战吧,暂编入你的营。”
“呃呵,头。”崔庚支支吾吾,道:“这营卫腰上别着玉龙令,估摸着朝堂有人,还是个娘们,朱厌营右翼前冲,打起来怕是不好护着她啊。”
女的?
萧异听着一愣,倒是颇为意外,思索过后用马鞭抽了抽崔庚,淡淡道:“你小子是看不起娘们了,可知巾帼不让须眉?算了让其编入螭龙营,到我中军来。”
“好嘞,头!”崔庚闻言一喜,拉转马缰离去。
军伍多事忙,刚与崔庚结束对话,萧异侧左方又赶上来一匹马。
“头,你看这!”
马上的人名为陈博,属嘲风营营卫,长相瘦弱,两颊内陷,然而展露在甲胄外满是伤痕的手臂,根骨筋肉扎实得很,万想不到的精壮。
“何事?”萧异顺着话语,询问道。
陈博御着马来到萧异身旁,手展开着张舆图,给萧异看道:“头,属下想了想,若是蛮蛋子真想摸咱屁股,光靠冲锋,咱们未必能将其夹进道里去啊,你看这个新勘测的舆图……”
“……包起饺子来,这道口的大泽虽然难逃,但蛮人的牛兽力气大,若是强行突围,再多的肉馅咱也吃不着。”
萧异扫了眼舆图,向陈博说道:“你这猴精拿着图跑我这来,说吧,大泽就在你的左翼,讲讲你的打法。”
陈博被头看穿心思,属猴脸前一刻严肃,后一刻咧嘴笑道:“蛮蛋子举动不明,咱们还是先别动,就盯在这儿。”
说着,陈博手指向大泽外的小山包,解道:“蛮蛋子的牛兽冲得重但不快,按照一开始计划的双开花包饺子,当崔庚一炸它右边,高山丘陵它突不出去,就准往这逃。但我营若是提
前冲,包不下这个饺子……”
“但咱可以骗它一手,这大泽就留着给它突,不过得给它设个笼子钻到这山包来,届时我让人在这上头齐发弓弩,再包上去,就是只蚊子,也叮出他一管子血来。”
萧异堂眉挑了挑,又微微摇头:“套路一环环的,但人家不钻进去怎么办,若是走了缝,那才是丁点肉都不剩下了。不过这大泽的确是个问题,只是你那计不行,得换个法儿?”
“你看这。”萧异抬手指着大泽的下方,继而道:“按原计划,蛮人若是摸屁股,逼它进凉盈道,与赢鱼营配合,堵它个前后开花。”
“但此大泽在,蛮蛋子就多了一手退路,这退路也不是不可以按你想的办法去截他们;不过不能将它们全放出去,咱们可以在大泽南处再增设三部,等蛮兵牛兽骑兵冲出去后,立马
把突围圈关起来;如此将它们的步骑分开,骑兵交给你杀,步兵堵进道里,蛮蛋子合不了军翻不了身,咱也不怕包不住。”
“头,高明。”
“行了,赶紧去整顿,赢鱼营进去不久了,估摸着时间也快到了。”
“得令!”陈博闻言,收拾好舆图,转马奔袭而去。
萧异也停下全军脚步,在距离凉盈道十里开外的山头,偃旗息鼓埋伏起来。
一场伏杀,一场借梯上墙。
山野天气雾浓浓,为此平添了几分压抑和肃穆。
不等时。
凉盈道东右处,渐渐出现几批商户打扮的牛车,行入凉盈道关卡。
又过三刻,一片蛮人大军从东处袭来,牛兽蹄子将地面踩踏得泥烟翻飞,没过会就冲进了守卡的兵营之中,开始打杀起来。
隐于山面后的萧异眉峰紧皱,看着欲欲冲锋的属下,挥挥手按下:“再等等。”
又过三刻,成万规模的蛮兵结锲形阵再次杀入关卡道,萧异抬起手:
“传我令……杀!”
话语先速后顿,在萧异说到中途时。
一匹踢雪马带着嘶鸣,从侧后方急速策出,在萧异眼中,带起一道白虹。
马背的女将,一袭红衣套挂轻甲,身姿笔挺,夹着马镫的两腿修长无比,双眸泛着明光,既英气又隐含着满腔柔情。
在经过萧异的瞬间,女将甚至转脸瞧他一笑,满身戎装带起的笑意化作绕指柔肠,那滋味,在军队滚打这么多年,久不碰女色的萧异心中,足实勾魂。
只可惜,女将带着盔甲,面容还戴着轻纱,看不清面容,不然未冲杀的将士见到萧郎将,必然上前问上句:头,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脸忒红了。
战场上发生的局面,如萧异料敌猜想般发生了。
打算从固原卡口及凉州卡口同时进发的蛮兵,本想着关门堵耗子,没成想自己成了耗子,万多蛮兵被突然冲出的虎贲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喊杀马鸣冲霄而起,亦如计划般,蛮人骑兵被分成两路,一路逃往大泽山谷,当他们以为逃出生天时,在那边会面临新一轮的伏杀,另一路则会被渐渐逼近道中被蚕食。
从日升到日落。
御马停立山头的萧异,俯视着凉盈道,望着那涓涓流向大泽的血河。
“吁。”“吁。”
从后头冲上的两匹马,陈博、崔庚纷纷从马背跳落,单膝跪地,先后说道:
“逃窜牛兽皆在山包遇伏,诛三千,俘一千人,收获牛兽一千七百余头。”
“报!凉盈道伏诛一万三千人,俘三百;另赢鱼营遭遇固原那边道卡关口的蛮兵突袭,死伤不少,现已暂安至西南暂设军帐,所幸狻猊睚毗两营在山巅设了弓弩,援兵已然被击
退。”
听着奏报,萧异眼神从下方收回,淡道:“很好,传我令下去,赢鱼营全营回凉州城整顿,天狗营出三部运粮随军;剩余全军绕道前往固原,以朱厌营为前锋,嘲风营殿后。”
“诺!”
嘲风营陈博应声后,本想着和崔庚一起退下,谁曾想那崔庚依旧半跪在那,似乎还有什么要奏报。
“崔庚,你还有话?”萧异扭过头,看向崔庚问道。
“是的头。东方昱栽了,伤得很重,不知能不能熬过去。”
“什么!”
萧异急色道:“怎么回事,他人现在哪?”
“听赢鱼的兄弟说,是在迎敌时不甚落马,被牛兽踏了,后胸又被扎了下,若不是那个新来的女营卫救了他,恐怕当初就折那了,人现在西南军帐剩半口气了,几个兄弟都在那陪着,
才没过来。”
驾!
萧异听完话,没有多说半句,扭转马身冲下山去。
—————————
此战。
凉盈道是条山涧夹道,两旁皆高山,唯有两条出路,萧异提前料想,蛮军开春后屡次袭掠,却不占城池,意在试探援兵支援的速度和方位,有恐吞兵而非掠夺城池。
故而派一营假装支援,是为作饵,但其后自己也压着全军支援,想着来场借计杀人,瓮中捉鳖,也安排了两营轻骑快马,携弓弩上高山,截断另一方来援的蛮兵,保证战局。
虽说战场死伤难免,但如今几个营的营卫长官,都是萧异入军便交下的弟兄,出事怎么可能不心急呢。
夜色中,西南暂时结扎的军帐成堆。
三匹快马急停于帐前,守卫的士兵连忙跑上前牵马。
嗍——
帐布撩起,铿锵碰撞的甲胄声,响落在烛光悠悠的军帐内。
深处木架床,有男子侧卧其上,甲胄卸在旁落,身上的亵白素衣几乎被血染得猩红。
两旁还站着两名与萧异差不大年纪的男子,分别是狻猊营卫、睚毗营卫,亦有不少军行医,随从的女侍在旁换着水和药。
眼观现状,没时间一一交谈,萧异的目光从入账时,便只锁在了倒在床上气若悬丝的东方昱身上。
越过人群,赶至东方昱床沿的萧异,望着东方昱毫无血气发白的脸,抓住东方昱的手唤道:“小昱!”
然而无论怎么唤,人都没有丝毫反应。
“穆大夫,小昱能否挽回来?”见唤醒无果,萧异便转头问向,一旁蹲着给东方昱行针的军医。
穆大夫听到萧异的话,只是将针收回囊带,叹了口气:“东方营卫这伤太重,老夫治不了,只能勉强吊着。”
“那就请……”
“如此还好,能吊着就行。”
萧异话还未说完,耳边传来道脆耳轻灵的女音,循着声音望去。
微风从帐下掠过,少女手握着一根长枪站立在营帐门前,双腿皎白修长覆着革靴,身上轻甲有被刮破的痕迹,三四血滴沁在精致脸容上,沾染了白皙的肌肤,连带着甲裙红衣也染上
了猩红,透着丝丝凄美。
眼观女子道了句话后,就伸出手往胸甲掏去,甲胄下的酥胸微微分开,一块玉质的天遁牌从中顺出,随后亮起光幕。
片刻后。
天遁牌传出道酥酥麻麻,听上去又别具威赫的声音。
“何事。”
“姐姐,能不能来我这一趟?”
“……”
天遁牌光幕消散,少女将天遁牌收回胸中,明眸转向望着自己发呆的众多将士。
“不知这位是?”狻猊营卫庞剑离的声音,未来得及吐完整。
飒——
天际上骤然响起风暴声,随即轰地一下,营帐幕布翻飞,门帘之外闪出道人影。
踏踏踏。
凤翅高跟踩在地面上,秀长柔荑夹起门帘,镶金坠玉的凤冠步摇,随着长腿步伐轻轻摇动,冠下银白发丝亮着几点湿润的水珠,披在狭长削肩上,增添出几分欲软欲滴的香浓。
仿佛被上天精心雕琢过的脸容,映入众人的眼中,絳唇如火,熟艳的脸颊略施霞妆,虽无争艳之心,却几乎艳刹群芳;身袭的金红凤袍,稍显宽松,令人不得不怀疑是否故意为之,
为的是遮掩住那具下作的身材。
被来人面容惊艳到的众人,在稍微迟钝了几息后,开始纷纷向其跪拜下去,行起朝拜之礼:“参加圣人!”
女帝没有搭话,浅金凤眸悠悠扭转至旁侧与自己有着六七分相像的妹妹脸上,望着她脸上的血滴,不紧不慢说道:“按马程这应当只是你上任的第一日,怎么就上战场了?”
“哼~”
伴着女帝声音入耳,东方贞儿撇过脸,鼻息哼了下,将手中长枪放置到墙侧,后拉起姐姐的手就往里走。
堂堂大夏女帝,在妹妹面前没半点淫威。
熟妇特具的丰腴美臀在宽松的风袍下,荡起层层芳糜浪漪,凤翅高跟从跪倒将士的头颅旁划过,抹红油的珠润笋趾,微微渗出的香气闻醉三分。
走至内堂,跪趴在床沿的穆大夫向后挪了挪位置。
东方贞儿松开姐姐的手,指向床架子昏迷不醒的人:“姐看这是谁?”
女帝视角缓缓向下量去,见到东方昱时,美目微眯,自是懂得了贞儿的意思。
东方昱姓东方,自然和贞儿和女帝都有着不浅的关系,来自京都东方家,不过是女帝和贞儿爷爷弟弟的孙子,理论上算作族弟。
随后女帝身子微动,丰臀压向木床,抬起凤袖虚扶东方昱的手拉至腿面,把起脉象:“筋挛逆气,脉乱气微,血走了快半成,要死了。”
“什么叫要死了?”东方贞儿几乎就想跳起来,要么就是往姐姐傲人的奶团子,用力扇上一扇:“能救吗,不能我去找国师。”
女帝松开东方昱的手,熟美脸颊瞧着妹妹笑道:“嗯……你去找,舟月当下在闭关冲境,看她能不能理你。”
不过见贞儿两眉都快拧到一起后,女帝也松口道:““好了,朕可以医治好他,尔等将士就先退下吧。”
“诺!”跪在地上,感受着身后女帝话语带来的压迫感,诸小将都不敢直起身,只低俯着腰往后挪去。
“萧异,你留步站于一旁。”
快撤出营帐的萧异愣了愣,后点头拱礼:“是,圣上!”
萧异?
毕竟是自己下场救出的族弟,要是不幸死了,难免心生不甘,在听着姐姐能救人时,东方贞儿心情也算平复下来了,但方才女帝说出的萧异二字后,又令贞儿心中又泛起波澜。
“你就是萧异!”
担忧望着女帝运气医治东方昱的萧异,东方贞儿乍然挡在视线中,霎那间仿佛没有多少灯火的房间明亮了几分。
萧异神色顿了顿,先前骤发情况太多,一时间他都没好好思索打量,这位搬来陛下救人的女将。
看上去虽然有些稚嫩,但几乎和女帝一个模子倒出来的面容,傻的估计都能猜出这位的身份,更何况萧异出身自京都萧家,自是名门望族,也算基本了解皇室的人员。
萧异对着贞儿俯头礼道:“见过帝姬。”
“别叫我帝姬。”
“那叫什么?”
“你觉得呢,萧郎将。”
“呃……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东方贞儿眨着明眸打量着前方‘未来相公’纹丝不动,漠然困惑的模样,心中暗道着:萧异这一脸无常的,莫非还不知道那件事?
然而萧异表情风平浪静的,那都是常年军伍练下了处事不惊的本事,眼看着面前风姿卓越的俏佳人,心中却远没有脸上那么淡然。
在东方贞儿不停打量自己时,萧异都有点产生了,帝姬不会看上我吧?
类似的想法。
熬了片刻,东方贞儿没从萧异的表情看出什么,便稍微挪开打量萧异的眼神,往后撤了两步,从袖口掏出虎符展示道:“陪戎营卫,我叫东方贞儿。”
萧异低头扫了眼,乖巧点了下头:“嗯。”
气氛再次冷淡下来,东方贞儿偏头蹙眉,你就嗯一声?
然后呢,没别的要说?
真是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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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贞儿和萧异初次见面并陷入尴尬气氛后,女帝那边收起了手,灵气已渐渐融入东方昱的身体内。
成熟美艳的脸容露出抹笑容,女帝挺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丰满高耸的乳球,随着动作将风袍纹绣的火凤,撑成了大胖鸟。
从萧异的视角望去,从上俯下女帝的视角,那圆月般的乳球从风袍的领口跃出大半。
下作,这身子简直太下作了。
萧异不敢久视,唯好转过头将目光移开,没曾想这一移,正好又瞧到站于侧方的东方贞儿。
贞儿没女帝高挑,但也只比七尺九寸的萧异矮上少许,微微的高度恰好是最安美的,少女清悠悠的体香透着温热的气息传递过来,萧异双目余光下,俏女将的马甲在先前的打斗中应
是刮破损坏了,半卸的银甲沟壑,少女的娇乳凝作一团,嫩得出水。
砰砰砰——
萧异的心脏突突加速,头一回跳得如此剧烈,试曾想,哪个男人在小小的营帐下,同时面对着美艳群芳的大夏女帝,以及飒爽娇嫩的小女将,能不感到兴奋的?
望着贞儿萧异站于一起的女帝,凤袍裙摆下的小腿踩着高跟,缓行走向萧异贞儿的方向,薄如蝉翼的领口透着晃眼的乳白,浅金凤眸先是落在贞儿的身上,湿润朱唇抿了抿:
“嗯……人给你救回了。”
见贞儿不作回应,女帝将眼光落在萧异身上,熟艳的美容却是骤然一变,嘴角勾勒出冷戾的弧度,语气森寒道:“萧异可知自己犯什么错了?”
犯错?
不知道,萧异很想这样说。
但四周充斥的冷意,那感觉就像被抛进万年冰泉般渗人,萧异大脑片片空白,都想不到如何回答女帝的话,只下意识低头致罪。
“妄拒军令,擅自调营,用兵审敌自持自傲。”女帝紧紧盯着萧异垂下的头,眼神冰冷到能将人冻结,呵斥道:“你当真好本事,朕给你几万兵便敢如此肆意妄为,若朕将整个虎贲
军交给你,你是不是敢直插蛮地,去取蛮王脑袋了?”
虎贲军总计二十万,蛮人长期驻扎荒漠,但兵数营马不过千,若是能掌握蛮人驻守的方位,似乎直接偷袭到大后方不是梦。
萧异心想着女帝,得出答案:也不是不行。
但是想归心,说归胆,萧异不敢在女帝面前去说这码事。
按照世家间,朝野军疆传闻中女帝的形象,那就是位霸道不容侵犯的帝君,未等说完怎么打,女帝估计就一脚先将自己踢到蛮地后方去了。
“臣不敢。”萧异垂头拱手说着。
“你那是不敢吗?”女帝浅浅冷笑,玩味道:“你可知,若不是朕监视着凉州为你兜底,你这几万人会有什么下场?”
贞儿明眸眨了眨望向姐姐,心想:姐你不是在皇城奶小公主吗,还有心情监视凉州?
萧异听着女帝的话一番思索,饱读军书久历战事的他,惊出一身冷汗。
如此说来,难不成蛮子此举,并非只是为了谋求劫杀援军,而是计中计,调虎离山?
“不过现如今说,怎么都是后话了,萧异自今日起卸任虎贲前郎将,回营起守凉州为州牧,不得军令不可离城。”
“这……”听着女帝的调令,萧异脸色顿时凝固。
虽不知道在自己调军离开凉州城后,又发生了什么,但想必应该是遭蛮子突袭了。
“这什么?你想抗旨吗?”女帝玩味冷笑转然消失,顿时又肃冷了下去。
“臣遵命驻守凉州,万死不退!”
萧异朝着女帝方向跪了下去,带起的风稍稍带起贞儿和女帝的裙摆,霎时间姐妹两抹风光艳煞营帐。
“萧家五代豪杰,朕不想看见一个不错的后代,变成傲纵的废物。”女帝说着,凝白美手尾指纳戒一闪,玉简做成的圣旨落入掌心。
瞧着这跟宣读自己婚事一模一样的圣旨出现,东方贞儿秀气的眉羽微拧,心有灵犀察觉到姐姐想做些什么:“姐,你这是什么?”
“嗯?圣旨啊,你觉得是什么?”
女帝装着听不懂妹妹的话,笑眯眯道:“萧异接旨吧。”
“诺!”
“等会。”东方贞儿心一急,开口刹停姐姐,手还不忘抓向圣旨。
“贞儿,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姐先给我看看。”
“你这是以下犯上,知道吗?”
“姐姐不就最喜欢以下犯上吗,贞儿有什么好怕的。”
“你别!”
“诶诶诶,你扯哪呢?”
“姐先给我,不然我就不放手了!”
垂头跪地的萧异,听着夏朝权威最高的两位女子互相扯斗的话语,心里念着:呃,我是不是原地消失比较好,什么叫女帝最喜欢以下犯上了,这是臣子该听的吗?
啪嗒——
圣旨掉落到地上的声音,滚到萧异头前撞了下。
萧异见此微微一抬头,瞧着帝姬俯身探手,贴身的银甲微微垂落,两条小鲤鱼在其中游动,鱼嘴含着樱桃,在烛光的反射下闪着诱红的光泽。
好家伙!
当然,正人君子萧异很快就眼不红心不跳的,转望向散落地面的玉简圣旨。
嗯,圣旨内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帝姬的大。
拾起圣旨的东方贞儿,半掩着胸前银甲,明眸稍稍扫过萧异,咬着下唇哼了声,接而摊开圣旨看了起来,后神色怪异望向一旁眯着凤眸,浅笑的女帝。
这圣旨里是萧异调任的内容,并非婚事,东方贞儿白抢了。
“好了,朕也该回都了。”女帝笑吟吟对妹妹眨眨无辜的凤眸,继而冲萧异又道了句:“萧异,帝姬编入你军,你得好好照顾。”
“诺!”
“我不需要照顾。”贞儿脸一撇,懒得看又捉弄自己的姐姐。
未曾想,女帝竟走至妹妹身边,艳唇凑到贞儿耳畔,小声道:“那桩婚事朕看着也不错,这萧异相貌堂堂的,行军虽欠历练也有些惊才,你别错过了。”
话毕,嗖地一声。
女帝的身形消失在营帐之内,独留跪在地面上的萧异,和满脸羞红跺着脚的帝姬,东方贞儿。
此是缘起,亦是萧异、贞儿感情的开端。
番外:愿为将军怀中玉
前文再续。
归营凉州的萧异发现从自己离开后,凉州便遭受了蛮族的袭击,天狗营死伤近半,这还是恰逢女帝助力退去蛮兵,不算太坏的结果。
就不知女帝是提前得知了蛮族的计划,还是在东方贞儿天遁牌传讯后,赶来救人途经发现,才帮助出手了。
自此之后,随着时间轮转,已来到昭安八年夏,大暑。
凉州荒漠日渐炎热,东方贞儿随萧异驻扎在凉州已有五年,与蛮族的战斗愈演愈烈。
蛮军在这五年内攻袭凉州不下数十波,每次出敌皆有五万以上的兵马,然而凉州胜在城高据险,水源供应都在后方,蛮族无论是围是困,都占不了多少好处,最终结局都是落逃而去,
或被俘万余人。
而此时,凉州北城的战俘营内。
校场四周燃放篝火,前设点将台上放着一张梨花木椅,后方的旌旗随着凉州酷热的烈风,摇曳得簌簌作响。
点将台下,有百名肤色黝黑,身健力壮的蛮人被绳绑缚着手脚,半身赤裸跪在泥面上。
在校场边侧走道,两女子向着点将台行走,交谈声若隐若现:
“小姐,青鸾营组人员编炼已整,解决完这里的事,就可以看看了。”
“噢……小姐怎么敲我?”
“叫本宫都尉。”
“都尉不好听,心月想等小姐晋升到大将军再改口。”
“你就讨嘴吧。”
正说着,未戴头盔的东方贞儿,长发扎作高马尾束于脑后,身穿朱樱内衬,外套软猬银甲,那下摆马面掛裙遮挡不住的秀长美腿,裹着马靴踩上点将台。
走上点将台后,凛然明眸扫过全场,尽是凌厉之色,此时的她已洗去了当年身在东方家的闺秀气味,新出现在身上的,是一种娉婷英武的美。
虽说东方贞儿的脸蛋还是如以往姣好,只是气质早已截然不同。
如今的她,称得上沙场最‘帅气’又最美的将士。
再目视台下被俘虏的蛮汉,共计一百零三人,都是在二十五至三十五的健壮男子。
有时候贞儿真想不明白,蛮人的兵卒怎么总是如此多,还这么健壮年轻,难不成他们脑子里难道除了劫掠就是生娃子不成?
想到这,东方贞儿打了个冷颤,收回泛起恶心的双眸,落座点将台,单腿翘起:
“不日后将安排尔等交换俘虏,然夏朝乃是文礼之邦,尔等若有不愿回蛮者可站起来,本将军会将你们安排给典属再作打算。”
典属,为夏朝外交司构,直属女帝管辖,在战乱时期,主要担任着对蛮交流,以及安置俘虏、归降的蛮人,其中也包括交换俘虏,救回的夏朝男女的安顿问题。
落话之后,鸦雀无声,东方贞儿轻声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蛮子那土地,除了后面那块王族居住的净土,都荒芜得很,再加之蛮子的部落制度,下层蛮人不是闹饥荒就是被奴隶,有
什么值得他们待下去。
也许是他们还有着属于蛮人的自傲吧。
“将他们押回安置所吧。”
站于后方的于心月朝手下使去眼色,向前走了两步,见主子眉头紧锁的模样,细声道:“小姐,接下来是否要唤青鸾进场?”
听见于心月的话,歪头瞅着离去蛮汉的英气明眸,眨然一亮:“让她们进来吧。”
“是。”
五年前,东方贞儿初到凉州担任营卫,所职可管一营兵马,只是战事频繁,喋喋不休,组建新兵营的事情,便一再搁置下去。
直到履立军功的她,到如今已晋升至凉州郎将,执管凉州军马要事,加之其身份特殊,除了凉州州牧加任虎贲军大将,也没几个人能管住她,自然而然便又起了建立独属自身亲兵营
的想法,经过近乎一年的挑选人才,又再经过一年半的培养其武道修炼的筑基法。
四周烛火长燃。
旌缕飘飘下,自蛮汉离去盏茶后,通道外传出整齐利落的踏步声。
一袭袭衣袂苍青,着带轻甲,头戴萃盔夹带翠羽的女子漫步走入场中,她们的服饰和东方贞儿的几乎一致,不同的是颜色,以及腰中别着夏制的环首刀,背挂着适合女子挥使两尺七
寸的特制长枪。
勿需几息,三百青鸾女兵分列十五纵二十排,整齐划一站立在校场中。
此些女兵皆为桃李年华,年正二十左右,个个面容姣好,仪静体闲,放在民间那都是被争着抢的俏佳人。
至于为何会入青鸾为兵,那便因她们都有着故事,有的曾在年少被蛮人掠走过,有的曾是凉州沦陷被欺辱过,有的是夫君战死沙场、娘亲被劫掠走的女子,对蛮人都有着或多或少的
记恨。
———
“肃静!”于心月按下青鸾女兵细细议论的声音,转而身子一偏,将目光让与坐在台中的东方贞儿,道:“还不见过将……”
然而,于心月还未说完,就被东方贞儿冷冷打断:“青鸾营,青鸾取自远古山海图经,是为圣兽,除此尔等可还知其有何意味?”
话音落到校场每一位女兵的耳侧。
还有何意味,多半女兵只知加入此军有着最上等的粮饷,有着最上等的赏银,能够让自己残破被侮辱的身子还有为国效力的机会,但对青鸾还有什么特殊意味就不知了。
良久都未有女子回答,就在东方贞儿打算亲口告诉她们时,终有一站于后排的女子抬起手扬了扬。
东方贞儿明眸远远瞧了眼,道:“你走出来讲。”
“是。”后排传出清灵的女子佳音,不久后,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其身形较为消瘦,显得整个人看上去都少了几分女人味,不过翠盔头甲下,尖尖的瓜子脸蛋入眼,倒也是个标准的
美人。
走出后,女子先是向点将台拱手示以军礼,再回答起东方贞儿的发问来。
“青鸾亦语青銮,天子为浩然青天,天子有车,衡上有鸾,鸾口衔铃,故亦可以青銮代指天子车驾,将军是想让我等知道身为青鸾之兵,要铭记为国报身,为天子车驾,效忠勿惧死
意吗?”
一顿话下来,消瘦小女兵眼神躲躲闪闪瞧上点将台,亦不知凭少时念过几年私塾的知识,有无理解说错。
“嗯。”
点将台传下的轻嗯声,令消瘦女兵松了口气,但随即东方贞儿便站起身,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红晕,低头看了看女兵后,说道:“你说得不错。”
心里却是想着:可真厉害,本将军都想不到这一层。
理所当然的,东方将军将小女兵的说法转变成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在此,我还想对你们说个故事。”东方贞儿提起马面裙,从侧面的阶梯走下点将台,和诸多女兵站在一个平面上,继而才开口道:
“传说有只青鸾为天地孕育所生,她美丽优雅,她的羽翼青如晓天,能在太阳下泛着柔和的光芒,但是她却无法发出声音,无法与别人道出她内心的寂寞愁思……”
“于是她决意离开孕育她的仙府妙地,走向外界的万千世界,见到了不少繁华,见到了不少未见之事,只是这一切切新奇她都没法与人说出,直到她遇到了这世界上的另一个同类,
她们虽无法互相交谈,但命运却给了奇迹般的安排,她们发现勿需言语交谈,彼此亦能通过心意传达话语。”
故事说进了每个女兵的耳中,虽不知这段故事是真是假,但从东方贞儿口中说出后,它自然变成了一段真实存在的故事。
漫步在女兵前,贞儿望着三百女兵的身影,俏脸嫣然一笑,手拉住了点将台右侧柱台垂落的红绳:“而通过这个故事,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无论先前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
的故事……”
红绳拉动,四周洒下鲜花,响起鸣笛。
高挂的幕布落下,一块牌匾出现在众人眼前,上方雕刻青鸾二字,二字下尚有一行小字,为:青鸾定安邦,铁骑甲天下,落款人:昭安帝。
随着众人目视牌匾,眼神惊艳,东方贞儿继而铿锵有力地说道:“自今日起,你们便是青鸾铁骑中的一只只青鸾,而我们合起来将会是北境虎贲军中,最强的一支铁骑!”
自今日起,青鸾铁骑成为了蛮族闻风丧胆,见之必脚软的军伍。
直至夜幕时分。
校场响落着青鸾女兵互相锻炼的声音,芬芳汗水落在泥面上。
东方贞儿陪练了一昼午,亦有些乏了,将手中长枪别到校场的兵器架,拾起于心月递来的方巾擦着额面上的细汗。
此时一名着普通军衣的小兵跑了过来,弓着身道:“军情有急,萧将军请郎将至城主府议事。”
东方贞儿停下擦拭动作,绯唇微抿:“怎么,你们家将军终于肯来找我了吗?”
“呵呵。”
小兵尴尬地笑笑,这将军夫人和将军之间闹什么小矛盾,当手下的真不知是该笑还是哭。
“算了,心月准备马匹吧。”东方贞儿摆摆手让小兵退下,转而朝着校场内的青鸾女兵说道:“全军休整,回营歇息!”
武!
武!
武!
三百青鸾女骑清脆的声音,出奇撼动着整个校场。
—————————
凉州城中央大道。
从校场出发,踢雪马神气叨叨喷着鼻息,小脚嘀踏嘀踏踩着地面。
手挽着马缰的东方贞儿,稍微梳洗过后携下了银软甲,只身穿着件红衣内衬,身材匀称玲珑的她,在红衣裹覆下,即不显得纤瘦,也不丰腴。
明眸目视着城主府头摇曳的夏字旌旗,以及那还没卸下的红布喜庆幔帐,东方贞儿有些出神。
————
“头,蛮军三万围城半月,再不打城中粮草就不够用了。”
“我可率朱厌、嘲凤二营夜袭,准杀它个蛮蛋丢盔卸甲。”
“头让我去吧!”
“你们都受着伤怎么攻坚,不可还是让我亲自率兵……”
啪嗒,军中议帐中,东方贞儿将一把长刀拍在沙盘上:“让我去!”
“这……”
————
“郎将,郎将!”
萧异点头道:“速报!”
“捷报,东方营卫已然击退蛮兵,旗开得胜而归了。”
“好,好,好!”萧异连道三个好字:“传令,准备豪宴三军,备马我要出城亲迎。”
————
城门处。
“这些人都是?”
“我从蛮军大帐救回来的妇人。”
“居然有那么多。”
“嗯,怎么样,我厉害吧?”
“厉害,帝姬真厉害!”
“萧异,你都是这种眼神去赞赏那些打胜仗回来将士的吗?”
“咳,没没!”
“哼!”
————
凉州城主府。
萧异从身后拿出一柄长枪,将之送到东方贞儿身前,笑道:“这枪,送给你了。”
东方贞儿接过这柄上好的长枪,久久不能回神,后问道:“萧异,你什么意思啊!”
“没,没什么意思。”
“那好”东方贞儿将发丝挽至耳畔,道:“那姑且收下吧。”
————
“头,营卫的人被围在阴山了。”
“!速传我令,调三营随我驰援!”
阴山山脉。
软甲银枪的东方贞儿望着败走的蛮兵,步履蹒跚行走在山涧上。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前,继而转身,将她背了起来。
东方贞儿擦去脸上的血污,头埋在萧异头侧,贝齿轻轻咬着他的肩膀,眼中明眸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英气凛冽,化为尽数的疲惫和泪水:“萧异,你怎么来这么晚。”
“对不起。”
“萧异,我的踢雪马死了。”
“嗯,我给你换一匹新的好不好?”
“萧异,我累了。”
“累了就睡会,有我呢。”
从背后望着萧异侧脸,东方贞儿拉着萧异的衣襟紧了紧,质问一句:“萧异,你是不是喜欢我?”
萧异停住脚步,咧嘴一笑:“什么是喜欢?”
东方贞儿征了征,手在萧异肩头垂了垂,气道:“你……你!放我下来!”
萧异不理不睬。
“你没听到吗?本宫让你放我下来!”
萧异提紧贞儿双腿,笑着道:“别闹,先睡会。”
————
某年,凉州城主府。
“头,我去打听过了,那下来的圣旨是要给你指配一桩婚事。”
萧异皱眉:“什么意思?那不行,我得传书回家,婚事不能要。”
“萧异,你什么意思?”东方贞儿从旁侧的屏风后,走出来。
“没,没什么意思。”
萧异瞧见贞儿,叹气道:“就是有桩婚事,我……我。”
东方贞儿问道:“你不喜欢,对吧!”
萧异含糊不清嗯了一声,随即又道:“莫名其妙娶个姑娘,这婚事我真不能要,你也知道……”
东方贞儿转过身子,给萧异看着自己的后脑勺,咬着牙偷笑:“本宫知道什么,本宫什么都不知道。”
笑说着,东方贞儿就欲抬脚走人。
萧异赶紧抓住她的手:“贞儿,你能不能帮我跟圣上说说,我真不能娶那个姑娘。”
“为什么?”东方贞儿转过神,明眸目视萧异:“告诉我,为什么?”
萧异望着她,颤声道:“贞儿,其实我……我喜欢的人……是你啊。”
“什么!”
东方贞儿抽回手,故作诧异:“将军,知道什么是喜欢了吗?”
萧异泄气苦恼道:“你就别捉弄我了。”
东方贞儿利落道:“依我看,那婚事就不用退了。”
萧异愣在那。
眼前美人蓦然笑了起来,继而向前走出两步,伸手搂着他的腰,将额头点在萧异唇瓣上:“萧异!再说一遍你喜欢我好不好?”
————
有一年,京都的俏姑娘,拒婚事,策马入凉州。
后来,这位姑娘渐渐喜欢上了那个对她很好,才华横溢的将军。
而那个将军正就是她婚事中的相公,只是她又不好意思将爱意说出口,即使是沙场最靓丽的女将,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啊。
终于有一次,她说出口了,换来的却是不清不楚的答复。
姑娘生气了。
结果,一拖再拖的婚事,女帝落定主意将婚事圣旨下发到凉州。
将军误会了,误会要娶的不是她,只是那以后,姑娘很开心,很开心。
————
时隔多年,来到当下。
“夫人。”
在东方贞儿御马来到城主府,等候在外已久的丫鬟领着守门的小兵走下阶梯。
啪嗒——
长腿翻腾落地,东方贞儿打理打理了衣袖,对着小兵问道:“萧异,这几天都在府中?”
小丫鬟点头,将马匹缰绳递给小兵,细声回应道:“是的,夫人。”
“有什么人来过?”
“早日,崔庚将军和东方昱将军来过。”
“嗯。”东方贞儿抬头看了看升至空中的月儿,稍稍蹙眉,随后不发一言从丫鬟手中取过盏灯,走入院门,穿过前堂漫入侧巷,月色倾洒而落,垂铃木树影在地面参差摆动。
城主府议事堂。
萧异双手伏在沙盘上,神色忧衷。
夏蛮双方的战斗,如果蛮人不大肆进军,就更像是城池攻守回合战,而早在从崔庚那获得情报,蛮军挥师驻守在了凉州城北方沙漠中,举动不明。
萧异正苦恼着,要不要派支先锋营去探探虚实。
只是以往这些活,大多都是东方贞儿去完成的,只是如今,先不说贞儿和自己成了亲,自己会很担心。
单说三日前,萧异疲惫地从校场回府,见贞儿给自己做了晚菜,理当好好吃上一顿,但奈何贞儿下的盐忒多,根本吃不下,结果就是她莫名其妙生了自己好几天闷气,还去了校场住
了下来,夜里都不回府了。
萧异还没来得及怎么去哄媳妇,就迎来了战事。
吱呀——
议事堂木门被缓缓推开,萧异抬头望去。
门外夜色深深,回到城主府的东方贞儿自然换下了军装马靴,脚上踩着对纹绣鸳鸯的金钗鞋,身上也不只单着红衣,由于凉州入夜温差大,尚套上了金丝软绒裘披,裘披结扣胸襟,
襟怀下一对饱满浑圆的奶团子鼓囊囊将裘扣撑得几近绷开;
裘襟领口外露的肌肤,一如既往的胜白如玉,那身材窈窕得来又不别当年亭亭玉立,反是在嫁人之后多出了几分成熟风韵气质,久扎军伍中的高马尾此时用着一根鸾钗挽在脑后,清
风徐徐,撩起耳畔散乱的数缕发丝,翻开宛如画卷的容颜;
她的脸很是精致,英气长眉显露木兰风骨,长眉下睫毛弯弯,一堂明眸清澈落如繁星,每每流转下又暗藏着女子藏羞春色,嫣红丹唇上瑶鼻高挺,让人很想掐一把,看看俏将军会有
什么反应。
在萧异眼中,毫无疑问的是,未见几日的娘子变得更美了。
在一些文人墨客撰写的天下美人胭脂榜上,剑阁上官玉合冷艳无双,大夏女帝风华绝代,国师柳舟月圣洁兰心,仙宫苏清璃清丽如仙,其中也有着贞儿的名字,只是给出的评价皆是
面见倾城,英姿飒爽的奇女子。
虽说胭脂榜不排先后,若是让萧异来排次序,自己娘子肯定是第一啊!
将灯笼放在一旁,贞儿站在萧异面前,张手在发呆的相公脸前扬了扬,英眉横地蹙了蹙:“想什么呢?”
灵动话语唤醒沉醉在夫人美色的萧异,头摇了摇,随即张开手就是一个熊抱:
“贞儿我好想你。”
被抱得双脚离地的东方贞儿,手撇开萧异欲亲过来的脸,绣着鸳鸯的金钗鞋轻踢着空气,俏容躲闪,明眸瞧着议事堂的大门:“你别胡闹,本宫是听说你忙得茶饭不思,方才回来看
看你的。”
“咳!”
萧异很是晓得贞儿的脾气,当即咳嗽一声,让外头守门的丫鬟将门给关闭,抱起贞儿将臀儿压在沙盘上:“不要再生我气好不好?”
“……唔❤️
……”
看着贞儿扭起来的英眉,萧异再亦忍不住吻了上去闻着娘子身上的体香,手还不老实爬上山峦,挑开裘服衣扣,入手温润细腻。
“萧异,你好大的胆子!”
突然被堵住嘴的东方贞儿自然又羞又急,俏将军虽是英姿飒爽,但还是十分傲娇,感想着谁与你和好了,这一见面就又抱又亲的,手脚还不老实。
“嘶——”
“给我老实点,本宫能是你能欺负的,一见面就想着饱饱,先干正事……诶嗯❤️
。”
在台沿铜牛灯的照映下,望着佳人脸颊红扑扑,丹唇晕红湿润的,哪怕是相处多年,落入眼中还是难掩惊艳,萧异嘴角含笑:
“干正事,可以一边干一边说嘛。”
东方贞儿脸颊又红了几分,金钗鞋在沙盘桌下轻轻摆荡过后,长腿骤然夹紧萧异腰肢:“你想做无用之将,我可不想做祸害将军的浪荡佳人。”
萧异知道东方贞儿是在提醒自己见着她就想起荤事,把战事抛之脑后,但当下剑拔弩张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了?
两人四目相对片刻后,皆是眨了眨眼睛。
“不恋红颜枉君子,娘子,你要我做无用之将就无用之将吧。”
月色沉溺于云海中,晚风拂过房外的垂铃木,几滴雨露从天空飘下,枝丫上两只喜鹊互相磨蹭着,世中逢尔便如雨中逢花,人们总是从诗句中寄托爱意,犹不知心中所爱,皆在目前。
议事堂内,萧异半蹲托着贞儿的小腿腿肚儿,继而又握着鸳鸯金钗鞋,尾指还顺带勾住米白色的布袜,缓缓褪了下来。
露出来的脚丫微微弓着,足心嫩得发红,藕趾纤巧圆润的,莹白的足背肌肤,比那璞玉还要透明,淡青色的脉络在表皮下流淌,美得如同瓷器般,让人忍不住就像端详品玩,但又生
怕手一颤,力道过猛,将一副上好的瓷器给掐碎掐疼了。
“萧异……”
坐在沙盘桌沿的东方贞儿,犹如画卷的面容泛着红晕,而就在她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萧异转而轻轻握住她的脚踝,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足心,旋即舌头又爬上藕趾,接而将其含进嘴中,舌尖在藕趾间游走,弄得贞儿直痒痒发笑。
“……哧哧哧❤️
。”
“❤️……你怎么这样,别弄了。”
听着贞儿的话,萧异也不好继续舔弄下去,只好停下嘴,贞儿整个脚却早被郎君舔得变成湿滑黏热的,而察觉到萧异舌头没了动静后,贞儿便想着低头去看看他。
未曾想下一刻,她便感觉到有根滚烫的东西贴在了足心,夏朝尊儒尚道,故此礼法得应在家家户户之中,自然也包括了帝王家和世家,让贞儿没想到,萧异那个死正经的木头脑袋,
竟也有如此‘性情’的时候。
瞧得抵在足心的是萧异的阳具后,东方贞儿脸容先是羞涩得娇红,接而明眸浮现出一抹挑弄的媚态,萧异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的阳具被两只玉足合十揉搓了起来,柔软且富有弹性的
藕趾轻轻按压,夹着自己的龟帽,一时间萧异的阳具如同变成生长在花丛中般,被玉足藕趾结成的花瓣收拢包裹,实在美妙畅快。
“……居然怎么能用那种地方?”坐在桌沿的东方贞儿,双足夹着夫君的阳具,双手倒后撑着沙盘,陷进沙子之中。
玉足滑腻的肌肤加之足心传递的温热,让萧异体验到了无比的快感,至于贞儿则就是羞耻又兴奋,害羞在于用足给夫君摩擦,脱离了人常逻辑,兴奋也在于此,就像是一种征服了夫
君的快感,如同战场上傲视敌军般,又隐隐带着几分下贱浪荡,贞儿蜜穴都忍不禁偷溜出了汁水。
“娘子,好舒服。”
“舒服?”贞儿明眸荡漾,玉足仍不停研磨着夫君的阳具,沙盘上絮绕的空气都变得愈发旖旎:“还想要做更舒服的事情吗?”
虽不知娘子所说更舒服的事情是什么,萧异在频率更高的足交中,却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龟帽逐而变得通红:“娘子不行了,那个……我让我缓缓,求你了!”
“……”
“……嗯❤️
不行了!”
正说着,萧异浑身陡然一抖,愉悦突出口气来,突然碰出的阳精,旋而覆盖到了贞儿玉足的每一处,亮闪闪的趾甲变得混浊,玷污着娘子鲜嫩的趾缝,粉红掌心与白灼的精浆搅混出
别样的美色。
然而。
“”“相公,我要你❤️
❤️。”
俏将军嗓音勾人,萧异又有了几分翘头的迹象,而贞儿似乎也知道相公方才射过阳精,精力不及。
“”
萧异呼吸一窒,贞儿这个举动实在太刺激人了,在彼此的夫妻关系中,虽然自己在凉州的军职比她高,但东方贞儿的身份那可是大夏帝姬,女帝亲封的蔚王,论起地位来说,在夏朝
这片土地,没几个女人能压制一筹,而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却主动被自己压在身下,还说着些浪荡语汇。
大夏帝姬入怀中,哪个龟头不昂首?
“娘子……”在贞儿的挑逗下,萧异的阳具也再起了雄风,原本无处安放的双手,左手开始放在贞儿的弹软奶团上搓揉起来,而右手则将贞儿的腰带拉开,顺势往内探去,摸到一片
茂密丛林后,又顺着林路,伸进丛中的销魂穴。
“…………不行了❤️
,忍不住了❤️
!”
在听到帝姬殿下的催促,萧异自然也不再肉欲,盘起贞儿的双腿,提起她的翘臀便长驱直入。
“❤️❤️❤️”
噗吱噗吱,合二为一的瞬间爱液四溅,无论男女双方都发出极为愉悦的声音。
天下名器有七,指的是女子的蜜穴,名字有记为:九环玉壶、金城汤池、白玉观音、冰魄寒酥、洛神逢春、傲凤鸾迎、以及落葵神阙。
而东方贞儿便拥有着名为金城汤池的蜜穴名器,此名器恰如其名,内有乾坤名城,其阴道有着伐城般的变化,由于其肉壁弯绕褶皱异常多,并且越往里便越寸步难行,没进去一寸,
都需要无比强大的腰力,但如若你实力足够,那些被你成功闯过的肉褶,便会伸展为软滑的状态,再也没有阻抗。
只是如此还不够,金城汤池最特殊的便是宫口的城关汤池,由于名器甬道的构造特殊,金城汤池的拥有者泄身,淫水难以通过自身努力穿过狭窄的肉壁喷出,往往积蓄在宫口前。
若男子的阳具够长,在深入到宫口城关后,女子便会迎来史无前例的潮吹,往往积蓄的潮吹欲望越多,碰出的淫荡水则越多,而男子的龟头也会遭遇到汤池喷发的影响,酥麻到泄身。
萧异的阳具不算特别长,约莫为六寸左右,在性交时往往只能插入到贞儿的汤池外,距离城关还有着一段距离,而这时便需要说起金城汤池名器拥有者的一项特殊之处。
那便是在察觉男子即将接近汤池前,若是女子情动,便可自主控制汤池喷发,将积蓄的欲望潮吹出去,所以即便男子阳具逊色,也未必不能享受汤池的喷漱,只是无法主动将女子肏
得汤池灌出而已。
肏进贞儿蜜穴后的萧异,便是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伐城般的阻抗,也所幸他多年练武,腰力不俗,也可以将整个阳具一次性肏入其中,而萧异也知道贞儿的蜜穴似乎很是特殊,只要双
方能行房事,便会用手用力托起贞儿的臀部,尽力往里面送。
没过一时,汤池内汩汩温热的水汽从里面渗出,萧异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一片狭窄的温泉池子前,只是无论再怎么深入肏插,都无法进入水池中,享受那滚烫的池水。
“……用力萧异。”贞儿娇喘吁吁,名器拥有者极为敏感,哪怕没被完全征服,也会感到刺激愉悦,享受着相公的滋润。
“❤️……❤️❤️”
听着贞儿的鼓励荡语,萧异的进攻亦愈发用力,只是每次都差上那么一点,让贞儿身子感受动一阵子酥麻后又骤然失去,贞儿只好更用力挺动自己的蜂腰,期盼着萧异肏得再快些,
再深入些地鼓励道:
“…………”
而只要贞儿鼓励在继续,萧异便会使出全劲的去挺进她的城池名穴。
两人的姿势也从坐在沙盘边缘的男上女下,到了坐在椅子上,最后到了贞儿趴在沙盘边,由萧异后入狠狠地肏她,干她,肏得唇瓣如蚌肉吐珠,娇乳蓓蕾刮着沙盘的沙子,挺拔翘立。
萧异迷恋着贞儿的身子,那是一种作为将军却能将亲王、帝姬揽入怀中的成就感,而贞儿也沉醉在彼此的欢好之中,很甜蜜。
“”噗呲噗呲的抽插,虽说甜蜜愉悦,但还不够满足,此时贞儿的手开始悄悄伸到身下,摸起了自己的阴蒂:
“❤️……❤️………………
❤️ ❤️……❤️❤️”
“贞儿,我也很爽!你的里面夹得好紧,我也要不行了。”
“❤️❤️………………
❤️ ❤️❤️”
伴随着东方贞儿娇媚的一声呻吟,萧异狠狠地将阳具肏进贞儿的蜜穴中,奋进全力,恨不得整个人都揉进去,同一刻,贞儿挑逗着阴蒂的情欲,汤池温热潮水的池水顺着甬道狂泻而
出,刺激地喷洒在萧异的龟帽上。
萧异立马感觉到自身如同浸泡在了性爱的温池,一股阳精无法忍住的喷发出来,射进贞儿的蜜穴中,温暖的潮吹池水和精浆就这么混在一起,正如二人的爱情,正如二人彼此拥抱的
身体般。
房外细雨仍在下,枝丫上的两只喜鹊依靠着进入了梦想。
有时候见着一个人,只需一眼,甚至不需任何言语,万般柔情尽在心头,让这种时候产生的情愫,始于心动,陷于温柔,唤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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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蒙蒙亮。
夜间的小雪变为了晨间的飘摇小雪,这是在夏日不可能出现的气象,放在凉州亦如此,只是喜怒无常的边境,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以为奇。
城门处,萧异系紧了贞儿身上的青衣军衣,此青衣类似于碧青色,表里暗纹着翱翔的青鸾,腰间挂着军缕带,可钩挂刀剑;青鸾军衣也不长,为下身开叉掛的形式,可以方便青鸾女
骑在外套上一件皮革裤,只是大多数女骑都没有如此做,仅是穿着一队带高跟的马靴。
按照青鸾女骑集体的说法,那就是模仿自己的头,青鸾营营卫:东方贞儿。
“此行注意安全,切记不可深入,稍微探测即可。”
东方贞儿已习惯了出城执行军务,萧异必然说出口的唠叨,但她也没有驳斥什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听着,听完后,便紧紧抱着萧异,最后在其唇上点了一点,含笑道:
“等本宫大杀四方回来,知道吗?”
言毕,她牵过马缰,跳上踢雪马背,手里倒持一杆银枪轻拍马身:“驾!”
昭安八年夏,青鸾营初次出城作战,七战七胜,均为大捷。
直至昭安九年春天,三百青鸾铁骑消失在茫茫大漠中半月有余,期间不闻音讯,不闻战响,直到萧异都快急得递信上京时,东方贞儿才带着青鸾营回到凉州。
爱情已得,但若没有足够的水份滋润,她亦可能会褪色,会枯萎,会干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