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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与虎谋皮by粉红西瓜

《与虎谋皮》是一本男男耽美小说,讲述了纪州在意外恢复前世记忆后,试图通过引诱主角攻霍隼来阻止兄长纪恒与霍隼的关系。故事围绕着复杂的情感纠葛和扭曲的爱情展开,涉及兄弟之间的情感与嫉妒。作品已完结,字数约九万,包含高 H 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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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与虎谋皮by粉红西瓜

《与虎谋皮》是一本男男耽美小说,讲述了纪州在意外恢复前世记忆后,试图通过引诱主角攻霍隼来阻止兄长纪恒与霍隼的关系。故事围绕着复杂的情感纠葛和扭曲的爱情展开,涉及兄弟之间的情感与嫉妒。作品已完结,字数约九万,包含高 H 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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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 整理,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
如果觉得这本书不错,请购买正版书籍,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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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虎谋皮
作者:粉红西瓜
男男 / 架空 / 高 H / 正剧 / 美攻强受 / 高 H
原梗:
想看情敌变情人,年上鬼畜攻控制欲超强。
我扩的:
头部受伤之后,对兄长抱有不正常情感的纪州意外想起前世记忆,这才发现自己穿进了耽美文里,而他深爱的兄长则是原文里一心渣攻的忠犬受。
纪州接受不了聪明优秀的兄长将来会背着他跪舔渣攻的发展,便在找回上一世的记忆之后,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他引诱了主角攻,又不愿意与对方发生关系,只想抓着主角攻即将蹂躏他的机会将兄长引过来,以此毁了主角攻和兄长相爱的可能性。
他以为这件事没什么难的,直到他被主角攻困于手心,他才发现他小看了自己的情敌……
1V1,两个精神病的爱情。
年上控制欲超强攻 X 年下扭曲作精受
约稿字数七万,送了两万,一共九万字,已完结,正在上传中。
第 01 章:第一章:口交
当纪恒带着一身酒气回到霍家的时候,霍隼正摸着被酒瓶砸到的头,先是扫了一眼指尖的血色,接着面无表情地摘下腕表,向背靠房门的纪州走去。
不知这寂静的别墅里之前发生了什么,因为今天应酬时酒没少喝,匆忙赶回来的纪恒头有些疼,但一想到今天是弟弟纪州的生日,困倦的人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拎着手中的礼物去了
纪州的房间。
可“躲在”房间里的弟弟,并没有第一时间给殷勤来此的哥哥开门。
门外的纪恒不解,就对着弟弟纪州紧关的房门稍作思考,很快认定纪州的冷淡是在责怪他今日没有留在家中。而他心里愧疚,便小心地推开了纪州的房门,打算向对方解释一下自己
今日之所以会外出是霍家有事要他处理,不是他不想陪对方过完这个生日。
这时,房间里的人大概还在生气,闹脾气闹到即便听到了开门声也没有开灯回应。
纪恒迎着此间令人局促的静默,面朝前方浓稠如墨的暗色,背对走廊里暧昧的灯光,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指不安地抬起,几经犹豫,终才大着胆子前移手臂,将房门完全推开。
没过多久,随着那扇门打开的程度,落在漆黑地板上的光线由细变宽,轻松地将门前清瘦高挑的身影留在接住光线的地板上。
“纪州?”
入内后,纪恒一边喊人,一边打开了房中的灯。等四周灯光亮起,不请自来的人第一眼就看到了纪州挂在左侧墙壁上的照片,紧皱的眉头随即因照片上的人影多少舒展了一些,也露
出了两分怀念的笑意。
说句心里话,墙上挂着的照片构图其实算不得好,角度找得也很奇怪,可照片里的人像是意识不到这件事一样,正对着镜头傻傻地笑着。
而在这张照片里,十六岁的纪恒青涩貌美,正抱着十岁的纪州看着初雪。
与纪恒柔美精致的五官不同,照片里年纪小小的纪州五官英俊,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尖尖的虎牙。虽然照相的时候年纪不大,但高鼻深目的底子早已刻好了他的成长轨迹,让人不难
想到他长大后的模样。
而纪恒越过这张照片见房中没有人,立刻收起眼中的暖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现在是晚上九点。
想到弟弟从不外宿的习惯,纪恒当即拿出手机给弟弟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但没有人接听。
在漫长的等待中,纪恒的耐心被磨光了,明知不妥还是来到了霍隼的房间,抵着那扇冰冷的门低声问了一句:“哥。”
“你有没有看到纪州?”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像是偌大的别墅里只有纪恒这一个活人。可纪恒知道霍隼今天没有出门,于是压着情绪又问了一句:“哥,纪州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话音落下,对面那扇门依旧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因此纪恒无法知道在一门之隔的地方,霍隼正眯着那双冷漠刻薄的美目,凝视着心气不顺的纪州,硬是将自己硬起来的鸡巴强行塞进
纪恒正在寻找的弟弟嘴里。
纪州被霍隼按住,明明很想推开霍隼,又被霍隼头上的伤和那黑得没有一点光的眼睛震慑,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既厌恶又惧怕的神情。
而喜怒不定的男人从不在意纪州是否厌恶自己,明知纪州不想张开嘴,男人还是握着自己的东西捅了进去,并恶劣地用指甲划了一下纪州像要裂开的嘴角,故意留下一道暂时无法消
退的红痕。
接触到对方的恶意,纪州痛得闷哼一声。
同一时间,纪恒在门外又叫了一声哥。
听着那声略显温柔的“哥”,被迫吃了霍隼鸡巴的纪州忽然不再推拒霍隼压过来的腰身,改而眯起了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扭曲地期盼着正在寻找他的纪恒推门而入,最好看到霍隼
扶着性器在他身上移动的样子。他相信,等纪恒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纪恒便再也无法对着霍隼亲昵地喊出那声“哥”。而这声刺激到他的“哥”,从此以后只会是他和兄长之间独特的信号,
不会再被霍隼玷污。
只是……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厌恶,随着霍隼慢慢挺腰的动作,含着男人鸡巴的纪州无法坚定信念,就在干呕的同一时间回想起自己出现在男人房中的起因。这时的他想,如果他不说,
大概他身前的霍隼和门外的纪恒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三人其实活在一本小说里……
不过与大多数的穿书者不同,穿进婴儿身体的纪州没能记住自己是书穿者的事情,直到十八岁那年夏天,平凡成长中的他与同学打架伤了脑子,他才想起了他所在的世界是本名叫折
辱的小说,穿进小说里的他则成为了主角受纪恒的弟弟,一个与纪恒并无血缘关系的炮灰攻。而与大多数的狗血虐文一样,折辱的作者主推渣攻贱受之间的拉扯互虐,小说的故事主线是孤儿
出身的贱受纪恒被纪州的父母领养,一家四口和和美美过了不到十年,纪父纪母就在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的压力下自杀了。
不负责任的养父母死后,十六岁的纪恒为了带着弟弟活下去,主动找上了身为主角攻的学长霍隼寻求庇护。
那时霍隼很欣赏眼神凶恶的纪恒,就留下了纪恒。之后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霍隼见纪恒长得美,做事风格又符合自己喜好,便主动提出让纪恒带着弟弟住进霍家,一边替他管着黑
色区域,一边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纪恒接受了这个提议,自此开启了一场老板与下属、冷漠渣攻与忠犬贱受你来我往的推拉大戏。而穿书的纪州则是这场大戏里最不起眼的炮灰。
一个对自己哥哥有好感的炮灰。
这个炮灰在原文中所占的戏份不重,通篇出现了三次。
纪州根据原文内容算了一下,发现炮灰前两次出场都在爱发疯,一心阻止攻受互动,第三次出场是为了分开主角攻受,为此主动与兄长的对家联手,最后被攻处理掉。说句不要脸的
话,不知是受剧情人物影响,还是本身就很喜欢纪恒的原因,纪州确实无法忍受纪恒与别人在一起。
没过多久,为了让纪恒不再迷恋霍隼,纪州开始努力锻炼自己,力求以自身的优秀压霍隼一头。只是抱着这个念头增强没多久,纪州突然发现不管他怎么努力纪恒都不会看向他,只
会一如原文描写的那般,毫无骨气地向霍隼靠去。
察觉到这件事,强烈的嫉妒心以及不甘的愤恨冲毁了纪州的理智。性格扭曲的人开始恨起霍隼对纪恒的若即若离,恨霍隼利用伤害过纪恒的剧情,更恨即便霍隼是个厌世的人渣,纪
恒还是离不开放不下的苦情模样。
不过恨到最后,纪州也开始分不清他更恨他们,还是更恨如纪恒一样自贱的自己……
而纪州克制不住自己的敌意,就开始以仇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情敌霍隼。不曾想这样仇视霍隼不到两日,纪恒就因他不善的目光当着霍隼的面给了他两巴掌。
自此之后,纪州认清了自己的位置,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做的这些事只叫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也是从那一刻起,偏激的人想到了一个歪点子。
——他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
背靠原文,他知道纪恒对霍隼忠心不二。
为了霍隼,纪恒可以不要任何尊严
但同时他也知道——纪恒对他有着近乎不理智的保护欲。
作为一个没有自我的贱受,纪恒这么多年来,唯一不满霍隼的情况出现在霍隼轻视他的生日宴上。那次的他在纪恒的催促下向过生日的霍隼问好,可霍隼却无视了他,用漠然的态度
点出自己不喜欢纪恒的这个拖油瓶弟弟。对此纪恒是生气的,气到想要带着他离开霍家。
除此之外原文也曾描写过——
“纪州就是纪恒遇到霍隼时,唯一不能退让的底线。”
而他想起了这个细节,顿时有种迷路的旅人找到了正确方向的战栗兴奋感。此后,他开始不自觉观察起霍隼,心说如果是自己最在意的“家人”受到了伤害,那纪恒即便再爱霍隼,
也无法放下心结跟霍隼在一起。故而他一边要自己放下尊严去勾引霍隼,一边等待时机要纪恒看到他即将被霍隼蹂躏的一面,以此挑拨霍隼和纪恒的关系。
老实说,做这件事的时候纪州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可这个办法是他能想到的最后一击。好在霍隼与纪恒的感情线在原文中并不是不可攻破的铁壁。背着原设的霍隼作为一位喜
怒不定的薄情人渣,身边从不缺各类情人。
以此来看,纪州眼下要做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让霍隼有想要上他的念头。无关爱情。
他坚信只要他能拉住霍隼,他就能让纪恒因自己凄惨的模样与霍隼反目成仇,以此击败这个情敌。
不过他病态的阴招虽是有用,可实施起来却是极不容易成功的。
霍隼喜好明显。纪州高大的身躯,沉闷的性格在霍隼这里并不占优,所以霍隼一直都没有正眼瞧过他。所幸看上去无欲无求的冷漠人有着近乎恐怖的掌控欲,而纪州有些小聪明,懂
得钻空子,便瞄准了时机,主动地将捆在脖子上的缰绳送到霍隼的手里,引导霍隼来睡自己。
做这件事时他心说,只要霍隼面对他时有一瞬间的动情,他就能把霍隼对自己伸手那一幕展现给纪恒看,并通过其他手段全身而退,以此获得纪恒的怜悯。即便自此之后纪恒不再爱
他,只要那时的纪恒能看出霍隼不是良配,不会再与人渣混在一起伤害自身,这事就算他赢。
只是……
他以为他能做到。
可他小看了霍隼。
也小看了纪恒。
第 02 章:第二章:痕迹
小看霍隼的行为是纪州最愚蠢的决定,却不是纪州最想掩埋的过去。放下丢不丢脸,愚不愚蠢的动机去讲,纪州清楚地记着如今经历的所有不堪,皆来自十六岁那年夏天时看到霍隼
的不甘。
而纪州讨厌夏天。
许是因为父母的死受了刺激,十六岁的他避着艳阳,从不外出,直到为霍隼卖命的纪恒被要求住进霍家,他才在纪恒的催促下踏出了他的舒适区,踩着夏季的热浪,去见了纪恒的那
位老板。
在这之前,纪州对这个改变了自己和纪恒生活的人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人姓霍,加上纪恒一向不愿意把外面的事带回家里,致使在进入霍家之前,纪州一直不清楚纪恒在给谁卖命,
又在做着怎么样的工作。
年纪还小的人当时想得也不深,只知道因为有这个人在,纪恒和他离开了困厄。但也因为有这个人在,纪恒陪伴他的时间少了四分之三……
除此之外,他曾在午夜梦醒时接到过两通电话。
——打电话的人都是男人。
那两个男人的声音好不好听直至今日纪州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打电话过来的人都在骂纪恒,说纪恒是个擅长勾引人的下贱货。
彼时,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站在家里极难响起的座机前,对着亮起的提示键,还没找到自己的声音,就见脸侧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将他手中的电话取走。随即轻柔悦耳的声音在他身侧
响起,一直懒得在声音里掺杂情绪的人难得在话中添了两分冷意。
“时间很晚了。”
外貌阴柔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此刻正眯着那双精明漂亮的凤眼,在夏季闷热的房间里自后方环抱着被关太久已经与社会脱节的弟弟,朝着电话那头的人客气地说:“白先生,
工作的事我不带进家里,你要是有疑虑明天可以来见见我,我会好好与你谈谈。”说罢,男人挂了电话,呼吸的动作过大,胸腔上下扩大,支撑着胸腹往前压去,紧贴着纪州的后背散发着男
性勃发的热量。
彼时纪州正在艰难地消化着这通电话里包含的信息,没有抗拒对方的靠近。
纪恒见纪州低着头闷声不语,露出的麦色脖颈上都是汗水,便用冰冷的大手按住了纪州汗湿的肌肤,不紧不慢地说:“不要乱想,我和霍先生之间没有什么事,霍先生身边有作伴的
人,只是他不长情,与床伴断开的事通常都是我们这些手下去说。时间一长,我们出面的次数多了,总有一两个蠢笨的会想歪。而我不太擅长处理这些事情,管这种事的时候不多,我身边有
个同事叫余勘,他被骂的次数可比我多太多。”
纪州不知道余勘是谁,但他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而他之前听到电话声响起,担心一直不停的铃声会打扰到劳累的纪恒,为此接电话行动有些匆忙,来到客厅时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
的浴袍,内里只搭了一条紧贴身体线条的白色内裤,看上去很不得体。
然而身量极高的纪恒似乎不知道弟弟复杂的心情,电话挂断没多久就将下巴抵在弟弟的头顶,好似是小时候那般,用亲昵温柔的语气,问出了有些奇怪的话语。
“不热吗?怎么把空调关了?”
纪州如今思绪混乱,心里没有放下电话里的那句“下贱货”,回话的情绪也不高,只说:“我热不算什么,吹空调你关节痛……”说话间,纪州身上的汗珠还在往下流淌。
那道不算明显的水痕舔舐着麦色的紧致肌肤,从后颈一直往下,最后被白色的浴袍拦住了去向,落入了那片柔软的纯色之中。
纪恒将这一幕收入眼里,慢慢移动身体,将自己的下身抵在纪州的后腰上,忽然没有头尾地说了一句:“你流了这么多汗,白色很容易透吧?”
是的。
纪州本就爱出汗,纪恒还喜欢给他买白色的衣服。麦色的肌肤显眼,一旦汗湿,就会打湿白色的布料,透出一身肉色,让人尴尬到不想直起腰。
其实作为一个男性,纪州起初还没有太在意夏季露肉的事,直到有一天他穿着白色的 T 恤,和打扮得光鲜亮丽西装革履的纪恒吃了一顿不算清淡的午饭后,纪州才望着落在玻璃门上
的影子,意识到自己与哥哥坐在一起的样子不是很得体。
说句心里话,不是很得体都算是纪州事后给自己找的委婉说法。若是要以更加直白客观的角度去说,当他顶着落地窗外的阳光,坐在闷热的狭小的房间里,穿着被汗水弄湿的衣服,
露出胸形腰腹,以及乳晕奶头的颜色站在漂亮的纪恒身边时,他都觉得他拉低了纪恒的格调。就像是硬要挤入精英阶层的男妓一样,轻浮浪荡到不像是正经人。
自那之后,纪州只要一想到那日在纪恒面前他是以怎样的姿态与纪恒吃完了这顿饭,他就羞耻得再也不想坐在落地窗前与纪恒聊天了。期间他也提过想换一种颜色穿穿,可纪恒总是
先答应,又没了动静,久而久之他习惯了这种奇怪的穿搭,也就不提了。而现在纪恒如此问纪州,令纪州想起了之前的不堪,便在看了一眼裹着阴茎的布料后,闷声闷气地说:“我先回去休
息了。”其实这时的他还想说纪恒靠他太近,他会更热。
可他不舍得推开纪恒,即便闷热也忍了。
纪恒知道时间不早了,于是松了手送他回去睡觉。
回到房间后,纪州心里总记挂着那通电话,心口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一直很不舒服。次日一早,想着平日里都是早起的兄长给自己做饭吃,没怎么睡的纪州索性坐了起来,打算
借着早起的机会先去给兄长做一顿早餐。
期间,考虑到兄长与懒惰的自己不一样,平日里早上起得早,也浅眠,纪州怕自己动作过大会打扰到对方休息,走去厨房的脚步放得很轻。
然而,就在纪州一边揉着头,一边走到厨房时,纪州却意外发现纪恒已经站在了厨房中。
纪恒背对着他,手中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纪州没看清对方拿着什么。
对方很快意识到了纪州的出现,手臂动了一下,厨房里随即响起了类似拉链拉上的细微声响。但纪州没把这不算大的声响放在心上,纪恒也就抓住了时机泰然自若地转过身来,与纪
州打了个招呼。
“你醒了?”
纪州嗯了一声,见早餐已经摆好了,便收了想要给纪恒做饭的心思,顺势坐在了桌子前方。等他坐好,纪恒就从下方拿出了他的牛奶杯,将一旁放着的营养药与牛奶杯一同放在他的
面前。
他接过,发现牛奶杯的边沿有一圈好似没有倒好,也像是被什么东西蹭过留下的白色液体挂杯痕迹。但他没有多想,很快将嘴贴在杯沿上,并在纪恒的注视下,伸出湿滑的舌尖舔着
留有液体挂杯的地方,先将这杯牛奶喝了一半,然后打着哈欠,回房补觉。
等着精神不济的弟弟走了,站在厨房里的人习惯性地去收对方留下的餐具,将剩下的饭菜扔进垃圾桶里,牛奶倒进厨房的水槽中。
白色的液体就这样被糟践了一大半。
纪恒一边长睫低垂,凝视着白色的液体从玻璃杯中流出,缓缓消失在水槽中的画面,一边无所谓地想着纪州一向不喜欢喝牛奶,也许他该换个做法了……想到这时,杯子里的牛奶已
经没有了,只剩下一道轻盈的水痕,浅浅地荡在杯口。
这时,纪恒抬起眼睑,盯着水槽中牛奶流失的痕迹,见液体流光后一根阴毛突兀出现在水槽中,嘴角先是往上扯了一下,随后又冷下脸,面无表情地打开水龙头,将这些痕迹全部冲
掉。
早上八点,纪恒出去了。
纪恒走后没多久,纪州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又是一个骂纪恒勾引霍先生的人打来的。
骂人的人不是昨晚的那位白先生,年纪应该不大,还有些莽撞。莽撞的人警告的话语也不是单纯的辱骂,而是辱骂加上一些生命威胁。
纪州的胃本就不舒服,如今再听对方口中的各种侮辱性词语,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便懊恼地想他与纪恒不同,他不算聪明,可即便他再不聪明,他也能从这两通电话里读出关键性
的信息。
比如说。
纪恒和他的那位老板关系一定不简单,不然这些被分手的情人不会把电话打到这里,话里话外都是抱怨霍先生对纪恒比他们好。而一个男人关心自己手下的程度超过了自己的情人,
那他对这个手下抱有的心思是什么不难猜。
打电话过来的疯狗偏要咬纪恒的原因也在这里。
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让纪州如鲠在喉,完全没了等纪恒回家的好心情。其实纪州也懂得纪恒是他名义上的兄长,他不该对纪恒抱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可在父母离世之后,
当他的生活里只剩下漂亮得好似清荷的男人时,他不可避免的还是喜欢上了纪恒,喜欢上了对方面对自己时清雅温柔的一面。只是十六岁那年的他没有想起自己穿书的事情,也因为受了父母
死的刺激拒绝与外界接触,致使有些情感他能感受到,却不知怎么分别、怎么定位,也从未想过与纪恒再进一步。
那一年,一心躲在家里的人只知道自己喜欢盯着纪恒看,也会在意自己在纪恒眼中是什么样子。除此之外,就是他很讨厌姓霍的那个男人。而这种不喜欢的情绪在霍家看到对方时升
到了顶点。
就像是有些人出生起就站在了金字塔顶端,身上有着被富养的贵气一般。
霍隼是一个不看衣着只看气场与脸都能看出成功的上位者。
由于对方的存在过于耀眼,当纪恒整理好纪州的行李,带着纪州来到山中幽静的别墅里时,纪州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霍隼。
霍家那时正在聚会,坐在沙发上的人有很多,唯独霍隼与周围的人不同。
他坐在中间,气质出众,黑色的发丝顶部柔顺,发尾又显出了几分利落的锐气,贴着修长的脖颈,搭配着简单的黑色衬衫,总给人一种净瓶装玉兰的清雅静美。而他个子很高,五官
俊美,身上有股子不沾七情的清冷贵气,一双漆黑的眸子如水墨勾画,配着他精致的眉眼,好看到不似真人,即便此刻坐在吵闹的客厅中,身上也有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冷意,看着既有涵养,
又不好招惹,完全与纪州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不知怎的,纪州将自己与对方做了一个比较,忽然觉得自己哪哪都比不上对方……
纪恒在霍家大概有些地位,那些围在霍隼身边的俊男美女见到他来了,都客气地与他打了个招呼,不曾冷淡对待。
但与纪恒不同,纪州在他们眼里就像是个透明人。
霍家的人不想与他说话,只把他当作空气对待。
纪恒大概是有些不满对方的态度,但考虑到霍隼还在,便忍着气侧过头对纪州说:“叫人。”
低着头有些局促的纪州从不叫纪恒以外的人哥,于是就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隼听到他的声音,撩起了眼皮,长而低垂的睫毛一动,眸光犀利,先是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接着又收回目光听身旁人说话。
第 03 章:第三章:嫉妒
与霍隼打过了招呼,纪恒就没有必要一直让纪州站在这里由人打量。很快纪恒就牵着纪州的手将人带到了霍隼给他们安排的三楼。
到了三楼,纪恒说:“霍先生的表弟刚从国外回来,今晚肯定要在这里用饭。晚上的时候下边吵,你又怕生,到时就别下去了,哥把饭给你送到房间里。”
纪恒这话说得好听,其实话里的意思不过是霍家有客,纪州晚上不能出去。
纪恒没这么说之前,纪州还对寄人篱下的生活没什么概念,虽然来前他讨厌纪恒带着他搬家的行为,但对此也没有过多的抗议。直到今日看了霍家人的冷眼,再加上纪恒此刻的话,
这才让他猛然意识到他日后的生活必然是压抑的、是需要看人脸色的。哪怕是上桌吃饭这种小事,在这里都是需要别人点头答应的……
察觉到这些不便,纪州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其实以他的性格去看,即便霍家人让他出现,他也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场合。可自己不想去,和被人告知不能去是不一样的感受。因为这件事,他难受了一会儿,本想早早躺下休息,
不料三个小时后停在附近的车都走了。
不多时,纪恒又上了楼,告诉他晚上要跟霍隼一起吃饭。
纪州心里有些诧异,更不想去了。
但他没得选。
有些事只要纪恒说了,他就必须照办。
等到晚上,负责做饭的林姨做了一桌子菜,以此欢迎纪家兄弟的到来。
霍隼来到桌前,修长白皙的食指往左侧一摆,对着站在一旁的纪恒说:“坐。”
纪恒顺势坐在了霍隼的右手边,可跟在纪恒身后的纪州没有人请,便傻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不免尴尬。
纪恒迟疑了一下。
如果这是纪家,不用别人让,也不用谁来请,纪州纪恒能自己决定怎么坐,又要坐在哪里。可这不是纪家,也不是纪恒的朋友家。纪恒作为霍隼的家犬,受雇于霍家,自然要明白狗
与主人的地位差别。为此他不能随意开口,心里纵然不满,也不能给对方脸色看。
好在落座五分钟后,霍隼像是终于想起了还有一个人,随即淡淡道:“你也坐。”他甚至懒得叫纪州的名字。瞧他的样子,如果不是纪恒不愿意与纪州分开,他一定不会让纪州踏入
霍家。
纪州看出了这点,明白对方瞧不上自己,可身为纪恒的“附属品”,单纯的“拖油瓶”,纪州没有愤怒的底气,故而选择了安静地落座,并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饭菜上。
平心而论,霍隼为他们准备的食材并不差。可跟纪恒清淡的口味不同,纪州口味偏重,这一桌子的菜放眼看去全都是清淡的菜品,让纪州吃得很不习惯。
他很想赶快结束这寡淡的一顿。
而这种情绪在看到霍隼的吃饭动作后升到了顶点,压都压不下去。
霍隼吃饭很少会发出声响。
与外貌相同,霍隼涵养极好,抬筷的动作看上去既不刻意不缓慢,又压住了碗筷碰撞的清音,周身的气势比起电视里那些久居人上的古人扮演者更具古雅高贵的神韵,衬得坐在他对
面的纪州活像是个没有教养的野孩子……
纪州不适应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见此颇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但他不想在纪恒面前低人一头,为此别别扭扭地也学着霍隼放轻了动作,不像平时那样,不管桌子上放着什么都先往
嘴里塞。
只是这样吃饭吃起来不香。
这一顿饭他如同嚼蜡,吃到最后都走了神。
许是看出了他心不在焉。在他偏暗色的唇缝微启,刚刚衔住筷子头的那一刻,他就听到霍隼冷漠的声音。
“平常在家里都做什么?”
闻言纪州诧异地看向霍隼。毕竟霍隼看上去不像是会与人聊些家常的人。
跟在霍隼身边很久的纪恒比起纪州更加了解霍隼的本性,为此不免意外地审视了突然搭话的霍隼片刻,随后发现比起聊家常话这种温情体贴的说法,霍隼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审问……
不过这点纪恒听出来了,纪州却没有听出来。
与社会脱节太久的人不如兄长脑筋转得快,也没有把话说得漂亮些,故而在霍隼如此询问后,只老老实实地说:“健身、做饭、读、读书?”
霍隼表情不变,甚至都不问他这些年的学习或者是其他问题,只问:“多大了?”
纪州刚要张开嘴,又见霍隼专注地看着纪恒,显然是想要得到纪恒的回答,并不想与纪州再聊下去。
“十六了。”纪恒很快给出了答案。
霍隼语速不变:“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关着,让他和社会完全脱轨。”
纪恒则说:“我仇家多,要是让他如同龄人一样上学外出,怕是人中午出去,下午就没了。”
纪州听到这里,垂下了眼帘。他想,这两人既然能这样对话,说明霍隼对纪家如今的情况不是一点都不了解。
见纪恒态度坚决,这段对话结束后霍隼没有再劝纪恒什么。纪州本以为这件事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不承想第二天一早他人还没醒,纪恒便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清亮的眸子里像是覆
了一层寒霜,冷得要命,难得在他面前表露出来对外时的坏脾气。
听到这声巨响,还未见过兄长如此表现的纪州顶着一头乱发,傻傻地坐在床上没动,一时不知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对方。
纪恒的脸色起初很不好,随后见纪州有些紧张,就收起来脸上的怒意,改而不情不愿地扯出一个笑脸,语气古怪地说:“既然起来了就收拾一下吧。”
床上的纪州这时没动,先是观察了一下纪恒的表情,然后弯着腰,像是想要缩起自己高大的身躯一样,扯着被子宛如沮丧的大狗,近乎讨好地压低上身,小心问着:“去哪儿?”
方才还在笑的纪恒听到这句话瞬间冷下了脸。
他慢步走到纪州的面前,长腿分开,蹲在纪州的面前,懒洋洋地说:“送你去学校。”他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又发起了神经,很快眯起了眼睛,一边伸出手掐着纪州的肩膀,一边
漫不经心地问了纪州一句,“你开心吗?”
纪州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开不开心。他了解纪恒的心思,知道纪恒看重自己,所以不懂为什么纪恒明明不想让他外出,却还是把他扔到了危险的外界。从这一刻起,纪州隐隐猜到了
一件事情,为此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试图替纪恒开解,故意把纪恒听从霍隼话的行为推到纪恒在给霍隼卖命,为此必须听人安排这上。可之后纪州又发现了,纪州对霍隼言听计从不是因为他
在为霍隼卖命,而是纪恒对霍隼有着近乎盲目又偏执的崇拜式保护欲。
纪恒从不会拒绝霍隼的任何要求。
有着这件事打底,即使霍隼提出的要求涉及了纪州,纪恒也会忍着不悦选择接受。
纪州看出了这件事,心里瞬时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就开始无比讨厌这个逼迫他来到豪华囚笼里的男人。
第 04 章:第四章:情趣内衣
霍隼如今住的山间别墅不是霍家老宅,而是霍隼为了纪恒在 A 市安的另一个家。这里的建筑风格不是简约的现代风,而是古中式。别墅占地不大,风格纤巧秀丽,雅致的门院与不远
处的湖泊和山景相连在一起,宛如藏在烟雨春色里的一幅古画。而庭院内没有种太多的珍贵花朵,负责打理庭院的人只在门前留了一棵如云如画的罗汉松,既保留了青山之内的自然韵味,又
有古朴的清雅,颇像是藏在深山中的古寺,周围皆是娴静之美。
人若来到这种环境里,只需一草一流云,搭配清风几许,便能卸下生活在城市里的烦躁只归于静。
可纪州对着这样的环境却没有感受到平静,只有不耐烦的燥意。
纪州讨厌门前的那棵罗汉松,他总觉得那挺拔清雅的乔木颇像是总静坐在别墅里的霍隼。
而纪州讨厌霍隼。他讨厌霍隼叫纪恒的名字,也讨厌霍隼把自己送到人际关系复杂的校园,逼迫他去适应新的环境。但同时纪州也感激霍隼,心道如果不是霍隼逼着他去了学校,找
了老师教导他人际关系与情绪定位,他大概需要走一段弯路才能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不喜欢看纪恒围着霍隼转是因为他喜欢纪恒,嫉妒霍隼。
换而言之,在走出纪家之后,他确实成长了。
这话倒不是在指责纪恒之前拦着他成长,没有给他找好老师,而是在懊悔自己过去的胆怯,致使纪恒担心他的忧虑加重,只给他找了老师来家里授课。
期间,担心找来的老师会看弟弟年幼便欺负弟弟,纪恒还在纪家按了不少摄像头。
纪州曾经数过。
家里摄像头都多得就像是纪州小时候随着母亲去西江时吃的芝麻饼。
那饼上的芝麻密密麻麻的。
小时候看了还不觉得不舒服,只觉得芝麻多一些很香。等到长大之后再看,倒觉得那些小小的芝麻都是一个个让人恶心的小窟窿……人对着那些窟窿时间长了,不免有点窒息……
与那时的纪州一样,对监控器感到窒息的还有纪恒找来的老师。顶着一直被家长监视的压力,纪恒找来的那些家庭教师通常不会做一些让纪州不快的行为。讲课时纪州若是不愿听不
愿学,他们也不会逼迫,只会像机器人一般完成程序里标记的任务,将那些书本里藏有的知识以死板的方式念出,从不理会纪州听没听到,听没听懂。而纪恒从不在意弟弟的学习成绩,导致
纪州并未把这些琐事放在心上。
荒废学业的日子过得很快。
缺少了家长的叮咛监督,早已与社会断开联系的纪州不懂学好与不学好的差距,一直都是怎么开心怎么玩。
不过说是玩,其实在纪家的纪州能玩的东西并不多。
许是怕弟弟一旦接触了太多花花世界里的绚丽场景,就会不顾自身安危到处乱跑乱逛。总担心弟弟也会如养父母那般突然死去的纪恒没有在这个家里安装电脑电视,只以枯燥乏味的
日常,尽可能的消磨掉弟弟对其他事物的好奇心。
当然,纪州也没有手机。
纪恒留给纪州的玩具通常都是一些雕刻类,手工类的东西。只是后来纪恒看纪州不愿意动这些,反而对自己房间里的健身器材感兴趣,就开始在房间里按了不少纪州喜欢的器材,这
也导致了十六岁的纪州除了一副好体格并无其他。等日后去了学校,纪州才明白自己已经被同龄人甩开了一大截。
不管是知识面还是常识,他都不如正常人懂得多,也就成了别人口中脑袋空空的大块头。
一开始,脑袋空空的他跟不上同学的学习进度,即便放学后不停地补课,也难以在短时间融入大环境。好在老师校方因为他来自霍家对他多有照拂,没有让他被其他同学孤立。而他
知道自己被关傻了哪里与正常人不同,便聪明地选择了隐藏他与正常人不同的地方。
但他的年纪和阅历放在这里,注定无法把每一件事都做好。
特别是学习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时,羞耻心和上进心是他极度缺少的,也是他想不懂为什么非要有的。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当学校里的男同学在他上厕所时突然伸手掐红他结实的大腿,
问他你怎么不反抗时,他因为不懂一定要反抗的理由,只以茫然的表情听着周围的讥笑声,并不能理解他们笑话自己的原因。
之后这些人都被纪恒打断了手,这件事也就传了出去。
期间霍隼认为纪恒闹的动静太大,为了敲打他把他暂时扔了出去。
纪恒离家的第二天,林姨拿着新到的衣服去了纪州的房间。
她去的时候纪州正在换衣服。
【&Swee&$&t&】
这两天霍隼找了一个新老师,给纪州讲解了很多在羞耻范围之内的事情。可纪州明明知道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脱衣服,却还是没有感受到当着外人面换衣服时该有的尴尬羞涩。
他就像是一个脸皮极厚的呆头鹅,见林姨走来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去遮挡裸露的身体,只意外地说:“衣服颜色换了?”在霍家,他的衣服都是纪恒买的,林姨帮着洗,平日
里林姨拿来的换洗衣服都是白色,今天却换了黑色。
林姨叹了口气,因为在外有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儿子,对他也比较耐心,故而一边给他拿衣服盖着身体,一边说:“换了。”她不说黑色衣服哪里来的,只柔声道,“中午怎么没
有吃饭?”
纪州唔了一声,知道不想跟霍隼一起吃饭的话不能说,只好道:“天太热,不想吃。”
林姨便说:“那晚上做些清淡爽口的?”
这还是纪州来到霍家后第一次有人问他想吃什么。纪州心神一动,一听清淡——更不想吃了。只是他与纪恒不同,纪恒为霍隼工作,不算吃白饭的,他则是完全吃白饭的,自然不能
挑三拣四。
而在纪州沉默的工夫,林姨打量了一眼纪州呆愣的样子。
纪州的外貌与秀美的纪恒不同,他五官英俊,眼眸狭长,眼尾上挑,面相看着是英气爽朗无心机,可一笑时露出的两个虎牙又会衬得他像个坏的浅薄的小蠢蛋,外表虽不算十分出众,
但也与平凡不沾什么关系。还有,搬到霍家之后年纪不大的人压力更大,这段时间锻炼的数次也更频繁,导致自身的体格比起十六岁的人更像是硬朗的成年人。而他体态风流,强壮却不显得
笨重,肩部和腰部的线条连在一起,流畅之余又将力与性感糅合在一起。单看背影,绝对有着让大多数人都着迷的本钱。
只是……
林姨眯起眼睛,皱着眉开始观察着纪州的胸部。
纪州的胸肌很突出,突出到胸前的奶子可以用丰满来形容。
钟爱健身的人把胸腹练得很好,只是胸部的肌肉看上去不像是腹部的肌肉,形状色气,勾画出肌肉线条的起伏阴影又像是由奶油涂抹,既清晰厚重又柔和,有种诱人的味道。而且因
为奶子太大,他有时动作过大,奶子就会随着动作晃动起来,看上去就像是卖肉的人在乳摇发骚……拖着这样的体态,他身上有种不符合少年的色气,好在他肩宽手臂粗,才把那看上去十分
下流的奶子衬得不算夸张,只显体态健美。
还有,大概是个人体质的原因,他的乳晕很大,颜色很粉。而他明明有着这种类似熟妇一样的大乳晕,却还拥有小小的乳头。那乳头贴在大乳晕上,好似没有灌满水的水气球,顶部
留出了一个小小的尖端,让人看了只觉得这胸色的更加不对。瞧着……好像没少被人亵玩。
也有被药改造过肉体的违和感。
林姨是个见识颇多的人,看到这里有些怀疑纪州被男人弄过,但想到纪恒对弟弟的保护欲,她不觉得有人能在纪恒的眼皮底下猥亵纪州,让对方流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人会有的色
气。毕竟霍家的人都知道,纪恒的脾气很差,只有在纪州和霍隼的面前,纪恒才会收起身上的戾气冷酷装得像个人一样。
有这样的疯狗在身边守护,谁又能动狗碗里的东西?
【%Swe%$%et%】
再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人什么肉体都有,林姨也不能一口咬定纪州大奶肥臀有什么不对,便并未对此关注过多。
而她放下了衣服,刚刚转身,就看到了余晖靠在门侧,眼睛一直放在纪州身上。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转过头看着身后的纪州。
纪州裸露上身穿着白色的内裤,披着一件什么都没挡住的黑色衬衫。
不知羞的人眼下正坐在床上,一条腿支起,脚掌踩着床的边沿,一条腿放在地上,露出了宛如造型艺术雕塑出来的肌理结构,跨间的性器则与一旁稍显冷硬的腿部肌肉不同,正柔软
地塞在三角内裤里,鼓鼓囊囊的,凸起一个下流的包,以一刚一柔两种反差突出了这个地方的软度。而麦肌显眼,被白色的布料包裹,总给人一种色彩对比强烈的视觉刺激。加上他弯着腰,
丰盈的奶子向下,骚气的奶尖朝下贴近腰腹,就像是熟透的桃子,怎么看怎么像色情杂志上的人物,正对着镜头寻找着可以卖肉发骚的切入点。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纪州鼓鼓的胯部,林姨扯起一个笑,挡住了对方,客气地喊了一声:“余晖,你怎么来这了?”
听到林姨的话,纪州抬起了头。
能进入霍家的人并不多。
能随意进入霍家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纪恒,一个叫余勘。
这两人都是霍隼的心腹。只是纪恒和余勘关系复杂,虽然他们两人都是霍隼的左膀右臂,可他们到底不是一家人,不可能对彼此毫无戒心。而且出于霍隼更器重谁,谁更贴近权势的
思维去想。纪恒和余家之间存在着竞争资源的恶性关系。而林姨口中的余晖则是余勘的远房亲戚,正在给余勘卖命,有时会跟着余勘来到霍家。所以不可避免的,纪州在霍家时遇到过温文尔
雅的余勘,也遇到过邪魅俊美的余晖。
不过余晖和余勘不同,他不受重用,来到霍家所领的任务都是接送霍隼的炮友。也因为他每次出现都是接送炮友,所以他每次来都会在霍家逗留一段时间。所幸霍隼对找炮友的事不
太热衷,纪州一年到头根本看不到他几次。只是这时的纪州还不知晓,前两日余勘因为纪恒的算计,吃了一个暗亏。
余晖心里不服纪恒,就想替余勘出出气。但他不敢动纪恒,便把歪脑筋打在了纪恒弟弟的身上。
正巧这时纪州在学校里闹了事,纪恒被霍隼扔了出去,纪州不正常的事因此也暴露在众人面前,给了余晖一个下作的启发。
余晖心里有了打算,便抓住这次给霍隼送人的时机趁机上了三楼,并在古树耸立的西窗旁找到了纪州的房间。
之后林姨见余晖没有要走的意思,只能开口赶他:“余晖,你不知道先生说过,正事琐事都要停在二楼吗?”
在霍家,三楼只有纪州纪恒在住。
估计是不想让弟弟碰太多霍家的事,纪恒跟霍隼提过琐事都要停在二楼。
霍隼答应了。
因此平日里只要纪州不下楼,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纪州就遇不到。
林姨以为她这样说对方就会懂了,不料对方却笑眯眯地说:“看到您往上走,听说纪恒的弟弟住在这里,就跟上来想打个招呼。”说完这句,他点起一根烟,不免傲慢,“您放心,
我就是想跟他聊聊,如果没有别的事,您先去忙,我聊完就下去。”
林姨迟疑了一下,大概是想到霍隼的左右手存在竞争关系,所以不是很愿意就此离去,只是考虑到自己与对方的地位差距,林姨不敢反驳对方。
等着林姨走了,余晖便仰起头,叼着烟说了一句:“你穿这个颜色不好看。”他装作与纪州相熟,很快从身后拿出来了一个粉色袋子,粗暴地扔在了纪州的身上。
纪州瞄了一眼,没有动的欲望。
余晖看纪州这副不懂装懂故作平静的样子就想笑,话里不自觉带了几分嘲讽:“看什么。”他点了点手指,趾高气扬地对纪州说,“穿上去试试。”
纪州不试,因为余晖扔过去的袋子里,装着一件十分下流的情趣内衣。
第 05 章:第五章:不知羞耻
内衣是余晖给纪州准备的,带入霍家时用的借口是给霍隼炮友准备的。余晖想得很清楚,既然纪恒的这个弟弟有些“不正常”,那他就要趁着纪恒不在家的时候,给纪恒的这个宝贝
弟弟穿上男妓的衣服,再把对方姿势下贱的骚浪样子拍下来,事后截掉头只留身子,发在所有纪恒认识的人的手中,让所有人去笑这个纪恒有个人尽可夫的弟弟,以此让纪恒脸上无光。
当然,他很清楚他如此做之后纪恒肯定会找他麻烦,而他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早就物色了一个体型与纪州相似的人养在身边,没事就拍拍照,发发图。有着这个人在,即便纪恒
闹到霍隼面前,霍隼也不会理会纪恒,纪恒也不能因为这点事杀了余勘这边的人。到时即便纪恒找来纪州跟他对质,他也可以说今日来到霍家只是想与纪州说说他的哥哥在外有多坏,反而指
责纪家兄弟之后的话,都是为了打压余勘泼的脏水。
最后,这事掰扯不清,以霍隼的脾气,他顶多就是挨一顿打。
而挨一顿打与气死纪恒相比,余晖更喜欢后者。
所以余晖抓住霍隼与别人相处时谁也不会打扰霍隼的机会,来到了纪州这里。
这时,知道自己时间并不充裕,见纪州不动,余晖索性掐灭烟上前两步,直接不问纪州的意愿将他按倒。
纪州毫无防备,一下子被手劲很大的人按在床上,胸前的奶子不可避免地随着此刻砸向床垫的动作颤了颤,奶头更是淫荡地向身上的男人立起,好像在无声引诱对方低头吸吸他骚贱
的奶尖。
将纪州对着自己硬了奶头这一变化收入眼里,余晖啧了啧嘴,大手猛地压向纪州左边的胸肉,将那柔软的奶子往上压去,挤出色情的突出肉痕。
而余晖下作,按住纪州的胸时,故意以腕部抵住纪州的奶头,让那肉粒可怜兮兮地贴着他的手心从下往上蹭动。
【<甜<~>度呀<】
纪州从未被人这样碰过,他望着在自己胸前乱动的大手,很快注意到小小的奶头被对方掐红了。
对方摸奶的手法恶劣,此刻正用圆润的指甲故意顶着顶端,对着奶孔的位置死死地按下去,像是想把小小的奶头一分为二。
纪州不喜欢奶头被男人揪起揪长的一幕,就在对方身下扭了几下。
一来二去,本就是双性恋的余晖被他挑起了淫心,压着他说:“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乳晕这么大,颜色又浅又骚,奶头却这么小,是不是你大哥没事就舔你,舔你的时候还
不吃你奶头,只围着你的奶头玩乳晕?你不反抗别人对你的亵玩,是不是被人弄习惯了,所以脑子里没有反抗的念头?”
【$甜度$$$呀$】
说到这里,余晖不免兴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经常在家里吸纪恒的鸡巴?你的屁眼有没有被纪恒操开过?”
闻言纪州皱起了眉。
他其实不太在意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侮辱性话语,却不喜欢别人提纪恒。可就像是他被同学掐时不知难过反抗一样,他现在面对余晖的猥亵,依旧没有过多的感触。
余晖发现了这一点,动作没有方才那么急,改而从容地自上方欣赏着年纪不大的人被他压住的可怜相。
此刻,纪恒的那个宝贝弟弟就躺在他身下,对方强壮性感的身体深陷在柔软的白色被褥里,身侧的布料褶皱堆积,困着干净的身体,就像是精美的白贝艺术品拥着谁都能得到的廉价
珍珠,将圣洁和低贱混合在一起。
而低贱的东西怎配穿衣服?
余晖如此想着,就理直气壮地将手按在了纪州胯部左侧。
纪州这时并不能很快理解这一行为包含的意义,等之后他的内裤被余晖扯掉,他才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改而微微侧过身,左腿轻轻抬起,压着自己的私处,以另一种无害的姿势突
出了自己漂亮的腰腹线条。
“没毛?”
这时,本想为纪州换上衣服的余晖盯着他的下腹看了几眼,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一直感受不到羞耻愤怒的纪州听到这句话忽然红了脸。
专注观察纪州下腹的余晖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正想要掰开纪州的腿仔细瞧瞧,就听到打火机的声响自身后出现。
那声音不大,却让余晖打了个冷颤。
余晖循声回头,意外对上了霍隼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眸。
身材高挑的人如今正站在门口,唇缝颜色偏暗的嘴里衔着一根烟,过于完美的脸一半埋藏在阴影里,一半暴露在走廊偏暗的橙光中,很像一头优雅的、穿着西装的——野兽。眼下落
在野兽脸上的光明明是暖色调,却并没有留下半分暖意,只突出了对方的攻击性,以及毫无人性光辉的冷血诡异。
而在他的身后,还站在一脸局促不安的林姨。
看到这里,是谁把霍隼喊来这事已经很明显了。可让余晖感到意外的是霍隼来了。毕竟类似的事情在过去不是没有发生过,余晖之所以敢对纪恒的弟弟下手,也是因为过去发生类似
事情时,霍隼并没理会。不似如今。
而与余晖慌慌张张的起身动作不同。好似被撬开的蚌一样向对方瘫着身体,露出软肉与珍珠的纪州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以一种茫然又平和的神态,凝视着出现在门口的漂亮男人。
这时霍隼像是看懂了什么,可他没有生气,没有出声,只以一双刻薄的黑色眸子,冷冷地爬过纪州的身体。
片刻后,霍隼的床伴出于好奇跟了过来。
床伴不知纪州是谁,单见霍隼的眼睛一直留在纪州裸露的身体上,就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不知羞。”
听到这话,一直没有任何动静表情的霍隼忽然侧过脸,面色平和道:“张嘴。”
对方一愣,大概是听出了霍隼话里的冷意,有些怕,又不敢不张嘴。
面无表情的霍隼不是没看出对方眼里的惧怕祈求,可他毫无慈悲,大手抬起,掐着那张恐惧不安的脸,平静地将燃烧的烟头按在了对方的舌头上。
随后纪州在这人凄惨的痛呼声中,听到霍隼冷酷的声音——
“纪恒的人也是你能议论的?”
听出了霍隼话里的意思,余勘垂眸,猜出余晖今天得不了好了。
余晖也是糊涂。这里是霍家,余晖不顾主人只顾自己的行为不只是动了纪恒的脸,更是侮辱了霍隼身为家主的威严。
余勘心道如果今天霍隼心情好,霍隼许是不会跟余晖计较。
【!微信:qingchuyug!-#uang!】
可很显然。
今日霍隼心情并不好,所以余晖要倒霉了……
时间到了晚上,一楼的灯亮了。
余勘面不改色、目不斜视地站在霍隼身后,犯了错的余晖跪在霍隼的身前,脸色虽是不好,却没有哭喊求饶。
霍隼不看他们的表现,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旁是被余勘拖过来的纪州,与余勘的另一个心腹。
那个心腹跟着余勘的时间比余晖长,瞧见余晖如今的模样,咬了咬牙,带着一脸冷汗上前一步,直接跪在了霍隼面前,一脸紧张地替余晖求情。
“霍先生,这事是余晖做得不对,但他……”
这位心腹的话还没说完,拉着纪州的余勘便走了过去,一巴掌甩在对方的脸上,一下子就打掉了对方的两颗牙。事后,余勘一边用没有打人的手掐着另一只打人打到发麻的手,一边
平静地说:“霍先生让你开口了?”
听到这里,余勘的心腹咽下了嘴里的血水,直接将头贴在地上不再抬起。
面对着这样的情况,纪州完全傻眼了。今日之前,纪州以为霍隼只是寻常的资本家,特别是初见时霍隼那副既内敛沉稳又贵气的外表欺骗性过强,让纪州一度以为霍隼出自有从政高
官,或是极有涵养的高知家庭。
他想也只有这样的家庭,才能养出霍隼这身如坐云端的气势。
有着这样的错误认知,即便之后听到纪恒说仇家多,他也单纯地认定是商界的竞争对手多,没想到会是偏黑的一派。而这时的他也没想到,霍家确实有人身居高位,霍家也确实在经
商。只是霍家的情况复杂,霍家人分为几支队伍,每支都管着不同的事。
霍隼则是家里最黑暗的刀,专门管一些不好解决的事。
不多时,这位专门解决麻烦的人开口了。
他问余晖:“赌吗?”
“什么?”余晖一时没反应过来。
霍隼漠然道:“错事既然做了,总需给出一个交代。可我不想浪费时间。”他朝余勘摆了一下手,说,“压手吧。赌大小。”
余晖听明白了,霍隼这么说是要替纪恒出头,给纪恒一个交代。
可这有必要吗?
大家都是霍家养的狗,主人什么时候需要给自己的狗一个交代了?
余晖不能理解,随后又意识到霍隼只说了赌大小,没说是出大剁手,还是出小剁手。
余勘也听出了霍隼的意思,脑子一转就知道霍隼不说赌大还是赌小剁手,就是要定余晖手的意思……
意识到这点,余晖不想玩,可他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将一只手按在桌子上。
没过多久,余勘拿来了扑克,霍隼抬起下巴,示意余晖先抽。
余晖抽牌。第一次抽出的牌比霍隼手里的点数小。
霍隼盯着牌,没有动。
余晖等了半天,心态逐渐从一开始的紧张慢慢变成了窃喜。这时的他还以为霍隼是看在余勘的面子上,改了主意,打算出小就放过自己,正要为此感谢霍隼,就见霍隼像是无法预判
行为的精神病患者一样,在他放松下来的那一刻,突然一把抬起一旁的水果刀扎住他的手。等他忍不住大叫的时候,霍隼又面不改色地用另一把直刃短刀直接砍掉了他被扎到的那只手,随后
动作利落又优雅地将水果刀抬起,用短刀拨开了落在桌子上的断手,推到了地上。
这一套动作完成的速度又快又狠,让人即便想拦也拦不住。
面容俊美的人做这件事时太过平静,平静到好似自己刚刚推开的不是什么手,而是意外落在肩膀上的灰尘。若不是桌子上的那道血痕还在,外人很难看出他刚才干了什么。
见此,余勘的另一个心腹深吸了一口气。
余勘在余晖断手的那一刻皱了一下眉,但没有替余晖求情。
年纪还小的纪州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当即白了脸。而他想法简单,以为这件事到此结束了,不料霍隼会接着说——
“抽牌。”
霍隼说话的速度不快,声音很好听,虽然多数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却不会给人空灵死板的感觉。但他说话时手中的刀没有放下,身子微微往前压去,刀刃顺着动作在桌面上划出一
道刺目的痕迹,让对面的余晖抖了抖身体,只觉得他吐出的声音很恐怖。
闻言余勘和余勘的心腹同时看向他,十分意外事情到这里还不算完。
手被砍掉的余晖眼下痛得青筋暴起,很想不顾一切地问霍隼为什么赌了一次不够还要再赌一次?他也想再问问霍隼是不是要为了这点破事砍了他两只手才行?
……可他不敢问,最后他只颤抖着身体,用沾染上鲜血的另一只手再次抽牌。
鲜艳的红色很快弄脏了新打开的扑克牌。
客厅里没人敢说话。
这次余晖大霍隼小。
见此,余晖拿着手里的牌,宛如不会游泳的人在落水的那一刻抱住了自己的游泳圈。脸上刚刚为此露出了一个又像哭又像笑的表情,就听霍隼说——
“手。”
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久久没有下一个动作,整个人就像是傻了。
“你是不是想为什么你大我小,我还要动刀?”霍隼见他无措地抓紧手中的扑克牌,并不同情他,只抬了抬手指,让身旁人堵住他的嘴,无视他的挣扎,将他的手按在桌子上。
等一切做好了,霍隼便态度散漫地砍下余晖的另一只手,然后用刀背压着余晖的断手,心平气和地给对方解释:“因为我想,所以我能。我也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点大保手。”
他就差直说他在耍人玩了。
一直安静的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纪州,在这一刻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视人命如草芥。
纪州之前的生活环境与客厅里的这几个人不同。他到底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加上小时候目睹过父母坠楼后的血腥死状,致使心里一直都很抵触血腥暴力的事。
而霍隼这人心肠狠毒,明知他是个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学生,却还是故意将之前砍掉的断手推到他的脚下。眼下他一动都不敢动,只觉得贴着左脚的不是死气沉沉的肉块,而是烫人
的烧铁。
没过多久,冷汗浸湿了纪州身上的黑色衬衫。
五分钟后,霍隼放下了刀,当着纪州的面拿起一旁的烟放在嘴中。
他做这个动作时纪州看得真切,那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手臂在抬起的一瞬间撑起了黑色的衣袖,委婉地用流畅又漂亮的结实线条向纪州指出,他看似修长单薄的身体上,覆盖着一层可
以一拳打晕余晖的肌肉。也是从这一刻起,纪州有了被人盯上的危机感。
纪州忽然意识到他来到霍家这么久,今天是他第一次见到霍隼抽烟……
叼着烟的男人眯起漂亮的眼眸,冷静地欣赏着余晖被人捂着嘴发出呜呜悲鸣的痛苦模样,过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人没处理,故而扭头看向一旁像是被吓傻了的纪州,招了招
手。等纪州动作僵硬地走过去,男人直起腰,不再看对面血淋淋的余晖,转而捡起桌子上的断手,毫无征兆地用自己青筋暴起的大手按着断手,死命往纪州下身压。
因为这个动作,男人微凉坚硬的指甲不可避免地抵着纪州的私处,和断手一起包裹着纪州的下身。而他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扣着断手的手掌沾染上了血色,有种冶的美。
可是处于风暴中心的纪州根本无心欣赏这份美。
被对方压住的那瞬间,纪州下体一痛,只觉得又软又硬的古怪肉感贴着自己的身体不肯离去。不多时,红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纪州赤裸的两腿流向了下方,印出了几道清晰的血痕,
带来了几许怪诞扭曲的恐怖感。
胯间两只手交叠的画面太奇怪了。
纪州被霍隼的这个动作吓到了,很怕自己变成另一个余晖,脑袋瞬时空白了片刻。
【&Sw&$&eet&】
按理来说,扣人私处这个动作是下流的,可因做这个动作的人是霍隼,所以纪州没从这个动作里读出情色,只读出了压迫羞辱。
“知羞吗?”
似乎是很介意纪恒因为纪州被人耻笑的事情,如此做之后,霍隼抬眼凝视纪州被吓得看上去有些呆傻的脸,将床伴方才羞辱纪州时说的那句不知羞重新捡起,认真地问了纪州一遍。
纪州的注意力此刻全在胯下的断手上,根本想不起来回话。
霍隼等不到纪州回答,突然松开了手,转头与余勘说:“去西仓找几个干净一点的人带过来。”
纪州这时也不知道西仓是什么,也没有关心霍隼要干什么,只死死地盯着自己脏了的下身,心里涌起了恶心愤恨的情绪。
十五分钟后,余勘与心腹带着一群绑着手臂嘴巴的人走了进来。这群人走进来之后,余勘又把这些人的腿也绑上,随后与其他人压着这些人站在霍隼身后,拿枪逼着对方低下头。
霍隼不在意身后的动静,又点了一根烟,说:“叫林姨把余勘带过来的衣服送下来。”
余勘说是,很快又把那件衣服送了过来。
那个粉色的袋子就这样落在了霍隼的手里,霍隼又把它扔到了纪州的脚下。
纪州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这袋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霍隼简洁道:“换上。”然后他让林姨和其他人下去,留下余勘和余勘的心腹,以及一群被捆绑着跪在地上的狼狈的男人们。
此时此刻,砍了余晖的水果刀还立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余晖还跪在地上,面无血色,近乎要昏死过去。
【-甜度-=- 超标-】
纪州不想变成另一个余晖,于是当着这些人的面,慢慢地拉开了衣服。只是当手放在内裤上时,他望着自己那如同悍匪一样的漂亮情敌,不知为何,就是拉不下内裤。
霍隼也不跟他多说,等一根烟抽完,他从容地拿起桌子上的枪,朝着余晖的胸口打去。瞬时间砰的一声响起,纪州望着身旁的血色,错愕地瞪圆了眼睛。
“你杀人了!”
——纪州想这么说,却发不出声音。
而霍隼就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竟然接了一句。
“嗯,我杀人了。那又如何?”霍隼就像是在教训自己养的蠢狗一样,漫不经心地说,“不止是我,纪恒也杀过人。不只是纪恒,就连现在死在这里的余晖也杀过人。你要如何呢?
报警吗?”他说到这里,直接从后面拿出自己的手机,眼睛眨都不眨就扔了过去。
等手机飞到了纪州的脚下,他又说:“没有密码。你可以拨号了。”
纪州哪敢捡起这部手机。
他看出了纪州没有动的准备,便说:“纪州,余晖是我杀的,可我为什么要杀余晖?”
纪州张开嘴,还没把自己的声音控制好,尽量不抖地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就听他说:“我杀余晖可以是替你出头,也可以是替纪恒报复‘杀死’他弟弟的仇家。”他说到这里,不
再多言,言下之意明显。
如果今日纪州执意不听他的,那纪州就会跟余晖一个下场。
而死人说不了话。
站在霍隼身后的余勘明白这个道理,知道霍隼即便在这里杀了纪州,纪恒也无法替纪州出头。因此纪恒的弟弟要是想活着回到三楼,最好的做法就是听话。
不过……
余勘皱起了眉头,只觉得有件事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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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叫纪州的人不太正常。
霍隼身边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这是一个被关傻了的人。可就是这个面对谁都会妥协顺从的被关傻了的人,在面对霍隼时却有一些反抗的意识……
但反抗意识再高,他也是个惜命的人。
面对枪口,多数人都会乖巧守礼。
纪州亦是如此。
为此即便难堪,纪州还是弯下腰,捡起了余晖带来的“衣服”。
片刻后,包裹着臀部的布料顺着修长结实大腿的落在了地上。
纪州脱下内裤,背对着霍隼,浑圆臀部用力绷紧,在身后一群人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地穿上了那身情趣内衣。
死去的余晖是个下作的人,带来的情趣内衣小了两个号。因为布料很小,不管怎么调整左右位置,纪州颜色干净的龟头都会从不到半个手掌大的布料中滑出,淫荡不堪地贴着结实的
腿根,露出一个显眼的头部。
而这身“衣服”后面的用料与前面相同。
同样紧小的布料眼下正紧紧地裹着纪州浑圆的臀部,将多出的臀肉挤压在两旁,吝啬地不肯挡住纪州的整个屁股。
这还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这块布中间有个爱心形状的缺口,缺口的位置正好对准了纪州的后穴。内裤两侧还有两条绑带。绑带是白色的,分别勒着纪州两个腿根,将那蜜色的肉勒
出两道明显的肉痕,一边下陷,一边突出,搭配着上身半透明的白色胸罩,看上去十分骚气。
纪州之前没有穿过胸罩,扣排扣的时候花了一点时间。
一想到自己磨蹭的时候霍隼就在身后看着自己,他的动作更急,等到穿好,身上已是一身热汗。而汗水黏腻,带着几分夏季独有的燥热,让人无须靠近他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热
气。
那是年轻的人都有的活力,可这种勃发的热度在霍隼的眼里也是粗鲁莽撞的说明。霍隼不喜欢这种粗浅,他黑色的眸子停在纪州过于肥厚的臀肉上,往一旁摆了一下手。
一旁垂眸不语的余勘立刻往前走了几步,把手里准备好白色的米汤放在纪州的面前。
纪州不懂,小心翼翼地看了霍隼一眼。
霍隼不绕弯子,直说:“跪下去。舔。”
舔?
舔食?!
纪州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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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纪州是个对于羞耻的事感知不算强烈的人,他都知道这种行为是极为羞耻的,是不能答应的,是做了之后便无法在霍隼面前抬起头的。可他纵然明白这点,却怕霍隼手旁的那把
枪,为此只能僵硬地弯下腰在霍隼的注视下,将屁股对准坐在后方的霍隼,双膝跪地,胸部下压,以屈辱的姿势将脸埋进铁碗里。
但……他伸不出他的舌头。
而且他穿的内裤本就不是他的型号。随着他凸起臀部双膝跪地的动作,白色的布料再次收紧,臀肉将布料撑到像是用指甲一划就会急不可耐地破开,将里面包裹的蜜色软肉吐出。滑
出内裤,被布料挤到腿侧的龟头更是动了一下,即便想藏起,都无法阻挡马眼露出。
与此同时,这样的动作注定他未经使用过的肉穴会暴露在众人眼前。
霍隼抬眼,忽然发现也许是因臀部过于丰满,纪州后面的穴口配着这样的体格,看上去小到似乎只能接受手指的侵入。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后有人在看,在伸出红艳的舌头将舌尖
埋入白浊的液体中时,纪州臀部肌肉绷紧,身后的穴口收缩了一下,就像在无声请男人扶着鸡巴肆意奸淫插入。
第 06 章:第六章:知羞了
收缩着后方紧窄缝隙的纪州舔舐米粥的声音不大。
他努力地压低了自己制造的声音,尽可能维持住自己所剩不多的尊严。
余勘在送完米粥后就将目光留在了地板上,不去多看对面的人一眼。
与余勘不同,余勘的心腹被这极具羞辱性的色情一幕吸引,开始悄悄地打量着纪州的身体。只是当这人盯着那向他展露的肉穴时,这人忽然感受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等
他顺着这道目光看去,就发现了他喜怒无常的家主正在看着他。
对方的眼睛黑得像是幽深的枯井,里面没有什么宁静的水流,变化的情绪,有的只是一成不变的空洞与寒气。那双眼与其说是在看一个活人,还不如说是在凝视一具尸体……
意识到这点,余勘的心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久便学着余勘将眼睛移开,只盯着地板。
而前方的纪州并不知晓后方的动静。
纪州以为霍隼羞辱人的行为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没想到霍隼会在五分钟后说:“抬头。”
纪州起初以为对方是要他抬头,当时真的抬起了头,而且因为抬头的动作,他嘴唇上乳白色的米糊顺着下唇滴落,像是上了一层厚重黏腻的唇蜜,也像是刚将自己笨重的脑袋从男人
的胯下移开,吸过男人散发着热度的龟头,并由着男人扶着鸡巴在他的嘴唇上射精。而他顶着这种难堪的姿势等了片刻,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霍隼的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
发现了这点,他立即慌张地回头。
果不其然,他身后那些被押进来的人在此刻都抬起了头,一同看着他出丑的窘态。其中有些人的眼里装着嫌弃厌恶,有些人的眼里装着蔑视嘲讽,有些人的眼里装着淫光兴奋。但不
管这些人眼里的情绪是什么,都与好的一面不沾边。而他跪在这里,就像是置身于黑幕中心,周围皆是一双双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情绪、不同的大小对准他的眼睛。
那些眼睛讥讽地盯着处于中心圈的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身影越发渺小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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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从这一刻起,他忽然羞耻得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脑内不多的常识也开始叫嚣,逼着他懂得捡起羞耻感与自尊心的重要性。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意识到,原来他知道羞耻是什么情
绪。他开始后悔,后悔在学校里没反抗同学的欺负,后悔让余晖将他压倒,后悔在霍隼问他知羞的时候没有回答。他想,如果不是前面的几步走错了,他不会落得在情敌面前掰开臀肉露出后
穴的下场。而且今日这事一出,他日后必然矮霍隼不止一头,即便他日想要与霍隼争纪恒,都要考虑自己如今受辱的一面会不会被纪恒知道……纪恒又会不会在知道后,骂他是被很多男人看
了屁眼的贱货……
“我不记得我有让你停下。”
这时,他身后的霍隼发出了不近人情的声音,打断了他混乱的思绪。
一想到今日的事可能会被纪恒知道,纪州起初没有动,直到霍隼一枪打在了他的身侧,他才挪动着冰冷的身体,对着前方那还剩很多的粥碗僵硬地趴了下去。
霍隼好整以暇地观看着这一幕。
身材高大的人眼下正撅着屁股,舔着白粥,下腹往下是露出一个龟头的白色内裤,后面是因为紧张开始不断收紧蠕动的肉穴。
那个洞看起来很紧。
霍隼想,如果现在拿出一根筷子插进去,那根筷子大概会随着穴口收缩的动作在纪州屁股上来回摇晃,到时颜色干净的穴口咬着细细的筷子,只会让人幻想那根筷子若是变粗变长,
会不会让纪州总想收缩绞紧的穴承受不住。
那时纪州会不会因为后穴不断被撑开发出尖叫?如果过粗的筷子之后被人抓住向上拔起,纪州的屁眼又会不会像正在替男人口的嘴一样,露出肉唇吸着柱身,成圈状向后移动的下流
相?
而后霍隼又想,如果纪恒知道自己的宝贝弟弟今日被人如此作践,大概会很生气。
可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喜怒无常的男人思索到这里时忽然轻笑一声。
随后,霍隼当着余勘的面站起身,慢步来到纪州的身后,先是盯着纪州因自己突然靠近猛地缩紧的后穴,然后又来到纪州的身前,从上方凝视着狼狈的纪州。
纪州双手放在两侧,嘴边还挂着粘稠的米糊,瞧见他黑亮的皮鞋出现,下意识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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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隼低垂的眼眸里装着对方可怜兮兮的身影,盯着对方那不合身的胸罩。
对方上身的半透明乳白色胸罩太小了,勒得对方鼓鼓囊囊的胸肉被挤出去不少,眼下粉色的乳晕一半露了出去,一半藏在乳白色的边沿旁,柔软的乳头被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挤得甚
至像是要被布料完全勒平,也更显饱满,看着与黄片里爱玩捆绑的大奶骚妓一样,胸肉被勒到更显突出。
也许是因为对方此刻太过乖顺,也许是因为对方的奶子被勒得太过可怜。
霍隼歪着头,慢慢抬起脚抵在了纪州的左胸上,鞋尖压着纪州的奶头,轻轻一勾,就将那被压狠了的奶头从白色的布料中带出,露出纪州被勒出红痕的大奶子。然后他面无表情地俯
视着姿势下贱的纪州,鞋尖左右移动,看那小小的肉粒贴着自己黑亮的皮鞋左右碾蹭,忽然很想用力踩上一脚。
大概是没想到自己有被情敌玩奶的一日,纪州瞧着自己被鞋尖拨动的奶头,错愕地瞪圆了眼睛。而后纪州凝视着霍隼没有动情只有冷意流动的眼睛,又将对方此刻的行为从亵玩挪到
了羞辱上。
为此他厌恶地往后一躲。
霍隼由着纪州躲,并在纪州慌张地躲到一侧后,将枪轻轻地抵在了纪州的头上,脚下一动,将那粥踢翻在地。
“舔。伸出舌头好好舔。”
霍隼这话太过暧昧,让只看地板的余勘一时想不通这句好好舔是指好好舔粥,还是舔其他地方……
而被枪抵住的纪州没有余勘那么从容,根本就体会不到这句话暧不暧昧。他先是屈服地趴下,又在趴下后对着那洒了一地的米粥,怎么努力也无法伸出舌头。
霍隼不逼纪州快点。
他观察了纪州一会儿,平静地收起枪来到纪州的身后,将玩过纪州奶子的皮鞋抵住了纪州的后穴,开始往前用力。
私密又柔软的位置第一次被外人触碰,顿时激出了纪州一身的鸡皮疙瘩。纪州往前爬了一下,因为看出了霍隼清冷贵气的外表下裹着的是疯子一般的流氓内里,纪州既害怕自己的后
穴会被对方踢坏,又害怕霍隼会撕开他后面将皮鞋捅进去,因实在不敢想自己鲜血直流,含着皮鞋的屁眼被撑到无法愈合的一幕,就在前移的时候匆忙舔了一下落在地上的粥水,以此表示自
己会乖乖听话。
等着这一口结束,身后换个法子逼纪州的人停下了动作,改而伸出大手拉住了纪州的头发,将他往上一带,制止了纪州想要趴在地上舔第二口的动作。
因为疼痛,纪州反射性地伸出手按住霍隼拉住他发丝的大手,颤抖着指尖摸过对方冰冷坚硬的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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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隼的手指动了一下。
随后,刻薄又平静的声音自纪州的头顶响起——
“知羞吗?”
问题又回到了起初。
纪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比起欺辱,霍隼今日的行为更像是铁了心要让他在今日意识到不知羞由人嘲笑由人欺负本就不对。
随即一种尖锐的疼痛包围了纪州。
【&Sw&$&eet&】
纪州很想大声质问霍隼他知不知羞跟霍隼有什么关系?霍隼凭什么替纪恒管弟弟!他也想问,霍隼如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原因是不是霍隼已经把纪恒看作了自己的东西?
思及至此,纪州开始反胃恶心,但因为这次被教训的经历过于惨痛恐怖,导致纪州既不敢看余晖的尸体,又因余晖的死怕霍隼不敢表露自己的情绪,只能很怂地弯起强壮的身躯,哑
声道:“知羞了……”
似乎是满意了这个答案,纪州的身后传来了打火机翻盖的声响。
等着香烟的气味伴随着丝丝烟雾飘来的那一刻,霍隼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只给纪州简单的一句:“不用吃了。出去吧。”
纪州如释重负,生怕霍隼反悔,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可因之前跪趴太久,加上起身过猛,他一时不察,眼前一黑,站起来不到一秒就狼狈地重新扑倒在地。之后丢脸不丢脸没有感觉
到,纪州只知眼下自己正贴着包围了余晖尸体的那摊血水,手再往前伸些就能碰到余晖那凄惨的尸体。
而今,余晖死前瞪大的眼睛正直直地对着他。泡在血水里的尸体就像恐怖电影里的冤魂一样,只将自己怨毒的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Sw//\eet/】
纪州年纪小,承受不住这份压力,顿时断了脑子里一直紧绷的某根线,为此红了眼睛,只知颤抖地将头埋进发冷的手臂里。
他想,余晖的尸体离他那么近,就像是无声在告诫他,他今日也如死去的余晖一般,危险地从生死线上擦过……他本以为自己会为此丢脸地哭出来,没想到他身后的疯子并不给他酝
酿情绪的机会。
霍隼再次来到他的面前。
他仓皇地抬起头,模糊的视野里除了那张漂亮的脸再无其他。
霍隼见脚下的这张脸没了之前什么都不懂的天真,眉眼间不再带有说爽朗不爽朗,说凶狠不凶狠的怪异感,心里竟有种怪异的满足感在滋生。
此刻,趴在地上的纪州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只是对方身材高大,五官英气,如今这副眼眶泛红恨不得缩起身子的可怜相不止不会让看的人心生怜悯,反而会激起人的施虐心。
“哭什么。”霍隼默默地观察片刻,方才说,“纪恒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开车从别人的头上碾过去了。而你呢?”
“没出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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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林姨做饭也是需要花时间的。而你还没重要到可以让人白为你浪费时间的地步。”
这便是指责纪州这几日没有好好吃饭。
纪州听明白了,可他没哭,他不知为何霍隼会误会他哭了,就扔了畏惧和难过,只像呆头鹅一样傻傻地看着霍隼,想要从霍隼的嘴里得到一个答案。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余勘在这时走了过来,竟然动作轻柔地扶起了他,将他送到楼梯口,让他回去。
纪州心里没有感激的念头,只抓紧了身上的外套,将所有的力气用在爬回三楼这上。等到了三楼,他一下子扑入房中,肩膀上的黑色外套也因此落了下来。
这时,神思恍惚他看向落有衣服的门口,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件外套。
那件衣服是黑色的。
瞧着很像是霍隼刚才穿的那件衣服。
纪州盯着那衣服看了片刻,又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餂?+!渡口牙?】
今日之前,纪州最为羞耻的日子就是穿着被汗打湿的衣服,以奶头将衣服顶起的状态,与纪恒吃完了一顿饭。自那之后抗议也好,不满也好,都没有人理会。时间一长,纪州心里的
羞耻感、异样感全都被消除了。这样的过程也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纪州都对羞耻与否不是很看重,不看重到了即便有一日纪恒要求他不穿衣服,他心里也是毫无抵触。
只是他没想到,在他习惯了降低羞耻心的时候,霍隼却要他把羞耻心重新捡起,固执地以另一种毫不温柔的手段让他把衣服披上去……
可纪州并不感激他,只觉得今日过得格外漫长。
第 07 章:第七章:亵玩
纪州走后霍隼就走了。
等到客厅里的那尊大佛悠哉离去,余勘拿出口袋里的薄荷糖嚼了好几下,表情不变地对心腹说:“把这些从西仓带出来的人都带到后山……”他顿了一下,语气淡漠地补充,“埋
了。”
这话说完,余勘数了数口袋里的薄荷糖还剩几块。感觉剩下的薄荷糖足以支撑自己干完种树的活计,余勘就带着手下的人开始收拾霍隼留下的痕迹。
林姨来自霍家老宅,早已看惯了余勘他们“打扫卫生”的一幕,只在余勘即将离开客厅前给余勘送了一杯温水,忧心忡忡道:“确定要埋吗?”
余勘点头:“您不知道,西仓最近定为了屠宰场。这些人来自屠宰场,本来也是要死的。先生之前说要西仓的人,就是要死人的意思。”
林姨见此不再多说。
余勘点到为止,话锋一转,好心提醒了林姨一句:“楼上的那位您好好伺候,不出错。”
林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笑着应了一声。
离开别墅后,余勘与身旁的心腹一边看着手下的人挖坑埋人,一边压低声音说:“你晚上回去收拾收拾,走吧。”
“什么?”余勘的心腹接受不得,立刻说,“我犯了什么大错了?”
“天晴的时候看什么都是亮的,就觉得周围的东西就该是亮的。阴天的时候看什么都是黑的,就觉得本该亮的东西暗了,就是房子里的东西出错了。这,是就是我们的大家主。”余
勘意有所指,“一个不管是对是错,不管时间过了很久,都会因为一点不痛快去秋后算账的人。”
他这番话像是在影射什么。
心腹听出了天阴天晴指的是霍隼迁怒于人的心情变化,却不知自己大错在哪里。直到余勘点了一下眼睛,他才从自己不该帮余晖求情的念头里离去,不免错愕地看向余勘,渐渐反应
过来一件事。
这时的余勘也在说他——
“蠢东西,如果真的想让人看,就不会从西仓带人过来了。”
不想让人看,你却偏要跟死人看一样的风景,你就是不要命了。
读出了余勘话里的潜台词,在铁锹铲土的声响中,余勘的心腹咽了口口水,忽然觉得前方扬起的细碎黑土带着难以消除的寒意,也落到了他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霍家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林姨依旧一脸温柔地窝在厨房里,霍隼依旧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青山,没有任何变化。
单看气氛,谁也看不出昨日这里死了人。
时间到了九点,一位心理老师低着头谨慎地进入了纪州的房间,将大量常识塞进了纪州的脑袋里。
三天后纪恒回来了,可心有余悸的纪州没有与纪恒提过霍隼与他之间发生了什么。至于霍隼和纪恒如今在做什么,身上又背了几条人命……纪州也没问过。
不算聪明的人在这事上难得聪明一把。
他努力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尽力不去招惹坐在一楼的漂亮疯子,同时也想用这种无能的回避方式,保全自己的脸面,埋藏起那段在情敌面前露穴吃饭的不堪经历。只是那日的记
忆太过深刻,引得畏惧和自卑从那一日起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里,让他一边矛盾地厌恶看不起霍隼,一边不敢对上霍隼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
紧接着时光飞逝,转眼间纪州已经十七岁了。
在纪州的眼里,十七岁那年的夏天要比十六岁那年好熬些。山里的夏天不似市内那么苦闷,绿色的植被即便被热浪骚扰,也没有像学校里的树一样无精打采地立在一侧,配合着虫鸣
到处诉苦。
可纪州还是很讨厌夏天。
【(甜()()度超标(】
即便夏日深山看上去古朴安静,他也还是不喜欢夏天。
好在霍家跟纪家不一样。
这里开着空调,让纪州不会生出人在蒸笼即将被蒸化的黏腻感,纪州可以穿着宽松的工字背心,悠哉地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短暂地享受着静下心后的平和安逸。而且今日纪恒去了 B
市,霍隼前两日回了老宅,纪州身边没人,也不再担心随意坐在一楼会不会撞见霍隼,或是霍隼的来客。
没过多久,人在车上的纪恒给纪州打了个视频。
电话铃声响起时,纪州玩的游戏正在过关的紧要关头。纪州不想重打,就把手机立在对面的茶几上,自己则歪歪斜斜地靠在霍隼经常坐的位置上不时嗯啊几声,应付着电话那头的纪
恒。
被他敷衍纪恒并未因此恼怒,只安静地观察着他的身体。
期间纪州操作失误,便烦躁地换了一个姿势,身上的衣料也因此变了形,开始往左侧堆积,一边露出肌肉线条明显的左侧腰腹,一边牵引着右侧的肩带支起,露出了乖巧趴在乳晕上
的奶头。
那粉色的肉粒十分柔软,紧贴着泛着粉意的乳晕,顶端的奶孔清晰可见,看上去不像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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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州打着打着听着对面忽然没了声音,不免疑惑地看了一眼。
这时,纪恒语气微妙地说了一句:“你左边的奶子好像肿了?”
本来还醉心游戏的纪州一听这话顿时坐了起来,他见手机视频里的兄长穿戴整齐,一张俊美的脸看上去既斯文又精明,就觉得奶子这类的话不应该从那张漂亮的嘴里吐出来,脸腾地
一下红了起来。
纪恒不理纪州麦色肌肤上浮出的淡红,以平静的神态继续说:“你坐起来,掐着奶头让我看看左右大小一不一样?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了?”
“一定要这样吗?”纪州本就红的脸因为这一句话红得更加明显,心里不禁有些怨纪恒,就想纪恒不是他。因为纪恒对他没有任何杂念,所以纪恒可以坦然地对他说任何亲昵的话,
但他不行。他对纪恒心有杂念,又处于躁动的年纪,如今听了纪恒这样的话只会在心里多生出几分情色幻想。可他这时胆小,怕纪恒看出他的心思后连兄弟都做不到,就为了表现得像一个正
常的弟弟,连忙伸出麦色的大手将肩带拨到乳沟附近,接着一只手一边,从左右两侧掐着胸前的乳肉,往手机前挤去。
那粉嫩的肉粒被他这么一扯一挤,很快淫荡地向镜头那边的纪恒硬起。
不知是不是错觉,上面的奶孔好像因为这一动作变得更加显眼。
“怎么样……”
这时纪州掐着乳晕挤着奶头,刚想问纪恒看清了没有,余光便瞥见了一抹黑出现在左侧,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他便对上了霍隼那双有些冷的眸子。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人如今正盯着他双手捏乳挤着奶头的动作,看着好像不太高兴?
【-甜-=- 度呀-】
纪州没想到霍隼会回来,而他望着自己如今的动作,薄红瞬间从脸部扩散,连带着脖子耳朵一起遭殃。臊红的热度许久不散。
【^餂渡^<< 口牙^】
看到这里,不用霍隼多说,纪州立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随后不免尴尬地拉好了衣服,喊了一声霍先生。
霍隼没理他。
【/Sw//\eet/】
他越发觉得这事丢脸,就一路小跑奔向楼梯口。不过在上楼梯的前一刻,他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正好瞧见霍隼去了沙发那里,坐在他刚才摸奶的位置,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想,他前一秒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摸奶,后一秒霍隼就取代他,宛如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坐了下去……而他面对这件事有些不自在,就开始有了一种难堪的错觉,私心认为自己在对方
经常坐的位置上摸奶,算是一种古怪的猥亵。这种行为又像是信徒在神像前自慰,以自身低俗的欲望亵渎了他信奉的神明。
好在霍隼一向看不起他,从不愿与他交流,这才没有在他挤出奶头时说话,让他更加下不来台。
等到晚上,纪州习惯性地喝下了林姨送来的牛奶,吃下了一直在吃的药,很快陷入了梦乡。
但这一晚他睡得很不踏实。
他总觉得有人在摸他。
在这场噩梦里,他躺到了白天的沙发上,头无力地靠在一侧,身子绵软地陷入沙发中,身上背心紧紧地裹着他的身体,像是比之前小了一号,又像是比之前穿得小了好几号,勒得梦
中的他总有种无法顺利呼吸的错觉。
除此之外,身上背心的肩带也从两指宽变细了不少。
过细的肩绳此刻正勒着他的胸,他浅色的大乳晕卡在肩带之中,左右两侧都露出了一部分受到束缚压迫的粉肉,藏在肩带下的奶头受了刺激,正淫荡地硬着,在紧窄的布料下露出两
个尖角,像是熟了的樱桃只等人来采摘。
而他上身不堪,下身也是如此。
在这场梦中,他下身穿着的不是裤子,而是短裙。短裙底下什么都没有。因为被人放在沙发上的坐姿不好,有一侧裙摆上卷,正好露出了结实的右腿,以及趴在腿间毫无反应的一截
性器。
而强壮的大腿和宽松柔和的裙子搭配在一起,显得既怪异又色气。
对此纪州有些茫然,不知自己为何是这种装扮,只知他现在做的这场梦很奇怪。睡梦中的他有时像是能睁开眼睛,有时就算拼命想睁开也睁不开;头脑有时清醒到能看到四周,有时
糊涂到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焦虑深埋心中。
不多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先是隔着衣料抓了一把纪州的乳肉,再将乳晕附近的乳肉狠狠揪起,挤压着半趴在乳晕中的奶头。接着对方的大拇指和无名指分开,一下勾住了纪州左
右两侧的肩带,不止用两指勾着肩带往中间并拢,还恶劣地往上勒紧,迫使纪州裹在布料下的奶子露了出来。之后,因为身子被人粗暴拉起,纪州瘫软在沙发上的身体变了动作,原本露出的
下体被移动的布料挡上了一部分,只留了一道暧昧的阴影。而他身子无力,绵软地瘫在对方手里的样子活像是没有自我的性爱娃娃,不算自由的姿态配上那副高大结实的身躯,给人一种正在
操控强者的凌虐向快感。
这个动作刺激到了拉着他的人。
很快,他感受到了对方猛地用力,一下子撕坏了他身上的背心。接着对方火热的大手贴向了他的胸口,压着他左边的奶头,先使劲往下按去,又恶狠狠地往上拎。
这时的纪州想喊痛,可他喊不出来。好在温热湿滑的地方很快包住了他发热发痛的胸口,减缓了他被用力捏掐的疼痛感,只是他才好过没多久,那含着他乳头的地方就变了攻势,让
他被折磨得既想弓起身子,又想再往前推推。等他恍惚地意识到包裹他奶头的是张嘴时,他已经躺在沙发上被人舔了很久。又红又肿的奶头现下硬得像石子,顶端还抵着一根拨动奶尖的舌头,
不时牵引出几条银丝。
纪州受不住这种又热又痛的感觉,便很想挥动手臂将胸口的脑袋推开。可咬着他奶头的人就像是没断奶的孩子,总喜欢含着他的乳肉吸吮,活像是这辈子没尝过奶子是什么味道,非
要仔细闻舔才能过瘾。不止如此,由于兴起,对方的两只大手跟着嘴上的动作按住了他两边的腿,开始粗暴地往两旁掰。
双腿被扯住的纪州往后一栽,后背很快贴在沙发上,身子一震,连带着奶头也跟着晃了一下。随后,他腿上的裙子往下滑动,裙摆则褶皱地堆积在腰腹上,以骚浪的样子向掰开他腿
的人露出了他没有毛的腹下,以及垂在腿间的柔软性器。
没过多久,火热的身体就卡进了纪州的腿间。
挤入纪州的腿间时,那人还压着腰部,从上自下地蹭了一下纪州的左侧的腿心,将兴奋的鸡巴抵在纪州的腿根和肉棒之间,小幅度地耸动了几下,并就着撞击的动作抓了一把纪州毫
无反应的龟头,先用大拇指死死按住纪州敏感的马眼,再不轻不重地搓了几下。之后见纪州没有反应,那人又用自己兴奋到不行的东西抵着纪州毫无反应的性器,骑在纪州的身上死命往下压。
纪州承受不得对方强压的力量,沉睡的身体在被对方摆弄亵玩了几次后给出了诚实的悲鸣反应。没过多久,纪州胯下的肉块也在对方手指的撩拨下不顾主人意愿地站了起来。可这时
对方又像是心理变态一样,因为不满纪州向上竖起鸡巴,便狠下心一边拉长纪州的奶头,一边对着纪州站起的顶端掐了一下,让纪州痛到软下去。而后等纪州委屈皱眉,对方又神经病发作,
先翻动他的身体,一只手以温情的手法摸着他的头发安抚他,一只手粗暴地掰开他肥厚的臀肉,将左侧的臀肉往一旁扒去,扯动着中间的穴口。
感受到后面被男人碰了,纪州顿时头皮发麻。好巧不巧,这时纪州的头脑比之前清醒,因此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大拇指卡在他敏感的穴口旁边,以恨不得将他的肉穴扯出横向缺
口的力度亵玩着他的身体。
他很痛,却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对方将大拇指塞进他从未被人亵玩过的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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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穴口就这样被大拇指顶开了。
对方宽大的手一边拢着纪州的半个屁股,一边带着淫心将拇指前端埋在圆圆的屁股中心,消失在那紧窄的肉缝里,浅浅搓刺。如此熬了一段时间,那一直朝上顶着纪州菊穴的手指撤
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抵了上来。
纪州意识到了现在顶着自己屁股的是男人肮脏的鸡巴,瞬间紧张到心跳加速。如果可以发出声音,如果可以动,纪州一定会在现在伸出手抓住那围着他后穴画着圈的肉棒,告诉对方
滚开。
好在,对方只是用柱身蹭着纪州身后的褶皱,没有真的插入,算是放过了纪州敏感的神经。
而这时的纪州无法看到身后的情况,不知道粗大的柱身蹭过褶皱的缝隙时,那龟头曾尝试性地往中心压过,好像随时都能插进去,直接奸了纪州没有尝过男人鸡巴的骚穴。等到纪州
的穴口被蹭到发热发痛时,对方又翻过纪州的身体,朝着纪州瘫软的性器射了上去,让那毫无反应的肉棒沾上自己的精液。
等对方射精结束,纪州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停下了,不曾想对方又捧住他的头,将那顶端带着精水的东西堵在了他的嘴上,并将遗留的点点精液画在他的嘴唇上。
纪州有些反感,却拦不住对方用龟头顶开他上唇的变态行为。紧接着,对方的龟头压着纪州的舌背,往上蹭着纪州的软腭,一路顺着舌根,捅进了纪州的喉咙。
纪州呕了一声,嘴被肉块塞得满满当当。
【<围<~>脖:青春与光呀<】
对方捅进来的动作开始很轻,似乎是要纪州细细品味上颚被鸡巴磨蹭的感觉;整根捅进的时候动作又猛又快,似乎要以纪州的干呕带给龟头被推压的快感。
纪州的脸埋在对方的跨间,鼻尖抵在对方腹下,下唇贴着对方的蛋,只能像飞机杯一般承受着嘴里进进出出的肉棒,尝着对方的味道和热度。而那根粗长的东西沾了纪州的口水,每
次抽出都像是裹着淫光。纪州原本浅淡的唇色因为被粗长的肉棒反复使用变成了红色,就着此刻套住鸡巴的圆形样子,很像是生来就该圈住性器的套子,每每张嘴都带着恍若实质的浑浊热气,
惹得人头脑发胀。
不多时,被堵塞的窒息感袭来,纪州的脑子开始因对方一次次地抽插发昏,逐渐记不住男人用了他嘴多久,只知对方在快要射精时抽了出去,然后那扯出一丝黏液的肉棒将带出来的
那点水光留在了他的下唇中心,转而来到他的下身,对着他被蹭过的穴口射了精。
被精液浇灌的那一刻,纪州的后穴收缩了一下,穴肉泡在了对方的精水里,像是想把盖在缝隙上的精液吃进身体。之后,对方拿起一旁桌子上的黑色钢笔,慢慢地捅进了纪州盖着精
液的后穴,将覆盖在穴口上的精液往肠道里带去,欣赏着那紧小的入口咬着黑色钢笔的淫荡一幕。
冰冷的异物感侵入下身的那瞬间,纪州收紧后方,似乎想以此抵挡对方的亵玩,却引起对方的一声轻笑。
对方笑后没有继续插入,只让纪州流着精液的屁股上插着一支没入了三分之一的钢笔。随后对方的大手落在了纪州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让纪州含着钢笔的后穴因为紧张收缩几
下,从而引起黑色的钢笔在后穴中摇动,活像是最低档的缺电按摩器。
纪州就像是被玩坏的娃娃一样,无助地躺在男人的身下,不断地听着对方亵玩他的声音,直至下流的男人扶着自己的鸡巴射在他的嘴里、龟头上,他才在疲惫之下昏睡了过去,不用
面对更加不堪的一切。
【$甜度$$$超标$】
等这漫长的一夜结束,迎着晨光醒来的纪州只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有种乏累的异样感,好似昨晚做了一场极为劳累的噩梦。
可要问他昨晚梦到了什么,他又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而今天阴,铅灰色的天空挤在左侧的窗里,沉甸甸地含着一场急雨。
纪州起床时看了一眼温度,发现热度与昨日没差多少,便烦躁地放下手机起身去了浴室洗漱。
一进入浴室,也不知是什么心情使然,纪州对着镜子思考了片刻,突然脱下了自己的上衣,然后用一双茫然的眼睛慢慢检查镜子里的身体,在确认了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后,方才苦
笑着将牙刷塞进嘴里,小声念叨了一句神经病。
可这时正对镜子自嘲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后背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
洗漱结束,纪州下了楼,正好撞见了林姨。
林姨见到他眼睛一亮,喊他:“纪州,来,帮林姨把这个给霍先生送去。”
纪州应了,但他有些不解。毕竟今日之前林姨从不让他干活,也不让他靠近过霍隼。他不明白林姨今天是怎么了,就老实地拿着东西去了霍隼的房间,对着紧关的门敲了两下,喊了
一声:“霍先生,您醒了吗?”
房间里的人依旧冷淡:“进来吧。”
【?餂?+!渡口牙?】
纪州推开门,想着速战速决,走进去的速度并不慢。然而他才刚走到霍隼的床前,就红了脸,想要加快的步子也突然停了下来。
素来冷傲优雅的人似乎不知自己如今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微信:qingchuy&$&uguang&】
霍隼眼睛抬都不抬一下,正以慵懒的姿势光着上身坐在床头,静默地看着对面正在播放的色情视频。
【%微%$%信:qingchuyuguang%】
影像里的人没有露出上半身,只露出了下半身。
因为播放视频的屏幕过大,纪州眼睛里全都是对方被放大的私密位置。
视频里的主角不知羞耻,明明是身体结实的大男人,却穿着一身与自己强悍体格不相符的黑色短裙,以及一双紧勒着小腿的黑色袜子。
对方的短裙底下没有穿内裤,露出的菊穴上正慢慢地流淌着某种液体,中间还插着搅过精液的黑色钢笔……
纪州只看了一下,脸就红了。
“好看吗?”
等视频里传出啪啪的声音时,僵硬着身体纪州不好意思看,就背对着视频里打手枪的一幕,以有些尴尬的样子正面对着向他提问的霍隼。
对面的霍隼问他好看吗。
他不知怎么回,只觉得霍隼的声音里好像带着两分笑意。但那笑意与和善不沾边,反而有种让人害怕的阴晴不定。
纪州不知像霍隼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到在家看片的地步,便尴尬地扯了扯嘴角,硬着头皮说了一声:“好看。”
可他对面的人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突然开始犯起了病,宛如刁难余晖那次一般,好整以暇地问他:“好看在哪儿?”
纪州琢磨了片刻,只觉得对方看着的片子色是色,却很低俗。纪州夸不起来,只能随口编了一句话:“衣服好看……”
一直冷着脸的霍隼听到这句话突然勾起了嘴角,表情让人看不出来他是满意这个回答,还是不满意。
“希望日后纪恒看了也能觉得好看。”霍隼意有所指道。
闻言纪州心里有些不满,就暗暗骂着你看片叫纪恒做什么?!
因为心里是这么想的,纪州的表情也就表露了出来。之后当他带着不满的情绪离开霍隼的房间时,他才忽然意识到霍隼已经很久没往家里带人了。
仔细想想,纪州似乎有一年没看到对方身边有人了……
而这次的事件过后,纪恒开始频繁地被霍隼派出去,纪州过上了一段很难见到纪恒的日子,心里不免对霍隼多有不满。
第 08 章:第八章:谁更重要
纪恒的生日到了。
1
每年的这个时候,纪恒都会与纪州单独过,但今年与往年不同,霍隼一早就把纪恒绑在身边,在纪州还在梦乡时就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送到了纪恒的面前。等之后纪州起床时,纪州
还不知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下了楼的他只看到纪恒背对着落地窗在整理衣服,便认定纪恒准备带他出去玩。
他心里一喜,当即笑了出来。
似乎是在配合他的喜悦,纪恒这时也笑了出来,眉眼间带着几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柔情意,漂亮得像是窗外的白山茶。花朵秀丽,美得显眼,色彩却不张扬。而纪恒修长的身姿经过
晨光的描绘,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单看外表,实在很难让纪州想到他在外的疯狗名声,以及他在外的表现。
随后纪州往前一步,刚想对纪恒说一句生日快乐,就见纪恒侧过脸,难掩喜悦地问:“合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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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站在拐角的纪州才发现霍隼也在客厅里。
霍隼坐在纪恒的左侧,穿着一件与纪恒差不多的西装,精致的五官少有表情,但在对上纪恒时始终很有耐心,且纪恒问什么就答什么。
“合身。”
纪恒得了霍隼这句合身,很快勾起嘴角,又笑了一下。
霍隼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了一个盒子,说了一句:“礼物。”
纪恒接下,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是一个很配这身衣服的宝石胸针。
这枚胸针一看就价值不菲。
躲在一侧的纪州见此皱起了眉头,沮丧地想着他虽然不认识宝石也不认识什么品牌,但他能看出霍隼给纪恒的是高档货……
说来也巧,纪州前段时间不知给纪恒准备什么礼物就去问了林姨。林姨当时笑了笑,说让他送胸针。他想了一下,介于纪恒手上已经有了昂贵的手表,也就认可了林姨的话,转而给
纪恒准备了胸针。而在送胸针之前他也考虑过要不要送别的,只是在他眼里,纪恒穿黑西装黑衬衫的样子很帅,他才下定决心买胸针送给纪恒……没想到竟跟霍隼撞了车。
而他手里选的款式和霍隼定做的不一样。
他不如霍隼富有,加上纪恒说自己外面仇家多不建议他随意外出,所以他没其他的资金来源,就连现在给纪恒买礼物的钱,都是纪恒给他的生活费……
这样一比较,他与霍隼的差距大到更加惨烈。
他想,霍隼买礼物的钱是霍隼自己赚到的,他给纪恒买礼物的钱却是纪恒给的他。相当于纪恒自己出的。
考虑到这点,他不自觉自卑起来,很快转身离开了这里,不想给出手中的礼物让纪恒私下比较。直到纪恒来到他的房间,并在之后看了他好几次,他才在纪恒锲而不舍的试探中讪讪
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了装有胸针的盒子,低着头塞进了纪恒的怀里。
纪恒当着他的面没有提起自己已经收到了一个胸针礼物,只表现得很高兴。
纪州本以为今日是纪恒的生日,纪恒会留在家里休息,不承想之后纪恒便一脸愧疚地说:“纪州……哥今天有个必须要去的地方,你先在家等哥,哥很快就会回来。”
纪州听到这里有些不太高兴,但想着纪恒平日里很辛苦,也没有多说什么。而纪恒走前没有对纪州说他是跟谁走的,纪州也不知道,直到纪州听到楼下车响,拉开窗帘一看,这才发
现纪恒与霍隼站在一起。
说来也巧,纪州拉开窗帘的那一刻正好看到楼下的两人上车。纪恒侧着身子,西装上的胸针很漂亮,却不是纪州送他的那一个……
看到这一幕,纪州拉着窗帘的手猛地攥紧了那轻柔的布料,在那之后呆呆傻傻地从早上坐到了下午。
林姨怕他一个人在家闷,就来敲门,面带笑意与他说:“纪州,我刚才接到了先生的电话,先生说他们等一下就会回来。我想着今天是阿恒的生日,我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给
阿恒做个蛋糕怎么样?”
纪州心说不怎么样。因为早上的事,别说给纪恒吃蛋糕,他现在只想把纪恒的脸按进蛋糕里。但他心太乱,急需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点头答应了林姨,随后向林姨学习怎么做蛋糕。
没用多久,蛋糕做好了。可那放在桌子上的蛋糕一动不动,直至过了十二点都没等到刀叉的光顾。
期间纪州躺在漆黑的房间里,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自己说别等了。可他嘴里说着不等了,人却一直睁着眼睛。
一个小时后,别墅里传来开门声,他在这时合上了眼睛,恍惚地意识到纪恒的生日已经过了……
而纪恒一回到霍家,第一件事就是来见他。
他不想见纪恒,就假装自己睡着了。
纪恒等了又等,最终只在他的门前说了一句晚安。
纪州听着那句晚安,抽出了枕头捂住了脸,尽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他不想像怨妇一样去问纪恒今日和霍隼去了哪里,也不想问纪恒哪家的老板会让员工带着弟弟住进自己的家,不只给予家主的威严,还给予了伴侣的待遇以及数不清的礼物?在这一
刻,他回想着纪恒对霍隼的看重,霍隼对纪恒的温柔,深有一种自己很多余的疲倦感。可他不是霍隼,他不敢对着纪恒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生怕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最后
大家连兄弟都做不了……
为此他忍下来所有的嫉妒和酸楚,很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努力地在纪恒面前保留体面。
次日一早,纪恒挤开了林姨,窝在厨房里给纪州做了一顿早饭。
纪州看到对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心情本来有在变好,谁成想之后又发现纪恒做了三份早餐,并且在放餐具时先放了霍隼的……纪州的心情顿时又不好了。
而他胃口全无,连带着说话的情绪也不高。
这时,一直在委婉解释自己为什么回来晚了,以及一进入场地就被收走手机的纪恒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慢声说:“昨天我遇见了很好的事,有个我一直很想要对话的人终于在霍先
生的引荐下见了我……老实说,我跟她见面时还有点紧张……因为她一向不待见我……”之后他还说了什么纪州完全没听。
纪州表情淡漠,夹了一筷子笋尖放在嘴里,等嚼了几下,才打断纪恒霍隼长霍隼短的话语。
“霍先生今日起来得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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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恒顿了顿,说:“霍先生不擅长喝酒,昨天为了帮我应付家里人,喝了几杯。”说罢,他在霍隼的位置上放了一碗醒酒汤,转身让林姨去叫霍隼。
看着那碗醒酒汤,纪州嘴里的菜彻底没了味道。他坐在这里,开始不懂纪恒的这顿饭是为了哄他做的,还是为了给霍隼醒酒做的……
因为这件事,他走了神。
纪恒见他脸色平和,以为他没那么生气,就与他道歉,自责自己不应该回来得那么晚。
然后纪恒将手放在了纪州的手背上,弯起一双笑眼,一字一顿道:“但你做的蛋糕很好吃。”
纪州缓了片刻,忽然意识到昨天十二点一过,他就把放在厨房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里。
纪恒是怎么知道蛋糕好不好吃的?
想到这里,纪州的眼睛一热,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平和,便难掩尴尬的说:“我看时间晚了,猜到你八成会在外面吃,就不想留个蛋糕给你增加负担。”他不想说他一直捧着蛋糕等纪
恒,这样的行为不止会让他看上去很可怜,还会让人笑他傻等对方又自顾自委屈的意义在哪里。
【/甛渡/\/ 走召鏢/】
纪恒根本就没有笑他幼稚,只温柔道:“我在外面什么都吃了,就是没吃蛋糕。我想等我忙完回来跟你一起吃。”纪恒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坚定道,“下次不会回来这么晚
了。”
纪州望着那张温柔的脸,鼻子一酸,之前堆积在胸口的郁气忽然因为这两句话散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因为此刻的气氛太好,也许是因为纪恒看着自己的眼神过于温柔。一向思虑过重的纪州突然大胆起来。
他猛地拉住纪恒的衣袖,仰起头不安又期待地喊了一声:“哥。”
“怎么了?”
他问纪恒:“你现在……最在意的人还是我吗?”他问完这句又觉得自己有点矫情,可他并不后悔。
好在纪恒没有让他难堪,很快回了一句:“是啊。”
纪州一鼓作气,继续问:“那,如果有一天……我和霍先生发生争执,你会帮谁?”
纪州问这句话的时候心跳如鼓。
教导他常识的老师带来的书还放在床边,一旁是他不曾停吃的营养药。而他离开了象征着幸福高塔的纪家,弄清了世间的规矩,纵然恐惧自己越界的行为不符合世人定下的伦理条框,
却还是指望能从纪恒的嘴里听到他最重要的话语。
他迫切地希望纪恒能说他比霍隼重要。
他以为纪恒肯定会说帮他。
因为纪恒此刻看着他的目光依旧充满了眷恋与温柔。
可接下来纪恒却笑容不变地说:“我帮谁?”说着说着,他将手放在了纪州的头上,落在纪州左耳上方,眼神温柔,语速不快——“纪州,不要说这种蠢话。”
他的声音仍旧温柔,如果不听对话的内容只听语气,谁也不会怀疑他与纪州记忆里温柔的兄长有什么不同。也因为他的语气太温柔了,他对面的纪州起初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胸口传来了好似被巨石压住的闷痛,纪州才从对方编织的温柔梦境里苏醒,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期间纪恒不是没看出纪州表情的变化,可纪恒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并不给予猎物半分柔情。
纪州凝视着那双熟悉的眼睛,第一次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微信/\/ :qingchuyuguang/】
此刻纪恒那双美目虽然带笑,但笑不达眼底,只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阴冷感。
“纪州。”
他叫着纪州的名字。
说着无情话时的他会温柔的抱着纪州,就像是哄孩子一样,一面安抚,一面残忍,“你要明白你如今是靠谁活着,我又是靠谁活着。虽然你是我心爱的弟弟,但你也要懂得我是吃霍
家这碗饭的,你不能做砸了我饭碗的假设。懂吗?”
纪州被他锁在温暖的怀抱里,没说懂与不懂,只以茫然的神态第一次在心里悄悄问自己——纪恒真的爱他吗?
【?微信:qingch?+!uyuguang?】
很快,纪州又在心里小声回答——爱的。
只是纪恒爱他的方式跟他爱纪恒不一样。
他的爱比起纪恒简单纯粹,里面除了纪恒,什么都没有。而纪恒爱的东西有很多,霍隼不止在其中,还占据了极重的分量。这份分量重到纪恒愿意为了霍隼,向自己在意的弟弟第一
次露出毒牙,撕掉平日不想惊扰到弟弟的伪装。
换而言之,纪恒对纪州的爱已经建立在了纪州与霍隼没有冲突这上。如果之后发现这件事的纪州不甘心,想要撕毁自己与霍隼之间的和平,那他的这位温柔兄长就会以最无情、最残
酷的方式敲打他,迫使他向现实低头。
一如现在。
话到这里,纪州不得不承认,纪恒还是那个纪恒。
纪恒没变过。
纪恒永远都是那个很照顾弟弟的兄长。
但同时,这个很照顾弟弟的纪恒也想保护霍隼。所以纪恒不会接受自己的弟弟剑指霍隼。
有了这样的比较,两方孰轻孰重在这一刻就有了答案。
纪州心知如果在纪恒的眼里他比霍隼重要,纪恒就不会为了霍隼敲打他,而是为了他思量自己与霍隼的关系是不是重到让他不安。
而这个答案一出现,纪州最后的自我安慰便没了……
之后为了让纪州清醒过来认清自己不能跟霍隼放在一起作比较,纪恒一连三天没有回霍家,即便期间打电话回来,也只是跟霍隼说些工作上的事。
当然,纪州也不曾在这三天里给纪恒打过一个电话。
第 09 章:第九章:杀心
纪恒离家的第四天,A 市下起了雨。蒙蒙细雨自云端侵染大地,为城市中四处奔走的人加了几许情愁。
下雨时纪州坐在车里,那双眼有时会平静地凝视着斑马线上走过的人流,数着视野里晃动的彩色雨伞有几把;有时会盯着车玻璃上的水珠,想用手指带过水痕,然后再冒出一些极端
又偏激的情绪。
这时前方的司机发现他情绪低落,便找了个话题,与他说起最近热播的影视剧里又出现了什么气人的剧情,主要骂了一遍这部剧里的恶毒女配。
被骂的恶毒女配在剧里是男主的表妹。
因为太过喜欢男主,表妹屡次作死,每次都以受到伤害需要关注的柔弱相将男主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以此让心地善良的男主对她放心不下,从而一点点侵蚀掉男主与女主的相处
日常。
平心而论,纪州起初也不喜欢这个角色,直到前几日纪恒因霍隼敲打了他,使他陷入了一种失恋后变得敏感的情绪中,他才诡异地共情了这个角色,并且有了一个冲动,也想像对方
那样闹出点动静来。
有着这个念头,当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犯了错。
这时窗外的雨势渐大,隐隐有雷声自远渐近……

纪州的学校里有一群十分出名的学生,其他同学提到他们时,有的会说其中一位是校霸,有的会说他们是无法无天的人渣。而人渣的思维简单,为了彰显自己的威严和满足自己的施
虐心,他们在学校里经常欺负人,前段时间还把一个同学逼到了跳楼。但因这些人的家里有权有势,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学校里也没有人再提起。
而纪州来自霍家,背靠大树好乘凉,在这里没人难为他。
不过,就在纪恒外出不归的第五天,纪州却主动闯进了这些人的视野里,与他们有了交集……等纪恒回来的那天,纪州表现得与过往并无不同,只是有时会开始看上手机。而这时的
纪恒也披上了好哥哥的伪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问他在看什么。
他没回。
没过多久,纪州与这群人渣做了“朋友”,又在之后向其中的一位表露出喜欢校霸,想要与校霸亲近的意图,再“不小心”泄露出自己不是霍家人的事情。有着这些事情打底,在纪
恒回到家的第五天,纪州就被校霸霸凌了。
对方将他堵在厕所,踩着他的下身,本是想看他疼痛惨叫,可他却在那一刻扭曲地笑了。
不知不觉时间悄然流逝。
坐在车上等纪州回家的司机看了几眼手表。
早前纪恒拒绝了纪州住校的提议,坚持让纪州走读,加之霍隼和纪恒也没指望纪州日后有大出息,送他去私立学校也不过是想他不与社会脱轨,因此纪州的生活比起大多数的学生都
要轻松。而 A 市依山傍水,霍隼住的地方是山内,周围有人看守,所以纪州的进出是由司机接送。
纪州不敢太麻烦霍家人,上下学的速度一直都很快,即便是休息日也不到处乱跑。
司机了解这点,就对纪州今天的反常有些上心,正打算下车去看看,就见纪州出现在他左侧,手中拿了一杯茶饮,不好意思的对他说:“抱歉,让您久等了。”
司机不讨厌纪州,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出来得这么晚?”
纪州没说话,只笑了笑。等之后回了霍家,纪州正好碰到了要出去的霍隼。
霍隼的眼睛在纪州身上扫了一下,先是很快移开,然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观察纪州的步伐。之后他默默地看了片刻,收回了目光,面不改色地往前走去。只
是人到了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忽然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纪州诧异回头,因为不知他在问什么,就压住心里的反感挤出一个虚伪的笑:“路上小心。”
霍隼听到这句,倏地转头,面无表情地凝视纪州片刻,随后慢慢关上了门。
霍隼走后不久,纪恒回来了。他一反常态地跟在纪州身后,笑着问纪州学校里都发生了什么。
纪州什么也没说。
自从那日被纪恒敲打之后,心里难受的纪州就不再与纪恒无话不谈了。
纪恒大概能发现这点不同。
这也是纪州故意的。
等着纪州被霸凌的第三天,他看着腹部被人踹青的伤口,正琢磨着应该找个机会向纪恒表露出他的痛苦,以此让纪恒更关心他就在当晚被人叫到了一楼。
“纪州,来。”
他到一楼的时候,他漂亮的哥哥手里拉着被打得快要昏过去的司机,握拳的手背青筋暴起,上面沾了点点血迹,看上去有种冶恐怖的美态。
【\微信:qing\_/chuyuguang\】
纪州脚步一顿,望着司机涕泪横流的样子,当即心里一慌,连忙去拉纪恒的手。可那看上去不如他手臂粗壮的手即便被他抱住也没有受到太多阻力,手臂的主人反而顺着被他抱住的
姿势,将那张好看的脸贴了过来,好像是想要……逗他笑一笑……
“哥。”纪州急切地叫了一句,有些不敢对上纪恒如今的脸。
其实在纪州那双颤动的褐眸里纪恒依旧貌美,只是此刻的纪恒看上去没有往日那般温柔,反而美得很有攻击性,颇像是一言不合就能挥拳打死你的疯子,让纪州不敢直视那双凶光毕
露的眼睛。
这时纪州第一次意识到,纪恒在外的疯名不是没有来由的。
纪州怕了,而纪恒看出纪州有意维护司机,就松开了手中的人,改而带着和善的笑,牵着纪州发冷的手去了后院。
后院的灯都亮着,纪州借着这些灯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的树上挂着一个人。那人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手腕内侧合在一起,被拧在一起的铁丝绑着,吊在树上,瞧着吊了有段时间。
纪州下去时,他的手臂已经变了颜色,绑着手腕的铁丝深深陷入肉里,绞出了不停流下的血水,一旁围着霍隼养的黑杜宾。
而在二楼,霍隼正坐在房间的阳台上,漫不经心地看着下方的一幕。
大概是为了方便霍隼观赏,纪恒吊人的地方离霍隼的阳台不远,既保证这边说什么干什么霍隼都能看到,又能保证不会吵到霍隼。而被纪恒圈在怀里的纪州看着被吊起来的人很久,
方才认出了对方是霸凌他的校霸。
——是他放不下前段时间纪恒的漠视敲打,与纪恒赌气时选择的棋子。
选择这个棋子的时候纪州想得很简单。他知晓纪恒在意他,便想用争吵之前两人无话不说,争吵之后他什么都不跟纪恒说的样子取得纪恒的关心,让纪恒为自己前几日漠视他的做法
感到难受。
他以为这样的置气手法即便出现,最终的结果也不过是他闹笑话,或是纪恒愧疚,没想到会出现今天这一幕。
而同样是一楼,同样有人受伤。这差不多的情况很快让纪州想起了余晖的死。说句实话,余晖死那时纪州纠结了很久,但因明白霍家不是他可以撼动的存在,加上纪恒也搅和在其中,
他只能压下恐惧,为了哥哥平安,不曾提起。而今时过一年,在纪恒压着他向霍隼低头后,他又牵扯进来另一个“余晖”。
这时,像是感受不到纪州的僵硬一般,纪恒从身后环抱着纪州,并指着院中的人说:“跟学长闹别扭了怎么不告诉哥?”
纪州没有说话,他凝视着地上越来越多的血,不可避免的将校霸的脸与余晖的脸重叠在一起。自这一刻起,纪州开始后悔了。他本以为纪恒不是霍隼,加上这事与霍隼没有关系,那
校霸即便招惹了他,下场也只是被纪恒打一顿,没想到纪恒做法与霍隼差不多……
而纪州闯了祸,就不敢对上哥哥的眼睛,转而脑子一抽,求饶般地看向那个他平日里又怕又讨厌的情敌,以手足无措的样子无声请求对方出言制止。
可霍隼只说了一句——
“路上小心。”
纪州愣了片刻,意识到这句话是那日霍隼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敷衍霍隼时说的,便明白了霍隼不会管他。
没有办法,眼看着纪恒从腰后掏出了枪,一边贴着他的耳朵,一边像小时候带他去游乐园玩打枪一样,对着校霸的左右腿来回移动,柔声问他打哪个,他只能为了阻止对方,故作镇
定地说了一句:“这事不怨他。”
他说话的声音不算响亮,可纪恒却第一时间看向了他。而他抓着纪恒看过来的机会,立即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说:“是我做错了,他才会这样对我。”
原本平静的纪恒听到这话瞬间扭曲了表情。
“你做错了?你做错了什么?!”纪恒一把抓住了纪州的下半张脸,制止了纪州接了来的话,怒不可遏道,“我听说过受害者有罪论,但我没听说过受害者为了替别人开罪就侮辱自
己应该受罪的!”
纪州第一次见纪恒发火,有些不知怎么应对。为了让对方消消火,纪州忍住羞耻感,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指摩擦了一下纪恒掐住自己的手臂。等对方卸下了手上的力气,他又顺势
抱住了纪恒的腰,像小时候那般向对方撒娇。
“哥。”
纪恒不理。
为了不背这条人命,纪州绞尽脑汁,最后自暴自弃地想着左右纪恒现在对他也没有兄弟以上的情意,他与其在纪恒面前像是个没有分寸感的兄控,只知跟纪恒的老板争风吃醋,还不
如先营造一下对兄长没有什么心思,只是缺爱敏感的弟弟形象。
他心说,在纪恒变相表明霍隼更重要之后,作为“兄控”,他想要移情疗伤也不是别人不能理解的……
为此他当着纪恒的面说了违心话。
“是我……是我先说了我喜欢他!表明了要纠缠他!这才引得恐同的他欺负……”他还有一个我字没说出来,就见纪恒骤然变了脸。
纪州无法用言语描绘纪恒此刻的脸色,只觉得对方那双眼睛黑得像是能滴出墨,让人看了只觉得渗人、可怕。
因为无法接受纪州现在说的话,纪恒在纪州说出喜欢那两个字的时候,露出了凶神恶煞的一面。可就在纪州以为纪恒会暴怒的动手打人之前,纪恒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像是个喜怒
无常的精神病一样慢慢地放平了嘴角,既不提弟弟喜欢男人的事,也不提弟弟为什么会看上这种人渣,只淡淡道:“既然是误会,就放他回去好了。”
纪州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没去考虑为何纪恒不生气了,只想先把人保下来再说其他。没过多久,如释重负的纪州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就顺着自己的感觉抬起头,正好瞧见了霍隼勾
起嘴角的一幕。
……那是一个嘲讽的弧度。
次日一早,纪州被关在家里,即便霍隼去说,纪恒也没有把他放出去。等他被关了半个月,纪恒才在霍隼的建议下,重新让他出现在学校里。
他回到学校的那天 A 市下起了中雨。
一入校门,他白色的运动鞋就踩着教学楼拐角的积水,一下子踏毁了接住落雨水面本有的节奏。等着飞溅的水花重新落下,他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去了校霸他们经常去的地
方,打算看看对方怎么样了。
之后他好不容易在雨幕里找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可那时迎着雨幕的人却说——
“你不知道吗?”
对方露出了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的表情。
“林郑在半个月前就死了。”
对方这话响起的一瞬间,纪州只觉得滴答滴答的落雨声瞬间消失了。他站在雨幕里,缓了片刻,才找回了问话的力气:“他是怎么死的?”
【?甛渡走召?+!鏢?】
“听说是被他曾经霸凌的对象抓住,然后被对方捅了三十多刀。”
“凶手?”
“警方把凶手抓走了。但是……怎么说呢……听说对方精神有问题,后续发展还不好说。”
听到这里,纪州什么都没说,却在脑海里想起了纪州的脸以及霍隼勾起的嘴角。之后他一个人坐在教学楼正门口,看着细雨拍打脚下的地面,回到霍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纪恒。
纪恒那时正在窗前观景,瞧着渐大的雨水拍打枝头新出的嫩芽,不知今日的雨什么时候能停。
【哥。】
纪州在心里叫了纪恒一声,发干的嘴巴张了又张,一想问问纪恒知不知道校霸的死讯,二想问问纪恒,校霸的死跟纪恒有没有关系……可这些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敢这么说,心里很
怕纪恒说是,也不清楚一旦纪恒说有关系,他应该给出什么反应比较好。毕竟类似的事情放在书本和老师的嘴里,只有心向大义、大义灭亲这一条路可走。可他与正常人不太相同,他不想失
去纪恒,不免难受的想着即便这件事真的和纪恒有关,他也无法因为这件事抛弃纪恒……
“纪恒。”
就在纪州陷入两难之时,霍隼宛如幽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纪州身后,打断了纪州混乱的思绪,喊了纪恒一句,似乎又要带纪恒出去。
纪州感受到霍隼在靠近,知道再不问就没有机会问,便大着胆子开口:“哥,你知道欺负我那人死了吗?”说罢,他很快后悔了。他一边暗骂自己不应该怀疑纪恒,而且纪恒没有理
由这么做,一边又放不下纪恒那日的表现,为此表现得十分忐忑纠结。
纪恒闻言没有多想,那双狭长的美目里没有别的情绪,笑着说:“现在知道了。”
纪州迟疑了片刻:“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我应该说什么?”纪恒挑了挑眉,“这世上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死,我都习惯了。”
这话纪州不知道怎么接,索性选择结束对话。
就在这时,霍隼经过纪州的身边,看似心情不错,难得主动与纪州闲聊:“你怎么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跟你说的?
纪州愣了一下,因为心烦意乱,就没好气地说:“霍先生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有。”霍隼将身子压了过来,以傲慢的姿态说了一句,“很遗憾,你初恋出现的时间很短暂。就跟他的命一样。”说罢,俊美的男人直起了腰,再次把纪恒喊了出去。
他们走后,纪州一个人站在原地许久,直到林姨来叫他,他才像是承受不住心理压力一般,头也不回地跑向了三楼。
在这之后,纪州的性格变了很多。虽然他还是喜欢纪恒,却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天天盯着纪恒不放。等着疲惫不堪的十七岁走完,十八岁的纪州迎来了自己人生的转折点。那年有个同
学知道了纪州是纪恒的弟弟,带着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的语气招惹了纪州,即便纪州为了对方的安全考虑再三退让,对方仍是不依不饶。
后来纪州被对方激出了火气,直接跟对方扭打在一起,随后被对方的同伴打到了脑袋,直接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纪州人正躺在医院里,纪恒坐在他左侧,握着他的手,一张俏脸阴云密布,好似在心里酝酿着一场急雨。
但这时的纪州无心关心纪恒在想什么,他只为自己受到重创后多出的记忆愣神。
虽然很突然,但因为这次受伤,纪州想起了一件被他忘了很久的事,那就是他穿书了。
第 10 章:第十章:风骚
纪州穿的这本书堪称狗血虐文的经典。如果不是自己深陷这段狗血虐的剧情中,如果占着狗血虐标签,一心死舔渣男的贱受不是纪恒,纪州许是不会在意那些所谓的原剧情。而穿书
这种事以看客的角度去看会觉得很有趣,可要是以当事人的角度去看,又会觉得这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特别是心思敏感的人。
这类人会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活在真实的世界里,还是一个有着上限与界限的文字世界,从而延伸出更加不安的情绪。特别是纪州生活的环境与常人不同。
在纪父纪母出事后,受到刺激的人一直拒绝与外界接触,内心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等之后来了霍家,纪州又要习惯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的生活,时间一长,心里本就不健康的人很快变
得敏感又偏激。
这时,回想起的原文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纪州开始恨自己怎么会进入到一本小说里,同样也恨纪恒对霍隼卑微的态度。而那些纪恒与霍隼相处时的小细节他本不知道,如今又通过文字知道了,不免会生出换一种方式在见证
霍隼与纪恒爱情过往的不适感。
而这样的刺激纪州接受不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敌意,淡忘了畏惧,只以排斥愤恨的样子对着霍隼。
之后向霍隼表露敌意的纪州还未等到霍隼的不满,就被纪恒打了两巴掌……
纪恒那两巴掌来的毫无征兆,纪州被打的那天晚上是纪恒做的饭。
彼时纪恒一边给纪州盛饭,一边弯下腰关切地问纪州:“嗓子还疼不疼了?”
【?甜度超?+!标?】
纪州摇了摇头,他的身体现在很奇怪。自从十七岁开始,他的嗓子就经常不舒服,喉咙总是痛。而且不知是不是最近太在意原文了,他好像受了主角攻受的刺激,开始时不时梦到有
一双大手捧着他的头,按着他的脸贴向对方的下体,然后用粗长的肉棒捅进他的嘴里,即便他挣扎,对方也没有停下深埋的动作……
这时,身为主角受的纪恒不知道纪州脑子里的艳色思想,还在忧心忡忡地说:“等一下让林医生过来看看。”
纪州点了点头,抬手去接纪恒手里的饭碗。可伸出去的指尖还没碰到纪恒,纪州的余光便扫见脸侧多出一道影子,紧接着人还未来得及闪躲,就听到“啪”的一声响起,随即左脸一
痛,对面是依旧一脸担心的纪恒。
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挨纪恒的打,纪州当时没能反应过来自己挨打了。直到纪恒又以关切的表情打了纪州一巴掌,纪州才伸出了大拇指抿了一下嘴角流出的血,彻底在疼痛中
反应过来自己挨打的事实。
随后纪州面前的这位主角受便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拉到了霍隼的面前,沉声说:“给你添不快了。”
霍隼往嘴里放了一筷子青菜,那双黑眸没有抬起,长长的睫毛挡住大半眸光,像是对这里发生的事并不上心。
霍隼道:“没什么快与不快。吃完饭你还要出去办事,不用为这些不重要的事情烦心。”
纪恒说了一声是,之后又让纪州顶着被打红的脸坐在霍隼对面继续吃饭。
纪州说什么也坐不下。
纪州坐不下去的原因倒不是他想不通纪恒为什么打他。其实他在纪恒打他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如今的行为可能给纪恒带来了麻烦,也知道在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他如今的反应幼
稚又可笑。不过懂得是懂得,但要他完全放下自尊,在情敌面前挨完打还能顶着被打的痕迹与情敌吃完这顿饭,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所幸霍隼在之后大发慈悲说了一句:“不想吃就上楼。”
纪州抿了抿唇,见纪恒没有说话,便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林姨听到了厨房的动静,五分钟后带着药上楼。纪州见林姨来了,就牵着林姨的手坐了片刻,什么也不说。
一向不多言不多语的林姨似乎见不得纪恒对纪州动手,而后对着纪州的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心疼,一边有些气恼地说:“害……养成这样也就算了,还不好好对待,这心也不
知是随了谁,硬成这个样子。”
纪州心情低落,也就没有注意林姨在说什么。等林姨走后,纪州按住不舒服的胸口,在心里与自己说纪恒养大他不容易,他莽撞在前,还能因为这两巴掌真的恨了纪恒不成?
之后的两日,纪恒没有来见过纪州,纪州在这两日里也没想过纪恒。
半个月后,纪州的生日快到了,霍隼一反常态,决定在纪州生日的时候带着纪州和纪恒出去散心。
对于这个消息纪州十分意外,毕竟往年霍隼只给纪恒过生日,眼睛里从没有他。说句实话,纪州也不想去。
【{甜{}{}度呀{】
可纪州没得选。
只要决定是霍隼做的,纪恒只会压着纪州屈服。
期间纪恒就像是忘了自己那两巴掌。
带着这个消息过来找纪州的人态度一如既往,好像与纪州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既不提自己为什么动手打纪州,也不问纪州为什么对霍隼充满了敌意,只说这次要去的地方是豪华
游轮。
游轮六层有一个设了较高门槛的另类拍卖会,那就是霍隼的目标。
纪州对他们的工作不感兴趣,也没有问过什么叫另类拍卖会。等着次日一早,纪州便被塞进了游轮里,借着霍隼的光,第一次享受到了游轮的顶级套房,以及提供给这个套房里的服
务。但纪恒和霍隼都不喜欢被人围绕伺候的感觉,很快把这些安排给他们的二十四小时管家与女侍从身边推开。
而纪州对游轮上的大剧院、餐厅、购物走廊等娱乐地区不感兴趣,只喜欢这里的私人影院。
纪恒见他喜欢影院,就与他约好等一下去看电影。
两人正说着这事,又听身后有人叫纪恒:“小叔?”
纪恒回头,瞧见了霍家的一个小辈,不冷不热地朝着对方点了点头。
【/Sw//\eet/】
那人像是感受不到纪恒的冷漠,立刻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朗声说:“我在前面看到了二叔,就猜到了小叔你也来了。”他说着说着发现纪恒身后的纪州,忽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道,“咦!你家这‘高塔小狗’怎么被你放出来了?”
纪恒皱起眉,纪州也被对方这奇怪的说法弄得有些云里雾里。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人讪讪一笑,话锋一转,很快说起了别的。
不多时,纪州接到了霍隼的电话,转头对纪州说:“你就站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之后纪恒又不放心,转而与那人说:“霍执,你帮我看一下。”
名叫霍执的人比划了一个 OK 的手势,纪恒这才放心地走向三层的左侧。
纪恒走后,纪州就盯着纪恒进入的地方看。
注意到了纪州的目光,霍执笑呵呵地按住纪州的肩膀将他转向复古的螺旋楼梯,贴着他的耳朵与他说:“那边没什么好看的,都是一群老古董谈古董罢了,像我们这种年纪轻轻的,
更应该看五层的右侧。”
纪州不懂:“五层很有意思吗?”
霍执说:“你去五层,不只可以上牌桌,还可以去右侧的黑箱区。那里是特定的变装享乐区,不对外说的,很安全。”
“安全?”
“是啊。”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霍执恶劣地勾起嘴角,说,“明晚拍卖结束后,五层右侧就会开,但那……应该与你没什么关系。”霍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号码牌,将牌放在纪州的
手里,装出亲切和善的样子,告诉纪州为什么这个地方与纪州没有关系。
“没这个牌,你进不去。有纪恒在,即便有这个牌,你也还是进不去。你说,这是不是和你没什么关系吗?”
对方说完这句,像是忘了收回这张牌,故意把号码牌留在了纪州的手里。
对方没安好心,纪州看出来了,更明白对方敌视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纪恒。
霍执如今的举动很明显是要看纪恒的热闹。
纪州想给纪恒提醒,可随后回来的纪恒却与霍隼站在一起,让他没找到开口的机会。
而且纪恒回来之后别的不说,先说一句。
“哥知道明天是你的生日,但哥明天要先陪着霍先生去拍卖会,之后才能回来陪你过生日。你先回房间里等哥,哥不在时不要在外随意走动。”
纪州听到这里完全不想说话了。
——又是这样。
次日,纪州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着眼前一口没动的蛋糕与美食,瞧着快到十二点的时间,忽然笑了出来。之后纪州把房间里的酒全部喝光,盯着手旁那个叫霍执的人给他的钥匙,
忽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带着烦闷到只想要闯点什么祸的过激心理,一个人去了五层。
守在五层右侧的管事瞧见他手里的牌,先看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在他面前摆了三样东西,告诉他入内后戴上面具的人是操控者,也就是 1,戴着蕾丝面罩的是献媚者,也就是 0,而
带上兔耳朵与蕾丝面罩的则是发情中的兔子,意思是不问男女前后,来者不拒。
纪州听对方说完了规则,懂得了霍执的笑是什么意思。
若是平常,纪州会立刻转头离去,可今天的纪州跟以往不一样。酒精催动了他积压在心里的失望愤恨,这些负面情绪让他根本不想走,只想借着酒劲得到身体上的慰藉,看看自己能
不能也像主角攻霍隼一样,因沉迷声色,便不看重围在自己身边的纪恒。还有,在这期间他曾恶劣地想过,纪恒既然能接受身为男友的霍隼去操别人,那纪恒也能接受他的弟弟与别人上床。
这没什么。
纪州如此说着,忍不住笑了。
对面拿着牌的人看着纪州强壮的体格,本以为他会拿起面具,不曾想纪州居然面不改色地拿起了兔耳朵与蕾丝面罩。
【|甜|\\ 度呀|】
拿着牌的人有些意外,却还是给纪州送来了配套的衣服。
纪州拿起衣服上方的兔耳朵。兔耳朵是黑色的,但在耳朵下方,有两个白色的毛球,看上去很可爱。而拿开这碍事的耳朵后,纪州盯着剩下的几块布料,不知道这样的布料能不能被
称为“衣服”。
大概是为了追求放荡的享乐,兔子的衣服很不体面,上身是小小的高领黑背心,脖子上有一圈柔软的白毛,背心上面宽,下面窄而紧,不管穿着的人是男是女,都会勒住他们下半部
分的乳肉,露出一小部分乳晕。如果是一般男性穿,最后的效果大概是不如美女,奶头也露不出来。但纪州与一般男性不同,他有着美术室内雕塑像一般完美的身躯,身上肌肉的线条明显,
配着上方的灯光,光影交错间流露出的美感已经超越了大多数男人单薄的身躯。加上他胸肌发达,最近不只是乳晕,就连奶头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变大不少,本就色气的大奶此刻被这样小小
的布料勒着,展现出来的性感效果自然不错。
发给纪州衣服的人没想到他穿上这件背心能有这种效果,不免呆呆地看着纪州。
身材高大的人感觉到了对面的注视,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脸。可如今的他带着与自己面容并不相配的兔子耳朵,英气的五官加上这样的耳朵,再配上他不自信的动作,让人看了只觉
得这是一个长相英气却一欺负就会红了眼睛的男妓。而且他的奶子很大,被衣料挤压而露出的乳肉就像是破损粽叶间挤出的糯米,会给人一种饱满香弹的错觉。
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盯着就敏感起来,他的乳晕就像是下流漫画里的色情主角,微微凸起,连带着顶端的骚奶头跟着一起有了反应,将黑色布料顶出奶头的形状。下半部分的乳
晕露出得太多,奶头就卡在下部边缘,只要动作过大,就会从那件衣服里跳出去,以此满足大多数男人的感官世界。
而他上半身是这样,下半身也好不到哪去。只是与上半身相比,下半身的布料多了很多。
但兔子依旧风骚。
风骚的兔子下半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初看还算保守,再看就会发现这条裤子裆部是空的,很像是小孩会穿的露屁股开裆裤。也因为开裆裤中间没有布料,穿它的人自然会露出内
裤。而配套的内裤举办人这边给出的是半透明的乳白色。
这内裤穿上之后别说是黑色阴毛,就连鸡巴和臀缝都会清楚地显露出来。不过也因为布料不算完全透明,即便露,也是隔雾观花朦胧美,看着十分刺激。
第 11 章:第十一章:强奸
给纪州衣服的人深知这里的男人女人都喜欢什么,眼下瞧着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男妓一样的衣服,晃着大奶子与屁股,私处还剃了阴毛迎合大众,就猜到了对方是今日这里最受
欢迎的人。估计等对方进入这里后,对方就会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由着一根根粗细不同的鸡巴进进出出……
然而不知为什么,在纪州走进享乐区之后,周围没有人靠近他。那些看到纪州的人表现得十分古怪,他们会先上前一步,然后又像是观察什么稀有动物一样停下脚步,接着慢慢移开
眼睛,不曾靠近他所在的区域。
正处于多愁善感年纪的人见此只以为自己不受欢迎,本以为今日的叛逆要以自卑离去收场,没想到五分钟后有个与他一样醉醺醺的男人走了过来,将手放在了他的身上。
在被对方触碰的那一刻,纪州说不清自己心里是喜是忧,只知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近乎想也没想,纪州下意识躲开了男人的触碰,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只是想得开,其实心里一点也不想跟陌生人身体交缠。好在男人也不纠缠,见他没有继续意思便耸了耸肩离开了。
男人走后,纪州不知自己还能干什么,就想回去了。
不过在走之前,纪州发现自己的头越来越晕,便绕开人群向洗手间走去,打算洗把脸清醒清醒。
他去的时候,洗手间里还有人。
有人坐在洗手台上张开腿,由着一个男人扶着鸡巴尽情肏弄。
毫无准备的纪州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瞬时后退两步,正尴尬地想要退出去,又意外撞到了一个人。
纪州仰起头看了过去。
被他撞到的男人戴着白色的面具,宽肩窄腰,个子很高,身穿黑色西服的样子既优雅又强悍,颇像是傲慢又危险的黑豹。
大概是心情不佳。
对方落入纪州眼中的完美下颚线绷紧着,漆黑的眸子里不见半点光,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锐气,周身似有仿若实化成墨的低气压。
纪州看出了对方在生气,但纪州不知这人是谁,自然不会把对方的怒气放在心上。很快,为了与这不认识的人划清界限,纪州说了一句抱歉,接着头也不回地往出口走去。
对方见纪州躲闪,起初没有动,直到纪州的肩膀擦过他的身体,他才挪动脚,鞋尖向左,伸出青筋暴起的大手一下子抓住了纪州的手臂,以一种恨不得要掐死纪州的力度将纪州往后
一甩。
纪州毫无防备,就像是被老鹰抓住的兔子,在短暂的失神后,直接撞到了洗手台上。而后,因起身时扶住洗手台的动作过大,纪州那卡在边沿处的大奶头从黑色的布料下跳了出去,
连带着藏在乳白色布料下的阴茎也跟着晃动起来。
被他们的动静吓了一跳,一旁做爱的人看了过来。
男人迎着他们的视线直接越过纪州,一把掐住上方那人的脖子,粗暴地将对方甩到一边去。几个戴着面具的保镖闻声进入,二话不说直接就将厕所里这两个遭了无妄之灾的人拖了出
去,然后挨个隔间检查,确定了没有人之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这里。
纪州抓住这个空档,去摸自己的手机,找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没带。然后没给纪州反应过来的时间,对面那个像有狂躁症一样的人忽然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以一双冷得好似覆
盖寒霜的眼眸看了纪州一眼,走出了洗手间。
【&甛&$&渡走召鏢&】
男人才刚出去,纪州就听到了门口传来了打斗声。
其实说打斗声不太恰当,好像是男人在拎着谁单方面的施暴。
不多时,被困在厕所里的纪州听到一句——
“霍执被谁打……您怎么会来五层?!……需要我给您准备一些人吗?”
接着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可纪州总觉得这是对方爆发前的宁静,而他不想坐以待毙,就摘掉了兔子耳朵,打算与对方搏斗,再挟持对方走出去。
说来也巧,在他扔掉的兔子耳朵落地的那一刻,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了。
重新出现在厕所的男人歪着头,冷冷地看了纪州两眼,然后慵懒地弯下腰,伸出沾了血、指节泛红的手,轻佻地捡起了纪州扔下去的兔子耳朵,而后慢吞吞地走到纪州的面前,将这
兔子耳朵给纪州带了上去。
纪州短密的睫毛因此颤了颤,只能从对方的这个动作里读出压迫的味道。但纪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被这个神经病盯上,就趁着对方给他带耳朵的动作迅速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可对方的反应能力比他快。
在被掐住的一瞬间,男人没想着逃跑,反而顺势抱住了纪州的腰,直接将他压在洗手台上,对着他紧抿着唇亲了上去。
男人是个矛盾的人,抱着纪州腰肢的手臂力气大到像是能勒死纪州,落在纪州嘴唇上的吻又是极为温柔,像在安抚自己没见过世面的小情人。
纪州落到对方手里,只觉得自己腰都要断了。
为了自救,纪州正要加重手中的力度直接掐死男人,就见男人松了手,转而摸出一把枪,轻轻地抵在了他的下身。随即冰冷的枪口从左侧开始滑动,灵巧地抵着纪州软绵绵的性器亵
玩。
没过多久,男人说:“跪下。”
男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可纪州此刻的大脑已经被酒精和恐惧占据,根本就反应不过来,便只回了一句:“如果我不呢?”
“你猜。”话音落下,男人抵住纪州性器的枪换了位置,从下方堵着纪州的卵蛋往上推。
纪州从未被一个男人盯着胯下的二两肉亵玩,当即气红了脸。可他怕死,不敢想象自己胯下被崩开的一幕,为此明明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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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年少可笑,明明屈服了,还要不死心的瞪着男人,将色厉内荏表现得清清楚楚。
而男人没有因为这一幕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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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纪州跪下,男人刻薄地俯视着纪州,手中的枪再次移动,来到了纪州的胸口,用枪口扣着纪州跳出来的奶头,用力地往下一按,在那充满弹性的胸肉上留下一个圆圆的痕迹。
这么玩了片刻,男人又放轻了手上的动作,不再死命压着纪州的奶头,改而左右移动,让纪州的奶头在枪口下来回蹭动,没过多久,就以拨动的姿势,弄红了纪州的胸。
期间,纪州咬着下唇,很想骂人。不过碍于刚刚离开房间时喝的酒在此刻已经发挥了最大的效果,纪州的脑子已经不再如方才那般清醒,故而一边糊涂地想不起这里是哪里,一边在
心里骂男人变态。
很快变态将蹭过他奶子的枪送进了他的嘴里,一边看着他的嘴唇裹住漆黑的枪身,一边伸出一只手拉开了裤子拉链,弄出了自身粗长到可怕的性器打在了他的脸上。
纪州第一次被鸡巴拍脸,当即接受不得的瞪圆了眼睛。
而男人看到他呆呆傻傻的样子,直接抽出了沾着口水的手枪,将自己的东西抵了上去。
纪州从没吃过男人的鸡巴,自然不肯接受那蹭着自己嘴唇、不时溢出液体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嘴里。而且说句心里话,纪州不重欲,这些年来纪州做过的最羞耻的梦就是他跪在纪恒的
身前,一只手按在纪恒的腰腹上方,一张嘴被迫勒出一个可耻的肉圈,无助地圈住纪恒身下粗长到可怕的性器,一次次吞入吐出,将那东西上弄得水亮异常……但那些梦是不清晰的,不像现
在。
可是按住纪州的男人并不好说话。
见纪州不愿意,男人收起了枪,一只手掐着纪州的下巴,一只手扶着自己兴奋到不行的东西,先故意缓慢地送进头部,让纪州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热度味道,然后才是用力地捅进去,
直接弄进纪州的喉咙里。之后等纪州张大嘴巴双眼翻白,男人又弯着腰抱住纪州的头,死命往更里面的地方探入,让纪州的脑海里只剩他阴茎的形状。
纪州受不住,就用力推拒对方压过来的胯部。可对方就像是发情的公狗,只知抱着纪州的头,随意进进出出,根本就不顾一脸醉态、面覆红霞的纪州口水直流的狼狈样。为了挣脱,
纪州一只手按住对方肌肉绷紧的大腿,一只手按住了对方青筋暴起的小腹,却不想这个动作刺激了对方,让对方加快了腰部摆动的速度。
洗手间里很快响起了暧昧的水声。
纪州的脸埋在男人的胯下很久,只要一呼吸,就能感受得到对方的气味,嘴旁鼻尖都是对方阴毛。而男人玩他的时候没有脱下裤子,导致他的脸也会贴向男人身上的布料,发生磨蹭。
时间一长,衣冠楚楚的对方和衣衫不整的他混在一起的画面加重了他受辱的程度。为此等到对方射在纪州嘴里的时候,纪州已经红了眼睛。
好在……男人没让纪州把精液喝下去。
【^微信:qingchuyu^<< guang^】
而在男人抽出混合着口水和精液的性器,在纪州的嘴边拉出粘丝时,纪州天真的以为这件事结束了。直到男人忽然踩住他的性器,又扶着自己吐了精的性器从他的左脸滑到他的下巴
上时,他才从对方的硬度中看出了这件事并没有结束。
没过多久,洗手间里传来了扭打声。
男人压在了纪州的身上,无视着纪州激烈的挣扎,一边按着纪州的脖子,撕开了他的内裤,用粗长到可怕的东西抵住了纪州尚未被人弄过的后穴,一边看自己的龟头压住了那小小的
穴口,一边故意不去润滑,直接用蛮力顶了进去。
被对方侵犯的那一刻,由于异物入体的感觉太过强烈,纪州的大脑空白了。
【@围脖:青春与光@*@呀@】
也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如今的纪州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后方即便未经润滑,也能勉强吞下粗长阴茎的原因,只知无力地张开了嘴巴,感受着恶心到眩晕的地步。
天旋地转间,纪州似乎听到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响。
似乎是没有想过自己真的会被男人上,似乎是接受不了他的后穴被男人的鸡巴弄脏,似乎是接受不了自己用后面照顾陌生的男人,纪州就像是丢了魂,在痛意和慌乱中忘记了如何反
应。不过他的身体没有接收到精神给出的暗示,正不管主人家的排斥一个劲的伺候着对方,柔软的后穴纵然被撑到了几乎要裂开的程度,也要不顾入口处被撑开的恐怖情况,紧紧地锁住对方。
而不知羞的肠道更是违背了主人家的意愿,乖顺地攀附着对方头部,一直献媚讨好。
大概是被咬得爽了,压在纪州身上的男人享受着肉欲的快感,下腹硬得像块石头,喘息也加重了不少。
可奇怪的是男人在把龟头送进来后便没了其他进攻的动作,很快就从纪州的身体里撤出去了,改而掰着纪州的臀肉,对着红肿的穴口打起了手枪。
因为受的刺激过大,纪州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停下了进攻,直到他没感受到后面捅进来一个进进出出的东西,他才疑惑地看向男人,发现了男人古怪的行为,难得流了一滴羞愤的
眼泪,在心里暗暗骂着变态。
男人见纪州眼神迷离,知道他醉得不轻,掐着他臀部的大手为此更加用力。等之后要射了,男人就把性器对准被他弄肿的穴口,直接朝着那里射精,让纪州红起来的后穴泡在他的精
液里。
纪州受不住他的玩法,屈辱得恨不得立刻昏过去。而男人就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射精没多久又硬了起来。不过这次男人没有在纪州身上拱来拱去,而是抬眼看了一下手表,慢吞吞
地起身,将自己还硬着的性器塞回裤子里。
收拾好凌乱的衣物后,那个用龟头奸淫了纪州,却没有完全占据纪州的人站起身凝视着躺在地上的纪州,平静地将纪州此刻的样子深深地映入脑海。
【/围脖:青春//\与光呀/】
男人坦然地想着,眼下躺在地上的纪州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可怜的人脸上的蕾丝面罩还在,但头顶的兔子耳朵掉了。上身的背心和下身的裤子本就挡不住部分身体,现在还被人撕坏了,完全无法给身心受创的主人挡住被人强占的痕迹。
瞧着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作为始作俑者,男人很满意这一幕,就伸出手照了一张相片。照过相后,情绪平静下来的男人把散落在面具前方的黑发往后整理,在自身状态恢复到进入洗手间之前后,男人便
抬脚往外走了两步。
紧接着不知出于什么考虑,本来打算出去的男人又回头看了一眼纪州,回到了纪州的身边。
纪州见对方去而复返,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正要拖着沾了精液的身子往后爬,就见男人摘掉了自己的面具,慢慢地将白色的面具戴在了他的脸上……
大概是因为对方戴了很久。
白色的面具上留有对方的体温。
纪州起初的视野被这抹白遮挡,只能看到白色的面具和对方手指的影子。后来面具来到了纪州的脸上,纪州的视野又被面具上鹰眼的大小束缚,先通过这略显精明锐气的形状看到了
对方慢慢撤走的大手,之后才是对方背着光的漂亮身影。
而在看清了把自己堵在厕所里亵玩的人长什么样的那一刻,纪州心跳骤停,面具下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跳出眼眶。
侵犯了纪州的男人在这时从容起身,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浑身发冷的纪州则盯着对方远去的背影,恍惚地回想着刚刚看到对方脸时的每一个细节。
在这一刻,纪州不得不承认,对方面具下的那张脸很漂亮。
他想。
他的情敌依旧美丽孤傲。
可谁能想得到如此美丽端庄的人,竟然会在厕所里强奸一个男人……
很久之后,洗手间里一直没有人来。
白色的面具不知什么时候从脸上掉了下来。
纪州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五层的负责人笑着跑了进来,带着两个手下围着纪州,一边给纪州披上衣服,一边小心地打听纪州的背景,瞧着是想把他送给霍隼。
一直头脑发昏的纪州面对他的追问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又有了莫名轻笑的诡异冲动。
随即,他也真的笑了。还笑弯了腰。
五层的管事人见他这样,以为是他受不了这个刺激,精神有点不正常了。
而他迎着周围人关心的目光,点着自己的鼻子,用不知是惊讶还是自嘲的语气说:“你要把我送给那人?”
负责人尴尬一笑,生怕刺激到他,不敢接话了。
他眯起眼睛打量了负责人片刻,忽然很想拉住对方的衣领再说一句——你想把主角受的弟弟送给主角攻?
——那你让主角受如何自处?
【|餂渡|\\ 口牙|】
而这个念头一出现,纪州就扭曲了表情,彻底笑不出来了。
第 12 章:第十二章:不怀好意
3:25
窗外漆黑一片。
某个房间里的灯亮着。
白色的门牌号和黑色的手机一同被房间的主人插进了未曾点过蜡烛的生日蛋糕里,留下几分落寞的痕迹。
斜对面。
浴室的花洒打着,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下方肌肉结实的身躯,企图用升腾的水汽,遮挡住那具身体上留有的青紫痕迹。而迎着水流,房间的主人仰起头闭着双眼,似乎想借着此刻的暖
意放松疲惫的身体。
流水声在浴室里响了很久,等到停止时,房间的主人——纪州便围着浴巾带着一身热气走了出来。
随后面上情绪不显的人不紧不慢地穿好了衣服,起身去了私人影院,看起了电影。
纪恒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
男人可能在外与人动了手,回来的时候衣摆上带着血,不过他自己没有注意到,只是一脸愧疚地看向纪州,打算解释一下自己被霍隼叫走处理了一些家务事。
纪州没心情听,他平静地看着电影内容,不生气,也不想说话,只朝着纪恒比划了一个嘘的手势。纪恒顿了顿,收了声,转而坐在他的身边,跟他一起看电影。只是电影在演什么,
坐在这里的两个人起初都没有看进去。
纪州那双眼睛是在对着屏幕,不过与其说他在看电影,还不如说他在发呆。
铭记时间的分钟在此刻滴答滴答地走着,等纪州停止发呆回过神时,电影已经演到了尾声,纪州这才发现,原来他点了一部当下热门的警匪片。
纪州没去关注正义的男主,眼睛只在反派身上停留。当他看到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多年,好不容易站起来的小反派发现自己的妹妹被老大强奸的那一刻,小反派送走了妹妹,拿着枪
去找了老大。
看到这里,纪州不知为何看笑了。其实在今天这件事发生之前,纪州便清楚身为主角攻的霍隼从没有只守着纪恒一个人过日子。但霍隼的地位长相放在这里,样样占优的人身边从不
缺各种各样的美人投怀送抱,因此纪州没有想过,对方居然有去厕所里强奸别人的嗜好。
……如今这事到底算什么呢?
纪州一边盯着小反派与老大厮杀,一边歪着头认真思考,总结了一下如今混乱的情况,发现在这件事里,他有些分不清可悲的是不知弟弟与主角攻混在一起的纪恒,还是被主角攻亵
玩的他。
还有,在主角攻强奸了炮灰后,主角受和主角攻的剧情还能怎么走?
该不会……是以主角受释然的原谅收尾吧?
主角受该不会以主角攻喝醉,不知对面人是谁的说法安慰自己吧?
……真的会这样吗?
纪州低头琢磨片刻,猜到这种可能性,胃有点不舒服。
其实于现在的纪州而言,最受挫的莫过于他不只失去了纪恒的爱,还被夺走了纪恒爱的狗东西压着打了多年,用后面让对方爽了一把……不嫌丢脸地说一句,如果当时在厕所里强奸
他的男人不是霍隼,他都会拍拍屁股,在之后劝自己既然发生了,纠结也无意,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他脑子里一会儿想纪恒,一会儿想霍隼,再看看对面终于成功打死了老大的小反派,竟然开始把他与主角攻受的身影代入了电影中。
在这一刻,他诡异地迷恋上了小反派打死老大后伤痕累累的脸。
之后他把自己想象成妹妹,把霍隼想象成老大,把纪恒想象成小反派,忽然很好奇要是纪恒知道了今夜发生的事,纪恒是会像电影里不顾一切的小反派只想打死老大,还是会遵从原
文,一味对主角攻退让。
他其实想要纪恒成为电影里的小反派,所以他用十分冷静地声音问纪恒:“哥。”
“嗯?”
“如果电影里受到侮辱,被打傻了的人是我?”
这时,纪州的话没有说完,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纪州身侧的男人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也没有用什么虚情假意的安慰言语来表示自己一定会保护纪州。但男人却在纪州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缓缓地转过头,用一双黑得瘆人的眼睛对
着纪州。
纪州闭上了嘴。
纪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情绪对于现在的纪恒而言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一面,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恐怖。
“不会出现那种事的。”
纪恒一字一顿地说着,就像是拉满的弓,已经做好了伤人的准备。
注视着这样的纪恒,纪州这才想起一件事情。
其实在原文里,一直对霍隼言听计从的纪恒不是没有反抗霍隼的时候。
纪州依稀记得,纪恒第一次反抗霍隼是因为霍隼对自己的弟弟不好,动了纪恒无法忍让的底线。这时纪州才发现纪恒其实是个公平的人。
他是不允许自己的弟弟对霍隼表露敌意。
但他同样不允许霍隼对纪州不好。
想起这件事的时候,纪州心跳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
然而他刚要张嘴说出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听到砰砰两声,转而发现电影里打死了老大的小反派被老大赶过来的手下杀了。
小反派死时没有后悔,只是看着老大的尸体,洒脱地笑了。
……这一瞬间,纪州又不想纪恒成为小反派了。
他望着屏幕里的那片血色,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余晖和校霸,最后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念想,那就是他要纪恒离霍隼远些。
只要纪恒不跟在霍隼身边,不会被霍隼糟践,他就会慢慢接受纪恒不爱他的事,也会在日后整理好心情,接受纪恒与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好好在一起。
很快,纪州压下了昨夜的不甘,话锋一转:“说笑的。明天给我补个生日吧。”
纪恒说:“好。”
然后他们沉默地看完了这部电影。
电影结束后,在屏幕黑下来四周光线转暗的那瞬间,纪州听到纪恒说:“我知道霍家太多的事,我离不了霍家,但以后我会存很多很多的钱,会站在一个行动自由的位置,也会抢到
我们自己的房子。”
他好像是劝纪州再忍忍,他一定会带纪州过上只属于两个人的日子。
【-甛渡-=- 走召鏢-】
如果不是纪州知道原文内容,看了太多他和霍隼相处的画面,纪州就信了……
次日一早,一夜未睡的纪州终于找到了分开纪恒和霍隼的做法。
他的精神状态也在之后变得很好。
随即,他做好了详细的布置,便有了故事开头去勾引霍隼的决定。而他之所以没有在与霍隼发生关系的那日直接离间霍隼和纪恒,不过是担心霍隼真的睡了他的事会刺激到纪恒,加
之霍隼并不知道那日自己睡的人是他,即便他去挑明,霍隼也可以对着纪恒狡辩大家都戴着面具没认出来,届时他被霍隼蹂躏的事伤害性会大打折扣。
他不要这样。
为此他便决心控制事情的发展,只暴露他即将被霍隼睡,而不是真被睡的一幕给纪恒看。虽然这个做法细说十分扭曲恶心,但他还是想要这样做。
不过因他早前遇到霍隼时只知躲避,致使他在计划开始前,缺少一个合理靠近霍隼的契机,和一个让霍隼意识到他也是可以睡的人的契机。
不久之后,创造这个契机的机会来了。
霍隼将手里一件重要的事交给纪恒去办,纪恒为此要离开 A 市三个月。
纪州得到这个消息,心里有种异样感,总觉得现在发生的事都是冥冥中早有的安排……
而他再次与霍隼发生关系的那天夜里,霍隼是带着一身酒气回家的。
在外面喝了酒回来的人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一个人坐在一楼的沙发上,静默地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幕。
纪州观察了他很久,心神一动,不怀好意地下了楼。
霍隼顺着声音看了过去。
因为醉酒,男人眼尾及眼下有些泛红,那张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不知是刻薄,还是厌世的高傲情绪,正冷漠地凝视着出现在楼梯口的纪州,没有询问纪州下来做什么。
纪州一看到他,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在厕所里被对方的龟头捅开后穴,鼻尖抵着对方阴毛的一幕,并在心里嘲讽对方如今衣冠楚楚的样子,与那日野兽一般只知道握着自己的东西胡乱
往他身体里塞的做派完全不同。
而纪州心里嘲讽霍隼,面上却不表露敌意,还客客气气地喊了一声:“霍先生。”
说完这句,纪州没指望得到霍隼的回答,毕竟霍隼对他一向冷漠,他与霍隼问好,霍隼十有九次都是不回答,时间一长,他也习惯了对方对他的漠视,本以为今夜也是如此,不曾想
在他举着手中的空杯要往一旁走时,霍隼会用仍旧清冷自持,却比之前低沉的声音问——
“你为什么还没有休息?”
“是在等纪恒吗?”
霍隼说到这里,一直端庄的坐姿忽然变了。
醉酒的男人开始往前压着身子,双手放在膝上,第一次做出了一个类似流氓的姿势,并用说不好是嘲讽还是惋惜的声音道:“等他回来做什么?就为了一句晚安?”
纪州莫名其妙地看着霍隼,起初十分厌恶对方轻蔑的态度,心道纪恒都被他派出去了,他如今还说这话有什么意义,之后又反应过来霍隼一向精明,怎么可能不知道纪恒已经被自己
派出去的消息,现如今之所以这样说,八成是因为醉了……
而霍隼醉到糊涂的情况不容易出现,纪州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为此大着胆子来到霍隼的酒柜前,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半天,颇为尴尬地从酒柜里挑出来里面最便宜的一瓶
酒,扯着僵硬的笑脸跪坐在霍隼的身边。
“霍先生。”他没有回答霍隼在等谁的问题,晃了一下手里的酒,不免紧张道,“我哥今天没在家,我能不能……”尝尝酒的味道。
他想要像霍隼一样喝醉,有些事情只有醉酒的人才好去做。
比如说。
借着酒气去撩拨对方,让对方意识到他身后的穴也是对方能拿来用的地方。
可这话还没说完。
醉了的男人突然打断了纪州,修长的手指点着面前的杯子,淡淡道:“倒上。”
纪州愣了。
他很想说这酒不是给你喝的。
而且霍隼对他没心思,这酒给霍隼喝跟倒给马桶没什么区别……
但骂是骂,怨归怨,纪州总不能真的无视霍隼的话,不给霍隼倒酒。
片刻后,细细的水流进入了夜灯下闪烁着暧昧光芒的水晶杯中。
第 13 章:第十三章:悲鸣
霍隼喝酒的时候很安静,不会像纪恒一样把纪州抱在怀里,但会一直看着纪州。
【|餂渡口|\\ 牙|】
纪州不了解霍隼的内心,无法从那双眼睛里看出霍隼在想什么,只被这种审视弄得很不自在。之后,为了分散自己心里的窘迫,纪州将手中的酒瓶往怀里抱去,当时也没注意到怀中
酒瓶的瓶口正巧抵在他的奶头上,直到冰冷且留有点点液体的瓶口往上推了一下,拨动了一下他衣服下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奶头,他才发现自己在霍隼的面前出了丑。而且他手中的瓶子没
有盖盖子,如果等一下再给霍隼倒酒,那离开瓶身的酒水自然会碰到蹭过他奶头的位置,无端为倒酒这一简单的事情增加了几分淫荡的错觉。
就像是……他故意将奶头塞进酒里,非要霍隼喝下泡过他奶头的酒水,以此猥亵霍隼一样。
好在霍隼没有看到这一幕,白皙的手依旧会推杯过来,打消了他脑子里浮现的异样猜想。随后他打量着霍隼举杯喝酒的动作,忽然发现手中圆柱形的酒瓶顶部可以成为他利用的工具。
【(甜()()度呀(】
等着这杯酒喝光,拿着杯子的霍隼没有叫纪州继续倒酒,反而开始无声观察纪州此刻的神态。
纪州的身上还穿着纪恒最喜欢的白色衣服。
为了符合纪恒的“穿衣品味”,纪州的衣服多数并不宽松,致使霍隼可以看到他胸腹的线条,以及那将衣服顶出两个尖尖的奶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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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抱着瓶子的人像是意识不到他奶头硬起的样子有些不得体,眼下正在用手指摩擦圆柱形的瓶身,动作看着有些漫不经心,又像在暧昧地抚摸过男人的性器。没过多久,他将那瓶身
贴在自己的乳沟中间,给人一种即便在此刻脱了裤子贴上去,他也会顺从地把贴过来的鸡巴放在自己的胸口,伸出舌头好好照顾的下贱错觉。
霍隼无声观察着这一幕。等到瓶子里的酒水消失了三分之二,一直冷静寡言的人才慢慢闭上眼睛,许久没有动静。
纪州见霍隼醉得厉害,便大着胆子来到霍隼的腿边蹲下,对着那漂亮的手犹豫许久,方才忍住反感伸出手指,试探性地点了点霍隼的手背。
霍隼没有反应。
见此,纪州将霍隼从床上扶起来,然后带着霍隼回到二楼的房间,对着霍隼的那张床稍作思考,决定先试探性地给霍隼喂点水,如果之后霍隼没有反应,他便要厚着脸皮躺在霍隼的
身旁,以此做出他之所以留在这里,全怪酒醉的霍隼拉着他不让他走,他这才不得不在睡意的催促下,躺在这个房间里睡了一夜,从而制造出与霍隼感情变化的转折点。
不过就在纪州把霍隼放在床上,起身来到房间里的圆桌旁给霍隼倒水的时候,拿着水壶的人忽然注意到一个阴影从后方出现。紧接着纪州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一只大手从后方掐住
了脖子,一下子按在了冰冷的桌面上。
一秒后,“啪嗒”一声响起。
造型素雅的水壶从麦色的手中脱落,直接摔在了木制的地板上,顷刻间四分五裂。干净的水流在这时踩着迷离的光线,慢慢地顺着破碎的壶身侵染四周。
等纪州回过神想要慌张地挣开对方的压制时,身后醉醺醺的男人已经弯下了身,将自己的下身贴向了纪州往后翘着的臀部。
感受到身后有东西顶了上来,纪州惊讶地侧过脸,脑子里先是乱了片刻,随即又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其实纪州也不清楚为什么霍隼会突然压过来,但想着男人能在厕所里掏出自己的东西逼迫一个不认识的人吞精,自然也就能干得出来酒后失德的事情。而纪州是想撩拨霍隼,也想跟
霍隼有些进展,但他没想过要真的跟霍隼亲近,也不愿意自己的屁股里再次出现男人的阴茎。
不过沉迷于酒色的男人并不接受纪州的反抗。
在这一刻,对方的腰腹紧贴着纪州的臀部,用已经站起来的性器狠狠地压向纪州的臀部,就像那天在洗手间里压着纪州一样。
纪州受不得男人的东西一直在自己的身后动来动去,特别是当他意识到想把自己鸡巴塞进他身体里的人是一直压着他的情敌时,那种不情愿的屈辱感非一句两句能简单说明。
可手劲比他大的男人这次有些急。
对方就像是个力大无穷的怪物,将纪州的所有反抗都压在那只掐着纪州后勃颈的手上。而且因为很急,对方这次没有像在厕所那次一样先猥亵再插入,而是直接用青筋暴起的大手拉
着纪州的裤子往下一拽。甚至没有把纪州的裤子完全脱下,只让那可怜的布料卡在纪州的大腿根部,危险地兜住前方的阴茎,露出了阴茎上方光滑的私处,然后就将已经很兴奋的东西往纪州
身下的穴上顶。
“霍隼!”纪州又惊又怒地喊了一句,实在不敢想像自己趴在桌子上,等着一个分量不小的棍子挤在他的后穴里,正要为了唤醒对方的理智大喊出声,却见霍隼在之后改了动作,一
边从后方压着他的后背,一边捂住了他的嘴,只将兴奋的喘息留在他背部。
一滴紧张的汗水在这时顺着纪州的鬓角滑落。察觉到对方的龟头开始往自己的后穴钻去,纪州用力地夹紧后方,似乎想要以此增加对方贯穿他时的难度。而这一幼稚的举动很快逗乐
了对方,那已经被酒精拿走理智的人很快贴着纪州的耳朵说:“等我插进去的时候,你也要这么咬。”
纪州因为这一句话气红了脸。而这时的纪州不知霍隼很能打,还想要与霍隼继续撕扯挣扎。
霍隼被纪州闹腾的动作弄烦了,直接伸出手指,摸向纪州身后可以被他使用的洞。
【|甛渡走召|\\ 鏢|】
纪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却只能在霍隼搅动他柔软的后方时气急败坏地绷紧了身体。
一分钟后,霍隼用自己的行动向纪州证明,如果他想要肏烂纪州,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他就能把鸡巴送进纪州的身体,想怎么射精就怎么射精。
这时,霍隼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一楼的客厅里,被无情的主人扔在了酒杯旁边。
与此同时,林姨正盯着房间里的电子钟,默默算着什么。
而二楼的人沉迷酒色,没有把手机的事放在眼里。
没等多久,痛苦的闷哼声就从二楼左侧没有关好门的那个房间里逃出。
房间内,霍隼将自己的东西按在纪州的臀缝之间,龟头先试探性地往穴口里顶,并在恶劣地撞了褶皱的菊穴几次之后才伸出那只经常摸动枪支的手,直接用力地扣进纪州的后穴,看
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消失在对方的屁股里,由着那排外的穴肉挤压推拒。
而在霍隼将手指插入纪州体内的那一刻,纪州脑内先是空白了片刻,随后又蹦出了许多杂乱的记忆碎片。
【骚货,给*看看你的奶子。你的奶子最近大了不少,*给的药还在吃吗?为什么最近这么喜欢锻炼,是因为我注射液太多了,你走路的时候这两个贱肉上下晃动,你觉得怪了?】
那些画面里,有个身影模糊的人正坐在桌子旁,伸出漂亮的手指,往上拉着他的奶头。
【可变怪有什么不好的吗?等你变得奇奇怪怪,你自然就没人爱。要是你身边的人都不爱你,我的爱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廉价了,我也不用因为你杀人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又跑出去了?是不是真的不想要你的腿了?】
有人摸着他的腿,这样威胁着他。
【纪州,别闹,快掰开屁股给*瞧瞧。】
说话人的声音很轻柔,可语句里是满满的病态扭曲。
【纪州,*喜欢你下身干干净净的,所以才给你刮毛,你懂吗。】
……说话的人抓着他阴茎的头部,往上拽着,动作毫不温柔,而且还会在揪起他阴茎的时候用刀贴着柱身的根部,像是要底部切断一般……
【这里可真小,我要是硬要插进去,你会尖叫吧?会哭吗?】
对方问到会哭吗的时候,声音兴奋得似乎要抖起来。
【哭给*看吧。】
【(围脖:青春()()与光呀(】
【我想看你后面流血。】
【你小便的时候为什么哭了?因为我想看你尿尿,在厕所里按监控器,导致你受不了了?】
【你能去哪里?在这里谁都知道你是我的东西,是日后会趴在我的身下,露出屁眼让我爽的下贱东西。】
【你的眼睛最近总落在他身上做什么?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对捡破烂有什么兴趣吧?】
【你可以去报警,说我猥亵监禁你,都快把你逼疯了。为了给你加点筹码,我干脆直接在这里弄了你,然后让你夹着屁股两腿沾满精液再去。到时要是有人问你我是怎么猥亵你的,
你可一定要详细地说我是怎么碰你的,又是以什么姿势强奸了你,你又吃了几次精。】
【纪州,你病了。】
【但不要紧,如果这么想会让你舒服一些,我不会阻止的。】
这些话响起的一瞬间,纪州的身体瞬间冷了下来,他的心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一边因为这奇奇怪怪的记忆慌乱到整个人都冷了下去,一边在冷静地劝说自己,这些都是他被霍隼强
奸时生出的错觉……没准……也是他曾经看过的电影片段。
然后他一边对自己说不要胡思乱想,一边又咬住了舌尖,下意识地去找自己一直吃的药在哪里。而在舌尖传来痛意的那一刻,一直在他屁股里抽插的手指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让
人吞起来很勉强的肉块塞了进来。
同一时间,一楼的电话响了起来。
林姨在外面电话响起的那一刻,放下了自己正在看的聊天软件。
霍隼支起身体,一只手按在正在发抖的人的后腰,一双眼凝视着自己粗长阴茎消失在对方身后的一幕,先小幅度地挺了一下腰。
趴在霍隼身下的人因为霍隼挺腰的动作,身子往前窜了一下,那双褐眸里隐隐有屈辱的水光闪过,似乎不太愿意接受自己刚尝试亲近霍隼就被操了的事实……
不过这么想没多久,林姨就来了。
林姨拿着霍隼一直在响的手机站在霍隼的门前,没有冒失地推门入内,只对着门喊了一声:“霍先生,是阿恒的电话。”
房内的纪州一听到纪恒的名字,立刻咬紧了身后的霍隼,心跳的速度也快了几拍。那脸上带着薄红和青筋的人则在这一刻被纪州咬得弯下腰,将低垂的发丝和汗珠一同落在了纪州的
后背上。
房间里喘息的声音和呜呜的痛呼声几乎是同时出现的。
等着一口气喘匀,霍隼压着脸上舒爽的艳色,锐气逼人的眼睛往上看去,里面闪动着并不安分的野性。
纪州还在悲鸣。
因为肠道里移动的东西存在感太强,每次抽出纪州都会有一种肠子被拖拽的异样感。他不自觉地抖着腿,明明没有办法继续往下,却还是无法放下往下压腰的欲望。
没过多久,他企图从霍隼的手掌下发出求救声,让林姨进来解救自己。
估计怕有什么急事,林姨没有听见霍隼的应声,便自己做主,面无表情地接通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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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隼这时不再控制自己,开始大力地捅进纪州的身体,每一下都肏得又深又狠。
纪州一边被霍隼撞得上下移动身体,一边盯着门口,渐渐意识到林姨之所以对房间里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悲鸣声没反应,八成是因为林姨误会了他是霍隼带回来过夜的人……
发现这件事,纪州心里不免有些绝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接通电话的林姨起初按了外放。
就在纪州神经紧绷到无暇顾及之前的算计时,纪恒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哥。”
纪恒叫了霍隼一声哥。
第 14 章:第十四章:过夜
听到这声哥,纪州忽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疑惑地看向了前方的那扇门,回忆起了纪恒当着自己面时总叫霍隼霍先生时的一幕幕,心里很快生出了被纪恒戏耍的悲观感。
而在纪恒再次叫了霍隼一声“哥”时,霍隼低着头,两只手掐着纪州的腰,将那道缝隙完全捅开,然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甜度&$&呀&】
这时门外的纪恒用温柔的声音还在说着什么。
纪州没听纪恒在讲什么,只在之后恍惚的想起,小的时候他与外面的孩子玩,那人牵着他的手,在滑梯上爬上爬下,颇为照顾他,他便喊了那人一声什么哥。之后纪恒来接他,当着
那个孩子的面掐着他的左右脸,与他说,以后叫哥只能叫他。
纪州答应了。
从那天起,对于纪州来说,哥这个简单的称谓就成了他与纪恒之间的小秘密。而他守着这个有关独占欲的秘密,像是泡进了糖罐子里。周围的蜜也许会堵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却让他甘愿沉溺。
纪恒似乎也知道自己夺走了纪州叫别人哥的权利是不公平的,此后就不曾在纪州的面前叫过任何人哥或者弟。
直至今日。
——纪恒叫了霍隼哥。
瞧着纪恒叫霍隼哥的态度,想来这声哥纪恒一直有叫,只是不当着纪州的面叫而已。
就像是纪州叫纪恒哥时会掺杂其他情绪一样。在这个瞬间,纪州很好奇,纪恒的这句哥里是不是也包含了无数情意?同时纪州也在心里问自己,为何这声有些甜蜜的哥纪恒不当着自
己的面叫?
纪恒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思索着这些破事,纪州在霍隼火热的身躯再次压上来的时候,出奇地老实。
霍隼不像纪州,没有把心思放在门外的手机上,只与发情的狗一样,专注地扶着鸡巴晃着腰。
随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根像是凶器一样的棍子在纪州紧小的洞里进进出出。
门外的林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这次发生的事跟上次在厕所里发生的事不同。
霍隼这次没有点到为止,而是想怎么弄纪州就怎么弄。纪州被霍隼使用许久,脑子里渐渐只有肠道里鸡巴的热度和形状。
霍隼撞着他的屁股,抽出的龟头有时会从上至下,顺着他的股沟故意撞向会阴处,有时会压着下方的卵蛋贴着他的私处,以一种恨不得全都埋进去的力度挤压穴口。而他受不住对方
的力度,就将脸埋进手臂里,不用看都知道自己后面被撑开,屁股中间含着粗长到恐怖的男人阴茎,下身的肉棒被男人顶胯的动作撞到晃动不停的样子会有多骚贱。
而后,注意到霍隼下腹越绷越紧,速度与刚才不同,他意识到对方要射了,连忙慌张地发出一声嘶哑的低吼:“不要射在里面!”
【$餂$$$渡口牙$】
“滚开!”
他尖叫着。
毕竟被人操了屁眼,和被人操了屁眼后被人内射,在他这里是不同的事情。他想,如果他今日在这里不只接受了霍隼的淫玩,还接住了霍隼的种子,那他就会有一种他真的要归属霍
隼,成为霍隼身下母狗的悲哀感。
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
霍隼低下头亲了亲纪州的发顶,然后按着纪州的后腰,很好说话的把自己裹着淫液的鸡巴从纪州的后穴里抽出。
他的龟头离开红起的穴口时,那被捅了太久的穴口短暂的出现了一个无法合上的小口。
纪州因此松了一口气。可霍隼却在纪州放松地瘫软身体时,猛地将性器捅了进去,对着深处开始射精。
当对方的精液流向身体深处的那一刻,纪州好似不会说话的人,只知道张着嘴巴,不能发出声音。与备受刺激的纪州不同,霍隼漂亮的脸上挂着病态的薄红,脖子上青筋暴起,爽得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飘忽慵懒又危险的矛盾状态。等着射精结束,霍隼顺着自己的小腹摸向纪州含着自己的穴口,而后抽出了沾满了精液肠液的鸡巴,带出一丝暧昧的水光,将那湿淋淋的器
官按在了纪州的左边的臀肉上,蹭了蹭。
纪州的后穴因为被对方粗大的鸡巴使用太久,露出了饱受摧残的可怜相。如今失去了男人的鸡巴堵着,那含着精液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流着淫液的缺口。而无法瞬间合上的穴口正随着
主人的抽搐,吐出部分被迫吞下的精液。
很快,不给失神中的纪州缓过来的时间,霍隼再次握着兴奋起来的东西捅开了纪州的后边。等着那根鸡巴在纪州被磨红的穴口里进进出出了几次,纪州才缓过神来,渐渐被磨出了几
分又痛又爽的异样感。
但纪州不想承认自己的屁股被霍隼捅爽了,就死死咬住嘴唇。可纪州身下的东西不理主人的自尊,直白的出卖了纪州的真状态,以勃起的样子在他跨间晃着。
片刻后,霍隼以抱起纪州的姿势,将纪州送到了椅子上。
当纪州四肢瘫软地躺在椅子上,两腿被分开放在扶手两侧时,霍隼又死死地压着纪州的身体,狠狠地顶了进去。
之后纪州的视线一直都在晃动,胸前也多出了一个头。他粉色的奶头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被对方的牙齿叼住,又疼又爽,逼得他脚趾向下蜷起。
霍隼似乎很喜欢他的奶头。
对方灵活的舌头围着乳晕转了好几圈,一边操他,一边吃他硬起来的骚奶头。被顶得狠了,他有时会有想要昏过去的冲动,也会在神思恍惚的时候按住对方结实的小腹,想要从对方
下腹青筋暴起的地方往下摸,以此刺激对方快点射。
只是不知是怕了,还是生涩,亦或是因为此刻的动作不对,纪州伸出去的手指抖了几次,最后只虚虚地停在了对方的腰侧。
也因为被对方按在椅子上操,纪州根本无法脱离被对方掌控的感觉,只能承受着霍隼再次埋入射精。
……之后的画面乱了套。
霍隼如同变态一般,握着自己的性器顶着纪州的奶头,先拨动那被欺负到红肿的肉粒,然后再压着纪州如同花生米大的奶头,用龟头反复磨蹭。被霍隼欺负的纪州双目失神,因低头
垂眸的姿势,他是有看到褐红色的龟头压着肉粒时不时的出现消失、上下移动,可他现在精力不足,根本无法从这个行动中读出艳情与耻辱,只能被动的接受霍隼朝着他的左胸射精,再看精
液黏在他的奶头上,缓缓低落。到最后,纪州快要被霍隼玩傻了。他没有精力去感慨男人旺盛的精力,只在漫长的“折磨中”,拖着被精液涂抹过的身体,为了不继续趴在霍隼的身下,主动
伸出手抱住霍隼的脖子,胡乱地贴着霍隼的下巴亲吻。
大概是这样的亲吻实在幼稚可笑,被纪州如此舔吻的霍隼停下了抽插的动作。纪州松了一口气,眯起眼睛将下半张脸埋在霍隼的颈部,一边轻嗅着霍隼汗湿皮肤上的气味,一边迷迷
糊糊地想着,霍隼不动了……可霍隼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还硬着,如今之所以停下不动,是被他可笑的亲吻动作逗得没了兴致,还是比起肉体碰撞更喜欢被人亲吻,这才会在他求饶之后给予
他半分仁慈?
纪州想不通他和霍隼的情况到底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因为他不了解霍隼的内心,他始终找不到霍隼停下来的理由。
次日一早,心里放不下这件事的纪州在极度劳累的情况下醒来,硬是拖着饱受摧残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他睡了很久,宁可接受刺目的光照进房间,也不愿睁开眼睛去拉窗
帘。
而今日无风,窗外碧空如洗,似天地间不曾有阴郁旧景。不多时林间有鸟向西飞去,等着晨光爬上树梢越过斜窗爬上纪州的床尾时,纪州依旧在睡。
接着正午的艳阳接替了柔和的晨光,嚣张地将光影移走,除了热度,不留其他。
房间里电子钟的数字随着光影的移动变了又变。
等着西下的日头过来接班时,纪州终于从睡梦中醒来,望着盖着橙光的家具,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浑噩感。
说实话,这一觉睡得纪州更乏了。而这时醒来的人并未着急动起来,他只静静地坐在床头,对着眼前的景象发了一会儿呆,吃了几片药。
其实比起纠结霍隼和自己肌肤相亲的事情,眼下的纪州更在意的是纪恒嘴里的那句哥……
虽然昨日这事脱离了纪州的计划,不是他可以直接展露给纪恒看的,但因为有着昨日这事打底,他才能借着酒后乱性的一夜情,牵引着霍隼注意到纪恒身边的自己,让原本看不起他
的霍隼注意到他也是可以“吃的”东西。
在这之前纪州知道他去勾引霍隼的事不好做,还容易被霍隼捅到纪恒的面前。如今有了这一夜打底,他要做的事会好办许多,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只是……
带着一身淫乱痕迹的纪州摸了摸嘴唇,回忆起昨夜霍隼压着他时落在他嘴上的吻,有些不懂对方吻得那么轻的原因。
没有来由的,纪州在心里自顾自地说着幸亏霍隼性子冷傲,不会说一些污言秽语,不会让他觉得被轻贱得更过分。而今日下楼之前,纪州思考了一下这一夜过后他和霍隼之间会出现
什么变化。
纪州知晓霍隼感情淡薄,从不看重一夜情的对象,可要这个对象是他身旁人的弟弟,想来即便是霍隼这种无情无义的怪物,也不会做到毫无感触。届时,霍隼会如何处理昨晚的意外,
是决心勾引霍隼的纪州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纪州对这件事的关心,一度超过了对纪恒的关注。
然而就像是在羞辱纪州一样。霍隼起床后像是忘了这件事,纵然看到了房间里乱七八糟的痕迹,霍隼也没有说过什么。而对方这样的态度不只让纪州坚定了对方就是人渣的认知,还
让纪州生出了对方嫌弃他嫌弃到不愿意提起这事的地步……
【(餂()()渡口牙(】
第 15 章:第十五章:勾引
纪州真的弄不懂霍隼是怎么想的。但余晖的例子摆在前面,纪州也不能指望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会为了昨晚的酒后乱性自责。
之后自尊心受挫、很不能理解霍隼漠然态度的纪州很快站了起来,带着偏要拿下对方的心思,决心也与对方一样,先把昨晚出现在自己身上的不幸淡忘,只想如何借着昨晚的意外占
住霍隼身边的位置。
【|甛渡|\\ 走召鏢|】
三天后,纪州穿上了一件宽松的 V 领衣服,抓着霍隼在楼下的空档,像是刚起床的人一样,眯着眼摸进了厨房,再次对上了霍隼的眼睛。
霍隼看着他的眼神与以往并无区别。
而他装作不自在,很快转过了头。
林姨当时正在做饭。
纪州瞧见桌子上放了一个他喜欢的煮鸡蛋,就张开那张在前两日吞下霍隼鸡巴的嘴唇,含住半个鸡蛋,露出半个头在外面,轻轻往里推了一下。
林姨知道纪州喜欢吃溏心蛋,特意按照他的喜好,没有把蛋黄煮熟。含着鸡蛋的纪州咬了一口,蛋液瞬时顺着手指往下流去。林姨在这时给他拿了纸巾过来,他却摆了摆手,伸出湿
滑的舌尖,轻缓地舔过沾了蛋液的指节,用的速度样子与那夜被逼着舔住霍隼马眼的样子差不多。
霍隼就坐在他对面,自然看到了这一幕。
纪州就是想借着这个动作提醒霍隼,他之前是如何扶着自己的鸡巴,在他鄙夷的人口中进进出出的。随即吃了一个鸡蛋的纪州推开椅子,做出准备离开的样子。起身时过大的领口往
下坠去,露出了一大片的胸肉,让坐在对面的人可以一眼看到他贴在领口旁的大奶头。
那奶头像是在随着他的动作往下坠着,轻佻的贴着宽松的领口,不肯安分的被布料收起。不知为何,他的奶头比刚来霍家的时候大了不少,三天前被吸肿的地方经过这两日的修养,
本该看不出什么艳色,可那乳晕却不知为何竟然肿得跟前几夜被人吃过一样。除此之外,他的乳晕周圈有着宛若用唇线笔勾画出来的一个圆形痕迹。原本粉嫩的奶头如今红得像是熟烂的果肉,
只要轻轻一抿,软烂的果肉就会破出来。
瞧着……像是用了吸奶器玩自己。玩过火了就留下了痕迹。
说句心里话,这痕迹是纪州故意制造出来让霍隼看的,目的是要霍隼回想起那天夜里他曾叼着这里玩了很久。
这么做时纪州求得不多,只想自己既然吃了这个亏,就要用这个亏反复提醒霍隼他都做了什么。而霍隼的喜好在原文里极为明显,占有欲与控制欲都是霍隼与纪恒在一起后暴露出的
偏执本性。同时,这样的霍隼也很喜欢“训狗”,最喜欢看别人贴着自己的脚转。
而纪州懂得驯养与被驯养的关系,心道既然霍隼看不上他的做派外貌,那他就只能将绳子绑在自己的脖子上再递到霍隼的手里,以此勾出霍隼低劣的欲望展现给纪恒看。
之后原本一直躲避霍隼的人开始从小事入手。
纪州知道霍隼喜欢品茶,于是在一天中午向林姨学了怎么泡茶,然后又故意制造出自那夜过后就盯上了霍隼外表与权势的贪婪模样,开始厚着脸皮挤进霍隼的生活。
起初,他还算谨慎,只先试探性地伸出手,先从替霍隼泡茶这种小事做起。之后见霍隼虽不热情,但没有推拒,他便大着胆子,一点点侵吞霍隼生活里的小细节,开始不管做什么事
情,都会带着不安的表情先去问霍隼,再去决定要不要做这件事情。
霍隼起初觉得他烦,并没理他,后来被他缠习惯了,也会给出一些回复。那时,他就顺着这些答案装乖,营造出霍隼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的样子,逐渐给人一种如果霍隼不说话,
他就会一直呆下去的感觉。之后他也会在围着霍隼转的期间穿些色情的衣服,会在与霍隼相处时,状似不经意地将掐肿的奶头蹭过霍隼的肩膀,也会在给霍隼取东西的时候故意弯下腰,夹着
腿,用臀肉撑起那轻薄的布料,将私处对准霍隼,无声引导霍隼意淫他,幻想就这个姿势插入的感觉。
期间霍隼一直端着一副难以揣测的冷淡相。他既不推开纪州,也不接受纪州,好似只因为那一夜的愧疚才会允许纪州围着自己转。
纪州不能接受他这个样子,就想试探一下他对上自己时会不会兴奋。然而这个想法出现没多久,纪州又因不愿意给情敌碰选择了放弃。但放弃后的第五天,纪州意外听到纪恒要回来
的消息,于是几经犹豫,咬着牙买了一个不算大但底部明显的假阴茎。
假阴茎一到手,纪州就忍着排斥,废了不少时间将这个东西插进屁股里。然后他夹着涂抹了媚药与润滑液的阴茎,艰难地来到了一楼。
林姨今日不在家。
纪州知道林姨不在,故意穿了白色的超短裤。短裤是纪州四年前买的,现在穿来又紧又小的布料简单的将前方的肉棒和后方的臀型都显了出来。而与下身不同,他的上身裹得很严,
似乎连脖子都吝啬露出,以此给人一种既淫荡又保守的矛盾感。
买来的假阴茎型号虽然不算大,但异物入体的感觉依旧强烈。加上纪州给自己灌了很多润滑液,被异物刺激的肠液与润滑液混在一起,加重了纪州想要收缩后方挤压体内假阴茎的冲
动。随即,为了走到霍隼身边时不露出裹在后穴里的假阴茎,他一边夹着屁股,一边姿势别扭地来到霍隼身边,慢慢地坐了下来。
霍隼正在看书,没有第一时间看向他,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走姿。
纪州熟练地拿起霍隼面前的那套茶具,泡茶之前先瞄了一眼霍隼的脸,见对方一言不发只知看书的样子,突然发现霍隼还真是长得很好看。看着看着,纪州又有些好奇,霍隼为什么
每次遇到他的事都是不管不问,既不表示欢迎,又会允许他靠近?
他觉得对方的做法很矛盾,不像是霍隼这种性子的人能够做出来的。而他纠结了没多久,就被后穴里瘙痒起来的药性逼走了理智,让一抹不正常的薄红覆在了脸上,增添了一份萎靡
不振的颓丧色气。
没过多久,精神不济的纪州受不住这份煎熬,原本准备泡茶的手不自觉停了下来,险些发出放荡的呻吟。体内的媚肉如同只关注体内异物的主人一般,紧紧地缠住紫色的柱身,努力
咬紧,想要将头部送到更里面的位置,引得身体的主人不时伴随着后穴吞挤假阴茎的节奏抖动身体。
直至这时纪州不得不承认,体内假阴茎的存在感在这一刻已经比一旁的霍隼强了。渐渐地,过于关注体内假阴茎的纪州微微张开嘴,将舌尖探出一些,露出一副说难受不难受,说舒
爽不舒爽的样子,而那附加在假阴茎上的药更是搅乱了纪州的脑子,让他那双眼睛无法对焦,只觉得前方的茶具扭曲的如同漩涡一般,影子没有一刻不转。
失算了。
纪州上药之前,只想试试霍隼到底对自己是什么心思,能不能对着他硬起来。为了弄清这件事,担心自己会排斥霍隼的他不得不给自己上了药,只求借着药物的麻痹暂时遗忘理智。
而今他的理智确实不在了,可这个破药的药效带走的不只有他的理智和羞耻心,还有他平静的状态。
除此之外,一旁的霍隼冷着一张脸,端着一副高不可攀的倨傲架子,而他坐在这样的人身边,看似在给对方泡茶,其实正淫荡的含着假阴茎,由着身下湿哒哒的后穴把屁股上的布料
弄湿,活像是一只发情的狗,只知讨好着体内不会移动的柱身。
随着时间的推移,纪州脸也越来越红,眼前模糊到错以为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因为太热了,眼下的纪州无心顾及霍隼,整颗心都移动到了瘙痒难耐的穴口上。等他夹着屁股慢慢地摩
擦了一下之后,脸上带着不正常潮红的他忽然发现自己面前的盖碗空着,一旁的霍隼即便没有喝到一口茶,也没有催他,只用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纪州顿时打了个冷颤。
霍隼眼神里带有的情绪不多,除了促狭就是思索。可就是这种若有所思的轻佻配上霍隼清雅出众的外貌,才会给人一种攻击性很强的性张力。
纪州也是男人,虽然纪州有时候很迟钝,但纪州明白男人喜欢看什么,男人看到什么会觉得兴奋,兴奋的点在哪里。他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无视可操的对象插着假阳具来到自己
的身边,立着奶头,湿着屁股,明明骚浪到扒下裤子就能插进去,还要故作正经,夹着屁股装作无事发生一样跟人闲谈。而之前纪州之所以忍了与霍隼做爱,也是想要在这个男人的脑袋里装
入他是可以操的色欲印象,决意以此打破他在霍隼眼中不值得品尝的形象。
【/甜//\度超标/】
不过这个时候纪州也认识到了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怪圈里。他好像太过在意霍隼的一举一动,在意的程度与他关心纪恒时相差不多。但他挣脱不开这份在意,思想也从一开始的只勾
引不给碰,变成了碰两次也不是什么大事。
毕竟计划能成功比什么都强。
可让人失望的是霍隼没有动。
他甚至能做到毫无留恋地收回自己放在纪州脸上的目光,好似并未发现纪州身上的不对。
纪州见此不免觉得失望,索性也不给霍隼泡茶了,直接站了起来打算回到房间里排解药性。
这个时候,他的后面湿了一大块,潮湿的布料贴在挺翘的臀肉上,轻佻的显露出了白色布料下的肉色,并突出了臀缝中间凸起的假阴茎顶部,将那东西的紫以朦胧咸湿的状态显出。
然后他不管霍隼如何看自己,只想抢在呻吟出声前躲回自己的房间。
身后的霍隼没有拦他,由着他以奇怪艰难的姿势挪动到楼梯口。
他离去的时候还有点说不出的失望。
霍隼没有反应的样子也成了对方羞辱他没有魅力的无声台词。
纪州有些难过。等走到一楼的拐角,感受细长的东西滑出了一小截,纪州连忙夹紧屁眼趴在拐角的扶手上难耐地喘息了一下。过量的润滑液在这时开始顺着他的两腿之间往下滴落。
若是不说,那副样子与失禁相差不多。
纪州闭着眼睛,本想缓缓再走,不曾想汗水刚刚顺着鼻尖滴落砸向地面,他趴在扶手上的身体就被一直大手拉起,一下子甩到了拐角的墙壁上,被惊到的他瞬时把身体里的东西含紧
了,还未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就看到霍隼像是无法自控一般,将他锁在墙壁与自身之间。
第 16 章:第十六章:渴求
霍隼的身影背着光,将纪州困在了自己的身体和墙壁中间,面部似笼罩着一层阴影,抵在墙上的手臂青筋暴起,好似正压着心底的邪火,不去暴露凶恶强硬的本性。受对方的姿势压
迫,纪州支起腿歪向一侧,无意识地寻找可以逃跑的路线,霍隼则以他的身体做阻挡,绝了纪州可以逃跑的可能,然后在纪州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撕开了纪州的运动裤,将侧身的纪州锁
在了身前,直接以困住纪州的姿势,摸向纪州潮湿的后穴,抓住紫色的头部,用力往里面推了一把。
纪州顿时发出一声呻吟,脑子里因为舒爽空白了片刻。
霍隼拿着假阴茎在纪州体内转了几圈,假阴茎虽然不大,但上面布满了凸起的螺旋纹,这些纹路蹭过敏感的内壁,舒爽到让纪州不知道是应该挣扎还是放任。几秒后,霍隼抽出了假
阴茎扔在一旁,将自己兴奋的东西抵在了纪州的穴口,直接就着纪州后穴流水的状态操了进去。
当过于敏感的媚肉被粗长的阴茎一下子捅开的那瞬间,纪州脚趾无意识地蜷起,脑内似有烟花炸开,被药麻痹的人现今心里只有男人胯下的那块肉,并无意识地抓起了霍隼的衣袖。
被撕扯的衣服就这样松开了。
霍隼并不整理,大大方方地露出了劲瘦结实的腰腹,并在全部插入纪州体内的时候,将大手狠狠地按着纪州的小腹上方,似乎想要上下结合,用贯穿和压迫逼疯纪州。
感受着体内不断往里捅的东西和上方压迫小腹快感炙热手心,纪州能模糊地意识到,霍隼不是对他没有感觉,而是之前没有想过动他。纪州也不知道霍隼不动他的原因跟纪恒有没有
关系,只在如今庆幸地想他赌对了。
今日过后,缺少了酒精当借口,霍隼的行为就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欲望。而确定了霍隼对自己有欲望,纪州就放心了。
纪州天真地认为,离间霍隼和纪恒的事到这一步,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不过霍隼不知道纪州心里的小算盘,眼下除了狠狠地肏穴拧奶不想其他。而在霍隼压着纪州扶着自己的东西在楼梯拐角进进出出的时候,余勘进来了。
进来没多久的人走到了楼梯这里,注意到了楼梯上的动静,也不问楼梯上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奇霍隼身边的人是谁,只站在看不到楼梯上层的一楼墙壁旁,对着楼梯所在的方向说:
“霍宅出事了。”
霍隼眯起那双狭长的眼眸,一边扯着纪州的奶头,一边耸动腰身,每一下都又深又狠。等操的纪州不断晃着身子,露出神思恍惚的淫贱样时,他用力往前压,一边让自己的胯部紧紧
贴在纪州的屁股上,一边用指尖对准纪州站起来的骚奶子,从下方掐住奶头底部的乳晕左右捏动,哑声道:“说。”
“听说老太爷去了白家。”余勘心事重重道,“好像是您母亲又跟宁家那位闹起来了。”
“呵。”霍隼动着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感受着鸡巴被纪州裹紧吞吐的感觉,等着又操了几下,才抽出空说,“霍素英到底什么时候会老实下来?”
这话余勘不知怎么回,就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
接着霍隼一边操纪州,一边听余勘在楼梯下汇报霍家的事。而霍隼能做到不要脸地当着手下人的面做爱,纪州却是做不到。为此纪州一边忍着声音,一边想要把霍隼埋在自己身体里
的东西弄出去。可不管他的手按在、抓在那黑衬衫上几次,除了把衬衫弄皱,他并没有能撼动到这个男人一分一毫。
最后,当余勘说完了霍家那些破事后,霍隼那沾满淫液的肉棒正好捅进那湿滑的穴口,深深地埋在其中。随即男人支起了身子,仰着头,黑眸里闪动着细碎的光,细细品味着在纪州
体内射精的感觉。纪州夹着屁股吞着精液,直到对方快射完了,他才意识到男人没有戴套。
他的后穴根本没有受到任何保护阻拦,便热情地吃下了男人的鸡巴……
等着射精结束,霍隼缓缓睁开了之前合上的那双眼睛,长睫下黑眸内似乎荡着一圈清浅的水光。而后缓了片刻,那双黑眸里情色淡去,享受性爱很久的主人家也能分出神对楼下的手
下说一句:“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余勘得了霍隼的话,绝不久留。而被霍隼按着操透了的纪州这时像是被人弄傻了一般,不知是累于药物,还是累于霍隼操得太狠,现瘫软着身子不断抽搐,眼睛处于要闭不闭的状态。
还有,之前为了方便假阴茎的插入,为了让后穴看上去湿得厉害 ,纪州在体内灌入了很多润滑液,那些液体又在霍隼一次次凶狠抽插的时候带了出去,弄得霍隼的黑裤子上都是淫荡的印
记。之后缺少了一直堵在其中动个没完的鸡巴,菊穴里的润滑液混着精液,立刻从纪州被肏到红肿的穴里大量流出,浑浊的液体没过多久就堆积在了纪州的屁股大腿根部,给人一种纪州被霍
隼糟践过无数次的错觉。
霍隼看到这里忽然抱着纪州,将纪州带到了自己经常坐着的沙发上。随后,他让纪州背对着自己,掰开纪州的臀肉,将再次硬起来的鸡巴按在纪州身上,围着菊穴转了一圈,缓缓插
入。
插入时,霍隼压低声音对纪州说:“平常我都是坐在这里听纪恒汇报工作的。你说,纪恒每天都要来这里,要是知道自己的弟弟被我在这里操过屁股,他会是什么心情?”
听见这话,纪州身子一颤,埋在沙发之中的脸久久没有抬起,只有脖子上跳动的青筋能显露他此刻的心情。
自身也受到了药物影响的霍隼今日不似平常那般冷静理智,竟在顶纪州屁股的中途停下,先是凝视着自己下身消失在纪州身体里的一幕,然后哑声叫到:“纪州。”
他边说边将头抵在纪州温热的后背上。
“你想要什么?”
他在这一刻展露出了与大多数男人相似的嘴脸。好像是因为自身的肉欲得到了满足,就想要给满足了自己的“物件”一些物质上的赠予。
原本失神的纪州听到这句话一抖,不自觉收缩后方,紧张地咬住了依旧在捅开自己身体的阴茎。
这时,霍隼展露出了不一般的耐心,他意有所指地又问了一句:“纪州。”
“告诉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句话的潜在意识完全是你想要我做什么。
纪州心说,我想要你离开纪恒。这件事是纪州求了很久的,只是不知为何,纪州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一点与纪恒有关的声音,只在这时回忆起了纪家原有的监控器,和父母跳楼后
的尸体。
霍隼得不到他的回答,便不再固执地问话,转而抱着纪州在他吃饭的地方、看书的地方都做了一遍。之后,霍隼见纪州被磨到毫无反应,就停下自己的动作,将纪州搬到了椅子上,
并将纪州的两条大腿放在椅子扶手的两侧,以门户大张的姿势,露出被过度使用且流着精液的穴口。
“纪州,你没用过套子对吗?”放下纪州不久,霍隼就以从容的神态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瘫软露穴的纪州,给自己依旧兴奋的地方带上套子,先对着纪州的脸打起手枪,又在射精之后
把接住精液的套子系上,最后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蹲在纪州的面前,将手中含着精液的安全套塞进了纪州泥泞不堪的后穴,只露出打结的地方卡在对方肿成一个肉圈的穴里,然后一字一顿地告
诉对方——
“你现在用过了。”
纪州的眼睛动了一下。
如今,他被精液吞占的穴里夹着一个用过的安全套,但任谁都能看出来,那安全套是后塞进去了。而他之前像是一个淫乱的男妓一样在霍隼身下许久,由着人无套射入,现在又含着
包有对方精液的安全套,活像是正在立牌坊的婊子……这样想想,纪州不免有些难过,那双眼也为此努力地睁大,转而落在了蹲在椅子前方的霍隼身上。
他第一次以这样的角度看霍隼,忽然发现霍隼的脸看着与平日里不太一样。霍隼的身上如今没了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漠然,也没有将刻薄写在脸上的傲慢,就连那双总是透着精明锐气
的眼睛,如今都含着狡诈邪气,甚至还有些偏执。
其实比起脸变了这个说法,更贴合如今情况的说法是霍隼的气场变了,这才会让纪州有一种霍隼很陌生的感觉。如果一开始霍隼就暴露出了淡漠外表下的偏执内里,想来纪州就是再
爱纪恒,也不会贸然接近看着就十分危险的霍隼……
这就是失去意识前的纪州想过的事情。
第 17 章:第十七章:敲打
等纪州再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霍隼并不在家中,但他之前肿痛的后穴已经有了被人清洁上药的清凉感。等了一会儿,林姨在外面敲了敲门,问:“纪州,你醒了吗?”
纪州不清楚自己和霍隼厮混在一起的事林姨知不知道,便尴尬地说了一句:“醒了。”
手里拿着一碗粥的林姨应声推门进来,张嘴就是一句:“先生回老宅了,不知今日能不能回来。”
尴尬中的纪州接下那碗粥,一边瞄着林姨的脸色,怕对方鄙夷他,一边想到被操那时余勘曾来过,也与霍隼提了什么老宅,便奇怪地问:“我听余勘说霍隼的母亲又闹起来了?林姨,
霍隼的母亲为什么经常闹?还有,霍隼的母亲也姓霍吗?”
余勘来那时虽然他脑子不清醒,但还是听到了余勘叫霍隼母亲霍素英。
林姨把纪州当作自家人,听他问话也不瞒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幽幽地说:“霍先生随母姓。”
“霍先生的父母是政治联姻,长子随夫姓,归丈夫的家族,次子、也就是霍隼,归霍家,跟着霍先生的母亲姓。”她想了一下,似乎不知从哪里说起,秀气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因为两人是政治联姻,霍先生的母亲不爱霍先生的父亲,而霍先生的父亲性子偏激,总想把喜欢的人放在手里看着管着,导致霍先生的母亲更受不了他,就在生下次子后找了一个情人,两
边闹得很不愉快。”
“后来,霍先生的母亲还跟那个情人又生了一个孩子,宝贝得不得了。但也因为溺爱得过了头,那孩子被霍先生的母亲宠坏了,最后闯了祸,害死了自己的生父。而情人死后,霍先
生的母亲受了刺激,人也疯疯癫癫的,经常闹着要杀这个孩子。”
她说到这时唏嘘不已。
“要我说啊,选个喜欢自己的,总比选个自己喜欢的人好。你看,霍先生的母亲跟霍先生的父亲闹了半辈子,闹到最后,还不是人家不嫌弃她又疯又傻,一直细心照顾生病中的
她。”
林姨说到这里,开始感叹起了原配不原配的事情。可纪州不想听这些事,他只想知道:“那个被抛弃的孩子后来怎么样了?”
林姨哦了一声,想了片刻才道:“我听说是被霍先生按了个新身份送出去了。”
她说:“你不知道啊,那时候霍家乱得很!霍先生的父亲容不得那个孩子,霍先生的母亲一心要杀那个孩子,霍先生的大哥眼里只有亲弟弟,最后啊,只有我们霍先生顾念骨肉之情
将人保了下来。但是……我听说余家人说,那孩子心术不正,霍先生给他找的那个寄养家庭特别好,家里的人对他也好,可他就像是感受不到人家的善一样,还在之后坑了人家一把。”
“……坑了人家一把?”
“对啊,坑了人家一把。”林姨回想了一下,“听说那家人当时投资了什么,他给对家透了信,导致那对夫妻投资失败,欠了好多钱。不过我想这事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他那时年纪
不大,应该不会动那种心思。再说,他害了对他不错的养父母,他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什么?
纪州愣愣地看着林姨疑惑的脸,没有来由地,忽然想起来父母的尸体。
他依稀记得,父亲跳楼前还想着把他和纪恒送到姑姑家。
那时,文质彬彬的纪父说:“你姑姑人好,愿意养着你们,你们日后一定要乖乖听姑姑的话。爸爸……不是不想你们留在家里,而是近期要债的人太多,爸爸不想你们撞到他们。”
回忆起这件事时,纪州忽然记不住为什么后来他和纪恒没有去姑姑家,也记不住姑姑为何之后不跟他联系了……
这时,林姨还在说话。
“如果这事他真的做了,那他可是造孽了。那么好的一家人,要是没有他,肯定会过得很好吧?”
纪州听到这里,忽然闭上了嘴巴,拿着粥的手不再抬起,反而在林姨走后拿着床头的药吃了两遍。等到晚上,他依旧睁着一双没有睡意的眼睛,脑子里一直在想林姨的话。
【那么好的一家人。】
【要是没有他。】
【肯定会过得很好吧?】
……肯定会过得很好的。
他悄悄在心里这样说着,便暂时睡不着了……
那天晚上霍隼没有回家。
纪州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在午夜梦醒时湿了眼眶。次日一早,起床之后纪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了他一直放在床边的药,紧接着再用一双感情匮乏的眼睛,固执地盯着纪恒与
自己的合照。
他想,他现在真的好想纪恒。
这世上不会有比他更爱纪恒的人,也不会有比纪恒更在意他的人。
可在这之后,他又回想了一下自己爱纪恒的缘由,不自觉移开了放在照片上的眼睛,只感叹着兄长养大自己的不易。等霍隼回来之后,已经摸清了霍隼对自己有欲望的他不再故意围
着霍隼转。但他依旧会穿些显露身材的衣服,也会时不时地含着手指或是其他东西,吸引着霍隼的眼球,保持着既撩住霍隼,又不给霍隼碰的做作样子,放肆地闹着。
像霍隼这样矜持骄傲的人,自然不会愿意接受他欲擒故纵的手段由着他戏耍,为此没有给出其他反应。
不过对方的平静在纪州看来有时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没过多久,纪恒回家了,林姨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纪州与霍隼入座后,瘦了一些的纪恒一直在看纪州,好似要补回这些日子里没看到纪州的寂寞,纪州则扯出一个爽朗的笑颜,以
此欢迎兄长的归来。
“纪恒。”可就在他们兄弟对视的时候,长睫低垂,好似只看着碗里菜的男人忽然开口,心平气和地说了一句,“我最近养了一个情人。”说话间,男人的睫毛轻颤了一下,乌黑的
发丝配着清俊的眉眼恍若水墨画作。
纪恒顿了一下,难掩意外地看着霍隼,“情人?”
纪恒会这样问纪州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在过往,霍隼不曾给过任何人情人的头衔。一向冷酷的男人不喜欢与旁人牵扯过深,身边从不留人。故而不只是纪恒,就连纪州第一时间
听到这句话也愣了一下,心说霍隼居然愿意承认这个人是自己的情人,看来是对这个情人的感觉很不一般。随后纪州也很好奇,好奇霍隼在外面养了什么情人。
这时,一只脚越过桌下的静默慢慢地接近了纪州,轻轻踩住了纪州的下身。
身材高大的男人为此错愕抬眸。
视线往下移动,藏有男人长腿的餐桌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一只脚突兀地出现在纪州的胯间,左右蹭着纪州毫无反应的性器,好似在暗示纪州什么。
当阴茎被踩住的那一刻,纪州才恍惚想起自己才是霍隼这段时间里接触最多的人。而一旁的纪恒并不知霍隼正当着他的面玩着他的弟弟,还在与霍隼闲聊。
“看来你很喜欢他。要介绍给我认识吗?”
霍隼语气平缓地接了一句:“当然。没有比你更应该认识他的人。”
纪州察觉到这句话不对,顿时慌张起来。为了向霍隼表明自己的态度,纪州将放在桌子上的手往下移动,然后背着纪恒,毫不留情地推开了踩住自己的脚,依旧保持着前几日不给霍
隼碰的样子。
见状霍隼也不动怒,只保持着边拿着筷子边翻动手机的散漫模样,很快当着纪家兄弟的面说:“这是他的照片。”说罢,他将手机送到了纪恒的面前,一字一顿道,“我很喜欢他的
这个装扮。”
纪恒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色彩偏暗的照片。
送来照片的霍隼调暗了屏幕,把头截掉只留身体,以一种小气的姿态展示着他的情人。说句实话,照片里的身影不算清晰,纪恒看了半天,只看出了对方穿着兔子装,上身是小到拢
不住奶子的黑背心,下身的裤子看似把腿包裹得严严实实,其实是条开裆裤。因为裤子中间缺少布料,照片里的人藏不住受到蹂躏后瘫向左侧的性器和泡着精液的穴口。
在看到这张照片的那一瞬间,纪恒表现得十分平静,倒是手里握着筷子正在夹菜的纪州表现得很不寻常。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纪州面上血色全无,近乎感受不到自己握着筷子的手指到底动了还是没动,又有没有把菜稳稳地夹到碗里。在这种情况下,纪州根本无法去管身旁纪恒见此会不
会觉得奇怪,只固执地盯着那张照片,脑子里闪过霍隼出现在洗手间的每一幕,以及白色面具扣过来时的温度。
餐桌上没人说话。
厨房里的林姨背对着他们,垂眸凝视着面前压着蓝火的琥珀色双耳锅,见里面的鸡蛋正随着沸腾的热水上下起伏,心里知道应该停火了,可手却不太想抬起。之后伴随着厨房里咕嘟
咕嘟的开水声,林姨不免有些好奇,也很想知道在这个家里,是不是有人的心与这水相同,都被人烧开了。
甚至快要烧干了。
厨房外,在纪州难以置信地看着霍隼时,霍隼也在看着纪州。期间纪州嘴巴张开合上几次,既想问问霍隼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厕所里的人是他,既然知道是他,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为什么又在下手之后装什么都不知道?又想问问霍隼,在他试图勾引霍隼时,霍隼为什么要冷漠应对,又为什么要当着纪恒的面突然认定他是情人?
他想问问霍隼到底有什么阴谋。
只是他想问的事情太多,竟一时不知先说哪个,最后还是霍隼先开的口。
“纪州。”优雅的男人没了耐心,放下筷子,平日里漆黑无光的眼眸在今日诡异地带着几分温柔的光,竟摆出了谈判前的架势。随后他毫不避讳,当着纪恒的面问纪州,“纪州,我
再问你一遍,你想要我干什么?”
……我想要你干什么?
面对这个曾经出现过的问题,纪州的思维又绕回了之前,不免嘲讽地想着,我想让你离开纪恒,我想跟纪恒在一起。
纪州是想这样回答,可不知为何,纪州盯着霍隼那双十分认真的眼睛,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反而想要与霍隼说点别的。
纪恒这时似乎品出了点不对劲的味道,也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美目,不徐不疾地说了一句:“纪州,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不能跟哥说吗?”
因为纪恒的语气算不得好,本想告诉霍隼什么的纪州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霍隼冷下了脸,面无表情地凝视了纪州许久才收起了谈判的架子淡淡道:“是这样啊。”然后他收回视线,捡起筷子不再说其他。
厨房里的林姨在这时关上了火。
随着咕嘟咕嘟的水声消失,好似一切又回归到平静。
然而就在纪家兄弟心事重重决意放下筷子的前一刻,霍隼的脚重新踩在了纪州的胯间。纪州刚准备推开,又听那头抬都不抬一下的人说。
“纪恒,过两天我把人带给你看看,如果你有兴趣,你也可以问问他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第 18 章:第十八章:装傻
……这完全是威胁。
纪州听出了霍隼的潜台词,明白如果他继续推拒霍隼,那霍隼就会把他们的事说出去。届时,纪州的计划全完了,霍隼甚至可以借着照片反咬纪州一口,抹去过去强奸纪州的不光彩
时刻。
意识到这点,纪州忽然不敢像前几日那般反抗霍隼了。有着这件事为前提,在纪恒起身去接电话的时候,纪州便弯着腰趴在桌子上,一边红着脸一脸难耐地看着霍隼,一边伸出手虚
扶在霍隼把他弄硬的那只脚上,嘴里是克制不住的呻吟,直至被对方踩射。之后当纪恒因为公事不得不离开,霍隼把下身贴过来的那一刻,纪州没有胆气移开头,就隔着布料缓缓张开嘴,以
顺从的态度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过霍隼鼓起的裆部。
霍隼哑声说:“继续。”
纪州闭上眼睛,先隔着柔软吸湿的布料感受底下鸡巴的硬度,再用牙齿咬住拉链,让霍隼兴奋的东西拍在他的脸上。然后他不从柱身舔起,而是用鼻尖暧昧地蹭过柱身底部,转而张
开嘴巴,以迷茫的表情轻轻含住霍隼的睾丸,从中间往上舔,最后才含住已经流出点点液体的龟头。
霍隼在这时抓住了他的头,用力往前一撞,接着不管他的意愿,在他的嘴里放肆进出,并压着他的舌头射了精。等到晚上,在霍隼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按在纪恒门前强奸的那一刻,
他嘴里只有:“你早就知道你在厕所里上的人是我!”
而霍隼则压着他,讥笑道:“你一定要这么聊天吗?”宛如打哑谜一般,霍隼意有所指道,“纪州,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在看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我的那一刻,你的脑子里
都在想什么吗?你能告诉我,你想要我做什么吗?”
纪州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像是在用不解的表情无声质问霍隼在说什么。
霍隼见他仍在装傻,也懒得继续对话,只在之后分开食指和中指,从下方往上移动,将他绵软的性器夹在两指之间,往下一按,让那开始硬起来的鸡巴竖在两指中间。而他被霍隼撞
得不住晃动,连带着胸前的奶子也甩了起来。那大奶头晃来晃去,让人不自觉想要狠狠捏上一把。
【@Swee@*@t@】
【\餂\_/渡口牙\】
霍隼绷紧的下腹紧贴着麦色的臀肉,因为身前那两团肉丰盈的充满了弹性,每每撞起都会撩动阵阵肉浪,发出啪啪的下流声响。
之后,白浊的液体灌入了那被撞红的丰臀中。
等着沾满淫液的鸡巴拔出,霍隼伸出手指,将食指中指并拢,捅进正在蠕动吐精的穴口,先无视纪州亢奋又痛苦的尖叫,用力地在里面挖了几下,然后又当着纪州的面,将手中掏出
来的精液肠液抹到纪州被吃红的奶头上,将纪州奶头上裹着精液,下身插着男人鸡巴的一幕拍下来。
纪州受不住快被对方捅穿的快感,只感觉体内敏感的点快要被霍隼蹭烂了。这时纪州眯着眼睛打量霍隼手中的照相机,不知玩的很下流的人为什么不在床上说骚话。但他想,好在霍
隼不说骚话,这点跟……不一样……
之后的一年,“担心”霍隼会拿手中照片说话的纪州开始背着纪恒跟霍隼搞在一起。霍隼会在纪恒出现的时候装正经,又会在纪恒看不到的地方掐着纪州的奶尖,捅开纪州的后穴。
起初碍于纪州的反抗,霍隼侵占纪州日常的行动有所收敛。之后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霍隼便不满足仅是如此的相处,开始会在林姨的面前摸纪州的脖子,也在余勘的面前将纪州抱
进怀里。渐渐地,除了纪恒,所有人都知道了纪州是霍隼身边人的信息,那些本来瞧不起纪州的霍家人,也会在次年遇到纪州的时候恭恭敬敬地向纪州问好。
又是一年结束。
等到次年纪州再次过生日的时候,一直在外忙忙碌碌的纪恒闲了下来。
生日当天,纪恒早起给纪州煮了一碗面,等把面端到纪州面前时,纪恒眯起那双含情带笑的眼睛,轻声说:“纪州,如果霍先生不反对,今年我打算带你搬出去住。”
纪州听到这里时感到十分意外,他以为纪恒之前说要离开这里都是骗他的,没想到是真的……随后纪州思考了一下,心说如果纪恒离开了霍家,那纪恒自然不会跟霍隼在一起。
没有什么消息比这个消息更能让纪州开心。
纪州以前是这样想的。
——他以为他是这样想的。
然而在纪恒真的要带他离开霍家时,曾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他却笑不出来了,直至这时他才发现,他其实不是很想离开霍家。
他在心里说他是不喜欢霍隼,可他更不喜欢纪家的监控器,更不喜欢只能透过窗户去看窗外的风景,更不喜欢不能挑选衣服的款式,更不喜欢近两年他身体多出的“不适”,以及会
趁着夜色摸进他房间的黑影。而且要是他跟霍隼分开了,那他跟纪恒相处的时间就会变长……他不要这样!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排斥纪恒?
思索到这里时,纪州被自己心里浮现的想法吓到了。
好在这时的纪恒接到了一个电话,又不得不听从霍隼的安排离开了霍家。
纪恒走后,霍隼出现了。
“你要去游乐园吗?”
霍隼靠在墙旁,如此问着。
纪州思索了一下。
他与霍隼认识很多年了,可霍隼一直无视着他的生日,从未在这一日给他准备过什么礼物。而他心里说不清想去还是不想去,就由着霍隼将他塞进了车子里。
可在坐上车上的那一刻,他对着窗外的风景,忽然发现他已经过了爱去游乐园的年纪……
其实纪州小的时候很喜欢去游乐园,但那时他的父母还在,他会觉得去玩很有意思,后来父母不在了,纪恒又不让他出去,他就再也没有去过了……
也许是因为物是人非,也许是因为数年未来,等他和霍隼到了游乐园后,他对着前方的人群,竟有一种不知是喜是厌恶的心里。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在冷静地看过旋转木马、碰碰车、摩天轮等游乐设施后,静静走过这些玩乐场所的他慢慢迷失了方向,因为对哪里都不感兴趣,就不知道应该走向哪里。
而霍隼也不感兴趣。
男人自从进了游乐园起,眼睛里除了纪州什么都没有。但男人不出声抱怨这里单调无趣,只平静地凝视纪州的背影,直到纪州停下来不走了,男人才转过身买了一把彩色气球。
片刻后,纪州回过头,发现霍隼正拿着一把彩色气球对着他。
对方的身影优雅得就像是白兰花。只是因为喜欢穿黑衬衫黑裤子,他的外表落在纪州的眼里不免会像是枯枝上的黑鸦。
而这只乌鸦明明黑到底了,却偏要做纪州的假喜鹊。
【!餂渡口!-#牙!】
假喜鹊带不来喜事的寓意,还要问纪州:“你想要吗?”
纪州想了想,没有接下气球的欲望,就摇了摇头。
霍隼听后缓了缓,第一次露出了一个不是嘲讽的笑来。
随后笑得很好看的男人放开了手中的气球,由着微风将它们卷走。
一个小时后,霍隼带着纪州回到霍家,拉着纪州回到他的房间,将纪州按在椅子上,他则坐在桌子上看着纪州,心平气顺地说:“我听说纪恒打算带你走,你是怎么想的?”
纪州没有说话。
他等了片刻,薄唇微张。
“纪州,你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怎么看?”他说,“我之前一直都不能理解这个病状,即便有母亲的例子摆在眼前,也不能理解。”
不知何故,纪州有些不安,“你母亲?”
霍隼说:“是,我的母亲叫霍素英,是霍家的长女,她和我父亲是政治联姻,外界都说他们结婚时没有爱,所以婚后就散了,只有我和我哥知道,母亲最开始是爱父亲的,只是父亲
偏执,总想控制母亲,母亲便不爱了。后来,一直暗恋母亲的人钻了我父母不和的空子,以温柔无害的形象出现在我的母亲的身边,跟我母亲生了一个私生子,又死了。”
“那人死后,我母亲精神状态不好,一边要杀我弟弟,一边到处去找那个死了的情人,闹了很多笑话。后来外公忍不了了,就让我父亲看着我母亲。起初我母亲一直闹,可闹到最后
我却发现,她离不开我父亲了。那时的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这样反常,直到我看到了你。”他说到这里,忽然弯下腰,按住了椅子的把手,似乎有意阻拦纪州的回避,并对着纪州开始颤
动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我就理解这件事情了。”
“我就理解你了。”
他说。
“其实我母亲依旧不爱我父亲,只是她太苦了。她被我父亲囚禁,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她想要活命,就必须要找到一种可以让她在厌恶的人面前不崩溃的方法。而你们被关太久了,
驯养的枷锁上了一层又一层,就像是不喜欢雨天的人,天天去淋雨,淋得久了,即便不喜欢雨天,也习惯了。之后即便你们想要去寻找可以躲雨的地方,当雨声消失的那天你也会睡不着,会
想着,下雨时的风很舒服,这也算雨日的一个好处。不是吗?”
对方的“不是吗”语调很轻,却触动了纪州心里敏感的神经,让纪州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觉得霍隼在嘲笑自己。
【/餂渡口/\/ 牙/】
紧接着,纪州不顾霍隼的阻拦,猛地起身,头上青筋暴起,难得与霍隼发了脾气:“你想说什么?”
霍隼也不避让,以仰着头看着纪州的姿势,反问道:“说你什么时候会接受真相,问你什么时候才能走出你的舒适区?”
纪州抗拒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纪恒快要回来了,我不想和你说了!”
这一句纪恒点燃了霍隼一直暗暗压制的怒气。
“你不想和我说你想和谁说?”
一直与纪州好好说话的霍隼瞬时起身,以压迫感极强的姿势拉住纪州,嘲讽道:“你和纪恒之间这点事除了我听,还有谁关心过吗?有人问过你为什么一直被关着吗?有谁在你遇到
麻烦的时候问你怎么了?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需要我提醒吗?还是你真的不懂当我捡起你的这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为你丢了我这个弟弟的准备了?”
纪州眼神闪烁,“我什么时候要你捡起我了?”
他这一句话刺激到了霍隼敏感的神经。霍隼一把掐住纪州的脖子,一字一顿道:“纪州,别耍我,也别装不懂。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若不是在意你,根本就不会背弃纪恒捡起
你。如今我既然捡了,就说明在你和纪恒之间,我已经顺了你的心去选择你,你若是执意装糊涂,那就是你对不起你的父母了。”
第 19 章:第十九章:真相
房间里的场景到这里乱了起来。
被霍隼的这句话压得手足无措纪州两耳轰鸣,眼神飘忽,语调也变了:“你好奇怪,为什么突然提我父母?”
霍隼顿了顿,竟无可奈何地笑了。
“不提你父母应该提谁?难不成,你想听我提的不是你那被纪恒害死的父母,而是你那个被纪恒推下楼的姑姑?”
啪嗒!
咔哒!
有人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缓缓瞪圆了。
房间里似乎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以此勾起一些不能言说的过去。
纪州在听到霍隼这直白的言语后,睁着一双有些神经质的眼睛,似乎是想不通霍隼这句话里的意思,又露出了要逃避的情绪。
此刻,霍隼慢声问他。
“纪州。”
“你为什么一直被关在家里?”
“是因为外面很危险?”
“有多危险?是你来了霍家后可以自由进出的危险,还是你可以正常生活的危险?”
霍隼捧住身体开始颤抖的纪州的脸,慢声道:“纪州,你睁开眼睛看看这里——纪恒背靠着霍家,没有人能给他带来危险!我们霍家,才是别人眼中的危险!”
【@甛渡@*@走召鏢@】
他嚣张地说完谁才算危险,话里的狠毒好似一把锋芒毕露的刀。
纪州却绷不住情绪,总觉得在今夜有什么要崩塌的他惊慌失措地朝着霍隼吼了一句:“你到底想说什么?”
“是你到底想要什么!”霍隼第一次发怒了。那张漂亮的脸上不再带有平和从容,而是深深的烦躁。
紧接着,愤怒异常的男人死死地掐着纪州的胳膊,“你告诉我,你看到余晖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纪州觉得自己很无辜,就吼着:“我想什么了?”
“你想什么了?!你顺从地躺下,不就是知道余晖和纪恒关系不好吗!你难不承想说,你没有想过借余晖的手来挣脱纪恒吗?你发现游轮上我对你有心思,你贴过来抱住我的原因是
什么?是你爱纪恒吗?有这么爱人的吗?你给自己找了一万个理由,每个理由都以爱纪恒为底子,做的都是伤害纪恒的事,那你到底是爱纪恒还是恨纪恒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那只是不想你和纪恒在一起!”
“你还要我怎么直说你才接受纪恒是我弟弟?好啊!”霍隼也吼着,“我可以发誓我永远不和纪恒在一起,现在你的顾虑没了,你完全可以去找纪恒,告诉纪恒,你爱他,告诉纪恒,
你不想再看到我。”
说罢,霍隼拉着纪州的手臂往外拽,像是要带纪州去找纪恒,可纪州的脑子很乱,就觉得那扇门后藏着吃人的嘴,说什么也不想靠近。随后,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纪州和霍隼撕扯
在一起,纪州想也不想直接抄起一旁的烟灰缸扔了过去。
冰冷的水晶角就这样划过霍隼的头,也划掉了霍隼的火气。
头出血后,一直没舍得对他动手的霍隼慢慢摸过头上的伤口,面不改色地蹭了蹭手指,先是无奈地扬起头叹了口气,而后懒懒地摘下手表,一边向纪州走去,一边对靠在门前的纪州
摆出了一个过来的姿势。
纪州怕了,就退到了门口。
与此同时,纪恒回到了霍家。
听着纪恒与林姨的对话声,没有来由的,纪州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而在视野模糊不清的时候,纪州听到霍隼说:“纪州,你想报仇吗?我可以帮你报仇。我之前不说不提,不是不帮你,而是你被关废了,你不醒,我帮你报仇后你只会恨毁了纪恒的
我。就像是被囚禁在高塔上的人。如果我毁塔的时机选在你想下去的时候,你会觉得我在救你,如果你不想下去,我又毁了囚禁你的塔,你只会觉得我毁了你的家。因此,你只能自救,你明
白吗?”
……明白吗?
【!围脖:青春与!-#光呀!】
纪州没有说话,可他在这一刻看到了死去父母的身影出现在霍隼的身后,他们就像在无声质问他,为什么不明白。直至这时,纪州才恍惚地想起,他不是没有自救过,不是没有报复
过纪恒,只是那次纪恒拉过来姑姑家的孩子,带着他一起去看了医院里的姑姑,让承受不了医疗费,以及无法保护表妹的他不能自救罢了……而回忆的高墙一旦出现缺口,就会慢慢松动倒塌,
露出那些被挡在墙外的风景,将过去的事一点点揭露清楚。
其实纪州也知道,纪恒不是他的哥哥,而是霍隼的弟弟。纪恒如今用的身份不是真的,而是霍隼给纪恒编造的。为了防霍素英,还做了不少布置。
【?甜?+!度超标?】
正如霍隼之前所说的那般,纪恒是霍素英的三子,本名叫白英,白是纪恒死去父亲的姓,英取了霍素英的字。与霍隼名字里的隼含义完全不同。霍素英不想要三子做霍家鹰犬,只想
要三子快乐成长,只是后来三子害死了情人,她便把对情人的爱扭转成对三子的恨,满心都是如果没有三子,她就不会失去情人了。
情人死后,霍隼找到了父亲,以会驯养那个男人的儿子当自己的狗的由头救下了这个弟弟,而后给了纪家一笔钱,将人放到了纪家养着。
纪州的父母性格温柔,在纪恒没到纪家之前,他们一直要不上孩子,这也是霍隼选择他们的原因。哪知世事无常,纪恒到了纪家几年后,纪母怀了纪州。得到消息的霍隼那时正在训
练纪恒只听自己的话,便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换个寄养家庭。”毕竟纪父纪母有了自己的孩子,很难对纪恒一如既往。
出乎意料的是,年纪不大的纪恒笑呵呵地回了一句:“没有必要。她说了,我没来之前,她一直没有孩子,我来了之后她才有了这个孩子,所以这个孩子是我带来的。他是属于我
的。”
其他人听到这句话,只以为这是小孩子独占玩具时的说法,只有霍隼了解霍家人的性子,觉得这句话并不简单,只是那时霍隼对这个弟弟不是很上心,救下纪恒也只是看在血缘关系
上。再后来,霍隼接到了纪父的电话,男人在电话那边吞吞吐吐,好像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直说。霍隼因对方久久不说来意,便挂断了电话。之后不久,霍隼就听说纪家出事了。半个月后,
十六岁的纪恒带着纪州找了上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他要养纪州。
霍隼当时对这些事不上心,从未细究过纪恒养纪州存了什么心,直到有一天纪恒和余勘发生了冲突,余勘才提起了纪恒一直把纪家的孩子关在家里的事。
彼时,纪州已经十六岁了。
霍隼听到这里,难得有些好奇,便去查了一下,这才发现每当旁人问纪恒家里藏得人是谁时,纪恒从不说是自己的弟弟,而说是自己的爱人。
从这一刻起,霍隼便对这件事上了心。而那时的纪州还活在地狱里。
纪州的地狱是从父母离世后开始的。
当时年纪还小的人对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了解不是很多,只知道他的哥哥很喜欢跟他亲近,很不喜欢看他跟别人亲近。
但少时的纪州很喜欢这位说话温温柔柔的漂亮兄长,于是一直缩在对方的怀里,由着对方抱着他看书、喝茶、吃饭,并未反抗过兄长摆弄玩具一样的做派。直到纪恒拖着纪州脚往后
走,即便纪州鲜血直流哭闹不休也不松手给别人碰的那一刻,一直以宠溺的眼神看着大儿子与小儿子亲近的纪家父母才意识到不对的地方。
【(甛渡走召()()鏢(】
那之后,夫妻俩本打算分开大儿子和小儿子,却遭到了 16 岁的纪恒激烈地反对,这才有了后面的那通电话。只是打电话那时,纪父正准备投资一个十分看好的项目。考虑到自己手
里还握有霍家给的钱,纪父第一次私心作祟,没有提起其他。
但这件事被纪恒发现了。
【%围脖%$%:青春与光呀%】
纪恒的父亲能够趁着霍父霍母吵架的时间趁虚而入,本就不是什么好人。霍母性子偏激,在没遇到情人之前也不是什么性格温柔的良善之人。有着这样的父母教养,纪恒长歪是必然
的结果。特别是在父亲死后,被抛弃被辱骂的纪恒承受不住压力,就一直沉寂在被人抛弃厌恶的苦痛中。而人一旦感到了孤独伤感,就会想要抓住什么分散焦虑,将自己从苦痛中带出去。
这时,突然出现的纪州无异于是纪恒最佳的心灵寄托。
【^围脖:青^<< 春与光呀^】
纪母说,这个孩子没有纪恒不会出现。
这个孩子是纪恒的福气带来的。
纪母说这话时不过是想要安抚纪恒,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出现不会改变什么。不承想听到这话的纪恒竟露出了如梦方醒的表情,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后来,在握着纪州手的那一刻,
纪恒想到了父亲的离去和母亲的厌恶,忽然红了眼眶,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一样与他有关的存在。
从那时起,纪州就成了纪恒的命。
【$甜$$$度超标$】
而在纪恒贫瘠的心灵世界里,存在着两种无法戒掉的精神鸦片。
【$甛渡走召$$$鏢$】
一种鸦片名为霍隼,是纪恒被驯养之后无条件遵从的目标;一种名叫纪州,是他的东西,死也不会放手让给别人的东西。而他离不开纪州,自然不会接受纪父的推拒。于是,纪恒给
纪父的对家透了信,又害了想要照顾他们的姑姑,并在之后将纪州圈在了自己的身边养着。
考虑到父亲死在外面和纪州一去外面就跟别人玩的事情,已经掌控了纪州的纪恒很抗拒纪州离家,于是他立下了不允许纪州外出的规矩,导致 10 岁的纪州一直哭闹不休。渐渐地,
为了让自己的弟弟戒掉那些“不可爱”的声音,纪恒开始把不大的孩子关在漆黑的房间里不给饭吃,等着纪州受不住煎熬哭喊着承认错误时,纪恒才会出现在纪州面前,一边温柔地照顾纪州,
一边又会因为纪州不听话的行为继续折磨纪州。
纪州在纪恒的手下受了两年的磋磨,慢慢不敢违背纪恒的话了。也因为被关太久,身边只有纪恒这一个活人,纪州开始无比眷恋对方的温柔,渴望对方不会离开他的视线留他一人在
家。直到纪州十四岁那年,纪恒放松了对纪州的管制,纪州接到了另一个亲人的电话,顺着之前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自己家里的悲剧从何而来后,两人之间有些畸形的依恋关系才转变了。
被驯养了四年的纪州记不住那天的他是怎么找到了反抗的勇气,只记得那天的他拿起了刀,在纪恒回家后捅了上去。连刺三下。
被刀刺中的瞬间,纪恒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过之后,纪恒拍了拍纪州的头,开始给纪州喂药。吃了药的纪州浑浑噩噩地熬过一年,时常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记不住事,也提不起闹
事的力气。等到了十五岁时,纪州已经放弃去思考那些会让自己感到累的事情。
他不会再问父母的死因,也不会关心医院里的姑姑,每天都过着纪恒说什么是什么,给什么吃什么的日子,一直熬到了最黑暗的十五岁下半年……
第 20 章:第二十章:与虎谋皮(完结)
那年的八月,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
一夜,听到浴室传来的流水声,酒醉归家的男人径直走了过去,慵懒地靠在墙侧,意外发现身下的东西因为弟弟赤裸的身体硬了起来。
从此之后,麦色的身躯站在花洒下,由着细细的水流暧昧舔舐的一幕就成了纪恒梦里的常客。而梦里的纪恒时常会掰开纪州的臀肉,将鸡巴插进纪州紧窄的小穴里,一边强奸纪州,
一边质问纪州为什么纪州的奶子屁股这么骚。
自那之后,纪州过的日子更加不堪了。
纪恒是个不会忍耐自己欲望的男人,他既然能对着纪州竖起老二,自然就会在纪州睡觉的时候爬上纪州的床,围着纪州的奶头舔咬。也能扶着自己的东西插进纪州要喝的牛奶,然后
大大方方的将牛奶推到努力无视这一幕,只想粉饰太平的弟弟面前,以此猥亵纪州。
而纪州忍了对方会在自己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忍了对方有时会突然掐着他的奶头跟他闲谈,忍了对方有时会把下身贴在他的身上,不顾他的回避耸动下身,说着淫词浪语,却忍
不了真的躺在把自己一家都害了的人的身下吞精。
于是,在极度厌恶恐惧的情况下,纪州第一次没有顾及到医院的姑姑和表妹,吞下了一瓶药。
不幸的是——纪州被纪恒救了过来。
纪恒救下纪州后十分温柔地关心他、照顾他,从不提他自杀的事,就像是这件事并不存在一样。可等着他完全好起来了,纪恒又以温柔的一面拉着他进了浴室,先问他身体怎么样,
再把浴缸里接满水。
随即纪恒点起了一根烟,轻含着,一边挽起袖子,一边气定神闲地将他的头按在水里,先拉起,再按压。如此反复了十多次,等他被冷水堵住口鼻的窒息感弄到快疯的时候,纪恒才
松开手,压着浴室里四处流淌的水痕,把姑姑和表妹的现状照扔在地上,然后什么也不说,直接离开。
在那之后,纪恒没有劝纪州珍惜生命,但纪州已经被他磋磨得很想活着很不想死了。
幸运的是——纪州自杀的行为也吓到了纪恒,纪恒的手脚变得老实了很多。
不幸的是——纪州房间里的监控器数量变多了。
而且纪恒因为碰不到他,开始变得阴晴不定,有时对他很好,有时却会说一些淫词浪语羞辱他。之后纪州被关的精神压力过大,又不想因为心理不健康去自杀,便只能出于自我保护
机制,催眠自己很喜欢纪恒,催眠自己如果没有纪恒扛起这个家,他早就死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以平常心对着纪恒,才能活下去。
只是自我催眠的时间长了,他不免会生出他真的好爱纪恒的错乱感。
之后的他会一边对纪恒说爱,一边发出悲鸣不接受纪恒的爱;会一边想着自己喜欢纪恒,一边不死心地折腾,企图杀死纪恒。而纪恒也很奇怪地没有在这段时间刺激他。
这就像是纪恒怕他再次自杀,不自觉选择了让步一样……
之后纪州遇到了霍隼。
对方只用了一句话,纪州便知道了纪恒无法反抗霍隼。
为此,当纪州坐在学校里的那一刻,纪州的脑子里没有校园生活,没有老师同学,只有一句——他想要霍隼。
他知道,只有霍隼站在他这边,名为纪恒的枷锁才能从身上离去。可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懂得霍隼很优秀,不会捡起一个被弟弟玩坏,甚至一直在吃药的……精神病。所以他放
下霍隼,转而盯上了余晖。
只是在他瞄上余晖,打算勾引余晖的时候,名叫霍隼男人再次闯了进来,以余晖的死来告诉他,象征性权利的王冠到底在谁的头上。
纪州看懂了,可同时他也被霍隼杀人的举动吓到了。
担心对方是另一个纪恒的纪州为此熄了靠近霍隼的念头,直到在他自杀之后便不再进入他房间的纪恒,在他十七岁时再一次摸进他房间亵玩他,他喉咙不适的刺激下,盯上了霍隼。
至于那所谓的穿书,所谓的主角攻受,不过是纪州压抑到无法呼吸给自己臆想出来的内容。在这虚构的内容下,纪州确实穿书了,但他穿的这本小说是言情类小说,故事主人翁是霍
隼的父亲和母亲,情节是强取豪夺,与他们这些下代人没什么关系。而他之所以在回想起原文内容后扭曲了这段记忆,编排了纪恒和霍隼,不过是他正盼望着纪恒不喜欢自己,希望霍隼能绑
住纪恒别靠近自己。就连早前勾引霍隼的行为,都不是为了让纪恒离开霍隼,而是为了离间霍隼和纪恒,是要借着霍隼摆脱纪恒,是要纪恒体会一下被哥哥抢走一切的感觉。
期间他也怕霍隼不咬钩。所幸,霍隼捡起了他。
霍隼捡起了一个精神病……
……纪州其实懂的,如果不是上了心,像霍隼这般理智的人,绝不可能抛弃纪恒这个弟弟去捡他这个快废了的垃圾,只是他病了,他病太久了,久到即便他把霍隼抓在了手里,即便
他看出了霍隼由着他靠近远离是不想惊扰到他,想等他主动走出他的阴影区,他也还是病着。
病着的人心里想要挣脱纪恒,又不敢挣脱纪恒,于是一直与霍隼耗到了今天,耗到了纪恒要带走他的这一步。
如今纪恒就在门外,纪州的生日还没有过完,霍隼却要纪州给出一个回答。
可这个答案应该怎么给呢?
纪州的人生扭曲至今,就像是旧屋里的窗,细看百孔千疮破败不堪,根本挡不住任何风雨,不看还能勉强自己骗骗自己,有这么一个窗户立在这里,也能稍稍拦住外面的狂风雪景。
而他得过且过多年,遇见难事时纵然有心摆脱却还是恐惧摆脱,便纠结着为什么霍隼非要他作出选择,而不是替他作出选择呢?
这么想着,一边反抗,一边妥协的纪州不免会以怨毒的目光瞪着霍隼,很快扭曲了自己的原意,只在霍隼扶着自己的东西塞进他嘴里的一刻,将自己虚构出来的故事重新排演一遍,
以此宽慰着受到逼迫感到焦虑的自己。
而在残忍地叫醒了装睡中的纪州后,霍隼又以温热的掌心轻轻摸过纪州的脸,像是要给纪州无尽的力量一般,那双黑眸里第一次闪动着柔和的光,不似初见时那般覆着一层寒意。
随后,霍隼柔声与纪州说。
“纪州,人总要往前走的。你有没有想过,你既然来到了我身边,就是你已经作出了选择,而你既然已经做出了第一个选择,为什么还要怕之后会面临的选择。而且有些事不是你不
想接受,就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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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有道理,纪州听懂了,便怔怔地看着霍隼。
与此同时,纪恒还在门外叫着霍隼的名字,似乎不得到纪州的下落,就不会罢休。
纪州听着那一声声的哥,恍惚想起了过去的自己也曾抱着纪恒的腿,了无心事地叫着纪恒哥……只是那段过去被纪恒亲手毁了。
如今,纪州怀揣着对纪恒扭曲的恨与被驯养出依恋,凝视着霍隼的那双眼睛,企图在对方的瞳孔里找寻出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以为他找不到。
可就在霍隼抬手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却忽然用依旧茫然的表情,用力地抱住了霍隼的腰,并以背对着纪恒的姿势,将房间里他跪在霍隼身前,嘴巴大张吃下霍隼阴茎的一幕展示给
门外的纪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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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霍隼不再问纪州到底选谁。
纪州也没说出他要选霍隼。
只是有些话不用苍白的言语也能由身体说清。
纪州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他不要纪恒。
——他只要霍隼。
那一瞬间,门外的纪恒错愕地瞪大了眼睛,手里的礼物以缓慢的节拍落在了地上,宛如夹带了主人家此刻难以置信的复杂心绪。
奇怪的是纪州明明看不到身后的纪恒此刻是什么表情,却有了一种报复过后的快感。从这时起,纪州终于承认了他要的从不是离间霍隼和纪恒后他与纪恒在一起的结局,而是想要纪
恒痛苦。至于之后被霍家驯养很久的疯狗到底有没有胆气咬抢走自己骨头的主人,主人又能不能容得下舔过骨头的狗,那就不是纪州应该思考的事了。
也不知明日是阴是晴……
纪州深深含着霍隼东西的嘴大张着,喉咙受到挤推的感觉让他在脑内简单地描绘出口腔被鸡巴填满的画面。而一想到身后的纪恒现在是什么心情,纪州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改而
弯起一双含着水光的笑眼。
紧接着,说了反抗话许久的人迎着霍隼的目光,将脸紧紧地埋在霍隼的下身,通过自身的行动表现出了与嘴巴相反的乖顺。做这件事时,他的脸上还带着兴奋的薄红,瞧着既病态又
扭曲,却很开心。
霍隼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门外的纪恒,只在这时将手摸向了纪州的脸,拂过纪州的眼睛,如获至宝。
窗外的风不知什么时候大了起来,明日的天不再好辨别。
伴着风声,走廊的灯将三个人的影子就此拉长,又扭向了门的另一侧,好似是等待着一个新的篇章出现。
至于明日是晴是阴纪州已经不关心了。
毕竟如今的纪州已经抱住了他的命运。
足以改写一生不幸的命运。
【正文完】
第 21 章:番外一:黑心
除了纪恒,谁都知道霍隼对新情人很不一般,虽然那张冷漠的脸上鲜少出现情绪波动,但只要事情与那个小情人有关,霍隼的决定都不算难猜。
霍家的老爷子虽然不问世事已久,但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就在听说了这件事后叫了余勘过去问话。余勘是霍隼的人,自然不能对老爷子多说什么,霍家老爷子见此也不恼,只笑呵
呵地问:“最近隼的性子有没有变得稳重些?”
其实霍老爷子想问的是霍隼的耐性有没有变好,毕竟了解霍隼的人都知道,男人虽然有着一张清冷贵气的漂亮脸孔,却是个实打实的暴脾气。只是霍隼的暴躁藏在那张不喜不悲的面
容下,只能从动作中读出,单看外貌,是看不出来的。也因为霍隼处理事情没有耐心,从不喜欢等待拖延,霍家老爷子没有办法,早年间为了磨炼霍隼的性子,就带着霍隼去家里私地钓鱼。
霍隼不说喜不喜欢,第一次甩杆时,黑眸沉沉,面上情绪不显,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等坐着十五分钟,见湖面不再平静,起杆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一旁的“嚯嚯嚯”在笑的霍老
太爷之后,霍隼就露出了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随即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将准备好的电鱼器扔了下去……
此后,挨了打的霍隼就不被允许钓鱼了。霍老太爷没了法子,只能把一些不需要顾虑等待,只需要动手的活计给霍隼,霍隼也做得得心应手。
但霍老太爷对霍隼的期望不低,依旧希望孙子能多些耐性,再接手一些其他的事情,故而与余勘说:“我这孙子好,像长女,漂亮,聪明,还孝顺。若是性子能稳重一些就更好了。
对了,隼最近做的最有耐心的布置是什么?”霍老太爷期待地问。
余勘思索许久,出于对上司颜面的维护,说什么也拉不下脸道:是抢他弟弟的情人……霍隼为了抢这个人,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平日里耐心不足的人,唯独在面对这件事时耐心好得
吓人,只是……抢人的手段属实算不得光彩。不光彩到了解真相的余勘近日经常与帮凶林姨闲谈,不知纪恒和纪州到底谁更可怜些,只叹他们的上司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
一个集齐了父亲偏执霸道,母亲心狠手辣特性的恶人。
而在这之前大家都说,纪恒之所以能活着,都是因为霍隼顾念骨肉之情,其实外人根本就不知道,年纪小小的霍隼之所以愿意养着纪恒,不过是突发奇想,忽然想要那个夺走母亲的
男人的儿子给自己当狗罢了。而霍隼的父亲很了解性情扭曲的儿子,便许了这件事,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只可怜纪恒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还傻傻地相信着一直在驯养自己的亲哥哥,甚至为了在哥哥面前保住纪州,还强压向霍隼展露出敌意的纪州低头。殊不知那时的霍隼已经盯上了纪
州。
像霍隼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初见时动心了,不会推了霍家的聚餐去陪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吃饭闲谈。只是那时的纪州在霍隼的眼中是好吃,却没好吃到非吃不可的地步,因此霍隼没
有立刻捡起纪州。直到余晖的出现,让霍隼意识到纪州缩起身子时笨重到可怜的模样很得他的心,他便想把对方握在手里。只是那年的纪州介怀着他之前的表现,不肯靠近他,让他时常烦躁
到只想冲去三楼,操烂对方,让对方没法再躲。
然而这种冲动出现没多久,又被霍隼压住了。
霍隼算得清一笔账。
如果他只是想尝尝味道,那他可以爬上楼脱下裤子,十分钟之内就能插进纪州的穴里,先看着纪州在自己的身下嘶吼叫骂,再用性器撕裂那小小的口子,不断地射精,奸淫对方。但
那样的做法无法拿到纪州的心,而他没确定要把纪州绑在身边多久,就不想这样。
于是,他对自己说,再等等。
而等待中的男人从不会告诉纪州,其实他也不喜欢纪州做那自由的鸟,更不喜欢纪州会在他打开鸟笼子的那一刻飞出他的掌心。
其实,他比纪恒更想关着纪州。
只是名为纪恒的前车之鉴在那里,逼着他不得不懂一个道理,让他明白如果他想与纪州长长久久,而不是贪图片刻欢愉,那他就不能复刻纪恒的老路,激起纪州的叛逆心理。
毕竟头脑不清醒的纪州并不知道自己是一块很难啃的骨头,难啃到纪恒磋磨他这么多年,难啃到遭遇了这么多的威胁压迫,他依旧没有完全被纪恒磨掉自我,甚至还能换一种方式催
眠自己坚持下去,不时寻找着反抗的机会。而霍隼记得霍家老太爷说过,一个人狠不狠,不要看他嘴上骂什么脏话,眼里有什么怨毒的情绪,而要看他做什么事。
纪州能在知道真相时去杀纪恒,能漠视余晖的死提都不提,能在游轮上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不是打废霍隼,而是掐死霍隼,就说明了纪州骨子里的攻击性很高。只是纪州被纪恒磨
平了棱角,习惯以无力来遮掩自己骨子里的野性,便注意不到自身的疯。
而与处于黑暗中看不到自己的纪州不同。
霍隼观察了纪州很久,品出了纪州是什么样的人,就开始顺着纪恒的动作来,故意不去分开纪恒和纪州,而是忍着嫉妒把纪恒当作磨刀石,刻意让纪恒消磨掉纪州对外界的向往,一
点点养废纪州,磨掉纪州的反骨。同时,他也借着纪恒的手把纪州养在霍家的舒适圈里,从不问纪州的成绩,让纪州即便去了学校得到了短暂的自由,也没有接收到人生会因此改变的希望。
期间纪恒不许纪州交朋友,霍隼乐意见得,更知道当漫长的沉寂期过后,即便他日后让纪州去交朋友,纪州也不会愿意费心去交,甚至会因身边多出一个人感到不自在。久而久之,
纪州即便寻到了逃跑的机会,也会因为无法融入社会,萌发出外面不如家里好的念头。那时,在外只能感受到压力的纪州就不会喜欢外出了。但那时的纪州意识不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被人引
导洗脑的,只会觉得自己有外出的权利,只是因为自身不喜欢,便放弃了这个权利。而这样的结果要比他强行关着纪州,纪州又与他闹来闹去只想逃跑好太多了。
之后,霍隼打好了怎么驯养纪州的底子,就开始布置一些细节。
起初霍隼知晓自己杀人的举动惊扰到了纪州,就知道自己不能主动上前表现出自己贪婪的一面。如果他长期让纪州觉得他比纪恒危险,那纪州说什么也不会选择他,让自己跳入下一
个火坑。为此不管纪州之后是靠近他还是推拒他,他都不问缘由,只表现出由着纪州随心所欲地放纵姿态。然后,霍隼杀了霸凌纪州的校霸,一是想把简单得到纪州爱字的可怜虫弄死,二是
想借着这件事把危险的帽子扣在了纪恒的身上,以纪恒的偏执,洗去纪州看到他杀人时的震惊。从这时起,纪州就已经开始时不时观察他的眼色,有些话,有些事,也只敢在他在场的时候与
纪恒说。
而他看到了这一转变,又开始了下一个计划,那就是误导纪州怀疑纪恒猥亵自己。
纪州根本就不知道,自他那次自杀之后,纪恒怕失去他,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而霍隼调查过他们之间的每一件事,知道纪恒猥亵过纪州,就瞄准这个机会故意给纪州下药,然后
去碰纪州,并且留下痕迹,引导着身体有异样感的纪州误会是纪恒所作的。
之后的一切顺理成章。
纪州终于在他的算计之中离开了纪恒,转而靠向了他。而他之所以会选择在纪州生日那天挑明一切,不是因为纪恒要带纪州走,而是他带着纪州去了游乐园,看出了纪州已经没了外
出的欲望,也不再固执地守着自己和纪恒的扭曲关系,于是就觉得时机到了。
他想,他终于能往前踏出一步了。
随即他松开了手里五颜六色的气球,像是放走了心底最后的一点畏惧,想要今日的风把他过去算计纪州的一幕幕也带走。
其实最初做这件事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与纪州在一起多久,后来他为了这件事等了太久,等到压抑又不敢爆发的那一步,他才在日历一篇篇翻过时懂得了如果不是贪图纪州的
一辈子,他不用担心自己的性子会吓退纪州。而在等待的这些年里,他和纪州压着线,互相试探。他忍下了纪州围着纪恒转的蠢样,吸取着父母感情失败的教训,吸收着纪恒父亲能够成功上
位的原因,也开始如纪恒父亲那般,以纪恒的残忍衬托出自身的仁慈。
他想,只有在对比明显的情况下,纪州才知道奔向谁能活得轻松一点。
只是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也会在之后难掩对弟弟的愧疚,转而向接受了他的命令,挑拨过纪恒和纪州关系的林姨与余勘说:“抢我弟弟爱人这事真的不好……”他说到这里,皱起了
眉头,悔恨道,“其实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很愧疚。你们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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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勘没感受到,但对着这个疯子,余勘不敢说别的,只能说感受到了。
而这时的霍隼瞧见院子里正在浇花的纪州回头朝他笑了笑,就改变了坐姿,颇为伤感地点起一根烟,以愧疚难安的语气说:“因为太愧疚了,所以我决定给阿恒卖一块大一点的
地。”
他拿着烟的手往余勘这边点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找个好一点的天,把纪恒埋了。”
他说:“纪恒到底是我弟弟,这事你去做,别让他遭罪,算是当哥的对他一片仁心了。”
余勘说是,却不懂霍隼的仁心什么时候出现过。而且纪恒在霍隼手下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余勘能不能顺利埋好霍家的小疯子尚不好说。而余勘想起这件事心里发
愁,对着霍老太爷也挤不出笑。
好在没过多久,霍隼就来到了老宅,替余勘分担了对着霍老太爷的压力。
霍老爷子见孙儿来了,就笑呵呵地问他:“最近都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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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隼面不改色道:“撬人墙脚。”
霍老太爷愣了一下:“谁的?”
霍隼完全没觉得可耻,竟大大方方地说:“纪恒的。”言语里颇有一种抢了就抢了的淡然。
霍老太爷:“……”
余勘:“……”你是真的一点脸也不要。
第 22 章:番外二:动心
纪恒外出的那段时间,想要勾引霍隼的纪州意外跟霍隼发生了一夜情。在那之后,纪州便利用这夜的错误频繁出现在霍隼身边。
“霍先生,你要去哪里?”
纪州说话前已经做好了被无视的准备,可这时霍隼撩起眼皮,语速平缓地回了一句:“老宅。”
纪州哦了一声,然后再接再厉,厚着脸皮憨笑道:“可以带我一段路吗?正好我也想出去,你要是带我,我就不找李叔了。”
霍隼闻言没问纪州要干什么去,也没说好与不好,只径直离开了客厅。霍隼走后,以为自己被拒的纪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在心里悄悄说着今日出师不利,明日再接
再厉。就在这时,霍隼的司机忽然跑了进来,站在一侧对着他只顾生闷气的身影几经犹豫,方才挤着笑脸问了一句:“您还没有收拾好吗?”
司机委婉地咽下那句霍隼坐在车里已经等了四十分钟的话。
纪州顿了顿,这才知道了他可以上霍隼的车……可他很快就为自己坐上霍隼车的事感到后悔了。
不知是讨厌霍隼漠视了他们酒醉后的一夜情,还是讨厌车内压抑的氛围,自从上了车起,纪州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舒服。因此在霍隼问了他两次要去哪里的时候,他依旧对着车窗
外掠过的景色发呆,根本没有听霍隼在说什么,直到司机头上布满冷汗,透过后视镜瞄了他几眼,他才发现霍隼正在看他。
——就像在看一个傻瓜。
纪州脸一热,连忙编了个地方:“我想去商场……霍先生忙完了,能不能顺路来接我?”他故意不问霍隼要去忙什么事,也不问霍隼要忙多久,本想看霍隼面对他这种不知进退没有
分寸的话会怎么说,不承想男人只瞥了他一眼,便安静且乖巧地点了一下头。
对方的这个反应把纪州弄傻眼了。
等纪州从这件事里缓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商场里。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总觉得每个人都很忙,跟他不一样。而且来这里的人大概都有自己的目标,或是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只有他一个人不同于常人。
他没入人流之中,却辨不明前行的方向,也找不到自己的目的地。
不多时,一个哭泣的孩子闯入了他视野。
孩子吵闹着要回家,一旁的母亲便擦去了他的泪水,抱着他回家了。
而纪州也想回家,可他想回的家不是霍家,也不是他和纪恒所在的纪家,而是纪父纪母在时的纪家。
那个纪家有父母在,就能容得下纪州所有的坏脾气,也会一直关心着纪州,等待着纪州。不似如今。
如今的纪州没有家了。
因此他找不到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找不到会等待他的人,就不知自己应该并入人流中的哪一派。
想到这里,纪州抬头一看,发现今日是自己外出时间最长的一日。随后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发现纪恒没有给自己打来电话,就猜到了对方仍旧在忙。之后他一个人走了出去,本想
自己坐车回到霍家山下,再慢慢地爬上山坡,不曾想在自己下车的地方,会看到一辆黑车停在那里。那一瞬间,周围吵闹的人流终于不再排斥他,而是把他孤独的影子也并入其中,让他成为
了人海中随处可见的一笔。
而他混在人群中,看着那辆没开走的车,心里有了一点点异样的感觉,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疑惑。随即,他爬上了车,本以为是霍隼让司机回来等他,哪承想一上车就看到了拿着笔记
本在车上工作的霍隼。
霍隼还坐在原位,戴着眼镜,端着一副精英架子,见他上来了也不说别的,只以平和的态度说:“玩够了?”然后霍隼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买?”
纪州瞪着眼睛看着霍隼,见霍隼没有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而不耐烦,就压下心底涌起的古怪情绪,说:“嗯……你忙完了吗?”
霍隼正敲键盘的手指一顿,似乎不能理解他怎么能对着这么明显的情况说出这么愚蠢的话,便看了他一眼,然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说:“忙完了。”
期间司机看了纪州一眼。
纪州意识到自己说了废话,就尴尬地趴在一旁。等着车子快开进霍家,纪州忽然意识到他下车时没有告诉霍隼他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留霍隼的手机号。如果说……这辆车不在那里
一直等着,如果霍隼没有摸清他的行动轨迹,那霍隼很难找到到处乱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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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从这件事中总结出了两点。
1、车没走过。
2、霍隼知道他从哪进就从哪出的生活习性。
而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了:“我忘了跟你说我什么时候出来了……”
霍隼嗯了一声。
纪州又说:“我忘了留电话了……”
但霍隼却说:“我知道你的电话。”
纪州疑惑地看向他,见他不看自己,又疑惑地将自己的脸转过去。
之后车上没有人在说话,纪州一直看着自己映在车玻璃上的那张蠢脸,直到车子开进家里,纪州才大着胆子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那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催我快点出来?”纪州说,
“等人不是一件很无聊的事吗?”
霍隼顿了顿,侧目看了他一眼,平静道:“不算无聊。”
司机听到这里,眯起了一双含着疑惑情绪的眼睛。想到身后那人没有耐心到连别人说话都不爱听的过往,不知道最没有耐心等人的人是怎么说出的这句话……
而后纪州低着头先进了别墅,司机见纪州走了才说:“老太爷今天过生日,不回去是不是不好?”
霍隼凝视着纪州远去的身影,面不改色道:“他又没死,生日年年都有,不差这一回。等他快死的那年,我肯定不缺席。”
司机:“……”太孝了。
司机想说的不是这个,但司机看着霍隼,发现对方心情很好,就没有多言多语惹霍隼发脾气。
而纪州搬进霍家很久,从来没有记过除了纪恒之外的人的电话。但在今天,大概是想着自己日后还会与霍隼有所牵扯,纪州便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来到了林姨的房间,扭扭捏捏
地要了霍隼的电话号码。
他本以为林姨不会轻易给他,没想到林姨很快就把号码写了下来,并把写有号码的纸张放在他的手里,再三叮嘱他:“多背两遍,别忘了!”
纪州嗯了一声。
可回到房间后,纪州对着这张纸左瞧瞧右看看,心说自己天天与霍隼见面,看到霍隼的时间比看到纪恒的时间都长,记不记号码没有什么意义。他又不会打给霍隼……
想到这里,他关掉了灯,慢慢地挪动着高大的身躯躺进被子里。
之后,床上躺下的人就像是身上有虫子扰,翻来覆去好几次,最后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趴在被窝里,打着手机的灯,缩在他认为安全的被褥下,如同儿童识字一般,缓慢地念着那串数
字。念到最后时,他不知道,他的嘴角勾起来过。
第二天一早,坐在餐桌前的纪州慢慢地歪着头,诡异地发现自己加餐了。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林姨突然给自己加餐,就疑惑地叼着筷子看向对面。
霍隼这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只在他的审视之中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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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窗外阳光正好,纪州难得没去思考纪恒的事情,只觉得日子如此过着,也是不错的。
第 23 章:番外三:决心
在勾引霍隼的过程中,纪州见霍隼喜欢喝茶,就找到了林姨,去学茶道。林姨教了他没多久,他就记住了林姨的教导,改而找上了霍隼,打算露一手。
林姨站在他身后,见他先昂首挺胸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后又熄了气焰小心坐下,忍不住笑了两声。
其实纪州学什么东西都快,只是这些年来他做什么事都没有人关注,好与不好从没有人说,致使他不管做什么都心里没底,就总看人眼色。因此在找上霍隼的那一刻,纪州难掩紧张
地坐在沙发上,坐姿端方严肃,先像是上了年纪的古板老大爷,双手放在双膝上,再用汗湿的手掌摩擦了腿上的布料几次,才敢转过头问霍隼:“今天我来行吗?”
霍隼看了纪州一眼,没说话,只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上前。见此纪州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霍隼的面前,本打算一定要做好,不承想因为过于在意一旁的霍隼,导致手上的动作十分僵硬。
偏偏这个时候纪恒又打电话过来。纪州竖起耳朵,一听电话那头是纪恒的声音,便分了神,手中的动作停了很久,才在霍隼奇怪的眼神中重新动起。随即,扛不住霍隼审视的纪州头脑一热,
因怕被霍隼再次嫌蠢失去与对方相处的机会,便手忙脚乱,不管不顾地将手中拿着的盖碗盖子,放在一侧,然后又去碰放着盖碗的壶承,之后把茶叶尚在漂浮的盖碗抬起,猛地送到了霍隼的
面前。
一旁的林姨看到这里伸出了手,先做出了欲言又止的样子,之后又把手放下了。
正在打电话的霍隼这时又看了纪州一眼,然后等了片刻才拿起了纪州递过来的杯子,抿了一口,挂断了电话。
等着纪恒的声音消失了,纪州才打起精神,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霍隼:“怎么样?”
霍隼没说话,只是静默地凝视他片刻,随后一言不发地张开了嘴,以平静到甚至有些古怪乖巧的面容,露出了灵活的舌尖。
纪州定睛一瞧,第一眼只发现那舌尖上贴着一片茶叶,再看时才发现自己因为紧张省略了很多步骤。眼下公道杯正放在一旁,根本没动过。价格不菲的品茗杯也空着。只有霍隼面前
漂浮着茶叶的茶碗丢了盖子,落在了霍隼的手中。
渐渐地,看着那只茶杯,纪州的脸越来越热。但他不懂。如果说他是因为紧张才给错了杯子,那霍隼又是为什么要喝下这杯泡错的茶?
纪州弄不明白,就望着自己落在茶碗里的脸,琢磨着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霍隼起身,在离开前对林姨说:“明天不喝茶了。换咖啡。”
说罢,他走了,只留下了羞耻到恨不得倒带重来的纪州。次日一早,纪州收拾好了心情,再次出现在霍隼的面前。
许是念着那夜的肌肤之亲,或是考虑到纪恒的面子,霍隼从未出言赶过纪州,多数时都由着纪州像条小蠢狗,只知围着自己摇尾巴。
很快,在霍隼的默许下,纪州取代了林姨,承担了给霍隼端茶送水的工作。而他是个很懂分寸的人,端茶倒水的活计只会在霍隼一人在时做,若是霍家来了余勘他们,他就会识趣地
避开余勘等人,免得听到了一些不该听到的,到时候麻烦只多不少。
加之霍隼没有要求他有外人在时也要伺候,他便躲了清闲。
就这样,他们双方保持着微妙的默契,互不干扰。直到一天晚上,霍隼回来得很晚,他因今晨起床后没有看到对方,就一直趴在窗前等着,这才凑巧地看到了几辆豪车先后驶入霍宅。
接着从车上下来了很多人,领头的霍隼难得叼起了他的烟,阴沉着一张俊脸走在前方。后方则是压着一个人的余勘他们。
等这群人进了别墅,纪州终于听到了一向安静的霍宅多出了吵闹的声响。这似乎预示着今夜注定不平凡。
而霍隼很少在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纪州不想这个时候去招惹霍隼,就装自己睡了。
楼下被余勘他们拖回来的人叫做霍明,是霍隼的堂弟,之前与霍隼没有什么争执,直到最近纪恒插手的事情碰到了霍明的利益,霍明找人给了纪恒一枪,这才惹到了霍隼。
霍隼把人抓了过来。
只是霍老太太的生日马上要到了,如果小辈在这时争执,那老太太肯定不开心。想到这里,余勘皱着眉,正在想怎么样才能劝住霍隼,便注意到了桌子上的茶杯。
霍隼毛病很多,近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桌子上什么时候放东西,什么时候放什么东西,喝茶喝酒时的器具摆放,以及平日里的其他规矩都是多得数不胜数。可如今,这位规矩多
到吓人,脾气坏得要命的人的桌子上,正放着一个不管从哪里看,都跟霍隼不太搭的粉红草莓熊杯子。
那杯子是纪州的。
熊的脸是憨的。
买的人是纪恒。
纪州本来不会随便把自己的东西到处乱放,他之前认得清自己在霍家的定位,从不轻易留下痕迹,只是他最近正在勾引霍隼,为了让霍隼能多想起他,他就开始故意在这个家里留下
痕迹。
起初放杯子的时候他还有些局促,便在吃饭的时候瞄了霍隼几眼。霍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面上情绪不显,似乎有暗流在身侧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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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纪州的筷子不动了。
对面的霍隼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就在这时略显矜持地给他夹了一筷子的菜放在碗里。
这算是意外之喜。
纪州顿时如获至宝地捧起碗,美滋滋地说了一句:“可我更想吃肉啊!”
林姨:“……”
等着早饭结束,纪州安分没多久,又拿着他的杯子开始闹了。
诚如纪州之前所想的那般,为了增加霍隼想起他的机会,他打算布置属于自己的生活痕迹。而他最开始盯的位置不是霍隼经常坐的沙发,而是霍隼的酒柜。
之后,他拿着自己草莓熊小杯,如同闯了祸的哈奇士般,先是背对着同样背对着他在窗前静坐的霍隼,以警惕的嘴脸观察着四周,然后再带着这个杯子小心翼翼地来到霍隼的酒柜前,
对着面前的酒柜比划半天,最终蹑手蹑脚地将有些幼稚的草莓熊水杯硬是挤进了那些高档酒里。
接下来纪州对着那挤进高档酒柜中的草莓杯沉默片刻,只觉得夹在名酒中的草莓熊水杯上半部布满了黑线,就连熊脸上的笑都因融不进这个酒柜而变得勉强起来……
意识到草莓熊水杯的归处不是酒柜,他又以复杂的表情把杯子拿了出来。
再后来,他来到霍隼身后,像贼一样鬼鬼祟祟地瞄了一眼霍隼前方的茶几,几经犹豫才偷偷摸摸地一边观察着霍隼的表情,一边慢吞吞地将水杯放上去。
很久后,“咔哒”一声响起。纪州手中的水杯终于完全落在了面前的茶几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而后,纪州见霍隼一直在看书没有反应,又像是完成了什么壮举一般,十分高兴地
走掉了。
在他走后,一直低头看书的霍隼慢慢地勾起了嘴角。
而他的这点小手段本来是使给霍隼看的,不承想引起了余勘的注意。
斯文俊秀的男人为了阻止自己的上司发疯,扶了一下眼镜,悄悄背着霍隼去了三楼,找到了正在装睡的纪州。
纪州装作被余勘吵醒的模样,刚要以茫然的表情问余勘怎么了,便见余勘背着手,不进他的房间,只说:“霍先生叫你过去给他送水。”
纪州闻言连忙拿着一杯水下了楼。他下楼的时候,客厅里站了一群人高腿长气场很足的俊男美女。这些人都是霍家的人,因为出身好,成长环境复杂,每个人近乎都将不好招惹的标
签挂在了脸上。
说来也巧,纪州走到楼下时,正好听到了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声:“他也算霍家的种?”
接着啪地一声响起。
纪州又听到霍隼说:“是不是你霍家的种跟是不是我弟弟有什么关系?”
纪州眯起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刚才喊话的人已经被怒气冲冲的霍隼打倒了。
此刻那人头部出了血,脑袋旁还有粉色的碎瓷片……
很显然,纪州的“生活痕迹”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反而成了盛怒中的霍隼随手抄起的攻击武器。而纪州之前一直很喜欢的粉色草莓熊也死在了这场争端里……
见状纪州心一痛,却不敢多说,也不想过去。
霍隼在这时掏了枪,只是还未扣动扳机,便注意到了站在楼梯口的纪州。随后霍隼拿着枪的手往下去了一些,另一只手则拿出了嘴里的烟扔到了身旁人的脚下,不悦道:“你有
事?”
纪州张开嘴,方才知道霍隼没有叫他。
而余勘这人不厚道,在这时开始装死了。
纪州想了想,考虑到自己坑死过余晖,所以没有出卖余勘,而是举起了手中的水杯,尴尬地说:“我听到动静,知道是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给你送口水。”他说完这句,见对面的霍
隼气势汹汹,完全处于想要杀人埋尸的盛怒状态,就知道眼下的自己像极了没有眼色不会看气氛的蠢人,便不得不在对面古怪的注视礼中,昧着良心补了一句,“……我今天起来晚了,还没
与你打过招呼。”这话的意思是他之所以在现在下楼,是因为他想霍隼了。
听到这句话,周围人的表情变得更加微妙了。
【@甛渡走召@*@鏢@】
闻言,霍隼收回了放在纪州身上的目光,很快留下一个冷硬的侧脸给纪州。
瞧着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纪州留。
纪州暗骂了一句狗东西,正想离开这里,又听霍隼冷声说:“过来。”
纪州疑惑地看向他,迟疑了一下方才硬着头皮走进群人中。
霍隼手里的枪没放下,却在纪州接近自己的时候垂到了身侧。随即霍隼用没有拿枪的那只手接过纪州手中的水,只抿了一口,就把杯还给了纪州。
“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喝完水的男人一边死盯着地上的人,一边以阴鸷的眼神,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余勘看到这一幕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余勘注视着对面那个以凶神恶煞的嘴脸,乖乖完成了纪州所有要求的上司,总觉得对方喜欢纪恒的这个蠢弟弟喜欢到过了火。
纪州得了霍隼的话,也不久留。
而在纪州走的前一秒,之前一直在冷眼看纪州的霍家人忽然同时对纪州挤出了一个笑脸。
这时,拿着枪的霍隼用枪口抵住了自己的腿,阴狠的目光落在霍明的身上,几经犹豫最后只是收了枪坐了回去。
半个小时后,霍家人都散了,只有余勘正在收拾残局。
霍隼眯着眼睛打量着余勘手里的杯子碎片,放在腿上的手点了两下。
余勘立刻说:“再买一个新的补上?”
霍隼瞥了余勘一眼,什么都没说,只从柜子底下拿出了一个礼盒,再从其中拿出了一个杯子放在桌子上。瞧着,是早就准备好的。
余勘太了解他了,瞬时从他这个动作中整理出了他今日闹得是哪出,心说怪不得。
怪不得霍隼今夜非要带着霍明,叫上霍家人来山里动手。
没看到这个杯子前,余勘只以为霍隼叫霍家人都来这里,是为了震慑那些轻视纪恒的小辈,根本没想到霍隼只是想要霍家人认一认这个家里的另一位主人……
而之前纪州不愿意出现在霍家人的面前,不愿意掺和霍隼身边事的举动在霍隼看来,就是纪州不愿意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此后霍隼不悦,却不说,只用今天的事逼着不想让他闯祸
的余勘去找纪州,让纪州不得不出现。今日之后,有些这些事做铺垫,不管纪州愿意不愿意承认,外人都会知道他和霍隼的关系,霍隼也能借着这个举动砸了纪恒给纪州的杯子,换上自己的。
自那日起,霍家没有人再质疑纪州为什么能一直住在霍宅。只是除了余勘谁也想不到,倨傲如霍隼,有一日也会为了爱人不承认双方的恋情而劳心,也会因为吃醋,连小小杯子都容
不下,非要换着法毁了才安心。
而纪州知道这件事时,他已经与霍隼在一起十多年了。
那年,三十岁的纪州被霍隼带到了一个房间,发现里面放了三十件不同的生日礼物。
从一岁到三十岁。三十件礼物,没有一件缺少。
看完了这些礼物,纪州这才知道,男人正在补足他过去所缺失的每一件礼物。
彼时,拿着一岁礼物的纪州用手挡在脸侧,慢慢地笑了。
【<Swee<~>t<】
其实这些年下来,被霍隼以另一种形式监禁的纪州不是不知道霍隼对自己的算计,也不是不知道霍隼有多狠毒。毕竟有些事情刚遇到的时候也许会看不穿,反应不过来,事后再想想,
也就懂了……
只是过去的纪州浑噩多年。
为了生存一直不想诚实的他,唯独愿意承认初见霍隼时的心跳。
那时的他就想,霍隼是个很漂亮的人。
他喜欢霍隼的脸,就不隐藏想要对方的欲望。
因为喜欢,他不喜欢纪恒和霍隼亲近。
因为喜欢,从不在意外人怎么看自己的人会在意自己在霍隼眼中的样子。
因为喜欢,在发现在厕所里上他的人是霍隼时,他立刻制定了勾引霍隼的计划。
因为喜欢,后来的他即便看出了霍隼的扭曲,知道自己一旦想要跳出霍隼给他的安全区,霍隼必然会比纪恒还过激时,他也不再像最起初那般只知躲避,而是开始直视对方的眼睛,
去告诉对方怎么样做才能两个人都好受。
期间,他们不是没有争吵,纪恒的退场也不能算老实,但那些麻烦的过往凑在一起,竟教会了两个病人如何爱人。而今的他已经能成熟地面对自己的感情,更清楚自己心里并不需要
这一屋子的生日礼物。
毕竟他能把霍隼握在手里,就已经是握住了他人生中最好的礼物。
现在想想,当初想借着霍隼的手反击纪恒的决定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围脖:青春与<~>光呀<】
好在他的老虎许了他图谋自己。
【完】
【作家想說的話:】
放完啦……复制粘贴的内容也不知道漏没漏片段,等以后有时间再检查看看。(︿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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