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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14日星期日

安华的算盘




「anwar ibrahim mahathir」的圖片搜尋結果

公正党实权领袖,或说已是“实权”党主席的安华伊布拉欣,近来不停暗示将在近一、两个月内参加补选,以便能再次重返国会。
509大选后希望联盟执政,首相马哈迪卷土重来,取代了希盟的盟主的地位,不过我国变天后安华也获得特赦释放,重获自由,马哈迪更保证安华是全面特赦,可以自由继续参政。
盼了如此多年,东山再起的安华唯恐也等不及了,如今我国改朝换代,姑且想乘早安排好所有程序,以便顺利接下未来首相的职位。但说得容易,面前倒是关卡重重,一则面对公正党党内纷争问题,二则须面对希盟各党,三则是一跃成为希盟盟主和首相的强人马哈迪,实乃关关都不好过,安华迫不及待,亦无可奈何。
马哈迪在选前设下的承诺是两年后交棒给安华,但以目前资政理事会期限在百日新政后将继续延长期限来看,马哈迪以往的承诺唯恐将食言。熟知马哈迪性格的国人都知晓,此人习惯不按牌理出牌,尤其一贯个人作风,不因多数人裁决而论,而是自我定夺。也难怪国人在捧完马哈迪上台后,又担心“马哈迪主义”的复辟。
安华在即将来临的公正党当选中,因无竞争对手、不战而胜顺利接下党主席职,可说是该党因安华“烈火莫熄”创党以来,首次名正言顺登上该党最高地位。但最令安华担忧的是党内的离心势力,尤其传闻其心腹阿兹敏阵营已变节投向马哈迪,前阵子又流出安华痛斥阿兹敏的音频,更使人意识到公正党的危机。自喻捍卫“烈火莫熄”和安华家族的拉菲兹挑战阿兹敏便是最好的例子,拉菲兹阵营若挑战失败,安华家族在党内将面临杯葛局面。
「anwar ibrahim mahathir」的圖片搜尋結果
由此推测,安华急了,接下党主席位置就赶紧寻求竞选机会,借此可先进入国会,再度掌控希盟盟主地位,待时机再接任首相一职圆梦。不过安华要再哪里上阵,就成了一大问题。再则该党也怕“加影行动”时的奥步再重蹈,所以安华要制造补选,可谓步步惊心,小心赔了夫人折兵,引发党内大乱。
当下无论党内党外,安华可说是一个过气领袖,以往前民联需要他,如今马哈迪已占据了首要地位,希盟各党皆愿意臣服在马哈迪高超的“卡里斯玛”下,更何况是公正党内的那群务实派?可见安华是迫在眉睫、不得不快,最好赶在11月公正党党选前出台竞选何区,目的在于安抚党内,还能威慑党外,接而对马哈迪释出讯息。当然,这个算盘也得有足够威吓的势力,试问安华还剩多少呢?

光华日报·异言堂 2018年9月10日


2014年8月10日星期日

民联进退两难

雪兰莪州换大臣风波已烧到水火不相容之地步,在民联执政州属可谓首例,也是最棘手的事情。正如那些民联领袖,在前几场补选中反复强调的,惧怕民联会分裂的预兆,是否会在雪州应验?

首先,针对雪州务大臣卡立的评价,可谓众说纷纭。卡立是一名商人,善于以商治州、斤斤计较,故此他的廉政度也为人首肯。也因此,无论是党内抑或民联,有者认为他“阻止人哋发达”,想找个机会排挤他。况且,卡立的“大头症”也越来越厉害,许多争议性的课题如水供问题、建设大道等都没有征询同意便私自决定,因此这些便成了其难以抹除的污点,受到党内外的攻伐。


到底换不换卡立好呢?不妨从内到外观察一下所谓的民意,支持“为大局着想”、撤换大臣的人虽占多数,但支持卡立的人却也不少,尤其是对民联不停玩弄政治手段,而逐渐感到反感的中间选民。年头的加影补选,不正是为了解决雪州公正党危机,为实权领袖安华铺路,寄望他接替成为大臣吗?官司缠身的安华早预料了自己将面临牢狱之灾,却还贸然接受,最终还被迫退出,再次祭出其夫人旺阿兹莎,开展了所谓“烈火莫熄2.0”。

加影补选是赢了,但倒大臣的“加影行动”仍在持续,烈火莫熄的美名也抹上一层灰,成了一场政治算盘,公正党早前便已正式推荐旺阿兹莎当大臣。

貌合神离的伊斯兰党,此时简直如福从天降,抓到了最佳时机。其实在加影宣布补选之时,雪州伊党便宣称不满,并认为补选不合理。站在“道德”角度上是正确的,但谁又知晓伊党在打的是什么算盘?如同这次,伊党州级至中央领袖,尤以宗教司为主者,都声明力挺卡立继续担任大臣。对于伊党而言,卡立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棋子,成就党内派系矛盾升温,毕竟开明派“埃尔多安”们的立场,肯定会支持撤换大臣。

雪州是大马的“金矿”,一场撤换大臣风波,揭示了多少丑陋的权争恶斗。原本就同床异梦、505后更渐行渐远的民联三党,在这起风波上都为各自的算盘打转。行动党显得“凛然正义”,不停以水供和大道课题抨击卡立,有者也针对地方课题等,对他进行大肆攻击。这就是政治的现实面,一个人在风光之时,便会受到万人拥戴,一旦摔个狗吃屎,撕破脸又何妨?

接踵而来的,是民联议员将在州议会上提呈不信任动议倒卡立,至于卡立要不要解散州议会,这也是未知数。最坏的打算是,伊党保守派传出将与巫统联手“政变”,以保留卡立为名,借机夺下州政权。伊党若想遗臭万年的话,大可这么做。关键是,卡立会否自毁名誉,去附和任何卑劣的手段?

反正换不换大臣,民联迟早都会分裂,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但若因此而丢失雪州政权,民联“先天不足,后天失调”的盟友关系,唯恐将成笑话,以及选民长期的失落与愤懑。届时,还喊什么改朝换代?

29/7/2014

(投了稿不受理,未发表)


2014年5月28日星期三

没人敢说话

伊斯兰党执政的吉兰丹州再次传出坚决要落实伊斯兰刑事法,还放话说会努力解释,解除各界的抑或和忧虑。丹州政府消息一出,立场尴尬的民联友党行动党便惨遭死敌马华兴师问罪围攻,却没人答不出半句话。

伊斯兰刑事法是本国政治玩出火的恶劣结果。巫统标榜种族英雄,原本仅是个种族挂帅的世俗政党,但长期与高捧宗教挂帅的伊斯兰党斗争后,两党都以捍卫“马来-穆斯林”权力马首是瞻。最终,伊斯兰政治演变逐渐复杂化,搞得我国鸡犬不宁。君不见一个“阿拉”字眼案,或凡是有关伊斯兰教争议的问题,首要的行动是禁止、免谈,否则就会遭扣上一堆什么反伊斯兰、反马来人的帽子。


更可笑的是无论是国阵还是民联的华基政党,都没有正视各自阵营的问题,只会善于绕圈子反驳对方或相互揭发。比如马华只会攻击行动党和伊党合作、支持“回教国”和“断肢法”;另一边厢,行动党则挖掘马华的臭底,反击他们“当家不当权”,在国阵执掌州政府时通过了各式各样的宗教法案。双方十年如一日、毫无建设性的骂来骂去,几乎都是为了捞取政治利益和兜售假希望,因为话事权都不在他们手上。

其实行动党曾经搞过诸如“不要929回教国”的运动,以身作则退出替阵并声明反对巫统或伊斯兰党任何形式的“回教国”。既然火箭的基本立场是反对伊斯兰刑事法,但基于伊党是民联友党,更是火箭挺进马来区助力,从政治利益上看来不符合现实,岂敢开口得罪伊党?

目前为止,仅有火箭的“愤怒老虎”卡巴星针对刑事法实施一事,敢怒敢言提出了反对意见,不过让人感到疑惑的是,他的言论是代表个人、还是代表行动党?君不见38个行动党国会代议士哼也不哼一声(虽然卡巴星“代表”了他们发言),火箭的精神领袖林吉祥以至秘书长林首长半句话都吐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尤其那个高喊“烈火莫熄”的公正党,全党几近鸦雀无声,真不知其多元性到底何在?

好吧,如果说行动党是怕了巫统乘机炒作,而选择名节保身的话,选民是可以理解的。但可别忘了巫统在伊斯兰刑事法的课题上,即便是个伪君子,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民联结盟后,巫统针对伊党的鞭挞是与行动党合作,放弃争取回教国和出卖马来穆斯林;伊党反击巫统的伎俩,则是调侃巫统掌权的州属以至中央,不敢实行伊斯兰刑事法、违背伊斯兰教义等。先不管这些操弄宗教的把戏,巫统屡次伸出和谈之手要与伊党合作,未来亦不是没有合作的可能性。比如在丹州刑事法课题上,丹州巫统已声明会支持伊党州政府落实。

说句难听的,大马政治走到当前已寸步难行,朝野阵营都是铁板一块,了无新意,还有思想倒退而非进步的危险!至于非穆斯林为主的政党,不只面临不准插手穆斯林宗教事务的警告,就算是卡巴星喊破喉咙,相信也没人能改变现实。朝野诸君都选择沉默不语,以保住他们的权位。大马人,你们还有选择吗?别以为伊斯兰刑事法是儿戏,一旦落实就没有挑战或删除的余地了。

好好的一个多元世俗国家,就被这群无耻、无能的政客给玩死了。

2014/4/9(未发表)


2013年12月15日星期日

大马的“第三国会”


拥政党背景的《星报》,在上周四的封面打出“投选‘第三国会’(voting in the ‘third parliament’)的”的醒目标题。不知《星报》的意图,是要喻指巫统的势力和民选政府不相上下,抑或摆明就是认定巫统就是政坛主宰者的现实,无论如何,对吾国吾民来说,似乎都已成定局。

我国国会乃是延续大英西敏寺的制度,分为上、下议院的两院制。上议院共70席,其中26名上议员是由13州的州议会中间接表决产生,其余的44席则由联邦政府向最高元首推荐;而下议院的222席下议员则经由人民直接选举产生,也就是国会议员。


以其把巫统称作“第三国会”,还不如说它就是个“国会”。巫统无疑是本国第一大党,载至2012年止,巫统在全国有338万6274名党员,共有2万1056个区部。相比起那个号称“世界第三大华人政党、百万党员”,空有虚表的马华公会,巫统不仅仅比人数,而是主宰了权力的中心,有道是:巫统就是国阵,“国阵精神”巫统说了算数。

不妨看看,国会里的多数议席中,巫统以88席高居所有朝野政党之首(国阵赢获133席)。巫统党里的老大和老二(党主席与署理主席)理所当然就是我国正、副首揆,而行政内阁的各部门首长基本也都由巫统把持,至于州级单位,除了砂拉越外,国阵获胜的州属基本由巫统领导(槟城亦除外,不过现今为民联执政;沙巴从1994年始为首长轮班制,随后也已废除)。虽说国阵是由14个政党成员所组成的联盟,但将巫统形容为“一党独大”也不为过。


此外,巫统是单一种族政党,却可以随着情形变更而广招党员,而非刻板一块。尤其是“马来人”或“土著”的族群定义逐渐模糊、伊斯兰化无限扩大的现象,除了接受同化的印裔穆斯林能加入;而沙巴州则采取与西马截然不同的放宽制度,打破了“马来穆斯林”的框架,非马来人、基督徒土著亦可入党,例如必鲁兰国会议员罗纳建迪等。这也难怪沙巴巫统党员人数居冠,达50万余人(“M计划”等又另当别论)。总而言之,只要是巫统,就什么都可以。

今届巫统党选,多达35万余名代表将参与投选出巫统中央以及其臂膀组织,不仅主导着他们以往的“马来穆斯林的命运”,毫无疑问也与吾国吾民多少也有出入。不管它如何虚伪和极端,如内政部长或前甲州首长等的种族极端角色,或是旅游与文化部长扮演白脸、保守派与改革派之间的斗争等也罢,所谓“投选‘第三国会’”的明争暗斗,可说是绝对比马华的蔡廖斗或行动党内斗争,还要精彩万分。

不过,由35万余人来操控大马人民的未来,实在是说不过去。奈何,奈何!


光华日报 2013年10月17日

2013年12月13日星期五

人联党还有可能吗?

人联党主席陈华贵曾在几个月前,突然提议人联党丶马华与民政党来个国阵三大华基政党大合并,但马华和民政基本都兴趣缺缺,最终人联党落个空欢喜,自讨没趣。

孰知砂州地方政府及社区发展部高级部长丶人联党「黄派」领导黄顺舸,在砂州议会会议接受记者询问合并问题时,直接回应不太可能。

其 实黄顺舸说得也对,砂人联党本来就是走多元族群路线的政党,创党初期更是一个表明反殖反帝反大马建立的激进左翼政党。莫说与马华,计划要和民政合并为一也 不太可能,而且基于国阵的协定,砂州的国阵友党继续保持其主权,西马国阵政党被禁止在砂州「插旗」。但在2011年砂州州选,马华和民政都派遣人员到砂州 助选站台,而砂州也紧随着西马的改变之风,以致人联党一败涂地,仅拿下6州席。


砂人联党自70年代加入国阵始,整体上已缺乏了政治立场与 论述,国阵华基政党无关东西马,一律当家不当权,虽然在火箭的东进下,其长期还能获得华裔选民的支持而稳胜,但2006年州选后,神话已经逐渐破灭。从 2011年州选竞选19个州席,仅获胜6个;2013年全国大选中竞选7个国席,仅保住1个。人联党岂能不慌,不为其前途感到担忧?

再 说,人联党虽自认多元族群政党,却把自身迅速「华人化」,或许就是败笔所在。在2011州选中,人联党除了动用西马政党威胁论,更大打没有华人代表牌,但 大多数华裔已无动于衷,他们义无反顾,铁了心就是要改变。事实已摆在眼前,人联党获胜的6个州席,4名来自于土着候选人;2013年仅得的唯一国席,也由 里察烈高票当选。人联如果要翻身,则须重新检讨战略,并且往更多元的路线发展,不必随马华闻鸡起舞;当然,在国阵种族政治和议席分配不妥的无奈下,无关东 马或西马,情况雷同。

人联党斗来斗去,还不是为了个人利益,黄顺舸至今还在「倒陈」,人联党前主席陈康南势力仍把持权力,再加上地域主义和籍贯所划分的北丶中丶南,人联党相比起马华和民政,更复杂得多。

除非能回到人联党昔日的繁华,早期的人联党主义是从多元领导丶立场和斗争明确丶凝聚力猛强的党组织,就算是「参政时期」的1978年,党元老田绍熙更因为人联在国会反对林吉祥所提出的独立大学动议,炮轰党领袖,以致党中委更改党立场,这就是不唯命是听丶不随意屈从的范例。

空喊「砂哈地」是没用了,没有了「砂哈地」的斗争精神,人联党也仅有这样了。


東方日報 2013年11月24日

2013年11月8日星期五

“马来化”的罪魁祸首


沙巴宗教司阿兹嘉化主张把沙巴穆斯林土著圈定为「马来人」的言论,无疑已掀起了千层浪,不仅惨遭沙巴原住民强烈反弹,甚至被朝野政党大力鞭挞。

东马两州可谓是我国真正维繫多元共存的土地,有別于歷年深受种族主义严重分裂的西马,砂沙两州族群繁多,较为粗糙的便是將土著区分为基督教和穆斯林两种。只不过野心勃勃的沙巴宗教司意图呼吁把穆斯林都划为「马来人」,简直是对沙巴人民的身份和特色一併加以否决和歧视。

其 实也难怪,大马政府长期实施马来化政策,隨后又將穆斯林渗入「马来化」之中,以致穆斯林既等同于马来人或土著;才会演变出今日「此马来人非彼马来人」等模 糊不清的现状。「马来人」更是同化政策的一种方式,根据我国《联邦宪法》第12章「一般和杂项」第160(2)条款阐明,所谓「马来人」的定义是:一、信 奉沙非仪派伊斯兰教;二、讲马来语;三、遵行马来人传统民俗和文化,方可成为「马来人」。

尤其是在宗教化政策实行后,「马来人」与和「穆 斯林」无异,甚至只要是凡「马来人」便是穆斯林,有时也以「马来穆斯林」並称。由于土著享有固打权利,造就了一些人士有机可乘,方便皈依为穆斯林或自我 「马来化」以图谋利益;弔诡的是说马来语或奉行马来文化者,还未必算是个合格的「马来人」,比如原住民等土著。

一海之隔的印尼,「马来 人」仅是国內各族群体(suku kaum)中的一族;「马来人」亦可以是个泛称,指的是南岛民族中的马来人种(race),而国阵政府偶尔喜欢「包山包海」无所不包,负载著「马来人」的 「復兴」大任,连印支半岛的占族都扯进来谈。近日就有所谓的歷史学家扎哈拉大放厥词,把「马来人」范围无限放大,怪责华人侵佔「马来人」智慧和財富等无知 且煽动的谬论。
沙巴宗教司考验沙巴人的智慧,却被沙巴人民群起炮轰,公正党兵南邦国会议员达勒雷京在面子书上发起了身份认同的运动,来自 各个族群和宗教背景的沙巴土著都纷纷响应,甚至包括穆斯林为主、被归类为马来族群的杜顺、巴夭、姆禄及汶莱马来人等。由此可见,沙巴各族基本以自身族群身 份和文化习俗为荣,而非单纯以宗教来界定是否同属「马来人」。沙巴宗教司的「司马昭之心」,更是我国宗教化和种族刻板印象的体现,而且这种狭隘的族群主义 (Assabiyah)思维来界定穆斯林,实在有违伊斯兰教义。

沙巴曾于慕斯达法哈伦担任首长时期实施伊斯兰化,但行动党西里丹绒州议员 陈泓縑在其书《沙巴民主攻略》总论称,这也仅是族群动员的政治手段。沙巴人民不得不反省,族群愈宗教化、土著马来化的罪魁祸首,若非巫统东进沙巴,將种族 主义与分而治之政策引渡,藉著此「定存州」以巩固国阵江山,捨我取谁也? 


东方日报 2013年10月7日 

2013年10月12日星期六

历史都是主观的

前阵子前马共总书记陈平逝世不久,政府下令严禁其骨灰运返之时,有者在网上挑起了一番热论,那就是当今首相纳吉的父亲丶我国前首相敦拉萨在日据时期加入日 军训练的照片,传遍面子书各个角落,尤其马共历来被正确史观喻为「恐怖分子」或「叛徒」,敦拉萨加入日军之事又在此时发酵,网上也掀起了谁才是「奸细」丶 「叛贼」,以致上演「讨奸」的局面,谁是谁非,一时难说得明白。

其实敦拉萨少壮时期加入日军, 基本不算什麽秘密, 那张照片其实源自甲州的独立纪念馆展览厅,也被转载至其他书籍,一直是公开的事实。随后也有人为敦拉萨澄清,称他当年加入日军其实是充卧底,其实他本来的 身份是彭亨抗日后备军团(Wataniah)一员。撤退的英军后来也组建了136部队,准备潜回马来亚进行敌后活动,马来后备军团给予协助并与136部队 并肩作战。

其实哪一方的历史都好,其实在不狡辩之下,也能够清楚说明,更毋须刻意遮掩。二战时期日本帝国打着的旗号是「大东亚共荣圈」, 建立一个全新的「大东亚新秩序」,并答应给予这些解放殖民地独立的号召,引起东南亚殖民地一些反殖人士的支持和配合。左翼民族主义的马来青年协会 (KMM)领导人丶大印尼主义者的伊布拉欣雅谷便是接受日本献议,答应协助日军「解放」马来亚的人物之一。但须注意的是,伊布拉欣雅谷是否应归类为「叛 徒」?这点有必要阐明的是,日本被殖民地反英人士视为「解放者」,多少是应了「亚洲是亚洲人的」精神号召,而日本也应许让这些东南亚国家独立自主为前提。
孰 知日本占领马来亚后出尔反尔,并无如期实现让殖民地独立的诺言,日本顺理成章接替英国成为新任殖民主。1942年6月,协助入侵的马来青年协会被禁止活动 和勒令解散,部分人士也参与了地下武装抗日,有说是表面假装与日本人合作,实质上是协助抗日运动,最终目标是马来亚的独立。在日军任命成立「义勇军」的命 令下,伊布拉欣等人随后也接受日本的军训,并委任为该军团首领。此外,一些反殖人士也忍辱负重,在日据时代继续担任各种职业,有如伊萨哈芝穆哈默便在日方 的《马来新闻》报担任编辑;阿末布斯达曼组织了祖国左翼运动,与马共和英方共同抗日等。在这段期间,也有不少马来人加入了马共领导的人民抗日军,对抗日本 法西斯,前后就出现了拉昔迈丁以及阿都拉西迪等。
历史并不是刻板一块,或是对官方赋予的政治正确史观,照单全收。马共在抗日与抗英独立解 放运动方面,确实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这点岂可能遭扭曲和抹杀?若要质疑日据时代的种种因素或归类谁是「奸细」,「另一方的历史」却有不同版本的解说。参考 新马侨友会编的《马来亚人民抗日军》,为我国所津津乐道和美化的136部队,据称是无作战任务的情报单位,若无人民抗日军或抗日组织的配合,基本毫无贡献 可言。部队解散后,「英军官大部分回国,部分参加英国对马来亚的统治机构,成为镇压马来亚人民民主运动的帮凶」。

确如美国思想家爱默生所言:「一切历史都是主观地被记录下来,又被人主观地阅读」。历史其实是很主观的东西,是非功过任评说。 


東方日報 2013年10月1日

2013年6月17日星期一

国阵大合併,指日可待?

炒得热腾腾的国阵成员党大合併,谁都知道是天方夜谭,但政治人物们还是议论纷纷,乐此不疲。

民政党代主席郑可扬重提大合併,理由是国阵是 时候应该向多元种族政党迈进。 遗憾的是,大选翻船的民政党可有掌握话语权的份量?况且,民政本属于多元性质的政党,多年来却无法影响种族政体的国阵,大选重挫才扔出个闷炮,岂不献丑? 单看国阵成员党复杂的过往,大合併到底该从何谈起、能否成立?

回顾歷史,国阵这个多党联合本来就不是铁板一块,成员党也隨著时代而不停增 减和变化。国阵的前身——联盟,起始便是西马种族政党「三驾马车」(巫统、马华、国大党)所组成。513事件爆发后,歷经国家內部重整和大洗牌,擬出所谓 政党大结盟,催生了国民阵线为主导的联合政府(唯独行动党谢绝加入)。被招揽的在野政党,包括多元种族政党,西马方面有民政党、人民进步党、泛马伊斯兰 党;东马方面自1963年组成马来西亚后,两州便各有特色。砂拉越州联盟分分合合,土著党和保守党等与退出后的国民党及在野的人联党,在州选举贏获的席位 不分上下,后来前者合併为土保党,並与后二者化解僵局,加入联合政府。沙巴州组成大马后,卡达山机构于1967年首次州选举败北,由敦慕斯达化领导的沙统 执政,实行专制统治,与中央政府貌合神离;取代沙统的人民党哈里斯政府,也仅是与国阵存有合作关係,並非实际成员。

1977年,巫统与泛马伊党矛盾日趋,伊党內部分裂,爆发「丹州危机」;12月13日,国阵会议决定开除伊党,自此之后,西马成员党再无发生任何大变动。

隨 后,国阵成员党在东马產生的变局最多。爆发党爭后,砂达雅党从国民党分裂出去,国民党和达雅党同时是国阵成员党。1987年发生著名的明阁事件,参与倒泰 益的达雅党被逐出,1991年又决定重投国阵怀抱,1994年才获批准。沙巴州方面,百林率领的沙巴团结党于1984年击败人民党执政沙巴州,1986年 才算有真正意义上加入国阵。

1990年团结党退出国阵与在野的人民阵线结盟,1994年州选举后虽保住了政权,但不久后因另立门户的前团 结党人跳槽而输掉政权。其中,沙巴自民党于1991年加入国阵;而在1994年州选举前,杨德利率眾离开团结党,创建沙进步党。州选举后跳槽的卡达山族议 员分別组织了沙人民团结党和沙民主党(1999年改称「民统」);直到2002年,团结党才获准回到国阵怀抱。

2002年,砂民进党从砂国民党党爭分裂出去,在国民党註册遭驳回,民进党顺理成章加入国阵;次年,达雅党分裂,该党被註册局吊销后,诞生出砂人民党。2008年9月沙进步党退出国阵,才暂定为目前为止的13个成员党,未来还否有变数则不为所知。

此 外,合併成单一政党由民政和马华等提出,显然已无说服力,尤其是巫统在今届大选贏得88国241州席佳绩,东马少数民族政党也全无声色之下。巫统宣传主任 阿末马斯兰举出巫统將被「埋葬」为由,反对国阵大合併。其实一党独大的巫统若不摒弃协商制,成员党们偷笑都来不及。反倒是有者鼓励促成国阵华裔、华基政党 以及印裔、印基政党来个大团结,巩固国阵少数族群的势力,但除了谈何容易之外,也违反了多党联合共治及摒除种族政治之嫌疑。

人民进步党卡维斯声称早在13年前的进步党大会上,已经提出了成员党合併建议,但由于「每个人都要在自己领域称王」无疾而终。想当然尔,进步党不过是个蚊子党,其妙想天开的建议试问谁曾重视过?显然这並非早或晚之故,而是能否实现的现实问题。

更 可笑的是,国阵內还討论出不少新名堂,其中包括「新阵线」、「大马一个阵线」、「一个大马党」等,对合併一事「指日可待」。我想,国阵成员党根本不瞭解联 合政党(coalition)的定义,国阵最初的宗旨是组织联合政府(coalition government)以避免纷乱並確保有效施政。迄今为止,国阵联合的机制和目標可见已完全失效,巫统在阵线內独大、小党仅能附庸,而且大多已沦落为 「没有主义」、毫无政治立场可言,几乎都成了政治分赃的「连体怪婴」。若大合併了就能不区分种族,那国阵这个联合政府组阁的指標在哪里?政见与分歧方面到 底有多大?若答案只有简单一句「国阵精神」,那又何苦再谈啥大合併呢?

东方日报 2013年6月10日

2013年4月9日星期二

稳你条懒定,乱你条膦棍!是谁一直在乱!?


这条马华水,是脑袋犯傻装水,还是语无伦次了?他们自己在混乱,他们自己在破坏国家的安宁,还说那么多鸟话?他们的良心到底何在啊!?? 国阵纵容流氓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人民都知道国阵的走狗败类,还在那里装白痴,装傻X!













或许马华的走狗败类上期不上网,只看国营的狗屁电视台和一点都不自由的报纸,我们分享了很多国阵流氓行径的现场实况录影,把他们嘴喊“1 Malaysia”,但完全纵容流氓暴力政治文化的丑陋真实面貌完全揭发出来!

国阵不要再欺骗人民了,动用流氓和黑道治国,还什么稳什么屁不要乱!!传播出去,卸下国阵的伪装,改朝换代,人民需要更好的政府,去铲除这些危害国家的寄生虫!








2013年1月7日星期一

【转】曾蘇菲:不認命才會有進步

最可悲的人,並不是收受金錢去示威遊行的人,而是那些一邊安坐家中看好戲,一邊說:「香港還要背靠中國才能存活,怎能與中共鬥?不可能改變甚麼的,遊行根本 沒意義。」這些話的人。前者為了區區數百元而出賣自己的靈魂,已無藥可救,而後者則自動放棄相信人為力量能帶來改變。行動是否沒有意義,不是由一兩個人武 斷地說了算,歷史會給我們答案。

一百多年前,海外歸來的孫文先生想將西方的優良政治制度及文化帶到中國好讓國家變得美好。他於一八九四年至一九一一年這十七年之間,經歷過十次革命失敗, 一般人可能早已放棄,可是他沒有認命,他說:「以吾人數十年必死之生命,立國家億萬年不死之根基,其價值之重可知。」終於他在第十一次革命成功,後來大家 不必再留辮子、纏足、對皇帝跪拜……

一九五五年,當時還是黑人坐公車必須讓座予白人的年代,若是黑人不肯讓位就會被逮捕。有一位叫作蘿莎.派克斯的女士,堅持不肯讓位予白人,她對警察說: 「我不認為我應該讓位,我付的車資跟這名男子一樣多,為甚麼我要受不平等待遇?」然後她被逮捕。蘿莎.派克斯被逮捕的消息傳遍整個城市,黑人牧師馬
丁.路德.金發現市政府公車收入主要來源中,黑人乘客佔了百分之七十五,於是他們決定發起拒搭公車運動。經過黑人一年的拒搭公車後,最高法院終於下令取消黑人必須讓位的規定。五十多年後,美國有了首位黑人總統。

每個時代都有其不完美的地方,如果就此認命,那些不完美只會一直無止境地繼續存在。公義、人權、民主等美好事物,從來都不會從天而降,幸好總有一些人挺身 而出,為下一代爭取這些美好的事物。不管是孫文先生或蘿莎.派克斯女士,他們當時一定聽過要他們認命的沮喪說話,甚至被別人批評他們「大逆不道」,幸好他 們不認命,我們才能在較好的環境生活。若要下一代能夠活得更好,此時此刻,正正需要我們的「不認命」。

曾蘇菲自由撰稿人)


來源:《蘋果日報》http://hk.apple.nextmedia.com/news/art/20130104/18122009




2012年12月9日星期日

割除政治毒瘤

513是巫统的咒语,巫统的杀手?也只有「513」。

鼎鼎大名的「牛姐」──巫统妇女组主席莎丽扎在巫统妇女组大会上,无视巫统中央先前 下达的禁口令,仍然大打「种族牌」,警惕马来人若不採取行动就会遭到边缘化;若巫统无法掌权,国家將陷入动盪,513事件必定会重演。 更可笑的是,她不知从哪来的依据,竟然搬出「癌症须从初期治起」这种笑话。

若莎丽扎要论「癌症」,513事件或许就是癌症的起源,但巫统 初期领导人的目的是根治癌症,而非持续蔓延至无药可救。被指为1969年后趁机夺权的巫统少壮派,如前首相敦拉萨和伊斯迈医生等,都是非常务实的人物,虽 然他们都早逝,但基本都为扶助土著的新经济政策订了期限,也就是1990年。其目標很简单,减少贫富差距,既把种族间的经济差异拉近,然则必须公平竞爭。

这 种「大跃进」目標很好,只是治標不治本。尔后,巫统的强人(前首相)敦马哈迪採取如邓小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模式,如著名部落客拉惹博特拉的一篇文 章中指出:「让一些马来人致富,產生一小部分的富人……一百名马来亿万富翁,接著才让这些亿万富翁帮助剩下的马来人。」

只不过,这一小部 分人富起来后,会无私地帮助剩下来的人吗?中共官商勾结的例子即宣告了「乌托邦之幻灭」,巫统那些发了財的诺门克拉图拉(权贵)亦然。更何况,权贵基本上 忽略了某种客观性,仅授之以鱼,而非授之以渔;又以糖果笼络选民、製造族群紧张来保全自己的地位和势力。

敦马哈迪最终以土著经济无法达至 30%目標,延长了「新经济政策」的寿命,那就是国民发展政策。这些「超英赶美」的政策目標虽然囊括全民,但无法医治其內部腐蚀,巫统更骑劫了政策,为了 配合政治需要炒作种族矛盾,以致名存实亡的「新经济政策」仍获得「崇拜」,而且「神圣不可侵犯」,而理据竟然是不胜其烦地搬出《联邦宪法》第153条。

首相纳吉接棒已近4年,从「一个大马」到改革转型计划,基本还是旧酒装新瓶,巫统只为了备战大选而暂时放慢脚步,而非有心为政治与经济作出改革。例如近几年 来不断崛起的公民诉求运动,国阵政府不仅抗拒民意,尤其眼界狭隘,只把问题都归咎在民联「乱」,却不敢正视自身的「烂」与「贪」。

莎丽扎 就像巫统的影子,映出了这种症状:「只要我的权与利遭到威胁,我什么都敢做」。眾乱象与癌症源自巫统,巫统权贵与朋党典当了新经济政策,拉阔了贫富差距与 族群和谐的鸿沟。別再拿马来人与土著人数说事了,贫富不均是全民的问题,是不分族群与不论肤色的。目前我国尚未面临癌症末期,则须提早把致癌的毒瘤割除!


东方日报 6/12/2012

2012年11月8日星期四

红红的十八大

中共迎来党的十八大,备受大陆以至国际瞩目,毕竟此番中央领导人轮替即将由“知青”一代掌舵政权。中共改革开放至今已三十余年,当今中国今非昔比,贪污腐 败、贫富差距、社会不公日趋严重等问题,都是新领导层必然面临的严峻考验。更何况,胡温新政对政治体制改革,以及什么“和谐社会”乍看也只是光亮样板,民 变蜂起已让中共当局极为头痛不已。

前几天阅报看到北京全城严防戒备,怪招百出,什么计程车不准开窗、朝阳区一带居民禁止放鸽子、禁止兜售刀具、遥控玩具飞机被限制等,以其说是百无一漏,还不如套个网络术语-“杯具”(悲剧)。有心分子除外,十八大给予中国百姓的应当是个新气象,是个希望, 期盼迎来改革开放最盛时期,尤其是民主转型和多元开放。正如他们的总设计师邓小平在南方谈话时所述:“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但人民看到的仅是政府越来越 硬,离改革开放的步伐却越来越远。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十八大前夕,据闻连歌曲都要严查,使到本来意兴盎然的十八大,又“一朝回到西元 前”。彷如毛泽东时期全国山河一片红,严苛打压“黄色歌曲”,禁止听又禁止唱。现在那据说最“红”的薄熙来已被打倒,其按照个人政治议程而推广的“唱红打黑”招牌也就告一段落。虽说“红”的抬不起头了,但“红”的文化部依然存在,大陆音乐人高晓松踢爆“死”、“下”等不吉利字眼的歌曲都一律禁播,虽然文化 部随后指出是误传,却让更多人清楚看到文化部歌曲审查制度彷如“文字狱”,间接扼杀音乐创作(岂止是音乐或歌手?)。
不说其他归类为下 流、情色或带粗口的,几个鲜明的例子如蔡依林专辑《特务J》被迫改为《爱情任务》,只因“特务”一词敏感;陶喆的歌曲《鬼》被指宣扬封建迷信,整首歌更惨 遭删除,这些何尝都不是持续“又红又专”的证明?正如有人问道:“中国哪里还有共产主义?”,保住政权才是最为首要的任务,马列、共产只是挂羊头卖狗肉,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或许才是最有说服力的名词。胡适1919年便提出了“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既然非主义挂帅,那问题总该要解决吧?

中共十八大轰轰烈烈,乃是美国总统选举外的热门课题,大陆内外众说纷纭、议论纷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当年打着“民主”和“革命”旗号获得广大人民拥护 而胜利的中共,在一批又一批“诺曼克拉图拉”掌权后会有什么进步,咱们慢慢走着瞧。苏联实行“改革开放”导致灭亡的前车之鉴,中共如今仍耿耿于怀,所以 “两手都要硬”,改革开放只是美其名而已,否则中共政权早就宣告完蛋。



当今大马 2012116 下午520

2012年8月24日星期五

「伊斯兰国」已是陈腐老调

民主行动党全国主席卡巴星是当前国阵最爱消费的人物,马华眾人「忽然敬佩」起卡巴大叔的敢怒敢言,巫统也藉机大肆批判他,顺道嘲讽伊斯兰党出卖宗旨。这就是本国政治最可爱也是最悲哀之处,没人发现问题所在,各自表述,各自恐慌和嬉笑怒骂。

马华打的「伊斯兰牌」颇有华人市场,初期的禁酒禁毒等课题相信已不再管用,姑且强打伊斯兰刑事法,毕竟是伊党最后底线,无论马来穆斯林或非穆斯林,都格外关注伊党是否还坚持宗教刑事法。

其实,伊党走出原教旨思维对哪方都有利,308的「全民伊斯兰党」更是获得不少非穆斯林的支持,再加上伊党逐步转型,旧宗教保守势力已不敌改革派迅速崛起。而巫统最感到威胁的,便是这群优秀又识时务的新改革势力。


无 论如何,最终的输家必是马华。马华最后的杀手锏仅剩下「神权伊斯兰国」,若是回到80、90年代,行动党铁定输到脱裤,但时过境迁,莫说「神权」,「伊斯 兰国」这一套还管用否,则见仁见智。卡巴星是行动党的反对声,伊党自然也有一批保守派呛声,说是同床异梦倒未必,毕竟伊党內也確实存有反对声。反倒是巫统 拚命玩弄伊斯兰课题和欲实行宗教刑事法时,马华是否也认为仅「个人说法」,不代表国阵立场?真的如此吗?

前首相马哈迪就不这么认为了,老马仍为2001年9月29日民政大会上宣佈大马为「伊斯兰国」而感到自豪,他也不否定宗教刑事法,只反对「伊党詮释」的版本。原来巫统反对的仅是「伊党詮释」的「伊斯兰国」与「刑事法」,不代表巫统不反对。


眾所周知,《可兰经》內確实存在刑事法,但通不通过,仍要按照时代背景、国情和人民反应而论,最起码也得通过修宪,不可儿戏。纵观当今不少伊斯兰政党执政的国家,无一认同落实宗教刑事法,更何况是多元族群与宗教共荣的大马?

伊党主席哈迪阿旺再次强调认同民联共同议程,大力推行其新纲领:福利国政策。在不扬弃和不违背伊斯兰斗爭的情形下,伊党之转型是可能的,寧沉陷在「伊斯兰国」的偽课题打绕,还不如干些更实际的事,譬如施政和惠民政策。

由 此可见,「伊斯兰国」爭论已告一段落,至於伊斯兰刑事法问题,没人能真正定论,不是巫统或伊党,亦非国阵或民联,最终的裁决者是本国广大穆斯林群体。马华 再怎样恐嚇华社也无济於事,正如泰国以「国家、佛教、皇帝」来界定国体般,勿忘本国在长期的政治化界定下,「马来人、伊斯兰教、马来王室」已约定俗成,马 来穆斯林的定向才是主要关键与出路。


东方日报 2012年8月15日