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宁全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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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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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

LIEN INGQUANJI

第二十三卷1913年3月一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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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版是根据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的决定，由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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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例

1.正文和附录中的文献分别按写作或发表时间编排。在个别情况下，为了保持一部著作或一组文献的完整性和有机联系，编排顺序则作变通处理，

2.每篇文献标题下括号内的写作或发表日期是编者加的，文献本身在开头已注明日期的，标题下不另列日期。

3.1918年2月14日以前俄国通用俄历，这以后改用公历，两种历法所标日期，在1900年2月以前相差12天（如俄历为1日，公历为13日)，从1900年3月起相差13天，编者加的日期，公历和俄历并用时，俄历在前，公历在后，

4.目录中凡标有星花的标题，都是编者加的，

5.在引文中尖括号《〉内的文字和标点符号是列宁加的，

6.未说明是编者加的脚注为列宁的原注。

7.《人名索引》、《文献索引》条目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列，在《人名索引》条头括号内用黑体字排的是真姓名；在《文献索引》中，带方括号[】的作者名、篇名、日期、地点等等，是编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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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

录

前言

I-X

1913年

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3月1614日)

1-4

·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

(3月2日C15日))

59

俄国地主的大地产和农民的小地产

(3月2日〔15日门)……………………………10-11虚伪的论调(3月7日〔20日)

12-13

“问题的症结”(3月8日〔21日门)………………………………………1415自由派在粉饰农奴制(3月9日〔22日们)……………………16-17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3月13日〔26日)

1819

我们的“成就”(3月14日〔27日〕)…………………2021达成协议还是分裂？（关于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的

意见分歧问题)(3月15日[28日们)………………………………22-25“库存现金”(3月15日28日)

26-28

中华民国的巨大胜利(3月22日[4月4日)………………29-30老问题和自由派的度老(3月26日〔4月8日))………………31一32”论“石油荒”（不早于3月26日〔4月8日》………………………3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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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立宪民主党的集会法案(3月27日〔4月9日)》……3738巴尔干战争和资产阶级沙文主义

(3月29日[4月11日们)………………………………39-40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3月)………………41-48

一次谈话(34月)

4954

·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4月9日〔22日)报道

5559

有教养的代表们(4月10日〔23日)

60

“对谁有利？”(4月11日〔24日们)……………………………………61-62在英国（机会主义的悲惨结局）(4月12日〔25日))

63-64

几个争论的问题公开的党和马克思主义者(4-6月)……………65-88

一1908年的决定……65

·二1910年的决定

70

“三取消派对1908年和1910年的决定的态度…73

·四取消主义的阶级意义

76

·五“为公开的党而斗争”的口号小80

六

44小444444544小444444小44444454小44444454444544544小84

文明的欧洲人和野蛮的亚洲人(4月14日〔27日)…………8990商人的算盘(4月20日〔5月3日门)………………………………………91-92

一个伟大的技术胜利(4月21日〔5月4日们》…………………………93-94《真理报》创刊一周年纪念（工人对工人报纸的支持）(4月23日〔5月6日))

95-98

谈谈总结和事实(4月23日〔5月6日))

99-102

资产阶级的国际政策(4月26日〔5月9日)………………103104俄国的分离主义者和奥地利的分离主义者

(4月26日〔5月9日)……………105107论国民教育部的政策问题（对回民教育问题的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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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3

(4月27日(5月10日])………………………………………108-118资本主义和妇女劳动(4月27日〔5月10日)….….…119120移民工作的意义(4月27日和5月1日〔5月10日和14日))

121-127

中国各党派的斗争(4月28日〔5月11日)

128-130

地主关于“安抚农村的声音(4月28日〔5月11日)……131-132路标派和民族主义（书刊评述）(4月)

133-134

资产阶级与和平(5月2日15日)

135-136

比利时罢工的教训(5月2日〔15日们)……………………………137-138工人阶级和民族问题(5月3日〔16日们)…………………………139-140自由派和结社自由(5月4日〔17日)

141-142

建筑工业和建筑工人(5月4日17日〕)………………………143-145再谈移民工作(5月4日〔17日〕)……………………………………146-147请《光线报》和《真理报》的读者注意

(5月5日〔18日)

148-150

纪念约瑟夫·狄慈根逝世二十五周年

(5月5日〔18日)

151-154

“英国社会党”代表大会(5月5日18日们)………………………155-157对第四届杜马的评价(5月5日18日)

158-159

亚洲的觉醒(5月7日〔20日)

160-161

农民是在恢复起来还是在贫困下去？

(5月10日[23日门)……………………………162-164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5月10日〔23日)

165-167

地主谈外流的农业工人(5月10日〔23日)………………………168-169

·关于第189号《光线报》社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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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不早于5月10日23日))

………………170172

地主的土地规划(5月16日〔29日))……………173175扩充军备和资本主义(5月16日〔29日])

176-177

束手无策和张皇失措（短评）(5月16日〔29日)………………178-179物价上涨和资本家的“艰难”生活

(5月17日[30日门)…………………………………180-181德国社会民主党与扩充军备(5月17日〔30日)

182-183

自由派的政客手腕(5月17日〔30日)…4……e。…184-186不好！（再次提请《光线报海和填理报》的读者注意）(5月19日〔6月1日)

187-189

资本主义财富的增长(5月19日〔6月1日)……………………190-192德国天主教徒在组织群众(5月20日〔6月2日])

193-195

论工人休假(5月20日6月2日们)…………………………………196-197

一个自由派分子的坦率言论(5月21日〔6月3日)

198-199

厂主谈工人罢工(5月23-25日〔6月5-7日)

200-207

·向拉脱维亚边疆区社会民主党第四次代表大会提出的

纲领草案(5月25日〔6月7日)以前)……208一217对政治形势和社会民主党的一般策略任务的估计4440444444+”208俄国社民主工党的统一问题……210对取消主义的态度…………*…211关于拉脱维亚达疆区社会民主党中央委员会支特取消派

的代表会改和取消派的组织委员会的问题“…213民疾问题…214

1912年和1905年的经济罢工(5月25日〔6月7日))….……218-2191912年同往年比较取得的罢工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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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

5

(5月25日〔6月7日))

…………………220222

一项“历史性”提案的意义(5月27日〔6月9日).....…223-225究竞得到谁的支持？(5月27日〔6月9日)

226228

工人政党和自由派骑士们（关于波特列索夫）(5月27日〔6月9日)

229230

《真理报》是否证明了崩得分子的分离主义？

(5月28日[6月10日门)………………………………231-233自由派扮演了第四届杜马的维护者的角色(5月28日[6月10日们)……………………

234-236

法国通讯（本报记者）(5月30日〔6月12日)

…………-4237-239

扩充军备与德意志帝国国会（寄自德回(5月30日[6月12日])….……

240-242

农民和工人阶级(5月30日〔6月12日)…….………243-245论自由主义的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概念短评(5月)

246252

资本主义与税收(6月1日14日)

...

253-256

关于波格丹诺夫先生和“前进”集团问题

(致《真理报》编辑委员会)(6月3日[16日])

257-259

不正确的评价(《光线报》论马克拉柯夫)

(6月4日C17日))……………260262

议员弗兰克主张群众性罢工(6月5日18日)…......263-264工人阶级和新马尔萨斯主义(6月6日〔19日)……….……265267资产阶级的金融资本家和政治家(6月6日19日)…………268—269论现政府的（一般的）土地政策问题

(不晚于6月7日〔20日门)…………………………………………270-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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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关于土地政策问题（不晚于6月7日〔20日）)………288-289关于一则谎话（给编辑部的信）(6月7目〔20日)

290-291

农业中的小生产(6月7目〔20日)

292-295

农民经济中的童工(6月8日〔21日)

296299

-次值得注意的代表大会(6月8日〔21日)

300-301

在澳大利亚(6月8日〔21日)》

302304

为“人民”供应廉价肉(6月8日21日).....….305-307资本家和扩充军备(6月12日25日])

308-309

革命无产阶级的五一游行示威(6月15日〔28日)

310-319

政论家札记(6月15日〔28日))

320-324

谈谈自由派关于支持第四届杜马的号召

(6月20日〔7月3日们)……………………………………………325328民族问题提纲(6月26日〔7月9日)以前)……………………329337颇有教益的言论(7月初)……………………………………338-341实际生活中的情景(7月2日15日)

342-343

杜马休会和自由派茫然失措(？月5日〔18日)

344-346

国际反对卖淫第五次代表大会(7月13日〔26日)

347-348

言论和行动(7月16日〔29日)……………349353立宪民主党人论乌克兰问题(7月16日〔29日).....354-355关于德国各政党的最新材料(7月16日29日)》………………356-359揭露英国机会主义者(7月16日〔29日)...…....360-362

一个先进的资本家的思想(7月17日〔30日).…………363364为国民教育能够做些什么(7月18日〔31日])….365367

一个“时髦的”工业部门(7月21日8月3日们)…………368-369死的取消主义和活的《言语报》(7月24日〔8月6日)……370-372

==========第11页==========

目

录

·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与波涛”小组关于承认波涛出版社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出版社的协议草案(7月25日〔8月7日)

373-374

份地的转移(7月26日〔8月8日)

375378

怎样增加俄国人均消费量？(8月3日〔16日)

379381

奥古斯特·倍倍尔(8月8日21日)

382388

自由派同民主派的分离(8月11日〔24日)》……………………389391

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8月18日〔31日)小小小…小小392-394犹太学校的民族化(8月18日〔31日)

………….395396

农民经济中的铁(8月21日〔9月3日)………………397-3991912年五金工人的罢工(8月24日-10月25日

9月6日一11月7日])…………………………………400-415俄国的资产阶级和俄国的改良主义

(8月27日[9月9日门)………………………………………416-419各等级和各阶级在解放运动中的作用(8月28日[9月10日])

420-423

都柏林的阶级战争(8月29日〔9月11日))

424-428

土地“改革”的新措施(8月29日〔9月11日)

429-431

商人莎拉兹金和著作家费·唐·(9月1日14日)

432-434

为马克思主义而斗争9月3日16日])……………………………435-439都柏林流血事件一星期后(9月3日〔16日))…………………440-442政治上的原则问题自由派资产阶级和改丧主义

(9月4日(17日))…443446自由派和民主派对语言问题的态度(9月5日〔18日)……447-450数字的语言(9月8日和10日[21日和23日)…………………451-457

==========第12页==========

8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资产者先生们论“劳动”农业(9月11日24日).…458462哈利·奎尔奇(9月11日〔24日)………….…463465

附

录

《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一文提纲(1913年3月)

……………………467468

·关于民族问题的报告提纲(1913年6月26日〔7月9日)以前)

469473

注释,,475-528

年表

530-551

插

图

1913年3月载有列宁《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一文的《启蒙杂志第3期的扉页…431913年3一4月列宁《一次谈话》手稿第1页……511913年6月列宁《论现政府的（一般的）土地政策问题

手稿第1页…2711913年7月16日载有列宁《言论和行动》（社论）、《立毙民主党人论乌克兰问题》和《关于德国各政党的最新

材料》三篇文章的工人真理报第3号第1版……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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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本卷收载列宁1913年3月至9月即在俄国革命进入新的高潮以后所写的著作，其中绝大部分是在《真理报》和《启蒙》杂志上发表过的短篇文章。

《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和《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是列宁为纪念马克思逝世三十周年而写的两篇文章。

在《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一文中，列宁首先指出马克思主义的主要的一点是阐明了无产阶级作为社会主义社会创造者的世界历史作用，然后针对当时资本主义和平发展时期一些人对革命的失望情绪，分析了马克思主义自《共产党宣言》问世以来的发展过程，指出从那时起世界历史发展的每一个时期都使马克思主义得到了新的证明和新的胜利，预言马克思主义在即将来临的历史时代会获得更大的胜利。

在《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一文中，列宁论述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渊源、体系和实质，指出马克思主义是严整的科学体系和完整的世界观，说明马克思主义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封闭的僵化的学说，它批判地继承和发展了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在哲学方面，马克思批判地继承和发展了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黑格尔的辩证法，创立了辩证唯物主义：马克思把辩证唯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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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义运用于认识人类社会，创立了历史唯物主义，这是科学思想中的最大成果。列宁写道：“马克思的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本卷第45页)在经济学方面，马克思利用了英国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成就，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经济运动的规律，创立了新的经济理论。列宁写道：“剩余价值学说是马克思经济理论的基石.”（本卷第46页)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揭示了资本家剥削工人的秘密和无产阶级同资产阶级对立的经济根源。在社会主义学说方面，列宁高度评价了法国的空想社会主义，说明了空想社会主义者不能指出摆脱资本主义社会的真正出路，指出马克思的功绩在于他发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找到了能够成为新社会的创造者的社会力量，彻底地贯彻了关于阶级斗争的学说。列宁写道：“只有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才给无产阶级指明了如何摆脱一切被压迫阶级至今深受其害的精神奴役的出路。只有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才阐明了无产阶级在整个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真正地位。”（本卷第48页）本卷中的许多文章分析和评述了新的革命高潮时期俄国的社会经济情况和国内政治形势的发展，阐述了布尔什维克的策略，揭露了自由派的反动实质，批判了取消派的机会主义立场。在《怎样增加俄国人均消费量》、《我们的“成就”》、《论“石油荒”》、《农民经济中的铁》等文章中，列宁用工业生产的一些统计数字，对比了俄国同欧美发达国家的经济发展情况，指出俄国是经济极其落后、人民生活十分贫困的国家，说明俄国经济落后的原因在于资产阶级同农奴主勾结在一起阻碍了俄国经济的发展。在《论国民教育部的政策问题》、《一次值得注意的代表大会》等文章中，列宁从政府教育经费、学校教育、教师薪金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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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面说明俄国是欧洲教育最落后、人民群众受教育的权利被剥夺的野蛮国家。列宁指出，俄国存在占人口近五分之四的文盲是同地主政权的愚民政策相适应的，农奴主的统治造成俄国人民物质的贫困和精神的贫困。

在《论现政府的（一般的）土地政策问题》、《农民是在恢复起来还是在贫困下去》、《地主的土地规划》、《份地的转移》、《土地“改革”的新措施》、《移民工作的意义》、《再谈移民工作》等文章中，列宁揭示和论述了沙皇政府新土地政策的破产。列宁指出，这个政策的两张主要王牌一移民和独立农庄，不仅没有使农民状况好转，反而使基本农民群众丧失更多的土地和更加贫困，使“新式地主”即富裕的农民私有主更加富裕。摆脱新土地政策使俄国陷于绝境的出路只有一条，那就是使农村从农奴制的大地产的压迫下解脱出来，把地主的全部土地无偿地转交给农民。列宁指出，布尔什维克党和工人阶级要引导农民积极参加反对专制制度的斗争。

在《自由派在粉饰农奴制》、《立宪民主党的集会法案》、《自由派和结社自由》、《自由派扮演了第四届杜马的维护者的角色》、《杜马休会和自由派茫然失措》、《俄国的资产阶级和俄国的改良主义》、《政治上的原则问题》等文章中，列宁揭露了自由派资产阶级粉饰俄国的农奴制和农奴主的国家制度，批驳了他们关于一般改革特别是结社自由的言论。列宁指出，整个资产阶级从立宪民主党人到十月党人总是想用结社自由之类的个别立宪改革来削弱工人阶级提出的革命要求，他们颂扬和维护国家杜马中的立宪民主党一十月党联盟，妄图与农奴主一地主分享政权来防止革命的发展。列宁要求工人阶级和一切民主派揭穿杜马的内部腐朽性，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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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明任何一项根本政治改革都不可能在沙皇俄国实现，自由派有关政治改革的改良主义是非常愚蠢和毫无作为的，因为重大的改革只能是那种完全摆脱了改良主义狭隘性的运动的附带结果。

《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一文指出，沙皇政府实施的反革命制度依靠的是地主和资产阶级，这个反革命制度和它的社会力量己经枯竭，任何改革在这样的俄国是不可能的。俄国社会民主党的首要任务是利用一切合法机会教育群众进行民主革命。在《革命无产阶级的五一游行示威》一文中，列宁提出了关于革命形势的重要论点：“在多数情况下，对于革命来说，仅仅是下层不愿象原来那样生活下去是不够的。对于革命，还要求上层不能象原来那样统治和管理下去。”（本卷第313页）列宁认为，俄国已具备这种革命形势，全国性的危机已经形成，自由派和取消派都不能够指出一条摆脱目前状况的出路，只有工人阶级才能真正发动群众起来革命。

在《厂主谈工人罢工》、《1912年和1905年的经济罢工》、《1912年五金工人的罢工》、《数字的语言》等文章中，列宁详细地分析了关于罢工的统计材料，指出了这些罢工的巨大规模和进攻性质，说明了1913年五月罢工的重大意义。列宁说，1912年以来，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里都看不到象俄国那样多、那样项强、那样形形色色和那样有毅力的政治罢工。这表明，俄国工人阶级不是用语言，而是用政治和经济要求相结合的群众性的罢工运动唤起并吸引群众参加革命斗争的。

《工人阶级和民族问题》一文指出，得到资产阶级支持的沙皇政府的政策中充斥着黑帮民族主义，资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上层分子用民族主义的口号来腐蚀和分化各民族的工人，这种情况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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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求一切觉悟的工人对民族问题应有明确的提法和解答。觉悟的工人主张各民族的工人应当有完全的统一，并正以各民族劳动者团结一致的新世界，即以不允许有任何特权、任何人剥削人现象的世界来代替充满民族压迫，民族纠纷或民族隔绝的旧世界。

在《民族问题提纲》中，列宁对民族问题提出了鲜明的马克思主义的提法和解答。列宁指出，社会民主党应当坚持各民族的自决权即分离和成立独立国家的权利，但不能把民族自决权的问题同某一民族实行国家分离是否适宜的问题混淆起来。对于后一问题，社会民主党应当根据整个社会发展的利益和无产阶级争取社会主义的阶级斗争的利益作出单独的估计。社会民主党要提醒各民族劳动者提防被本民族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口号所蒙敲。列宁说：“所有民族工人要是不在一切工人组织中实行最紧密最彻底的联合，无产阶级就无法进行争取社会主义的斗争和捍卫自己日常的经济利益。”（本卷第331页）本卷中的《路标派和民族主义》、《立宪民主党人论乌克兰问题》等文章揭露了俄国自由派资产阶级的民族主义。《俄国的分离主义者和奥地利的分离主义者》、《(真理报》是否证明了崩得分子的分离主义》等文章揭露了俄国崩得分子的分离主义。

列宁指出，社会民主党主张建立彻底民主的国家制度，要求各民族一律平等，反对只有利于某一或某些民族的任何特权，其中包括所谓国语。社会民主党反对“民族文化自治”的口号，其中包括超地域的民族自治、在一个国家内按民族分校等主张，因为这个口号分裂各民族的无产阶级。从社会民主党的观点来看，人类的整个经济、政治和精神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日益国际化。各国无产阶级正在创造和发展国际主义文化，这个文化只吸取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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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民族文化中彻底民主的和社会主义的文化。本卷中评述这方面问题的文章还有《犹太学校的民族化》、《自由派和民主派对语言问题的态度》等。

《几个争论的问题》、《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政论家札记》等文献阐述了布尔什维克和取消派之间存在的原则分歧，指出了取消派不仅企图取消现有的地下党组织，用无论如何要在合法范围内活动的不定形的联盟来代替它，而且要毁坏无产阶级的阶级独立性，用资产阶级思想来败坏无产阶级的意识，列宁指出，取消派的建立“公开的工人党”的口号是放弃革命的改良主义口号，是反革命的自由派的口号。马克思主义者同取消派的斗争是先进工人为了对人民群众进行政治教育和训练而同自由派资产者们进行斗争的表现。收入本卷的《向拉脱维亚边疆区社会民主党第四次代表大会提出的纲领草案》是列宁为帮助拉脱维亚的布尔什维克反对取消派、争取使拉脱维亚社会民主党组织脱离托洛茨基的反党八月联盟而草拟的。

列宁在《论自由主义的和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概念》一文中指出，阶级斗争的问题是马克思主义最根本的问题之一。资产阶级不敢否认阶级斗争，甚至愿意承认政治范围内的阶级斗争，但是力图歪曲和缩小阶级斗争的概念，磨钝它的锋芒，把阶级斗争局限于枝节问题，不把夺取国家政权纳入这一斗争。取消派正是站在这个立场上。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同那些丧失以革命观点观察社会现象的能力的取消派分子进行的全部争论的思想基础。列宁写道：“马克思主义认为，只有当阶级斗争不仅发展到政治领域，而且还涉及政治中最本质的东西即国家政权的机构时，那才是充分发达的、全民族的阶级斗争。”（本卷第2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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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W

本卷中的一部分评论文章论述了资本主义的腐朽、帝国主义的扩军备战和殖民地人民的觉醒，批判了国际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

《资本主义与税收》、《一个先进的资本家的思想》等文章揭露了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资本家的阶级私欲和掌握世界霸权的欲望。《资本主义财富的增长》一文批驳了资本主义的教授和辩护士们关于股份公司的发展使私有者的人数增加的论断，指明大资本合并了小股东们的零星资本而变得实力更加雄厚，百万富翁通过股份公司加强了对小股东的控制，增加了自己的收入。《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一文指出，泰罗制被资本家利用来增加工人的劳动强度，使工人的身体受摧残，失业的人数增多。《一个伟大的技术胜利》一文认为，英国化学家威廉·拉姆塞所发明的从煤层中直接取得煤气的方法，是资本主义国家最重要的生产部门中的

一个巨大的技术革命。这一发明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所能产生的影响会远远大于它对资本主义制度下整个生活的影响。

《扩充军备和资本主义》、《资本家和扩充军备》、《“对谁有利？》、《资产阶级与和平》等文章揭露了欧洲各国政府的资产阶级政客狂热地扩军备战，用保卫祖国、维护和平、保护文化等骗人鬼话欺骗和煽动人民。列宁指出，大炮厂、炸药厂和造枪厂是各国资本家共同欺骗和掠夺人民的国际性企业。欧洲各国政府挑动本国人民去和别国人民作战是为了资本家大发横财。列宁教导说，不要相信那些鼓吹战争的人所编造的辩解理由，要是一下子看不出是哪些政治集团或者社会集团、势力和人物提出某些建议、措施并为之辩护时，那就看看这些建议、措施和观点对谁有利。列宁指出：“和平的唯一保障是工人阶级有组织的自觉的运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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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卷第136页)

《文明的欧洲人和野蛮的亚洲人》、《亚洲的觉醒》、落后的欧洲和先进的亚洲》等文章称颂了亚洲各国特别是中国兴起的民主革命运动。列宁指出，世界资本主义和俄国1905年革命唤醒了亚洲，数亿亚洲人民已经成为有民主主义觉悟的人民，民主革命席卷了整个亚洲。整个亚洲当权的资产阶级同亚洲一切垂死的中世纪反动势力结成了联盟，而欧洲的无产阶级则是亚洲革命人民的可靠同盟者。列宁写道：“亚洲的觉醒和欧洲先进无产阶级夺取政权的斗争的开始，标志着20世纪初所开创的全世界历史的一个新的阶段.”（本卷第161页）

列宁在《中华民国的巨大胜利》、《中国各党派的斗争》等文章中评述了中国的辛亥革命，分析了辛亥革命后中国的政治形势和中国各党派的斗争。列宁高度评价孙中山领导的中国革命民主派为唤醒人民、推翻满清政府和建立民主制度所作的贡献，揭示了袁世凯和保守派政党的反动性，指出欧洲资产阶级同中国各反动阶级和反动阶层结成了联盟，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同这个联盟的斗争非常艰巨。列宁认为，孙中山的党只要吸引真正广大的人民群众参加革命运动，就能逐渐成为亚洲进步和人类进步的伟大因素。列宁写道：“不管各种‘文明'豺狼现在切齿痛恨的伟大的中华民国的命运如何，世界上任何力量也不能恢复亚洲的旧的农奴制度，不能铲除亚洲式和半亚洲式国家中的人民群众的英勇的民主精神。”（本卷第3页）

《在英国（机会主义的悲惨结局）》、《“英国社会党”代表大会》、《揭露英国机会主义者》等文章指出了英国工人运动的机会主义的历史根源和工人组织中的改良主义首领们所推行的同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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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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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合作的政策的危险性。列宁说，英国独立工党不依附于社会主义，而完全依附于自由主义，用自由主义来腐蚀工人。列宁希望俄国工人从英国机会主义者的背叛行为中了解机会主义和自由派工人政策的危害性。在《比利时罢工的教训》一文中，列宁分析了1913年4月发生的比利时总罢工，指出这次罢工遭受局部失败的原因首先在于机会主义和改良主义在部分比利时社会党人特别是议会议员中占优势，其次在于比利时工人组织和党的软弱。列宁认为，由此得出的两个教训是：少考虑和信任自由派，多相信无产阶级能够进行独立的斗争：多注意社会主义宣传，多做工作去建立一个坚强的、能坚持原则和忠于社会主义的党的组织。

本卷收有三篇列宁为悼念卓越的国际工人运动活动家而写的文章。《纪念约瑟夫·狄慈根逝世二十五周年》一文指出，狄慈根的作用在于他表明了工人可以独立地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即掌握马克思的哲学，虽然他对辩证唯物主义的理解不够准确，但是整个说来，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是僧侣主义和不可知论的敌人。《奥古斯特·倍倍尔》一文首先指出在倍倍尔的发展过程和政治活动过程中体现了德国社会民主运动和国际社会民主运动的整个历史时期，然后叙述了倍倍尔的生平活动和他对德国和欧洲工人运动的伟大贡献。列宁赞扬倍倍尔为社会主义和德国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奋斗终生，称他是“欧洲最有才干的国会议员”，“最有天才的组织家和策略家”，“国际反对改良主义和机会主义的社会民主运动中最有威信的领袖”。哈利·奎尔奇》一文介绍了英国社会民主党领袖哈利·奎尔奇对英国社会民主运动的历史功绩，赞扬他长年不懈地宜传马克思主义思想，走在那些不屈不挠地反对英国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和自由主义的人们的最前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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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宁全集第二十三卷

本卷文献比《列宁全集》第1版相应时期所收文献增加了14篇，其中有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真理报）创刊一周年纪念工人对工人报纸的支持)》、《中国各党派的斗争》、《地主淡外流的农业工人》、《关于第189号（光线报》社论》、《自由派的政客手腕》、《工人政党和自由派骑士们（关于波特列索夫)》、《扩充军备与德意志帝国国会（寄自德国）》、《关于土地政策问题》、《为“人民”供应廉价肉》、《资本家和扩充军备》、《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与“波涛”小组关于承认波涛出版社为俄国社会民主工党中央委员会出版社的协议草案》等等以及《附录》中的两篇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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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

(1913年3月1日〔14日])

马克思学说中的主要的一点，就是阐明了无产阶级作为社会主义社会创造者的世界历史作用。自马克思阐述这个学说以后，全世界的事态发展是不是已经证实了这个学说呢？

马克思首次提出这个学说是在1844年。马克思恩格斯合著的，于1848年问世的《共产党宣言》，已对这个学说作了完整的、系统的、至今仍然是最好的阐述。从这时起，世界历史显然分为

三个主要时期：(1)从1848年革命到巴黎公社(1871年)：(2)从巴黎公社到俄国革命(1905年)：(3)从这次俄国革命至今。

现在我们来考察一下马克思学说在每个时期的命运。

在第一个时期的开头，马克思学说决不是占统治地位的。它不过是无数社会主义派别或思潮中的一个而已。当时占统治地位的，是那些基本上同我国民粹主义相似的社会主义：它们不懂得历史运动的唯物主义原理，不能分别说明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阶级的作用和意义，并且用各种貌似社会主义的关于“人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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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

义”、“权利等等的词句来掩盖各种民主变革的资产阶级实质。1848年革命给了马克思以前的所有这些喧嚣一时、五花八门的社会主义形式以致命的打击。各国的革命使社会各阶级在行动中显露出自己的面目。共和派资产阶级在巴黎1848年6月的那些日子里枪杀工人，最终证明只有无产阶级具有社会主义本性。自由派资产阶级害怕这个阶级的独立行动，比害怕任何反动势力还要厉害百倍。怯懦的自由派在反动势力面前摇尾乞怜。农民以废除封建残余为满足，转而支持现存秩序，只是间或动摇于工人民主派和资产阶级自由派之间。一切关于非阶级的社会主义和非阶级的政治的学说，都是胡说八道。

巴黎公社(1871年)最终结束了资产阶级变革的这一发展过程：只是靠无产阶级的英勇，共和制这种最明显地表现出阶级关系的国家组织形式才得以巩固下来。

在欧洲所有的其他国家，比较错综复杂和不那么彻底的发展过程也导致同样的资产阶级社会的形成。到第一个时期(1848一1871年)即风暴和革命时期的末尾，马克思以前的社会主义已奄奄一息。独立的无产阶级政党一一第一国际(1864一1872年)和德国社会民主党诞生了。

二

第二个时期(1872一1904年)同第一个时期的区别，就是它带有“和平”性质，没有发生革命。西方结束了资产阶级革命。东方还没有成熟到实现这种革命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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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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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进入了为未来变革的时代作“和平”准备的阶段。到处都在形成就其主要成分来说是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政党，这些政党学习利用资产阶级议会制，创办自己的日报，建立自己的教育机构、自己的工会和自己的合作社。马克思学说获得了完全的胜利，并且广泛传播开来。挑选和集结无产阶级的力量、使无产阶级作好迎接未来战斗的准备的过程，正在缓慢而持续地向前发展。

马克思主义在理论上的胜利，逼得它的敌人装扮成马克思主义者，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内里腐朽的自由派，试图在社会主义的机会主义形态下复活起来。他们把为伟大的战斗准备力量的时期解释成放弃这种战斗。他们把改善奴隶的生活状况以便去同雇佣奴隶制作斗争解释成奴隶们为了几文钱而出卖自己的自由权。他们怯懦地宜扬“社会和平”（即同奴隶制讲和平），宜扬背弃阶级斗争，等等。在社会党人议员中间，在工人运动的各种官员以及知识分子“同情者”中间，他们有很多信徒。

三

当机会主义者还在对“社会和平”赞不绝口，还在对实行“民主制”可以避免风暴赞不绝口的时候，极大的世界风暴的新的发源地已在亚洲出现。继俄国革命之后，发生了土耳其、波斯和中国的革命。我们现在正处在这些风暴以及它们“反过来影响”欧洲的时代。不管各种“文明”豺狼现在切齿痛恨的伟大的中华民国的命运如何，世界上的任何力量也不能恢复亚洲的旧的农奴制度，不能铲除亚洲式和半亚洲式国家中的人民群众的英勇的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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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学说的历史命运

精神。

有些人不注意群众斗争进行准备和得以发展的条件，看到欧洲反资本主义的决战长时间地推迟，就陷入绝望和无政府主义。现在我们看到，这种无政府主义的绝望是多么近视，多么懦弱。

八亿人民的亚洲投入了为实现和欧洲相同的理想的斗争，从这个事实中应当得到的不是绝望，而是振奋。

亚洲各国的革命同样向我们揭示了自由派的毫无气节和卑郡无耻，民主派群众独立行动的特殊意义，无产阶级和一切资产阶级之间分明的界限。有了欧亚两洲的经验，谁若还说什么非阶级的政治和非阶级的社会主义，谁就只配关在笼子里，和澳洲袋鼠

一起供人观赏。

欧洲也跟着亚洲行动起来了，不过不是按照亚洲的方式。1872一1904年的“和平”时期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物价的飞涨和托拉斯的压榨已使经济斗争空前尖锐化，这甚至使那些受自由派腐蚀最深的英国工人也行动起来了。就是在德国这个最“顽固的”资产阶级容克国家里，政治危机也在迅速成熟。疯狂的扩充军备和帝国主义政策，使得目前欧洲的“社会和平”活象一桶火药。而一切资产阶级政党的解体和无产阶级的成熟的过程正在持续地进行。

自马克思主义出现以后，世界历史的这三大时期中的每一个时期，都使它获得了新的证明和新的胜利。但是，即将来临的历史时期，定会使马克思主义这个无产阶级的学说获得更大的胜利。

载于1913年3月1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50号

第23卷第1一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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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2

(1913年3月2日〔15日])

尊敬的同志们：

根据中央委员会的建议，我们这次由中央委员会代表和在社会民主党各个工作部门工作的俄国地方工作者代表参加的会议，讨论了你们1912年12月28日发出的希望“召开会议并组织讨论”的来信。

会议感谢你们对我党事务的关心，同时一致决定拒绝你们的建议。

我们，俄国的革命的社会民主党人，非常尊重德国革命无产阶级的政党。我们力求使俄国社会民主党和德国社会民主党之间保持最亲密的兄弟般的关系。我们不愿意引起任何误解，所以我们试图向你们，尊敬的同志们，开诚布公地说明我们拒绝你们的建议的理由。

就从你们建议召开的会议的目的谈起吧！

你们认为会议的目的应该是“制定统一的党纲和组织章程”，并要求我们把我们的党纲和组织章程的草案告诉你们。

但是，我们党早就有了党纲。早在1903年，即10年前，我们党的纲领在我们党的第二次代表大会3上就已经确定了。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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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

时起，俄国的几十万，在革命年代甚至几百万无产者，在我们党的旗帜下进行斗争，证明他们是忠于这个纲领的。我们现在仍然忠于这个纲领。我们认为修改党纲完全是多余的。

我们可以告诉你们，到目前为止，甚至连取消派也没有要求修改党纲一一至少没有公开提出要求。

各个大大小小的集团进行协商制定新党纲的前提是：党还不存在。可是现在存在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而且俄国工人阶级一如既往地在党的旗帜下进行斗争。我们党经历过而且现在在某种程度上还在经历着非常艰难的时期。但是，与取消派的种种断言相反，我们党一分钟也没有停止过存在。只有取消派（即那些置身于党外的人)才会同意进行协商来制定什么新党纲一一显然，这是为了某个新党制定的。（上面所说的话稍作改变也同样适用于制定新党章的问题。)

其次，我们和取消派之间存在着深刻的原则分歧一一首先表现在俄国新的革命这一问题上。我们党（其中也包括以格·瓦·普列汉诺夫为首的孟什维克护党派)认为俄国工人阶级和它的政党应该为俄国新的革命而斗争，只有新的革命才能使我国获得真正的政治自由。取消派否定的正是这一点。他们的整个策略是以俄国在一定程度上将沿着和平的立宪道路发展这一假设为出发点的。

由于这样的一些根本分歧，在党的工作的一切问题上也就必然产生一系列分歧。这一点，尊敬的同志们，你们是不难理解的。取消派否定我们现在的俄国社会民主工党，而这个党在目前只能秘密存在（尽管它在许多领域能够进行而且正在进行社会民主党的合法工作)。取消派破坏我们现在的组织，指望他们能够在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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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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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俄国建立一个合法的工人政党。这里必须指出，甚至连自由派立宪民主党人4也无法使他们的党合法化。)由此产生了分裂，这个分裂完完全全是取消派一手造成的。

显而易见，能够解决这些争论、这些根本分歧的只有俄国觉悟的工人自己，只有我们自己的俄国社会民主党组织，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俄国工人在这方面已经迈出了很大的一步。

不久前结東的第四届杜马°的选举表明，俄国无产阶级的绝大多数拥护我们原有的党及其革命的纲领和策略。

工人选民团依法选出的所有名代表都是布尔什维克。这6名代表代表若十分之九的俄国工人，他们公开宜布自己反对取消派。

俄国的第一家社会民主党工人日报（圣彼得堡《真理报》6）就是由工人自己，即同一派（布尔什维克派）工人用他们自己的

一个一个戈比创办和维持的。可见，大多数工人的统一，事实上是从底层，即从工人群众的内部形成的。只有这样的统一才具有生命力，只有这样的统一才能使工人的力量完全团结起来。

同志们，无庸讳言，我们认为在目前情况下，德国党执行委员会的调解是根本不能接受的。不知是由于对情况了解不够，还是由于某种其他原因，总之，执行委员会对我们和对取消派的态度不公正。现在仅向你们举两个事实：

(1)德国兄弟党中央机关报(《前进报》')辟出整栏整栏的版面让取消派十分粗暴地攻击我们党1912年1月的代表会议，可是却拒绝刊登我们的即使纯粹是澄清事实的文章，这就违背了对我们应尽的最起码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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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

(2)在选举运动期间，执行委员会不顾我们的抗议，资助取消派，却拒绝资助中央委员会。执行委员会资助崩得°、高加索区域委员会“和拉脱维亚人”，就等于资助取消派组织委员会”，因为大家都知道，取消派组织委员会主要就是由这3个组织构成的。取消派就是靠德国工人的钱开始在彼得堡出版唱对台戏的机关报《光线报》，这家报纸正是在选举的那一天开始出版的，它加深了分裂。

在分裂期间资助一部分人去反对另一部分人，这种做法在整个国际是闻所未闻的。执行委员会采取这一做法，就是向一月代表会议的拥护者挑战，并且表明执行委员会没有能持公正的态度。

我们感到非常遗憾，但是，同志们，我们应该坦率地对你们说，德国同志关于俄国情况的情报是极成问题的。由于这一原因，你们时而无视俄国国内组织的存在，要求召开12个“派别”（国外半大学生小集团)的会议，时而提出召集5个组织开会的计划，等等。由于同一原因，取消派一再厚颜无耻地尝试干脆欺骗你们：例如，他们以所谓1912年夏天布尔什维克已经和取消派在哈尔科夫和莫斯科联合起来为理由，试图弄到你们的钱。而实际上，正是在哈尔科夫和莫斯科，布尔什维克，即取消派的不可调和的敌人被选为代表（穆拉诺夫和马林诺夫斯基两位代表），他们是在与取消派的斗争中被选出来的。仍然由于以上原因，你们在选举期间资助的正是那几个集团（崩得、波兰社会党“、波兰社会民主党)，他们在选举期间冲突得最厉害，他们中间选出了亚格洛，他是仅仅作为不享有充分权利的成员被吸收进社会民主党党团的唯

一代表，而且仅以7票对6票的多数被通过。6

同志们，这种情况早就该结束了。你们不应该听信那些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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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德国社会民主党执行委员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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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情报员，而应该把你们的机关刊物的版面用来客观说明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现状，对此作原则性的阐述，具体说就是刊登由

一些党内集团的负责代表署名的文章。

假如你们希望了解我们的情况，你们就应该从文件和文献中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正如你们在关注意大利、英国等国家的派别斗争时所做的那样，否则，你们就会不由自主地采取一些往往会被俄国工人看成是极不公道的侮辱性的措施。

原文是德文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载于1960年《共产党人》杂志

第23卷第5一9页

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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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地主的大地产和农民的小地产

(1913年3月2日〔15日])

纪念1861年2月19日”的日子刚刚过去不久，因此不妨借这个机会谈谈目前俄国欧洲部分土地的分配情形。

内务部公布了欧俄土地分配的最新官方统计材料，这个材料是有关1905年的。

根据这个统计材料，拥有500俄亩以上土地的大地主将近(凑成整数)3万户，他们共拥有土地将近7000万俄亩。将近1000万贫苦农户拥有的土地也是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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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地主的大地产和农民的小地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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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说，每一个大地主拥有的土地平均等于将近330个贫苦农户拥有的土地，而每个农户将近有7（七）俄亩土地，每个大地主将近有2300（二千三百）俄亩土地。

为了更清楚地说明这一点，特在上面绘制了一张图。

中间的空白大方块，表示一个大地主的地产。周围的小方格，表示小农的地块。

总共有324个小方格，而空白方块的面积等于320个小方格。

载于1913年3月2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51号

第23卷第10一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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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论调

(1913年3月7日〔20日))

人们所以对米留可夫先生在国家杜马中关于普选权问题的发言特别感兴趣，是因为发言人谈到了对民主派具有头等重要意义的一系列问题。

我国所有报刊，包括自由派的报刊在内，愈来愈习惯于这样

一种恶劣的无原则的做法：对杜马中的发言不是吹捧一番(《言语报》的利托夫采夫先生)便是大骂一通就算了事，从来不分析这些发言的思想内容！

工人是不相信资产阶级玩弄的政治手腕的。工人希望学习政治。为了满足这种愿望，我们试来分析一下米留可夫先生的发言。

米留可夫先生总是对十月党人19说：“…你们不仅没有通过明确的义务同当局联系起来，甚至没有通过感激的心情同当局联系起来”

因为据说选举中的舞弊是针对你们的。

身为教授、编辑等等的米留可夫先生，一个最有教养的立宪民主党人，十分认真地发挥了这个论点，他甚至补充说：

“…显然，俄国没有一个社会阶层是支持政府的现行政策的…”(俄国报》第2236号)

这种言论之虚伪真是令人吃惊。同一个米留可夫先生接着引证了法国人沙尔的话，这个法国人说得对，“问题的症结”“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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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的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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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题”。

沙尔说：“为了搞出一个保守的第三届杜马，本来应当使多数从农民手中转到地主手中·土地所有者和富有的贵族可以组成一个拥有澜擦数的联盟〈在按照我国选举法进行国家杜马代表的选举时〉，少数则真正被压倒：立法者把农民、中产阶级和城市民主派趣请来是要他们看选举而不是进行选举，是要他们出席选举而不是参加选举。”

反动分子沙尔说得聪明又正确。我们要感谢米留可夫先生引证了这段有意思的话…这段话粉碎了米留可夫先生的空谈！显然，俄国有一个社会“阶层”地主阶级即封建主或农奴主阶级)是支持政府的政策的，并且通过阶级利益的纽带“同当局”联系起来。什么通过“义务”和“感激的心情”联系起来都是蠢话，一一博学的立宪民主党人先生，请记住这一点！

在下一篇文章①里，我们将指出，这位博学的立宪民主党人是怎样象猫儿围着热粥那样围着反动分子沙尔所正确指出的“问题的症结”（即土地问题）绕来绕去的。

载于1913年3月7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55号

第23卷第12一13页

①见本卷第14一15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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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症结”

(1913年3月8日〔21日))

我们已经知道，米留可夫先生引证的那个法国反动分子沙尔正确地认为，土地问题是俄国面临的“问题的症结”。

米留可夫先生引证了这个聪明的反动分子的聪明的言论，可是根本不了解它们的含义！

“…能使你们（即十月党人和政府：米留可夫先生在同他们谈话》亲手带到这里来的农民成为不独立的农民吗？要知道，他们在这个讲坛上谈论土地问题，他们所说的同在第一届和第二届国家杜马中的独立的农民所说的一样。不，先生们，在俄国生活中再没有比俄国农民更独立，更坚定的分子了。”(左边有人鼓掌，有人喊道：“对”)

显然，鼓掌叫好的全是虚伪的立宪民主党人，因为大家都知道：第一，农民在第三届和第四届国家杜马中所说的同在第一届和第二届国家杜马中所说的并不完全“一样”，而是更加软弱无力：第二，在俄国生活中有更独立、更坚定的分子。就是米留可夫先生本人也不得不在自己的发言中承认，工人在争取俄国的政治自由方面做得“最多”。难道衡量“独立”还有别的尺度吗？

但是实质并不在这里。实质在于，13万户地主的利益同农民群众的利益现在能不能调和起来？米留可夫先生“围绕”这个问题“乱扯一通”，避免作出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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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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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报》雇来吹捧帕·米留可夫的索·利托夫采夫先生写道，他的发言

“消除了这个尖锐的、有争论的问题上的模糊看法。直到现在，许多人仍然觉得普选权是洪水猛兽，是革命到了极点.”

真是一个又一个空谈的样板！

自由派空谈家先生们，向反动分子沙尔学习吧！问题的症结是土地问题。现在在这个问题上13万户地主的利益同1000万户农民的利益能不能调和起来？能还是不能？

米留可夫先生，这就是普选权问题的“症结”，可是你却腐蚀人民的政治意识，用空话掩盖问题的这个实质，而这个实质是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一目了然的。

如果你对这个问题回答说：能，一一那么我用你下面的话就能把你驳倒，即：农民在第三届和第四届国家杜马中所说的同在第一届和第二届国家杜马中所说的“一样”（虽然说得更加软弱无力）。

如果你回答说：不能，一那么你所说的关于目前俄国的普选权具有可以调和的、非“单方面的”性质的全部空话就破产了。

学究式地援引俾斯麦，那纯粹是幼稚行为，因为俾斯麦是在德国资产阶级的发展已经使地主的利益同一切富裕农民甚至部分中等农民的利益调和起来的时候“赐予”普选权的。

洞察一切的读者可能要问：由此是不是应该得出结论说，在俄国不可能实现普选权？我们要回答洞察一切的读者说：不，由此只应该得出一个结论，在俄国改良主义的观点行不通。

载于1913年3月8日真理报影

译自列宁全俄文第5版

第56号

第23卷第14一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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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在粉饰农奴制

(1913年3月9日〔22日))

自由派历史学家，立宪民主党的领袖米留可夫先生，不久前在《言语报》的一篇社论中写道：

“俄国的社会不平等（农奴制比文明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显得更加脆弱，形成得更加偶然。它毫斥反抗地(！：》就草草让了位。米柳亭和索洛维约夫轻而易举地实现了斯特罗加诺夫伯爵早在亚历山大一世时就预言有可能实现的东西。”

所有自由派历史学家和一部分民粹派历史学家都在粉饰俄国的农奴制和农奴主的国家政权，这我们己经看惯了。但是象我们引证的这段话那样可耻的“妙论”，却不是所有这类历史学家都说得出口的。

俄国的农奴制和农奴主领主阶层不是脆弱的，也不是偶然形成的，而是“比文明世界的任何地方”都要“牢固”得多，坚实得多，强大得多，权力大得多。它不是“毫无反抗地”，而是经过最激烈的反抗才让出了它的一小部分特权。要不然，自由派先生也许会给我们指出“文明世界”中类似车尔尼雪夫斯基的遭遇这样的例子吧？

米柳亭和索洛维约夫本人就维护农奴主的特权，主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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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派在粉饰农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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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付出非常重的“赎金”。米留可夫先生闭口不谈这一点，就是在歪曲历史，因为历史证明农奴主的特权、无限权力和无上权势在米柳亭及其同伙以后，在“他们的”农奴制改革以后的半世纪里还是“富有生命力”的。

为什么自由派历史学家要粉饰农奴制和农奴制改革呢？因为他们在实行这种改革的活动家身上看到了他们所喜爱的对农奴主的卑躬屈节，看到了他们引以为快的对民主派的恐惧心理，看到了合乎他们心意的与反动派勾结的意向，看到了他们所熟悉的粉饰阶级斗争的勾当。

这里谈的是遥远的过去。然而自由派(“自由派的仪表，官吏的灵魂”)当时和现在对阶级斗争所采取的态度是同一类性质的现象。

米留可夫先生在粉饰农奴制的同时，也就绝妙地勾画了自己，勾画了自己的党，勾画了自命为民主派以愚弄头脑简单的人的整个俄国资产阶级自由派。

载于1913年3月9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57号

第23卷第16一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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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

(1913年3月13日〔26日)

美国资本主义走在最前面。技术最发达，进步最快，一一这

一切都迫使古老的欧洲竭力追赶美国佬。但是，欧洲资产阶级向美国学习的不是民主制度，不是改治自由，不是共和制度，而是剥削工人的最新方法。

目前在欧洲，而在某种程度上在俄国，人们谈得最起劲的是关于美国工程师弗雷德里克·泰罗的“制度”。不久以前，谢苗诺夫先生在彼得堡交通运输工程师学院的礼堂里作了关于这个制度的报告。泰罗本人把这个制度叫作“科学”制度，在欧洲，人们正在热心地翻译和宣传他的著作。

这个“科学制度”的内容是什么呢？就是在同一个工作日内从工人身上榨取比原先多两倍的劳动。迫使最强壮最灵巧的工人工作：用特制的时钟一一以秒和几分之一秒为单位一记录下完成每一道工序，每一个动作的时间：研究出最经济的、效率最高的工作方法：把技术最好的工人的工作情形拍摄成电影等等。

结果，在同样的9一10小时的工作中，他们就能从工人身上榨取比原先多两倍的劳动，无情地耗尽他的全部力量，以三倍于原先的速度把雇佣奴隶的神经和肌肉的点滴能力都榨取干净。但是他过早地死去呢？大门外还有许多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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榨取血汗的“科学”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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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技术和科学的进步意味着榨取血汗的艺术的进步。

就拿泰罗著作中的一个例子来说明。

以送去进一步加工的生铁的装车工作来说，旧制度和新的“科学”制度相比较，其情况如下：

旧制度

新制度

装车的工人人数…

500

140

平均一个工人所装的吨数(每吨等于61普特)

16

59

工人的平均工资…2卢布30戈比

3卢布75戈比

每装一吨生铁的厂主开支…14.4戈比

6.4戈比

资本的开支减少了一半甚至一半以上。利润增加了。资产阶级兴高采烈，对泰罗之流赞不绝口！

开头工人的工资会增加。可是几百个工人被解雇了。谁留下来，谁就要三倍紧张地工作，拼命地工作。资本家把工人的全部精力榨干，然后就把他们赶出工厂。他们只雇用年轻力的工人。

他们用一切科学办法榨取血汗…

找于1913年3月13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G0号

第23卷第18一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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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成就”

(1913年3月14日〔27日)

不论财政大臣在自己的预算说明书中，还是所有的政府党，都竭力使自己和别人相信，我国的预算扎实可靠。而且他们同时还列举了工业方面的“成就”，无疑，工业在最近几年是上升了。

我们的工业如同俄国的整个国民经济一样，过去和现在都是按资本主义方式发展的。这是不容争辩的。这也是无须证明的。但是，如果只是举出有关“发展”的材料，扬扬得意地夸耀“增加了百分之多少多少”，那就是闭眼不看这些材料所暴露出来的俄国的极端落后和贫困。

财政大臣高兴地说，1908年，我国全部工厂工业的产品总值为430700万卢布，1911年则将近489500万卢布。

请考虑考虑这些数字究竞有什么意义。在美国，每10年进行

一次调查。要找到同我们相似的数字，就必须回到1860年去，而美国那时还存在着黑奴制。

1860年，美国加工工业的产品总值为377100万卢布，1870年已达到846400万卢布。1910年，美国已达到4134400万卢布，就是说，几乎比俄国多8倍。俄国的人口为16000万，而美国的人口，1910年为9200万，1860年为3100万！

财政大臣高兴地说，1911年，我国每个工厂工人的年平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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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成就”

21

资为251卢布，比1910年增加了8.2%（按全部工资总额计算）。

在美国，1910年每个产业工人的平均工资为1036卢布，即比俄国每个产业工人的平均工资高3倍多。1860年，美国每个产业工人的平均工资为576卢布，即比现在俄国每个产业工人的平均工资高1倍。

20世纪的俄国，实行六三“宪制”22的俄国，竟不如奴隶制的美国。

在俄国，1908年一个工厂工人的年产值为1810卢布，而在美国，1860年一个工厂工人的年产值为2860卢布，1910年则为6264卢布。

只举出这几个数字，就足以简要地说明，什么是现代的资本主义，什么是压制现代资本主义发展并使广大农民群众处于艰难境地的中世纪农奴制的压迫。

农民的生活状况必然使国内市场十分狭小，使工人的处境每况愈下，工人在1911年所挣的工资比奴隶制时代的美国工人所挣的要少一半。但是，除了其他情况以外，世界市场的情况也要俄国作出抉择：要么被那些用另一种速度并在真正广阔的基础上发展资本主义的竞争者压倒，要么摆脱农奴制的一切残余。

载于1913年3月14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61号

第23卷第20一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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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还是分裂？(关于社会民主党杜马党团的意见分歧问题)

(1913年3月15日〔28日))

社会民主党的舆论对在7名代表的信中流露出来的党团分裂的危险感到不安。这个问题引起工人的极大关注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必须把情况弄得一清二楚。

一方面是工人选民团的所有6名代表，象大家所理解的那样，他们是俄国工人阶级的大多数人的代表。另一方面则是以1票的优势偶然在党团内占多数的其他7名代表。

从表面上看，引起争论的问题是：7名代表要迫使其他6名代表做《光线报》的撰稿人，主张《真理报》同《光线报》合并。坦率地说，我们认为7名代表的这种要求是极不严肃的。如果一个人不赞同某家报纸的办报方针，难道可以用“多数票”强迫他为这家报纸工作吗？（至于一切自重的编辑部自己也会拒绝这些强迫拉来的非自愿的“撰稿人”，那就更不用说了。)难道当真可以谈论《真理报》同光线报》合并吗？

当然不可以！我们坦率地声明，我们认为《真理报》如果放弃同取消主义的斗争，也就是说，《真理报》在《光线报》放弃鼓吹取消主义即放弃反对地下组织”、反对政治罢工等等以前同《光线报》合并，那就是背叛无产阶级事业。严肃的社会民主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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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还是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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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家未必会相信，《真理报》和6名工人代表会单单因为《光线报》要他们自杀就决定自杀。根本谈不上这一点，如果7名代表不再搬出他们那种根本不能令人接受的、根本实现不了的“计划”，他们就是做了好事。

然而，党团的意见分歧问题并不止这一些。每个人都感觉到，表面上争论的是是否可以强迫给《光线报》撰稿，而在这场争论的掩盖下隐藏着另一场更严肃更重要的争论。这场争论就是，党团的两个部分对取消主义采取什么态度。

可以设想：在这方面工人首先有权要求7名代表坦率地、确切地、清楚地、肯定地说明，他们对取消主义采取什么态度。7名代表应当象6名工人代表那样，公开地说明这一点。在第三届国家杜马党团内，绝大多数代表是孟什维克。但是他们对取消主义采取了断然否定的态度。可是现在这7名代表对取消主义采取的是什么态度呢？他们自己提出了关于《光线报》即关于取消主义的问题。因此他们更应该公开地、确切地说明：他们对《光线报》鼓吹反对地下组织（见《光线报》第101号及其他各号）、反对政治罢工、反对工人阶级在解放运动中的领导权等等采取什么态度。否则，要想摆脱现状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们直截了当地说，如果社会民主党党团内哪怕有一个代表在杜马讲坛上发表类似《光线报》第101号上的文章的言论（愈来愈喜欢“地下组织”是件“令人痛心的”事实云云)，那么同这样的代表决裂就是必不可免的。任何一个社会民主党的代表不挺身出来说，这个发言人讲的不是社会民主党的意见，那他就是背叛了自己对工人阶级应尽的责任。

我们的这种看法是否正确？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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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还是分裂？

交给工人去判断…

在党团的两个各占二分之一的部分之间存在着严重意见分歧的情况下，只有双方同样努力去达成协议，才有可能保持统一。让以一票的优势偶然取得的多数去“决定”纲领性问题，那就会造成分裂。这个道理是大家都清楚的。真正希望统一的人是决不会采取这种“决定”问题的办法的。

在目前的党团构成情况下，党团内是否有可能达成协议？迄今为止是有可能的。党团在第四届杜马开始工作时宜读的宜言”就是一个例子。党团屏弃了取消主义的无理要求：这就使两部分有达成协议的可能。如果有诚意，如果7名代表不制造分裂，那么在一切重大的政治问题上今后也将有达成协议的可能。

宣言的例子说明了，为了避免分裂应当怎么办。而“民族文化自治”4的例子则说明，为了避免分裂不应当怎么办。如果象契恒凯里同志那样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要废除社会民主党的纲领。以前取消派一直硬说这个要求与党纲“不抵触”，而现在甚至崩得分子自己也把他们揭穿了，崩得分子（见《时报》5第9号）正因为契恒凯里“离开了民族问题上的正式理论所持的僵化观点”才向他表示祝贺的。以7票对6票废除党纲，那就是制造分裂。这是每一个觉悟的工人都明白的。

总之，达成协议还是分裂！问题就是这样摆着的。我们要求什么？一一要达成协议！这样达成协议有没有可能？一一有可能！这样达成协议是不是上策？一一是上策！

为了达成协议，需要做些什么呢？一一不废除党纲，不辱骂“地下组织”，始终忠于原来的旗帜！读者可以看到，我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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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还是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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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低的。

赞成7名代表同6名代表达成协议，反对分裂！这就是一切觉悟的工人应当提出的要求。

载于1913年3月15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62号

第23卷第22一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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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存现金”

(1913年3月15日〔28日))

政府的报纸，以善于阿谀奉承的《新时报》为首，竭力吹捧我国改府在管理国家经济方面取得的辉煌成就。真了不起：45000万卢布“库存现金”！不是往外拿钱，而是往里进钱一请看，“我”是怎样当家的。

因此，《新时报》这家黑帮地主和十月党商人的报纸得出结论说，有了这45000万卢布的储备，就是打仗也一点都不在乎了。

但是，请看一看财政大臣关于1913年预算的说明书吧：在这个说明书中，除了自我吹嘘（这种吹嘘在说明书中要多少有多少！)，能不能找到说明这笔出了名的“库存现金”的来源的确切材料呢？

我们翻开大臣先生的说明书，就可以在说明书中（第15页第1部分)看到，1908一1912年这5年中，公债使国库得到33950万卢布。在同一时期内，公债还本付息支出了25210万卢布。

这就是说，公债总共增加了8740万卢布。这就是“库存现金”的第一个“来源”。看来，这是一个容易到手的来源。

再往下看。大家知道，从1908年10月1日起，国家专卖的烧酒价格涨到了最新的高度，每桶由8卢布涨到8卢布40戈比(这是普通酒，好酒则由每桶11卢布涨到12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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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存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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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采取这一“财政措施”，1908一1912年这5年内国家专卖的烧酒的平均价格变为每桶8卢布48戈比，也就是说，比过去4年(1904一1907年，每桶的价格为8卢布6戈比)整整贵了42戈比。

5年内(1908一1912年)国家共售出44050万桶40度劣质酒。每桶增加42戈比利润，合起来共增加利润18500万卢布。

这就是“库存现金”的第二个来源！

第三个来源是国营铁路在4年内(1908一1911年)提供了“纯利润”5300万卢布，如果不算支付国家用于投资的225000万卢布的利息和还本的支出的话！！如果我们把1912年得到的这种“利润”按1911年的数量计算，即算10500万卢布，那么5年内我们得到的“利润”共15800万卢布。显然，“不算”几十亿投资的利息和还本的支出，这样的国家“经营”真象是在变国家魔术。我们要指出，4年内(1908一1911年)国家支付铁路投资的利息和还本的支出为39760万卢布，这并不是某个“左派记者”（根本不是！)，而是国家监察总署自己确定的。1908一1912年这5年内，这种支出共达5亿卢布！①这可说是掠夺性经营的典型。现在我们把“库存现金”的三个来源加在一起：

(1)公债

8740万卢布

(2)提高国家专卖的劣质酒的价格…18500万卢布

(3)国营铁路（不算支付投资的利息和还本的

支出5亿卢布)…15800万卢布

总计…

…43040万卢布

①文中从“我们要指出”至“共达5亿卢布”这段话，是1941年发现的.新增补的这段话，在首次发表于1913年3月15日《真理报第62号的文章中以及在列宁全第2、3版中都未刊载.一一俄文版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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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存现金”

看来够了吧？一些更细小的“来源”就没有必要指出了。我们的农奴主一地主是最伟大的天才理财家，这不是明明白白的吗？借钱，提高劣质酒的价格，“不算”支付几十亿投资（用于“经营”)的利息和还本的支出一一这不是要有些天才的吗？

这不是我国预算“扎实可靠”的证明吗？

载于1913年3月15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62号

第23卷第25一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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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的巨大胜利(1913年3月22日〔4月4日))

大家知道，亚洲人民群众中先进的民主派不惜重大牺牲建立起来的伟大的中华民国，最近遭到了极其严重的财政困难。算作是文明国家而实际上执行最反动政策的六“大”强国，成立了银行团（协作性组织），一致停止向中国提供贷款！

问题在于，中国革命在欧洲资产阶级中间所引起的不是对自由和民主事业的热忱（只有无产阶级才能有这种感情，牟取暴利的骑士是不会有这种感情的)，而是掠夺中国、开始瓜分中国、攫取中国领土的野心。六个强国（英、法、俄、德、日、美）的“银行团”力图使中国破产，以便削弱和破坏这个共和国。这个赢得全世界劳动群众同情的年轻共和国所取得的一个巨大胜利，就是这个黑帮银行团的瓦解。美国总统宣称：美国政府将不再支持这个银行团，它在最近的将来要正式承认中华民国。现在美国的银行都已退出银行团。美国即将给予中国十分必要的财政援助，为美国资本开辟中国市场，促进中国的改良事业。

在美国的影响下，日本也改变了对中国的政策。起初日本甚至不愿意让孙中山到日本去！现在他已经去了，日本所有的民主主义者都热烈欢迎同共和制的中国建立联盟：同中国缔结联盟已经提到日程上来了。日本资产阶级象美国资产阶级一样，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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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国的巨大胜利

实行对中国的和平政策比实行掠夺和瓜分中华民国的政策对自己更有利。

强盗般的银行团的瓦解，自然也是俄国推行的反动对外政策的一大失败。

线于1913年3月22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俊文第5版

第68号

第23卷第28一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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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问题和自由派的衰老

(1913年3月26日〔4月8日)

一位最有名的立宪民主党人盛加路夫代表最近在彼得堡发表了一篇题为《新杜马和老问题》的演说。这是一个现实的有趣而生动的题目。

我们这位立宪民主党人照例把十月党人攻击一通。他喊道：“十月党人不好意思接近右翼，但是又不敢接近左翼。”(《言语报》第70号)很明显，我们这位勇敢的（在民主派听众面前是勇敢的)立宪民主党人是把进步党人”列为“左翼”的。立宪民主党人的这些最亲密的朋友和政治上的战友本身就有沼凝十月党人，关于这一点，盛加略夫先生却避而不谈。

虽然立宪民主党人同处在立宪民主党人和十月党人之间的进步党人实际上已经结成永久性的、极其密切的联盟，可是他却想要民主派把立宪民主党人看作“左翼”！换句话说，立宪民主党人想笼络民主派，虽然他们自己实际上作了显然是反民主派的进步党人的俘虏。

盛加略夫先生在谈到第四届杜马时说道：“现在的这种沉闷正象一列滞留在偏僻车站上的火车里的旅客的心情一样。要想驱散这种心情并使火车开动，旅客就得自己来扫清道路。然而，要想启动沉重的立法机器，单靠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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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问题和自由派的衰老

的力量华竟是不行的。在我们的改革工作上挂着3把锁一一六三法令、参议院和行改当局缺乏责任心。如何打开这些锁，是平静地、和平地打开呢，还是用别的方法，一一历史将会表明这一点。当代的人不能采取完全漠不关心的态度：他们应该同心协力，努力向前。”(《言语报》第70号)

往历史上推一这很方便！盛加略夫先生和立宪民主党人往历史上推，正象马克思所说的那些人一样，他们为鞭子辩护的理由，就是因为这条鞭子是历史性的“。

当然，“历史将会表明如何打开这些锁”，这是无可争辩的但也是毫无用处的真理。这是自由派为自己的衰老而作的辩解。一个政治家应该能够回答：是哪个阶级看管着这些锁，是应该由哪些阶级用什么方法打开这些锁。

“历史将会表明”它在7年半以前已经表明的，这就是：自由派的改良主义以及自由派同看管“这些锁”的阶级和睦相处的幻想都是毫无用处的。

线于1913年3月26日真埋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71号

第23第30一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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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石油荒”

(不早于1913年3月26日〔4月8日))

关于“石油荒”、石油价格飞涨、石油大王为了掠夺消费者而缔结罪恶的秘密协定的问题，在杜马内尤其是在杜马外引起了人们完全理所当然的关注和完全可以理解的愤慨。

工商大臣先生用稍微隐蔽的方式为石油辛迪加大王”辩护，马尔柯夫第二先生则狂热地表露了贵族农奴主一地主的委屈心情。他们之间的决斗（在3月22日国家杜马会议上），值得工人阶级和全体民主派高度重视。这场决斗清楚地暴露了俄国两个“执政”阶级，两个所谓“高贵的”（其实是很低下的、卑劣的、掠夺成性的)阶级，即农奴主一地主阶级和金融巨头阶级之间的全部相互关系。

石油辛迪加问题乍一看好象是个局部问题。然而并不是这样。实际上这只是有关这两个统治阶级如何管理俄国（或者确切些说是如何掠夺俄国)这个总的基本问题的表现之一。马尔柯夫第二的发言从一个因分赃不均而感到委屈的死硬派的立场出发，对石油“大王”的辩护人作了极好的回答。马尔柯夫第二先生没有能“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没有能用镜子照照自己（和自己的地主朋友们)，这是不足为怪的。我将尽力为马尔柯夫第二先生效劳：我要把镜子放在他面前。我要给他画一幅肖像。我要指出：马尔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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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石油荒”

夫第二和赫沃斯托夫同石油大王、煤油辛迪加巨头、巴库百万富翁的“争吵”，是家庭争吵，是两个盗窃人民财富的人的争吵。“夫妻吵嘴，只当开心。”大臣先生和诺贝尔先生及其同伙是一方，赫沃斯托夫先生之流和马尔柯夫先生之流同他们在参议院、国务会议等等之中的朋友是另一方。但这些都是“夫妻”。不过由于这种亲密的、热火的结合，俄国数千万工人和破产的农民就不得不大吃苦头！

石油问题的关鍵在哪里呢？

首先是石油企业主先生们一一这些牟取资本主义暴利的，“骑士”人为地降低油井和炼油厂的产量，无耻地拾高石油价格。这方面的主要材料已经在杜马中引用过了，但是为了使我下面的阐述显得十分清楚，我还要简略地将这些材料重复引用一下。1902年石油价格是6戈比1普特。1904年涨到14戈比。后来价格“跃升”得更“欢”，因而在1905年革命以后，到1908一1909年时，1普特的价格已涨到21戈比，1912年竞涨到38戈比。

总之，10年间石油价格上涨5倍多！而石油开采量在这个时期却从1900-1902年的60000一70000万普特减少到1908一1912年的50000-58500万普特。

这些数字值得记住。对这些数字要加以思考。在全世界生产向前大跃进的10年间，我们的开采量却减少了，价格则上涨了5倍多。

工商大臣先生为那些缔结秘密协定的工商业家辩护时所提出的论据简直不值一驳。

他说，燃料的需要量在增长，汽车工业和航空工业的石油需要量在增长。大臣先生安恩我们和俄国人民说，这是“世界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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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石油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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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我们要问：那么在美国呢？产生这样的问题是很自然的，因为大家知道，美国在石油生产上是俄国唯一的劲敌。1900年俄国和美国的石油开采量合起来占世界石油开采量的°/1强，1910年则占“/强。

如果说是“世界性”现象，大臣先生，那就是说，美国也应当是这样。为了使那些漫不经心的听众有这样的印象，这位为缔结秘密协定的石油掠夺者辩护的大臣先生也引用了美国的数字…但仅仅是近两年的数字！近两年来，美国石油价格上涨了1倍，罗马尼亚也是如此。

大臣先生，太妙了！不过，为什么不把这个比较进行到底呢？要比就要好好比。不能玩弄数字。应当拿与所引用的俄国材料同

一时期的美国材料来比较。这是一切认真使用统计材料的最主要、

最基本、最起码的条件，难道这还不清楚吗？！

俄国10年来的价格同大臣先生自己引用的1902年最低的价格比较起来，上涨了5倍多。而美国呢？那里价格从来没有这样涨过。从1900年到1910年，美国的价格降低了。最近几年的价格是稳定的。

那么，结果怎样呢？美国上涨了1倍，俄国上涨了5倍。1900年美国石油开采量比俄国少，而1910年则比俄国多2倍！

为石油企业主百万富翁的秘密协定笨拙地辩护的大臣先生，不愿意谈这一点。但事实明明这样摆着。不管你举出什么样的数字，无可怀疑的是：近10年来，美国的价格上涨得比俄国少得多，开采量有极大的增长，而俄国却可耻地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了。

现在我们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我们的大臣说价格上涨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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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石油荒”

界性”现象，这个借口中真话很少，谎话居多。的确，物价到处在上涨。的确，这是由资本主义所共有的一些原因引起的。

然而，俄国的情况所以不堪忍受，正是因为我们这里价格涨得最厉害的恰恰是石油，而且生产没有提高而是停滞了。俄国的情况所以绝对不堪忍受，正是因为这里不是资本主义广泛的、自由的、迅速的发展，而是停滞和腐败。因此，同样的物价上涨在我国就严重百倍。

俄国有17000万人口，而美国是9000万人口，即俄国的一半多一些。现在美国开采的石油比我们多2倍，煤比我们多17倍。美国的生活水平，按工人的工资来说，比俄国高3倍。

大臣先生说这种祸患是世界性现象，真是弥天大谎，这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种祸忠现在要比以往沉重四倍甚至十倍地压在俄国身上。

载于1940年1月21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21号

第23卷第32一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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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民主党的集会法案(1913年3月27日〔4月9日)

在立宪民主党向国家杜马提出的自由法案中也有一个集会法案。

立宪民主党人自认为是民主的政党。他们不会不明白，向第

四届国家杜马提出的集会法案纯属宜传性质，也就是说，提出的目的是宣传、传播和解释集会自由的原则。

正是应该从这一观点出发来评价立宪民主党的法案：它是否有助于向俄国居民解释集会自由的意义、这种自由的重要性以及获得这种自由的条件？

不。法案是自由派官吏而不是民主派拟订的。法案中有一大堆官腔十足的、荒诞不经的、官僚主义的规章，而没有民主派认为必要的东西。

禁止在铁路线上集会（第3条），禁止在国家杜马会场方圆一俄里内集会等等（第4条）：在城市集会必须预先申请，在农村集会不必申请（第6条和第7条），等等一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所有这些可怜的、可笑的、内容贫乏的、官像主义的破烂货究竞有什么用呢？

所有这一切都是从欧洲反革命的法律中抄来的，所有这一切都强烈地散发出对民主派怀疑和压制的时代的气味，所有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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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宪民主党的集会法案

都陈腐到了极点。比如，既然在城市里每次公众集会都要在报上宜布，那为什么还要规定这一套愚蠢的、拖拖拉拉的“申请”手续呢？这只不过完全是为了向当权者证明，我们立宪民主党人是站在“国家的”立场上的，我们是“守规矩的人”（即民主派的敌人)，我们“也会尊重”官吏们的刁难的。

而对现代民主说来是重要的和不可轻视的东西在法案中却没有。对群众来说，有集会场所是很重要的。需要有这样一项法律：按照相当的不大一部分公民的要求，一切公共建筑物、学校等等，在晚上以及在一般业余时间，都应排除一切障碍免费地供人民集会使用。在法国就是这样做的。除了普利什凯维奇之流的蛮横以外，对于这种民主惯例是不会有别的阻挠的。

但是问题的实质就在于：立宪民主党的自由法案的整个精神、整个内容不是民主的，而是自由派官僚主义的。

载于1913年3月27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72号

第23卷第36一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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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战争和资产阶级沙文主义

(1913年3月29日〔4月11日])

巴尔干战争快要结束了。阿德里安堡的攻克，是保加利亚人具有决定意义的胜利。问题的重心已经完全从战场转移到所谓强国勾心斗角的舞台上去了。

巴尔干战争是亚洲和东欧中世纪制度崩溃的一系列世界性事件中的一个环节。建立巴尔干各个统一的民族国家，推翻地方封建主的压迫，使巴尔干各族农民从地主的桎梏下彻底解放出来，一一这就是当时摆在巴尔干各族人民面前的历史任务。

这项任务，巴尔干各族人民本来可以通过建立一个巴尔干联邦共和国来完成，这样做比现在要容易十倍，而付出的牺牲也可以比现在少百分之九十九。如果是在完全、彻底的民主的条件下，就既不可能产生民族压迫和民族纷争，也不可能因宗教信仰不同而引起争端。巴尔干各族人民也可以保证得到真正迅速的、广泛的和自由的发展。

是什么历史原因使巴尔干的这些迫切问题要通过由资产阶级和王朝的利益左右的战争来解决呢？主要原因是巴尔干的无产阶级力量薄弱，其次是强大的欧洲资产阶级的反动影响和压力。欧洲资产阶级既害怕本国也害怕巴尔干获得真正自由，它所追求的只是靠牺牲别人来使自己发财致富，它煽起沙文主义情绪和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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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干战争和资产阶级沙文主义

仇恨，以便推行掠夺政策，阻挠巴尔干各被压迫阶级的自由发展。

巴尔干事件反映出的俄国沙文主义的丑恶程度并不亚于欧洲的沙文主义。而用自由主义词句掩盖、粉饰和装潢起来的立宪民主党人的沙文主义，则比黑帮报纸上粗野的沙文主义更为丑恶、更为有害。这些报纸明目张胆地嗾使人们攻击奥地利，一一顺便提

一句，在这个最落后的欧洲国家里，人民享有比俄国多得多的自由。立宪民主党的《言语报》在谈到攻克阿德里安堡时写道：“新的形势使俄国的外交完全有可能具有更大的坚定性”

好一个“民主派”！他们假装不懂他们所说的只能是追求沙文主义目的的坚定性。无怪乎在罗将柯3月14日举行的宴会上，米留可夫和叶弗列莫夫、古契柯夫、本尼格森、克鲁平斯基和巴拉绍夫亲密地聚集在一起了。民族党人”、十月党人、立宪民主党人，只不过是丑恶的、对自由深恶痛绝的资产阶级民族主义和沙文主义的各种不同的流派罢了！

载于1913年3月29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74号

第23卷第38一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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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的

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3

(1913年3月)

马克思学说在整个文明世界中引起全部资产阶级科学（官方科学和自由派科学)极大的仇视和憎恨，这种科学把马克思主义看作某种“有害的宗派”。也不能期望有别的态度，因为建筑在阶级斗争上的社会是不可能有“公正的”社会科学的。全部官方的和自由派的科学都这样或那样地为雇佣奴隶制辩护，而马克思主义则对这种奴隶制宣布了无情的战争。期望在雇佣奴隶制的社会里有公正的科学，正象期望厂主在应不应该减少资本利润来增加工人工资的问题上会采取公正态度一样，是愚蠢可笑的。

不仅如此，哲学史和社会科学史都十分清楚地表明：马克思主义同“宗派主义”毫无相似之处，它绝不是离开世界文明发展大道而产生的一种故步自封、僵化不变的学说。恰恰相反，马克思的全部天才正是在于他回答了人类先进思想已经提出的种种问题。他的学说的产生正是哲学、改治经济学和社会主义极伟大的代表人物的学说的直接继续。

马克思学说具有无限力量，就是因为它正确。它完备而严密，它给人们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的世界观。马克思学说是人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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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19世纪所创造的优秀成果

德国的哲学、英国的政治经济学和

法国的社会主义的当然继承者。

现在我们就来简短地说明一下马克思主义的这三个来源以及它的三个组成部分。

马克思主义的哲学就是唯物主义。在欧洲全部近代史中，特别是18世纪末叶，在同一切中世纪废物，同农奴制和农奴制思想展开决战的法国，唯物主义成了唯一彻底的哲学，它忠于一切自然科学学说，仇视迷信、伪善行为及其他等等。因此，民主的敌人便竭尽全力来“驳倒”、败坏和诋毁唯物主义，维护那些不管怎样总是为宗教辩护或支持宗教的各种哲学唯心主义。

马克思和恩格斯最坚决地捍卫了哲学唯物主义，并且多次说明，一切离开这个基础的倾向都是极端错误的。在恩格斯的著作《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反杜林论》里最明确最详尽地阐述了他们的观点，这两部著作同《共产党宣言》一样，都是每个觉悟工人必读的书籍。

但是，马克思并没有停止在18世纪的唯物主义上，而是把哲学向前推进了。他用德国古典哲学的成果，特别是用黑格尔体系(它又导致了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的成果丰富了哲学。这些成果中主要的就是辩证法，即最完备最深刻最无片面性的关于发展的学说，这种学说认为反映永恒发展的物质的人类知识是相对的。不管那些“重新”回到陈腐的唯心主义那里去的资产阶级哲学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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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3月载有列宁《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一文的《启蒙》杂志第3期的扉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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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3月载有列宁《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的三个组咸部分》一文的《启蒙》杂志第3期的扉页按原版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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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45

学说怎样说，自然科学的最新发现，如镭、电子、元素转化，都出色地证实了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

马克思加深和发展了哲学唯物主义，而且把它贯彻到底，把它对自然界的认识推广到对人类社会的认识。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是科学思想中的最大成果。过去在历史观和政治观方面占支配地位的那种混乱和随意性，被一种极其完整严密的科学理论所代替，这种科学理论说明，由于生产力的发展，如何从一种社会生活结构中发展出另一种更高级的结构，例如从农奴制中生长出资本主义。

正如人的认识反映不依赖于它而存在的自然界即发展着的物质那样，人的社会认识（即哲学、宗教、政治等等的不同观点和学说)反映社会的经济制度。政治设施①是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我们看到，例如现代欧洲各国的各种政治形式，都是为巩固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统治服务的。

马克思的哲学是完备的哲学唯物主义，它把伟大的认识工具给了人类，特别是给了工人阶级。

二

马克思认为经济制度是政治上层建筑借以树立起来的基础，所以他特别注意研究这个经济制度。马克思的主要著作《资本论》就是专门研究现代社会即资本主义社会的经济制度的。

①原文为“ye”,是指和一定理论观点相适应的制度、组织和机构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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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马克思以前的古典经济学是在最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英国形成的。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通过对经济制度的研究奠定了劳动价值论的基础。马克思继续了他们的事业。他严密地论证了并且彻底地发展了这个理论。他证明：任何一个商品的价值，都是由生产这个商品所消耗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的数量决定的。

凡是资产阶级经济学家看到物与物之间的关系（商品交换商品)的地方，马克思都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商品交换表现若各个生产者之间通过市场发生的联系。货币意味着这一联系愈来愈密切，把各个生产者的全部经济生活不可分割地联结成一个整体。资本意味着这一联系进一步发展：人的劳动力变成了商品。雇佣工人把自己的劳动力出卖给土地、工厂和劳动工具的占有者。工人用工作日的一部分来抵偿维持本人及其家庭生活的开支（工资)，工作日的另一部分则是无报酬地劳动，为资本家创造剩余价值，这也就是利润的来源，资本家阶级财富的来源。

剩余价值学说是马克思经济理论的基石。

工人的劳动所创造的资本压迫工人，使小业主破产，造成失业大军。大生产在工业中的胜利是一眼就能看到的，但是在农业中我们也看到同样的现象：资本主义大农业的优势日益扩大，采用机器愈来愈广泛，农民经济纷纷落入货币资本的绞索，由于技术落后而日益衰败和破产。在农业方面，小生产的衰败的形式虽然不同，但是它的衰败也是无可争辩的事实。

资本打击小生产，同时使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并且造成大资本家同盟的垄断地位。生产本身日益社会化，使几十万以至几百万工人联结成一个有条不紊的经济机体，而共同劳动的产品却被一小撮资本家所占有。生产的无政府状态愈来愈严重，危机日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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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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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争夺市场的斗争愈来愈疯狂，人民群众的生活愈来愈没有保障。

资本主义制度在使工人愈来愈依赖资本的同时，创造着联合劳动的伟大力量。

马克思考察了资本主义的发展过程，从商品经济的最初萌芽，从简单的交换一直到资本主义的高级形式，到大生产。

切资本主义国家无论老的或新的)的经验，使工人中一年

比一年多的人清楚地看到了马克思这一学说的正确性。

资本主义在全世界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一胜利不过是劳动对资本的胜利的前阶。

三

当农奴制被推翻，“自由”资本主义社会出现的时候，一下子就暴露出这种自由意味着压迫和剥削劳动者的一种新制度。于是反映这种压迫和反对这种压迫的各种社会主义学说就立刻产生了。但是最初的社会主义是空想社会主义。这种社会主义批判资本主义社会，谴责它，咒骂它，幻想消灭它，臆想较好的制度，劝宫人相信剥削是不道德的。

但是空想社会主义没有能够指出真正的出路。它既不会阐明资本主义制度下雇佣奴隶制的本质，又不会发现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也不会找到能够成为新社会的创造者的社会力量。

然而，在欧洲各国，特别是在法国，导致封建制度即农奴制崩溃的汹涌澎湃的革命，却日益明显地揭示了阶级斗争是整个发展的基础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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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马克思主义的三个来源和三个组成部分

战胜农奴主阶级而赢得政治自由，没有一次不遇到拼命的反抗。没有一个资本主义国家，不是经过资本主义社会各阶级间你死我活的斗争，才在比较自由和民主的基础上建立起来。

马克思的天才就在于他最先从这里得出了全世界历史所提示的结论，并且彻底地贯彻了这个结论。这个结论就是阶级斗争学说。

只要人们还没有学会透过任何有关道德、宗教、政治和社会的言论、声明、诺言，揭示出这些或那些阶级的利益，那他们始终是而且会永远是政治上受人欺骗和自己欺骗自己的愚蠢的牺牲品。只要那些主张改良和改善的人还不懂得，任何一个旧设施，不管它怎样荒谬和腐败，都由某些统治阶级的势力在支撑着，那他们总是会受旧事物拥护者的愚弄。要粉碎这些阶级的反抗，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必须在我们所处的社会中找出一种力量，教育它和组织它去进行斗争，这种力量可以（而且按它的社会地位来说应当）成为能够除旧立新的力量。

只有马克思的哲学唯物主义，才给无产阶级指明了如何摆脱

一切被压迫阶级至今深受其害的精神奴役的出路。只有马克思的经济理论，才阐明了无产阶级在整个资本主义制度中的真正地位。

在全世界，从美洲到日本，从瑞典到南非，无产阶级的独立组织正在不断增加。无产阶级一面进行阶级斗争，一面受到启发和教育，他们逐渐摆脱资产阶级社会的偏见，日益紧密地团结起来并且学习怎样衡量自己的成绩，他们正在锻炼自己的力量并且在不可遏止地成长壮大。载于1913年3月《启蒙影杂志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3期

第23卷第40一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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ー次谈话

(1913年3-4月)

第一个局外人：我正在尽量仔细地观察“六人团和七人团”4在工人中间引起的斗争。我非常注意双方的报纸。我尽可能地对照资产阶级报刊和黑帮报刊的评论。…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我看来，斗争采取了严重的形式，斗争会变成无谓的纠纷，无谓的争执，结果一定是一团糟。

第二个局外人：我根本不懂。世界上哪有因某种严重问题而引起的斗争竞不采取严重形式的？正因为要用斗争来解决严重问题，这里“小小的”争吵”就无济于事。那些一贯否定并且还在继续否定建党原则的人不经过拼命的反抗是不会投降的。拼命的反抗随时随地都会产生“严重的形式”，都会产生把原则性的争论变成无谓的纠纷的尝试。那怎么办呢？是不是因此就要我们放弃为建党的基本原则而斗争呢？

第一个局外人：你多少有些离开了我提的问题，而且过分急于“转入进攻”。双方的每个工人小组都忙着“赶写”决议，而且双方都抢着使用厉害的字眼，就好象在进行一场竞赛。这样谩骂，会使那些探索社会主义光明的工人群众不愿意看工人的报刊。他们可能会对社会主义产生疑惑或某种羞愧之感而抛弃这些报纸…他们甚至可能长期对社会主义感到失望。谩骂竞赛会造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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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谈话

种“非自然淘汰”的局面，使那些“拳斗专家”占上风…双方都在鼓励自己人放肆地侮辱对方。社会主义政党应该这样教育无产阶级吗？这如果不是对机会主义的赞许，至少也是对机会主义的放任，因为机会主义就是为了暂时的胜利而牺牲工人运动的根本利益。双方都在为暂时的胜利而牺牲工人运动的根本利益…社会党人没有使群众由于进行社会主义工作而感到愉快，没有使他们全力以赴地来做这一工作，也没有使他们以严肃的态度对待这一工作，反而使他们离开了社会主义。这里不由得使人想起这样一句辛辣的话：无产阶级不管社会党人做得怎样也能达到社会主义。

第二个局外人：我们俩都是局外人，也就是说都没有直接参加斗争。但是局外人在分析他们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对斗争可能抱两种态度。从旁边来观察，只能看到所谓斗争的外表，形象地说，就是只能看到紧握的拳头、扭曲的脸、不雅观的场面：可以斥责这一切，为此而哭泣和悲叹。但是从旁边来观察也可以了解所进行的斗争的意义，这一意义比起斗争中的所谓“过火行为”或“极端行动”的场面和情景来，恕我直言，可要稍微有意思一些，在历史上要稍微重要一些。有斗争就会有激情，有激情就会有极端行动：至于我自己，我最恨那些在阶级、政党、派系的斗争中首先看到“极端行动”的人。我总是激动地一恕我直言一对这些人大声说：“我以为，喝酒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能把事情办好。”莎

现在正在做的是一件大事，是一件有历史意义的大事情。这就是建立工人政党。工人要自主，工人要影响自己的党团，工人要自己解决自己政党的问题，一一这就是正在发生的事情的伟大历史意义，我们所希望的东西正在我们眼前变成事实。“极端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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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3一4月列宁《一次谈话》手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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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年3-4月列宁《一次谈话》手稿第1页(按原稿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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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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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得您惊骇和悲伤，而我却兴奋地观察着这场斗争，因为在这一斗争中俄国工人阶级确实在成熟和壮大。只是由于就是一个局外人，不能投到这一斗争中去，我简直要发狂…

第一个局外人：是投到“极端行动”中去吗？如果这些“极端行动”到了炮制决议的程度，那你也宜布“仇恨”那些指出这

一点、对这一点感到愤慨并且要求坚决停止这样做的人吗？第二个局外人：请别吓唬人！你吓不倒我！说实在的，你愈来愈象那种对公开揭穿谣言总要横加指责的人了。我记得，有一次在《真理报》上登了一条消息，说一个社会民主党人在政治上不诚实，这条消息过了很久才得到澄清。我在想象，从刊登时起到澄清时止，这位社会民主党人该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公开揭穿是一把利剑，它自己可以治疗它所带来的创伤。那炮制决议呢？炮制者一定会被揭穿和被抛弃的。只能是这样。在进行一场严重的会战时，战场附近不可能没有野战医院。但是因为看到“野战医院的”情景就害怕起来或者紧张起来，那是绝对不能原谅的。你怕狼，就别到森林里去。

至于谈到机会主义，即谈到忘却社会主义的根本目的，那你是在委过于人。在你看来，这些根本目的只是某种“完美的理想”，它同为当前的问题，为现时的迫切问题而进行的“罪恶”斗争是没有联系的。这样看社会主义，就是把社会主义曲解为甜言蜜语，脉脉温情。应当把为当前的每一个迫切问题而进行的每一次斗争同根本目的紧紧地联系起来。只有这样理解斗争的历史意义，才有可能在深化和加剧斗争的同时清除那些坏东西，那种“放肆”和“拳斗”。凡是人多、嘈杂、喧嚣和拥挤的地方，这种“拳斗”总是免不了的，但是这种现象会自然而然地得到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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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谈话

你谈到了社会主义政党怎样教育无产阶级的问题。当前斗争中的问题恰恰是要捍卫党性的基本原则。现在，每个工人小组都面临着一个尖锐的、丝毫不能含糊的、必须立即直截了当予以答复的问题，这就是：它希望在杜马中执行什么政策？它怎样看待公开的党和地下组织？它是否认为杜马党团在党之上，或者相反？所有这一切都是有关党的存亡的基本问题，因为这是牵涉到要不要党的问题。

社会主义不是将赐恩于人类的现成制度。社会主义是现在的无产阶级为了达到自己的根本目标而进行的阶级斗争，是从今天的目标走向明天的目标从而日益接近根本目标的斗争。今天，在这个称为俄国的国家里，社会主义正经历着一个阶段，即觉悟的工人不顾自由派知识分子和“杜马的社会民主党知识分子”对工人政党的建设进行种种破坏而由自己完成这一建设的阶段。取消派要破坏工人建立自己的工人政党，这就是“六人团同

七人团”斗争的意义和重要性所在。但是他们破坏不了。斗争是艰巨的，但是胜利一定属于工人。让那些软弱的、被吓坏的人因斗争的“极端行动”而动摇吧，一一他们明天就会看到：不通过这种斗争就休想前进一步。

载于1932年5月5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123号

第23卷第51一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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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

(1913年4月9日〔22日))

报道

几天前，俄国社会民主党一位最杰出的领袖列宁同志在克拉科夫作报告。现将这一报告的简要内容刊登于后，同时请加里西亚的读者了解，列宁是所谓“布尔什维克派的”领袖，也就是俄国社会民主党内最激进最不妥协的那一派的领袖。

报告人在描述俄国工人运动的时候，指出俄国工人运动对西方各国也有很大的意义。因为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那里无疑也会发生与俄国相似的现象。报告人指出，相对的平静可以突然转变，爆发群众运动，例如，1895年俄国只有4万人罢工，而到1905年，单是1月份就有40万人罢工：全年罢工人数增长到300万人。

俄国目前的政治形势就是由于革命的经验和这一时期所进行的阶级搏斗造成的。有一位日本人把俄国革命叫作“在无能的政府统治下的无力的革命”。然而政府却充分利用了革命的经验。只要回想一下政府对农民采取的态度就够了。起初，在制定第一届杜马选举法的时候，政府把希望寄托在安分守己的、宗法式的农民身上。可是事实表明，为土地而斗争的俄国农民，按其本性来说，虽然确实不象某些民粹派空想主义者所设想的那样是社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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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

义者，但至少是民主主义者，于是，政府搞了一场政变，修改了选举法。

现在的杜马不是傀儡，而是各反动阶层、同农奴主一地主、资产阶级上层分子相勾结的沙皇官僚的真正权力机关。

俄国自由派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呢？在第一届和第二届杜马中，自由派竭力安抚农民，要他们离开革命道路而走所谓立宪道路。然而事情很清楚，立宪民主党人提出要赎买一部分地主土地，这无非是想再一次掠夺和欺骗俄国农民而已。这一企图没有得逞，主要是由于经常推动农民向左转的社会民主党人在杜马中所采取的策略。

十月罢工对于俄国自由派来说是一个转折点。革命前，自由派曾说“革命应该变成政权”（司徒卢威语）：稍后，他们改变了调子，生怕革命闹得过火，虽然他们很清楚，只有政府方面才有“过火行为”。十月党人脱离了自由派，干脆站到政府一边，做了政府的走狗。就在这时候，十月党人的首领古契柯夫写信给特鲁别茨科伊公爵说，革命的进一步爆发对资产阶级安宁本身会构成威胁。

当前反革命的阶级基础就是如此。种种无法无天的行为都是公开干的，政府的阶级面目暴露无遗。凡无法无天地对待革命分子的人，政府都予以嘉奖，授予勋章。例如不久以前，在对杜马代表彼得罗夫斯基同志那里进行搜查时，竞把他非法地关在房间里，后来在杜马中为此提出质询时，一位大臣却说，对警察的这种热心应当表示感谢。

斯托雷平利用革命时期阶级搏斗的经验，开始实行他的臭名昭彩的土地政策，即把农民分化成富裕的小资产阶级和半无产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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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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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分子的政策。这一新政策是对卡特柯夫和波别多诺斯采夫的旧的“宗法式口号”的一种嘲弄①。但政府不能不这样做。

可见，政府实施现在的反革命制度时依靠的是地主和被吓坏了的资产阶级。诚然，“贵族联合会””早在1906年就竭力想解放杜马，但是当时政府想看一看自己对农民实行的土地政策的结果，想看一看被革命吓坏了的资产阶级心理上的变化，因此没有马上发动政变。

现在，这个反革命制度已经完蛋了，它已经把自己的社会力量耗尽了。目前的情况是：在今天的俄国，任何改革都是行不通的。杜马在做一些琐碎的事：要是它作出了某项决议，那国务会议和宫廷就会把它撤销，或者把它修改得面目全非。在今天的俄国，没有实行改良主义的可能性。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出，立宪民主党人向杜马提出许多关于各种自由的“原则性的”草案，是

一种蛊惑人心的策略：他们提出这些草案，正是因为他们知道，杜马是无论如何不会通过的。米留可夫惊叹道：“谢天谢地，我们立宪了”然而在现行制度下，任何改革都是行不通的，虽然俄国国内情况很糟，它甚至明显地落后于亚洲。十月党人的刊物甚至这样写道：“再也不能这样生活下去了。”

因此，无产阶级在面临新的革命的情况下，它的任务是很清楚的。情绪逐步高涨起来了。根据官方统计，1910年罢工人数只有4万，1912年已达68万：其中有50万人参加了政治罢工。

因此，俄国社会民主党所应采取的策略是很清楚的。它必须巩固组织，加强报刊工作等等：这是西方社会主义者首先是德国

①见本卷第270页.一一编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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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

社会民主党早己制定的策略中的起码的东西。但是，俄国社会民主工党的首要任务是教育群众进行民主革命。西方所要完成的已经不是这个任务，那里提到日程上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任务一一动员广大群众，也就是集结、教育和组织广大群众来消灭资本主义制度的任务。

如果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俄国即将到来的革命问题和社会民主党在革命中的任务问题上，那我们就会理解，同俄国社会民主党人营垒内的所谓“取消派”进行争论的实质是什么。取消主义决不是一部分俄国社会民主党人的发明：“民粹派”是第一个取消派，他们早在1906年就在《俄国财富》杂志上提出打倒地下组织，打倒共和制的口号！取消派企图消灭秘密的党，建立公开的党。这是很可笑的，特别是在考虑到甚至连“进步党人”（十月党人同立宪民主党人的混合物)也不敢请求合法化的时候更是如此。在这种情况下，取消派的各种口号就是公然的叛变行为！当然，秘密的党应当利用一切合法机会，如利用报刊、杜马甚至保险法等等，但是这只是为了扩大鼓动，扩大组织：而鼓动的实质仍然应该是革命的。应该对认为俄国已经立宪了的幻想进行斗争，应该提出革命的口号、共和制的口号来反对改良主义的口号！

这就是列宁同志报告的内容。会上有人问列宁对民族问题的看法，报告人回答说，俄国社会民主党完全承认每个民族都有“自决”权，都有决定自己的命运，甚至可以同俄国分离的权利。这是因为俄国的革命、民主事业，决不象德国过去那样是同联合和集中的事业联在一起的。决定俄国民主化的，不是民族问题，而是土地问题。

同时，列宁同志强调指出，在争取国家彻底民主化的斗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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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俄国和工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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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不同民族的无产阶级革命大军必须完全统一。只有在这个基础上，民族问题才能象在美国、比利时和瑞士那样得到解决。报告人批驳了伦纳关于民族问题的提法，坚决反对民族文化自治的口号。俄国有些人断言，俄国今后的发展会走奥地利的道路，即走腐朽缓慢的道路。然而我们必须预防社会民主党内部的任何民族斗争，因为它会使革命斗争的伟大任务化为乌有：在这方面，奥地利的民族斗争应该对我们是一种警告。高加索社会民主党同时用格鲁吉亚文、亚美尼亚文、抛靼文和俄文进行宜传，它应该是我们的榜样。

载于1913年4月22日前进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92号

第23卷第55一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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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教养的代表们

(1913年4月10日〔23日)

在4月2日的晚间会议上，十月党人路·戈·柳茨先生在反驳工人代表要求就勒拿事件提出的质问进行讨论时这样说道：

“再过两天就是勒拿事件的一周年。很明显，社会民主党人力图激起6yp)工人的情绪，使他们起来采取某些过火行为…。

俄文“6 yMDOBRTL”一词来自法文的“bouder'”,是“生气”、“发怒”的意思。而柳茨先生显然认为这个词来自“6yakb”(“惊动”)，或者“o35yT”(“激起”)。在第一届杜马中，当

一个农民把“peporaTBL”(特权”)这个词当“oarK”(“障碍”)用了的时候，资产阶级代表先生们和资产阶级报刊嘲笑得多么厉害啊！其实这个错误是更可以原谅的，因为统治者的各种特权”（即专有的权利）实际上是俄国现实生活中的重重障碍。但是，柳茨先生受教养的程度却没有“激起”他的有教养的朋友们和他们的报刊的嘲笑。

载于1913年4月10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83号

第23卷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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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有利？”

(1913年4月11日〔24日))

在拉丁语中有“cui prodest”(“对谁有利？”)这样一句话。要是一下子看不出是哪些政治集团或者社会集团、势力和人物在维护某些提议、措施等等，那总是要提出“对谁有利”这个问题的。

谁直接维护某种政策，这并不重要，因为在现代高尚的资本主义制度下，任何一个富翁随时都可以“雇用”或者收买或者招来任何数量的律师、作家甚至议员、教授、神父等等，让他们来为各种各样的观点辩护。我们生活在商业时代，在这样的时代，资产阶级并不以买卖名誉和良心为耻。还有一些头脑简单的人，他们常常由于考虑不周或者出于盲目的习惯维护在某些资产阶级人物中间占统治地位的观点。

不，谁直接维护某些观点，这在政治上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些观点、这些提议、这些措施对谁有利。

例如“欧洲”，那些自称“文明的”国家，现在正在进行疯狂的军备障碍赛跑。在成千种报纸上，从成千个讲坛上，用成千种调子就爱国主义、文化、祖国、和平、进步等等狂吠乱吼。一所有这一切无非是要为各种杀人武器、大炮、“无畏舰”（最新型装甲舰)等等再行支出几千万几万万卢布找理由。

对于“爱国者”说的这些话我要说：公众先生们！别相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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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谁有利？”

话，最好是看看对谁有利！

不久以前，英国著名的“阿姆斯特朗一威特沃思公司”发表了它的年度报告。这家公司主要是生产各种军火的。平衡表上的总额为887000英榜，即将近800万卢布，股息占12.5%！将近90万卢布拨作预备资本，如此等等…

这里可以看出，从工人和农民身上榨取来用于军备的几百万几十亿卢布究竞到哪里去了。股息占12.5%，这就是说8年内资本就可以增加一倍，而经理等等的各种酬金还没有计算在内。在英国有阿姆斯特朗，在德国有克虏伯，在法国有克勒佐，在比利时有科克里尔，在所有的“文明”国家里，究竞有多少这样的公司呢？又有多少军火供应者呢？

现在可以看出，鼓吹沙文主义，侈谈“爱国主义”（大炮爱国主义)，侈谈捍卫文化（用毁灭文化的武器来捍卫）等等究竞对谁有利！

载于1913年4月11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84号

第23卷第61一6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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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机会主义的悲惨结局)

(1913年4月12日〔25日))

英国工党“是一个极端机会主义的、浸透自由派工人政策精神的工人组织，应当把它同英国的两个社会主义政党即英国社会党5和独立工党“区别开来。

在英国有充分的政治自由，社会主义政党是完全公开存在的。但是“工党”却是一部分非政治性工人组织和另一部分自由派工人组织在议会中的代表：这就是说，工党是我国那些辱骂“地下组织”的取消派所希望的那种大杂烩。

英国工党的机会主义是在19世纪下半叶英国的特殊历史条件下产生的，当时“工人贵族”在某种程度上分享了英国资本特别高的利润。现在这些条件即将成为过去。甚至“独立工党”即英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也看到，“工党”已经陷入泥潭。在“独立工党”的机关报《工人领袖》(Labour Leader》)47最近一号上，发表了这样一条颇有教益的消息：英国议会正在讨论海军部的预算。社会主义者提议削减预算。资产阶级当然否决这项提案，投票拥护政府。

“工党”的议员怎样呢？

15人赞成削减，即反对政府：21人缺席：4人投票拥护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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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

即反对削减！！

这4个人当中有两个人提出的理由是，在他们的选区里，工人恰恰是在生产军火的工业部门谋生。

这是机会主义所造成的背叛社会主义、背叛工人事业的明显例证。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在英国社会主义者中间，正在日益广泛地遣责这种背叛行为。俄国工人也应该从别人的错误中学习，从中领悟机会主义和自由派工人政策的致命危害性。

载于1913年4月12日真理报

译自列宁全集》俄文第5版

第85号

第23卷第63一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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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争论的问题公开的党和马克思主义者

(1913年4-6月)

1908年的决定

许多工人觉得，《真理报》和《光线报》的斗争是没有必要的和难于理解的。自然，某几号报纸上所登载的关于个别问题，有时完全是枝节问题的论战性文章，不能就斗争所围绕的主题和内容给人以完整的概念。因此，工人表示不满意，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引起斗争的取消主义问题，是目前工人运动中最重要最迫切的问题之一。不详细了解这个问题，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定见，就不能成为觉悟的工人。凡是愿意独立决定自己党的命运的工人，都不会漠视初看起来似乎不甚理解的论战，而会认真地去弄清真相，也一定会弄清真相。

怎样去弄清真相呢？怎样去分清互相矛盾的意见和论断的是非呢？

每个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如果某个问题引起了激烈的斗争，那么为了弄清真相，就不要只看争论双方的声明，而要亲自去检查事实和文件，亲自去考察有无证人的证词以及这些证词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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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争论的问题

不消说，这不是任何时候都容易办到的。把凑巧碰到的、偶然听到的、较为“公开地”叫喊的这一类东西信以为真，自然要“容易”得多。但是，人们正是把以此为满足的人叫作“轻浮的”人、轻率的人，对这种人是谁也不会认真理会的。不付出相当的独立的劳动，无论在哪个重大的问题上都是找不到真理的：谁怕付出劳动，谁就没有可能找到真理。

因此，我们这里只是向那些不怕付出这种劳动而有决心独立地去研究并努力去找到事实、文件和证人的证词的工人发表一些意见。

头一个问题是：什么叫作取消主义？这个名词从何而来，它的含义是什么？

《光线报》说，党内的取消主义，即解散党、破坏党和背弃党，这只不过是一种恶意捏造。说这都是“派别分子”布尔什维克为攻击孟什维克而捏造出来的！

《真理报》则说，全党谴责取消主义，与它作斗争，已经四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