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录 CONTENTS
6 前 言 陈燮君
7 Foreword Chen Xiejun
8 申城寻踪 宋 建
17 Tracing History in Shanghai (Abstract) Song Jian
18 尚古与求珍——上海地区明代墓葬材料所反映的江南地区的社会风尚 翟 杨
24 Adoration of Antiquity and Pursuit of Exotics:
the Aesthetic Trend of Southern China Reflected by the Ming Dynasty Burials of Shanghai (Abstract) Zhai Yang
图 版 PLATES
26 城镇萌芽（周、汉）
The Urbanization in Embryo (Zhou-Han dynasties)
34 江南市镇（晋、唐、宋）
An Evolving Town in Jiangnan (Jin, Tang & Song dynasties)
64 通津都会（元、明、清）
A Coastal Hub in Flourish (Yuan, Ming & Qing dynasties)
索 引 INDEX
前 言
考古重建人类遥远的过去，文物传承城市悠久的文脉。申城6000多平方公里地域上的考古文物充分证明，
上海不仅是现代化的国际大都市，而且具有6000年的悠久历史。从马家浜文化开始，先民坚实的脚步第一次踏
上了刚刚成陆的上海。崧泽和福泉山先民吹响了文明起源的号角，上海走向历史上的辉煌时期。广富林和马桥
时期,原住民和新移民共同构建交汇融合的社会环境。在自然环境变迁与人类生存发展的背景下，上海城镇逐渐
走向繁华。
本次展览在“古代文明寻根溯源”和“城镇社会兴起繁荣”两大主题引领之下，汇集了历年上海地区出
土的各时期文物精品500余件，有新石器时代的精美玉器、春秋时期的青铜器、元代的金器、明清时期的文房
用品、宗教遗物等。这些文物犹如历史的碎片，串联起上海的发展轨迹。展览分三大部分。第一展厅“文明之
光”，展现上海史前文明的起源、发展和转承；第二展厅“城镇之路”，重建古代上海随着吴淞江、黄浦江两
大水系变迁的城镇发展历程；第三展厅“古塔遗珍”，在塔影秘宝佛光中领悟城镇兴起过程中的文化升华。
现在是过去的延续和积淀。海纳百川、开拓创新、兼容并蓄等城市文化特质已经根植于上海的远古文化
中。考古学者将不断努力，为打造上海的城市精神增添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
上海博物馆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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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镇萌芽（周、汉）
周代的上海先为吴、越属地，吴越文化以印纹硬陶和原始青瓷为
特征。后楚灭越，上海受到楚文化影响，并为楚相春申君封地，这也
是上海简称“申”的由来。
秦汉统一后，上海属于会稽郡，文化面貌渐与中原趋同。考古发
现表明，周、汉时期的上海已经产生了城镇的萌芽。
The Urbanization in Embryo
(Zhou-Han dynasties)
Shanghai used to be subordinated to the states of Wu and Yue during the
Zhou dynasty and the predominant Wu-Yue culture was featured with
impressed pottery and proto-porcelain. After the fall of Yue to the Chu
state, Shanghai was incorporated into the domain of Lord Chunshen,
the prime minister of Chu state. Shanghai, under the influence of Chu
culture, thereby got its abbreviated name as Shen.
Since China’s unification during the Qin-Han period, Shanghai was
within the commandery of Kuaiji with its cultural outlook gradually
similar to that of the Central Plain area. Archaeological discoveries
reveal that Shanghai embarked on its course of urbanization ever since
the Zhou-Han peri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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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青铜棘刺纹尊
春秋晚期（前6世纪上半叶－前476年）
2012年松江区广富林遗址出土（SGIIH2952:1）
高24厘米，口径22.8厘米
Bronze zun (wine vessel) with spiny pattern
Late Spring and Autumn period (first half of the 6th century-476 BC)
Unearthed from the Guangfulin site, Songjiang District in 2012
Height 24 cm, diam. at rim 22.8 cm
敞口，高颈，扁鼓腹，高圈足。口部略残，修复。上口内侧饰对称兽面纹，大圆眼，宽直鼻
梁，两角左右分开，尖部上扬，似牛角，上部还有两道眉纹。腹饰细密棘刺纹，出尖，中腹饰对
称几何形纹饰，棱角尖锐，末端卷曲出尖。颈、圈足与腹部纹饰交界处各饰一周锯齿纹。胫部近
直，下部外撇，底沿垂直着地。颈、腹部两条范线明显，未打磨。
（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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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青玉谷纹璧
战国（前476－前221）
Green jade bi (disc) with grain pattern
Warring States period (476-221 BC)
Unearthed from the Maqiao site,
1960年闵行区马桥遗址出土
Minhang District in 1960
外径14.2厘米，孔径3.8厘米 External diam. 14.2 cm, internal diam. 3.8 cm
扁圆体，较薄，土沁严重。外边及内孔边缘阴刻轮廓线，孔壁光滑，未打磨。两面刻圆涡状
谷纹，布局规整而不板滞，刻线轻柔，地子平整，体现了战国时代高超的制玉工艺。
（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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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市镇（晋、唐、宋）
魏晋时期，上海地区出现了顾、陆两大江东贵族，这一时期的
考古遗迹发现较少。唐天宝十年（751）设立的华亭县，是上海地区
最早设立的县级建置。青龙镇位于吴淞江下游的沪渎口，是唐、宋
时期重要的贸易港口。这一时期的上海，是贸易发达、社会富庶的
江南市镇。
An Evolving Town in Jiangnan
(Jin, Tang & Song dynasties)
During the Wei and Jin dynasties, Shanghai witnessed the rise of two
aristocratic families of Gu and Lu who built their reputations in the
lower reaches of the Yangtze River. The archaeological relics of this
period, however, are rarely discovered. The Huating County, set up in
the tenth year (751) of the Tianbao reign of the Tang dynasty, was the
earliest county-level division within the area of Shanghai. The Qinglong
Town, built at the outlet of Wusong River, was a major trading port
during the Tang-Song period. Shanghai was then a wealthy town with its
prosperous trade in the south of Yangtze Ri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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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镇遗址
青龙镇遗址位于青浦区白鹤镇青龙村，面积25平方公里。近年，青龙镇考古发现了唐宋
时期的房基、墓葬和冶炼作坊等遗迹，出土了大批产自浙江越窑、湖南长沙窑的精美瓷器，
正在逐步揭示一个繁荣的江南市镇。
007 褐釉腰鼓
唐代（618－907）
2012年青浦区青龙镇遗址出土（Gf区T2662⑧:14）
鼓长58厘米，面径18厘米
Brown-glazed waist drum
Tang dynasty (618–907)
Unearthed from the site of Qinglong Town, Qingpu District in 2012
Length 58 cm, diam. of drumheads 18 cm
腰鼓广口，两端粗圆，中间细长，内空。鼓为拉佩成型，器外修坯规整，分两段制作后对接
而成。外壁凸起弦纹五道，近口沿处各有一周凹弦纹。表面施褐釉，釉面光洁肥厚，有细裂纹，
内壁无釉。鼓两端无釉，可蒙皮。该腰鼓可能为长沙窑产品。
目前传世及考古出土的唐代瓷腰鼓数量较少，主要有故宫博物院藏鲁山花瓷腰鼓、淡黄釉
鼓，兰州市博物馆藏瓷腰鼓，西安大明宫出土瓷腰鼓，西安市东郊纺织城出土耀州窑花瓷鼓，江
西余干黄金埠窑出土褐釉瓷腰鼓，长沙窑出土瓷腰鼓残件等。
考古发现的瓷腰鼓主要都是唐、宋时期的，其流行也主要集中于这一时段。唐代腰鼓主要有
两种演奏方式，一种是腰鼓放在腿上，双手拍击，击鼓人位于乐队前面，服饰有标记，作为乐队
的指挥；另一种是乐伎挂腰鼓于胸前，边舞边击。上海博物馆藏有一件唐代邛窑拍鼓人像，就是
反映了当时演奏的方式，这些形象在敦煌壁画中有生动的表现。
（王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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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思通家族墓
1972年发现。墓葬位于宝山区月浦镇南塘，南北向，墓圹近方形，有两个穴室，顶部各
以三块大石板封盖。左穴室MIX2的石盖板中部放置石墓志一方，从其内容可以确定此穴室主
人为宋故承务郎谭思通。右穴室MIX1为谭思通夫人邹氏，南壁、北壁上各砌有壁龛，北壁分
上下两龛，南壁一龛。北壁上龛内放置陶俑1件，下龛内放置陶屋模型1件，屋内有铜钱币；
南壁龛内亦放置陶屋模型1件。棺内有金银发簪、耳环、佩饰及漆盒、碗、盘等随葬品。
011 银鎏金鸳鸯衔荷纹帔坠
南宋（1127－1279）
1972年宝山区月浦镇南塘谭思通家族墓地出土（MIX2:27）
高8.3厘米，宽6.6厘米，厚1.6厘米，重20克
Gilt silver cape pendant with mandarin ducks holding lotus design
Southern Song dynasty (1127-1279)
Unearthed from the family cemetery of Tan Sitong, Nantang Village, Yuepu Town, Baoshan District in 1972
Height 8.3 cm, width 6.6 cm, thickness 1.6 cm, weight 20 g
帔坠是挂于霞帔底端作为压脚的装饰，顶端有孔，上悬金圈，以挂金钩。本品为鸡心形，金
圈、金钩已经散落。由模压的两片金片扣合而成，压好后将纹饰底部金片剪掉，形成镂空地子，
剪口边缘还有许多毛茬。边饰花朵纹间连珠纹，中心为一对交颈鸳鸯，口衔绶带，上系荷花，下
垂绣球，尾羽后伸出两只莲蓬，下铺一张大荷叶。图案上錾刻细线、圆圈等装饰。前后金片主题
纹样相同，只是在装饰细节上略有差异。鸳鸯或芦雁衔荷纹盛行于唐、宋、辽、金时期，唐代的
最为生动，之后逐渐程式化。
（翟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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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津都会（元、明、清）
元代，吴淞江变窄，水患不断。上海城市发展的重心逐渐转移
到黄浦江左岸的上海镇。元世祖至元二十八年（1291）上海镇升格为
县。明清时期，上海成为全国棉纺织业中心，享有“衣被天下”的美
誉，更凭借便利的航运条件成为“江南之通津、东南之都会”。在这
里聚居的潘、陆、顾等大族留下了大量珍贵的文物。
A Coastal Hub in Flourish
(Yuan, Ming & Qing dynasties)
During the Yuan dynasty, the ever-narrowing Wusong River was subject
to recurring disasters. The focus of urban development in the area of
Shanghai was therefore shifted to the Shanghai Town on the left bank of
Huangpu River. Later in the twenty-eighth year (1291) of the Zhiyuan
reign of the Yuan dynasty, it was upgraded from a town into the
Shanghai County. During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Shanghai turned
into a center of cotton and textile industry across China and was well-
renowned for its outstanding productivity of high-quality fabrics. With
its favorable conditions for navigation, Shanghai was also acclaimed as
a coastal hub of southeast China, where the local aristocratic families of
Pan, Lu and Gu left us a large quantity of precious cultural reli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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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景德镇窑卵白釉带座戟耳瓶
元代（1271－1368）
1952年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任仁发家族墓地出土
瓶高16.8厘米，口径3.1厘米，底径4.1厘米
座高9.3厘米，口径8.1厘米，底径8.4厘米
南京博物院藏
Egg white-glazed vase with halbert-shaped ears and a stand, Jingdezhen ware
Yuan dynasty (1271-1368)
Unearthed from the family cemetery of Ren Renfa, Gaojiatai, Chonggu Town, Qingpu District in 1952
Vase: height 16.8 cm, diam. at rim 3.1 cm, diam. at base 4.1 cm
Stand: height 9.3 cm, diam. at rim 8.1 cm, diam. at base 8.4 cm
Collected by the Nanjing Museum
座、瓶分制。瓶，小喇叭口，细长径，鼓腹下垂，颈腹间双戟耳，直圈足。釉色泛青有光
泽。瓶座，由上下两部分组成：上部为六方凳，造型源自木作家具。冰盘沿较宽，有束腰，开四
瓣海棠式鱼门洞，鼓腿彭牙，大挖腿内翻，马蹄足特高。腿间开光扁圆。面板处开一圆孔以承小
瓶，整体造型似一香几。下部为须弥座，宽冰盘沿、束腰、托腮，下承六如意足，或有角牙。
此式座瓶在任仁发家族墓中成对出土，与卵白釉三足炉配套使用。类似器物还见有青花。
（王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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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剔红东篱采菊图圆盒
元代（1271－1368）
1952年青浦区重固镇高家台任仁发家族墓地出土
直径12厘米，高3.9厘米
Round red-lacquered box carved with Tao Yuanming and chrysanthemums
Yuan dynasty (1271-1368)
Unearthed from the family cemetery of Ren Renfa, Gaojiatai, Chonggu Town, Qingpu District in 1952
Diam. 12 cm, height 3.9 cm
盒圆形，平顶，直壁，子母口。外髹枣红色朱漆，盒内及底部髹黑漆。盒面中心雕一老者头
戴风帽，身着袍服，策杖而行；后随一仆童，双手捧着一盆盛开的菊花。行云流水般的曲线做锦
地，布满空间。整个画面表现的是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盒壁刻两两相对
的双线回纹。整器漆色幽暗，漆层厚实，漆质坚固，剔刻犀利，雕工娴熟。此器是由当地农民在
任氏墓地挖到后上缴的，属于元墓出土的为数极少雕漆器之一。
此盒的剔刻风格与一般认可的元代以张成、扬茂（又作杨茂）为代表的嘉兴派剔红器的风
格有很大不同。嘉兴派剔刻风格为“藏锋清楚，隐起圆滑，纤细精致”， 而此盒用刀劲健、老
辣，多采用斜刀入画，线条刚直、流畅。虽然两者表现的都是文人题材，但嘉兴派构图较复杂，
景物较多，人物比例较小；此盒构图疏朗，景物简洁，人物比例较大。嘉兴派一般用二三种锦地
表现天、地、水，而此盒仅用一种锦地修饰；嘉兴派景物多有屋宇楼台，此盒则置人物于山村乡
野；嘉兴派山石多作“通、透、漏、瘦”的太湖石状，此盒山石嶙峋，如刀劈斧砍；嘉兴派人物
均压在锦地上，此盒人物与山石的重叠部位用减地剔刻方法，以突出人物。
这表明此盒与嘉兴派剔红器的区别并非在于孰优孰劣，而是在于风格相异。此盒的雕刻风格
更接近于据传唐代那种“刀法快利，雕法古拙”的雕漆风格。
（包燕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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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电视大学松江分校金器窖藏
2002年，松江区上海电视大学松江分校对校区道路进行改造，施工时发现一个釉陶罐。
罐内用金箔包裹了一批金首饰，有簪、耳环、梳背和手镯等共9件。这些首饰纹饰丰富、做
工考究，多印有制作者的戳记，是元代晚期金器窖藏的重要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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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主办
上海博物馆
借展单位
中国国家博物馆 南京博物院 上海市历史博物馆 上海市松江区博物馆
上海市青浦区博物馆 上海市宝山区文物保护管理所 上海市闵行区博物馆
展览策划
陈燮君 陈克伦 宋 建
展览协调
李仲谋 陈 杰 何继英 翟 杨 赵 佳
展览设计
李蓉蓉 侯 立 张莉娟 吴 侃
图录撰文
宋 建 翟 杨
展品说明（按姓氏笔画排序）
于 颖 马今洪 王建文 孔品屏 包燕丽 苏 强 周 祥 施 远 黄 翔 翟 杨
展品摄影
（上海博物馆）薛皓冰 陆 铖 张旭东
（中国国家博物馆）董 清
（南京博物院） 王 磊 韩 祥
拓片制作
李孔融
中译英
赵 佳 龚 辛
译文审校
李仲谋
图录统筹
陈 凌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城镇之路 / 上海博物馆编. -- 上海 : 上海书画出版社,
2014.5
（申城寻踪 : 上海考古大展）
ISBN 978-7-5479-0768-9
Ⅰ. ①城… Ⅱ. ①上… Ⅲ. ①文化遗址－考古－上海
市－古代 Ⅳ. ①K878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4)第076685号
城镇之路
（申城寻踪：上海考古大展）
上海博物馆 编
主 编 陈燮君 陈克伦
责任编辑 王 彬 凌瑞蓉
助理编辑 赖 妮
审 读 茅子良
装帧设计 姚伟延 张晶晶
图像制作 白瑾怡 童晨琦
技术编辑 钱勤毅 陈 凌
印装监制 朱国范
出版发行 上 海 世 纪 出 版 集 团
地 址 上海市延安西路593号 200050
网 址 www.ewen.cc
www.shshuhua.com
E-mail shcpph@163.com
设计制作 上海贝贝埃艺术设计有限公司
印 刷 上海中华商务联合印刷有限公司
经 销 各地新华书店
开 本 635×960 1/8
印 张 25
版 次 2014年5月第1版 2014年5月第1次印刷
印 数 1-1,000
书 号 ISBN 978-7-5479-0768-9
定 价 180.00元
若有印刷、装订质量问题，请与承印厂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